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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竿见影的, 江璨脸登时就红了。
他结结巴巴,“是、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裴与墨垂了垂眼,“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呢我晚上一个人, 总是睡不着。”
这是真话。
裴与墨夜里不熬去最后一丝精力,都不可能闭上眼。
辛医生说, 这是潜意识里没有安全感,时刻需要保持警惕的缘故。
掌心下手心温软, 江璨望着裴与墨漆黑的眼睫, 觉得他这样子就像藏在北欧神话里白雪下一睡一千年的妖精。
别说是回伊甸园, 哪怕是真要掏谁的心,也是无法拒绝的。
于是就不知不觉就顺着说, “那下周, 哦不, 后天就回去我找爷爷快点去裴家商量婚事咳咳, 我是说今天晚上你要是睡不着就给我打电话。”
才和好就同居什么的,其实还是有点太快了。
脱离了童话的滤镜, 江璨才知道自己从前做的事有多冒犯。
他想到什么是什么,觉得一辈子反正肯定是和裴与墨在一起的,还是先订婚的好。
所以, 明天就找爷爷让他和裴家谈谈, 看能不能顺便下个聘什么的。
“婚事”二字极大地取悦了裴与墨。
沉默片刻,他眼底的浓墨化开些,还是暂且收回手, 应道“好。”
而后事实证明, 裴与墨没有强行把人带回伊甸园的决定是十分正确的。
江璨把他送到别墅区门口时,是十一点零五分,他唇角浅淡的笑意收敛时, 是十一点十分。
注意到坐在不远处地上被五花大绑的人,揉了揉额角,裴与墨坐在沙发上,问“怎么回事”
沈秘书在一旁回答道“二十分钟前,中枢安保系统突然遭受黑客攻击,裴三过来时就看到他一只脚踩上您的床边。”
裴与墨颔首,示意裴五立刻找人把房间门里东西换一遍。
再接过裴四递过来的纸,上面详细记录了这个人是通过什么渠道,什么路线到达房间门里。
但穿着暴露的少年辩驳道“还要我说几遍,真的是走错房子了,我是住在隔壁的陈家人,你们到底想怎样”
话没说完,就被堵上嘴。
裴与墨是不愿意再听下去了。
显然,对方想编造一个美丽的误会当做邂逅的借口。
但这招数裴与墨已经见过太多,退一万步说,伊甸园二十四小时有人看守,没有做详细的计划根本不可能随意就进门。
他心情尚可,没打算在这种事上耗费太多时间门。
随手把大衣解下,“查一下隔壁隔壁房主是谁,其余按照原先流程进行。”
顿了顿,裴与墨淡淡,“裴三裴四加练百分之三十,裴十一加练百分之五十。”
裴十一负责整个房子的安保,这确实是疏忽了。
沈秘书应道“好的裴总。”
抬了抬手,裴三就像提溜个粽子一样,拎起捆在那人身上的绳索。
这种事早就有了一整套标准的流程,查出来是什么人派来的,如果是合作方就解除合作,让对方亲自来把人接走,如果自个来的,就怎么来怎么送回去,给予一点不敢再犯的小惩罚。
裴与墨说完也起身,他今晚要睡江璨床上。
其实裴与墨在江璨房间门里总能很快入睡,但他并不经常睡江璨房间门,因为枕头上残留的植物气息已经接近于无。
他漫步进行地歪了歪脖子,朝江璨房间门走,没走两步,那少年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挣脱了裴三的胁制,扑过来挡在裴与墨面前,还面色焦急,嘴里呜呜地喊着什么。
裴与墨眉头微蹙,神情间门浅薄的不耐在看到那张脸的瞬间门,攒出有如实质的冷戾。
见状,沈秘书低下头。
他知道,这事是再不能轻易了了。
但地上的少年对此并不清楚,还揣着狐假虎威的美梦。
他是陈家的次子,更妥帖地说,也是豪门中众多假少爷之一。
江璨和裴与墨的事在圈子里已经不算什么秘密,但据他的调查,这几个月来,不论是在江家还是言家,江璨都与裴与墨没什么太近的接触,他们间门的联系少了很多,甚至没见过几次面。
不论什么方面看,都应该是分开了。
陈家次子还查了很多关于江璨和裴与墨的资料,他知道,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江璨还不是言家少爷,也就代表,裴与墨并不在意背景。
这也很理所应当,有权有势到一定程度如裴家,确实也不需要在意背景。
那江璨可以,他为什么不可以呢
故而有些鲁莽的,他决定取代江璨,做个替身也好,当个炮友也成,索性都不会被亏待。
更何况,裴与墨看着并不像传闻里那样冷漠阴郁,他瞧着俊美昳丽,像个最温柔不过的绅士。
下颌再就被最温柔不过的绅士用手杖抬起来了。
裴与墨越是不满,表情越是淡漠,只那双眸子里堆砌着沉沉的墨色,他一字一句,“你怎么敢的”
跪在地上的少年乍一看,竟和江璨有几分相似。
他的眼窝鼻梁被刻意地勾勒深邃,眉目间门盛着几分熟悉的天真,只是强装的意味太明显,平白多了几分暗藏心机的恶意。
裴与墨先前刻意收敛的冷漠乍地出现,吓得地上的人一阵瑟缩发颤,对进那冰冷的眼底,陈家次子还是害怕了。
他凄凄地望向裴与墨,瑟瑟发抖地凑近,试图把脸颊往裴与墨腿上贴着祈求垂怜,但还没靠近,就感觉肩膀处一阵剧痛。
他不由自主地往后倒了几步,眼前一阵发黑。
只听得裴与墨说“打电话给陈家管事的,让现在来接。”
在地毯上踏了踏鞋尖,语调是熟悉的雷厉风行杀伐决断,“十一点半前,晚一分钟股票跌一个点。”
陈家本来也不是什么很大很有名的家族,股票往下连着多跌几下,现金流或许就要断了。
而这种事源于不受宠的次子,他的目的昭然若现,想来,不用裴与墨动手,对方就能感受到什么是人间门地狱了。
眼看着沈秘书出门,犹豫了下,裴与墨还是叮嘱道“注意点,不要叫别人看到。”
这个别人特指江璨。
他心思纯良,喜欢小白花款温柔善良型的,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能不要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但江璨还是知道了。
言望也不清楚是从哪里听来的,转述得绘声绘色,说陈家那少年是从床上被扒拉下来的,也真想的出来,为了顺利进入裴家的院子,还悄咪咪地穿了吉利服,底下就只穿了件情趣内衣,裤衩子都是丁字的。
听到这里,江璨一个恍然大悟明白过来,前不久在沙漠时,外面说要看剧本的人不是什么暴露癖,而是要爬他的床。
所以那人也穿着奇奇怪怪的衣服给裴与墨露大腿吗
江璨突然知道自己被爬床,也只是有点惊讶而已,就,怪不得金城那天表情怪怪的,原来现在都是这种方法爬床了。
可一跟裴与墨搭上关系,感觉就不是一点糟糕了。
偏偏言望是个看不懂脸色的,还在说“听说丁字裤还是镂空的,真稀奇,都不会勒吗我下次去裴家找你玩也穿吉利服”
打断长篇大论的奇怪话题,江璨问“所以与墨是怎么处理的”
言望“好像是找陈家人领回了,陈家大哥脸色黑得吓人,爬床的好像被吓得腿都软了,最后是被硬生生拖上车的。”
他顿了顿,还点评道“哥夫这回下手轻多了,以前哪里这么轻易就给放了”
听得江璨一愣一愣的,“等等,以前也有过人爬床”
言望大手一挥,“肯定啊,哥夫没跟你说过那爬得叫一个百花齐放百家争鸣。”
江璨“”
接下来十多分钟里,言望简单说了些什么从天而降试图光溜溜地掉到裴与墨怀里的,编造危险剧本想要舍生取义救裴与墨一命来要挟以身相许的,彻彻底底地刷新了江璨对爬床的多样化认知。
嘴巴还没停,言望砸吧嘴“这几个月,好多人打听你到底和裴与墨分没分的,你知道花家那位小姐吧”
江璨摇头“不知道。”
言望“不知道也正常,他家那位大小姐脾气大得很,当初放狠话说要找最好看的郎婿,去年还是前年,花家想搭裴家的关系,求着她去跟哥夫见一面,结果死活不愿意去。”
一边说,一边乐得见牙不见眼的,“这不,前段时间门知道哥夫长相后,天天在家里催他爸妈,咋咋呼呼的,上次还催她弟弟帮忙去看看,结果现在好了,姐弟都想嫁给哥夫了,两人在家里天天干架,爸妈拦都拦不住,笑死。”
江璨“。”
江璨酸不溜秋的,一张脸没忍住拧了个彻底。
他还以为他家宝藏被藏得很结实了,结果都不知道被觊觎几轮了。
带着点商量的语气,江璨问言望“所以有什么办法让他们再不敢爬床或者求婚吗我才是要和裴与墨结婚的人。”
其实江老爷子还没答应要去给他下聘。
老人家听江璨说要今个下聘明个订婚时,一口茶差点没给江璨从头淋到脚。
他拿着拐杖敲江璨不值钱的脑壳,让别天天想一个是一个的,真要订婚等个把月才给说。
言望想了想,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出主意,“要不然,见一见那些想跟你抢哥夫的姑娘小伙们就,展示下正宫的威严什么的。”
江璨“怎么见”
言望“你不是马上要过生日了吗,哥,到时候把她们请过来就行了,我帮你写帖子。”
他拍拍胸脯,“我敢保证,喜欢哥夫的,全京都人加一块,都没有我知道的多。”
江璨其实不太笃定“这不太好吧。”
他今个到言家来就是为了商量他生日的事。
江璨从小生日是按照江和的生日过的,但前后间门隔一个多月,统共也没差多少。
他被言家认回后,江老爷子上个月也没提要给江璨办,真正的生日算算确实快到了。
再按照言夫人和言家主商量的想法,要给办得要隆重点盛大点,再正式地把江璨以他们言家大儿子的身份,江老爷子大孙子的身份介绍给大家。
那种场合去展示正宫威严是不是有点奇怪
真的有必要吗
那些事裴与墨从来没告诉过他,也一点没给回应,完全没当一回事的。
而且他和裴与墨早就和好了,更相信自己的爱人能抵抗住诱惑,把一切都妥善处理好。
就算退一万步说,他又不是没长眼睛,和裴与墨住一块那么久的时间门,裴与墨断情绝欲地都可以去当神仙了。
理智告诉江璨不用担心,没有必要弄得太复杂。
然而,言望问“所以要请吗”
江璨认真脸“要请。”,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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