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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五章:唯一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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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廷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坐下,而是独自靠着门框,一边警惕地扫视弗拉季斯拉夫等人,一边摸着腰间的手枪,等着随时应对突发状况。

    “事情就是这样。”维拉克从克拉克晚上发现巧合的背影讲起,讲到了刚刚发生的试探,“所以为了保证安全,对你们进行了试探。”

    “怎、怎么会”弗拉季斯拉夫目光呆滞。

    这段时间他一直很自责,猜想着如果国际平等联盟巴什分站没与工人互助会合并,局势会不会是今天这样。

    直到今天,他才和阿尔谢尼醒悟,真正致使分站沦落至此的,是这个表面上果敢坚毅,背地里贪生怕死的分站站长

    他们花了几个月去追查卧底、叛徒,没成想最大的叛徒就在他们的眼前

    “这是真的吗”阿尔谢尼难以置信地看向爬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科兹莫。

    “那戴茜同志的暴露”斯图亚特将种种事情都与科兹莫联系在了一起。

    “还没问过他,但绝对和他脱不了干系。”维拉克看着几人的反应,回想起了自己得知真相时的心情。

    弗拉季斯拉夫目光复杂地看着科兹莫,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您认为他们知晓我们全部动向却迟迟不出手,是顾虑和总站的合作。真要是这个原因,那我们就没剩多少时间了。西涅威伦海那边,威尔兰、布列西联军正在节节败退,巴什同时在向神奈施压。只要神奈放弃给威尔兰港口、物资、维护等援助,威尔兰就只能撤军宣告战败。”

    维拉克深以为然“我认为我们有两点是当下首要要解决的。一是查清分站的卧底。只有这样,才能放心地组织反击,就算要撤离,也不必丢下任何一个同志。二是在政府知道我们动向的情况下怎么走下一步。现在我们和科兹莫撕破了脸,留给我们的时间变得更少了,我们必须要在清道夫、巴什政府察觉到异常之前,做好应对一切的准备。”

    “只能从科兹莫入手了。”昆廷说了一句。

    所有人都看向了蜷缩在地上呻吟的科兹莫。

    他的身上必然藏着众多情报,现在既然已经撕破了脸,那还不如再干脆一点,想办法让他把知道的都吐出来。

    “怎么入手”弗拉季斯拉夫还处于消化信息的状态,因此不经意间明知故问。

    “怎么能让他如实交代就怎么入手。”维拉克的意思已经很明了了。

    拷问。

    科兹莫害死了多少同志,对他严刑拷打丝毫不为过。

    昆廷渐渐放下戒备,双臂环胸“我在这方面略有经验,需要我来么”

    “我也算是有经验吧。”维拉克还没亲手审讯过,但没少被别人审讯拷打,“我们一起。”

    “嗯。”事不宜迟,昆廷和维拉克将科兹莫拖到了最深处的隔间,又找来了些姑且可以算作是刑具的东西,随时准备让他体验体验生不如死的滋味。

    “唰”

    一杯水浇在了科兹莫的脸上,科兹莫纹丝不动。

    “啪”

    维拉克一巴掌甩上科兹莫脸上后,这次他醒得很干脆。

    “你们”科兹莫看一帮人无声地盯着自己,吓得寒毛立起。

    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再清楚不过,自己联手马克西姆做的任何一件事都是不可饶恕的,只要被维拉克等人知情,自己必死无疑。

    维拉克、昆廷中午的秘密交谈他也确实有偷听,不过他不是第一时间就跟上去偷听的,加上隔着道门,信息缺失不少,因此他并不清楚维拉克等人到底掌握了多少自己的事情。

    “是自己说,还是等我们问。”维拉克握着把小刀,悬在科兹莫眼前。

    “我”

    “害死那么多的同志,现在还不愿回头补救,对吗”维拉克把刀轻放在了科兹莫的手臂上,“你应该听说过我被关在戴曼斯监狱的事情吧,你想体验体验那边审讯犯人的手段吗”

    “你们想知道什么”科兹莫看似坦诚交代,实际上又把问题抛回给了维拉克,让自己避免陷入被动。

    维拉克自然看穿了科兹莫的伎俩,手上不做停留,小刀直接扎进科兹莫的手掌,将之钉在了桌子上。

    “呃”科兹莫瞪大眼睛,钻心的痛感扑来,令他痛得想扭动,却又怕牵动伤口而竭力忍耐着,“嘶呼”

    “不要废话,知道什么就说什么,敢有隐瞒,或者敢编造谎言混淆视听,你可以期待期待到时候的结果。”维拉克见科兹莫还挺能忍痛,手紧攥刀柄,随时准备搅动,向科兹莫进一步施压。

    “呼”科兹莫颤抖着呼出一口气,头上布满虚汗,下意识缩着脖子问道,“如果我全都说出来你会杀我了吗”

    “不会。”维拉克很想说你依然会死,但为了大局他还是忍住了,“前提是你所说的是真实的。”

    昆廷怕科兹莫耍花招,补充道“不用说你也知道,我们会借助你的情报反制清道夫。当然,反制的同时我们会留人盯着你,要是你敢故意给出错误信息,那么你也别想活。”

    科兹莫正是为了活着而投靠清道夫,昆廷相信用死亡威胁他,能最大限度上使其忌惮,从而将秘密全盘托出。

    果不其然,正想开口的科兹莫听到昆廷的话后,又沉默了。

    过了十几秒,他彷佛泄了气的气球,发出沙哑的声音“没错,我背叛了革命。”

    一直不说话的弗拉季斯拉夫、阿尔谢尼怒目圆睁。

    这几个月死了太多的同志,分站举步维艰摇摇欲坠,这一切的一切,竟真的都是科兹莫所为

    “你这个混蛋

    ”阿尔谢尼怒骂着就要上前殴打科兹莫。

    “冷静

    ”弗拉季斯拉夫一把抓住阿尔谢尼,“让他活着才能避免更多人的牺牲

    ”

    “阿尔谢尼同志”

    “冷静”

    斯图亚特、奥斯卡也都上前帮助阻拦阿尔谢尼。

    “我最好的朋友牺牲了

    最信任我的几个工人也牺牲了

    那么多的同志那么多信任你的人你对得起他们吗你这个混蛋懦夫

    ”阿尔谢尼眼睛通红。

    亲身经历了这段艰难岁月的他,最无法容忍科兹莫的背叛。

    弗拉季斯拉夫心中的悲痛与愤怒不比他小,却还是死死按着阿尔谢尼“你想怎么样现在把他打死吗然后呢其他同志呢”

    “那之前的人就白死了吗

    ”阿尔谢尼吼道。

    “科兹莫只是我们最微不足道的敌人你要为了眼下的痛快,断送整个分站的未来吗”弗拉季斯拉夫的声音更大,“给我记住我们的敌人是清道夫是政府

    ”

    “松开”阿尔谢尼推开了几人,独自出了门平复情绪。

    “你怎么保证我说完所有东西还能活着”科兹莫看完阿尔谢尼一系列的表现,向维拉克寻求保障。

    “你希望我怎么样保证”维拉克并没什么好的办法。

    科兹莫还算镇静“我不信什么口头承诺,什么书面承诺,这世界上没什么人是绝对可信的,我要最稳妥的保障。”

    维拉克从科兹莫的语气中听出了些许傲慢,他毫不犹豫地搅动手里的小刀,科兹莫掌心的创口顿时血肉模湖。

    “呃啊”这次的疼痛是科兹莫所不能忍受的了,他另一只手抓住了维拉克的手腕,“我说我说”

    “我只能口头承诺,你只能选择信或不信。”维拉克把主动权夺了回来,“继续说。”

    “呼呼”科兹莫咬着牙,忍耐剧烈的疼痛,“三、三个月前马克西姆在西令市找到了我”

    科兹莫将三个月来与马克西姆的合作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分站与工人互助会的合并、卧底的出现、每一次想重整旗鼓时的失败、戴茜的牺牲等等,都有科兹莫暗中出手的影子。

    而马克西姆的许诺很简单,清剿完分站,仅仅是抹去科兹莫的过往,给他一笔足够去其他国家隐姓埋名生活的钱。

    就是为了这笔钱,为了活着,科兹莫将数百条同志的生命踩在了脚下。

    听的期间,维拉克屡屡握拳。

    组织里每存在这样一个毒瘤,都需要几十上百位同志拿命去弥补漏洞。要是少一些这样的人,不止是分站的发展会顺利许多,世界革命的进程也会加快不少。

    “经过就是这样,其他的你们想知道些什么”科兹莫冷漠地看着维拉克。

    “分站里还有谁背叛了革命”维拉克问道。

    “我不知道。”科兹莫怕维拉克不信,强调道,“我真的不知道。马克西姆并没有对我很放心,这件事从未告知过我。”

    “那清道夫的人是怎么监视我们的”维拉克又问。

    “我也不知道马克西姆没和我说过他只要我定期把分站的情报汇报给他,等着分站被剿灭即可”科兹莫摇头道。

    维拉克忽然觉得有些可笑“牺牲了这么多,只为做马克西姆的一条狗”

    科兹莫没说话。

    “还有什么信息,都说出来。”

    “马克西姆计划等西涅威伦海的战争结束,就正式清剿分站他还说,那边的战争要不了几天就要结束了”

    这一点和维拉克他们预测的基本一致,清道夫就快要收网了。

    而他们的处境并没有因拷问科兹莫变得乐观。

    科兹莫不知是装的,还是真不知道,并未透露出分站的其他卧底、叛徒名单,也没说出清道夫的人是否在暗中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这使得他们不能贸然行动,就算要撤离,也无法带领所有清白的同志离开。

    “我们后续的行动都会带着你,如果我们出了危险,你也会死。”昆廷再一次警告科兹莫,要他实话实说,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我说的都是真的,现在该轮到你们选择信或不信了。”科兹莫耸了下肩。

    “斯图亚特、奥斯卡、康妮。”维拉克叫道,“你们盯好他。”

    “是”

    “是”

    “是”

    三名新同志严阵以待。

    “维克多,到酒馆门口盯着,注意突发情况。”

    “明白。”维克多快步出去。

    “我们走。”维拉克带着弗拉季斯拉夫、昆廷朝另一个隔间走去。

    “阿尔谢尼,来。”弗拉季斯拉夫看到坐在走廊一边,默默抽烟的阿尔谢尼,呼唤道。

    阿尔谢尼还沉浸在悲伤之中,没有任何反应。

    维拉克见状,上前扶起阿尔谢尼“不能忘记悲伤,更不能沉浸悲伤,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来吧。”

    四人来到了对面的隔间里商议对策。

    “科兹莫给的线索太过有限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昆廷沉声道,“我们要么再想办法从他嘴里撬出线索,要么只能安排退路了。”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说假话。”弗拉季斯拉夫叼起支烟,“这也不算意外,马克西姆为人谨慎,哪怕是科兹莫向他公开了一切,他也还是会考虑到今天这样的状况发生,保证清道夫仍占据主动权。”

    “阿尔谢尼,你怎么想的”维拉克看向阿尔谢尼。

    阿尔谢尼叹了口气,情绪低落“我不知道我唯一的念头就是不管怎么样都留下来,我要为牺牲的那些人报仇,我要改变这座城市这个国家。”

    “这次恐怕我们真的得离开了。”昆廷无计可施。

    他们仅有的底牌就是科兹莫,可翻开科兹莫这张牌后,他们才发现这张牌的价值对他们而言近乎于零。

    不知道谁是叛徒,不知道清道夫的人有没有在监视,不知道马克西姆什么时候会察觉到科兹莫的暴露

    分站在这场博弈之中,毫无优势可言。

    “如果实在不行就撤吧,能撤多少算多少。”弗拉季斯拉夫赞同了昆廷的意见。

    “问题是我们不知道有没有清道夫的人盯着我们,贸然离开很可能会让他们对我们的清剿提前。”昆廷无奈道。

    “或许还有一条路可以走。”倾听完三人意见后,维拉克道。,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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