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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二叔倪苓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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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倪苓,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黑暗之中,男人的声音带着事后特有的温存与低哑,他的手指将倪苓的发丝掖到耳后,轻抚着她的耳廓软骨。

    倪苓唇瓣微张,喘着气别过头去:“不好。”

    她有些羞恼于自己方才的表现,即便现在嘴上再强硬,刚刚的身体反应都是骗不了人的。

    她的确需要和薄勋好好谈谈,不过眼下的环境和场景都显然不合适。

    倪苓稳了稳呼吸,尽量地平复心绪。当务之急就是要赶紧把衣服穿好。

    这间储物间和宴会厅直接相连,随时都可能有人推门而入,一直处在危险的边缘。

    倪苓缓缓俯下身,想去捡地上的贴身衣物。然而她刚一弯腰,整个人踉跄地站不稳。

    薄勋伸手去扶住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我来帮你。”

    宴会厅的储物间里,放的都是酒席备用的杯盘碗碟,却找不到一张纸巾。

    薄勋索性从西装的上衣口袋里,拿出了自己干净崭新的手帕,仔仔细细地帮倪苓清理起身上的黏腻。

    擦拭干净后,薄勋把一张桌子上的一摞碗盘全部放在地上,脱下自己的西装铺在桌面,而后小心翼翼地把倪苓抱了上去。

    倪苓今晚身上是一件浅色礼服,故而她穿了一条近乎透明的丁字裤。

    眼下,那片布料正摇摇欲坠地挂在她纤细的脚腕上。薄勋动作十分温柔地帮她一点一点穿好。

    和倪苓认识了八年,薄勋记不清他脱过她多少次衣服,但这一回,还是他第一次亲手帮她穿上。

    放弃挣扎的倪苓,安安静静地坐在桌上,像一只任人摆弄的漂亮洋娃娃。

    她懒懒地抬起眼皮看向他,两人四目相接,气氛一时间变得难以言说。

    下半身穿好了,就要开始穿上半身。

    薄勋瞥了一眼刚刚被他随意黏在玻璃门上的硅胶胸贴,手腕一抬直接撕了下来。这是十分轻巧的一对,薄如蝉翼。

    看着薄勋的动作,倪苓倒是有些慌了。这种东西,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贴得了?

    先不说要仔细对准部位,贴上之后还要左右推拉调整角度。想到这个画面,倪苓忽然心口一紧,干脆从他手中把胸贴抢了过来。

    倪苓转过身,背对着男人,自己迅速给自己贴好。

    随后,倪苓踩着高跟鞋从桌上下来,捡起自己的礼服裙,匆匆忙忙地套上。

    幸而薄勋方才对这裙子还算“手下留情”了,拉链没有坏、绑带和蕾丝边也都没有破损。现在穿好整理一下,常人估计也看不出有异。

    倪苓压了压裙摆,朝薄勋摆摆手:“你先出去,我再歇一会。我们不方便一起出去。”

    薄勋有些迟疑:“你自己可以么?”

    倪苓赶紧点头:“你快点出去吧,外面那么多圈内同行、还有媒体和记者,我们不能在这里久留的。”

    薄勋眸色一沉,又情不自禁地拉起倪苓的手腕:“今晚活动结束后,跟我走。”

    倪苓不置可否,把他朝着门口的方向推了过去:“到时候再说!”

    薄勋离开储物间的那一刻,依旧十分不放心,然而他回眸一望,倪苓已经反手把门又锁上了。

    薄勋一愣,摇摇头暗自笑笑。

    储物间里,倪苓把刚刚薄勋拿到地上的碗盘,又重新放回了桌上,摆到了原来一模一样的位置,再次认真地清理了一下“战场”。

    收拾好之后,倪苓趴在门上,听到门口没有什么特别的声音,这才推门而出,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此时此刻,宴会厅里依旧纸醉金迷,众人推杯换盏、谈笑风生。

    前前后后折腾了一个晚上,倪苓疲惫地连话都不想说。然而她一抬眼看到薄勋,这男人居然还在神采奕奕地跟人聊着生意。

    体能果然是异于常人的出色。

    倪苓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在她旁边的周清砚立刻关切道:“学妹没事吧?怎么出去了这么久。”

    “没事。”倪苓故作淡定地摇摇头,“这里面太闷了,我刚去透了透气。”

    周清砚盯着倪苓的脸,若有所思地开口:“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也挺好,感觉你回来后,气色都变好了,脸色挺红润的。”

    “啊,有么?”倪苓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刚刚储物间里和薄勋一番云.雨之后,她都忘记了要去照一下镜子,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整个晚上,倪苓都很倦怠。

    她没有主动去找一些知名导演和制作人寒暄,只是慵懒地坐在那里,等着别人主动来敬酒。

    晚宴结束后,众人纷纷各自乘车离开。

    因为座位相邻,倪苓和周清砚自然而然地前后脚来到了停车场,周清砚的保姆车率先开来。

    夜已深,初春的晚风透着刺骨的寒凉。

    周清砚今晚喝了点红酒,虽然身上带着酒劲儿,但他还是彬彬有礼地说:“学妹,让我送你回去吧。”

    倪苓是想拒绝的,但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忽觉肩头一暖,一件西装直接罩了下来。

    她回头一看,只见薄勋冷了一张脸走了过来,直接挽起了她的手臂。

    薄勋抬眸直视着周清砚的目光,声音不怒自威:“不好意思周先生,今晚倪小姐已经跟我约好了。”

    周清砚听罢一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着什么。

    紧接着他就眼见着薄勋揽着倪苓的肩膀,带着她朝着不远处的一辆迈巴赫走去。

    薄勋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也丝毫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

    两人刚一坐进车中,薄勋的司机就心领神会地踩下了油门,以最快的速度,把车子开到了一个僻静之处。

    司机停稳后,识趣地下了车。车中只剩下了相顾无言的倪苓和薄勋两人。

    沉默片刻,薄勋侧过身凝视着倪苓的眼睛,语气忽然变得十分严肃。

    “倪苓,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愿意跟那个周清砚公平竞争。”

    倪苓闻言忍不住轻笑一声:“你要和他争什么?争我么?”

    她停顿片刻,接着说:“薄先生,你这就是雄性动物的占有欲。是把我当做志在必得的‘猎物’了吧?”

    “不是。”

    薄勋的嗓音清清冷冷,但却十分笃定:“倪苓,你不是猎物,你是我离不开的人。”

    离不开的人?

    倪苓瞬间怔住。她和薄勋认识这么多年来,他用过很多词汇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比如“情人”、再比如“合作伙伴”。

    这真的是她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了一个带有感情色彩的概括词。

    其实于薄勋而言,或许最开始的时候,倪苓的确只是个各取所需、无关紧要的人。

    然而当他们的合约结束时,当薄勋意识到他可能要失去她时,他是真的慌了。他甚至夜不能寐、寝食难安。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女人似乎变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还是不可分割的那一部分。

    车中肃静一瞬,倪苓微微抿唇:“薄勋,你这算是表白么?”

    “不明显么?”薄勋神色一凛,“那我是不是要说得更加直接一点?”

    “不要。”

    倪苓环视车内一周,撇撇嘴道:“这么郑重的事情,哪能做得这么草率?表白就算没有玫瑰花和钻石,起码也要在一个浪漫的地方啊,像山顶、像海边那样。”

    薄勋沉思一瞬,随即拉起了倪苓的手腕,指了指副驾驶的位置:“去前面坐。”

    “要干嘛?”倪苓不解。

    薄勋一边打开车门,一边淡淡道:“我们去看海。”

    倪苓一脸震惊:“现在是冬天!这里是北京!我们要去哪儿看海?”

    薄勋的声音十分淡定:“离北京最近的海滩,是天津的滨海度假区,大概170公里的样子,我现在开过去,我们还能看个日出。”

    “你认真的么?”倪苓还是难以相信他这疯狂的举动。

    薄勋认真地点点头:“你把安全带系好,我们出发了。”

    在这样一个气温低于零度的深夜里,薄勋乘着漫天星光驱车接近三个小时,真的把车子开到了海边。

    两人抵达的时候,远处水天相接的地平线上,只是淡淡地藏着一抹微光。

    薄勋的车上有一件备用的长款羽绒服,他帮倪苓严严实实地裹在身上,便开门下了车。

    海风很大,一波一波地海浪不停地拍打着海岸和礁石。

    只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倪苓就感觉自己被冻透了,她看了看比她穿得还少的薄勋,咧嘴笑笑:“好冷啊!我们还是回车上去看吧。”

    天空泛起了鱼肚白,一群海鸥肆意地盘旋翱翔,发出了“哦哦啊啊”的叫声。

    倪苓把车窗降下一条小小的缝隙,新鲜又咸湿的空气不停地涌入车中。

    薄勋侧过身,指了指窗外的海鸥,语气忽然变得有些凝重。

    “倪苓,我知道你和它们一样,生来就是一只自由自在的鸟儿,其实你是属于天空的,没有人能用金丝笼关住你。”

    薄勋垂下眼帘:“但我承认我有点自私,我只希望等你飞累的时候,只会回到我的身边,不会在其他人那里驻足停留。”

    倪苓听罢,心口忽然一颤。她抬眸迎上男人的视线:“薄勋,其实我也很想谈一场真真正正的恋爱。”

    “真真正正的恋爱?”薄勋唇角微动:“那要怎么谈,你教我。”

    倪苓闻言一愣。他居然让她教他怎么谈恋爱?听上去简直匪夷所思。

    然而再仔细想想,倪苓其实也能理解。像薄勋这样的男人,应该从来都不会主动去追求哪个姑娘吧,或许他确实从未拥有过一段正常的感情。

    倪苓看着薄勋笑笑:“你这人,是不是‘强取豪夺’习惯了,根本不会追女孩子?”

    薄勋的眸光中透着温和与真诚:“那么倪小姐,请问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么?让我好好学习一下。”

    “倒也不是不行。”

    倪苓眨眨眼:“我们合作协议里的‘解约冷静期’刚好也要到期了,要不我们再追加一份‘追求协议’如何?”

    薄勋听罢淡淡一笑:“你这是签协议签上瘾了么?”

    倪苓严肃地点点头:“对待你这种霸道□□的人,还是白纸黑字签个合同,这样我比较放心。”

    薄勋随口问起:“你说的‘追求协议’是什么内容,要签多久?”

    倪苓沉思片刻,十分谨慎地开口:“那就也签三年吧!你不是总跟我三年又三年地签。”

    而后,她又补道:“我给你三年的时间,看你追我的表现,再考虑给你转正。不过哦,在这期间,我可是有随时单方面解除合同的权利!”

    薄勋听罢眉心一蹙:“你这可是霸王合同啊。”

    “那你签不签?”倪苓勾起唇角,“不签的话,我们就此别过,好聚好散。”

    “签。”薄勋笑笑,“那我现在可以要求增加一项附加条款么?”

    倪苓眉梢一挑:“你先说说,我听听。”

    薄勋转过身,一脸凛然地看着倪苓:“我现在很想吻你。”

    此时此刻,一轮红日冲破海平面,将眼前的世界染成了玫瑰金色,车中的一对男女相拥而吻......

    因为昨夜整晚没有合眼,薄勋也不想疲劳驾驶,所以就给自己的秘书打了个电话。

    众所周知,他的秘书是万能的。接到了电话,张秘书立刻带着司机一起赶往天津。

    他们接上薄勋和倪苓两人,一路全速前进,先把倪苓送回了北河公馆的家里去休息。

    此时的倪苓,早已经困意上头,跟几个人挥手再见后就直接上了楼。

    然而薄勋就比较惨了,今日他还有两个重要会议,这会儿也没时间补眠。

    周一早高峰的北京,交通状况“不负众望”的拥堵。薄勋的车子被堵在东三环上,龟速地缓慢前进。

    坐在后座的薄勋,抬起头看了看前排的司机和秘书,一本正经地开口。

    “你们两个,有没有什么追女孩子的经验?”

    张秘书和司机两人闻言,慌张地相视一愣,像遭到电击一般,后脊背冷飕飕地发凉。

    老板今天怕不是有点不正常。

    “张秘书,你有没有什么心得?”见两人不说话,薄勋开始点起了名字。

    张秘书眼瞧着躲不过去了,于是谨慎地答道:“其实我也不怎么了解女人的,不过我觉得,女人应该天生都会缺乏安全感吧,一定要给她们足够的安全感。”

    “你详细说说。”薄勋忽然认真了起来。

    张秘书本是胡扯一番,现在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就比如平时,要多给她发信息汇报行踪,多关心她,然后带她去见自己的朋友和家人。总之就是要让她知道,你很在意她。”

    薄勋听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起司机来:“那你呢?”

    司机师傅憨厚地答道:“薄总,我和我媳妇儿已经结婚十几年了,我其实也没什么经验,就是平时在家的时候,多做做家务、多做做饭、带带孩子。‘贤惠’其实也不是只能用来形容女人的。”

    “哦,这样啊。”薄勋认真地应声。

    这两人其实也就是随便一说,但薄勋郑重其事地记在了心里,并且开始付诸于实践。

    这阵子,倪苓总是会收到薄勋各种信息,有时候是嘘寒问暖、有时候是倾诉衷肠。

    一向薄情寡义的薄勋,忽然深情款款起来,忽然有一种莫名可爱的反差感,倪苓一时间都不适应了。

    薄勋其实一直想带倪苓去见自己的家人,但考虑到薄家老太太可并不是个温和的人,所以就暂且作罢了。

    不过就算不见长辈,倒是可以去见见其他的亲人。比如自己的侄子,薄骁闻。

    这小子已经从美国硕士毕业回来,还开了自己的建筑设计工作室,刚一起步就做得风生水起。

    于是薄勋给他发了条信息:[骁闻,这周六晚上有空么?]

    那边的薄骁闻回复倒是很快:[有啊。怎么了二叔?]

    薄勋:[来我家吃个饭,见一个我的朋友,很重要的朋友。就玉渊潭别墅这边,我亲自下厨。]

    薄骁闻看到这一条消息,一时间甚至怀疑自己是否眼花了。

    他又在屏幕上打字:[二叔,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了?]

    薄勋若无其事地回复了两个字:[现学。]

    周六中午。

    薄勋别墅的开放式厨房里,两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各系着一条围裙,正跟着从米其林餐厅请来的大厨学着做菜。

    薄骁闻笑着看向薄勋:“是什么朋友这么重要?一向威风八面的二叔,今日要洗手作羹汤。”

    他饶有兴趣地又问:“莫不是二叔的女朋友?”

    “还不算是。”薄勋略显遗憾地摇摇头,“我还没有被转正。”

    这下薄骁闻倒更加好奇了,能让二叔收心的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这时候,薄勋拍了拍侄子的肩膀:“还说我呢,我只是让你晚上来吃饭,可没让你中午就过来偷师啊!”

    薄骁闻笑笑:“我先学学,说不定以后就用得上。”

    眼瞧着两人一直在聊闲天,教学中的米其林大厨有点看不过去了,他轻咳两声。

    “两位薄先生请认真一点,烹饪也是件很严肃的事,要用心去感受这个过程。”

    薄勋和薄骁闻两人闻言,像两个调皮被老师抓到的小朋友,不约而同地乖乖点点头......

    傍晚一到,倪苓准时到访。

    然而她一推开门,在客厅里竟然看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男人。

    这男人和薄勋一样,都是挺拔高大的身材,还有着略微相似的五官轮廓,只是年纪看上去要小几岁。

    倪苓在大脑的记忆中搜寻了许久,忽然想起:“你是不是薄勋的侄子,薄......骁闻?”

    “是我,二叔说今天要让我见一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薄骁闻粲然一笑,“原来是倪小姐,好久不见。”

    倪苓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是好久、好久、好久不见了,仔细算一算,都快九年了吧,你毕业回来了?”

    “嗯。”薄骁闻点点头,回忆就不自觉地在脑海中浮现。

    当年他和倪苓第一次相见,是二叔送他去机场的那一天。他拉开车门,猝不及防地看见了一个睡眼朦胧的女人。

    那时候的薄骁闻完全没有想过,她竟然会在二叔身边,整整陪伴了九年......

    时间总是在无人在意间悄悄溜走,一眨眼,日子就又过到了年尾。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倪苓只进了一个剧组,认认真真地拍了一部昆曲主题的电影,没有再接其他的商业活动,全身心地投入到表演当中。

    功夫不负有心人。眼下,她入围了南海电影节最佳女主角的提名,而且这一次得奖的呼声很高。

    南海电影节的颁奖礼在热带海岛上举行。红毯和颁奖礼的酒店,刚好是薄勋之前投资过的一家。

    所以薄勋帮倪苓安排了一间单独的vip休息室做为化妆间,这是一线影帝影后才有的待遇。

    这阵子倪苓忙于电影的宣传,十五天跑了十六城市,整个人难免疲惫。

    她坐在镜子前化妆的时候,竟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化妆师的手法也变得轻柔了一点,全程小心翼翼地操作,生怕吵醒她。

    就在她帮倪苓用散粉定好妆之后,忽然休息室的门被人推开了。

    薄勋缓步走进来,一眼就看到了酣眠中的倪苓,特意放轻了脚步,悄声开口:“造型做好了么?”

    化妆师压低了声音:“差不多了,不过还没有涂防晒。”

    她顿了顿,又认真地补充:“倪苓姐的皮肤娇嫩,海岛的紫外线太强,红毯时间排到了下午,所以她全身都要涂防晒霜的。”

    “嗯。”

    薄勋点点头,直接从化妆师手中接过那瓶防晒霜:“我来给她涂吧,你先出去。”

    “呃。”化妆师欲言又止,“薄总,倪苓姐这次的礼服比较轻薄,所以那些裙子遮住的地方,最好也要涂。”

    “我知道了。”薄勋淡淡应声,“你记得把门带上。”

    化妆师按照吩咐离开了,休息室里只剩下了薄勋和倪苓两个人,忽然变得十分安静。

    薄勋拧开防晒霜挤出一点,在自己的手心晕开,一只大掌覆上了倪苓的脖颈。

    睡梦中的倪苓,忽然感受到颈间一阵冰凉。

    她猛地睁开眼,却发现薄勋正俯下身站在自己的面前,神情无比专注。

    毫无准备的倪苓,免不了一惊:“你在做什么?”

    “帮你涂防晒啊。”薄勋似乎是心无旁骛地回答。

    言语间,他的掌心正在慢慢向下,已经触及了她礼服领口的边缘。

    倪苓下意识地捂住心口:“这里也要涂?”

    薄勋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是化妆师交代的。说是裙子太薄,全身都不能放过。”

    他垂眸看了眼倪苓,声音波澜不惊:“你接着睡吧,等我涂好了再叫你。”

    倪苓努力地闭上眼,可薄勋这一下一下地在她身上画圈圈,让她怎么睡?

    “我自己来涂!”倪苓睁开眼,想抢过防晒霜,却被薄勋按住了手腕。

    “乖,别动。”他温声安抚,“很快就涂好了。”

    倪苓今日穿的是一件浅金色的包身鱼尾区,因为考虑到了红毯是在下午,室外还有灿烂的阳光,所以特意选了这种带细闪的面料。

    她一屈腿,就像一只灵动的美人鱼。

    此刻,薄勋已经掀开了一点点她的裙摆,手掌覆上了她的脚腕。

    他抬眸看向倪苓,好似不经意地开口:“你提的‘追求协议’,我已经认真践行了快两年,你说说我表现得如何?”

    眼下,薄勋的掌心正在沿着她的脚腕慢慢向上,经过一处处皮肤,窄窄的裙摆也被越推越高。

    倪苓咬着嘴唇,努力稳住呼吸,吐字开始断断续续:“勉勉、强强吧,还需要、继续努力。”

    防晒霜慢慢地包裹了她的双腿,但薄勋的掌心却没有急着移开,反而越来越接近倪苓危险的禁区。

    他的唇角噙着一抹淡笑:“那什么时候,可以给我转正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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