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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顾南洲发了朋友圈, 是和他清若在医院门口拍的合照,配的文字是小宋医生说早睡早起身体好。月亮
晚上从山道上下来他先送清若回家,时间晚, 顾南洲虽然没想进屋,但坚持把她送到了家门口, 清若打开家门, 开了灯,退后一些邀请他, “进来喝点水。”
顾南洲看了眼手表, 已经快十一点半了, 摇了摇头,“我就是送你上来, 你快洗漱睡觉, 我回去了。”
清若笑了笑,也没继续邀请他,点了点头,“好,你也快回去睡觉, 改天见。”
改天见这三个字,显然比再见让人觉得更有暖意。
顾南洲扬眉带起笑, “好。”
清若要看着他走, 顾南洲让她赶快进去, 不然飞蚊子进去,自己关上了门。而后在楼道站着抽完一只烟才下楼回家。
晚上路上车少,机车快,他到家时候还不到十二点,不确定她有没有睡着了。顾南洲站在门口鞋柜处换鞋, 车钥匙扔在玄关柜子上拿出手机犹豫了一下没打电话,而是给她发了个微信。
到家了。
很快手机微信提示音响起,顾南洲不自觉勾唇,点开果然是她的消息。
宋甜甜那快休息吧。
顾南洲手指戳了戳给她备注的宋甜甜三个字,点了一下微信语音通话,刚拨通就挂断,而后给她回微信点错了、你也快睡
还没发出去,微信语音提示音响起。
顾南洲接通,声线全是笑意,“我刚刚不小心点错了。你在干嘛呢”
她那边很安静,加上现在的状态,有些慵懒又软糯的声音传来,“躺着了,你刚到家吗”
“嗯,刚到,今天累不累”
“还好。”顾南洲在客厅沙发上坐下,开了扬声器,但也没退出语音的界面,就握着手机和她说话。
清若这会是有些倦,但晚上刺激的多巴胺似乎还没完全平稳,躺着有些慵懒却不困。
两人就这么絮絮叨叨的说话,过了会清若有点困意上来,语速渐缓,小小的停顿。
听出她绵绵软软声音里散出来的困意,顾南洲笑了笑,是和小朋友商量的口吻,“是不是困了,睡觉吧。”
清若唔了一声,“有点,你也快休息,早睡早起身体好。”
是哄小朋友,但自己更觉得不舍的眷恋,于是顾南洲故意嬉皮笑脸的,“遵命。晚安,做个好梦。”
清若被逗出笑,“晚安,好梦。”
挂了电话,顾南洲点开小宋医生的朋友圈看了下没有新动态,撅了撅嘴,自己发了朋友圈,发完之后手机扔在柜子上去洗漱。
洗漱完从浴室出来才听见手机铃声在响,心跳紧了一拍,可能性很小,但依旧有可能是她。
顾南洲两个大步迈到柜子边,不是宋甜甜,预料之中,但还是有失落。
狐朋狗友们还在外面玩,自然是被他那条朋友圈炸出来的,把方于桐的电话应付完,顾南洲才看到居然还有不少未接来电。
显然是吃瓜的也有,凑着来拍马屁祝福的也有,毕竟刚刚那条朋友圈虽非肯定性话语,但宣告意味太足。
顾南洲随意擦了擦头发,躺在床上之后点开朋友圈消息扫了扫,没有小宋医生的点赞和评论,想来她已经睡了。于是兴致索然退出,关了静音之后手机扔在床头柜上,关了灯躺下。听小宋医生的话认真睡觉。
早上顾南洲醒的第一件事看了眼时间,八点四十多,小宋医生今天早班,八点上班。而后点开朋友圈消息通知,还是没有小宋医生的点赞和评论。
啧了一下,给她发消息。
小宋医生早上好。
等了会没等到回复,她在上班可能在忙,又补了一句吃早餐了吗。
昨天因为郑珩去找他的事耽误了不少时间,今天顾南洲事情非常多,发完消息就起身收拾赶去公司。
最近顾氏很忙,话语权的交叠,远不是表面的股份转移、决定性职务任职人员调整那么简单。
何况郑珩在顾氏那么多年,先前郑氏兼并过来的员工数量也不小,根基不浅。
也就是顾长风对顾氏的掌控还很强、顾明玉也有积淀,加上快刀斩乱麻。不然哪能那么轻易。
其实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目前明面上,郑珩唯一的后代只有顾南洲,这次事件中顾南洲的站位就显得至关重要。
昨天郑珩在他办公室,其实有提到蒋明谨。
也是顾南洲自发现蒋明谨这个人之后第一次那么平静冷静的来考虑这个问题,并且谈论的对象还是郑珩。
郑珩说,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种程度,那就不要让蒋明谨知道了。就让大家持续现状。
是一种衡量、也是一种条件。可能站在他的角度,他觉得这样是对顾南洲和蒋明谨都好的结果。
顾南洲从看到那份亲子鉴定结论书那一刻开始内心就不断滋生出野兽在到处横冲直撞,撞得头破血流,撞得满心暴戾,演变成恶兽,吞噬理智、吞噬道德亲情。
而真的听到从郑珩嘴里说出来的这一刻,以一种条件来和他陈述时,顾南洲居然出奇的平静。他原本想问郑珩觉得这样对他公平吗。但似乎已经提不起力气,提不出语调来问这个没有意义的问题。
他只是看着郑珩,很平缓的开口,“再看吧。”
而郑珩,没有立场也没有脸皮再继续这个话题。
人间有趣又讽刺,做了三十年父子的两人,这一刻抵不过只是片刻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那时候的顾南洲并不知道郑珩和顾明玉是第二天离婚。
他只知道顾明玉得偿所愿,其实用得偿所愿来形容也很讽刺。他们当初也是门当户对自由恋爱的金童玉女,双方都是认真爱过的。
郑珩从顾氏出局,顾明玉为他保住了唯一太子爷的头衔及头衔带来的虚荣、富贵。
顾氏目前需要抉择和调整的事情非常多。顾南洲先前虽然没直接参与到双方的较量之中,但其实也一直在高强度的工作。
昨天算是权利纠纷有了尘埃落定的结果,所以顾南洲也有心理准备,不管是工作上还是其他方面。
因为昨晚的电话铃响问题,他昨晚便给清若的来电和微信消息都设置了特别提示铃声,所以今天除了回复清若的消息外一直在忙。
下午在会议室里开会,手机静音,等会议结束拿手机时刚好徐嘉敏的电话进来。
顾南洲稍微蹙眉,还是接通。
“南哥。我是嘉敏,在忙吗。”徐嘉敏先开的口,没了上次给他打电话通知蒋明谨顺利毕业时的得意傲慢,也不似从前关系好时的娴熟。是一种介于礼貌和客套小心之间的缓和。
事情多,顾南洲脚步没停顿,握着电话大步往办公室走,“徐小姐有事”
徐嘉敏停顿了一会,先道了歉,“南哥,对不起。先前的事,很抱歉,我没有恶意,我知道现在也挽回不了什么,因为伤害已经发生了,虽我是无心,但还是做了错事,所以真的很抱歉。对不起。”
顾南洲皱着眉,手机点了静音,问后侧方跟着的刘佳,“今天有什么大事”
刘佳抿了下唇,也没犹豫,快速开口,“一个小时之前,顾总监和郑总解除了婚姻关系。”
顾南洲脚步一顿,呼了口气之后继续往前走,离婚的理由,对外公布自然是粉饰的结果。
但徐家先前因为李尚文对徐琛的特殊交代,早就清楚,只是那时候知道的人也很少,至于徐嘉敏,显然是刚知道。
第一次徐琛猜到的时候,顾南洲满心怒火以及一种被人戳破光环的羞怒,那种想要杀人的暴戾在全身滚烫翻涌。
不知道是因为提了多次就脱敏还是因为有了让他能安心定气的暖源,顾南洲没有羞怒也没有火气,只觉得人性一词颇具讽刺。很平静的回答徐嘉敏,“没事,过去了。”
草草两句挂断了电话,进办公室之后便把这些都抛之脑后,全身心处理工作。
之后顾氏肯定有一段紧绷时段,虽然老爷子和顾明玉厉害可以顶在前面,还有周淳可以一抵五大大减少他的工作量。
但、总是要学的,总是要先自己内心能和小宋医生比肩。
忙碌紧凑过了秋,凌厉的风送来了冬。
顾氏内部整合结束,市场稳定内部稳定,新的研发项目按时启动。
顾南洲这几个月以来第一次彻底给自己放周末,非紧急情况不处理工作的周末,昨天他给周淳说的时候周淳是惊讶及楞神,搁半年以前,他只会因为顾南洲认认真真上完一周工作日而惊讶,而不是因为顾南洲放周末而惊讶。
所以龙生龙这种古话是有依据的,到底是血脉里带的,悠闲肆意了尽三十年的人,认真扑在工作上时候也是只野狼。
虽然这几个月没彻彻底底好好休过周末,但送她回家、周末过来吃饭,顾南洲对清若的小区已经熟门熟路。
昨晚打电话两人说起冬季养生汤,顾南洲一大早起来自己去市场买了新鲜食材,到她家楼下时候才九点过几分。
犹豫了一下,没直接打电话,而是给她发微信。
早上好。太阳
清若很快回了消息。
知道她醒着,顾南洲才拨通电话,那边刚一接通,便口吻温柔带着笑意喊她,“乖,早。”
清若软糯糯的应声,“早啊。”
顾南洲开门下车,一只手握着电话,一只手提着早上买的东西上楼。
清若听着声音他不像在家,问他,“你在哪呢”
顾南洲几个大步跨上楼,笑意满满,“你家门口。开门。”
“啊。”有点惊讶,但惊呼里面藏着不易觉察的喜悦。“马上。”
话音刚落,顾南洲便听见了哒哒哒的声音,很快大门被拉开。
“顾南洲”两只耳朵听到的声音重叠。
她穿着一整套毛茸茸的睡衣,头发上还箍着洗脸用的发带,也是毛茸茸的。
眼眸透亮脸颊精致绝美,在清凉韵着薄雾的早晨像是幻化成人的动物精怪。
顾南洲没挂电话直接塞进大衣口袋,没忍住手指揪了揪她发箍上毛茸茸的耳朵,没有温热的触感,到底不如她的肌肤。
清若伸手要来接他提着的东西,顾南洲侧开没让她沾手,“袋子凉。”说着进屋关上了门,阻隔了外面的冷空气。
他换了冬季柔软的拖鞋,和小宋医生现在穿的情侣款,先进去厨房把东西放下,洗了手才出来脱大衣挂在衣帽架上。
这屋里添置了很多属于他的东西,物品似乎带着人的气息,属于他的物品多起来就感觉这屋子里满满的他的生活气息。
清若倒了热水,用的也是上次两人去超市一起选的套杯里他的杯子,“先喝点水,冷不冷”
顾南洲摇了摇头,“不冷,穿得多。”
两人的相处已经很自然随性不用刻意的客套,清若方才在看书,这会给他倒了水和他说了一下就继续回书房去看书,
她这有他的电脑也有其他东西,这几个月他工作忙,周末过来吃饭也会处理工作。
这会炖汤还有些早,小宋医生在书房不吃东西,喝的也只有白水和清茶可以进书房,所以顾南洲切了水果也没端进去,问了她不吃之后就自己在外面吃。
今天不处理工作,便打开电脑开始看房子和看房子装修。
到时间差不多,起身去厨房炖汤。虽然现在厨艺还达不到优秀的程度,但也算是上路了,家常菜没有问题,难一点的搜个食谱照着做也能完成个六七分。
食材弄好之后按着食谱的方法小火慢炖,到十一点清若从书房出来,两人在厨房一边说话一边弄菜饭,顾南洲现在炒得还可以,但切菜不行,所以大多时候都是他洗干净之后清若负责切,他再来负责炒。
吃午饭时候徐琛打电话来约,约顾南洲下午去马场,另外,徐琛听他说和小宋医生在一起,就差直接顶出一个生日愿望,“南哥,带着嫂子一起来啊,我好久没见嫂子了。”
他还算是和清若见过,其他那一圈二哈小兄弟们,从夏末开始闹腾,闹腾了一个秋,不仅没见上嫂子,连南哥都没见上。
一面是在公司忙,顾南洲最近工作状态上线,另一面就是但凡有点时间都在清若旁边,他们上哪见去。还有实在好奇又闲得慌的吃瓜猹另辟蹊径去挂市医院中医科号的,差点被南哥搞得挨家里发配去南非淘金矿。
一圈小二哈们纷纷表示,不敢了不敢了,怂了。
至于今天,顾南洲听着周淳那句嫂子眼眸闪了闪,问清若,“今天徐琛生日,约下午去马场那边玩,想去吗”
顾南洲又点了一下,“徐琛生日,还有其他朋友,可能会有点闹腾,不想去我们就不去。”
徐琛作为今日的寿星,就这么听着他南哥请示领导,内心毫无波澜,毕竟这几个月下来已经习惯了。
清若点点头,“你今天不加班吗”因为最近都是顾南洲很忙,几乎都是单休,单休那天还都有加会班。
顾南洲笑起来,“休周末。”回应她之后才和徐琛说,“我们下午过来。”
下午要出发前,顾南洲还是在群里发了消息警告一群二哈崽子让他们都叫宋医生,不许在她面前瞎叫什么嫂子。
一群的奇怪表情包而省略号。看他们南哥这耙耳朵的架势,明显是栽在深坑里,还栽得很舒服的躺着在坑里完全不想动弹的状态嘛。
自然群里滴滴滴开始弹消息
难不成南哥不想负责
难不成南哥还没拿下
啥情况啊
顾南洲撇了撇嘴,这群里也就他们一小圈几个兄弟,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顾南洲这几个月下来性格坦然很多。再有,是真的上心在意,在群里回复他们没说呢,不知道怎么说,感觉配不上。
到底是谁配不上谁,群里没人这么傻,也没人拿这个来玩笑,确实能感受到,顾南洲是真的放在心尖的宝贝状态。
于是群里开始一边给顾南洲信心,一边花里胡哨的支招。什么今天就给她惊喜表白的。这不是徐琛生日吗,肯定有生日蛋糕环节,他们定一个表白蛋糕,徐琛负责现场布置、方于桐负责让其他人配合。到时候蛋糕推上来,现场氛围一起,顾南洲再告白。
徐琛这个寿星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场务、策划、统筹,最重要的还是这个惊喜的日期者。
徐琛,“”虽然但是,我的生日啊。
立马在群里表态。徐琛我同意,反正生日年年过,年年走流程。这边任何地方都可以布置,人工湖边、草坪、酒店里,都可以。南哥你觉得
很心动,但顾南洲拒绝了,倒不是不好意思截断徐琛的庆生来做惊喜,主要是他觉得小宋医生绝对不会希望自己被那么多人围观被告白,围观群众还在那起哄。
万一,她还没想好,或者,她真的对他没什么感觉。
不过,顾南洲还是自己又定了一个小蛋糕,很小的一个。晚上给她,也不是想以此告白,只是听他们说到便做了。
吃完午饭顾南洲起身收拾碗筷,就两人吃饭,两菜一汤,碗筷也很少,他收拾着清若起身帮忙,顾南洲挡住她的手指了指桌上他早上切好的水果,“你别沾手了,我收拾,你吃点水果。”
清若吃了一颗葡萄,“挺甜。”继续帮忙。
于是顾南洲洗碗,清若在旁边收拾厨房。两人一边收拾一边说散话。
清若问他,“那我们准备点什么礼物”
顾南洲视线落在碗上,动作很认真专注,听见她说的我们,嘴角微勾,“我也不知道,一会去商场看看什么合适,可以吗”
“好。”
清若收东西准备出门,顾南洲把家里的垃圾都收了,下楼时候提下去扔。
下午去马场的路上,顾南洲还有些忧心的给她做心理建设,“清若,有些小兔崽子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比较像二哈,如果说什么话不中听,做什么事你不开心你一定先告诉我。”
说到底,他的朋友里,没有小宋医生这一卦的。曾经目中无人、天老大他老二的顾少爷这会真实的忧心小宋医生会嫌弃他那些狐朋狗友,继而嫌弃他。
下午两人刚从马场停车场出来就遇上徐琛带着一溜的尾巴来迎接他们两。
顾少爷从顾氏太子爷升级成顾氏掌权太子爷是一方面,吃瓜热情是另一方面。
顾南洲下意识蹙眉,完全就是很霸道很宝贝的姿态杵在她旁边,握手都盯。
得,大家都乖得不能再乖,就是平时骚话最多的这会也老老实实的,“宋医生好,久仰大名。”
徐琛知道他在意得紧,对清若的照顾那是无微不至,顾南洲一答应要过来就让人按着尺寸做了新的骑马装,马匹都选好了两匹,一匹适合新手学习的温顺性格,一匹适合跑逛的体能强。
室外天冷风大,这时节山里更凉,所以这会大家是在大场里,为了通风性顶棚很高很阔,但挡风也不冷。
清若没接触过,自然是有师傅来教导,顾南洲没让,他自己教。
徐琛选的马他又自己试了试,放心之后才教她怎么上马。
温柔小心又耐心十足的模样看得周围一圈人感慨头顶看人的顾少爷也有今天的同时内心牢牢记住宋医生的名字。
清若立于马背之上,背部挺直形体秀美,脸颊精致漂亮但气质却沉稳的清冷,因为顾南洲说头要平视,所以她下巴一点都不往下扣,和顾南洲说话时候下颚端着视线下睨,一身剪裁得体修身的骑马装像是民国留下的绝美图素。
顾南洲不放心旁人,自己在前方牵着她的马缰绕了两圈,马夫当得心甘情愿还格外开心。
而后又骑着小左同她慢跑了一会。
本来也不冷,这么运动下来清若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秀白的脸颊透出一圈粉。
顾南洲先下马,有人牵了马缰,他朝清若伸手,“来,不怕,下来。”
清若伸手搭在他掌心,两人相互扣住对方的手,她跟着顾南洲指挥的动作,借着他的力利落下马站定。
原本是她因为出汗和一直紧绷着掌心热热潮潮的,两人手掌交扣了一会,他掌心热腾腾的。
晚饭时行酒令,清若不会玩,不想参与,徐琛当庄,轻言温声的劝,“没事宋医生,你的酒不喝,就大家一起玩。”
顾南洲侧头看她,“你玩,我喝,晚上你开车回去,可以吗”
一桌子人劝,清若也不好再拒绝,点了点头,“好。”
清若很少接触这些,没玩过,虽然顾南洲细细和她解释了规则听懂了,但实际操作还是没贯通,一开始老输。
又输,这次酒还挺多,清若看顾南洲端过来一饮而尽,稍微有些不好意思和不易察觉的心疼,给他倒了茶水,“喝点茶。”
轻声开口,“我不玩啦。”
顾南洲连着几杯下去,东西又吃得少,这会脸颊有点热,眼眸透着些水雾迷离,曲着手指轻轻扣了扣她的脑袋,笑着开口,“没事,这才多少酒。”
这么一说,清若也撅了撅嘴,藏着娇,“大酒量很能喝”
顾南洲现在对她的情绪挺敏感,侧头弯腰凑近她,话语含笑的温声轻哄,“不能喝,但是你放开玩。不怕。”
喝了酒呼吸极热,凑近她说话全滚在她耳廓和脖颈上,又痒又麻,清若缩了缩脖子。
正准备说话,新一轮游戏又到她这了,于是继续游戏。
顾南洲视线下垂,看了眼她白嫩纤细的手,想起了下午扶她下马握住时的触感。
想握,手指曲了曲,没能伸出去,紧握成拳在自己腿上锤了捶。
酒过三巡,气氛更热起来,清若也更熟悉适应了些,换了个游戏,还是顾南洲喝酒,但这游戏不看技术看运气,所以还好。
顾南洲一开始灌了几杯猛酒,这会缓和下来好一些,便先紧着照顾她吃饭,桌子大,他先给她添喜欢吃的菜。
晚饭吃得差不多,又转到酒店三楼的娱乐会所,豪华包房,ktv、麻将桌、台球桌、牌桌、桌游,应有尽有。
顾南洲带着她全部玩了一圈,然后问她,“会打麻将吗”
清若偏头看了眼那边打麻将的桌子,“会一点。”
顾南洲笑起来,“来。”带着她去过去,直接拍了拍炀子的肩膀,让他这把打完起来。
炀子乐呵呵的起来,清若在他们的热情招呼中坐下。顾南洲坐在她边上,她不会拿不准的时候就问一下他。
大家玩了一会,又回到大卡座去继续下半场的酒。
点歌时候点歌器那坐着的人先问了清若和顾南洲,清若摇了摇手示意没有。
顾南洲点了首很软的情歌。
话筒递过来,在前奏时行酒令当庄的人过来给清若和顾南洲发牌,顾南洲随手接下,侧头含着她满眼温柔纵容的笑意,“没事,随便玩,我喝。”
“宋医生,您牌。”
于是清若接过。
前奏结束,顾南洲喝过酒之后沙哑沉醇的嗓音,“想要和你低空飞行”
有人吹了响亮的口哨,酒意浓,气氛热,是起哄的调侃,“认识我南哥二十年,第一次知道南哥还会唱情歌啊。”
正要再起哄,顾南洲弯腰从桌上拿了个橙子,一点没客气扔过去,直中目标,而他唱歌的呼吸都没乱。
清若还是输得多,而且每次输都是好多酒。
看顾南洲接连的喝,她有点懊恼,皱着眉嘟着脸,看着他圆润润眼眸亮晶晶的透水。
顾南洲看着她的眼睛,在吵吵嚷嚷的环境里凑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他炙热滚烫的呼吸扑在她脸颊上,他的眼眸里透着肆意邪气的愉悦,眉毛斜挑,嘴角上扬,话语很轻很沙的撩拨,“乖宝故意灌我酒”
清若这时候没纠结在称呼上,摇摇头,一本正经解释,乖乖的软,“没有故意灌你。”
顾南洲呼了口气,继续压近距离,鼻尖几乎要碰上的时候清若感觉有人递东西过来,于是侧开头,顾南洲下巴搁在她肩头,是酒意上头不复清明的炙热粘沙,“乖宝,顶不住了。”
这一次,这个称呼清若听得清清楚楚,她接过人家递过来的水果,轻轻抿了抿唇,有点担心,“那要不然我们先走吧喝不喝水吃点水果”
上头的不是酒意,是她,酒多又急,脑袋热得有点晕,她又乖又香的坐在旁边,白白嫩嫩的手还一直在他眼前晃悠,又那么看着他。
清若说着话,就准备转过身给他拿湿巾擦一擦喝点水吃点水果。
她这么一动,那股清幽的香味更往他鼻子里钻,顾南洲感觉一口气吸进去脊梁骨都是酥麻的,闭眼深吐气,“乖乖,别动。”
顾南洲明显酒多了,但徐琛和他关系那么好,徐琛生日,这会蛋糕都还没切,也不方便先走,于是后面清若坐在卡座沙发上,顾南洲躺着,脑袋靠着她的大腿。
方于桐从真心话大冒险那桌起来,绕到徐琛旁边拐了拐他,“南哥多了”
徐琛瞟了一眼躺得很舒服的顾南洲,压着笑意,重重点头,“嗯,多了,方才喝得太急了。”
方于桐撇了撇嘴,有些不太良好的记忆涌上心头,难得见到顾南洲第一个醉。“南哥明天肯定非常感谢你这合适的生日。”
快到十二点时,工作人员推了蛋糕进来,清若开始叫似乎已经睡过去的顾南洲。
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要切蛋糕啦。”
于是顾南洲挣扎着坐起来,有些眼迷离的状态,脑袋有些迷糊,伸手就去捏她的腿,问她,“腿麻不麻”
清若摇摇头,“不麻。”弯腰递了杯水给他,“喝点水。”顾南洲接过杯子之后,她又拿了桌上的药盒,“方才让他们问工作人员要了醒酒药,你吃一颗会舒服些。”
顾南洲一开始是脑袋热但不晕乎,后来靠着她,舒服又满足,闭着眼就真的慢慢睡过去,所以他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要的醒酒药。
这会感觉心脏被蜜蜂蜇了一下,痒痒的麻,“嗯,好。”
清若打开药递给他,顾南洲就着水吃药才发现水是温热的。
满目温柔,是乖宝啊。
“醒酒药吃了就不能喝酒啦。”清若看他乖乖配合,眼睛微弯,轻声提醒。
顾南洲点头,“好,知道。”
但是吧,切蛋糕时候,所有人举杯祝寿星,大家都端着酒杯,他们两傻乎乎的端着水杯好像也不太对劲。
顾南洲倒是不管,清若犹豫了一下,端了酒杯,“他吃了醒酒药,不喝了,他的那杯我帮他代敬。”
顾南洲伸手来握她的手臂,“乖,不用,下次我补给徐琛。”
那肯定不一样的,况且徐琛今天真的自己是寿星还对他们事无巨细的照顾。清若笑了笑,“没事,反正明天不上班,今晚不回去了,明早慢慢回去。”
第一杯是代顾南洲的,第二杯是她自己的。很少喝酒,而且他们这酒辣感重,小宋医生沾杯进口脸颊就皱巴巴的,但都是一饮而尽。
顾南洲感觉比自己喝还闹人,温声细语的哄着她说头不晕了,里面太闷了,想出去透透气。
于是就变成了现在的局面。
清若被扣在楼梯间,背后是墙,前面是硬邦邦壮实的顾人墙南洲,他一只手扣着她的腰一只手还叠着她后脑勺不让她贴着墙。
这姿势场景,都让人很紧张和情绪上头。
清若双手撑着他的肩,声音小小的娇呼,“顾南洲”
他笑起来,“诶,乖宝,我在。”
啧,这是叫他在不在的意思么。
她手推他,人高马大的又壮实,自然是推不动,反而引得他更加凑近压低,“别动,不怕,我抱一会。”
清若被他后面这句话说得又害羞又紧张,现在张嘴肯定磕巴,他一身的酒味,但意外的不让人讨厌也不觉得难闻,而且没有侵略的压迫感。
于是清若没抗拒,被揽入怀抱,紧紧圈住。
顾南洲低醇的笑,胸膛震动,“好乖。”
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抱着闭眼感受心脏慢慢充盈起来的暖流,侧头朝她的耳朵,吸了吸气,嗅的动作,心满意足的愉悦,“好香。”
清若好气又好笑,这什么动作,“你是小狗么。”
顾南洲沙沙的声音温柔却虔诚,“好喜欢你,小狗也喜欢你。”
下巴被温柔扣住,笼着她的人倾身凑近,酒味和淡淡的烟草味以及香软甜滋的奶油味随着他的吻袭进口腔,外面的喧嚣被后面楼梯间的门挡住。呼吸感官里只有他,安静中,似乎听到了两人的心跳声。咚咚咚的节奏似乎正随着两人气息交融渐渐同频共振。
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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