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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收拾厨房的李婶闻言快步走了出来, 她手里还拿着一大块猪肉,将猪肉垫了块布放到徐砚清手中的竹篓里“郎君啊,他们几个买肉买多了, 咱们也吃不完,您给村长家带上一点儿。”
其实这些琐事都是徐羡之在临走之前交代李婶的, 他家弟弟从小是被父母宠着长大的, 在这些人情往来上面不甚精通, 所以他就只能托着李婶掺和一把。
徐砚清没有任何疑问, 看了一眼竹篓里的肉,还挺新鲜,他是个咸鱼不是个傻子, 礼尚往来的道理还是明白的。
于是他又扭头去看玄尘道长“道长要和我一起去掰玉米吗”
殷晏君没有回答他的话, 只是抬手将放着肉的竹篓从小郎君手上拿到了自己手中。
徐砚清唇角微微上扬“走吧”
两人走在石子铺成的小路上,他们住的宅院离村子有点儿距离,那地方原本是片荒地, 后来武安侯发迹之后才买下来建了祖宅。
一路有人看见徐砚清, 便热情跟他打招呼,其实这些人大多并不识得小郎君, 不过村子里少有生人, 大家自然也都能猜得出小郎君的身份。
徐砚清面对这么一群自来熟的叔伯婶娘们,不禁生出了些许退避三舍的社恐心理, 但是他也不好冷着脸对人家, 于是就扯起嘴巴露出一抹乖乖巧巧的笑容。
小郎君一张脸蛋精致漂亮,双眸更是干净澄澈, 徐家村的这些叔伯婶娘们对他很有好感, 纷纷跟徐砚清说笑让他有时间去家里坐坐。
“嗯嗯, 好。”连连点头应和过去, 丧批咸鱼痛发誓言,下一次绝对不会再轻易出门。
站在一旁的殷晏君面对众人审视的目光倒是一如既往的冷淡自持,好似一丁点儿也不受他人目光的影响,这让觉醒社恐人设的咸鱼心中甚是敬佩,果然不愧是大梁的君主,上得了朝堂,下得了农庄。
殷晏君侧首淡淡望着身旁的小郎君“小郎君在看什么”
徐砚清侧目望着玄尘道长,两人明明经历过那般亲密无间的事情,偏偏言谈举止又是最生疏不过,这关系也是没谁了。
不过他见玄尘道长如此正经地称呼自己,却没有一丝一毫让对方改口的意思,徐砚清就是觉得玄尘道长唤自己小郎君的时候格外有趣。
玄尘道长自身气质清冷疏离、端正雅致,再加上那一身赭色的道袍穿得工整洁净,让徐砚清莫名就想到了“禁欲”一词。
可惜如此出尘的仙长却被他破了道身,啧,他可真是个罪孽深重的大恶人。眨了眨眼睛,徐砚清微微收敛了些许笑意“唔,就是敬佩道长无论走到哪里都是这般来去自如。”
殷晏君那双琉璃般剔透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顺着小郎君的话音他温言说道“我可不是仙人,哪里又做得到来去自如,处之泰然。”
如果他真的处之泰然,就不会在江城之时给暗卫下达那样的命令。
“小叔叔你来找我玩吗”在门口踢毽子的胖娃娃看到徐砚清,赶紧放下毽子兴冲冲地跑到徐砚清面前。
殷晏君便见着刚刚对一群叔伯婶娘们还有些不知所措的小郎君伸出一根手指无情将跑过来的胖娃娃推开,略带骄矜地说道“我才不是来找你玩的,你怎么没有跟其他小孩儿一起出去玩”
“阿清来了,快进来坐。”听到门口的声音,院子里走出一个身上缠着围裙的婶娘,她笑着对徐砚清说“阿宁今天还有功课没做完,他可是自己说了功课没完成,就不能出去找其他小朋友玩。”
“呦,胖娃娃竟然这么好学啊”徐砚清忍不住咂舌,如他这般咸鱼的惫懒性子,对于那些一本正经的书籍,向来都是懒得翻看。
阿宁也不生气刚刚徐砚清推他的事情,
反而被夸得小胖脸蛋微微泛红。
“婶娘我就不进去了,家里玉米吃完了,我去地里偷掰几穗。”徐砚清精致的脸颊上露出一抹笑意,在孙氏哭笑不得的目光中将竹篓里那块肉递过去,解释道“阿牛哥他们买肉买多了,家里也吃不完,李婶让我给婶娘送一些过来。”
“哇,今天中午就有肉吃了。”胖娃娃盯着那块肉一双眼睛睁得老大,其实村长他们家条件算是可以了,但是在村子里即便是村长家里这样的条件,也做不到天天吃肉。
孙氏有些不太好意思“阿清,你看看你,几穗玉米值几个钱,哪儿值得你拿这么大块肉”
徐砚清手上揉了揉胖娃娃毛茸茸的脑袋“婶娘您可别见外,我掰玉米向来都是光明正大的掰,今天真是肉买多了。”
实在是怕了跟孙氏你推我推下去,徐砚清抬手拉着身旁的玄尘道长,对着孙氏晃了晃手中的竹篓“婶娘你先忙,我去掰玉米啦”说完拉着玄尘道长转过身快步离开。
雨过天晴,空气都是清新的,地里面的路不太好走,殷晏君怕小郎君被路边的草或者石头绊倒,所以一只手始终稳稳地护在小郎君腰侧。
徐砚清平素里是个能偷懒就偷懒的性子,今天主动出门,简直就是他到徐家村以来最勤快的一天。
主要是徐砚清昨晚在玄尘道长离开之后睡得非常好,好到他做了一个美梦,梦到前世小时候住在乡下老家的日子。
那个时候他们家里很穷,穷到徐砚清小小年纪吃不起奶粉只能吃豆奶和各种糊糊,但是那个时候的徐砚清却是最快乐的。
他喜欢跟着表哥们一起下河捉鱼,上树抓鸟,偷偷去地里刨地瓜和玉米烤着吃。
梦里的烤玉米太香了,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也太过于美好,导致徐砚清一觉醒来,还在念念不忘。
至于带着玄尘道长过来,纯属是大家对玄尘道长比较放心,所以他提出让道长陪他出来,可不就没人反对了吗,徐砚清在心里给自己点个赞,果然不愧是一省状元,这智商还没因为长期的咸鱼生活而降低到不复存在。
一头扎进玉米地里,晚几天种的玉米这个时候长得最嫩,徐砚清拨开一个玉米的外衣,在里面的玉米粒上掐了一下,乳白色的玉米汁立刻沾了他一手,徐砚清点点头表示非常满意。
扭头望向身边的玄尘道长,徐砚清眸中波光流转,他抬手指着玉米穗说道“道长快看,这穗玉米像不像一个金色头发的小老头。”
小郎君果然还是年轻,这脑回路跳跃得让自觉年长的殷晏君有那么些许无奈,却在小郎君期颐的眼神下淡淡点头“像。”
徐砚清心满意足了,他将玄尘道长手中的竹篓接过来,然后抬手指了指面前那穗玉米“我就要这穗了,道长帮我掰下来。”
从不曾掰过玉米的殷晏君在小郎君灼灼的目光下镇定自若地伸出手,一个用力玉米就被他掰了下来,不过或许是因为用力过猛,他顺便把玉米杆最上面的那节也给掰了下来。
小郎君在玉米地里笑得前仰后合“道长你这未免有些太猛了吧”
殷晏君眉头紧锁,手中的玉米杆子瞬间成了烫手山芋,拿在手上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徐砚清将玉米接过来放进竹篓里,顺便将玉米杆随手一扔“道长,我教你,掰玉米的时候你不要直上直下地用力,应该像拧麻绳那样使劲。”
说着只见神采飞扬的小郎君将竹篓放进殷晏君的怀里,挑中了一穗玉米双手用力,一个旋转玉米就被他掰了下来。
在玄尘道长的注视下,徐砚清眨了眨眼睛嘚瑟说道“怎么样,学会了没有”
本就不是什么难事,殷晏君自然是学会了,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收获了满满一竹篓
的玉米。
任由玄尘道长掰玉米,徐砚清蹲在地上恶趣味地将那些玉米上面的须须全都编成麻花辫。
轻飘飘的竹篓慢慢变沉,徐砚清走过去颠了一下,随后就被玄尘道长拿了过去单手提在身侧。
“道长,我发现一个很神奇的问题。”徐砚清目光落在殷晏君的手臂上“明明道长就是个文弱的仙人模样,为何体力却如此卓越”
“我自幼学习的东西比较杂,除了经史子集,骑马射猎全都有所涉猎。”殷晏君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炫耀。
徐砚清却忍不住在心里感叹,果然生在皇室的孩子虽然从小金尊玉贵,但是与此同时却要承受这份金贵带来的责任和压力。
低头瞅了一眼肚子里的小豆丁,身为小豆丁的阿爹,徐砚清默默在心里为他点蜡祈祷,再想想原剧情中小豆丁偏执任性的模样,他瞬时还是觉得小豆丁值得好好操练操练,毕竟功课多了也就没有力气去撩妹了。
从玉米地里回来,徐砚清兴冲冲地扒了几穗玉米,扯着木瑜让他给自己烤玉米。
难得自家郎君主动想吃一样吃食,木瑜很给面子,赶紧去厨房里忙活了起来。
没过多久徐砚清就舒舒服服地窝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吃起了香喷喷的烤玉米。
北方人大多都是捧着一整穗玉米直接开啃,徐砚清坐起来甩开膀子啃,结果一穗玉米啃完,他直接撑得打了个嗝。
烤玉米如同梦境里一样的美味,徐砚清非常大方地将剩下的烤玉米全都分了出去,齐辰抱着玉米咔哧咔哧啃得就像是一只贪吃的仓鼠。
文镜倒还好,抱着玉米啃得慢条斯理,他小时候也是过过苦日子的,对于烤玉米的味道亦是有几分怀念。
只有清冷疏离的玄尘道长一人,坐在桌子前腰身笔挺,一粒一粒吃着烤玉米,模样矜持养眼极了。
徐砚清一边看,一边忍不住笑着感叹南北方之间的饮食习惯相差已经很大了,然而普通人和帝王之间的饮食习惯相差更大。
中午吃饭之前,徐川送过来了满满一蒸屉的饺子“李婶快来,把饺子拿去煮了,今天给你家郎君加餐。”
孙氏忙活了半天,将徐砚清送过去的肉全都剁了,做了好几蒸屉的饺子,这不刚做好就让儿子给这边送了一些。
“行嘞,那就多谢川哥儿了。”李婶将饺子接过来。
徐川笑得一脸憨厚,没说几句话,转身就跑了。
回房换了衣服的徐砚清根本就没见着人,他重新换了一件浅黄色的衣衫,窝在院子的躺椅里吹风。
正在院中喝茶的殷晏君瞥了小郎君一眼,倏地起身走到小郎君身边,将他宽松的衣袖向上卷了卷,目光落在小郎君白皙光滑的手臂上“小郎君胳膊是怎么回事”
徐砚清闻言茫然地低头去看自己的胳膊,原本白白净净的手臂上多了一些红红的印记,像是被他自己挠出来的红痕。
轻轻用手指戳了一下,徐砚清察觉不到疼痛,转头一想咧嘴轻笑“可能是在玉米地里剐蹭的吧”反正不疼不痒的,他根本就没当回事。
殷晏君微微蹙眉,站起身去房里取了伤药,给小郎君细细涂上,这才又坐回桌子旁边,捧着书本继续看。
道长脊背挺直,衬得身形修长俊美,徐砚清盯着自己被涂抹了药膏的手臂,默然有些出神。
中午李婶做了八宝饭,里面放了玉米粒还有其他各种杂粮,最后还在上面铺了一层油光水滑的腊肉。
配着徐川送过来的饺子,大家吃得那叫一个痛快。
午饭过后闲来无事,徐砚清刚打算去房间里睡个午觉,结果胖娃娃却背着他的小挎包,兴奋地跑到了院子里。
“小叔叔,小叔叔。”凑到徐砚清身
旁,阿宁咧嘴一笑“我来找你玩啦”
“困,不想玩。”徐砚清非常无情地拒绝了小孩儿的真诚邀约。话说小孩子都这么有精力了吗,竟然连午觉都不睡。
阿宁扯着徐砚清的衣袖撒娇“小叔叔陪我玩一会儿嘛,就玩一小会儿。”
冷酷无情的徐砚清窝在躺椅里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你小挎包里带了什么好东西”
阿宁拍了拍自己的小挎包“是我的功课,等我和小叔叔玩好了,就去做功课。”
“小家伙,你不行啊”徐砚清懒懒散散晃了晃身下的躺椅“好孩子都是要一鼓作气把功课完成才能去做游戏的,你这样可就算是偷懒的小孩子哦”
“才不是呢”被莫名按上偷懒名头的小孩儿赶紧跑到桌子前面,将自己的小挎包放上去,然后又巴巴地望着徐砚清“我现在就做功课,等到功课做完了小叔叔可以陪我玩吗”
“唔。”徐砚清犹豫了一下,再看看桌子上挺厚实的小挎包,慵懒地点头“行吧,如果到时候我睡醒了就陪你玩。”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家里很无聊,所以阿宁眨了眨眼,思考了片刻勉强同意。
他小挎包里可放了不少东西,有书、纸、笔墨零七零八的东西刚刚拿出来,躺椅上的徐砚清已经开始呼呼大睡了。
阿宁略微有些苦恼,小叔叔看起来懒洋洋的,也不知道等他功课完成了,小叔叔能不能醒过来。
殷晏君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院中躺椅上呼呼大睡的小郎君,还有桌子前认真练字大字的胖娃娃,是小郎君叔父家里的娃娃,殷晏君今天上午见过。
小孩子模样很机灵,练大字的时候胖嘟嘟的小脸板正得像个小老头,看起来着实是童真童趣气十足。
殷晏君回房间取了一床毯子,抬脚慢慢走过去,将毯子盖在小郎君的身上。
虽说现在已经入夏,但是小郎君睡的地方避着光,风一吹过来多少有点儿阴冷。
毯子一盖到身上,徐砚清迅速伸出他的小爪子将毯子往自己怀里扯了扯,整个人缩在毯子下面,小脸上洋溢着一股浓浓的满足感。
殷晏君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小郎君肉嘟嘟的脸蛋,蹲在躺椅旁看了小郎君好大一会儿,方才起身走到桌子旁边,随手拿起他之前放在桌面上的书。
正在写大字的阿宁好奇地目光落在面前的叔叔身上,他虽然不怕生,但是这个叔叔看起来有点儿端肃,像是村塾里的夫子,但是要比夫子还要多几分威严,小小年纪的胖娃娃分不清那是什么感受,但是直觉使他不敢开口跟这个叔叔说话,只能老老实实地继续练大字。
村塾的夫子是个秀才,大概也有四十多岁的年纪了,平素里对着一群调皮捣蛋的小孩子自持身份板着一张脸,所以小孩子们都很害怕夫子,当然了他们最害怕的还是夫子手里的戒尺和夫子喜欢找家长的“坏习惯”。
殷晏君手中的书已经看完了,他抬手将书本合上,随手放在桌面上,胖嘟嘟的小孩儿还在认真地练大字,那副愁眉苦脸的小模样还真和小郎君有点儿相似。
于是殷晏君便起身走到阿宁的身后,看着小孩子一笔一划工工整整写出来的大字,他手指戳了戳阿宁肉嘟嘟的小手“你执笔的姿势不太对,这样会很累手。”
殷晏君上一次和这般大的小孩儿相处,还是幼年时的殷元城养在他身边的时候,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倒是一点儿都没有长进,语气一如既往的严肃,这让阿宁不由自主就紧张了起来。
还在身后这个叔叔虽然严肃却耐心很好,一点儿都没有不耐烦的意思,很快阿宁就将执笔的姿势改正了过来,他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惊喜“真的啊,这样手腕都不累了。”
殷晏君点
了点头,又去指点小孩儿该怎么落笔、运笔,小孩儿很有灵气,学得也非常认真。
不多会儿功夫几张练大字的功课就全部完成了,阿宁将桌子上的东西认认真真收到他的小挎包里,然后咧着嘴巴双眼晶亮地望着殷晏君。
“叔叔,你是夫子吗”阿宁好奇地问道。
殷晏君唇角含笑微微摇头,他一身清冷光华敛去不少,面对小孩儿的时候耐心十足“不是,我是个道士。”
“道士”阿宁一双眼睛有些茫然,他不知道道士是什么,只觉得面前这个叔叔这般厉害,那道士应该也是非常厉害的身份,于是小小年纪的胖娃娃学着大人的模样感慨道“我也想成为叔叔这般厉害的道士。”
“就怕是阿宁你吃不了那个苦。”身后迷迷糊糊醒过来瞧着和胖娃娃说话的玄尘道长,徐砚清忍不住笑着恐吓小孩儿“阿宁可知道道士是不能吃肉的,也不能睡懒觉,每天都有写不完的功课。”
“啊”小孩儿忍不住瞪大眼睛,有些怜悯地望着殷晏君“当道士这么可怜的吗,竟然连肉都不能吃,叔叔你不知道,肉可好吃了,阿宁特别喜欢吃肉。”
徐砚清丝毫不给面子地大笑起来“那阿宁你还要当道士吗”
“不了,不了。”阿宁吓得连连摆手,肉肉那么好吃,他可不能抛弃肉肉。奶奶今天包的饺子就放了好多肉肉,味道特别好,香得他趴在锅前直流口水。
殷晏君清俊的眉目中带着浅浅的笑意,双眸望向躺椅上依旧懒洋洋的小郎君,淡淡道“你睡了一个半时辰,身上难不难受,起来走动一下。”
长时间躺着,身上确实有些酸痛,但是他睡得浑身软软绵绵,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完全没有起来的。
这会儿完成功课的阿宁想起了他跟小叔叔的约定,赶紧巴巴地跑到徐砚清面前“小叔叔快起来,说好我做完功课,你就陪我做游戏的。”
窝在躺椅里的徐砚清被罩在毯子里面,毯子里暖洋洋的感觉让他脑袋有些发昏,只感觉舒适得闭上眼睛就能再睡一觉。
眼看着小叔叔又要睡着了,阿宁赶紧又喊了几声“小叔叔,小叔叔,小叔叔”
一连串的呼喊就像是叫魂一样,听得徐砚清耳朵都要抽疼了,于是他艰难地战胜想要睡下的,忙不迭地睁开眼睛“行了行了,我已经清醒了,跟叫魂似的,我看你是真适合去做道士。”还是那种走街串巷,坑蒙拐骗的捉鬼道士。
“嘿嘿。”阿宁可不管小叔叔在说什么,赶紧拉着徐砚清起来,陪他玩翻石子。
这个游戏要让石子能够在翻手的时候稳稳当当落在手背上,若是石子掉下去就算输了。
徐砚清一双手和阿宁一般都是白白胖胖的,却硬是没有阿宁的小手灵活,一连输了三局,他颓唐地用手托着下巴,扭头可怜巴巴地去看玄尘道长“道长,帮帮忙,再输下去我这小叔叔的面子就全丢光了。”
哼唧,一生好强的小叔叔从不认输,是的,他可以厚着脸皮请求外援。
“小叔叔,你这叫做耍赖皮”阿宁皱着小眉头看了看殷晏君又看了看徐砚清,表示抗议。
徐砚清耸耸肩“你也可以请求外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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