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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没想到, 会在这里遇到对方。
说一句冤家路窄也不为过。
姜舒兰在看对方的同时,邹跃华他们也在看姜舒兰。
尤其是邹跃华,他的反应是最为明显的。
因为人群中, 那么多人, 他却一眼看到了姜舒兰,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漂亮。
如今像是彻底长开了一些,身材玲珑有致,皮肤白皙细嫩中透着粉,像极了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
漂亮清纯到极致,让人移不开眼。
但这一切都被破坏了,因为她怀里抱着一个孩子,孩子才三四岁的样子,虎头虎脑,白白净净的,长得很是好看。
光瞧着那长相,一眼就能看出,他们是母子两人。
那一瞬间,邹跃华心里燃烧出一股愤怒,那愤怒几乎快把他整个人都要毁掉。
要知道。
上辈子, 从头到尾, 姜舒兰都是他一个人的。
而这辈子,姜舒兰却属于另外一个男人, 不止如此, 她还给对方结婚生子。
这让邹跃华的心里,极为不舒服。
他沉默了太久, 目光凝视一个人也太久, 这让江敏云十分不高兴, 她抬手,隔着棉衣拧着邹跃华的胳膊,压低了嗓音,“看够了吗”
这一声,似乎一下子把邹跃华,从梦境拉回来了现实。
梦境中,姜舒兰是属于他的,是他能呼来喝去的,而现实中却是
姜舒兰抱着孩子,站在别的男人旁边。
两人靠得极近,男人似乎也在昭示着所有权。
邹跃华有种被拆穿后的恼羞成怒,他呵斥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江敏云冷笑一声,指着周中锋,“你照照镜子,再去看看姜舒兰身边的那个男人,你觉得你配吗”
当初两人相亲的时候,邹跃华身上还有一种岁月沉甸的儒雅。
而今,几年过去了,他也迎来了四十岁,再加上生活事业的不如意,让他整个人都飞速的老去。
不管是身材上,还是脸上,都和往日不能同日而语。
但是在看看周中锋。
他如今正是二十的年纪,身姿挺拔,风华正茂。
更惹眼的是那一张脸,还是一如既往的俊美。
江敏云的话,让邹跃华脸色极为难看,身为姜舒兰曾经的丈夫,他是绝对不能接受自己,不如对方后面找的丈夫的。
这是男人的尊严。
他正想就此离去的时候,哪里想到,江敏云直接朝着姜舒兰他们走去,面不改色,“你们这是要出远门”
仿佛如老友一样,来打一个招呼。
这是,姜舒兰之前觉得自己从来做不到的事情。
因为,她做不到对于不喜欢的人,还能若无其事地打招呼。
虽然,在工作上也锻炼了不少,但是她还是不愿意委屈自己。
偏巧,周中锋似乎看出了什么,他恰到好处地问了一句,“认识”
姜舒兰,“不认识。”
两口子一问一答,配合极为默契。
碰了个软钉子的江敏云,“”
她差点没被气笑。
认识
不认识
她和周中锋曾经是相亲对象,和姜舒兰更是认识多年。
他们这会却说不认识
这简直是
江敏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旁边的邹跃华看到这一幕冷笑了一声,只觉得江敏云跟跳梁小丑一样。
江德保则是不悦地看了一眼女婿邹跃华,朝着江敏云低喝道,“敏云,还不回来”
对于父亲,江敏云多少还是尊重的,她不情不愿地退到江德保身后。
只是,那目光却还是在盯着姜舒兰和周中锋。
因为,每次看到他们,她就越发觉得自己活的是一个笑话。
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对于江敏云的目光,姜舒兰熟视无睹,直接朝着姜学民叮嘱,“路上小心狗咬人。”
狗指着的是谁
不言而喻,姜学民去的首都,而江家人去的也是首都。
姜学民点了点头。
江敏云脸色极为难看,她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江德保拉住了,他叹了口气,“姜同志,不至于这般说话。”
姜舒兰微微一笑,“我没说你们,何必带入”
她连对江德保都不是很客气。
养不教,父之过。
说完,根本不去看对方的神色,就拍了拍姜学民的肩膀,“好了,我看着你上车,才放心。”
姜学民提着行李,一步三回头。
朝着去首都的火车上去。
而旁边的江敏云和邹跃华突然意识到什么,“姜舒兰,姜学民去首都做什么”
他们都认识姜家人,地地道道的乡下人。
让一个乡下人去首都,合适吗
姜舒兰觉得这群蚊子,嗡嗡嗡好烦。
“叔叔,你好烦。”
“没看到我妈妈都不理你吗”
被姜舒兰抱在怀里的安安,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邹跃华动了动唇。
安安已经催促姜舒兰走了,“妈妈,祖祖教育过我,不能和傻子说话。”
“我们快走吧。”
姜舒兰忍不住笑了,她摸了摸安安的脸,“好,这就走。”
“你祖祖真说过过这话啊”
“说过,说可以和人讲道理,但是不能和傻子讲道理。”
眼看着一家几口就这样离开了,还被那小孩子嘲讽还是傻子。
邹跃华气得有些发抖。
那个曾经以为他为天的女人,如今眼里不止没有了他,连带着对方的孩子,都这般看不起他。
江敏云又何尝不是呢
自从重生回来,她就抱着高人一等的姿态,在她眼里,姜舒兰是个空有美貌的花瓶,万万没想到,花瓶也能有俯视她,蔑视她的一天。
这两口子心里都不是滋味。
唯独,江德保看在眼里,他从未这般失望过。
他的女儿,他曾经抱着极大希望的女儿,如今已经走了左路,甚至,她再也回不去了。
当意识到这个问题后,江德保心也凉透了,他摆手,“好了,你们不要送了,就到这里了。”
“往后你们好自为之。”
这话一说,江德保就转身朝着火车车厢走去,而蒋丽红看了看这个,看了看那个,顿时追上了自家男人。
虎子不想走,但是爹娘都走了,他没办法,只能朝着江敏云道,“姐,以后有人欺负你了,你跟我说,我帮你揍他。”
这是说给谁的
当然是说给邹跃华的。
虎子脑子可能不聪明,但是他却有一身的力气。
父亲的反应,让江敏云有些难受的,但是弟弟的话,却让她多了几分安慰。
“我知道,你路上注意安全。”
难得在亲人之间,有了温情。
虎子嗯了一声,又看了看落在最后的邹阳,见对方低着头,踢地上的石头子,压根不看他。
虎子有些失望,他抓了抓脑袋,只能追了上爹娘。
他们这些人一起。
只剩下,江敏云和邹跃华两口子了,江敏云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眼见着邹跃华也是,她忍不住刺了一句,“连姜学民这个泥腿子都去了首都,你这个曾经的首富却去不了,你不觉得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吗”
江敏云不明白,上辈子明明叱咤风云的男人,这辈子怎么就成了一个窝囊废。
这话,让邹跃华脸色极为难看,他低吼了一句,“江敏云。”
江敏云轻描淡写,“你说,我回去要不要给胡厂长吹下枕头风,让他给你提下位置”
这话一说,邹跃华顿时僵住了。
眼看着一点蝇头小利,就把控住了这个男人。
江敏云觉得可笑,她轻嗤一声,“首富”
语气带着说不出的讥诮,她扭着腰,聘聘婷婷地离开了火车站。
徒留,一个人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的邹跃华,咒骂一声,“贱人。”
早晚有一天,他会让这个女人付出代价。
三天的火车,很快就到了羊城,姜舒兰他们因为带的东西太多,没在羊城停留。
直接回了海岛。
刚一进屋,隔壁的那老太太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舒兰,你娘到了吗”
声音透着几分想念。
姜舒兰怔了下,牵着安安,摇摇头,“我爹娘这次留东北了。”
这话一落,院子那边骤然安静了下来。
“这样啊”
语气透着几分失望。
姜舒兰忍不住叹了口气,“那婶,我爹娘要给我几个侄儿子办婚事,可能要晚点才能过来。”
其实,她也不知道,爹娘还会不会来。
但是,人嘛,总是要给一个希望的。
“喜事要紧,喜事要紧。”
那老太太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再次进了屋子,隔壁像是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只是,没多久,那边传来一阵嘹亮的婴儿啼哭声。
姜舒兰有些意外,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迟迟就比他们家闹闹和安安,小一岁而已。
哭声可不是这样的。
上来接行李的周奶奶,解释了一句,“红云大年初一那天生了。”
也就是老二。
姜舒兰拧眉,“到日子了吗”
“听说提前了十几天,但是生产还算是顺利,半个小时孩子就下来了。”
许是是二胎,比一胎顺利许多。
姜舒兰这下放心了,才问,“是个男娃还是女娃”
“漂亮的小女娃,红彤彤的可好看了,等你收拾完东西,就过去看看。”
姜舒兰嗯了一声。
就见到周奶奶一边提着东西,一边探头往后看,“你爹娘真没来”
语气还带着几分怀疑。
当初她和姜父可是说好了,两人一起开诊所的。
姜舒兰摇头,“没呢,奶奶我真没骗你,他们真没来。”
这下,周奶奶也失望了。
她低声有些愧疚道,“是不是我和你爷爷住在这里,你爹娘觉得这里有人了,就不过来了”
这样看,他们住得反而不好了。
姜舒兰顿了下,“您想哪里去了,真不是,我有几个侄儿子,都到了适婚的年纪,还没结婚,我爹娘他们在操心这个。”
周奶奶也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提着一兜东西,步履蹒跚的往屋内走,“怎么就说不来就不来了呢”
一边小声嘀咕。
姜舒兰叹了口气,和周中锋感慨,“我爹娘没来,这么多人记挂着他们,不行,我要和他们说一下,让他们早点过来。”
说完,就跑到屋内写信去了。
周中锋看得好笑,结婚生孩子的舒兰,反而比结婚前更随意了,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他认命地一趟又一趟地搬东西,足足搬了三趟,才把东西给搬完了。
姜舒兰写完信,交给了要去找雷云宝玩的铁蛋儿,让他跑腿,去送到邮局投递去。
另外还给了五毛钱,三毛钱的邮票钱,两毛钱的跑腿费。
铁蛋儿二话不说就接了过来。
姜舒兰自己也没闲下来,把从东北拿过来的东西,都给分门别类收拾清楚后。
提着两斤小米,一斤大米,还有两根腊肠,一整条腊鱼,还有一碗大酱,敲开了那家的门。
是那老太太给她开的门,苗红云在坐月子,那团长则是去上班了。
整个家里,就她们婆媳两人。
一看到姜舒兰,那老太太就欲言又止,姜舒兰知道对方想说什么,忍不住说了一句,“真没来,不过我已经写信催他们,尽快过来了。”
得到这个答案。
那老太太神色松了片刻,“那就行,那就行。”
一连着说了三遍。
那老太太来海岛十多年了,也没个朋友,也就是姜母过来后,两人能说到一起去。
如今,姜母走了,虽然也有周奶奶,但是周奶奶开诊所,不是看病,就是晒药材,在或者照顾孙子。
每天时间安排得满满的,根本没时间和她处着。
这样看来,那老太太也就是和姜母最合拍不过的了。
姜舒兰看着那老太太魂不守舍的样子,在想到远在东北的姜母,她忍不住叹了口气,感叹道,她娘人缘是真好。
等到了屋子。
就看到苗红云半躺着床上,怀里正哄着刚出生十多天的孩子,头发有些散乱,但是瞧着神色极为温柔。
“舒兰。”
连带着声音都跟着低了几个调,仿佛能柔出水了。
姜舒兰把东西搁在桌子上,这才瞧着苗红云,细细地打量,“脸色红润,瞧着日子不错”
苗红云忍不住点了点头。
“生老二没受罪,超快生,生下来这些天,这孩子也听话,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的,我基本没怎么操心。”
除了喂奶勤一些,别的都还好。
姜舒兰这才笑道,“这孩子是来报恩的,是不是呀”
抬手轻轻地摸了摸老二的小脸蛋,“名字起了吗”
“就叫他快快了。”
哥哥是迟迟,迟到了好多年。
老二却是在哥哥一岁多的时候,就来了,而且还是超快生产,这可不就是快吗
姜舒兰忍不住笑了,“好听。”
“快快,小快快”
小孩子睡得喷香,还吮着嘴儿,看着别提多可爱了。
旁边的苗红云见她喜欢,就忍不住问道,“既然这么喜欢,不如自己生一个”
舒兰生完双胞胎这么多年了,肚子就再也没动静了。
姜舒兰听到这话,怔了一下,她摸了下肚子,笑了下,“孩子这事看缘分,也不知道怎么的,我们家这缘分还没来。”
她和周中锋这几年也没避孕。
而且周中锋也勤快,除了来月事和他出差的日子,基本同房都快安排满了。
有时候一晚上还两三回呢。
但是,姜舒兰也不明白,怎么自家小老二还没来。
觊着姜舒兰的神色,苗红云也没多问,两人说了下闲话。
姜舒兰见她有些疲累,便没在打扰对方休息了。
等到晚上,和周中锋钻到一个被子里面,男人轻车熟路地一个侧身,到了姜舒兰身上。
姜舒兰想到白日里面苗红云的话,忍不住推了下他,压低了嗓音,“你说,咱们也没偷懒过,为啥老二一直没来”
周中锋顿了下,没有回答,只是顺着舒兰的脖子,慢慢的啃咬着。
姜舒兰没得到回答,有些不高兴,“你听到了吗”
周中锋闷声嗯了一声,声音带着几分嘶哑,“我”
他停顿了下。
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姜舒兰,“你怎么了”
耳鬓厮磨间,她咬着他耳垂问道。
能够明显感觉到身上的男人,一阵僵硬。
姜舒兰忍不住用舌尖轻轻勾了下,“说呀”
连带着催促的声音,都带着几分娇媚和勾人。
周中锋的呼吸有些乱了,意乱情迷间,他吐出实情,“我结扎了。”
这话一落,下一秒,姜舒兰愣了一下,身体比脑子反应得更快,直接把对方给踹了下去。
“你说什么”
被踹下床的周中锋,瞬间清醒了,他贴着凉冰冰的地面,忍不住揉了一把脸,整个人彻底清醒下来。
他苦笑一声,“舒兰,先让我上去。”
“你先说清楚。”
“我结扎了。”
既然瞒不下去了,周中锋索性全部吐露出来。
“什么时候的事情”
姜舒兰有些生气,雪白小巧的脚,就那样落在周中锋的劲瘦的腰间,一下子摁住了他要爬床的路。
“什么时候的事情”
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周中锋被摁住了去路,他也不恼,相反还相当平静,那一张俊美的脸上,在隐隐绰绰的月光照耀下,带着说不出的味道。
他扯着单子,慢慢坐在了地上,姜舒兰的一双玉足,也跟着滑落下去。
周中锋垂眸,陷入回忆,“第一年抱着孩子回首都的时候。”
其实,在舒兰生孩子的那天,他就有想过结扎。
有些事情经历过一次,他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
舒兰生孩子的时候,那种不受控制,那种绝望和害怕,让周中锋能记一辈子。
之所以没在海岛结扎,是因为海岛这个地方,藏不住消息。
他头一天结扎,第二天整个海岛都能知道,他周中锋结扎了。
就会成为海岛上的谈资。
他虽然不在乎,但是却不愿意自己成为对方口中的笑谈。
所以,这才在回首都的时候,找到了往日的医院的朋友,进行了结扎。
姜舒兰听完这些,一下子说不出话了,算算日子,对方已经结扎了快四年了。
而她一点都不知道。
姜舒兰心里五味杂陈,更多的却是感动,“你是不是傻啊”
这么大的事情,商量都不商量,自己就决定了。
海岛上的男人,从来没听过哪个去结扎的,从来都是让女人自己去上环。
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
让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因为离得太远,根本摸不着,她把脚伸过去,轻轻地踢了下,又重复道,“你是不是傻啊”
“结扎会影响身体的。”
黑暗中。
周中锋一把握住了姜舒兰的玉足,顺势一拉,把她从床上拽了下来,姜舒兰轻呼一声,下一秒,就到了周中锋怀里。
那被单也不知道是怎么扯的,周中锋抱着她一个翻身,就把姜舒兰压在了下面。
而姜舒兰的身下,恰到好处地裹着一层被单。
周中锋倾身覆过来,声音暗哑,“不影响。”
“什么”
“不影响使用。”
他试验过无数次。
黑暗中,姜舒兰的脸一下子红了,忍不住抬手推了下他,“你简直”
流氓两个字,还没说完,就被对方给全部吞了下去。
上一秒还风度翩翩的男人,下一秒,就像是狼一样,恨不得把姜舒兰给生吞活剥了。
连带着口勿,都带着几分掠夺和强势。
如同狂风暴雨,打得姜舒措手不及。
好几次她都想推开他,想说上去。
地上凉。
周中锋却不轻不重的咬着她的耳垂,声音暗哑,“我们还没在地上来过。”
话还未落,就直接一个翻转,顷刻间,姜舒兰就坐在他的腰上。
姜舒兰惊呼一声,“周中锋。”
声音还没喊完,就被一阵狂风暴雨袭来。
姜舒兰觉得对方像是一个疯子,一遍遍跟她证明。
即使,结扎了,也丝毫不影响使用。
这一晚,竹床没有摇曳,但是地面上的被单,却被染上了一层又一层的痕迹,屋内气氛升温,带着说不出的旖旎。
一晚放纵的后果就是。
姜舒兰第二天差点下不来床。
浑身都仿佛被人打了一顿一样,腰酸背痛,还有那腿,走路都是一阵打飘,双脚无力。
看的周奶奶,忍不住瞪了好几眼自家孙子。
连带着早上的白粥,都变成了乌鸡人参汤,用来给舒兰补气血来了。
姜舒兰看到那乌鸡汤,顿时脸一红,差点没把脸给埋到碗里面。
太丢人了。
昨晚上的动静实在太大了,连带着老人都跟着听到了。
姜舒兰只想窘的找个地缝钻进去,唯独,周中锋面色不变,给姜舒兰夹了一个乌鸡腿,“昨晚上太辛苦,多补下身体。”
这话一落,坐在椅子上吃饭的闹闹,糊着一脸米粒,懵懵地问道,“妈,你昨晚上下地干活了吗”
去东北之后,闹闹才知道,原来下地干活那么辛苦啊。
看看大舅舅他们,每天都累的不行。
所以,在闹闹的眼里,在也没有比下地干活更辛苦的事情。
姜舒兰一听到这个问题,差点没晕倒,忍不住在桌子下面,狠狠地踹了一脚周中锋。
周中锋面不改色地说道,“是,你妈妈下地干活了,看到外面那一块地没是你妈妈挖了一晚上的。”
实则不然,而是他早上晨练的时候,顺带把那一块豆角架给拆了,又把地给翻了,准备重新种别的菜了。
这话一说。
闹闹有些心疼姜舒兰,忙把自己碗里面唯一的荷包蛋,颤颤巍巍的夹到姜舒兰碗里,好几次都差点掉了。
好在是有惊无险,总算是把鸡蛋夹了过去。
“妈妈,你好辛苦,多补补身体。”
姜舒兰,“”
周爷爷和周奶奶以及李姨三人,乐得看笑话。
唯独,周中锋面不改色道,“你妈妈不饿,我帮你妈妈吃。”
于是,刚到姜舒兰碗里面的荷包蛋,还没焐热,就被周中锋夹走,一口吃掉了。
闹闹看了看碗,又看了看周中锋,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爸爸,坏”
“蛋蛋还给妈妈”
这
不知道是谁吃饭,喷了出来。
连带着周中锋的肩膀,都跟着抖动了下。
姜舒兰实在是吃不下去了,只觉得这一顿饭味道也变了。
她放下碗,过去抱着大哭的闹闹,塞到了周中锋怀里,“自己哄。”
周中锋嗯了一声,也不吃了,抱着闹闹就出门,“走吧,跟爸爸一起训练。”
这下,哭声戛然而止。
爸爸的训练好辛苦。
闹闹和安安都被训练过一段时间,后来实在是起不来,就放弃了。
但是万万没想到,魔鬼爸爸又开始了。
闹闹不由得转着眼珠,朝着弟弟求救,安安老神在在的吃着荷包蛋,瞧着那动作,极为秀气。
“爸爸,哥哥昨晚上做梦,喊你了。”
一句话,让周中锋迟疑了下,到底是心软了。
看着还白嫩嫩,跟奶团子一样的儿子,他犹豫了下。
旁边的闹闹,再接再厉,朝着周奶奶拼命的使唤眼色,可怜兮兮的求救,“祖祖。”
周奶奶刚要开口。
周中锋那迟疑的心,瞬间跟着坚定了起来,这孩子在家里无法无天,大家都宠着他。
这样下去,这孩子显然被宠的无法无天。
“今天喊谁都不行,必须训练。”
顿了顿,他还看向安安,“安安一起来。”
这
安安叹了口气,擦了擦嘴,认命的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朝着闹闹说道,“哥哥,下次咱们能聪明点吗”
像他求救就够了,为什么要像祖祖求救
这不是双倍的力量,变负数吗
闹闹哭丧着一张脸,被周中锋夹在胳膊下面,懊恼道,“哥哥对不起你。”
安安摆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说完,把自己脖子递过去。
周中锋,“”
“爸,拎着我。”
周中锋,“”
姜舒兰一连着歇息了两天,这才去了司务长办公室,把积攒了一个多月的工作,全部拿出来。
足足马不停蹄的忙活了一周,这才算是把手头上的工作,解决了一些。
她看着最近的收款单,以及出货单。
在津市和冀市两个地方上打了一个勾。
这两个地方虽然也有出货,但是出货的量并不理想。
她记录下来后。
便去借着电话,拨通了首都那边的电话,没多会,那边又再次回拨了过来。
“舒兰姐姐,你找我”
姜舒兰嗯了一声,单刀直入,“我找下姜学民。”
“喔喔,学民哥就在我旁边,我把电话给他。”
过了一会,那边传来了一阵声音,“姑姑”
姜舒兰嗯了一声,“在首都还适应吗”
姜学民迟疑了下,他不太适应,大城市的一切,他都不太适应,总觉得自己和他们格格不入。
仿佛,种地才是更适合他点。
他的沉默,姜舒兰看在眼里,她叹了口气,“学民,你既然出来了,就要开始适应现在的新环境。”
她知道新环境比较艰难,语言不通,地理不同,环境不同。
这让他很憋屈,但是没办法,他既然选择出来的这一条路,就注定着不容易。
寒风下,姜学民紧紧地抓着话筒,指骨被抓的发白,他低低说了一句,“姑姑,我知道。”
姜舒兰见他情绪起来了,这才继续道,“我不止是你姑姑,还是你上级。”
“津市和冀市的出货量比上上个月,少了三分之一,是为什么”
学民过去已经有两周了,该熟悉业务了。
姜学民顿了下,下意识道,“津市百货大楼,出现了抢占市场的,对方的货和我们差不多,但是却比我们便宜。”
一听这话,姜舒兰下意识地拧眉。
她的手指,无疑是地敲打着桌面,“三天,我给你三天时间,查清楚事情的源头。”
“我已经查到了一部分。”
“听说跟我们卖同样货的那一家,在羊城开的厂子。”
只一句话,就暴露了很多消息。
姜舒兰忍不住赞桑自家这个侄儿子,是真的心里有成算。
“好,我知道了。”顿了顿,她又问道,“首都这边出现了这种情况吗”
姜学民摇头,“没有,就只津市和冀市出现了。”
这才是让他奇怪的地方,首都这么大一个市场,对方不来抢占,为什么会去选择两个小地方
姜舒兰,“你做的很好。”
“最近几天让坎儿盯着首都,你去津市和冀市盯着,有消息,随时和我汇报。”
姜学民和坎儿都直接答应了下来。
等挂了电话后。
姜舒兰眉头蹙的越来越深了,尽管早知道,他们不会一家独大,但是没想到,还是出现了。
“怎么了”
司务长顶着两个熊猫眼,扶着眼镜问道。
姜舒兰揉了揉眉心,“津市和冀市,出现了抢市场的,卖的货和我们差不多,但是比我们便宜。”
司务长下意识道,“不可能。”
“当初咱们部队做这一行的时候,还和周边的人打了招呼。”
普通人根本开不厂子,只能以单位名义开。
可是,那些单位,司务长基本都打点到位了。
“厂子开在羊城。”
姜舒兰敲着桌面,眼睛直看着司务长,“事实已经发生了,司务长,现在不是否定的时候,而是要去查清楚来来龙去脉。”
司务长顿了下,一屁股坐在地上。
“别让我查出来是哪个王八羔子,背后使阴招,我一定把他头拧掉。”
姜舒兰,“部队这边需要你坐镇,我会抽空去羊城查下情况的。”
不去不可能。
这
司务长有些感激,“那就辛苦你了舒兰,我媳妇这边”他轻咳一声,“刚怀孕,我走不开人。”
每天在部队拼命的加班,他都觉得够对不起媳妇的了。
要是在出差,丢媳妇一个人在家,司务长觉得自己不是个丈夫。
姜舒兰愣了下,“罗大夫怀孕了”
“嗯,才查出来的。“
“恭喜你。”
司务长傻笑,“同喜同喜。”
姜舒兰,“”
这人真是喜傻了
还同喜,同喜个屁。
姜舒兰从办公室离开后,随着类司务长一起去了一趟雷师长办公室,有些事情,他们这些小喽喽不好查。
但是对于手段通天的领导来说,确实轻而易举的。
等姜舒兰他们说明了来意。
雷师长愣了下,“还有这种事情”
“我晚点会打听下的。”顿了顿,看向他们,“不过,还是要去个人到羊城看下具体情况。”
“我去。”
姜舒兰直接说道。
雷师长拧眉,下意识地看向司务长,那眼神不言而喻,你让这么一个女同志风里雨里去跑,你好意思
司务长缴械投降,“领导,不是我不去,是我媳妇刚怀孕,反应特别大,家里没人不行。”
这倒是能理解了。
雷师长,“喜事是喜事,但是你欠舒兰的后面要给人家补上。”
谁都有事情。
舒兰同志还是两个孩子的妈呢。
司务长忙点头,“肯定的。”
“那成,我这边消息,最迟今晚上会给到你们。”
得了准确地话,姜舒兰就随着司务长出了办公室。
她忍不住道,“你说对方为什么会,选择津市和冀市两个小市场,而放弃首都这么大的一个市场”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
司务长哪里知道,他摇头,“许是有病吧”
姜舒兰瞪了他一眼,觉得和这人没话说。
一路上回到家,就见到周爷爷在教俩孩子下棋。
周爷爷振振有词,“这是咱们英明神武的大领导说的,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
姜舒兰眼睛一亮,瞬间所有的疑惑,豁然开朗。,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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