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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段星白在取得夺嫡战的胜利,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等着他的兄弟真正的登上了天子之位,从此以后要为这个位置抛热血洒热汗,然后获得巨大满足的自由的第一个年头。
所以。
云浮天宫小广场。
“往年是回皇城过年的, 今年不一样了,二皇兄登基了,我是真正的自由之身了”
段星白豪迈的挥着兔爪子, 慷慨激昂道“所以我决定今年杀回道观过年给观内人一个大大的惊喜”
“哎, 这就是到处都有家的甜蜜苦恼之一吧, 家太多了也很烦恼”
白虎和黑鸦一个嗷呜呜呜叫一个举起翅膀大力支持。
对于它们俩来说, 有爹有娘的地方就是家, 不管是道观还是天宫又或者是皇城甚至随便的荒山野岭,只要段星白和殷斩在的地方, 那就是它们的家。
云朵们使劲的鼓掌,表示殿下您说的对,您说的全对, 您就是最对的
那盲目到已经失智的模样,连旁边的大管家看了都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想着是他略输一筹了。
这几朵云, 是真的想不起来自己的户籍在哪里了是吧
云浮天宫何德何能能够拥有这么一群智熄的云朵
不过主子的这个想法可能还是不太容易实现的,大管家想,说到底新春是一个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日子,现在两任宫主都在云浮天宫, 所以云浮天宫这回可能会反抗,不同意两任宫主都跑掉。
因为他要是没记错的话,这两位宫主已经很久都没有在天宫过过年, 基本上都是和主子一起在皇城过年的。
殷斩自然是不必提的, 他是典型的有事他就是云浮宫主, 没事他就是主子的贴心小护卫,对户籍的管理原则是要多有弹性就多有弹性。
而老宫主,往年是个什么情况不太清楚,但自从之前他第一次出现在四皇子府把自家主子给吓成了炸毛的兔子后,他就再也没有回过天宫过年,一直都是在主子的身边和他一起过年的。
哦,还有观主和云浮谢玄机大人也是,一直都是和主子共同过年的。
后来加了一个蛇王大人,主子出个门那真的是拖家带口的,毕竟蛇王大人好像不太通俗世,他总是能想到一些略奇怪的,能让整个俗世颤抖起来的想法的,主子不看着他不行。
主子为了这个红尘这个天下这个人间真的付出的实在是太多了。
勇敢点,把好像给去了
大管家是这么想着的,云浮天宫的宫人们一定会抱着老宫主等人的大腿哭着不让他们走的
“殿下殿下我们能跟着去吗听说山野道观的地盘超大的,我还没有去过呢”
“海东青和仙鹤它们有翅膀说飞走就飞走了,好羡慕哦。”
“殿下与宫主们皆需要侍奉,请带上我吧殿下,在后勤这块我可是老手。”
“云一你们经常跟着宫主殿下在外面跑,这时候你不替我们说说好话你还想上天吗”
“汪的一声哭出来,云三三岂不是更开心,他既有老婆还能在外面乱窜,这是什么,这是双重的快乐,是什么蒙蔽了我的双眼,哦,原来还是嫉妒的小眼泪”
“嗯三三不是去给人当老婆的吗”
“想多了,咱们家云三虽然能吃了点人傻了点块头大了点学问低了点相貌不怎么样一点,问题不大不大是不可能的,不是吧,云三都有瑞贤亲王精准扶贫,我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对象呜呜。”
“瑞贤亲王我见过滴啦,没有我们家三三壮实,肯定是给我们家三三做小媳妇滴啦”
“坏了,我们本就脆弱的友情可能又要止步于此了”
“”
哭是的确哭了,就是这个哭的方向好像有点问题。
大管家陷入了沉默。
大管家陷入了沉思。
大管家决定拿捏一下无视两个字,以前他对云浮天宫的印象全部来源于大监内部和王族卷轴地宫,说云浮天宫是多么的神秘,里面的人的本事又是如何的惊天地泣鬼神。
等他真的随着主子来了天宫,才发现天宫的人其实很接地气就是地气接的有点多,快要通向地府了。
大管家觉得云浮天宫的宫人已经没救了,缺了云三三的六朵云更是没救了他连提都不想提,于是他暗搓搓的决定将最后的希望押在老宫主殷缘的身上,不要问为什么不押在殷斩的身上,他比六朵云还要没救。
不解释,自己体会。
所以大管家又扫视了一圈,找到了人群中的老宫主。
他还是那么的仙气飘飘,还是那么的宛如天上人,还是那么的高贵冷艳。
就是吧。
“道观老子我熟啊,嘿嘿,你们还记得我之前给你们做的叫花鸡吗我一个石头就干掉了两只野鸡,我可真是太棒了叫花鸡的味道简直是天上有地下无老子真帅”
“啊对对对,你那做的是叫花鸡你做的是叫花人”
“你个不要脸的,那天还特意叫我们穿浅色的衣服,结果小缘变成了小泥人,观主变成了大泥人,我直接被你糊了一头一脸的黄泥,你还有脸提”
“青衣说的对,而且味道不是说好不好的问题,只能说熟了能吃,你的厨艺真的是惊天地泣鬼神,和殷斩有的一拼了。”
“我倒是觉得还好。”
“你给我坚持一会儿再倒戈你看看这货现在都被你给惯成什么鬼样子了”
“叫花鸡是什么”
“嗷呜嗷呜嗷呜呜呜虎听到了鸡虎要吃大鸡腿”
“鸦鸦会抓鸡,一抓一个准”
段长空再次被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回忆但绝对不会是什么太好的回忆的青衣小道童给撵的上蹿下跳。
黑鸦和白虎直接被鸡肉迷了心糊了眼。
殷斩正在询问叫花鸡是什么似乎想要开拓主子本就惨绝兔寰的食谱,观主正在数落着满脸写着不听不听,乌龟念经的老宫主,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要他坚持自我不准倒戈。
“”
大管家再次陷入了沉默。
大管家再次陷入了沉思。
大管家默默的收回了视线,决定眼观鼻鼻观心只要他不抱有期待,那就不可能会失望的。
云浮天宫到现在没有倒闭,真的全靠天道开后门。
“习惯就好。”
段星白注意到了大管家似乎有些eo的状态,很是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人的适应性是很强的,你现在不也是习惯家里的猹越来越能折腾吗习惯就好啦。”
然后段星白就果断加入了撵段长空的队伍里,头都没回的那种。
大管家“”
大管家的嘴角不明显的抽了抽。
可不就是习惯就好
以前还有个云三给其他六朵云分担大部分的火力,六朵云总是能把偷吃的黑锅扣在云三的头上表示是云三吃太多了,可是现在云三和瑞贤亲王赏花赏月去了,六朵云可不就原形毕露了么
这六朵云是真的能吃,他就算单独放三十个包子在盘子里,他们也能偷得一干二净,连口渣都不给他剩下。
而且之前是偷他的早膳,现在六朵云进化了,他们不仅偷早膳还偷晚膳,还喜欢在他的屋子里挂一些乱七八糟但说实话又有点诡异的可爱的小饰品,更
试图在他的房间里占据一席之地。
哪怕他们自己也有房间,但他们总是试图拖着自己的窝在他的房间里打个标记。
不知道这是什么奇怪的嗜好,也许是因为他对云浮天宫的认知实在是太肤浅了吧。
“大管家中午你吃啥鸭,我能许愿有一块肉肉吗”
“我许愿炒蔬菜”
“小鱼干小鱼干香喷喷的小鱼干”
“嗯我许愿饭软一点,太硬了我吃、咳,大管家吃不消啊”
六朵云一个滑铲飞扑了过来,抱住了大管家渣渣呜呜嗷嗷喵喵的,仿佛把他当成了许愿用的锦鲤。
大管家“”
大管家“”
大管家的额头出现了一个不明显的青筋。
然后。
“家和万事兴,家和万事兴,我们是一家的。”
云一嬉皮笑脸的站在大管家的身边,他和大管家几乎是一样高,“主子们是一家,我们理所当然也该是一家习惯就好”
“”
习惯的力量真可怕。
大管家缓缓地抬起头,无视了抱着他大腿渣渣呜呜许着愿的几朵云和在他耳边反复念经的云一,本还有些无奈情绪的内心突然就平静了。
也许主子的对象平日里的想法是对的,有的云朵,那就是该给他们一朵云发一个破碗,然后以狂风扫落叶之势将他们给撵出家门,去街上和猫猫狗狗卖艺抢地盘的。
到底是云浮天宫的宫主,还是有着大智慧的。
他悟了。
这可不兴悟啊大管家
难得糊涂滴啦
段星白确定今年要拖家带口的回道观过年了,然后他想了想,和观主商量了一下后斟酌着给兄弟们去了封信。
大致意思就是二皇兄今年登基了你们还不跑路是等着过年的时候被他给阴阳怪气吗我带着漂亮老婆回道观过年了,你们要是愿意的话也能来,今年三清无量天尊特赦,姓段的进道观不会被打断狗腿。
这个消息原本是给段星白的大兄三哥五弟的,结果也不知道是哪个在还没吃到嘴的对象面前说漏了嘴,结果王族们都知道了。
然后。
“为什么这封信上没有他爹我的名字”
已经退休的太上皇翻来覆去的看着段星白给两个太后娘来的信函,上面什么都说了,把他这个亲爹也给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了
“小兔崽子翅膀硬了哈,大过年的都不喊他老子去过年了”
“这不是喊了我们么”
“他只喊你们去道观过年是什么意思,他几个意思,这个逆子是不是想要离间我们的感情”
“烈哥哥不妨自己去问星白。”
太上皇顿时沉默了两秒,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腿。
山野道观对段氏王族的态度比对待路边的狗尾巴草都不如。
当初他去道观看星白,道童们给梓童上的茶水还好是热的,他的不仅不热,里面还有好大的一个冰坨子要多嫌弃就有多嫌弃,但凡有点自知之明的那都得赶紧滚蛋的嫌弃。
“真的不会断腿吗”
“往年一定会断,未来大概率会断,但今年不会。”
太后们笑着点头,意有所指道“远行的蛇王大人回来了,观主今年的心情定然是极好,所以天官赐福,当是百无禁忌的。”
太上皇沉思了一会儿,然后露出了智慧的眼神。
懂了,他这是凭儿子凭祖宗变得富贵了
观主是不打老不揍小,逮着中间可劲的揍的人啊
这边的太上皇又智慧了
,而另一边。
瑞贤亲王段翎睿近来的气色愈发的好,此时和正在帮他消灭剩饭剩菜的云三笑道“小白和殷斩邀请我去道观过年。”
云三闻言点头“往年老主人也会在过年的时候去道观,现在蛇王大人回来了,殿下彻底摆脱了夺嫡战和宫主修成了正果,回道观去过年也是正常的。”
“殿下是不是喊我回去了嘿嘿,殿下对我超好的”
“嗯提到你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鸭”
“大概就是,小白说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某只重色忘友见色眼开,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脑子已经彻底消失的人形耗子精就不必跟着了,道观的地盘小,养不起一只大半夜不睡觉能偷吃半个膳房食材的耗子精。”
“。”
“别急着哭,小白也还说了,我要是乐意的话,是可以带一两个家眷的。”
“qaq”
“嗯,我现在有点腿酸,要是有耗子精给我捶捶的话”
“我来了我来了”
云三撂下已经能够反光的盘子,颠颠的响应了段翎睿的号召。
而窗户外的血蟒探头看了一眼,给了云三一个略嫌弃的小眼神后就收回了头。
原来的蛇主就是这么傻,现在的蛇主还是这么傻。
哼,它才不要靠近这么傻的蛇主,听两脚兽说傻气是会传染的,它要去看那个叫花鸾的两脚兽黏着脾气好好会给它好多肉肉吃的叫大监的两脚兽的剧情了,感觉那边更有意思耶。
这边的血蟒搓着并不存在的小爪爪准备去看热闹,镜头想了想,然后跳起来就往皇宫跑。
皇宫御书房。
“他们以为这样就能摆脱朕了他们做梦”天子柏一边改着奏折一边冷笑道。
在他身旁为他研磨的总大监笑而不语。
他已经去太上皇的大监那里取过经了,等皇子变成天子后提到自己的兄弟姐妹的时候心态很容易爆炸,这时候什么都不要说,一个字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要说,只要笑就可以了。
因为。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是不是觉得朕在无理取闹”
“不,老奴觉得陛下您说的很对。”
“这还差不多,作为天子,朕做些事情也是应当的他们还想把朕给甩掉,想都不要想,做梦狗都不稀罕理他们”
“陛下说的都是对的。”
天子柏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小眼神,然后就又低头和国政抗争去了。
只不过他的脑子里在想什么,那就是天知地知他自己知了。
段星白要在道观过年这个消息被路过有心的风听到了,于是它们卷着这个消息飘啊飘,不远万里的飘到了某些信奉着兔教万古长存的垂耳兔教的教众耳朵里。
于是乎。
边境南蛮巫殿。
“我要去找星白哥哥过年啦南蛮就辛苦阿爹了”
已经是现任巫王神女的巫娑捧着脸,虽然她也已经长大不少,但声音依然是脆脆的,仿佛永远都长不大似的,“交给谁都不太好,反正阿爹你又不喜欢走动,家里就交给阿爹你喽”
“阿爹,你说我是穿这件红色的衣服去见星白哥哥,还是这件粉色的衣服去见星白哥哥呢”
“那个人形狐狸精喜欢穿白色,哼,没准星白哥哥就看腻歪了,我就选这件艳红的”
“对了阿爹,你私库里的人参和何首乌我拿了几个,听睿王叔说星白哥哥的兔子毛被残忍的段氏王族给拔了不少。”
“可怜的星白哥哥,巫娑要给星白哥哥制作最好的药
不过就算秃了我也不介意的,我最喜欢星白哥哥了秃秃的星白哥哥也很可爱
巫娑像一朵怒放的罂粟花,在老巫王的面前旋转着。
虽然人还在这里,但很明显的那个心已经插上了小翅膀,扑棱扑棱的就冲向了千里之外的山野道观。
老巫王只感觉胸闷气短,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但是不能说。
不仅不能说,他还只能硬生生的挤出来一个笑脸,附和着自己的宝贝闺女,并且不能说关于段星白的任何一句坏话,不然他的贴心小棉袄能好几天不搭理他。
一旁立着的几个心腹已经把头低下去了。
职场好难混
“可是阿爹没听说那个小兔子养的特别好的,小巫娑的星白哥哥给你下帖子。”
老巫王的脸上挂着要多虚伪就有多虚伪,简直是虚伪到了极点的笑容“小巫娑这样贸贸然的跑去找他过年,是不是会让他不高兴呢”
“不会啦,星白哥哥已经知道了,海东青这两天很忙的。”
“可是这路途遥远,而且山野道观还在段王朝的地盘,阿爹的小巫娑可是巫王神女,要是姓段的想要对你不利”
“这就更不会啦,我先去段王朝的皇城,然后和睿王叔一起去山野道观。”
“有睿王叔在,姓段的王族们是翻不起来什么浪花的”
“阿爹你说的没错,睿王叔真的是智勇双全,怪不得我娘还活着的时候念叨过他,真的是既美又厉害呢”
“”
一口一个睿王叔,一口一个星白哥哥,还和姓段的完全混在了一起什么的。
本就觉得胸闷气短的老巫王差点就把自己给憋到昏过去。
姓段的不要脸
就算是到了最后他也要说姓段的都不要脸
这个世间怎么就会有段氏王族呢
这种王族能存在这么久就尼玛的很离谱长生天到底有多偏爱他们姓段的,他们姓段的脑子全特娘的不在家竟然还能屹立不倒
是因为他们南蛮太正常了所以才会被不正常的段王朝打压是吗
那如果南蛮也不正常了,是不是就能反过去将段王朝给按在地上捶呢
不如今晚就去给祖宗们烧个香问一问,是不是只要南蛮足够的不正常那就能把姓段的按在地上打了只要能把姓段的按在地上打,往死里打,那这个脑子不要也罢。
他就想把姓段的,尤其是段翎睿段翎烈按在地上打
老巫王的理智终于彻底崩塌,如是智熄的想着。
老祖宗
老祖宗滚啊
老祖宗没完没了了是吧一定要让我们掀棺而起才行了是吗实在不行干脆就亡国吧想要睡个好觉难道真的是很过分的事情吗吗吗
这边的老巫王在智熄,而同一时间。
边境狼王城王庭。
王庭宫殿里一片沉默。
良久后。
“有没有一种可能,儿,狼王跑到敌人的大本营,还想要在敌人的大本营里过年之类的,并不是什么太过于正确的决断呢”
老狼王搂着一只狼,看了眼眼珠子彻底失去高光的小儿子,朝着大儿子苦口婆心道“你可是狼王,与姓段的家的天子是一个等级的,不能随便出行,万一出点事谁都不好说理。”
大儿子通知他们说他要去段王朝的山野道观过个年,然后咣当一声就把每天已经累成狗的小儿子给抓了过来,表示你平日里做的非常好,为了奖励你,这狼王的位置你来坐几天。
曾经是草原上最野的一条狼,现在已
经被因为心里只有搞事业,情情爱爱都是低级趣味连看都不看一眼的大儿子磋磨使唤的像条狗子的小儿子当场就傻了,现在都还没反应过来。
哦,还是反应过来了的。
老狼王看着脸上已经挂上了无声的宽宽的面条泪的小儿子,也就是小狼王,不忍心的别开了脸。
他的大儿子塞缪什么都好,在磋磨他的亲弟弟这方面更是好上加好。
“我不能理解,大兄,我真的不能理解啊大兄”
小狼王哭成了泪坨坨“你登基前说你要追真爱,然后咣当一声把我踹进了各种王族教学里我认了。”
“后来你追爱失败,你说你要专注事业。”
“结果国政是我帮着你处理的狼王谷是我给你去巡逻的不听话的大臣是我抡着拳头去揍的,我都快要认命了觉得你奔着事业也挺好,以后我百年了去见各位狼王也挺有面子。”
“结果你现在出门去找那只兔子过个年而已,你就忘却了你的事业之心”
“你连狼王的位置都能随手甩给我狼王之位什么时候变成狗尾巴草了啊大兄,朝着你摇断尾巴你都不带看一眼的”
“而且你还不带我,家里有咱爹不就行了吗,带着我啊大兄大兄,我们真的是亲兄弟吗仇人都做不到这么狠吧大兄”
“”
本来还挺同情小儿子的老狼王瞬间拉长了狼脸。
真不会说话。
怪不得你大哥总是压榨你,纯属活该
“不是那只兔子,是垂耳兔教的教主,你要喊他神仙兔的。”
狼王塞缪一点都没有将自己亲弟弟的控诉放在心上,而是道“这次并不是普通的会晤,辽南蛮与西凉的国君也会出行,我不去才是真的落了下风。”
小狼王“”
小狼王沉默了两秒,然后露出了智慧的小眼神“你是去办公的啊”
“对,因为要警惕他们三家都有后手,所以我必须放一个我非常信任的人来监国。”
狼王塞缪重重的拍了几下亲弟弟的肩膀,沉声道“父王的年纪大了,你是最勇猛的狼,要为年迈的老狼王架势。”
小狼王陷入了沉默。
小狼王陷入了沉思。
小狼王将胸脯给拍的啪啪响“大兄你放心的去,这家我肯定会给你看好的”
“我现在就去趟狼王谷,让里面的狼们在你不在家的时候多巡逻狼王城几圈”
小狼王说完就跑了,还是头都不回的那种跑。
“”
“呵。”狼王塞缪没忍住的发出了一声轻笑,那种带了点狡黠与几分满意的音调。
老狼王“”
老狼王“儿,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我没有良心。”狼王塞缪的语气很淡定,淡定的简直不能再淡定,“这样也挺好,让我看看他的监国能力,日后倘若我还需要出门,就放心的将国政大权交给他了。”
老狼王无语道“你倒是不怕他夺你权。”
狼王塞缪看了眼老狼王,眼神有些复杂,不过什么都没说。
“”
这个他的脑子不足以让他思考这么高深东西的意味深长的眼神。
老狼王在心里狠狠捶地,想着小儿子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
等着,趁着你大哥不在爹我亲自给你补补课,争取做一只能把你大哥给从王位上撵下去的优秀狼狼头
这边的狼王忙着忽悠自己的弟弟,镜头想了想,然后一个旋转跳跃就去了其他地方。
比如说。
辽王耶律枭正在生闷气
。
所有人都能看的出来他在生闷气但唯独一个人看不出来的那种。
因为。
“教主真的很会画兔子,你看这个兔子头是不是特别的传神”
“哈哈哈还有白虎和黑鸦的爪印,鸦鸦是不是长得有点太快了,这爪印比平日里大了很多哈。”
已经是王爷的耶律野依然是孔武有力但脑子不在家的状态,在他亲哥哥辽王枭的面前乐的合不拢嘴,挥舞着手里的纸张,“教主邀请我去过年,那我必须去啊,没准教主保佑能让我找到真爱”
“教主也给你来信了吧让我看看教主给你的信件上画了什么样的兔子头呗”
“教主平日里给我发的信函上面每次的兔子头都不一样,我都攒了十几个了,也不知道到底多少种兔子头。”
“哈哈哈挺久没看到那几朵云了,怪想念的哈哈哈”
偌大一个宫殿回荡着耶律野杠铃般的笑声。
老辽王此时看耶律野的眼神就和看一只蹦蹦跳往木桩子上使劲撞的傻兔子没有任何区别。
枭儿要是真的有那只什么垂耳兔教主的亲笔信函,身上的温度就不会一降再降这宫殿本来就挺冷的了,现在都撵上屋檐上全是冰锥子的最冷冽的寒冬了。
可惜阿野是一点都没感觉到,他在某些方面是真的很迟钝。
耶律枭看着耶律野,说不嫉妒是假的。
作为垂耳兔教的长老他都没有收到过教主画的关于各种形状各异的兔子头的信函,可他这个憨弟弟偏偏什么都有。
这叫什么,有心种花花不开,无心栽树树成荫
老天爷和天上的神仙就这么偏爱小傻子的吗
但是耶律枭并不打算对耶律野做什么。
一来他这个弟弟是真的憨,欺负他是没有任何成就感的,二来他这个弟弟很受段星白的喜爱,怎么说亲兄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耶律野在段星白的面前只会说他的好话而不是什么坏话。
总的而言,有一个能够在教主面前说自己好话的弟弟可比隔壁什么都没有的狼王塞缪和西凉王樊犁要强多了,巫娑是个女儿家,本身就占有妹妹这个词的优势,所以不纳入对比范围。
想到这,耶律枭的脸色就变得好多了。
老辽王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儿子在进行着某种只有他自己知道的攻略还攻略成功的模样,嘴角狂抽。
姓段的,真的是害人不浅。
老辽王“你确定要去姓段的地盘”
“那群人的脑子总是一时一个花样的,突然想到把你给捆起来祭天也是有可能的,孤从来都不指望他们的脑子能够变得正常起来。”
“肯定要去的,西凉、南蛮和狼王城的人都去,我不去不像话。”
“说点孤能听懂的说人话。”
“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未来如何那是子孙后代的事情了,倘若在我活着的时候打不起来,为什么不联手共同富裕呢”
耶律枭笑了起来,慢悠悠道,“虽说都是兔教成员,但我与他们亦敌亦友。”
“人活一世能遇上一个这样的人已经很不得了,我很幸运,一下就遇上了三个。”
“只要教主在,我们这一代就不会打起来,毋庸置疑。”
“亦敌亦友的关系也是需要维护的,长时间处于缺席和冷淡的状态很容易让亦敌亦友关系变成彻底敌对的关系,我想要让辽国发展起来,就不能让其他三家任何一家来拖我的后腿。”
“这种由教主牵头的活动,傻子才不会不参加,我又不傻,为什么不参加”
“”
老辽王叹了口气。
也许是他真的年纪大了
,就总是想着自保而非是开疆拓土。
所以。
“现在是你们的天下了,孤承认我们那一代的国君没有你们这样的勇气,也没有一只神仙兔来从中穿线,我们永远都是想要压对方一头,而不是联手共进的。”
“你的运气很好,枭儿。”
“不,我的运气,远远不及阿野。”耶律枭摇了摇头,一脸诚恳的看着不是很能听懂他们在说什么于是已经彻底不听而是捏着手里的信纸傻乐的耶律枭,万分真诚的说道。
毕竟到现在他知道的,能被教主记住且偏心的教众,也就阿野一个。
老辽王“”
老辽王欲言又止jg
这个运气是拿智商换的,不要也罢。
辽王可以没有脑子,但绝对不能是个笨蛋
不要问这两者有什么区别,段氏王族就是最大的例子。
这边的老辽王在心里骂骂咧咧渣渣呜呜,而在他的隔壁。
西凉王庭。
“没想到姓段的这回竟然真的带我们西凉玩啊之前为父不懂你对垂耳兔教的吹捧是为何,但现在想想的话其实加入真的不亏。”
西凉老国君喜气洋洋的和现任西凉王樊犁道,“至少在你这一代,西凉和姓段的能达成面子上的和平就很好了。”
“以后怎么样是以后的事情,寡人不想管了,寡人的儿子连蛇虫之地都给打下来了,寡人去见祖宗也是十分得脸面的”
西凉王樊犁笑了起来。
他其实是个很孝顺的人,父王高兴他也挺高兴的。
“要不要给那只垂耳兔带什么礼物唉,以前咱们家和蛇虫之地牵扯的太深了,云浮天宫差点把咱家都给撅了,现在好像也没什么能够入得了兔子眼的好东西。”
“有的。”
“什么”
“是一幅画,只不过是未完成的画,这次大概是能够彻底的将这幅画给补好了。”
“你有主意就好,哎,能把寡人也捎着吗寡人觉得自己也十分的可以啊。”
“不行。”
“你再仔细想想”
“真的不行。”
“那好吧,在你走之前都是可以改变主意的。”
“”
改变主意是不可能改变的,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
他的父王要是去了,那肯定是竖着去横着出来的,没有第二种可能。
西凉王樊犁在心里如是略凝重的想着。
新春的风慢慢的刮了起来,从段王朝刮到了四国,然后又从四国刮回了段王朝。
四国现任国君果断的将国政给甩在了亲爹或者亲兄弟的身上,然后只带了一两个心腹,在和段王朝边境的王族以及皇城的天子柏打了个招呼后就轻装上阵骑着马哒哒哒的朝着姓段的家的皇城出发了。
巫溪说的是没错的,他们要先到皇城,然后再和在皇城里等着的瑞贤亲王一道去山野道观。
怎么说都是四国的国君,到了姓段的地盘没有姓段的人看着那是说不过去的。
按住这边赶路的四国国君不提,让我们踹一jio乱窜的镜头,再次切回段王朝去。
段星白已经带着人拖家带口的往道观赶了。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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