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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稚年“”
耳畔声音轻和带笑,落下来的呼吸温柔潮湿,洒在耳侧,有些痒。
夏稚年“”
夏稚年脑袋一空,杏眼溜圆,耳根蹭的热了,震撼睁大眼。
什么啊
什么喜欢被他咬
什么鬼东西
黑芝麻汤圆你收敛一点,正常一点啊。
夏稚年瞪着眼,杏眼滚圆,耳垂鲜红欲滴,嘴里还咬着晏辞手指,没忍住,嗷呜一口使了点力气,试图咬醒他。
少年模样看着格外可爱。
晏辞轻轻笑起来,眼底和悦极了,“乖,耳朵好红啊,当心咯到牙齿。”
夏稚年“”
艹,乖你妹啊。
夏稚年脸上发烫,头顶呆毛摇摇晃晃,吧唧松嘴,飞快把他手指抵出去,再紧紧闭上嘴巴,捂住牙痛那块位置的腮帮子,凶巴巴看着他。
晏辞笑笑。
“班长”
“晏神”
“夏稚年”
远一点位置有声音轻轻叫他们。
夏稚年和晏辞坐在凸出来的最后一排,蹲在下面靠桌子挡住,但另外几组后面没有桌子的人,斜斜身子还是能看见他们的,略显奇怪,小声嘀咕。
“这干嘛呢。”
“嘶,卧槽卧槽,我的眼瞎c啊啊啊啊啊,两个人躲在桌子底下可以干什么呢,让我也康康啊”
“嘘嘘,小点声。”
夏稚年“”
夏稚年耳朵更红了点,瞪晏辞一眼,扁扁嘴,放轻动静,声音软糯糯的,“现在怎么办”
老师只要往后走走就能看见他俩。
就算不往后走,他俩也不能蹲一节课吧。
“乖,别怕。”
晏辞轻笑一声,直接从容站起身。
夏稚年“”
夏稚年睁大眼。
这要干什么
晏神起身,瞬间引来班里一众目光,语文老师皱紧眉头,声音严厉,“班长你在教室啊,蹲下面干什么呢。”
晏辞斯文淡然,面不改色,缓声道“老师,我刚刚低血糖,有些意识不清,我同桌担心我,没顾得上回应班里声音。”
夏稚年“”
好家伙,睁眼说瞎话,还有鼻子有眼的。
他简直要信了。
“你同桌呢”语文老师还是拧着眉。
晏辞手垂在身侧,顺手在少年头顶细软发丝上摸了一下,弯弯唇,十分淡然的胡扯,“因为我的缘故,我同桌蹲太久,腿麻了,是我不好。”
夏稚年“”
夏稚年耳根发烫,耳朵上绯色蔓延,轻嘁一声,扁扁嘴。
晏辞离得近,听见少年那声“嘁”,笑笑,手垂在身侧,往下伸伸,温和示意道“好一点了么,我拉你。”
夏稚年“”
他该好一点了嘛
眼前骨节分明的手垂下来,修长冷白,摊开掌心,朝他晃晃。
夏稚年眨巴眨巴眼,把手放上去,很快被握紧,熟悉的温度包裹上来,暖融融的。
紧跟着被轻松一拽,站起身。
“啊啊啊啊啊。”
下面有人小声尖叫,“牵手了牵手了”
“眼瞎是真的”
“夏稚年耳朵怎么那么红啊”
少年皮肤瓷白细腻,精致耳廓却晕着一圈嫣色,浅淡旖旎,撩人不已。
语文老师也看见了,疑惑出声,“耳朵怎么了,红成这样。”
夏稚年看不见自己耳朵,只能感觉到发热,但多红不清楚,下意识看看旁边男生。
手被拢住握了下。
晏辞十分淡定,轻笑一下,唇角弯着,面色如旧,“起身太猛,血液循环问题。”
夏稚年“”
噗
夏稚年低下头,没忍住垂着脑袋疯狂憋笑。
服。
就一个字,服
语文老师半信半疑,但出于对班长这种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优秀学生的信任,还是让他们坐下了。
夏稚年松口气。
只是没一会儿,夏稚年就发现,他这口气,松早了啊
因为晏辞不让他吃糖了晏辞将他桌洞里的糖拿走,塞进自己桌洞,扯扯嘴角。
“光线暗我看不太清,但可能是蛀牙,乖,先别吃了。”
夏稚年“”
夏稚年十分不高兴的反抗,“那是牙的问题,不是糖的问题,为什么不能吃,我不疼了”
晏辞瞧他一眼,忽然伸手轻碰碰他侧脸,“真不疼了
“唔”
少年猝不及防闷哼一声,皱巴着脸。
晏辞轻啧一声,意味不明的看着他,呵了一声,声音低沉悦耳。
“小骗子。”
夏稚年“”
夏稚年无话可说,扁扁嘴。
他想吃嘛。
总共也吃不了几天了。
少年轻轻垂眼,琥珀色眸子有些暗淡,情绪不高,余光悄咪咪瞥旁边男生一眼,哀叹口气,没精打采的俯身趴到桌上。
手在口袋里悄无声息的剥开糖纸。
少年再叹口气,捂住嘴,接着动作,“吧唧”把糖送进嘴里。
“”
嘿嘿。
吃到了
夏稚年感觉着嘴里甜滋滋的味道,眼睛一亮,不过紧跟着就感觉牙更疼了,咂摸咂摸嘴,生生忍住了。
牙疼也不能阻碍他吃。
“啧。”
耳畔忽然响起一声低低的动静,略有不虞。
夏稚年心脏砰的猛跳一下,浑身一个激灵,迅速坐起身。
凳子猝不及防被拉动,整个人瞬间挨上旁边清隽男生,腰被扣住。
晏辞眸色微沉,“乖崽。”
“嗯”
他闭着嘴巴应声。
晏辞盯着少年紧紧抿在一起的嘴唇,还有那双无辜杏眼,放缓声音,伸手捏捏他下巴。
“当我看不见,嗯牙不是还疼呢,吐出来。”
夏稚年“”
眼睛好尖。
好的吧,既然已经发现了。
夏稚年眼睛圆不溜秋的,坚定摇摇头,“不。”
进他嘴里了还想出来
想得美。
少年用力将上下嘴唇抿进牙齿中间,一副绝不松口的样子。
晏辞“”
晏辞深吸口气,看他惦记着吃惦记的不行,想了想,纵容他这一回,只是伸手将少年身上挨个地方搜净,再没留一颗糖
年糕团子一直牙疼,晏辞皱眉,中午午休的时候本来学生不能出校,他去了趟老秦办公室,回来就把少年带出了校门。
夏稚年抗拒医院,晏辞找了个牙医,让医生带上检查的东西,约在咖啡厅。
医生头发花白,面容很和善,细细检查过,和蔼道“没事,牙挺好的,不是蛀牙,是长智齿了。”
“智齿”
夏稚年眨眨眼。
医生点头,“其他牙没什么问题,就是这个智齿长得位置有点歪,发炎了,等消炎后拔掉就可以了。”
“最近注意饮食,吃点清淡的,严重可以吃点消炎药,问题不大。”
夏稚年“”
吃清淡的还问题不大
少年眼睛圆不溜秋的,瘪瘪嘴,不高不兴的。
晏辞摸摸他脑袋,缓声安抚,“就几天,很快就消炎了,乖,忍忍,等牙拔了再吃。”
夏稚年垂着眼帘,没说话。
消炎要三天,拔牙后还要起码一周不能好好吃东西。
需要时间太多了。
他们坐在靠窗位置,外面的天空深邃湛蓝,街道上人不多,有些异样的安静。
夏稚年看着晏辞和医生问详细示意,抿抿唇,没由来有些沉默。
以前不觉得,临到走时忽然觉得时间好紧。
做什么都来不及。
晚上要打第二针疫苗,晏辞是明天打,在学校寝室不方便,夏稚年跟着晏辞回了别墅。
毫不意外又挨一针。
医生拿着细长的针管,针尖在屋里灯光下汇聚一点寒芒,冷厉非常,没进身体后又抽离,带着点疼痛感。
夏稚年抿紧唇,毫无反抗,任由医生扎完,等晏辞去洗澡的时候,拿出个小小的黑皮本。
夏稚年抬头往浴室方向看了眼,确定晏辞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翻开小本。
本子里面其实什么也没有,只在中间位置有一页写了内容。
那是张类似于日历的东西。
上面是周一到周日,下面一排排写着日期,前面过去的几天已经被划掉,而最后一天,是中秋的日期。
夏稚年低头看看,拿起笔,缓慢的在今天日期上面画了道斜线。
又一天没有了。
他之前时间算的粗糙,最近又仔细算了算。
今天周一。
而中秋节,在下下周的周六。
去掉今天,还剩十八天。
只有十八天。
夏稚年垂眼,琥珀色的眸子稍显暗淡,片刻,深吸口气,拍拍两颊,露出个笑。
不想这么多,来这个世界一趟,能吃这么多好吃的,能和夏家那样好的人相处,能遇见晏辞。
已经是他赚了。
有一天赚一天。
夏稚年揉了下脸,轻笑一下
第二天傍晚,夏稚年和晏辞呆在别墅。
“叮咚”
“叮咚”
楼下门铃突然传来动静。
夏稚年“”
“有人来,谁呀”
夏稚年稍显惊奇。
这别墅位于城郊,位置偏僻,他在这里待这么久,除了他和晏辞,再就是夏家人以及晏辞那个司机来过。
除此之外没见过其他任何人。
这会是谁
晏辞打开手机,调出门口的实时监控看一眼,对话器那头的人却让人有些意料不到。
来人一身严肃西装,年级看着四十出头,身边跟着两个保镖,略带厌恶的打量别墅。
是晏时威。
晏辞他爸。
夏稚年惊讶睁大眼,看向边上男生。
晏辞瞧着屏幕的画面,眸色微暗,思索一圈,很快想到这人来意,唇角轻扯了扯,笑意微凉。
“叮咚”
“叮咚”
保镖又按响门铃,声音催促。
“晏辞。”
夏稚年声音轻轻的,瞧着清隽男生,他上次从夏家那里知道他母亲死因后,算是明白了晏辞为什么对晏卫两家这么反感。
卫家不救自己女儿,晏家在妻子被残害后直接将小三扶正,私生子带进门。
一个个的都令人作呕。
可晏辞却在那样的环境里,孤身长大。
晏辞摸摸他脑袋,声音轻缓,笑一下,“没事,晏时威想借我手吞卫家生意,为此专门让我出国一趟,非但没成功,卫家起势还越来越猛。”
“着急了啊。”
晏辞懒散笑笑。
“那要开门吗”
夏稚年琥珀色眸子蕴着光,小声问他一句。
“不急。”
晏辞淡然,“晾他一会儿。”
夏稚年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在楼下简直想砸门的时候,晏辞终于不急不慢起身下楼。
夏稚年窝在卧室没出去,晏辞把手机递到他手里,调出页面,画面正中正是一楼客厅的监控。
“”
我的天。
他怎么不知道客厅里面还有监控
黑芝麻汤圆在自己家也安监控
这他喵的
好像也不是很奇怪。
夏稚年咂咂嘴,看画面里面,晏时威脸色难看的进来。
“怎么才来开门。”
晏辞声音从容斯文,“在楼上,没听见。”
晏时威有点想骂人的样子,又忍住了,直奔主题,“卫家那边怎么还没拿下来。”
要不是卫家那边用的上这个大儿子,他才不会顾及这么多。
“父亲。”
晏辞轻笑一声,漫不经心,“外祖父多宝贝这个翻身利器您是清楚的,哪有那么容易。”
“不容易也要拿下来”晏时威声音一厉,“你是他外孙,合情合理该去拿。”
晏辞声音淡淡的,似笑非笑,“父亲何必动这么大气,其实卫晏两家是姻亲,好处大家都有,何必非要捏在自己手里。”
“你说的什么屁话”
晏时威瞬间怒气翻腾。
他在外面自诩儒雅,但人都擅隐藏,他也不例外。
晏辞唇角弯起一点。
夏稚年瞧着手机上画面,又想起同人文里的提过这块地。但是
他抿唇,不确定同人文里说的是真是假。
但这同人文是个感情流小甜饼,重点全在主角攻受身上,对这种商业上的东西或许不会有改动。
晏时威此来就是为了催促晏辞赶紧下手,卫老爷子一朝得势,翻身崛起,对晏家没有什么好处。
当场晏家借势卫家,卫家倒了,晏家顺势更上一层楼。
他这些年并不太在意这个所谓姻亲,卫老爷子在他这吃了不少闭门羹。
卫家要是再起来,对晏家绝对百害而无一利。
晏辞重新上楼,一抬眼,就见白嫩少年窝在被窝里,睡衣宽松,露出精致锁骨,呆毛凌乱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
晏辞摸摸他呆毛。
夏稚年回神,眨巴眨巴眼,脑袋里转了一圈,犹豫一会儿,问道“你不希望晏家从卫家手里拿走那块地”
“为什么问这个”
晏辞稍稍挑眉。
夏稚年沉吟一会儿,晏辞母亲的死和卫家贪婪脱不了干系,晏辞应该是更讨厌卫家啊。
为什么要帮卫家
他还是有点心疼晏辞小时候遭遇,抿紧唇,“算了,没什么,就是奇怪,你好像在帮卫家。”
“乖崽。”
晏辞对上少年目光,瞧见里面藏着一丝关切,怜惜。
他歪歪脑袋,声音很轻,“你知道了。”
夏稚年“”
夏稚年表情一变,不愿戳人伤口,但晏辞向来聪明,稍微一想就想得到。
“听你爸妈提起的”
“我小时候,那场绑架。”
少年后悔,早知道不多问了,抿唇,伸手拽上他袖子,声音很轻,“他们就是随口提及,我意外听见的,你别生气。”
晏辞和缓笑一下,“乖崽,想什么呢,不会,没什么不能告诉你的。”
“你是不是疑惑,我为什么帮卫家留住那块地”晏辞散漫笑一下,“晏卫两家藏着秘密,狗咬狗,打起来才有意思。”
夏稚年摸摸脑袋,点头,想了想道“我感觉那块地,利益这么大,诱惑这么强也许不是什么好东西。”
同人文里说,那块地,就是烫手山芋,谁沾谁倒霉。
晏辞蓦地顿住,稍稍低头打量年糕团子,目光微深。
那块地确实价值高的离谱,容易让人生疑,但各方面的数据资料政策都表明,这是一块难得的肥肉,人人都妄图分一杯羹。
年糕团子平白无故的,怎么会这么想。
他是不是知道什么
晏辞蓦地想到之前那个猜测。
会是真的吗
那个穿书的猜测
这周五最后一节课,伴着“丁铃铃铃”的下课铃响,教室里轰的爆发出一阵恨不得把天花板掀翻的动静。
“啊啊啊啊啊”元朗拍着桌子疯狂大喊,“补课终于结束了”
一堆人跟着歪七扭八鬼嚎。
“天天上大课,老子要吐啦”
“呜呜我也是,刷题刷到犯恶心。”
“补课结束紧跟着就是高三开学啊,压力会更大。”
邹子千哎嘿一声,“高三的压力高三再说,至少到下周一上课前,我们还是快乐的高二小朋友。”
“高三前的狂嗨走起走起”
“玩玩玩,天天就想着玩,学习”有人怒声斥责,话头一转,嘿的笑了,“我明天出去玩的吃的都准备好了,你们说我要不要带张卷子”
旁边人狂笑,“带麻烦帮我也带上,不多不多,一共十公斤,哈哈哈”
元朗站到讲台上大喊,“同学们,记得带吃的,带厚衣服,穿那种方便的衣服鞋,牙刷牙膏,我们去露营啊”
“元朝后人在上,在下请问,男女朋友能带吗”
元朗笑骂,“去你特么的,露营几个人要睡一起的,你有没有节操”
“艹,要过夜,对不起我忘了。”
“哈哈哈哈哈。”
教室里哄闹,滋了哇啦的,夏稚年踩着凳子前杠,托着下巴,被这热闹气氛多少感染了一点,弯着眼睛笑笑。
补课结束,下周一上课就是正式开学,班里几个人组织着出去露营,帐篷直接租,班里有个同学家里搞这个的,可以给最高优惠,顺便帮忙包了辆车。
一切省心,老秦也挺感兴趣,本来想和他们一起去来着,但是班主任开学事情太多了,抽不出时间,遗憾缺席。
夏稚年上一世身体不好,基本哪也去不了,对出去玩还是很期待的。
大家按住的地方分了几片区域,分别集合,大巴车去接。夏稚年晚上回的夏家,今天背着一书包吃的,高高兴兴比晏辞早一步上车。
他晕车,坐在了前几排靠走廊的位置,书包放到里面占个座,拿着手机玩一会儿。
车子启动又停下,跑了几个地方,又一次停下后,夏稚年背后的椅背忽然被轻敲了敲。
“劳驾。”
近处清朗温和声音响起,“夏同学往里坐一个位置吧。”
夏稚年坐在位置上抬头,映入眼帘的首先是双笔直的长腿,宽肩窄腰,再往上,是一张斯文微笑着的脸。
夏稚年“”
黑芝麻汤圆怎么又叫夏同学。
少年笑一下,眼睛弯成月牙,“不好意思,这位置有人啦。”
“哦”
晏辞和悦笑一下,唇角翘着,“是谁啊”
夏稚年笑,“是我同桌,叫晏辞。”
少年模样明媚,晏辞唇角勾起,“我就是你同桌啊。”
“是吗”夏稚年疑惑一声,“我怎么记得你叫晏同学,我要找晏同桌。”
晏辞低低笑一声,声音悦耳。
这一排旁边是赵矜矜和杨菁,两人瞧着这边无声尖叫,嘴角起飞。
啊啊啊啊啊啊
这是什么情趣y
晏辞被少年逗笑,弯着眉眼轻笑出声,摸摸他脑袋,“那怎么办呢。”
“什么怎么办。”夏稚年眼睛弯一下,闹够了,准备往里挪,肩膀上忽然搭上一只手,身上拢下一片阴影。
男生俯身靠近他耳畔,声音轻轻的,带着沙沙的哑,擦着耳廓钻进心里。
“夏同学,我作为晏同学,和晏同桌都想跟你坐一起,但晏同桌不在。”
他笑一下,声音低低的,离经背道偷情似的,“那我们偷偷在一起,不告诉他,怎么样”
夏稚年耳朵痒痒的,没忍住笑出声,感觉剧情有点离谱了,顺着说下去,“可他很聪明的,被他发现怎么办。”
“那”
晏辞稍显沉吟,思量片刻,温润笑道“我也聪明,我来说服他,让我们三个都在一起,怎么样啊。”
夏稚年“”
什么
两个人的故事,三个人的剧情
晏辞轻笑,声音愉悦,“这样你就有两个晏辞了,都是你的,高不高兴”
“”嘁,幼稚。
夏稚年笑一下,摸摸耳朵坐到里面去。
晏辞把夏稚年书包和自己的一起放到置物架上,从容就座。
人已经都上来了,“轰”一声闷响。
身下车身发动机迅速启动,松开刹车,车子惯性一颤。
夏稚年没反应过来,一脑袋正好磕上前座椅背,龇牙咧嘴。
“嘶。”
“嘶。”
两声倒吸冷气的声音同步响起。
夏稚年“”
夏稚年懵逼,扭头看向旁边跟着他“嘶“的晏辞,呆了一下,杏眼圆溜溜的,声音绵软。
“你干嘛呀”
晏辞唇角弯了弯,“夏同学,你先把脑袋从我手上抬起来,有点痛。”
夏稚年“”
他扭头,这会儿才看见自己脑门顶着的地方不是车座,是只骨节分明的手掌。
夏稚年杏眼睁大了点,迅速后退让出位置,瞧向晏辞的手,“你手有没有事”
“没事。”晏辞淡然,还没走出刚刚剧情,温和笑道,“晏同桌不在,我要抓紧在夏同学心里占据更多的位置。”
“你够了啊。”
夏稚年无语,眼睛弯着,抓过他手捏了捏。
到了地方。
下车,眼前是片郁郁葱葱的清秀山林,旁边有一处专门用来露营的营地,班里人下车走了一阵,到达营地,有营地的专门工作人员过来帮忙指导。
空气湿润清新,郁郁葱葱,哪里都富有生机,看的人心里轻松不少。
天暗的很快,工作人员带着他们架起来篝火,近处是红色的火光,头顶是墨蓝色天空,星子密密麻麻,隐约能看见一道闪亮银河。
空气湿润,格外清新。
夏稚年深吸口气,扬起个笑。
营地烤架和生食物,邹子千几个人闹哄哄的占据了主厨位置。
邹子千撸撸袖子,露出抹豪气笑容,“看我给你们露一手,邹氏烧烤传承人,今天就要让你们大开眼界”
“来来来,等着吃呢。”元朗捧场。
邹子千嘿嘿笑,拿起三根先试试水,放到架子上开火烤。可能火开大了,油水滋得滴下去。
火苗瞬间升腾,“呼”一下燎到肉串。
一股肉香瞬间蔓延开。
“好香啊。”
“哎哎哎我去,别香了,糊了”
邹子千“”
嗯糊了
邹子千手忙脚乱将烧烤拿下来,大喊,“不要慌,稍微焦一点正正好”
“来来,哪位勇士来尝一下。”
好家伙,看着就像不靠谱的样子,没人搭理应声。
“我来。”
一位眼镜男勇敢举手,他一直很喜欢邹子千家烧烤,对邹子千信心满满,接过来大口咬下去。
然后
良久,“yue”的一声。
眼镜男瞬间窒息,虚弱倒地,“救命啊,大哥,你是不是你爸妈抱来的”
“哈哈哈什么味道我尝尝”元朗拿一串,谨慎咬一口。
班里人盯着他,然后就见元朗表情肉眼可以的绿了。
“卧槽,卧槽哈哈哈哈踏马的,你怎么做到又焦又不熟的”
“哈哈哈完了完了老邹,你家生意后继无人啦”
“换人换人”
闹腾许久,终于吃上第一根烧烤。
夏稚年拿着手里带着孜然辣椒的烧烤,简直面露感动。
前几天智齿发炎,晏辞这不让吃那不让吃的,嘴里都快淡出鸟了。
“乖。”
晏辞瞧着他,“注意牙,少吃点调料重的。”
少年扁嘴,嗷呜咬一大口,哼哼唧唧,“已经消炎了,没事的。”
夏稚年吃的香喷喷,饱足后惬意露出个笑。
还没到九月,天气正热,但营地温度比较低,晚上容易凉。
夏稚年钻进小小的圆帐篷里,见晏辞从包里拿出个薄毯,垫在防潮垫上,又把睡袋拿出来展开。
定睛一看,却发现晏辞把各种东西拿来拿去,睡袋始终只有一个
是个双人睡袋。
“晏辞。”
夏稚年眨巴眨巴眼,声音轻飘飘的,“就一个睡袋嘛”
晏辞侧眸瞧少年一眼,轻露出点笑,温温和和的,声音低沉,“怎么,不想跟我睡”
夏稚年“”
那、那倒也不是。
只是睡袋毕竟比不得床,位置比较挤吧。
他俩收拾好,晏辞拉开拉链,唇角弯一下,示意少年钻进去,夏稚年摸摸耳朵,钻进去躺下。
光源被熄灭,帐篷顶上是透明的,能洒下点点星光,并不太暗,晏辞就没开夜灯。
夏稚年在昏暗中,隐约看见个人影倾身过来,睁大眼,感觉身侧垫子往下陷了陷。
熟悉的温度靠过来。
狭窄的睡袋里温度柔软,夏稚年夜里视力不好,有点看不清,隐约感觉膝盖被碰到,眨眨眼,往后退一点。
腰上落下来一只手,大力传来,揽着他整个落进温热怀抱里。
“晏辞。”
夏稚年僵了一下。
距离,是不是太近了。
他好像能感觉到对方心脏的震动,渐渐和自己的心跳频率融为一体。
“嗯。”
晏辞轻应一声,“怎么了”
头顶是点点星光,夏稚年被男生抱着,暖融融的,耳畔掠过一点对方的呼吸。
“没、没怎么。”
他其实是有点话想说的。
想说时间过得好快,想说今天周六。
想说他还有十三天时间。
但到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
少年只轻轻弯了下杏眼,声音轻软,“晚安。”
晏辞抱紧少年。
说实话,他最近一段时间总觉得年糕团子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哪不对劲,心底微沉,将少年揽紧一点,牢牢困在怀里。
夏天天亮的早,他们头顶帐篷是透明的,阳光一早就暖洋洋的落了进来。
但夏稚年是疼醒的。
“唔”
少年闷哼一声,本能抬手,顺着睡袋边缘挣松抽绳,将手伸出去,迷迷糊糊捂住侧脸。
好疼。
牙好疼。
怀里少年稍有动作,晏辞睁眼,看着少年唇色微白,捂住智齿那边的侧脸。
“年年”
晏辞醒神,把睡袋弄松,摸摸少年侧脸。
明显温度比旁边高一些。
发炎了。
“乖崽”
少年没应声,双人睡袋空间大一点,晏辞把拉链拉开,撑起身,叫叫少年。
夏稚年刚睡醒,意识模糊,杏眼蒙着层水雾,哼哼唧唧,“晏辞,疼。”
嗷呜,感觉那块位置要烧起来了。
晏辞盯住他,“昨天烧烤吃多了。”
“才没有。”
夏稚年哼唧,可怜巴巴,脑袋还没完全醒过来就软着声音坚持给烧烤脱罪,“是智齿坏了,不关烧烤事。”
晏辞“”
晏辞眸色微暗,摸出一旁的酒精湿巾擦手,“我看看,不行就吃消炎药。”
夏稚年“”
别嘛,吃什么药啊。
少年瘪嘴哭唧唧,晏辞一手捏住他下巴,一手捏捏他脸颊,刚醒,声音微哑,“嘴张开。”
“啊”夏稚年脑袋混沌不太清醒,乖乖张嘴。
智齿在最里面,晏辞稍稍蹙眉,指尖探进去,摸到一点破出牙龈冒头的小尖角,格外锋利。
再旁边就是肿胀鼓起来的牙龈,热度惊人。
“唔唔唔唔”
疼疼疼疼
最疼的软肉被碰到,夏稚年蓦地一个激灵,哼唧着,抬手想推开人。
“乖崽。”
晏辞摸到点什么,单手捉着少年腕子,另一手在刚刚哪里在轻碰一下,缓声安抚,“乖,稍忍忍。”
“唔呜呜”
疼qaq
夏稚年半躺在睡袋里直接哼哼出声,眼尾泛红,疼得不行,本能想挣扎,可手被箍住,意识模糊,忍不住抬腿乱蹬,软乎乎哼唧。
嘴巴里的手指终于退出去,夏稚年松口气,扁着嘴,收回膝盖。
擦动间却猝不及防碰到什么滚烫炙热的东西,温度灼人。
“啧。”
晏辞蓦地握住少年膝弯,声音哑下去,沉沉的,压着什么似的。
“乖,蹭的高兴么。”
夏稚年“”
卧槽
卧槽卧槽
他不是故意的啊啊啊啊啊
夏稚年心脏砰砰两声,蓦地僵住身子,腿被人捉着,虚虚挨在男生腰侧,眼睛溜圆一动不敢动。
晏辞呼吸微热,眼底黑漆漆的,深藏着的侵略欲泄露几分,指腹在少年膝弯摩挲一下,声音轻缓。
“你智齿在长,位置不好磨破牙龈,烧烤吃多了发炎上火,吃点药就好。
“”
夏稚年杏眼圆不溜秋的,膝盖被弄的有些痒,这会儿也不喊疼了,巴巴的瞧着他,老实点点头,声音软绵绵。
“好,我、我一会儿洗漱了就吃。”
他眨巴眨巴眼,自认闯了祸,小声哼哼,“你要不然先把我腿松开”
然后您自己冷静一下
少年模样格外乖觉,杏眼圆润,琥珀色眸子透澈,稍显紧张的看着他。
晏辞稍顿,唇角弯起来一点,眼底墨色晕染,“松开”
“乖崽。”
他轻笑一下,声音哑的厉害,沙沙的磨人耳朵,“你牙痛吃药能好,我也痛,你说,我要怎样才能好。“,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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