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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熙学习从不分心。
学习计划他一向执行的极其到位。他的记忆力很好, 背诵方法也管用,通常一小时的早读,他半小时就能完成今日新背单词和复习昨日单词的任务;中间不作停顿, 换个脑子背其他科目就算是休息了。
但今天他翻开英语课本, 半天都背不进去。
右侧那束目光一直不偏不倚地落在他身上,不露骨,但很执着。
宋北溟燕熙在唇间咀嚼着这三个字,脸上微热,他坐直身, 放下课本, 微侧了头。
和他同桌的是班里的体育委员李凯。
李凯是个体育生,比燕熙略高,他一直坐在最后一排。原本李凯同桌是一个艺术生,一个月前燕熙病好回来之后,主动提出不坐前排,怕挡着同学,换走了他原来的同桌, 和他搭伴了。
李凯很高兴。
他虽是体育生,但市重点高中的体育生成绩也是拿得出手的。能跟年级第一当同桌,李凯觉得自己北京体育大学保底,清华体育生在望了。
连李凯父母都跟着高兴,要李凯和第一名处好关系,别把人吓跑了。
此时燕熙侧头,余光瞥见右边宋北溟英挺的身影,他的目光轻轻地掠过。
转回来时,为了显得自然点,视线落在了李凯身上, 好似这个转头本就是为了找李凯说话般,随意找了由头问“昨天那题,你会了么”
“啊”李凯受宠若惊地翻出数学习题说,“昨天是会了,今天一来又不会了。班长,你这会有空”
李凯平时请教燕熙问题,燕熙几乎是有求必应,但李凯还是很怕燕熙。
说不上为什么,燕熙坐在那里不说话时,李凯觉得那是冷若冰霜的仙人,怕他;燕熙看他时,李凯又觉得自己不配这样的注视,也怕他。
燕熙平时不太爱笑,今日给李凯讲完题,看李凯彻底懂了,燕熙轻轻笑了笑。
李凯一下愣在原地,觉得自己仿佛升官当了班副般高兴。
燕熙回身,余光在收回时,再次轻轻地掠过了宋北溟。
早读结束后,宋北溟就去找了班主作,说要挪位置,要和燕熙当同桌。
班主任知道宋北溟家长是学校的校董,说话格外客气,于是问“为什么他应该没什么需要你教的。”
宋北溟说“老师不是说他最近成绩不稳定吗我可以帮他稳定理综。”
班主任一拍大腿,高兴地说“那好,我这就去给你调。”
李凯课间去放个水的工夫,回来座位就放了别人的书包,他纳闷地问“这谁的”
“我的。”宋北溟比李凯还要高出半头,轻轻点头算是问好,说,“杨老师让我跟你换座位。”
“啊”李凯看着宋北溟,又看向燕熙,有点难过地说,“是吗”
“我”燕熙想说不知道,他的目光投向宋北溟。
宋北溟就等着这一眼呢,他擒着燕熙的目光,勾着坏笑,略倾身说“听说班长物理退步了,物理冠军来教你,要不要”
燕熙想要偏开头,可宋北溟那么强势,目光又太过滚烫,燕熙习惯了与这样的目光对视,几乎是本能地抬眸直视。
较量。
目光黏着,烧着。
宋北溟从方才那欲擒故纵的侧首,以及此时直白的眼神里,看到了熟悉的燕熙。
燕熙率先扭断了这样的对视,偏头对李凯温和地说“你若不愿意,可以再找老师说的。”
“愿意,愿意。”李凯莫名感到自己多余,并且发觉自己很亮,他把自己尴尬得脸都烧起来了,胡乱了提了书包说,“我这就走了,你们随意啊。”
宋北溟沉沉瞧着燕熙。
他找了燕熙半个月,终于找到这里,他的月神狡猾又决绝,回到现代转头就当回了高中生。
宋北溟在穿越到现代过程中,被系统调整过心态,系统先是给他灌输现代身份的记忆,再是适当淡化书中的情绪,以便他能顺利过渡到现代生活,而不被书中记忆困缚。
可这对宋北溟没用。
他是一个执着的人,认定一件事、一个人,撞了南墙都不回头的。
只要他不想忘记,系统也无能为力。
他来到现代,最初半个月熬过了这副身体车祸后死而复生的病痛,出了医院后就开始利用这个身份的社会资源寻找燕熙。
他其实早在三天前就到这所学校附近看到了燕熙,看燕熙每日如常的上学、放学,看燕熙在放学路上一个人走,看燕熙走进破旧楼房的门洞,数着燕熙走路的节奏看五楼的灯准时亮起,又看五楼的灯每晚十二点准时熄灭,然后在第二日五点半再准时亮起。
宋北溟观察里的燕熙,没有任何娱乐活动,也没有特别亲密的朋友,每日雷打不动的作息,除了读书,就是读书。
宋北溟没有见识过在皇陵读书的燕熙,他在书里遇的宣隐,已经是完成了涅槃般蜕变的燕熙。是以,他看到这样苦读的燕熙,心疼得不得了。
宋北溟在燕熙的楼下整夜坐着,好几次他都想砸开那道门,冲进去问他为何非要回来。
但宋北溟太了解燕熙了,燕熙坚定做一件事时,一定有他的理由。
而且,宋北溟拿不准燕熙在穿越回现代时,是否有被系统淡化情绪,若是燕熙不爱他了他又有什么立场去质问呢
但是,方才燕熙的眼神已经给了宋北溟答案。
燕熙和他一样,没有忘记书中的一切。
宋北溟拉开椅子,坐下。
燕熙看宋北溟像熟门熟路地在身边坐下,离他那么近,中间只有半臂的距离。
课间吵嚷,而他们之间那么静。
宋北溟没看转头来看燕熙,燕熙停留在面对宋北溟的位置,他能数清宋北溟又长又直的睫毛,能算准宋北溟呼吸的频率。
燕熙想这真是要命,这叫他怎么上课
燕熙的心跳有点加速,想着还是先去洗把冷水脸,他方迈步,手腕上一紧,被宋北溟握住了。
宋北溟没有回头,就这么背过手来精准地捉住他,燕熙挣了挣,挣不脱,只好回身。
“坐。”宋北溟不看燕熙,盯着黑板说,“怎么,跟别人当同桌可以,跟我就不能共处了”
燕熙缓身落座。
他垂头看着宋北溟抓着他不放的手,极轻地叹了一口气,未想这也惹到宋北溟了,只见宋北溟倏地侧身,狠狠盯住他说“你不乐意我追来”
“不是。”燕熙看周围同学们都投来的异样的目光,此时此刻实在不是合适的谈话时机,“我们回家再说好吗”
宋北溟额边青筋暴起,像是忍耐已到极限。
燕熙很少看宋北溟发怒,见此便知这回怕是不好哄了,正抬手要去反握宋北溟,谁知宋北溟豁地一下起身,踢了凳子,出去了
燕熙有点挫败,不仅没哄好人,还把人气走了。
燕熙正在想要怎么请假去追人,铃声一响,宋北溟又面无表情地回来。
不用人哄,自己气消了大半。
上午第一节,宋北溟都没再说话。
燕熙听课听得魂飞天外,只见老师口型在变,完全接收不到内容。
这简直度秒如年,耗在这里,也是徒劳。
在课间宋北溟又要起身走人时,燕熙仓促地拉住了宋北溟的衣摆说“回家吧。”
宋北溟愣住了,他以为铁石心肠的燕熙把课业看得比他重,必然不会逃课的。
“我去请假,然后”燕熙把宋北溟的衣摆紧紧攥住,“和你约会去。”
宋北溟鼓了一肚子的气,被“约会”两个字施了魔法般消去大半。
他嘴角勾了勾,想笑,又生生忍住了。
而后是各自请假。
两人一前一后隔着一百米走出校门,燕熙在前,宋北溟在后。
宋北溟刚走下校门外的阶梯,前头车喇叭响了一声,一个司机打扮的人下车来迎“少爷放学这么早”
“你怎么还在这”宋北溟面无表情地说,“今天没你事了,回去。”
那司机大约挺怕宋北溟,小心地问“好的,往家里头怎么说”
“就说我今天住同学家了。”宋北溟说,“你走吧。”
那司机左右没看到有同学,只看到前方有个少年快步走去,不像是和宋北溟同行的。
他看宋北溟表情不耐烦,也就没再多问,连声说好,把车开走了。
宋北溟加快脚步追了上去,在离只有五十步远时,放到了和燕熙一样的速度。
他们彼此知道对方就在不远处,沉默地走着。
这条路是燕熙从小走到大的,平日上学五分钟不觉长,今日却似每步都在煎熬。
穿过十字路口,转过街角的好利来,走入小区的道路,热心的邻居大妈招呼燕熙问为何半道下学回家,燕熙礼貌地回话说家里有事。
燕熙加快脚步,听到后面宋北溟的脚步在逼近。
两人都越走越快。
呼吸也跟着变了调子。
急促而焦热。
燕熙家在一幢八十年代五层高的老破小,进入门洞,爬上楼梯,燕熙听到脚步声已经来到身后。
他掏出钥匙开了锁,还来不及把门打开,就被身后人抢先拉开了门,又把他推了进去。
门被重重阖上。
吻铺天盖地落下来。
燕熙被抵边玄关的墙边亲吻。
他们现在的身体和容貌只与书中有五成相似,彼此间也没有枯荣相吸。
彼此的身体陌生,而亲吻又是那么熟悉。
他们逐渐找回了相爱的热烈。
不用枯荣,他们就足以烧了理智。
宋北溟脱去燕熙的校服,撕开他里面衣服的领口,习惯地要去啃那个“溟”字。
没找到。
宋北溟愣了下,直接把燕熙衣服扒开,俯身就要往下吻。
燕熙拿手抵住了宋北溟的肩膀,喘息道“梦泽,我们还没成年,不要。”
宋北溟不管。
燕熙坚定地抵住了“不可以,梦泽,再等等我。”
“微雨”宋北溟用力地呼吸着,红着眼睛地停下来。他被燕熙心疼地抱进怀中,咬在燕熙的肩头说,“燕微雨,你好狠的心你早在景乐元年时就走过一次的对不对”
“是。”燕熙没有否认,用力地抱紧宋北溟说,“对不起,是我不对。”
“可是你为何又回去”宋北溟想到那年新岁的痛失,至今仍然大恸,他齿下用力,在燕熙锁骨上的皮肤留下浅浅的血印,“你都走了你还回去做什么”
“因为,我”燕熙痛得嘶了一声,他感到宋北溟还在加大力度,这是要在他身上烙下印记,像就宣示主权一样,宣示对他的绝对占有。
燕熙忍着,把呼痛忍成了呻吟。
宋北溟一狠心,又加重了力,嘴里有了浓烈的血味,他听着燕熙的呻吟,难受得都要炸了,起身猛地用吻封住了燕熙的嘴。
怎么吻都不够。
燕熙被抱起来,往卧室走。
他被抛在床上,身上的人压下来时,燕熙双手撑住了宋北溟,把刚才因痛而没说完的话接下去“因为我爱你,宋北溟,因为我爱你你他妈听到没有”
燕熙说到此处,诸多情绪涌上心头,他离开宋北溟太痛了,回到自己的世界,自己却像是局外人,每天是孤单的,时刻都在思念。
这他妈还是他的家乡吗
他才知道,原来他的家乡是宋北溟
难过、委屈、压抑把燕熙要折磨疯了,他发狠地道“所以我回去了,去和你白头偕老。你若是要恨我,不如现在杀了我,我们殉情,一起重回书中。你来杀啊”
燕熙抓住宋北溟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以宋北溟的手劲,稍稍收紧,不用太久,就可以回去了。
宋北溟顿住了手,看到燕熙眼里的偏执和疯魔。
宋北溟极少看到这样的燕熙。
燕熙在他面前更多的是清风明月般无邪洁净,最凶的一次是在宣宅斩杀刺客时一身是血的模样。而那次即便流霜的刀下有数不清的人头,那夜里燕熙看向他的目光仍是无瑕的。
他曾听卫持风说起过燕熙杀狄啸时如同阿鼻地狱爬出来的修罗,他想象过无数次,也无法把枕边人与修罗恶鬼联系在一起。
而此刻,宋北溟终于能想象杀狄啸的燕熙了。
好似亟待饮血的恶魔,可以杀尽世间所有人。
宋北溟根本不舍得用力,他单手撑着身子看着燕熙,问出了这三天来最不解的话“我在系统的白屋子里等着分配身体时,想了很多。我原以为你坚定地想回家,是因为家里有家人、有温暖、有让你放不下的一切美好事物。可是”
“可是”说到这里,宋北溟太心痛了,他几乎立刻就哽住了,眼泪砸在燕熙的脸上,“可是你是一个人你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爱人你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上学,你一个人做所有事情我以为你是回来享福的,如果是那样,我大不了不恨你可是你回来是受苦的我的微雨在书里一呼百应,而在这个世界却孤苦伶仃,你叫我如何不恨你”
宋北溟说到最后泣不成声。
他最心爱的宝贝,在另一个世界是无人问津的可怜小孩。
这太疼了。
哪怕宋北溟来到这个世界,看到燕熙有男朋友,他都不至于这么恨至少还有人宠着燕熙
偏偏燕熙过得是这种行尸走肉的冰冷生活
这是宋北溟有生以来最撕心裂肺的痛哭。
这他妈的什么世界,这般虐待他的陛下
最初见面的浓烈欲望,被爱人间的疼惜替代。
燕熙轻轻地吻着宋北溟止不住的眼泪,直到宋北溟安静下来。
燕熙疼惜地望着宋北溟,眼里烧着热烈,他缓缓地说“命运本就不公,我们无法选择降生。可是梦泽,我生在这里,我的家人还在经历苦难,我的血肉之躯还在这里煎熬,我放不下。我在这个世界还未成年,未曾有机会向这个世界宣战,我不甘心。便是世道再难,命运也无法让我跪地求饶1,梦泽,我不能认输。我要治好妈妈,找回妹妹,我要在成年以后,牢牢地立足在这个世界。我的根在这里,梦泽,你懂吗”
燕熙的这一番话,越说越重,越说越痛,说到最后他笑了,因为他看到宋北溟不哭了。
2023年的秋天,燕熙和宋北溟入学了。
身在q大的宋北溟穿过中关村北大街,到b大等燕熙下课。
q大和b大一路之隔,两校在疫情前是互相可进的,在疫情三年后,终于又恢复了互相开放。
宋北溟一路走到b大光华学院,今日比平时多等了一刻钟,才看到燕熙和一位同学出来。
燕熙看到宋北溟招呼了一声,带着同学过来,他今天显得特别高兴,兴高采烈地介绍道“阿溟,这是我的同学文斓。”
文斓
宋北溟早在文斓出来时,就觉得似曾相识。虽然长相只有几分相似,但是那走路出神的样子,十足当年的文大人。
宋北溟拿不准文斓有没有记忆,于是客气地伸出手道“你好,我叫宋北溟。”
文斓怔了片刻,才猛地反应过来,匆忙地与宋北溟握了个手说“我还没跟人握过手呢,太正式了,不好意思啊,没反应过来。”
握手片刻松开。
“没关系。”宋北溟看文斓神情便确认了对方没有记忆,他想这倒挺好,不必记得临死前的痛苦。
换个身体,换个忘记,是完全的新生。
“我刚才听燕熙说起你,原来真的有这么帅的人啊。”文斓打量着宋北溟,又愣愣地去瞧燕熙说,“你们俩都快帅出天际了。不对,宋同学的是帅,燕熙的是漂亮。”
燕熙和宋北溟很默契,彼此目光交错,便都知道要如何与文斓相处了。
“帅又不能当饭吃,你饿了吗今天初相识,我请文同学吃饭。”燕熙很开心,拉住要去食堂的文斓说,“不许推辞否则我就不去请教你医学问题啦”
文斓连忙止住步子说“好好,我去。你快跟我说说,你妈妈是什么情况。”
他们一行三人,走走聊聊,燕熙把妈妈治病的过程简单说了,又说到妹妹回家后心理治疗的一些问题。
一路走到停车场。
看到车时,文斓张大嘴巴惊住了“这车是迈巴赫吧我认得,经常在汽车杂志上看见”
宋北溟开了车门,护着两位上了后座,转身坐到驾驶座,他怕惊到文斓,于是随口找个了借口道“借朋友的车出来耍帅的,用几天就还回去。”
“那我运气真好,赶上蹭一回豪车。”文斓在车厢里左右张望道,“这一看车,我又觉得机械工程专业的课也得去旁听。”
燕熙自今天在课堂上偶遇文斓起,就一直笑容不断,他听此,不由问道“你怎么什么都想学”
文斓不假思索地道“只要是我们落后的,我都想学。”
迈巴赫滑入车流,宋北溟和燕熙都怔了一下。
燕熙瞧住文斓问“你的高考分是省里十三名,按说报什么专业都不成问题,为何报了b大的跨学部生物医学工程系”
文斓道“因为疫情三年,我发现药品和医疗器械真的太重要了,这两项我们都被国际卡脖子,所以我选了这个专业,想要以后能造出国产的特效药和eo。”
宋北溟在前面接话“这两个专业要学好,都得出国,a国或是g国,而且这种高精尖的理工专业一般限制竞争国家的人读,怕是很难。”
文斓理所当然地道“分足够高、论文足够多,他们会要的。”
燕熙沉默良久,缓缓开口“所以,你是打定主意了”
“是啊。”文斓转向燕熙,他一见着燕熙就忍不住高兴,笑容满面地说,“你是觉得不好吗”
“我觉得很好。”燕熙认真地说,“你想学什么,就学什么。现在不必想那么多困难,总会迎刃而解的。”
“是了”文斓开怀笑道,“我也是这样想的。”
宋北溟默默记下了对话,他想了想家族里有相关资源背景的人,爽快地说“办法总比困难多,到时候说不定就不难了呢。”
车子开得很稳。
三个人初次见面,却意外的非常融洽,仿佛多年的朋友。
文斓慢慢打开了话匣子,问燕熙“你是状元,所有专业都给你开绿灯,你为何选金融专业”
燕熙从容地说“因为我看那些金融寡头不顺眼,想要干掉他们。”
燕熙这话说得极满,文斓却是满心信了,他用力地点头说“你这思路比我宏观若是干成了,就不会a国的股市一跌,我们就跟着跌了这才是真的大事。”
宋北溟在前排笑起来“怎么不问我学什么专业”
文斓实在想不到这么帅的人还需要学什么,于是傻乎乎地接话道“你学怎么专业啊”
宋北溟从后视镜里看到燕熙自见到文斓以来的笑颜,他心中也跟着乐开了花,于是说话语气便很是飞扬“计算机科学与技术专业。”
文斓很难把宋北溟与码农联想到一起,问“为什么”
宋北溟满不在乎地答“因为它是q大最王牌的专业,本人一向只选最好的。”
说完后盯了一眼后视镜里的燕熙。
燕熙抬眸正撞上后视镜里那意味深长的目光,他偏头勾唇,想起昨夜里某人说起“就喜欢最漂亮的”的力度,眼角泛起红潮。
北京堵车常态化,不长的路,开了半小时。
好在一路欢声笑语,初秋碧空万里,时光很暖。
就在他们相谈甚欢间,微博一条关键词为“太子秘史全文修改”的热搜爆了。
三个月前被反转虐得体无完肤的读者们,把书和作者再一次送上了热搜。
“作者刀刀滑跪了之前不是说觉得逻辑没问题么现在肯改文了还是全文修改”
“震惊改得一个字和原文都不一样”
“家人们,不要骗我再被宰一次。”
“宝子,不骗你我看完了,这次是he。”
“要钱吗作者上次骗我的钱还没退呢。”
“不要钱。作者全文替换,只要是订过的老读者,一毛钱都不用花。”
“作者总算做个人了。”
“再不做人,我四十米大刀就砍过去了。”
“有一处我不明白,为什么作者在文末署名时,加上了全文角色的名字”
“我看作者微博说,这本书是全部角色一起创作的。”
“我有点看不懂这风骚的操作,不会是作者又要作妖吧”
“管他呢,反正又不重新收钱,看呗。”
“对对对,赶紧看起来,把刀坏我的心给我补回来。”
“看完这一版,我算是知道为何这本书原名叫事了拂衣去了,是因为执灯者啊啊啊”
“事了拂衣去下一句是什么来着我高中语文还给老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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