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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斐这边, 他正忙着交代挖掘机师傅挖堆肥。
农场里,虽说大多是平坦的土地, 但因往北靠着山地, 中间过渡地带多少也会有些小土丘起起伏伏。
这些小土丘连山都算不上,高出地面也不过二三十米的样子,林斐打算下个月就在这些小土丘山种植果树香料什么, 到时刚好能用上。
而小土丘之间, 有的距离较近,就会有些不大好利用的山坳坳, 这里常年阳光进照比较少, 而且地势原因,土壤潮气大, 这里之前就有着丰富的腐殖质资源。
林斐干脆就拿来当埋堆肥的地方, 土地利用效率杠杠的。
每次地里收获,收到的秸秆之类农余垃圾,林斐都会叫个挖掘机过来, 在山坳坳里把原本的腐殖质层挖开,然后把农余垃圾埋进去。
这边几乎都是双面或三面有靠,冬季保温保暖效果好, 再加上埋地较深的话,发酵效率非常不错。
像是去年秋末冬初在这边埋下的各种瓜果藤蔓,埋在这边顶多也就一百天出头,但基本上都已完全看不到当初的模样,一些木质化的主茎也化为虚无。
“黑乎乎的, 一捻就稀碎。”程宇翔不敢相信“这才三个月啊, 就变成土了”
刘一虎笑笑“主要是林斐当时设计得好, 一层秸秆一层腐殖土, 每隔一米半还插上了透气孔,有氧发酵速度是比厌氧发酵更快的。”
路仲也是觉得这可太有意思了,当初埋那些藤蔓时,他也在场呢,这次再挖开就成了跟黑土地那样黑乎乎的土壤,让人很难不去联想到东北的黑土地。
“下次埋堆肥一定还要再叫上我。”路仲盯着手里的黑土,眼眨也不眨,但大家都知道他这是在跟林斐交代呢。
林斐失笑“用不着下次,这回你就跑不了。”
“啊”路仲回头。
林斐指了指南区“潘阿姨她们差不多把地里的菜都收好了,多余的叶子和根不再用旋耕机往地下翻了,准备都用机器筛出来运到这边埋堆肥。”
旋耕机倒是可以把地上的根系菜叶什么的翻到地下,操作好了也能翻到地下三十公分那么深。但这种操作多少也会有些遗留在地表的农余垃圾,这些垃圾就很容易招惹小各种虫子。
林斐现如今手里也宽裕,多花点钱麻烦这一趟趟的,就当是给下一茬菜省事儿了。
开农机车的师傅也是个老熟人,他一见林斐就笑,还问怎么早上不给他打电话。
林斐也知道师傅的意思,就想着早上也过来,在这儿混三餐呗。
“下次我早上就叫您,不过我这农场可不养闲人。”林斐用玩笑的方式说认真的话。
师傅也笑嘻嘻,指着一圈人,态度睥睨“要论起干农活,我一个人能比得上他们三个”
嘿林斐就喜欢这种能干活儿的,脸上笑意更重“那行,下次我肯定提前一天给您打电话预约。”
正聊着,开挖机的师傅也突然停下,伸着上半身唤林斐“俺也一样”
就在林斐跟两个师傅聊天,其他人勤勤恳恳收肥时,另一边张教授也问了隔壁两个村。
两个村的老人说法都一样,说是二十年前那场旱灾那场涝灾洋景村还真是神奇的一点都被波及到。
张教授咬着嘴角,总觉得这事里头透着股不同寻常,科学起见,他干脆跑到青山镇的镇政府,去要了青山镇的地方志。
地方志一般记录这个行政地区在自然、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的大事件,很多地方志是科学研究的重要文献。
在翻到二十年前的那两场自然灾难,以及每个村子不同程度旱灾雨灾的详细数据,以及灾后不同村子粮食收获情况后,张教授深吸一口气
接着,张教授就开始打电话,各方面去打听之前想承包洋景村东头的山林却被林斐近水楼台的那老板。
他打电话旁敲侧击问半晌,原来人家老板想承包那片地,先是因为听说那地之前有风水大师居住,其次才是惦记上林斐那农场的好口碑。
等到晚餐时林斐再次见到张教授,就见张教授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
偶尔张三爷找他说话,也是言不由心。再跟他吃一会儿饭,竟然还听他又去问张三爷风水学说。
林斐心里突然升起一丝丝的愧疚张教授真让他忽悠瘸了
二月初农场这次集体大行动,一下几乎把地里的菜收得七七八八,只剩下一些能多次采收的菜留在地里。
接下来的日子,林斐又联系刘大勇,因为年后那次卖菜游戏给林斐积累下不少顾客,以及后续几次卖菜都没翻车,两人在杨关市几大菜市场陆续摆了好几次摊,每次都被抢购一空。
虽说他摊子上的菜价贵,但同样的品质也很高,关键是味道特别好,家里孩子非常喜欢。
要知道,小孩子一般都不喜欢吃蔬菜,但偏偏蔬菜对于人体来说又不可或缺,再加上春季天干气燥,稍不注意孩子就容易感冒发烧。
蔬菜当中含有丰富的微量元素、矿物质和维生素等对人体友好物质,菜必须得吃,而且还得多吃。
难得家里孩子喜欢吃林斐这摊子上的菜,据说还是有机种植的,价钱贵也就贵吧,吃到肚子里就好很多家长都抱着这个心态,出手非常舍得。
就在林斐摆摊的第四天,不知从哪个家长口中传出,林斐这就是去年夏天传说吃了能健脑的那卖家。这样一来,家长们到林斐这儿买菜就更疯狂了。
每天早晨林斐自己都没决定好今天要在哪个菜市场白天呢,等到了市里随机找一处,基本刘大勇的货车一到菜市场门口,立马就有人通风报信,不出三分钟,摊子就被人紧紧包围,与其同时,其他菜市场蹲点的家长也骑着小电驴开车疯狂往那边赶慢了还买不着呢
就凭着大伙儿对林斐农场产出这股子热乎劲儿,林斐很快就把月初农场大丰收的菜销售一空。
基本上每天都有人追着林斐问他农场所在地,还要花更多倍价钱出资购买,这些都被林斐无情拒绝了。
林斐菜价定得高,每天卖菜收入都不少,没必要再以更高的价钱卖出去。
不过,到底林斐还是被人追踪到农场具体位置了,那几个人说得好听,但林斐可不给他们面子,直接关门了事。
林斐本以为他们吃了个闭门羹,自己觉得没意思等会儿自己就走了,没想到这几人实在太不要脸,还绕到大门侧面想翻进来。
不过农场院墙的电网也不是白花钱的,他们先是被电得凄凄惨惨,随后又被橙子跟林斐养的大鹅给撵着捂屁股到处乱窜。
好在是农场的监控系统给林斐手机a及时报警,这几人才被及时赶到的林斐救下。
这下,林斐是对他们再没了耐心,当场就要打电话报警。
可到最后林斐想想还是算了,自己家的鹅也没伤人,农场也没遭受什么损失,顶多也就是鹅跟自个儿多跑了一趟罢,再次给予警告,林斐便把人赶了出去。
从此,林斐的农场竟在杨关市街头小巷彻底出了名那家有机种植农场,里面养了上百只凶神恶煞的恶霸鹅看家护院
当然,这些关于林斐的传说林斐本人是没听到,倒是经常到农场帮忙的其他人听后笑得直捂肚皮,笑完了顺便再骂那几个小痞子一声活该。
大抵是林斐农场的凶名传出去,外加菜卖完了林斐就在农场家里蹲,外面风波丁点都没波及到他身上。
冬菜大
丰收,连续十天的卖菜,林斐的钱包又丰盈起来,加上之前还剩的存款,林斐手里又握上了七八十万。
杨关市是个人口不算特别多的地级市,这边房价便宜,林斐手里这些钱足够在城区不错的位置买个两室两厅了。
不过林斐在农场里住得就美滋滋,没什么兴趣往市里买房。
他手里的钱一多起来,心思跟着也活络了。
淮大角山羊还得继续收,听张三爷那意思,他还能再收个三四十只,这样的话,提前需得准备15万出来留着。
农场用不着化肥,顶天了需要买点有机肥,再种子加上树苗这些,水电费倒是不少,另外还得再在手里留些买生物杀虫剂的钱,生物杀虫剂一般比较贵,但估计顶多留下个五万块,差不多就足够农场接下来两三个月的开销了。
倒是承包东区那边林地需要点钱,再加上今年农场地租剩下五十万,林斐至少可以花去三十万。
林斐老早就想建个自动堆肥机,不过去年冬天在山坳坳里埋肥这事儿好像也没什么太大麻烦,而且投入产出比也不错,这让林斐有些怀疑建堆肥机究竟是不是必要。
镇上农机站各种农机都挺齐全,现在各地种田的都少,大部分农活农机都可以包揽,而且档期基本也都能排得开,林斐这农场也小,用不着专门再去买拖拉机和农机。
三十万都拿去修路的话好像暂时也没那个需求,书记已经答应帮他去联系便宜好用的建筑残渣铺路,凑合一两年完全没问题。
至于东区那边的建设,镇政府答应帮林斐盖院墙拉电网,也给做基础的水电,还盖了两大一小的牛羊圈。后期林斐稍微投入点监控摄像的成本差不多就可以了,嗯,这个需要留个5万块钱。
那剩下还有25万呢,怎么花
想来想去,林斐也没给手里这25万找个合适的出路。
林斐打小就没缺过钱,他对钱的眷念不大,反倒是对一个温暖舒适的住处有着非常高的诉求。
手里有钱可偏偏不知怎么建设自己美好家园。这可不行,林斐非要想个什么主意把钱妥妥当当地花出去,他心里才舒坦。
实在没头绪,林斐决定上山走走,去东区自己新承包的山林逛逛,踏踏春,找找灵感。
要不怎么说钱花哪儿,哪儿舒坦呢。这句话可真没假说,林斐现在开着他的小绿在农场里来回跑,那可真相当合适。
农场里的路面都被机器辊压过,也铺上了建筑残渣,虽说没有柏油路开着平顺,不过跑起来倒也没什么压力,关键是自己这小绿跑来跑去成本低到让人懒得去算。
“这电车在农场里跑,那可真是太合算了”林斐正在为自己当初英明的决定自恋呢,突然天空就暗了下来。
林斐打开车窗,伸着脖子看了眼天儿,刚才还晴空万里呢,这忽然间就变成了乌云密布。
不对呀,林斐记得今天早上手机天气预报还给他推送天气了,说是今天可是个万里无云的大晴天,还提醒他记得及时脱换大衣呢。
“啪嗒啪嗒”
豆大的雨点开始砸林斐的小绿,雨点砸在车顶梆梆作响,雨点砸在玻璃窗上也是滴滴有声。
顷刻间就开始电闪雷鸣,闪电伴随着巨雷,一个霹雳跨啦,一个轰轰隆隆,这场暴雨直接打了个林斐措手不及。
刚还念叨着用不着铺路的林斐,这会儿车子停在这儿欲哭无泪他踩了脚电门,发现自己这小绿轮胎在原地打滑。
肯定是雨下得太大,地上来不及吸收多余的水,地面积水过多导致地表泥土糊成糨糊,搞得轮胎抓地力降低才这么打滑。
看眼前实在没办法动弹,林斐只能在原地先等等看,一般这种紧急性质的暴雨不会下太久。
生怕东区那边盖羊圈的工人出意外,林斐忙给书记打电话联系。
从书记口中得知今天工人休息,一早就没过来干活,林斐多少是心里踏实点儿。
在得知林斐车轮陷到泥地里不能及时回家,书记也怕林斐受惊吓,一直都没挂电话,跟林斐絮絮叨叨说着话。
说着说着,书记突然发现也就林斐农场那边有乌云,其他地方的天还是亮的。
书记立马就用座机给附近村子打电话,问了才知道别处都没雨,还真就他们洋景村下了,准确来说是洋景村林斐农场那附近在下暴雨,其他地方晴着呢
书记当场就开始怀疑是不是那边风水有什么变化,林斐听他叨叨叨说个没完,附和几句便有些不耐烦了。
别看林斐之前忽悠张教授说得神神叨叨,但他自己就没信过。
之前张儒赫跟他说什么命理玄学,林斐压根儿就没当回事,见什么丁先生也是纯粹当出门散心,陪朋友跑着玩的。
看书记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句话,林斐决定想个什么由头挂断。
正琢磨说什么呢,林斐就发现这场暴雨停了
林斐立即喜道“党叔,这边雨停了,我看地上多余的水也在渐渐往下洇,估计要不了一会儿我这车就能动了我下去瞅瞅。”
党书记交代林斐千万小心。
林斐随口答应几句,就匆忙挂断电话。
一下车,林斐就觉得空气不一般,雨后的空气异常清新,伴随着春天小草的清香,以及雨水的清冽,林斐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感觉整个身体都被洗涤。
都说春雨贵如油,老天爷不知是不是看到林斐包了东区这边林地准备用来放牧用的,正好儿就在这一小块地下雨。
不用想,这场雨过后,林子这边的草会长得特别好。
草好,吃草的牛羊就会长得好,长得好,产出的牛羊肉奶味道才好。
这场雨下得妙啊,林斐决定回家就赶紧网购种子,把之前确定要买的牧草和中药种子赶紧买回来,撒地里。
今天下这么一场暴雨,把土壤湿一湿,再过个三四天正好地面上多余的水分蒸发掉,微微潮湿的土壤状态最适合播撒种子了。
林斐心里正美着呢,就看见一个开天辟地似的巨大雷电劈在眼前最高的那个山头上。
林斐忽然想起网上一个段子,觉得有趣便小声念叨出来“何方道友来此渡劫”
本来不过是林斐玩笑一句话,可这句话后林斐似乎还真听到什么回应“这本就是”
“我靠”林斐吓得原地后跳,他左右前后上下都瞅瞅,没见着什么人呐
林斐再仔细回想,刚才那声好像是从四面八方传到自个儿耳朵里的,实在没办法听声辨位。
到这儿,林斐坐不住了。
他本就是个胆子大的,这会遇到奇遇压根儿就没想着跑,反而是仗着他有空间金手指,决定去探险。
探险,上哪儿探
第一选择肯定是刚才那莫名其妙的一个劈开劈地大雷所落的那最高山峰上。
原本暴雨使地面来不及吸水,导致路面泥泞难行,可这会儿暴雨已经停歇,原本地上多余的积水也被土壤慢慢吸去,林斐的小绿也勉强能开。
林斐回到车里,尝试踩了脚电门,发现车轮已经勉强能走了,便一路开车往那边冲。
一路开车过去,停到山脚下,林斐锁车上山。
山上的路更不好走,不过林斐现在身体强健,倒也没觉得什么困难。
附近没什么高的山峰,就是农场东区最高的这个山头也没多高,林斐走个一二十分钟,差不多就要到山顶上了。
到这儿,林斐竟心
里升起一丝丝忐忑,他深呼吸,做好万一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他就立刻龟缩进空间的准备,提心吊胆继续向前。
可山顶上的场面,实在让他生不起任何躲进空间的念头
只见山顶一块大石头上,一个黑乎乎的人盘坐其上,他浑身黑乎乎的被劈得就差外焦里嫩了。
在林斐看来,需要害怕的肯定是他。
“喂,你还好吗”林斐看向他。
他也看向林斐,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这本就是老子的地盘。”
林斐咧嘴乐了“这是我农场,我是这儿的地主,你是哪儿来的我报警抓你信不信”
当然,林斐也就随口这么一说,要真是打电话,林斐肯定是要打120急救的。
不过这人被雷劈了还这般精神,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他嘴里吐出一团黑气,黑乎乎焦化了的脸上艰难做出表情,眉毛竖立“胡说八道,老子亲手盖的草庐还在那里”
林斐顺着他目光看去,还真是,对面是个塌了一地的残垣,勉强能看出来之前应该在哪儿有个建筑吧。
话说到这儿,林斐基本就能猜到了,这人应该就是书记口中所说的之前在这山头居住的风水先生了。
只是林斐怎么看他黑乎乎的脸,怎么就觉得这人好像有点眼熟
林斐懒得跟他这种老观念的人掰扯现代国家土地管理条例,也不跟他将什么法律上这已经是自己的地盘了,林斐上前半步,仔细看他满疲累,问了声“道友需要人道主义上的救援吗”
他冷哼“老子不需要你帮助干嘛还要给你传音”
林斐“”刚才那叫传音还挺奇妙的,明明距离那么远,但听着好像就在耳边。
“那我需要帮你打个急救电话不”林斐问。
他就这么静静的瞪林斐,半晌,反问“你觉得你要不要打”
好心好意上前关心人家身体状况,反倒是被他恶声恶气怼了一句。林斐悻然,双手一摊,吊着眼皮“我觉得应该把你送去国家做切片研究去,为国家科技做贡献。”
那人似是赌气一般,直接转了90°,一副懒得理林斐样子。
不过到了,应该是刚才那一串串跟不要钱了似的雷电实在把人劈得够呛,那人最终还是扭头问林斐能不能借住林斐家几日。
“我会给你报酬的。”那人表情居高临下。
林斐瞧他都成那样了,还装逼呢,本想跟他怼两句,后来瞧着那副惨样实在可怜,话全都咽回肚子里去了。
这人跟林斐面前装,林斐也不甘落后,双手抱肩,他本就站着比盘腿坐着要高,眼皮向下耷拉着跟人讲道理“报酬什么的我也不稀罕,不过这儿现在确实是我的地方,你得给我付房租。”
林斐觉得他这话没错,救了人帮他保守秘密已经仁至义尽了,要点房租怎么了
而且就算他身上没钱,林斐也想好了,不行就肉偿嘛,等他身体养好了,就在农场干几天活儿还房租。
丁一海到哪儿不是被人敬着重着
偏偏在这小子跟前既丢了大面,又被他嘲弄好几次,偏偏这小子还很勉强施舍似的收留他。
丁一海憋气,心里堵极了。
而且这堵得透不过气的心口,在跟着林斐下山,走到他那小破车前听到林斐说“你把我车套坐脏了,回头记得给我拆洗拆洗啊。”
那一刻,丁一海差点气背过去,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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