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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所有人都通过直播设备看到了红绣鞋的异常变化。
比如说, 红绣鞋一出现,就远离了摄影机的端彦。他只是往外走了几步,就错失了最新进展。
听见“一二三,木头人”的童声, 他又急忙缩了回去, 一边发问一边瞄屏幕“发生了什么”
无需其他人回答,他已经从屏幕上看到了正一步步倒退着往后走的红绣鞋。
端彦打了个激灵, 寒毛直立“那玩意会动”
钟逸煜瞄了眼红绣鞋走路的画面, 没敢再看, 闭着眼睛,强行解释“一定是鞋上有什么特殊的遥控设备, 就像之前的断手一样, 都是高科技产物。”反正绝对不是鬼穿着鞋子在走路。
余中乾看了眼横梁,之前惊鸿一瞥的画面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自动补全了没看清的细节, 越想越可怕, 还没法不去想。
按照之前的习惯,接下来就该是余中乾的分析了,但郑原灿等了会, 余中乾一直没吭声,他扭头看余中乾,光线太暗, 看不清余中乾的表情,伸手碰了下, 摸到了一手的汗以及一声惊叫。
郑原灿忙道“是我,小余,你没事吧”
余中乾的声音里充满了沧桑感“我本来没什么事, 但你突然来这一下,把我吓得不轻。”
端彦深有同感“这一波接一波的,冷不丁给你来一下,谁知道到底是人是鬼”
钟逸煜瞄了眼卫生间,他看不清卫生间的具体情况,只能隐约看到一个阴影那是卫生间敞开的大门在眼下,恍若张开的大嘴,正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钟逸煜被自己想象的画面吓得一激灵,挪开视线不再看它,余光瞥见了屏幕上的画面。
走到大通铺旁的红绣鞋停了下来,脚尖从正对着他们转向了背对着他们,就恍若看不见的人转过了身。
童声还在一遍遍重复木头人的词,似乎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钟逸煜反应了过来“木头人这个游戏,具体要怎么玩”
端彦回忆了下“我记得有好几种玩法。不过从红绣鞋跑到离我们那么远的位置来看,应该是最常见的那种玩法。一个人站在终点,背对着其他人,其他人从出发,趁着他还没转过身的时候靠近终点,对方会随机转身,他转身时,其他人必须处于静止状态,如果有人动了,就会被淘汰。等有人抵达终点后,游戏就结束了。”
余中乾尽量挥散脑海中浮现的恐怖画面,将注意力投入到讨论中“所以不能被红绣鞋看到我们动了,毕竟我们目前还不清楚,被淘汰会有什么后果。”
郑原灿接过话茬“这个游戏没有在限定时间内通关的要求,比起尽快抵达终点,更重要的是不被淘汰。稳扎稳打的一步步走,就能安全的结束这个小游戏。”
钟逸煜眨了下眼,小心翼翼的提出假设“如果在游戏过程中,突然冒出个什么吓我们一跳怎么办”
现场安静了两秒,郑原灿犹豫道“节目组不至于这么不做人吧”
端彦客观分析道“之前的丢手绢游戏,虽然吓人,但难度不大。我觉得木头人这个游戏,应该也是同样的风格,虽然吓人,但肯定不难。”
余中乾“我们等会手牵手一起走,不要用大动作,避免它突然转头我们卡在一个很难保持的姿势。如果出现了吓人的画面,大家也不要轻举妄动。”
太吓人了,我已经躲进被窝瑟瑟发抖了。
重头戏还在后面。不管怎么想,捉迷藏都比木头人可怕一万倍。
就卫生间没找过了,我好想让主持团快去卫生间里检查一遍
明明是温馨的童年游戏,现在变得如此凶险可怕。怎么想都是节目组的错
主持团讨论得差不多了之后,一直循环重复一二三,木头人的童声换了句话“木头人游戏正式开始。”
抱团前行的主持团,仍然以郑原灿打头阵,三人跟在后方行动,摄影机对着远处的红绣鞋,观察它的动向。
红绣鞋背对着他们,一动不动。
主持团低声喊着“一步,两步”的号子,抬腿迈步的动作整齐划一可惜直播设备只有一台,还死死对准了红绣鞋,观众们没法看到这无比默契的一幕。
一直关注红绣鞋动态的郑原灿在看到红绣鞋的动静时,及时停下脚步,对其他人道“等会,它动了。”
于是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用余光瞄摄影机的屏幕。
咦这个鞋子转身好慢。
节目组放水实锤。从它开始转身到完全转身居然花了三十多秒,这足够主持团调整好姿势了。
如果主持团莽一点,可以趁着它快要转过来但还没转过来的时候,再走好几步。
我觉得节目组没放水,这些小游戏的难度本来就低,丢手绢连淘汰的说法都没有,只要拿着手绢丢个几轮就能顺利结束,木头人肯定也不会搞得跟生死时速一样。
红绣鞋转身的速度很慢,给主持团留出了充足的调整时间。转身后停留的时间也不长,短短一两分钟,就转了回去,再度背对众人,压根不会对众人维持姿势造成任何压力。
确认这两点后,余中乾松了口气“小游戏挺简单的,没什么难度。”
钟逸煜赞同“毕竟节目组只想吓死我们,没想用游戏把我们淘汰。”
在极低难度中,众人慢悠悠的靠近红绣鞋。眼看即将抵达终点,屏幕上突然出现了其他东西。
最初是屏幕上方露出一点红色,随着他们逐渐靠近,悬在屏幕上方的红鞋子逐渐下沉,一点点露出了红衣的一角。
我猜得没错的话,这是上面那家伙下来了
它好像就在镜头上方
我记得摄影机在郑原灿手里,也就是说,它现在就在主持团上方
那等主持团走到终点,岂不是要跟它面对面
跪求严d开新综艺我好久没看到这么吓人的恐怖游戏了
这个视角太有代入感了,看了半天直播,大部分时候都看不到主持团的身影,一直在充当开路先锋。有种自己不是在看直播,而是在亲身体验鬼屋的错觉。
在弹幕意识到这一点时,主持团也察觉了问题逐渐显露真身的红衣红鞋身影实在很难装作看不见。
端彦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趁着红绣鞋背对他们时,小声道“它该不是想穿回自己的鞋子吧”
余中乾“如果它只是想穿回自己的鞋子也就算了,你确定他穿鞋子的时候,不会顺带对我们做什么吗我们的目的地可就在它旁边。”
钟逸煜“没事,节目组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我们只要别被吓到就行。”
郑原灿给大家鼓气“还有小陆盯着呢。”
陆行以往的表现充满了安全感和可信度,支撑众人一路走走停停,最终走到了红绣鞋旁。
而此时,逐渐下降的红影已经完全呈现在了镜头面前。
如果不用摄影机,只用视线捕捉的话,只有影影绰绰、好似有人又好似没人的刺激感。
“原来它盖着红盖头”端彦瞄了眼屏幕上的红衣,小声道“这不就是一身嫁衣吗”
钟逸煜揉了下眼睛“奇怪,这么近的距离,这么醒目的红衣服,为什么用肉眼看的时候,感觉前面什么都没有”
郑原灿思考两秒,突然朝红嫁衣的方向伸出了手,屏幕上当即浮现出一只手穿过红嫁衣的惊悚画面。
我靠这是个虚影
虽然我知道这大概率是节目组用了科技手段投影出来的红嫁衣,但我还是不由自主的脑补,这一幕是因为人鬼殊途。
郑原灿的胆子真的大,这都敢伸手。
突然安心jg,太好了,幸亏有破绽,不然我这么多年的唯物观真要破灭了。
弹幕议论纷纷,主持团反应各异。
端彦松了口气“果然只是个投影,这才合理不对,我怀疑我的直播设备被动了手脚我们之前看到的鬼可能是镜头搞的鬼,才能起到视觉欺骗的效果。”
余中乾“仔细想想,直接在摄影机上动手脚确实是最好的办法,毕竟我们全程都依赖摄影机分辨黑暗中的情况,很容易将摄影机里的画面当成现实。但如果我们不依赖摄影机的话”
余中乾看着隐约可见的黑暗视野,卡顿两秒“就会脑补更可怕的东西。”
钟逸煜吐槽“哥,你后半句话拐弯拐的太快了我还以为你要说不依赖摄影机。我们就能发现压根没那么可怕呢。”
余中乾是想这么说来着,但看着黑乎乎的房间,他实在说不出口。
在红嫁衣再次开始转身时,郑原灿收回了手,看着红绣鞋不紧不慢的换了个方向。
再度进入被“凝视”状态后,现场骤然安静了。
在有些漫长的沉默后,转过身的红嫁衣从屏幕中消失,红绣鞋则端端正正的摆在大通铺旁,脚尖朝外。
虽然亲眼目睹了红嫁衣在屏幕中消失的整个过程,但主持团没有轻举妄动,耐心等待了几分钟,确定红绣鞋没有要转身的意思,郑原灿朝前走了一步,在什么都没发生中,得出结论“游戏好像结束了。”
众人纷纷松了口气,疲惫中带着几分安心。
“既然确定那些东西只是个投影,那我们抓紧时间再接再厉”余中乾提议道“先检查一下卫生间,然后解决镜子里的鬼,完成照片的提示,拿到钥匙,离开这里。”
没人提出异议,提心吊胆了一两个小时后,他们现在只想快点结束游戏,回到热闹的俗世。
郑原灿走到卫生间外,伸手按了下门外的电灯开关。
这只是习惯性的思虑周全,但不得不说,它确实给了他们一个“小惊喜”。
郑原灿按下电灯开关后,卫生间里的灯亮了。
久违的光明猝不及防的到来,众人第一眼看到的是,浴缸里不住往外溢出的血水以及血淋淋的地面。
掀开的马桶上端端正正的坐着一个面目狰狞的脑袋,此刻正死死的盯着他们看。
一旁的镜子弥漫着一层水雾,鲜红的字迹在镜面上拖出了数行长长的血色痕迹。
“我在看着你们。”
下方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的水龙头,一滴滴的往下渗血,在洗手池中堆积起一片红色水泊。
几秒钟后,灯光再度熄灭,一切恢复了平静。
郑原灿又试着按了下电灯开关,这次怎么按电灯都没亮。
尖叫声还在室内回荡,分不清刚才那一瞬间究竟是谁被吓得叫出了声。
郑原灿看了眼屏幕。
干燥的浴缸、合着的马桶盖、什么字迹都没有的镜子一并映入视线,在摄影机的视角中,眼前的卫生间异常普通。
更吓人了。
刚刚才说摄影机可能被动了手脚,转眼就这么搞我们节目组真有你的。
所以,卫生间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知道。我现在只想在温暖的被窝里好好思考一下人生。
靠,我刚从卫生间出来,现在腿都软了,完全不敢回头看卫生间。
郑原灿为什么要按电灯开关要是灯光没亮起来的话,我们就能装作世界一直都如同摄影机拍到的那样安详了。
要真想知道卫生间究竟什么情况的话,主持团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笑死,视觉会被欺骗,触觉就不会吗
节目组这种在恐怖游戏环节上精益求精的风格好眼熟,分分钟梦回星光游乐园。
卫生间门外的主持团安静了片刻,被狠狠吓了一跳的余中乾彻底黑化了“别管卫生间了。走,去解开照片的线索,我们拿到钥匙就走人。”
钟逸煜还残留着理智“我们不去卫生间里找找吗那里可能会有线索。”
端彦赞同余中乾的提议“跟着节目组的脚步走,节奏只会掌握在节目组手里,我们得反过来,开辟新的道路,把节奏掌握在我们手里,这样才能避免节目组给我们挖的那堆坑。”
余中乾“没错奇异之旅的风格就是不按常理出牌,我们不能因为陆行不在就失去了这种可贵的精神。别管节目组在卫生间里给我们准备了什么,当务之急是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
钟逸煜撩着脚边过长的裙摆“反正钥匙肯定在室内,说不定就在镜子里,我们仔细找找镜子,找出钥匙不就能打开暗门了吗”
郑原灿看了眼卫生间“那我们现在去找钥匙”
主持团达成了一致,以往总因为主持团不按常理出牌而苦恼的严d终于体验到了什么叫看热闹不嫌事大,开开心心的暗示陆行“陆行,该你想办法了。”
陆行一脸无辜“想什么办法”
严d眉飞色舞“你没看到他们不打算一步步来了吗他们都打算不解题直接找钥匙”话刚说到一半,见大屏幕里主持团摩拳擦掌准备拆镜子,严d急忙拿起话筒,重复了一遍游戏规则“该环节属于解谜模式,禁止任何形式的暴力。”
正想摔镜子的钟逸煜一愣“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严d”
余中乾“摔镜子也算任何形式的暴力我觉得这顶多算拆家。”
端彦看热闹不嫌事大“严d反应这么大,那我觉得钥匙真在这里面。”
主持团拆家的动作被暂时制止,严d关掉话筒,看好整以待的陆行,奇道“你怎么没反应”
陆行提醒他“后面能赚惊吓值的地方挺多的,我不急。你也不用急,不给主持团另辟蹊径的机会,他们得什么时候才能离开房间总不能让直播一直开着吧”
严d觉得他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又好像不太对劲,思考了片刻,恍然大悟“另辟蹊径的先例一开,他们后面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的按照流程走只会想走捷径。”
义正言辞的说完理由,严d才露出真面目“还有个小问题,这镜子里的机关挺贵的”
说一千道一万,预算不够才是阻止节目组放飞的真正原因。
见主持团围着全身镜团团转,陆行拿起对讲机,跟工作人员道“直接启动捉迷藏游戏,放广播,开启投影。”
对另一场对话一无所知的主持团,正一边在镜子上敲敲打打,一边讨论节目组。
端彦跃跃欲试“真不能摔镜子吗我觉得钥匙就在镜子里。”
余中乾凭借着对严d的了解,猜到了真相“这道具的造价估计不便宜。严d一直强调让我们不要破坏建筑、装饰和家具。估计就是因为这些道具造价不菲。”
钟逸煜“话说,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些道具有种强烈的既视感”
郑原灿对此感受最深刻“星光游乐园。”
钟逸煜“对对对,我还记得医院惊魂夜里就有会飞的脑袋,表情可灵动了,跟断手如出一辙。”
余中乾咬牙切齿“怪不得这些道具这么真实”
话还没说完,广播突然响起,阴森森的女声回荡在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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