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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份前往港城, 家里阳台上的春夏植物,已经全数开始抽出绿色嫩芽。
程露临走时非常勤快且贴心地,按照沈先生平时所做的步骤, 给它们都浇了水、修建了枝叶,而沈先生,正在打电话确定两人的行程。
因为梁氏的年度发布会正好就在演唱会前2天,程露索性就同沈先生商议, 将私人行程与商务行程合并在了一起。
所以他此行是作为程女士家属,默默地承担了随行陪同的职责,此行也因为有他的陪同,程露没有带助理, 她深信一个沈先生能抵她整个总助室。
程露内心非常念沈先生这份甘当陪衬的好。
因为书上有说, 如果你和一个人在一起相处感到非常愉悦和舒服,那么这个人的情商大概率比你要高,而且ta多数时候都在迁就和包容你。
她从前不以为然,现在深信不疑。
深城和港城之间就隔一道海湾,沈时白提前联系了私人游艇,今天天气不错,头顶上满目天蓝, 云层把风吹成飘然的柳絮,稀疏地层叠铺往天际, 非常漂亮。
上船后慢悠悠朝对面去, 程露半倚在栏杆边缘的椅子上, 既要晒太阳感受温暖,又头带帽子抵挡紫外线。
黑色的宽檐黑色礼帽,边缘点缀朵白色的山茶花,这让她看起来像是蒂芙尼早餐中的美丽赫本。
沈时白在船上给她料理早餐, 想起来说,如果她愿意的话,他不介意将此回旅程再顺道增加一站澳门。
程露靠着栏杆回过头来,单手撑腮,忽然笑问他“沈总你买彩票中过奖吗”
沈时白要做班尼迪克蛋,正在制作灵魂荷兰酱,但这不影响他一心二用。
男人弯唇摇头,“没买过,我不做那种投机的事。”
他在蛋黄里加入了白葡萄酒醋和白葡萄酒,隔着热水将黄油融化打至浓稠,再挤入柠檬汁提鲜,最后加入盐和胡椒粉,大功告成。
看他做饭是件享受的事,至少程露是这么觉得。
“从不做没把握的事吗”
她有点好奇,更多的还有点挑衅。
谁让他怎么好像从来不出错的样子,就连煮水波蛋,那不规矩的蛋在他手里都变得听话,能被煮成很漂亮的形状。
沈时白对于这句话,似乎想了想,才说“当然不是。”
程露宛若发现新大陆,“比如呢”
男人不假思索地说“比如,跟你提结婚的时候,我就完全没有把握你会答应。”
这话令程露有点意外,真心的有点意外。
她居然不太相信,“那我当时要是不答应,这岂不是就会成为你谈判生涯的滑铁卢”
沈时白笑,“失败总常有,但如果你不答应,那肯定会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这话好听得教程露微挑眉尖,“哼,惯会装腔作势的臭男人”
因为她还记得当初某人的倨傲,仿佛胸有成竹地告诉她除了你,我还可以有其他的联姻选择,但你除了我,目前找不到第二个能帮你达到条件的人。
当然,也正是因为他那份“非我不可”的笃定,才让她觉得可以在夫妻关系上稍加让步。
不过现在追究他那时有没有故意唬她,显然没有意义。
程露瞧着那男人嘴角笑意,骄矜觑了他一眼,转过身来,水面倒映的太阳光芒照得她微微眯起眼,便抬手压了压帽檐。
正好椅子上的手机一震,有新的微信消息送达。
她拿过来点开看,是梁希“我明天回港城参加发布会,一起”
嗯
程露手指略顿了顿,回复好友我现在正在跨越海峡。
梁希果断甩过来个满头问号的表情包,“你谈生意啊,去那么早干等着做什么”
结果说完就反应过来,“这趟沈时白跟你一起的”
程露恭喜你猜对啦
梁希一定在手机对面鄙视她,才会回复里写“好吧,祝你们的二人世界美好而开心,不过某些人实属见色忘友啊。”
话都说成这样了,程露为了表示自己不那么没良心,主动询问“那用不用我订好房间迎接你”
梁希对此表示拒绝“我回家去啊,才不当你俩的1800瓦超大电灯泡。”
估计是之前的马代和夏威夷之旅,顾婷和贺敏之留给她的阴影太大了,导致梁希女士现如今谈电灯泡色变。
程露笑得很不够意思,“好吧,那发布会见。”
吃完早餐不久就抵达港城。
沈时白将酒店定在九龙尖沙咀,客房窗外正对着维多利亚港,下午夕阳笼罩时,颓靡的金色,会让这座城市更有种纸醉金迷的味道。
而到了晚上,纸醉金迷褪去,街巷间闪烁的霓虹灯火,又会将这座城市绚染上赛博朋克的未来反叛感。
这是座富有魅力的城市,港城人热爱下午茶,酒店大堂的茶座就深受欢迎,只是程露不太热衷于这项悠闲的活动。
她更喜欢傍晚时分拉上沈时白出门,去诺士佛台或者兰桂坊附近走街串巷,尝尝美食再散散步。
临出门前,程露特意给自己换了身年轻靓丽的裙子,外套换成浅色的,头发也扎成松散的丸子,看起来就不那么端庄贵重了。
不为别的,就为方才在酒店前台办理入住时,有两位年轻小妹妹搭讪,对着沈时白甜丝丝地喊哥哥,却对着她喊了阿姨
真是好不懂事噢
程露在镜子前梳妆打扮,这次没画气势嚣张的烈焰红唇,从镜中瞥见身后男人的目光,他好像在笑话她如此郑重其事。
“看什么看,我又没真的跟你差着辈分”
她那模样很有些怨怨地,显然还对刚才两个女生的言辞耿耿于怀。
沈时白哪里还敢造次,抿唇克制住上扬的弧度,只得哄着说“我只是觉得你穿这么漂亮出门,让我感觉到压力倍增。”
“是吗”
“是的。”
程露内心熨帖不少,觑他一眼,站起身转过来,伸手去挽他的小臂,“那哥哥你千万守好我噢,不然我要是被别的帅哥抢走,你可就没有老婆了。”
她冲他做作地眨了眨卷翘长睫,这么夹着嗓音说话的模样,可太让人想乐了。
片刻没回话,她又揪他衣袖晃了晃,得寸进尺地追问“哥哥,你记住了吗”
“哥哥哥哥”
沈时白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竟会对这称呼过敏,被晃得脑仁儿生疼,恍惚间,竟然开始有点怀念那个一开口,就仿佛要跟他结拜的粗犷“程咬金”。
他忙打住她,“好了,我发誓往后再也不会随便理睬任何人了,好吗”
程露恢复正常,傲娇到不行,“随便你,我才没有那么小气呢。”
出酒店后,两人都不着急去任何地方,牵着手趁暮色步行了一段儿路,身后刚好驶过来计程车,就坐了上去。
因为听车上的师傅无意中热情说起,兰桂坊今晚似乎有活动,料定人一定非常多,程露就没有去赶热闹,让对方开去诺士佛台。
那里在天文台旁侧的小山丘上,地势比较高,车辆不利于通行,比起兰桂坊会稍隐蔽些,当然也会更本地化些。
晚餐吃的越南菜,没有特意找,只是刚好走到街边,程露忽然想起沈先生之前做过的咖喱蟹,就想进去尝尝看。
但直等吃完出了餐厅,她才好光明正大向沈先生表示,“这家餐厅的咖喱蟹,没有你做的好吃。”
沈时白对此感到甚为荣幸,但他很谦虚,“或许只是我做的更合你的口味呢,沈太太。”
程露耸耸肩,吐槽他“沈先生,你真的很会讲话噢。”
沈时白笑了笑。
街道上飘着两侧小酒吧传出来的乐声,他牵着她的手散步,慢悠悠地走,并没打算进去。
刚吃饭的时候他喝了点豌豆甜酒,入口甜丝丝的,后劲儿却足够猛烈,喝的时候要提前混入水或者冰块。
夜风轻轻地吹,拂过面颊、发梢,总是温柔又缠绵。
“可以抽根烟吗”
这男人在穿着衣服的时候,总是会格外绅士而斯文。
程露挑眉点头嗯了声,探手进包里摸到窄而薄的盒子,递给他,“我说不让就不抽”
“不抽,我没瘾。”
程露听着矛盾,“没瘾那为什么要抽”
“消遣。”
沈时白勾唇,拿出根烟叼在嘴边,顺手拿盒子边缘敲下她鼻梁,才将正好空了的盒子,抬手丢向几步远的垃圾箱,精准投入。
程露正想吐槽他乱扔垃圾的话,又咽了回去。
打算点火的时候想起来没拿打火机,沈时白抬头望,在不远处拐角找到个小卖部,牵她过去花2块钱买了个最便宜的。
夜晚的街道,风从四面八方涌过来。
沈时白低着头点了两下火,没点着,跟前便伸过来两只白嫩的手掌,围拢成两片花瓣,替他挡着风。
他掀起长睫去瞧她,手中火苗刺啦一下冒出来,在她眼里点燃两只明亮的小灯笼,令人喜悦而欣慰的是,那灯笼里还倒映着他。
现如今,有且只有他。
大抵内心的愉悦都会从眼角眉梢流露出来,她会看到,所以问他“笑什么呢”
“没什么。”
男人指尖夹着烟深吸了口,抬手捏住她手指揣进口袋里,迎着风走,唇边吐出的烟雾都被吹散在了掺杂些许食物味道的夜风里。
这条街没什么人,只路灯孤零零值守,可以让人不用顾忌别人的感受。
程露忽然问“什么味道”
沈时白的废话文学“烟味。”
他唇角勾起慵懒的弧度,侧脸显得很漫不经心,混不吝的样子,就教人由衷地想挑战下他的废话权威。
“我尝尝。”
程露伸手去夺,并不费劲就抢过来,他大概放了水,任凭她作乱,半点都不防备。
抢到后稍侧过身去递到唇边,她像是小猫儿饮水似得,极浅地吸了口,但还没等尝到味儿,腰间覆上只大手,轻而易举就将人转过去。
“唔”
脚下步子正乱,沈时白已经俯身封唇,也堵住她呼吸。
他知道她怕呛,会迫切想将烟雾排遣,所以不慌不忙,知道她总会心甘情愿张口放他进去,开了口就只能由他为所欲为。
程露的确如他所料,引狼入室也毫不抗拒,眼角眉梢染上笑,伸臂揽上去,自我献祭般勾住了男人的脖颈。
她今天穿平底鞋,踮着脚仰着脖,被他牵引着,像是支奋力向上生长的禾苗,头顶一盏接一盏的路灯,将两人的影子照得好似合二为一。
大街上旁若无人地拥吻,口腔中像在放烟花,他以唇舌为信,温柔而慢条斯理地点燃一路,随性到放肆,又深切到教她缺氧。
静谧又喧嚣的夜晚,再适合盛放爱意不过。,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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