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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泽言回到别墅的时候, 太宰治正在看电视。
“居然会有你感兴趣的节目吗不是讲自杀的吧”池泽言把从超市带回的大闸蟹处理干净,放上蒸锅清蒸。
太宰治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池泽, 我也是一个非常有品味的人, 鉴赏电影并不难。”
“中也呢在上面休息吗”池泽言没有搭理太宰治,自顾自地准备着晚饭。
手上的伤口早已被系统治好,染血的绷带被池泽言丢进了垃圾桶。
“被森先生叫回去工作了。”太宰治似乎很喜欢这部电影, 看得津津有味,随口一答。
池泽言设置好定时蒸煮后, 坐到了太宰治的身边“在看什么电影,那么入迷”
如果是以往, 池泽言一回来, 太宰治定会跟着他一起进入厨房, 今天好像有些反常。
“这是一个关于救赎的故事。”太宰治终于收回了盯着电视的目光, “小男孩在被家人抛弃后,被一个大哥哥带回了家,他们相伴长大,却在成年后因为一些不可抗力分离,再次相见,小男孩变成了杀手,而大哥哥成为了卧底, 两人一起在组织里经历了许多事, 大哥哥想要带小男孩走出黑暗。”
太宰治的皮肤苍白得像冬夜里的雪,在说这些话时, 低垂着头,发梢遮住了他的眼眸, 让人无法窥探到, 里面病态的情绪。
池泽言的动作僵住了, 他不安地用手指在膝盖上敲击,往背后的沙发上一靠,淡淡阖眸“故事的结局了”
“大哥哥杀了小男孩。”太宰治一字一句地说道,他终于抬起了头,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向池泽言,不放过对方脸上的任何一丝情绪。
池泽言的衣襟上依旧沾着些许星星点点的血渍,还没来得及换,他一回家就匆忙为太宰治准备食物,仍然穿着岛屿上的那套衣物,却无损他身上近乎冷漠的干净。
他听懂了太宰治的暗示,却无法回答。
暖黄色的灯光与黑发少年眼中翻涌的情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厨房里的锅炉发出“咕隆咕隆”的水汽声,将太宰治的声音衬得有些模糊不清
“池泽,你们已经走上了完全相反的道路,他会理解你,却不会选择你。”
这句话池泽言听得格外清晰。
其实不用太宰治说,池泽言心里也清楚,况且很多年前,降谷零就没有选择他。
大脑一片空白,池泽言想起了今晚与安室透的对持,对方咄咄逼人地让他远离琴酒,那样的态度,早就说明了一切。
黑衣组织在安室透眼里是恶人,池泽言是港口afia的人,也是恶人。
如果有一天,日本的政府想要灭掉港口afia,降谷零就会是他最大的敌人。
无关能力,单单从情感的角度,池泽言就不会对降谷零出手。
沉默许久,池泽言终于缓过神,像是替自己的行为想好了理由,低声道“太宰,我不会重蹈覆辙。”
既然未来截然不同,那就没必要强行融合,他们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走的根本不是同一条路。
十六岁那年降谷零成为了池泽言的光,而他现在已经是自己的太阳。
太宰治笑了,又像是没笑,鸢色的双眸中带着些许猫捉老鼠的意味“池泽,记住你今天的话。”
语罢,他一个用力,将靠在沙发上的青年拉入了自己的怀里,像只贪婪地小猫,要把对方身上的味道吸尽“我会帮他保密的,池泽,只要你离他远点儿。”
抱着池泽言的时候,太宰治才能感觉到自己也是活着的,对方的心跳体温,都是真实存在的。
他们两个,都是活生生的人。
“今天你回来的好晚,池泽,我
等了你很久,久到我以为,你又要像上次一样,消失不见了。”太宰治的力道很大,勒得池泽言有些喘不过气。
可是池泽言并没有出声阻止,而是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拍着太宰治的背脊,像哄顽皮的孩童一般,安抚着他的情绪“我回来了,太宰。”
他的头发有些凌乱,忍着腰间的疼痛,认真地对太宰治解释道“买螃蟹的地方人多,不好用异能力,所以多花了一点时间。”
太宰治对这个解释很满意,他在池泽言的怀里蹭了蹭,额头抵在对方温热的胸口,十指穿梭进池泽言骨节分明的手中,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似乎有些不对。
他从池泽言的怀里探出了身,将额头抵在了后者的额头上,鼻尖对着鼻尖,动作温柔的令人心悸。
果不其然,池泽言浑身滚烫。
“池泽,你发烧了。”太宰治轻叹了一声,站起来将对方拥入了怀里,“我带你上去休息。”
池泽言此时已经没有了抬头的力气,视线是模糊的,意识也变得不是很清晰,连开口说话都是软软的“可是你还没吃饭。”
太宰治瞥了一眼那还在蒸着的大闸蟹,揉了揉池泽言毛茸茸的脑袋“没关系,我不饿。”
他搀着对方关了灶台,然后扶着池泽言回房。
池泽言的脚使不出力气,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太宰治就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支撑起池泽言整个身体的力量。
小别墅的楼梯不长,短短的两层台阶,他们却像走了一辈子那么长。
太宰治给池泽言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将对方放到了床上,替他掩好被角,又进卫生间用凉水打湿了一根湿毛巾,盖在池泽言的头上,为他物理降温。
他在池泽言的房间翻找了一下,发现了几个药瓶,里面装着糖果,他随意拿起一颗丢进了嘴里,浓厚的甜意就在唇齿间慢慢扩散,和在直升飞机上,池泽言喂他的味道一样。
没有找到退烧药。
太宰治拿出了手机,指尖在中原中也的号码上停留了几秒,最后体恤小矮子经历完战斗后还要马不停蹄的加班,按键一转,拨通了夜斗的电话。
“你好,我就是多块好省安全安心送货上门的夜斗。”
“池泽发烧了,送点药过来。”说完这句话,太宰治就挂断了电话。
下一秒,夜斗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太宰治接过夜斗手里的药,丢了一枚五元的硬币给对方,随后走到了池泽言的床前,伸手把粉紫色头发的青年捞过来,让他枕在自己的腿上。
他托着池泽言的后脑,掰开对方紧闭的牙关,单手拆开了退烧药的包装,将药喂池泽言吃了进去,夜斗也适时地递上了一杯温水。
两人服侍着池泽言用了药,太宰治才有心思分到夜斗的身上“你怎么还在这里”
他的样子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成熟与城府,眼里的情绪隐藏得很好,滴水不漏,却不由得让夜斗脊背生寒。
夜斗端着水杯的手一抖,然后慌忙地将杯子放在了床头柜上,如他来时一般,瞬间消失不见。
回到港口afia的夜斗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心里升起一股后怕,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今夜的太宰治怪怪的,就像终于卸下了伪装,像狼,又像毒蛇,专注盯着属于自己的猎物。
夜斗无奈地呼出一口长气,只能在心里为自家好友默默祈祷。
太宰治不放心生病的池泽言,席地靠着床缘坐下。
或许是因为太热,池泽言将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
太宰治趴在床边,看到这一幕,眼神黯了黯。
他将视线移到了右侧的墙面上,手指却悄无声息地朝着池泽言的手靠
近,一点一点地缩短距离。
就在即将碰上的时候,池泽言低低梦呓了一声,太宰治仿佛做贼心虚一般,飞快地将手收回。
过了半晌,太宰治发现池泽言的呼吸逐渐平稳,又故技重施,偷偷地再次从床面上移动。
这一次,他成功握住了池泽言的手,五指穿插进了对方的指缝,然后牢牢地扣住。
太宰治等了一会儿,确保池泽言真的没有任何反应后,才抓着对方的手,安心地睡去。
晚上太宰治是被手中的力道惊醒的。
池泽言似乎陷入了梦靥,呼吸陡然急促起来,他躺在床上,好像想要死死攥住身下的床单,却阴差阳错地握紧了太宰治的手。
太宰治立刻醒来,眼中没有任何初醒的迷茫朦胧,一片清明。
他连忙从地上站起身,走到床头。
月光洒满了一地,窗帘被夜风轻轻拂动,整个别墅静悄悄地,只能听到池泽言沉重的喘息声。
池泽言满头冷汗,已经不像是普通的发烧,身形抽搐,梦呓似的吐出了一个字“对”
对什么
太宰治靠近了一点。
“对”
对什么
太宰治又靠近了一点。
他将掌心贴上了对方烫的像火炉一般的额头,耳朵凑到了池泽言的唇边。
太宰治的手冷冰冰的,与池泽言滚烫的身躯形成鲜明的反差,贴上去后,池泽言紧绷的身形陡然泄力,声音沙哑低沉。
这一次,太宰治终于听清了池泽言的低喃的话语。
他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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