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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挽幽沉默了一下, 压低声音问“师尊,你和他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悬游道人瞥她一眼,半挑眉梢“你俩不是处得挺好么, 他没告诉你”
那就是真的有事瞒着她
谢挽幽好奇得不行, 可惜悬游道人没有解释的意思,丢下一句“自己问他,我可不当你们的传声筒”,便去跟薛城主拿圣莲花瓣了,独留谢挽幽在原地苦思冥想。
封燃昼肯定知道整个计划, 可他说过,除非谢挽幽在城内抓到他, 才会告诉谢挽幽线索。
问题是, 谢挽幽暗暗在城内找了一圈, 就算有小白帮她一起搜寻, 也找不到封燃昼的行踪。
谢挽幽漫无边际地在城主府内走着,不知不觉到了后院饲养疾风狮的地方。
她正思考着封燃昼到底躲在何处, 看到不远处慵懒趴在草地里的雪白疾风狮,心下忽然一动,抬步走了过去。
突然被阴影笼罩的疾风狮抬起头,露出茫然的眼神“”
谢挽幽凑近, 悄声道“别装了,我认出是你了, 别以为变成狮子我就不会怀疑。”
疾风狮“”
“还装是吧,”谢挽幽从袖中掏出小白“小白,闻闻。”
谢灼星抖抖耳尖, 马上振奋地凑过去嗅了嗅, 然后迷茫地摇头“好像不是耶”
谢挽幽笃定道“肯定是他的伪装”
疾风狮似乎察觉到幼崽身上的神兽血脉, 瞬间瞪大眼睛,警惕地撇起飞机耳,而后一骨碌站起来,夹着尾巴跑得飞快。
谢挽幽和谢灼星默默看着它逃窜的背影“”
封燃昼就算演,也不可能演得这么怂,看来是真找错了。
忽然,背后一声噗笑传来,谢挽幽迅速回头,发现那个神经病薛大公子再次阴魂不散地出现了。
相较于上次,薛大公子脸色明显好了不少,他坐着轮椅靠近,饶有趣味地笑道“谢姑娘既然对疾风狮感兴趣,那不如本公子就送一只疾风狮给谢姑娘当坐骑,如何”
谢挽幽知道薛大公子是什么德行,不欲与此人多言,冷淡拒绝道“多谢薛大公子美意,不过我家里已经有坐骑了。”
薛大公子似是不甘心,追问道“什么坐骑,难道比我这高阶疾风狮还好么”
谢挽幽想起有十几层楼那么高的庞大白虎,哂笑道“没法比。”
见薛大公子似乎还想与她搭话,谢挽幽在他开口前略一拱手,十分敷衍道“薛公子见谅,我还有事,就恕不奉陪了。”
薛大公子喊住了她“且慢。”
“薛公子还有何事”谢挽幽回头,冷淡地看向对方。
若不是悬游道人和封燃昼似乎有针对城主府的计划,她才不会在这跟薛初尧废话。
薛大公子拳头抵住嘴唇,做出虚弱的姿态,轻咳了一声“既然谢姑娘会看诊,可否为我诊一次脉。”
见谢挽幽微微蹙眉,他含笑补上一句“换天元宗主为我治疗后,虽然我的身体恢复的速度变快了许多,但我总觉有点不太爽利。”
他这么一说,让本想转头就走的谢挽幽改变了主意“不太爽利是哪里不太爽利”
薛大公子见她感兴趣,轻咳一声,缓缓道“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心口和头都偶尔犯疼。”
闻言,谢挽幽心念微动,天元宗主顶替悬游道人的位置后,薛大公子的恢复速度便快了许多,谢挽幽总觉其中有几分古怪,如今薛大公子说出身上异样,还主动提出让她查探,她真的有点心动了。
薛大公子的病不重要,重要的是背后所牵扯到的阴谋与争端。
出于这层考虑,谢挽幽最后还
是同意了给薛大公子诊脉。
薛大公子伸出手,露出青筋分明的苍白手臂,谢挽幽不想直接碰到此人的皮肤,垫了一块手帕上去。
薛大公子眯起眼“你师尊给我诊脉的时候,似乎没用到手帕。”
谢挽幽敷衍地糊弄他“其实这是个法器,我技艺不精,才需要用法器辅助。”
薛大公子冷笑“谢姑娘,你觉得我看上去像是很好骗的人吗”
不好骗,但真的很欠打。
谢挽幽忍住给他一拳的冲动,凝神细探他的脉搏和灵脉,她正是需要静心的时候,偏偏薛大公子一定要问来问去“冒昧一问,谢姑娘可有意中人”
知道冒昧你还问,谢挽幽毫不犹豫道“有了。”
薛大公子打量着谢挽幽,她眉宇间有一种毫无感情的漠然,殷红的唇瓣紧抿,浑身都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酷气息,可她不知道,她越是露出这幅不可亵玩的模样,只会越发地诱人抚摸。
薛大公子喉咙滚动,勾起唇角问道“是么那人可有我这般有权势”
谢挽幽已经十分不耐烦了“薛公子,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离开他,跟着我,”薛大公子意味深长道“我能给你更好的东西。”
说着,他极富暗示性地用指腹抚过谢挽幽的手背,暧昧不已。
谢挽幽浑身汗毛瞬间都竖了起来,脑海里轰的一声,她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动作便比思绪更快一步谢挽幽一个条件反射,下意识对薛大公子饱以老拳。
结结实实的一拳,正中薛大公子面门。
薛大公子像是没料到这神来一拳,被砸中脸后,整个轮椅都被这股冲击力带得飞速往后滚了出去,直至撞到树才停下。
谢挽幽眼睁睁看着对方痛苦地捂着脸,随后,一行鲜红的鼻血从他的指缝间流了下来,足可见谢挽幽刚刚那一拳毫不含糊的巨大威力。
谢挽幽“”
薛大公子“”
谢挽幽揍了人,脸色却比薛大公子还难看,她一边掏出手帕擦手,一边毫无诚意地冷笑道“啊,真是不好意思,我这人就是这样,一旦被陌生人碰,就容易应激。”
薛大公子反倒阴沉地笑了“很好,你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敢对我动手的女人。”
“”谢挽幽想,要不还是把他悄悄毒死算了,声音也冷了下来“薛公子自重,否则我不仅会成为第一个对你动手的女人,还会成为第一个废掉你的女人。”
薛公子“你”
谢挽幽实在不想再看见这个垃圾,从脉象中得到她想要的信息后,也不管薛大公子说什么垃圾话,转身就走。
她不怕得罪薛大公子,一个流氓而已,打就打了,就算薛大公子跟薛城主告状,被罚的那个人还不知道是谁。
就在谢挽幽往外走的时候,另一队人正在管事的带领下,踏入了城主府。
“这城主府还真是气派。”元景环顾四周,颇为骄傲地小声道“不过,我们蓬莱岛也不差。”
魏满洲闻言,眉头顿时紧蹙“元景,在这里说这种话,你觉得合适吗”
元景缩了缩脑袋,瞄了眼前方引路的管事,顿时闭上了嘴。
魏满洲这才收回了目光。
在无人看到的地方,他的眼神悄然变得阴沉了一些。
他奉命前来,就是为了给薛城主送蓬莱岛的神药,借此拉近两个势力的关系。
要想成功施行此次的计划,薛城主的助力必不可少,可薛城主是个人精,十分懂如何在修真界的纷争中独善其身,这也导致他不会随意倒向任何一个势力。
薛城主迟迟不站队,
使得天元宗主那边有些急迫,为了尽快将薛城主拉上船,这才有了今天他们来送药的这一出。
得到薛城主的人情,便是其中十分重要的一环。
魏满洲微微抿唇,蓬莱岛的神药蓬莱仙草需要五百年才能成熟一次,他们蓬莱岛自己都没有多少,如今竟然还要送给旁人。
可是蓬莱岛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资本,他们的命被捏在天元宗主的手中,不交出蓬莱仙草,他们逃不过发狂而亡的下场。
魏满洲想,或许最初天元宗主给他们尝试可以快速进阶的丹药时,他们应该该拒绝的。
全宗弟子的修为快速上涨,那时他们没想到,这短暂的辉煌背后,是一个恐怖的无底洞。
话虽如此,魏满洲却并不为自己做过的那些事后悔。
他上涨的修为是实打实的,有了这修为,他便可以在问仙大会上一鸣惊人,成为修真界历史上的绝世天才。
况且,他背靠神启,虽然不可避免地会受到神启的控制,但他也能利用神启的权势,为自己谋取无数利益。
比起做一个循规蹈矩、藉藉无名的蓬莱岛弟子,魏满洲更享受那种轻松提高修为,处处压其他天才一头的感觉。
神启要他搜寻那些可以练成丹药的修士,并将他们拐到魔域,他同意了,其实他并不完全是被胁迫,恰恰相反,他十分乐意看到曾经的天之骄子跌入泥潭的场面。
杀一个,竞争对手就少一个。
神启还会奖励他变强的丹药,他会变得更强。
人性本恶,而他,大概生来就是一个扭曲的人。
不知为何,魏满洲不经意间又想起了谢挽幽。
事情已经过去太久,所有被他送到魔域的人,他其实都记不太清了唯有谢挽幽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之所以他还对谢挽幽留有印象,是因为这个女人有点特殊。
她无法被炼制成提高精神力的丹药。
那种提高精神力的丹药是由人的魂魄炼制而成的,炼制时,需要先将人的魂魄从肉身里抽出。
可谢挽幽的魂魄很奇怪,魂魄残缺不说,抽了好几次,都没能抽成功,还险些把抽魂的法器给撑爆。
抽魂抽不成,他们就抽灵力,可谢挽幽体内的灵气也不怎么纯粹,水灵气里还夹杂着木灵气,根本没法提取。
到这里,谢挽幽已经完全失去利用价值了,他们自然不可能放谢挽幽活着回去,魏满洲不想白跑这一趟,干脆就近将谢挽幽卖进了魔域里的一处魔窟,换到了一件不错的东西。
谢挽幽那把六品的本命剑也被他拿走了,虽然他用不了,但他可以留着,当做一个特殊的纪念品,必要的时候,还能融掉剑上的好材料,让炼器师重铸一把法器。
不过魏满洲这几年不缺法器,所以谢挽幽那把本命剑如今还在他这里,跟其他的“纪念品”堆在一起。
魏满洲漫不经心地想着,忽然露出一丝笑意。
这次的问仙大会后,他就会成为当今修真界炙手可热的第一人
至于被他踩着上位的那些倒霉蛋,他只能说声抱歉了。
怀揣着这样的好心情,魏满洲大步朝会客的大堂走去。
就在此时,一道白色身影晃过他的眼角余光,魏满洲被吸引了注意,下意识望过去,目光忽然顿住。
曲折的回廊里,一个白衣女子正在行走,墨色长发微微摇曳,侧脸和身形看上去都有些熟悉。
魏满洲猛然间瞳孔骤缩。
那个白衣女子,怎么这么像
魏满洲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下意识停住脚步,满目骇然。
可他刚要细看,那道白色身影便如同幻
梦一般消失在了拐角处,仿佛从未出现过。
其他人见魏满洲突然停下,像是遇到了什么不可理解的事情一样,神色变得很不对劲,便也一头雾水地停了下来。
元景疑惑而担忧地问“大师兄,你怎么了”
他问了这么一句,魏满洲竟是被吓了一大跳,他匆匆回头看了元景一眼,顾不得解释,便纵身疾速朝回廊的方向掠去。
元景被他这一眼看得浑身一颤,莫名浑身发寒,迟疑了片刻,这才追了上去。
见魏满洲站在回廊的拐角处一动不动,元景也有些被吓到了“大师兄,你究竟在找什么啊”
魏满洲猛然间回头看他,眼睛发红地指着拐角的方向“你看到了吗刚刚那个人”
元景往那个方向看去,一头雾水“什么人啊,我没看到有人啊。”
魏满洲满目通红“白色衣服的女人”
其他人惊讶地看着他,纷纷摇头,都说没看到。
魏满洲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
冷静一点。
谢挽幽肯定已经死了,那不过就是一个长得相似的女人而已,只是他刚刚想到了谢挽幽,这才误将那人看成了谢挽幽。
没必要如此做贼心虚。
魏满洲恢复正常神色,重新领着师弟师妹朝大堂走去。
只是方才那道白色身影终究是对他造成了影响,在魏满洲的视野里,那道白色身影仿佛化作了一只鬼魅,开始在任何光照不到的黑暗地方不断游走。
魏满洲焦躁地频繁望向所有黑暗的角落,哪怕他不断告诉自己,那全是他的臆想和幻觉,鬼魅般的身影依旧没有消失。
这导致魏满洲接下来在面对薛城主时,反应总是慢半拍,挤出的笑容也显得有些僵硬,薛城主因此误以为他们是舍不得蓬莱仙草,心中很是不满。
既然这么不舍得蓬莱仙草,那他们还送来干什么,区区一个小辈都敢在他面前摆谱,是吃定了可以用蓬莱仙草拿捏他吗
薛城主的态度也因此冷淡了下来,他没急着要仙草,三言两语就将人打发了,打算先冷冷蓬莱岛的人。
蓬莱岛这些年壮大的速度太快,蓬莱岛的弟子也因此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反正如今大儿子的病稳定了下来,他等得起。
魏满洲在薛城主那里碰了个大钉子,整个人都有些阴郁,元景劝道“既然如此,那就再等等吧,明天薛城主应该就消气了。”
魏满洲神色微冷“我们失去了谈判的主动权,得到的利益必定会变少。”
元景苦恼地沉思片刻,突然心生一计“不如我们从薛大公子入手薛城主最疼爱薛大公子,只要我们能哄好薛大公子,说不定也能达到一样的目的。”
魏满洲闻言,目光微动。
思忖片刻后,他说“走,我们去见见大公子。”
大公子原本是不想接待他们的,听闻他们是来送蓬莱仙草的,这才同意放他们进来。
“竟然真是蓬莱仙草。”薛大公子坐在轮椅上,打开盒子看了一眼里面的蓬莱仙草,便将盒子合上了。
魏满洲笑道“有了这蓬莱仙草,大公子的修为便能恢复到从前了。”
“嗯,不错,”薛大公子夸赞了一句,抱着盒子便不还了,淡淡道“明人不说暗话,说罢,你们要开什么条件。”
这么爽快
蓬莱岛众人对视了一眼,互相看到对方眼里的惊异。
既然薛大公子如此爽快,魏满洲便将来意隐晦地告诉了他。
薛大公子似笑非笑地扫过魏满洲的脸“就这点小事放心,我会帮你们传达的。”
魏满
洲得到保证,不由露出点笑容,他发现薛大公子手中把玩着一块染血的素白手帕,手帕上好像还绣了一个歪歪扭扭的花纹,为了拉近跟薛大公子的距离,他特意问起手帕的来处。
不料这手帕似乎涉及了什么隐秘之事,薛大公子说变脸就变脸,脸色一沉“本公子的事,也是你能问的来人,给他长点教训”
魏满洲始料未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四面八方涌过来的高手揍了一顿。
他虽然已经到了化神期,但薛城主为了保护大儿子而派来的高手修为更高。
魏满洲毫无反手之力,生生被揍得鼻青脸肿,丢出了薛大公子的院子。
周围是同样被丢出来的其他蓬莱岛弟子,魏满洲屈辱地半撑着地,忍着浑身剧痛爬起来,神色阴沉。
元景何曾受过这种委屈,愤然道“这件事,我们一定要找薛城主要一个说法”
魏满洲咬牙“不行,薛城主还没同意跟我们合作,这时跟薛城主闹翻,对我们没有好处。”
“那我们难道就这么算了”
魏满洲目光极冷地看向紧闭的院子大门“走着瞧吧。”
等薛城主没用了,他必定会报回今日之仇
傍晚时分。
谢挽幽跟封燃昼说起了今天的晦气事。
“这个薛大公子真的不是因为太风流,导致得罪了什么人,才会被打成那样的”
封燃昼没开视频,低沉的声音有几分沙哑“或许吧。”
谢挽幽听出异样,奇怪地问“你怎么了,说话怎么带鼻音”
封燃昼清了清嗓子,声音恢复了正常“我在的这个地方味道有点大。”
味道大的地方谢挽幽一瞬间想起了薛大公子那个充满刺鼻药味的房间。
谢挽幽还未多想,封燃昼便开口,打断了她的思考“明天问仙大会正式开始,你准备先参加哪边的比试”
谢挽幽顿时回过神,她知道封燃昼为什么这么问,丹修和剑修有实力差距,没法同台对打,丹阳大比和问仙大会的比试肯定是分开比的,她若想两边都参加,自然得提前安排好。
谢挽幽想了想“先去丹阳大比的场地,我炼丹快,进晋级赛花费的时间短,趁这个间隙,再去问仙大会的场地。”
封燃昼“整个逐鹿城的参赛修士里,恐怕只有你最忙了。”两个场地来回跑,也只有她干的出这事。
谢挽幽翘了翘唇角,抱着小白捏它爪爪“就说厉害不厉害吧。”
封燃昼似乎话里有话“嗯,很厉害。”
谢挽幽“对了,今天给薛大公子诊脉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件事。”
“说来听听。”
“薛大公子之前伤得很严重,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元气大伤,”谢挽幽沉思道“可我看他脉象,竟然十分有力这很不正常。”
“不正常在哪里”
“他之前那么虚弱,就算用了再神的药,也不可能恢复那么快,所以我推测,天元宗主给他用的药,可能有点问题。”
那边的封燃昼慢慢地笑了,肯定了她的猜测“你的思路是对的,再猜猜背后的原因。”
谢挽幽思忖了片刻,试探着问“是你和悬游大师在背后做局吗”
封燃昼没有否认“不错。”
果然,谢挽幽想,悬游大师那么轻易就接受了天元宗主挤走自己的事实,果然是另有图谋。
谢挽幽摸了摸下巴,结合恢复速度奇快的薛大公子,心中浮现出一个猜测“我想,我好像明白你们想做什么了。”
封燃昼尾音慵懒“这件事我已经筹划好了,你安心比赛就好。”
谢挽幽点了点头,想起对方看不到,忍不住问“你打算躲我躲到什么时候不会真的到比赛结束才能看到你吧。”
封燃昼声音里多出了几分笑意,拉长声音道“不是你说,在逐鹿城内不要碰面的吗”
谢挽幽有些理亏,捋着小白脑袋上的毛毛,快速而小声说了一句话。
封燃昼慢悠悠道“没听清楚。”
谢挽幽才不信他没听清楚,讪讪道“没听清楚就算了。”
反正亏的不是她。
深夜时分,谢灼星依偎在谢挽幽身边,肚皮上搭着谢挽幽的一片衣角,睡得四仰八叉。
谢挽幽原本坐在床上打坐,见夜色渐深,外面迟迟没有动静,便将熟睡的幼崽捧到枕边,躺下睡觉。
熄了灯后,谢挽幽很快便陷入混沌之中,半梦半醒间,她忽而感觉身上一重,瞬间清醒了过来,下意识就要对那人动手。
刚要劈出的手掌却在半空被截住,大力按在了枕上,与此同时,谢挽幽在此人身上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她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了下来,叹出一口气,半是抱怨道“你吓死我了”
封燃昼拂开她鬓角的发丝,慢条斯理道“谁叫你对我如此没有警惕心。”
谢挽幽还想说什么,封燃昼却两指按住她的嘴唇,居高临下道“该兑现诺言了。”
谢挽幽“”
她有对封燃昼许过什么诺言吗她怎么不记得。
封燃昼不紧不慢地提醒她“你不久前才说过,你想亲我了,我认为,这是你向我认输的意思。”
说着,他俯身,在谢挽幽耳边鬼魅般道“小白说的,玩躲猫猫游戏,输的人要被打、屁、股。”
谢挽幽“”
她这么大一个人,被打屁股真的会羞耻好吗。
谢挽幽别开脸,诡辩道“谁认输了,想亲你和想见你不是同一件事。”
封燃昼闻言挑眉,倒没与她争辩,抚着她的面庞,低声笑道“那么,游戏继续。”
“不过,你那么久都没能找到我,我觉得,应该给你一些惩罚。”
谢挽幽茫然眨眼,还没意识到“惩罚”是什么,唇上忽然一痛。
封燃昼咬了一口她的唇瓣,谢挽幽闷哼一声,下巴被捏着抬了起来,她仰着头,被迫接受封燃昼的掠夺。
谢挽幽呼吸不畅,顾忌着睡在旁边的谢灼星,用空出的一只手推了推封燃昼。
封燃昼捏住她的手腕,似是猜到她心中所想,浅尝辄止后,终于松开了她。
谢挽幽有些喘,在黑暗里眯起眼,想看清封燃昼的神情,然而下一秒,眼睛上却被蒙了一层丝带。
谢挽幽“”
她伸手想拿下来,却被封燃昼阻止了“不准拿。”
谢挽幽暗想封燃昼真是越来越会玩了,最后还是乖乖收回了手“为什么不让我看你。”
封燃昼细嗅她颈间的味道“你一直找不到我,我很生气。”
谢挽幽一阵无语“”
真是恶人先告状,可劲躲我的人不就是你自己吗
封燃昼的吻一个个落在她的脖颈上,哑声道“明天,自己小心。”
谢挽幽被他亲得有些晕乎乎的,迷迷糊糊地点头。
最后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谢挽幽再醒来时,天已经亮了,封燃昼早已离开。
谢挽幽将掉落在枕边的丝带捡起来,无奈地叹了口气。
没想到,封燃昼对玩游戏的信念感还挺高的。
谢挽幽对着丝带发了一会儿呆,而后将它收进了袖中。
推开窗户,初升的日光穿过窗棱,落进了房间。
新的一天,开始了。
问仙大会和丹阳大比的比赛场地相隔距离并不远,坐在丹阳大比的比赛道场,可以隐隐听到问仙大会上传来的动静。
谢挽幽坐在丹阳大比的会场,静静等待比赛开始。,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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