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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西亳两天后,有虔醒了过来,可他口眼歪斜,言语不清,半边身体不听使唤他也得了“偏枯”之病,也就是偏瘫,用现在医学的解释就是脑溢血,失去了自由行动和说话的能力。
过了一段时间,有虔让儿子仲检代替自己上奏商至:自己年事已高、身体已废,不能再担任司马之职,请君上任命新司马。
这下商至毛了,要赶快任命新的司马。
咎单奏道:“根据大商宗法,司马可以父子相继,所以司马一职可以由司马大人的次子仲检继任。”
本来这个继承权应该是有虔的长子孟统的,孟统在大商与东夏的战争中阵亡了,所以就轮到仲检。
黑颠却又提出异议:“君上,仲检大人不合适吧我听说仲检大人是庶出之子,怎么能继承司马之位”
原来,有虔的正室夫人不能生育,没有子女,两名侧室夫人和几个妾生了孟统、仲检、叔粤等几个儿子,另外还有两个女儿,所以孟统等兄弟三人都是庶出,而不是嫡子。
伊尹很不痛快,拉着脸对黑颠说:“黑颠大人,你是只看了上半句,忽略了下半句。宗法规定,有嫡则立嫡,无嫡则及庶,这是我大商一直以来的制度,仲检大人继任司马有何不可”
“唔右相大人所言极是,下官失言。”黑颠急忙服软。
“那么好,右相大人就颁诏,予一人任命有氏之子检接掌司马之职。”商至下了王命。
于是,仲检成了新司马,称为“司马有检”或“司马检”,接替有虔的职务,主管大商军队的事务。
他在军中多年,也参加过和东夏的战争,所以料理军务倒也有两下子,最主要的是,如果有不明白的,他还可以回家问父亲有虔。
有虔偏瘫了,言语不清,脑子还没问题,能表达自己的意思,司马检遇到不好办的难事儿,就问有虔,有虔就给予指导,所以司马检干司马还算得心应手,但他是晚辈,自然不能位列“三公”。
这样大商朝廷的“三公”就少了一位,成了“二公”了,伊尹少了一个掣肘的。
伊尹对发生的一切心理明白,可他不说,黑颠也不说,双方就这么心照不宣。
商至害怕坏人,坏人能谋害司马有虔,自然也能谋害自己,所以勒令司寇臣扈和理官咎显,无论如何都要破案,把那谋害司马有虔的坏人给抓起来,这责任自然都落在咎显身上。
咎显就发出人去四处打探,同时也根据相应的线索追查。
他想到元妃纴巟让自己追查宫正黑颠的事儿,开始怀疑这事儿和宫正黑颠有什么关系,可后来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根本就没有任何理由怀疑到黑颠头上。
过了不到一个月,这案子就告破了。怎么回事呢
司寇署的都士莱轸带着两名下士和十几名胥吏、徒人出差,到西亳城外去抓捕两名逃犯,逃犯没抓到,要回亳邑交差。
中午了,他们在一个林旁酒肆外面的席棚下吃饭,这时来了四个带武器的壮汉,其中那个领头的拿着把青铜钺,走路还一拐一拐的。
四个壮汉要酒要菜要饭,也在席棚底下大吃大喝。很快就喝多了,开始说醉话吹牛,讲自己的“丰功伟绩”。
在神吹海侃中,那个领头的壮汉说秃噜了嘴:“你们杀人放火那点事儿还叫事儿老子把三公之一的司马有虔的车搞坏,把他摔残了,怎么样你们谁有这个胆子谁人能比”
莱轸一听,立刻暴跳起来,大喝一声:“拿下”
呼啦从坐席上跳起十几个来,都是大理署的胥徒,相当于捕快,拔出刀剑扑上来拿人。
那四个也急忙跳起来应战,自然寡不敌众,两个被杀,一个跑了,本来那领头的大汉也想跑,可他腿脚不方便,跑了没几步,就被胥徒们扑翻在地捆起来,生擒活抓。
仔细一看,这厮的右脚上带着个木踊,就是假肢,他的右小腿胫骨中间以下没有了,看茬口像是被利刃切断的。
壮汉被押到司寇署,不由分说,噼嗤啪嚓先是五十“杀威棒”,把壮汉打个半死,然后司寇臣扈和大理咎显亲自审问。
“你叫什么名字”咎显问。
“老子叫施叔期。”这厮虽然屁股都被打烂了,可依旧硬气得很。
“哦,原来是有施氏的人。”咎显接着问:“你是从哪里来的”
“老子本来在西邑夏,可不想当夏公革那个窝囊废的属民,所以到西亳来混混。”
“你为什么要谋害司马有虔大人”
“为什么这还用问老子本来是夏人,是有施氏人,是夏后元妃妺喜的族人,商汤、有虔带领军队灭了西邑夏,赶跑了夏桀、妺喜,老子的老婆、孩子还有两个兄弟全死乱兵之中,被弄得家破人亡、无家可归,必定要找机会报仇。”
“那么,你是怎么干的”
“那还不容易老子参加了狩猎的民众队伍,趁着晚上摸进司马的车场,杀了两名守夜的胥人,拔出车辖把辖键砍掉,再用鱼胶粘在辖口上就得了。嘿嘿,果然有效。”施叔期很得意。
“你怎么杀的两名胥人”
“那两个窝囊废,在老子面前就是两只鸡,被老子一钺一个,全砍死了。”施叔期一边说一边用戴着木梏的双手做了个劈砍的动作。
“你的同伙呢他们在哪里”
“已经死了两个了,一个跑了,你们抓不到他。哈哈哈”施叔期大笑起来:“要杀要刮都冲老子一个人来吧”
咎显看看臣扈,臣扈捋着胡子叹口气,摇摇头,又点点头。
咎显本来还想接着往下问问,可看臣扈已经点了头,自己又深思熟虑了一番,就具表上奏,告诉商王至谋害司马有虔的凶手抓到了。
商至看了大喜,下令把施叔期杀了,车裂以徇,同时重赏了咎显和莱轸,并让他们继续追查施叔期的同党有虔被谋害的案子等于仓促了结了。
咎显、莱轸拜谢王赏,对扬王休,可咎显脸上一点没有高兴的样子。
从莽宫大室里出来,莱轸很高兴,可咎显皱着眉不吭声。
莱轸说:“大理大人,破了这么大案子,受了王赏,您怎么好像不高兴呢”
“唉唉,看都士大人说的,受了王赏怎么能不高兴呢我高兴,可是,”咎显咂了下嘴:“我总觉得,这案子破得太容易了点儿。”
“容易嗯,好像是有点可这又说明什么呢”
“我怀疑是有人为了隐藏自己,故意让施叔期出来顶缸的。施叔期是那人的死士,愿意为他而死,可实际上作案的不是他。”
“不是他您怎么知道”莱轸奇怪地说:“当时审问的时候属下也在旁边,他口供的那些,好像和我们知道的那些都对茬,没毛病啊。”
“他其它说得都对,可唯独说杀人那个不对。”咎显苦笑了一下,自己举着双手做了个劈砍的动作:“他用的武器是钺,用法的确该这么劈砍,可是那两个胥人其实是被人斩断了颈子。对于直立的人,那必须得用横斩才能做到,根本不是用钺劈的,除非那两个胥人乖乖地弯下腰、伸长了脖子让他劈,而这根本就没可能。”
“哎哟我的天,好像是啊。”莱轸有点恍然大悟的感觉:“唉唉,我怎么当时就没想到。这么说其实还有别人”
“算了,暂时先这样吧。这样结案,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唉”
咎显叹口气,摇摇头,上车走了。,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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