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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催稿真可怕
许淙心有余悸地从祥云书坊出来。
一直跟在旁边的青木强忍住笑意问道“少爷, 您接下来打算去哪儿啊小的刚刚回去拿画册的时候,听到云府的下人说云大人外出访友了, 还没回来呢。”
“至于云大少爷, 也跟着云大人一道出门去了。”
老师跟大师兄都不在啊,许淙顿时歇了回去的心思,他想了想道“那我们去贡院那边的宅子看看, 然后就四处逛逛吧。”
青木“是,少爷。”
他们今日出门, 云光霁特意派了一辆马车和一个管事跟随,所以虽然许淙已经不太认识去贡院的路了, 但在云府管事的带领下,还是找到了自己的房子。看过房子之后, 他又四处逛了逛,给认识的人都买了礼物。
接下来的几天, 许淙每天都出门。
他出门主要是替家里送年礼, 以前一家人都在青州,年礼派个管事来送就可以了,但如今自己已入京,那肯定得亲自上门的, 毕竟都是长辈, 如此也能显示出自家的重视。第一天去了金家, 第二天就去了大姨母家,花了好几天时间才一一走完。
拜访过亲戚以及许明成的好友后,他又给朋友们写信。
比如准备今年来赶春闱的王文、王武两兄弟。以及同样来赶考,并且已经到了现在正借住在大相国寺中的郑瑞成等,他们几个都是自己在考试的时候结识的朋友,这几年也一直有联系, 如今来到了京城,肯定得相互告知,约时间聚一聚。
除了这几人外,许淙也没有忘记在京城认识的朋友,那就是很喜欢竹精传记,每次通信都要跟他讨论剧情的傅申傅公子。
说起傅公子,他可真是三水居士的铁粉啊。
他不但收集了各个版本的竹精传记,每次出新的时候还爱买了送人,是那种会为了赠送的某张图而狂买好几本,然后看一本、藏一本,剩下的都拿来送人的豪迈读者,许淙就收到过好几次他送来的画册。
俗话说来而不往非礼也,许淙自觉自己年长,不好一直收朋友的礼物,所以他这次把青木临摹的两本银竹篇捎上了。
当然在写给傅申的信里,许淙肯定不会说自己就是三水居士的,而是说他前几天去拜访邹东家的时候,正好看到他那里有三水居士的新画册,所以就借来临摹了一份,送给对方先睹为快。
不过等青木从昌平侯府回来,却说没见到人。
“少爷,这个昌平侯府好生奇怪,青天白日的府门紧闭,小的敲了半天才有一个瘸腿的老仆来开门,说他们主人家不在,问我找谁。”
许淙诧异,“不在”
“可是傅申的确是昌平侯府的人啊,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的侍卫就提到过,而且我这几年给他写信,也是寄到昌平侯府的。”
“你会不会找错了”
青木挠了挠头,也很困惑,“错倒是没错,小的拿着少爷您写的条子仔细打听过了,大门口的匾额上的确也写着昌平侯府。”
“而且那老仆也知道傅公子,一听说我是少爷您的书童,拿着的还是给傅公子的信,就没说什么很爽快地收下了,还说如果傅公子有回信,会有人送来。”
这听起来好像傅申不住那里啊。
不过许淙也不在意,反正信和画册能送到就行,于是他道“那就不用管了,许是傅申现在去了别处,你去跟云府的门房说一声,若有我的信就送过来。”
青木点头应下,“是,少爷。”
处理完这些琐碎的事情,时间也快到过年了。
这次许淙来京城,同样是借住,但却感觉比上次借住在金家要好。
在金家借住的时候,因为外祖母邹氏不太喜欢他们一家,并且邹表舅家跟他们家还有梧桐院之争,所以许淙有些时候会感受到自己不被欢迎。而且金家管家不严,他走在路上偶尔还会听到下人们的闲话。
虽然他们不是说自家,但也挺膈应的。
与之相比,云家就好很多了。
或许是因为自己已经拜师好几年了,并且在徐州的时候也经常上门拜访,对云家人很熟悉,所以许淙感觉在云家很自在。
唯一不好的地方,大概是老师对他的诗词还是不满意。
又是一个检查功课的日子,云光霁对许淙的文章是连连点头,有一篇还道了声好,但看到诗词却是皱眉。
过了一会儿后,他挑出了两篇,然后其他的往桌上一扔,不太高兴地道“虽有些许长进,但还差了几分火候。”
“匠气有余,灵气不足”
许淙乖乖认错,然后认真求教。
他的诗从小就写得不太好,还一度写过我的好友孙大郎这样的打油诗,长大之后虽然有了些进步,除了押韵之外还懂得了用典、平仄、明喻暗喻等等,但跟老师提出的高要求相比,就进步得不明显了。
所以每次交功课的时候,他都要挨批。
好在这么些年,云光霁也知晓弟子是个什么样的了,随口说了两句之后,他就仔细地给许淙讲解他的那几首不好的地方在哪里。
这一讲,就是半个时辰。
最后许淙捧着两本书和一叠纸,从书房里出来了。
回到居住的院子后,青木迎了上来,“少爷,门房刚刚送来了一封信,说是一位姓郑的少爷送给您的,可要现在看看”
“拿过来吧。”
许淙将老师给的书递给青木,然后自己则取过信拆开看了起来。这封信是他的好友郑瑞成写来的,他在信里告诉了许淙一个好消息,说王文、王武两兄弟已经到京城了,跟他约好了腊月十八在大相国寺碰头,问许淙要不要一起来
王文和王武到了啊,那肯定得去见一见的。
转眼就到了腊月十八这一日,许淙跟云光霁告了假,然后带着青木前往赴约。不过到了地方之后才发现,除了熟悉的郑瑞成,以及认识的王文王武之外,还有同样是淮南西路的其他举人们,有的许淙认识,有的不认识。
但并不妨碍他们相处融洽。
因为在场的全是举人,除了许淙之外都是明年要下场的,所以话题说着说着不免就提起了明年的会试。
有人猜测明年会试的主考官是谁,过程中把朝中有名有姓的大人们都提了一遍,其中还提到了许淙熟悉的云阁老,不过很快就被消息灵通,知道云麒也要参加会试的人否了。接着又有人讨论各地出色的举人都姓甚名谁,其中就有许淙的大师兄云麒,大家一致认为曾为京东西路解元的他,此科必中。
许淙正听得高兴呢,然后就看到青木神色不对地走了过来。
“少爷,云大少爷找您。”
“大师兄,他怎么会在这儿”
许淙想了想,大师兄既然能找到这儿来,怕是有什么急事,于是连忙跟其他人告罪一声,急匆匆赶了出去。
一见到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云麒,许淙不等他开口就问道“师兄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对了你怎么会在这儿两位师妹不会也在吧”
云麒笑着解释,“没什么大事,你不用着急。”
“今日我陪祖母、母亲还有两位妹妹来礼佛,给曾祖母的长明灯添灯油,但事不凑巧,回去的路上马车坏了。刚刚在山下的时候我想起你昨日曾跟父亲说,今日会来大相国寺会友,所以想先借你的马车一用。”
原来是这事啊,许淙顿时放下心来。
他原想说一辆马车而已,大师兄你拿去用便是,等下我跟其他的举人一起回去。但转念一想不对啊,两位师妹回京后第一次礼佛,就遇到了这样的麻烦,那岂不是说明她们确实是跟这里不对付
进谗言,不对,这是劝说的好机会啊
于是许淙便道“师兄,时候也不早了,我跟你一起回去吧。还请师兄稍等片刻,我回去跟他们说一声,一会儿就好。”
云麒刚想说不着急,他会留两匹马在这儿,但话还没说出口呢,就看到许淙已经转头朝里面走去了,顿时就摇头失笑。
淙哥儿年纪还小呢。
一辆马车驶往山下。
马车里,许淙似真似假地抱怨,“师兄,两位师妹这是回京后第一次来大相国寺吧没想到这么不凑巧,马车居然坏了。”
“运气也太不好了。”
云麒没有听出许淙潜藏的意思,无奈地点头,“是啊,明明出门的时候,车夫已经再三检查过了,或许是路上太颠簸了吧。不过幸运的是,不管是祖母还是母亲,亦或者是两位妹妹都平安无事,只是受了些惊吓。”
受惊吓也不行啊,许淙忙说“那以后两位师妹再出门,得先好好地检查马车才行,而且礼佛的话,其实在家里也是可以的。”
“我听人说可以请一尊佛像回去,这样在家里也可以给佛祖上香了,佛祖神通广大,只要心诚那哪儿都是能听到的,不用特地到寺庙来。不然师兄你想啊,下回再遇到这样的事,我也不在的话,两位师妹就要受苦了。”
听到这话后,云麒微微挑眉。
作为一个已经定下亲事,和未婚妻也见过面,就等着春闱过后成亲的人,他觉得许淙这几句话说得有些奇怪。
怎么只问两位妹妹,对祖母和母亲却闭口不言呢
云麒不认为许淙这个师弟是一个不敬长辈的人,就是觉得他对两位妹妹,未免也太关心了吧亦或者是对其中一位妹妹很关注
想到这里,他顿时不太高兴,岔开话题道“师弟,父亲说你文章已经够火候了,正巧为兄这里有一道题,还是曾祖父前些日子给我的,你来破破看。”
许淙并不知道因为他关心两位师妹的几句话,竟然引起了云麒这位大师兄的注意,误会他对自己妹妹有意,若是知道了定要叫屈。
他这完全就是好心啊。
因为原书里没有记载两位师妹具体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出事的,只写了一句外出上香礼佛,结果双双跌落山崖。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能做的只有这几年尽力阻止她们外出去礼佛,免得真的导致一场遗憾。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说,那是因为他找不到理由来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知道,贸贸然跟老师说你的两个女儿外出上香会死,老师不但不会信,恐怕还会以为他另有企图。
想到这个他其实是有些懊恼的,觉得这件事早点说就好了,如果自己现在只有三、五岁,那直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因为世人对小孩的神异比较宽容。
但可惜的是他三岁的时候想法还没有这么周全,两家的关系也没有这么亲近,当时他就觉得时间还长,解决的办法还很多。但长大之后却发现,这件事处理起来束手束脚的,自己挨老师的骂没什么,就担心会对两位师妹造成不好的影响。
毕竟他现在已经知道,内宅女眷除了礼佛之外,旁的出门机会还有访友、参加宴会、春游、逛首饰店、布庄买东西等等。若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老师和师母矫枉过正,让两位师妹这几年都没有了外出的机会,那他后悔就来不及了。
至于为什么不提云老夫人和师母,那不是一时情急,忘了嘛。
好在他也不知道云麒的想法,听到是云阁老给师兄出的题后,许淙顿时坐直身体,对题目好奇起来。“好,师兄请说。”,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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