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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姜目前基本上是一年一两部剧的节奏。三十岁以前可能还想着对自己事业上有什么规划, 三十岁以后甚至还不到三十岁她就想把更多的时间留给祁见浔。
总觉得时间过得好快,稍不留意,和祁见浔相处的时间就溜走了。
前段时间,时姜去参加了梁程屿的婚礼, 他跟他女朋友大学认识的, 爱情长跑长达十二年, 中间也有过分分合合。
那场婚礼, 时姜看得好生羡慕。
令她不由得想起了当年和祁见浔的婚礼, 细枝末节的回忆已经想不起来了, 印象最深的是婚礼上的那个吻。
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那是祁见浔第一次吻她。
明明说好了只浅浅的吻一下。
可他却伸了舌头。
充斥着茫然和陌生的气息下, 翻滚的热意让时姜昏了头, 她并没有很抗拒, 甚至还莫名的喜欢,喜欢那时的亲昵。
被祁见浔勾缠着, 她的舌尖欲回应不回应的模样很尴尬。
伴随着婚礼现场周围人的欢呼声。
那个吻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
在祁见浔撤离时,她还是没忍住、试探的探出了舌尖,略有些羞涩的勾了下他的舌。
她当时并没有读懂祁见浔那时的眼神, 只觉得他看自己的目光发沉。
参加了梁程屿的婚礼后,时姜总觉得亏欠祁见浔好多,她也很想办一场婚礼,一场只为祁见浔一个人的婚礼。
那年春天,他们去了法国。
打算在法国办婚礼。
祁见浔带着她周游了周围的国家,去了他当初读研的学校。郁郁葱葱的梧桐树荫下, 学术气息的浓厚, 表面充实的校园生活下是压制着的被桎梏住的天性。
祁见浔又带她去了他读研期间住的地方。十几多年过去, 如今的那个地方与周围拢起的崭新建筑相比, 显的格格不入。
房东是个穿着时尚的奶奶,还记得祁见浔,热情的打招呼。她说这幢小楼过不久也要拆了。
两人用流利的英语交流,时姜有点跟不上趟,但能看得出来,两人后来的话题放到了他身上。
房东允许他们进去参观参观。
时姜问祁见浔他们聊了些什么。
祁见浔笑着回“她说你很漂亮,”
“说我眼光好,终于得偿所愿。”
“诶诶,”时姜有点听不下去了,被他的回答逗笑了,“你夸我就夸我,不要带上你自己好吗”
而后,听出了他话里的歧义,时姜略微察觉到了什么,迟疑问“什么叫得偿所愿,她知道”
祁见浔说他读研那会儿房东知道他是单身,一度还想着给他介绍女生认识来着,他说早就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并把照片给房东看了,她这才打消了念头。
时姜想到被他珍藏的、无数个夜晚臆想的那张合照,不由发问“你不会给她看的是我初中那张吧”
那张明显的看起来年龄小,给房东看那张,难道不会觉得他对未成年有什么想法吗
虽然但是,祁见浔确实对那时的她有什么想法
祁见浔笑着否认,说给房东看的是时姜朋友圈里的某一张。
他不在这儿住后,房东又陆陆续续的租给过其他人,到现在,这儿一直空着。
祁见浔领着时姜上了二层,到了卧室。
时姜看着卧室里的那张空掉的木板大床,想到什么,眉目沉思。而后,时姜咬着唇挑眉看他,“你以前深夜里就是在这张床上想我的”
祁见浔背脊僵了一瞬,视线斜斜的扫过来,哼出的气息里夹带了笑意,缓缓朝时姜走,“你真聪明。”
指尖施力,轻轻松松的把人带进自己怀里,祁见浔气息浅浅,“如果不是时间不对,正好可以在这儿让你见识一下我怎么想的。”
“臭流氓。”时姜哼哼唧唧的手肘戳他胸口。
“谁流氓”祁见浔遏制住她的手肘,似有心把这个道理跟她白扯清楚,“谁先提这事的,嗯”
时姜闷着装死。
在周边的国家旅游完,祁见浔又带时姜回了法国巴黎,去看了品牌。
兴许是这个品牌见证了两人的爱情,时姜一时间感慨万千,对它又极度的好感。
两人在法国这个浪漫的国度补拍了婚纱照,搜集了各个地区、各个的风景。
一直持续到了六月夏季,婚礼的进度步入正轨。
这次的婚礼他们没有请家里的长辈们过来,邀请的都是同年龄段的亲戚朋友。
对于自己都没这待遇的丁封表示很不服,吐槽祁见浔,“婚礼还办两次,就你媳妇还把你当个宝。”
丁封和简黎的婚礼还是丁封硬求来的,家里的祖宗硬是不愿意配合他。
知道此事并明白丁封酸话的祁见浔下意识啧了声,在丁封面前的赢面油然而来,“谁让我优秀呢。”
婚礼在草坪上举办的,没有长辈的参与,婚礼的形式和格调更轻松随意,像个大型的聚会现场,没有约束。
祁时给时姜当的小花童,看着妈妈穿着蓬松而漂亮的婚纱一步步的走向了爸爸。
在现场宾客的欢呼声中,他们又一次的交换戒指。时姜以自己的名义定制了的男士钻戒,款式和外形是和自己的钻戒情侣的。
司仪把控现场,但两位主角新人似乎根本不按正规的流程走,交换完戒指他还没说新郎亲吻新娘呢,新娘便迫不及待的主动拥吻了新郎。
时姜踮着脚尖,抱着祁见浔不撒手,一开一合的唇舌间,呢喃出了细碎的语调,“亲个够”
两人旁若无人的,在一次次的声浪下亲吻彼此。
来得朋友里,情侣夫妻不少。看着本次的主角夫妻俩没羞没躁的似乎亲起来没完了,隐隐还不想撒手的感觉。
然后,这场婚礼莫名的变成了一个接吻大赛,比比哪对夫妻情侣吻得时间更长。
有的小情侣亲着亲着起了火,拉着彼此悄咪的走了;还有的亲着亲着打起了嘴架,不亲了,像丁封和简黎。
作为现场主角的时姜和祁见浔觉得,他俩怎么着也会轻轻松松的拿个冠军,邀请的亲戚朋友不会不给面子。
但,偏偏有人砸场子。
砸场子的是时姜的堂哥姜之煦,拉着他老婆亲了三个多小时,当之无愧的冠军,亲的婚礼现场都没了人。
就连后期祁见浔都绷不住起了反应,抱着时姜提前离场了。
据后续听八卦说,她堂哥的嘴唇都被亲的明显红肿了,另一位冠军当事人嘴唇没事。
因为这件事,时姜还挺佩服她这位堂嫂的。
说来也是巧,时姜这位堂嫂还是她在帝都上高中时的学姐,大她两届。她这堂哥管理姜氏集团,向来冷静果敢,说一不二,却被他老婆拿捏的死死的。
这场闹腾的婚礼对单身人士很不友好,又莫名其妙的结束。两位主角为表示歉意,接连办了好几场的派对,来得宾客们假期时间有限,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直到临了最后一场,只剩下了亲戚和亲近的朋友。
都是熟人,当晚的话题自然放的开,也玩得开。
时姜玩的开心,不免多喝了些酒,祁见浔拦都拦不住。
两人相处这几年里,时姜的酒量也见涨,但这次喝的还是相对多了些,微醺的状态,黏人的很。
包厢里陆陆续续的醉倒了好多人,或趴在沙发上说梦话,或靠在一起支撑着彼此眯眼睡觉。
“醉了吗”
祁见浔把人往怀里揽,以防摔倒。
时姜摇了摇头,食指和拇指微抿着,眼角眉梢的笑意点点溢出,“一点点。”
她眼前晃的有些厉害,也不自觉的趴靠在祁见浔的肩上晃,迷瞪着眼皮掀开,瞥见了角落里抱在一起接吻的堂哥姜之煦和堂嫂。
时姜不由得大喝了一声,指着那边正要说给祁见浔看,不料男人捂住她的嘴直接把人抱出了包厢。
白天的巴黎街头下了雨,夜晚吹的风都是凉爽的,舒舒服服。
祁见浔背着时姜漫步在法国巴黎的街头,路过江边,清泠的水声混合着风声徐徐吹进耳边。
时姜趴在祁见浔肩头,蹭着他颈肩的肌肤,一点点的摩挲。
她发现自己真的很喜欢和祁见浔触碰,无论碰哪,只简单的牵个手抱一抱都是舒服的,和他待着,心口总是泛滥着溢出的满足感。
夜风徐徐,时姜好似听到了祁见浔的心跳声,她歪头亲了亲男人的耳朵,小声说“祁见浔,我告诉你个秘密。”
祁见浔微顿,“什么”
时姜嘿嘿的笑两声,明显的醉态,喃喃着想说很久的话,“其实,我高中有段时期是喜欢你的。”
后来的有段时间内,时姜努力辨别了一遍有好感和喜欢的区别,她发现自己高中时对祁见浔的情感真的不一样。好感的对象可男可女,但当时她并没有对那些人产生别样的情绪,只单纯的那些人长得好看,合自己的眼缘。
祁见浔不一样,她确实是对他有过脸红心跳,为了见他,她跟祁开扬找了各种借口天天去祁家老宅蹲守,哪怕只是见一面,在目光有过接触后又闪躲着不敢对视。
祁见浔沉吟了数秒,合着风声的嗓音发哑,“那为什么后来不喜欢了”
时姜不轻不重的哼了声,憋着的气息都好似在诉说着多年后还因为这事生气,“你有次给我们补习,故意单独把我留下,我觉得你对我有意见。”
祁见浔不由得叹息,微晃,撞了下时姜的脑袋,“你怎么那么笨。”
“把你留下是对你有意见”
“不是吗”
“笨死了,”祁见浔的叹息声略重,但能听出他语气中的轻快,“是喜欢你才想着留下你。”
时姜小声嘟囔,“那你还罚我抄写”
兴许之后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对祁见浔也还是有执念的。祁见浔每年都会送自己生日礼物,哪怕是他出国后,直到,她独独在意他没有送她十八岁的生日礼物。
如果不是有执念,她不想结婚的话,也没人能逼得了她。
只是那个人是他。
她心中藏着对他的意见,表面上答应的傲娇且不情不愿。
她自己都理不清的感情,复杂且茫然,自然在对待起初的那段婚姻中怠慢了些。
祁见浔走得缓慢,感受着时姜的气息拂过耳畔,心口都是发热的,“那为什么又喜欢了”
“你好看”
祁见浔拖着腔调,若有所思的拉长调子哦了声,“是更喜欢我还是我的脸”
“一定要我选这么难得问题吗”
祁见浔仰头轻撞她的脑袋。
时姜笑着躲开,她微低下头来,浅吻了下他的侧脸。
祁见浔恍然扭头,间隔一二厘米的距离中,两人对视,然后自然而然的吻到了一起。
微凉的夜风袭来,江上的岸边没有遮挡物,昏黄的路灯光线拉长两人的影子,逐渐变得模糊。
人影远去,消失在黑暗中化成了斑驳的影。
风是凉的,唇是烫的,心是暖的。
男人的声调发轻,连同跳动的滚烫心脏,动容无比,传达着最真挚的爱意。
“时姜,你是我的最爱。”
最爱,多么动人的字眼,可有谁能真正的做到把一个人放在心尖上最重要的位置,无法撼动
在那些暗恋的无尽岁月里,
他知道了,
自己不是在默默无闻。
她同样也在做着回应。
盛夏蝉鸣的车里,少女的发丝拂过了他的无名指,他便交出了自己的一颗心。
年少时在心底种下了种子,发了芽,无休止的滋生,疯狂蔓延。
绵延着无穷无尽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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