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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59:认亲、预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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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思这才察觉了不对。

    对啊, 这不是有人权的现代,总有船员死于航程中,一人给几十两应该就能打发了, 出海两边买进卖出, 赚的多,不可能不够赔。

    这个舅舅有什么隐瞒了没说

    李优被舒家三外公突然冷厉的神色话语吓着了,反射性的站起来,没能及时回答。

    舒家三外公心里有些急, 厉声责问“你说清楚死几个人怎么可能赔钱怕是货物卖不出去吧什么疫病能瞒不住还让海外的货物都卖不出去能吓得你养父连生意都不做了”

    李优没想到舒家三外公如此机警,一下子就发现了事情的关键点,蠕动着嘴唇想解释,一时又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顾思也从来没有见过舒家三外公这副有威势又带着凶狠的样子,因意外而噤了声。

    舒家三外公立刻起身过来, 拉着顾思到了他身边,离得李优远远的, 冷下了脸“再不说我叫人了”

    李优更吓了一跳。

    顾思安抚两人, 先对着三外公道“你别急, 他不可能故意过来害我们, 应该没事。再说,真有事,从长安到汉中, 要好些天呢,他现在还好好的, 可见情况并不厉害。”

    又对李优笑了笑“我三外爷只是着急,你知道的, 有些疫病厉害起来, 十室九空。”

    李优一被安抚就放松了, 这才反应过来,着急的为自己辩解“我爹和我家里人都在长安,这几年都没去过广州,是上家那边派人传了话过来才知道的,我们没染病,不会传给别人的。”

    舒家三外公听了才放了心,皱头皱的轻了些。

    李优怕他不信,继续解释;“真的,您放心,我们都没去过那边。而且那个疫病几天就死人了,我真要染上了,也从长安到不了汉中。”

    “什么病”舒家三外公拉着顾思坐了回去,问。

    李优离远了一些,带了些恭敬的道“具体也不清楚。”

    “什么症状”舒家三外公追问。

    “腹泻。”李优回答,怕两人不信,补充道,“我也觉得一个腹泻,两三天死人有些夸张,不过我爹找几个大夫问过,说是会有这种事。”

    顾思在旁边听,见外公没问,就引导对方“还有其它症状吗腹泻的便色和形状是什么样的”

    李优瞪大了眼,没想到顾思一个读书人竟然把不嫌弃,连这么小的细节都问。

    舒家三外公也侧着望着顾思。

    “我们没有在那边,并不清楚细节。也不是大夫,会关注各种症状。”李优如实说。

    顾思把自己知道的腹泄能导致死亡的传染病扒拉一遍,问李优“是霍乱吗还是痢疾一点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头吗”

    李优并不懂医,哪里想到顾思会问这个,一方面觉得顾思学识广泛,一方面有些自卑,局促的摇头,沮丧的很“没听过,我以前都不知道腹泻会死人。”

    他们相差这么多,他想认回舒家,一定会被认为是在攀附吧。

    李优不知道完全在顾思的意料之内,他只是在确定他真的不知道而已,转头问舒家三外公“三外爷你觉得是什么病”

    “这种事,猜测能有什么结果,霍乱和痢疾的可能大一点。”

    舒家三外公应着,又把事情的前后细问了一遍,知道李优真没去过广州,才安了心,神色缓和了下来。

    他温和的笑道“好孩子,你快坐,刚才是我心急了。”

    李优进了这个屋子第一次后见到舒家三外公这么温和,听他称呼用的亲切,感觉这是认可自己的,有些心酸,小心的坐了。

    舒家三外公就问他“你家里有个弟弟多大了”

    “十三了。”李优应着,神色有些黯然。

    舒家三外公细问起细节来,从李优的叙述中也听了出来,李家父母有了亲生儿子后,先前对他还好,后来李家弟弟慢慢长大,李家钱财多了起来,父母也对弟弟更加喜欢了。

    顾思沉默不语。子女不说亲人的过错,说是养父母喜欢弟弟,那就是不喜欢他,甚至讨厌起来。

    “我就是想看一看亲生父母是什么样的人,并不想做什么。”李优急忙表明自己心里的想法。

    他原本想认亲的想法,在看到舒家三外公后,突然察觉李家与舒家相差太远,舒家不会欢迎他这个不速之客。

    顾思开口“我外婆在衙门外边的茶馆里,她还不知道你在衙门里,你要去见她吗”

    李优眼睛一下亮了,期盼的望着顾思“可以吗”

    “她都过来了,见你一面应该是愿意的。”顾思应着,转头去望舒家三外公的神色,见他没有什么表示 ,就放了心。

    毕竟他是顾家人,认不认这事是舒家的事,不是他能做得了主的。

    两人和舒家三外公道别,刚出了屋门,到了门口处,一个壮丁见了顾思,笑着行礼“顾相公来衙门了,公祖有请。”

    顾思有些意外,望着李优,便道“那你在这里等一下我。”

    说完,想起这个舅舅小心的神态,怕他在府衙里不自在,接了一句,“要不去衙门外阴凉处或者对面的东边第一家茶馆等我,我还不知道多长时间能出来呢。”

    “无事,你快去吧。”李优感受到顾思的体贴,开心的笑了。

    顾思从这个笑里见到了外公的一些影子,觉得他亲切了起来。

    顾思到了二堂里见到了孙知府,行了礼“公祖上午好。”

    孙知府笑着拿出了两封信“别客气。孙守他给你们寄了信,仆人粗心忘了告诉我,我前段时间又忙着院试的事都没细问,给忽略了。”

    顾思笑的真诚,双手接过了信“人忙起来别说琐事了,就是重要的事我有时也会忘记。他小考之时还能想着我们,真是让我感动。”

    顾思说完本打算离开,没想到孙知府道“我这是想寄信回家时才听仆人说起,你要回信,就写也送过来。”

    顾思本来就写好了给孙守的信,一直不方便打扰孙知府,才没来找他。

    听到这话,他笑着拿出来自己的信“我早都写好了给他的信,今天再给他回一封。”

    孙知府见了顾思手里不薄的信,知道不是自己孙子一个人看重这友谊,心里自在了,面色可亲了些。

    “要不你在这里回了信封了,直接交给我,省得麻烦了。 ”孙知府体贴起来。

    顾思想起还等在外边的李优,迟疑了一下。

    孙知府这时笑着开口,有了长辈的态度“要不是情长纸短,回去慢慢写也行。”

    话虽然这么说,顾思可不能当了真,或许这只是孙知府教养好才这样说,他不能拂了对方好意,也不想让孙知府误会他什么。

    有什么可能误会的事,要当时就说清楚。

    他摇头“就是想和孙守探讨疫病防治的事,有些我还不太清楚,要回去看一看医书,免得轻言误人。”

    孙知府意外了,问他“怎么突然想起要探讨疫病防治的事”

    正问着,舒家三外公的声音从外边传了进来“公祖,我有事找您。”

    孙知府进来,把广州可能有疫病的事说了。

    这种事可大可小,孙知府当即叫了李优过来,详细问过后,又叫人进来“去传李放。”

    等人走了,对着顾思道“你们先下去吧。”

    顾思一猜也知道李放是李优的养父母,带着

    李优出了二堂,见他忐忑,出衙门时在路上安慰他“公祖就是询问一下情况,不会有什么大事,我三外公还在呢。”

    李优听到安慰,这才放了心。

    两人到了舒外婆她们待的茶馆里,顾思先让李优在外等着“我外婆她们还不知道你来,我先进去说一下。”

    “那是应该的。”李优想着要见亲娘,紧张的双手绞紧。

    顾思自己进去了,里边人早等的急了,舒外婆忍不住问“你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

    “遇到他了,人正在外边呢。”顾思回答。

    舒外婆听后怔了一下,激动的动脚就向着门外走去,又突然停住,问舒颖“你看娘这个样子怎么样头发没乱吗衣服好着没”

    舒颖也有些紧张,点头,又打量了自己一下。

    顾思还没把听到的先说一遍,舒外婆已经奔到了门口,开了门。

    舒外婆见了李优,看到他与大儿子和舒外公有些相似的相貌和神情,就知道人没错,酸意冲上鼻子,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李优见到亲娘,没从她脸上见到排斥的神色,松了口气,也湿了眼睛。

    顾思让他们进去,几人坐下,竟然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

    “你过得好么”舒颖这时候问。

    李优点了点头。

    舒外婆看着李优被晒黑的脸,眼泪一下子滚下去,要是过的好,哪里会想着去找亲娘,定是过的不好的。

    舒外婆哭着拉住了李优的袖子“对不住,是娘不好,当年家里遇到麻烦,不得己才把你给了出去。”

    说完眼泪流了满脸。

    舒颖也红了眼睛,头转到一边擦眼泪。

    “我不怪你,我爹娘对我挺好的,我就是想看看你们长什么样。”李优红着眼道,一句话,却让舒外婆情绪有些崩溃,悲伤的哭出声来,嘴里不住道着歉,说着那几年的艰难。

    顾思被这情绪感染,眼里也有一些雾气。

    舒外婆哭过一阵,情绪平复了下来,细细的问起李家的情况,听到李父有了亲儿子,难受极了“是不是你爹有亲的对你就不好了你回咱们舒家吧,不认他当爹了。”

    听到亲娘愿意认自己,李优心下很是激动,却没有点头应下。

    顾思这个时候忍不住开口打断“更爱亲生儿子,这是人之常情,不能因为这一点回舒家,毕竟李伯伯养了舅舅很多年,这样回舒家,别人会骂他没良心。”

    不是顾思要泼冷水。认亲这种事,要考虑得多,一要看李家的态度,二要看外公的态度,可能还要顾虑一下舅舅舅娘的态度。

    办好了才能皆大欢喜,办不好,情分都伤了。

    李优观察顾思神色,想看他是不是不想他回舒家才这样说。

    顾思对着李优笑了笑“我知道这些年委屈你了,不过这事还得看你养父母,不知道他们是个什么态度”

    李优迟疑着,脑中考虑着,怎么说才能让别人觉得他不是在怨怪养父母“长子要继承家产,李家现在家资多,我不想占弟弟便宜。”

    其实事实是,李父李母夫妻已经觉得李优长子的身份碍到了亲生儿子。这家产,死后给李优分得多了他们不愿意;分得少了别人说他们偏心;不分也不行、踢出家里还是不行。

    最后,李父就想着,干脆让李优认回亲爹,别人不会说自己半分不是,还会说他养大李优不容易,这样皆大欢喜。

    李优说完这些,急忙补充“我也不是来占哥哥便宜,我有些银子,就是想以舒家孩子的身份自立门户,这样别人不会说我爹娘。”

    “什么占哥哥便宜,我和你爹你哥都是亏欠了你的。你要愿意回来,别的都不是事。”舒外婆安慰他。

    顾思看他们细聊,给舒颖说了一声,又去了衙门里。

    门口处,刚好看到李父和个壮丁在他前边走着。

    李父进了衙门里就有些担心,摸着兜里的银子才安了些心。舒家应该要脸,不会下黑手,找个借口把他下狱,让养子抢了家产吧毕竟他也养了儿子那么多年,也没怎么亏过他。

    孙知府见了李父,问了他广州疫病的事。

    李父知道的也不多,如实答了,很快就没什么说的了,孙知府就让他回去了。

    李父还有些愕然,这是他第一次进了衙门还能一毛不拔的离开

    简单的都像是在熟人家转了一圈。

    舒家三外公向着孙知府告了假,出了二堂,对着李父笑道“待会儿请你吃酒,你稍等一会儿,我去交待一下事情 。”

    李父心里已经明白要说什么事,有些紧张。

    顾思跟着舒家三外公进去,小声说“我外婆想认我五舅。”又把听到的情况说了一遍。

    舒家三外公自然也想认回李优,这样家里男丁多一点,刚才见李优只是习惯性的防备,怕对方算计他,现在知道情况,心里高兴,觉得弥补了一个遗憾。

    “你外爷应该也乐意认他。”

    舒家三外公应着,和李父吃酒时谈起李优的事,一聊就聊了到了中午午饭时,又叫了顾思和李优一起来吃酒。

    李父对于舒家三外公的试探,大方开明的很“我是舍不得他的,不过你家想认也行,认不认,往后我都拿他当亲儿子对待。”

    没有借着恩情生事,舒家三外公很满意。

    李放没了心里负担,也满意。

    李父能把李放踢出李家、还能和舒家拉近关系,最满意。

    饭后,每个人都满意的回了家。

    顾思回家时,半路上还去了医馆一趟,问了大夫霍乱和痢疾怎么治,把大夫吓一跳,还以为顾思认识的人生了病。

    解释一通后,大夫摇头“这病有什么防治的法子啊,有的话,也不会让人闻之色变了。 ”

    顾家没问出什么,回了家。

    顾家曾祖父问起怎么才回来。

    “说来话长了,路上告诉你,我先给孙守回信。”顾思应着。

    顾家曾祖父意外“一下写三封”问完,他突然察觉不对,观察顾思神色。

    “嗯。”顾思点头,没有多说,拆开第一封信。

    三封信分别是孙守过了县试、府试、案试后写的,重要的事只有一件他是案首。

    “小三元,孙守好厉害”顾思第三封信只看了个开头,忍不住夸赞,低头继续看下去。

    “几月份写的”顾家曾祖父试探写信时间。

    顾思没回答这个问题,笑着从桌后仰头“孙家有权有势,就算孙知府故意压着信不给我,或者等我院试成绩出来,才决定给不给我,我都能理解他不想让孙守交一个平庸之辈做朋友的想法。好朋友能受益终身。我想结交孙守,和孙知府不想我结交孙守,是一个道理。”

    顾家曾祖父听到顾思这样明白事理,更放了心,笑了“我这不是怕你明白过来失落嘛。”

    “能力决定交际,现在我是秀才了,只有高兴,没有失落。”顾思笑着露出了一口白牙,低头继续看信。

    这封信里内容多。

    孙守说,他已经拜了夫子,夫子在东林书院任教了,他以后要去东林书院学习,书院在江苏无锡,离家近。

    然后介绍了一下东林书院,是十大书院之一。

    最后,提了一下,那边的朋友下人家里人因病一家去世,朋友过来蹭饭,希望江苏不要发生瘟疫。

    看到这里,顾思觉得不太好的感觉

    ,有些担心。

    本来他还对广州疫病的事没危机感,反正离太远,汉中几乎是四面环山了,通行不便,人来往少,不差粮,影响不大。

    现在孙守也这样说了,舒家三外公反应那么大,古代医疗条件落后,让他想起明未的鼠疫让北京城十室九空。

    真有瘟疫了,怕是要糟。

    顾思有些担心孙守,摊开纸,打算给他写信,想给他提个醒。

    顾家曾祖父检查要带回去的东西了。

    顾思想着,不知道孙守朋友的家里人是因为什么病去世,会不会是李优说的那个病。

    虽然广州离得远,可是江苏浙江那边是全国最繁华的几个地方了,海运快,人员流动大,万一真是霍乱或者痢疾传过去,就不好了。

    只是这时他遇到了难处。

    他不是医学生,于对霍乱和痢疾并不了解,但传染病嘛,以他浅薄的理解,就是接触传播和呼吸传播,饮食、环境等要干净卫生。

    洗手消毒是第一要务

    这里的香皂叫胰子,平时洗手是够了,传染病的消毒怕是不够。

    古代消毒,84酒精和碘伏都没有,要用什么呢

    这个时候,顾思发现,他不了解这个国家的化学物理和其进程。

    看来天工开物等书要读起来了,本草纲目这类医书也要读一点。

    现在应该是1820年左右,前后不超过三年的误差。

    能这么肯定,是因为他已经确定了,这个满国真的就是清朝了,因为除了国名和没辫子头,他连皇帝的年号庙号名字都是一样的。

    1820年左右,历史上发生了什么

    顾思回想一下初高中历史课程,没有什么深刻的记忆。

    倒是想起了学校走廊上挂着的名人画像和他们的简介。

    牛顿这时早去世了,达尔文好像出生了,其他的一时想不起来了

    这些人离他都太远了,国内

    顾思突然想起,嘉庆去世前后,国内有瘟疫。

    也就是说,这个时间好像嘉庆皇帝会去世。

    不会吧,皇帝今年要驾崩了

    不对,真的有瘟疫了吗

    也不对,他现在应该考虑的是,在古代,什么东西消毒更方便易得

    想来想去,最简单易得的消毒物,是漂。

    漂是怎么做来着,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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