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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冰觉得她最近可能水逆, 且不提陆小凤再没来见她,就说同为红鞋子的姐妹们一个接一个进来,就值得去庙里拜一拜。
晚上,看着被关进她隔壁的黑衣人, 她已经习惯了, 甚至有心情打个招呼“四姐, 你也来了”
黑衣人拉下面罩, 纵使一身狼狈, 也难掩其姿色。若是酷爱访花问柳的浪荡子在此,必然会大吃一惊,因为这个人, 赫然便是怡情院的花魁欧阳情。
青楼名妓竟是个武功高强的江湖之人,这难道还不令人吃惊吗
欧阳情俏皮一笑,“没办法, 姐妹们都来了, 我总不能不顾昔日情意。”
她叹了口气,突然又变得忧郁起来,露出几分女儿家的情态, “只可惜那个混蛋恐怕又要伤心了。”
薛冰也沉默下来,她自然知道对方指的是谁。
她柳眉一树, 突然就不高兴了。不怪她不高兴, 任哪一个女人,听自己的情郎与别的女人的牵扯时,都不会太高兴的。
阮言关于陆小凤的风流往事曾经一本正经地给001分析过, 她觉得陆小凤的心就是薛定谔的电梯空间,看上去已经满了,但只要挤一挤, 多少人都可以挤得下。
虽然都想搭乘这趟电梯,但挤起来总是难受的。不管是挤得那个人还是被挤得那个人。
于是欧阳情也不说话了。
两人相对无言,气氛顿时变得尴尬起来了。
半晌,还是欧阳情开了口。
与生来就是大小姐的薛冰不同,她混迹在三教九流之地久矣,自然知道什么时候应该适时地退一步。
“当时的计划,我拖延追兵,金九龄负责救人,看样子他失败。”
薛冰也知道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顺着台阶下了,与欧阳情交换信息,“无情在地牢里布满了机关,我之前听到动静,看样子他没闯过来。”
“这般没有,也不知是否没尽全力。”薛冰单手托腮,“他想撇清干系,可没有那么容易。”
“我们手上握着他的把柄,他不敢。”
欧阳情将一缕垂落的秀发别至脑后,举手投足满是风情,闻言若有所思“他莫不是对那件事不满”
薛冰冷哼了一声“不过小小报复罢了。”
之前说书之事,无情告诉阮言虽与金九龄有关但应不是金九龄所为,当真所料的一点不差。
当时安排这事的,正是红鞋子。
而这件事的作用,只是一个警告罢了。
当时,金九龄已与红鞋子有所牵扯,公孙兰被捕,袖手旁观的金九龄自然引起了红鞋子的不满。
于是他们做了个交易。
“看样子,有人想卸磨杀驴。”看着从地牢通道尽头逐渐走来的金九龄,薛冰冷笑一声。
她放下托腮的手,调整姿势,暗中戒备。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自然看出对方的来者不善。
欧阳情亦肌肉紧绷,提高警惕。
看着对他满是敌意的二人,金九龄笑了。
他的东西向来都用最好的,姑娘也要睡最漂亮的。地牢里的几个都是江湖顶尖的美人,但可惜,他绝不会让自己的把柄存在于世。
更何况
她们现在可已经算不上最一流的美人了。
地牢响起示警的锣鼓声时,阮言依旧在学习。
她好不容易驱散了自己的睡意,进入状态,然后一声震天响的锣声就惊的她一个激灵,写字的手不由自主的一抖,雪白的纸上顷刻出现了弯弯扭扭的墨色线条。
很快,火光、脚步声、交谈声又出现了。
阮言“”
她就想好好读个书,怎么这么难。
因着公子一早的吩咐,金银剑童对这般状况并不慌张,镇定地指挥捕快行动,开启公子留下的机关,行动调理有序。
直到他们看见拎着剑走过来的阮言。
“姑娘怎么出来了”
“姑娘快回房吧,这里危险”
金银剑童忙迎上去,劝阻的声音却在看见那把剑时戛然而止。
那是一把很奇特的剑。
剑为凶器,多是冰冷的、锋利的、仿佛带着血腥味的。
但这把剑却可以用漂亮来形容。
通体雪白,剑身剔透,剑柄镌刻着古老而又神秘的字符,在月光下隐隐泛着光辉。
这把流光溢彩的剑看上去很像个装饰品,但在场的捕快们谁没刀口舔血过,却仍被剑上残余的剑意激得头皮发麻。
有一位见多识广的老捕快内心一凛,悄悄瞥了一眼看上去文文弱弱风吹就倒的阮言。
他曾有幸见过白云城城主出剑,其剑可劈开巨浪,锋锐不可挡,但与这把剑残留的剑意想比,却似蝼蚁与巨象。
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在众人将阮言的评价蹭蹭往上涨的时候,阮言没有想到自己成了深不可测的扫地僧。
草妖芊芊的剑的背景设定,是拜师时师父所赠,那个师父才是一剑可劈山河的真正剑修大佬。
至于芊芊自己,不算治疗的话,是个和阮言本体一样的弱鸡。
弱鸡阮言今晚被惹毛了,气势汹汹地看向金剑“谁又来了”
其手中的剑的剑意锋利无匹,激得金剑本能想要攻击。
金剑强行压下本能,解释道“是地牢有些骚乱,但公子早有预测,不是什么大事。”
所以您还是赶快回去吧。
阮言不想回去,她想拎着剑揍地牢里的人一顿,不就是底牌吗,大不了扔一张
于是她果断拒绝道“不用了,我”
突然,熟悉的轮椅声响起,强烈的求生欲使阮言硬生生改了口“我看一会儿星星就回去。”
“大半夜,你在地牢口看星星”清冷的声音响起,阮言只觉得吾命休矣。
金银剑童忙挺直站在一旁,皆苦着脸。
没拦住姑娘,竟还被公子看到了。
其余捕快亦战战兢兢,不敢出声。
一片静默中,阮言硬着头皮道“这里位置比较好,我认为很适合。”
无情颔首似表示了然。
阮言觉得对方简直就像刑场上那个坐在主位官员在点头表示。可以开始砍头了
轮椅上的男子冷隽俊秀,皎如冷月似有意似无意地瞥了一眼阮言手中的剑。
阮言顺着对方的目光看过去,反应过来忙把剑背在身后。
“今晚月光挺美的。”
所以
无情示意对方继续。
“我就想着难得的月色,出来练练剑。”阮言绞尽脑汁瞎编道。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银剑童子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他回去一定要教一下姑娘什么是找借口的正确方式。
无情叹了口气。当真是一点谎也不会撒。
阮言心惊胆战地等着对方说话,待听到那句“你先回房去吧”先是不敢置信旋即喜出望外,似被通知死缓的犯人般如释重负般连忙离开。
徒留金银剑童和其余可怜的捕快接受冷气的洗礼。
待事情结束时无情回房时,阮言已经窝在花盆里睡得正香。可能今晚过得过于精彩,不同于直的跟针一样的睡姿,今晚的她蜷缩着身子,小草绕成一圈又一圈的卷卷,看上去可爱极了。
当然,针状的睡姿也很有意思就是了。
待第二天醒来,阮言从铁剑童子口中终于知道了事情的具体经过。
对方忙了一晚上没睡,眼底有着隐隐的青黑,精神却神采奕奕的。
金九龄做事很谨慎,无情虽推测出绣花大盗是他,但并没有具体的证据,于是,红鞋子便是最好的饵。
从结果看,显然对方已经咬钩了。
“所以,你将红鞋子一个皆一个抓进来,其实是在施压”
人心隔肚皮,一个人金九龄尚且怀疑对方会不会背叛自己,更何况八个
被捉住的越多,暴露的可能就越大。
无情端起茶盏,用盖子轻轻撇去茶沫,道“还有两个原因。”
又要做思考题
阮言皱着眉头喝着糖水,苦思冥想。
在一个又一个猜测被否认后,她泄力般趴在了桌子上,放弃了。
“我想不出来。”呜呜呜,是真想不出来。
无情这次却没继续追问,而是直接公布了答案“是了给金九龄一个机会。”
“机会”阮言疑惑的重复了一遍。
“是的。”无情轻抿一口茶水,睫羽下垂,遮住了眸中的似深海般的平静莫测,“一个可以将自己的把柄一举除掉的机会。”
阮言懂了。
她的头在桌子上轱辘滚了半圈,仰头好奇地看向无情道“今天怎么不考我了”
给答案的这么痛快。
“不是什么好事,姑娘不想知道也无妨。”
他欲教给对方识人之术,让这个闯入人间的精怪不会被红尘恶意所害,但人心龌龊,魑魅魍魉,却不想对方沾染太深。
如此,简直自相矛盾。
无情啜了口苦茶,暗中嘲笑着自己的行径。
阮言悄悄瞅了对方一眼,不知为何,总觉得对方有些不高兴。
她试着转移话题道“那另一个原因呢”
亮晶晶的眼睛好奇地盯着,像某种求食的小动物在撒娇,实在可爱的紧。
无情不由地哑然失笑,修长的手指放下茶盏,摸了摸阮言的脑袋。
“她们犯了大罪,本就应收到处罚。”
这才是抓捕的真正原因。
至于其他,不过是顺带的罢了。
阮言愣了下,似没料到答案这般浅显简单。
她欲说些什么,但嘴张张合合,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她怔怔地看着头顶的人,白衣公子低眉浅笑,那双深邃的眼睛里,似有一些无论如何也毁不了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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