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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二
鱼尾翻转, 身躯游弋。
开扇型鱼鳍在水中款摆,发丝在身后纷扬,她潜近人群, 微笑招手。
距离拉近, 只隔着一层玻璃,外头更加兴奋。
互动从左到右,她转体潜弯, 一头茂盛长发, 在水中浮出曼妙的波浪感。
胸线高隆, 比基尼绑带垂在后背,脊骨纤细, 臀线有致。
男人本性, 下意识往关键部位瞟。
有小朋友摆姿势拍照, 她停在后面,单手托腮配合。
再过一会儿, 她双手向前, 煽动水流,划开一个标准的心形。
“看美人鱼会吐泡泡”小朋友们欢叫起来,回身跟父母或小伙伴分享这份惊奇。
也有看呆了的, 傻傻张着嘴, 目光跟着人鱼的动线而动。
那份着迷,俨然沉浸其中。
停留得差不多了,她挥手告别, 再一个豚踢,转身向后。
那两条笔直的腿并在一起,全程不弯不折,是连腿缝都可以忽视的程度。
这样姿势很需要核心力量, 而她身腰细瘦,小腹紧实,看得出来是下苦功练过的。
一片欢呼乱跳的挽留声中,她右手在前,缓慢婀娜向上,生动又灵动,像电影镜头被按下慢键。
游至半程她回眸下睇,光洁的一侧肩,灵动的一双眼。
二十出头的年纪,忽然有什么在心底滋芽,让人产生一种收不回眼的狼狈。
“啊美人鱼走了”姜姜的声音拉回祝遇清思绪,小姑娘指着玻璃“怎么办美人鱼走了。”
“没关系,我们下回再来。”
“下回,是明天吗”姜姜撵起问。
“表演应该不止明天,后面还会有。”祝遇清笑着告诉她。
姜姜听过,眼一下就湿了“可是妈妈说,下个月就要带我走了。”
在她的哭腔里,祝遇清才想起这孩子的妈,也就是他那位已经离异的表姐,下个月就要搬去新加坡工作,所以这小孩以后能不能再回京北,都是个问题。
正沉吟着,同行的打来电话问在哪,说娃娃里有俩困得走不动道,得送回去。
祝遇清看了看时间“那你们先回,我押后。”
挂掉电话,他四下看了看。
这馆内提示做得不够醒目,表演场地旁边,竟然没见到具体的时间表。
人群渐散,还有依依不舍的孩子趴在缸壁朝上看。
祝遇清抱着姜姜,往问询处走去。
到问询处,他得到一份水族馆的宣传单张,而按上面的时间显示,刚刚已经是最后一场表演。
见姜姜失落,祝遇清指着单张“没事,周六再来,到时候我去接你。”
这么大的孩子不认字,只听到他的承诺,把那张纸抱在怀里,一个劲点头。
差不多到闭馆时间,祝遇清打算带姜姜回去,看她有点饿,又到窗口买了点吃的。
走到停车场,跟来时不同,这会儿他旁边停了辆黑色摩托,看造型应该是铃木,有点眼熟。
上车不久接了通电话,等电话接完,姜姜已经睡着。
祝遇清调了下车内温度,又勾来毯子给孩子盖上,等忙完这些他正准备开车走,迎面走来两个姑娘。
左边的戴一顶鸭舌帽,右边的穿白色牛仔裤,上配一件荷叶领的雪纺衫。她的头发被风迎面呼到脑后,露出一张轻盈的脸。
俩人走到摩托车旁,声音随着打下的车窗缝隙钻了进来。
先是戴帽子那个“日,我刚刚去拍照区,有个小孩往我身上扔硬币。”
“啊为什么”这声音有些细,跟长相气质相符合。
“谁知道呢,跟大人学的吧,拿我当许愿池王八”帽子女生咬一口京腔,忽然啧啧两句“你这身材可忒好了,瞧这肉均得哎对了,你下缸的时候我看有个男的站在外头,俩眼珠子使劲往你胸和屁股上贴,别不是碰上变态了吧”
“他一个人吗”
“那倒不是,手里还抱个女娃娃。”
“哦,陪女儿来看的,应该没事。”
“谁知道呢有些男的可不要脸,别说抱女儿了,就是老婆在旁边也不规矩。你忘了上回摸欢欢那个了他敢再来,碰上我看我不给他揍进icu”
一场对话飞到耳朵里,祝遇清的手扶上方向盘,默默把车窗关上了。
其实去水族馆之前,他想的无非是缸体水压与深度,对所谓美人鱼没有多少好奇,可见到真人的那一刻,心里的探究却慢慢变了味。
并非四六不通的青少年,已经很清楚那股躁动。
可耻,但真实。
大好男儿,在姑娘面前弄得像个不要脸的淫棍。
但淫棍就淫棍吧,到周六,祝遇清又来了。
为了多看姑娘两眼,他又找借口又装好心,好几十度的天,牵着别人家孩子出来溜达。
表姐忙着搬家的事,正愁没人帮忙看孩子,有这么个志愿者,也乐得清闲。
周末人流更大,祝遇清一个大男人不方便往前面挤,只能抱着孩子站在最后面。
从十点半蹲到下午两点,终于又见到那条橙金色的人鱼。
这回她绕过疯狂的雀跃声,朝角落一个戴帽子和口罩的小孩挥手,挥了好多次,直到那孩子不大确定地把手贴到缸壁,她笑起来,朝孩子比了个爱心。
被选中互动的都是幸运儿,那个孩子激动起来,回头看了看随行的父母。
父母上前,替他把口罩摘下来,再蹲下身替他跟人鱼拍合影。
小孩高兴地仰起了脸,露出的眼睫毛是白色的,应该是位白化病人。
照片拍了好多张,人鱼一直甩动着尾巴配合,直到憋气已经是极限,她挥别观众,旋身上岸。
第三回再去,海洋馆弄了个活动,可以拿票根找美人鱼盖章。
手指往票根弹了一下,祝遇清陷入迟疑。
往拍照区之前,他还是选择戴上墨镜,卫衣帽子扣鸭舌帽,把脸挡了个严实。
尽管这样看起来像个freak,但想想搞这么别扭的原因,或许是上回被疑似变态,又或许,是关于他晒黑了的那些个调侃。
拍照区被精心布置过,旁边开着泡泡机,几条不同颜色的人鱼坐贝壳里,头上都戴着一顶发冠,在与游客互动。
轮到祝遇清时,意中的那一条还在跟人拍照。
他不顾另外几条的热情招揽,牵着姜姜在旁边等,目不斜视。
等到人朝姜姜招手,祝遇清牵着孩子走过去。
姜姜递上门票,因为靠近童话人物而害羞地红了脸,等拿回门票后,她弱声说了句谢谢。
人鱼姑娘灿灿一笑,摸了摸姜姜的头。
走出几米,才发现忘了拍照,祝遇清脚下一顿,回头发现人家已经开始接待新的游客,无奈,只得继续离开。
到车上再看票根,橙亮的章不偏不倚,可着缝盖的,整整齐齐。
祝遇清不由想起那双手,秀窄,指根到指尖逐渐收细,肤白且匀净。
只是太敬业,全程没有看过他一眼。
收起票根,祝遇清跟姜姜许诺“下回,咱们再来拍照。”
于是一个月有八天周末,祝遇清去了六回。
第六回的时候,同行的还有余松儿子番番,这小子是个皮猴,比姜姜闹多了,胆子也大不少。
过去盖章时,他笑嘻嘻地夸人“姐姐你好漂亮。”
人鱼在角色里不能说话,姑娘对他微笑点头,他来劲了“姐姐你能给我签个字吗我觉得你比明星好看”
人鱼姑娘犹豫了下,接过圆珠笔,在他手心写字。
这小子还怕痒,身子乱扭,笑得花枝乱颤,惹得人鱼姑娘也翘着嘴笑。
祝遇清在旁边全程观看,看到那胖乎乎的手心出现一个秀气的“嘉”字。
写完,番番得寸进尺“姐姐我能不能摸一下你的尾巴”
祝遇清嘴角一抽,果断捂住他的嘴,打算把人给拎走。
往前走出半步,被人往后戳了一下,祝遇清回头,原来是带娃买的挂件掉了。
人鱼姑娘没说话,把挂件递给他的同时,礼貌微笑。
祝遇清伸手,两方的力在同一物品上接触时,他喉结提动,冷淡地道了声谢。
出到外面,番番好奇看他“叔,你耳朵红了,不热吗”
“你不累说这么多话。”祝遇清在他后脖颈捏两下,把票根给顺走了。
隔天上鬼笑石蹲日出,四点十几分,天空开始翻白。
橙红与粉蓝,和夕阳时的光影反向渐层,山峦深浅,水墨意境。
队伍里有人在给女友拍照,各角度各姿势,任劳任怨。
等上一阵,半轮红日从茫茫雾气中冒头,霞光盛大,辐射周边光晕,压出伸展的海鸥线。
那时刻,祝遇清的脑袋里跑出浪漫的字眼,在旁边情侣的感叹声中,他扛起相机,拍下一段长长的空镜头。
多好的景,只是孑然一个,缺点滋味。
过几晚,祝遇清去了趟明会。
夜场从来闹得不行,角角落落都是香水和酒气。
音乐声盖过人声,音波最强的时候,震得皮肤上都起了细粒。
进去时正好碰见潘逢启和其女友,打过招呼后两帮子人分开,等进卡座,就见往上走的一对情侣,搂在拐角就亲开。
赵仁老远吹了个口哨“瞧这积糊劲,初恋就是不一样。”
“初恋”孙晋有些惊讶。
“可不是么,初恋。你别瞧逢启长得外放,实际口花心不花,一直被家里妈管着。”赵仁咧嘴,又故意看了眼祝遇清“他们家这一辈男的大概都被规训过,不能跟当爹的学。”
祝遇清喝了口酒,没分心思去理。
到后半场,上个洗手间的功夫,他没留神扶了个姑娘,姑娘醉大发了一路跟到卡座,最后还是叫场子管理过来,硬把人给撵走了。
被缠上一通,惹来损友调侃,说妞长得不赖,身材还火辣,笑他不留情面,古板到家。
祝遇清先还没说话,几杯落肚,豪气顿生。
赵仁问“还不找女朋友,你来世上真打算当佛祖的”
他往后一靠“急什么,等着。”
“嗬我没听错吧”赵仁惊讶。
孙晋也侧目“有喜欢的姑娘了”
祝遇清沉眼默认。
“哪国人”姓赵的追问。
“当然是一国人。”中式审美,十分偏向同一种语言文化下的眉眼。
“行啊你,不声不响的。到什么程度了约过几回目前是打过啵还是在互摸”赵仁关心起现实事。
祝遇清嫌他用词粗鄙,一眼睇过去“你谈恋爱就冲这个”
有意思,推倒是性冲动,为男人赢得猎得感。谈恋爱不鱼肉彼此不冲液体接触去,难道一起守北极星
赵仁被这纯情少男笑得想死,一咂摸“靠,你不会还在暗恋吧”又质疑“就你这条件,还玩儿暗恋”
孙晋莫名听不过耳“醒醒,旧社会已经没了,咱们有俩臭钱而已,你不是八旗子弟,他也不是军阀公子。姑娘不喜欢,你能把人怎么着一点洋墨水给你喝飘了还。”
“抱歉得很好呐,您猜怎么着我赵某人自打开荤,还真没碰见过钱拿不下来的妞”赵仁大放厥词。
典型资本子弟臭嘴脸,孙晋拿手指指他“就你这觉悟,以后要碰上个真喜欢的,估计够呛能追着。”
“得,我谢您吉言。”
乐声炸耳,旁边斗嘴,祝遇清窝在沙发,想着那个“嘉”字。
去这么多回,哪怕姑娘还没正眼瞧过自己,也能揣着几回的接近,使劲幻想。
拜赵仁所赐,当晚睡觉,还真就坠入一场猖狂的梦。
曲线跃动的梦,姑娘声音软款,一捻腰像勾魂镰,碾着双方的皮肉,到处是顾不过来的快活。
梦里不知倦,醒来力竭,有如蜗牛吐涎。
浴室走一趟,祝遇清擦着头发出来,房间里空站了站。
情窍迟开,追求异性的经验值为零,满脑子过时无聊且俗气的设想和臆想。
擦完头发,祝遇清找了两部爱情电影,看来看去,就差动手搜索表白攻略,以佐证他对这种事有多不在行。
看完到了出门时间,他套好衣服拿钥匙准备下楼,站窗边见到妹妹和汤家小子在一起。
门外坡地,汤正凯蹲在地上抹眼泪,祝如曼伸脸过去看了看,跟着起身走到后面。
她摩拳擦掌助跑几步,最后撑着对方的背,来了个山羊跳。
汤正凯双手着地,远看匍匐有如田鸡。
他愣了几秒,起身追了上去,瞬间和祝如曼闹在一起。
在姓汤的抱上去之前,祝遇清摸到手机打了电话。
来电铃声惊飞一对小鸳鸯,祝如曼掏出手机,很快把汤正凯推开,自己往家院子跑。
进到客厅,她忐忑地往上瞟了瞟“哥”
祝遇清冷着脸看她“姑妈家吃饭,衣服不用换”
“要,要换的”祝如曼松一口气,立马扎进房间换衣服。
到潘家时正好中午,见到蒋玉芝,兄妹俩个一前一后喊姑妈。
祝如曼勾住蒋玉芝的手就攒劲夸“姑妈皮肤真好,一点毛孔看不见,比小姑娘还滑嫩。”
“曼曼这小嘴甜的,尽会哄姑妈。”蒋玉芝摸着侄女的手,眉开眼笑。
她早年怀过一个女儿,因为发现丈夫出轨而吵架,再又流产,所以这些年一直遗憾,更对祝如曼格外疼爱。
“大哥。”潘逢启也出来打招呼,只是眉眼拉耸着,没什么精神。
趁蒋玉芝离开,祝如曼鬼头鬼脑地挨过去“表哥,失恋啦”
潘逢启掀起眼皮看她。
“分了正好,那女的根本配不上你。”祝如曼嘈嘈切切地嘀咕。
潘逢启笑出声,伸手把她头帘揉乱“别胡说,你个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
“我怎么不知道她”祝如曼还待聒噪,被祝遇清打断“去,给我拿支水。”
“哦”
支开最聒噪的那个,两兄弟边走边聊,祝遇清跟着潘逢启到车库,看他最新运来的车。
姑表兄弟,也算打小一起长大的,虽然各有各的性情,但祝遇清和他相处起来,跟赵仁也没差什么。
车库待上会儿,潘逢启接了个电话。
没说几句,他咬牙冷笑“汤羽,你当我是傻子你跟那男的都快抱上了,还安慰同学别说他爷爷没了,就算他爹没了又跟你什么关系你他妈圣母再世,非要去给他送温暖”
车库安静,可以听到对面女声在辩解什么,潘逢启嘴角一撂“你习惯身边围群男的,就喜欢众星拱月是吧行,那你享受吧,咱俩就这样了”
很明显,是跟女友谈崩了。
祝遇清对别人的感情没兴趣,勾身钻进车里,继续研究顶窗去了。
过得几天,又到周六。
这回再不付诸行动,真就孬没边了。
墨镜换回眼镜,打扮上尽量清爽。接到姜姜后,祝遇清还特意教她脆声喊叔,以撇清父女嫌疑。
哪知到了地方,却被告知人已经离职。
细问几句,说兼职的那俩女生,其中一个被男游客咸手骚扰,当场就拿道具砸了过去。男游客力气大,反手就要扇人,而另外一个女生上去有帮忙行为,最终全被开除。
祝遇清问来电话号码,一打是欠费停机,他很快往里充了两百块钱,再打,还是没信。
太阳刺眼,他摘下眼镜,手里一个用力,折断一条腿。
镜腿残,就像他惘然的心绪。
这一次,祝遇清知道了迟疑的后果。
原来不够果断,下场分分钟就是错过。
那天回程,他与一辆粉色的gran ca
io双向驶过,回到家,见母亲坐在沙发,气得直打颤。
问过家里阿姨,才知道刚才那辆车是小明星的,特地把他爸一套西装送回来,还说了些难听的话。
至于上门挑衅,则是因为逛街时遇见,他妈叫店员拉了线,把人隔在外面,因此惹了记恨。
“胆子也太大了,那个嚣张劲儿真是,唉”说话的人不由叹了口气。
祝遇清看一眼默默流泪的母亲,最后提着断了腿的眼镜,走上楼。
楼下来那一个多月,他跟赵仁都在忙活。
赵仁一开始想法直接,说要找人吓唬,或者礼服扯烂让赔点钱,一步步让那女的害怕。
祝遇清摇头,否认了他的想法。
于是从买通人到收集证据,孙晋也帮忙撬消息,还拉了人做赞助商,假模假式,扮得十足像。
事发后一家人到老宅吃饭,祝世均挨上顿狠的骂,等回到家,一轮质问过后,父子两个剧烈争吵。
这次,祝遇清有了不继续学业的想法。
次日他去骑马,那天马烈人也躁,而马是能感知人情绪的,于是中途挨了一踢,大拇指骨折。
骨折不是小事,但伤的部位不大影响行动,也就没当回事。
到九月,国内已经开学,公共场合人流减少,海洋馆,祝遇清也再没去了。
某周末,潘逢启生日派对,祝遇清去到现场。
原以为是无疾而终的几面之缘,没想到在那间酒吧,再次遇见。
酒吧二楼东南角有个极佳的视野高位,他站在那里,目光拔开密匝匝的人群,于失控的欢闹人群中,在重音泼地的繁杂灯光下,看见那个身影。
宽肩带的波点连衣裙,外头套了件黑色的针织开衫,缎子一样的黑长发散在肩头。
攥手心的动作和缩肩的神态,显示出她的局促与无序。
的确,连指甲面都是干干净净的女孩,和这炸耳的场子格格不入。
过会儿,他那位表弟出现,端了支长柄的雪利杯朝她走去。
一见潘逢启,她羞涩地笑了笑,在潘逢启的怂恿下,她张嘴抿了一小口杯里的酒。
应该是实在喝不惯,刚咽入喉咙,她立马拿约巾捂住了嘴,潘逢启也过去关心。
二楼人不少,站栏杆的地方有人在调侃,说潘寿星这个新女友特纯,想打个啵都找不到机会,恋爱谈得像带小妹妹,没滋没味。
祝遇清在旁边听着,看着,刚好侍者经过,他要了杯酒。
这个年纪酒量还不算多好,按医嘱也是要戒酒的,但他抬高手臂,两口喝掉。
喝完脉搏亢急,像身体上的预警。
人生中没有过那样傻气的悸动和冲动,大概率,也不会再有第二回。
几天后他收拾行李,飞去伯尔尼陪外祖父母待了个把月。等开学前夕,又还是听老人家的劝回了德国,此后一切照旧。
后来给同学当伴郎,教堂里被问起有没有喜欢的女孩,想想怎么都该摇头的,但鬼使神差间,却还是说有。
不仅如此,还描述得出她的模样,与气质。
最后被问及为什么没在一起时,祝遇清垂眼看着地面,没什么情绪地笑了笑。
很奇怪,明明都没有交谈过,却能把人记得那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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