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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婴并不知道扶苏几人在爆他马甲。
他寻到嬴政时, 发现仲父在城楼西北角的望楼设下小宴,正与李斯、姚贾等几位朝臣观赏歌舞。
嬴政余光瞥见张婴的身影,立刻招手示意他过来。
赵文连忙摆上专属张婴的矮桌矮凳。
张婴刚刚落座, 就听到嬴政带着酒味的声音“哦阿婴今日不忙了”
“嗯不忙一直不忙,也是想明白了。”
张婴理不直气也壮地笑了笑,同时乖巧地奉上奶茶, “是阿婴之前不懂事, 不聪明,擅自担心仲父会不信守承诺, 生出以小人之心度仲父子之腹的心思,阿婴错也阿婴自罚三杯”
说完,他举起奶茶一饮而尽, 就在他准备倒第二杯时,嬴政一把捏住他的肉手, 没好气道“行了。喝这么多奶茶有个甚用。晚上睡不好, 吵的还不是我。”
张婴嘿嘿一笑, 知晓嬴政是在关心他,便也顺势将奶茶放下。
“其实阿婴你并未想错。”嬴政示意赵文换上果奶, 冷不丁开口,“若这几日你主动过来求我饶他一命, 或者鼓动朝臣们来求情。项羽必死。”
张婴一惊,有些不解地看向嬴政。
嬴政表情很严肃, 语气甚至还带着些严厉道“阿婴,我允你仁慈,重感情。但前提是,你得清楚最重要的是何也”
张婴有些纳闷,但细细一想又恍然大悟。
换句话来说, 嬴政不排斥他收服任何敌军大将,但不能允许他将项羽等敌军的安危凌驾于嬴政和大秦利益之上,正是因为张婴之前的审时度势,显得他拎得清轻重,所以嬴政才会准许。
想明白这一点,张婴又笑了一声,故意开玩笑道“仲父真是太小觑您在我心中的地位了您就是最最最”他起身踮脚,将手拉到最高的位置,“地位最高的存在,谁也比不过你”
旁边不少大臣,尤其未曾见过张婴与嬴政相处的边关郡守们,他们都被张婴如此明目张胆的马屁给惊到了。
但更令他们震惊的是,嬴政哈哈大笑出声,还非常亲热地rua张婴的脑袋,显然是很吃这一套啊
“仲父,我还有一事想求问。”张婴等嬴政笑完之后,小声询问,“怎样能激励起一人的斗志呢”
嬴政一顿,开口道“自己想。”
“仲父“
嬴政放下杯子,似笑非笑地看向张婴道“怎的阿婴来寻我只为项羽”
“当然不我是好久未见仲父,想与仲父分享大捷的喜悦才来。”
张婴敏锐的意识到嬴政不太高兴,连忙从旁边举起杯子,顺毛锊,“还要祝仲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众人细细品味了下,皆称赞道“此话妙也祝陛下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宴会再次回归言温馨,赵兴忽然轻声走到嬴政身边,低语了几句。
嬴政脸上闪过一抹讶异,道“哦卢生、侯生他们回来了让他们上来。”
张婴听到这两人的名字一愣,历史中这两人因为寻不到仙药而火速逃亡现在距离他们最初出海的日子已经过去好几年,张婴以为他们早跑了,没想到还回来了
他正想着,就见两名皮肤黝黑,精瘦,看起来很像渔民的男子走进来。仅从稍显眼熟的样貌才能分别出,确实是曾经两个有些虚胖的卢生与侯生。
两人用粗糙的嗓音,问候道“布衣卢生侯生,见过陛下。”
嬴政一摆手道“听赵兴说你们有大喜回禀近几年收获颇丰”
年老的侯生上前一步,道“回陛下,这是天佑大秦啊我们出海之后在那座番岛发现了几座储存量极为丰富的金、银矿,以及煤等,目前与草民一起回归的两艘大船全部装满。此外,那岛上金、银矿实在太多,若要全部运输过来,以目前建造的大船,起码得有上百年。”
众人一惊,有人道“居然这么多吗”
侯生点头道“只多不少毕竟我们也只采了几个矿。其他地方都尚未挖掘。”
嬴政道“可有国家”
侯生迟疑了会,道“那岛屿上也有些人,但与我们相比很是矮小,某个自称猛将的人也就刚刚六尺,其余成人几乎都不足六尺,所以我们称呼他们为倭岛人。”
“嘶”姚贾得到李斯的眼神,忍不住,“悍将才六尺这陛下,属下认为,倭人郡的名字挺合适的。”
张婴嘴角微微一抽。
嬴政没有正面回答问题,反而看向卢生道“你们何时回的大秦”
卢生拱手道“回陛下。十日前。”
“十日前啊”嬴政忽然有些兴趣缺缺地往后一仰,挥了挥手,“赵兴说说。”
“唯”赵兴上前一步,面无表情地开口道,“半年前大秦渔民在临近东海的地方遭遇风暴,漂去某座海岛后在沙滩发现一艘搁浅的巨型大船,渔民将其情况上报官府,经核实,这艘船正是从鲁豫半岛出发的船只,且上面装满了采集下来的金银矿石。
同时,我等发现,在鲁豫等地的市场上出现大量用崭新的金、银等贵金属交易粮食的事件”
赵兴一板一眼的话还没说完,卢生先“啪嗒”一下跪了,哆哆嗦嗦。
张婴懂了。
他就说匈奴和余孽加起来近十万骑兵,又不务农,每次南下掠夺几乎都被打得抱头鼠窜,他们哪里来的粮食活命。现在看来,估计是卢生、侯生不知何时与张良勾搭上,了粮食物资啊。
侯生原本满脸苍白,几次试图打断赵兴的话喊冤枉。
但当卢生心理素质很差地一跪后他反而冷静下来,挺直了腰杆,然后冷哼了一声,一副准备要开杠战斗的模样。
但张婴不乐意了仲父可不是你们这些余孽,沽名钓誉刷声望的踏脚石。
所以张婴就大喊一声,先打断侯生的节奏,然后指着旁边的甲士道“还等他口出秽言不成快快将其拿下”
甲士“哗啦”一下冲过去将侯生压趴下。
侯正准备慷慨激词生浑身一颤
他被压得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堵住的嘴“呜咽呜咽”,不甘心地死瞪着张婴。
嬴政忽然笑了一声。
小宴上有人忍不住道“上卿为何不让那人说完将死之言罢了。”
“你想听可以去牢狱听,审判所听。”张婴很淡定地看着对方,“我没别的,杜绝一切辱骂我仲父的可能。”
那人瞬间哽住,有些慌乱地对嬴政解释,绝对没有纵容嬴政被骂的意思。
嬴政又笑了一声,大度地摆摆手,重新看向张婴道“阿婴,心性软弱之辈才会一心求死。若想让这样的人改变,逼迫他、或给他一个新的目的是不够的。你得破他的心结。”
张婴没想到嬴政又乐意主动指点他了,是刚刚的维护令仲父高兴了吗
张婴没继续多想,趁胜追击道“仲父再展开说说,怎么破心结什么心结”
“我怎会知晓他什么心结。”
嬴政一脸不在意,随手夹了块糕点吃下,“而且阿婴,心结,失之毫厘差以千里。就如李信将军,他战败后颓废许久,一度还想过轻生,哼不知所谓”
张婴偷瞄过去,被嬴政点名的李信正坐在席位上,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嬴政继续道“起初我以为李信的心结是战役失败,所以将他安排给蒙恬,想着多让他带兵打仗,从小战役开始获胜,一点点重塑自信,然而这个不争气的家伙”
嬴政瞪了李信一眼,“越打越差一个青壮将军,打仗比迟暮老将还要畏手畏脚,一点锐气都没有要不是阿婴你送了几个悍将福将,数次用巧妙尖锐的计谋、誓死杀敌的勇气去破局,让李信重新认知锋芒毕露也可获得胜利后,他才慢慢恢复过去的水平。
也是后来朕才知晓。这小子的心结不是战败,而是“畏惧会令朕失望”。”说到这,嬴政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张婴也明白了,李信最初的打法很激进,喜欢以小博大。但大败一场后,李信害怕嬴政失望,所以他不敢再用激进的打仗路子,一个劲学习王翦将军沉稳的方式,但问题在于不是所有人都适合沉稳战法,比如李信就不适合,越学越畏手畏脚,结果也越来越差。
仲父这番话令他茅塞顿开,但也陷入了新的烦恼。
项羽在意的会是什么呢
次日,昏暗又干净的牢狱。
张婴端着食盒刚刚走过来,就停到里面叫骂声一片。
“项羽你小子为何要自投罗网你明明可以在外等着劫狱啊就为了那些妇孺”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区区一些女子。你若能成功杀了暴君反了这天下,你想要多少姊妹,多少妻妾,那不任你选吗”
“哼。你们还真信他这套说辞,你看看他和我们的区别。他待的牢狱干净亮堂,有水有棉被,甚至外面还熏着炭火炉,再看看我们。哈张良果然没说错啊”
“项羽,你小子为何会出现在这你其实就是细作吧”
张婴加快下来的步伐,果然看见安静的项羽旁的空牢狱中,多了许多蓬口垢面的六国余孽。这些余孽见张婴进来后安静了一会儿,很快,又语气不善地各种斥责。
“狱吏何在狱司何在”张婴大喊一声。
很快,三名狱吏和一名狱司急忙跑到张婴面前,张婴指着关押着六国余孽的牢房,道“把他们拖出去,换一个牢房。”
张婴话音一落,被关押六国余孽又开始讥讽项羽
“哈说几句就护上了。果然项羽你就是大秦走狗吧”
“几句话都听不得呵呵”
狱司拱手道“回上卿,这是李廷尉安排的,说是牢房不足。”
“没地方关押”张婴冷冷地看着狱司,“那就把他们都杀了。”
北地牢狱本就不足,战犯们一直待在囚车里,或者被锁链关在帐篷里,现在突然调遣一批知晓项羽身份的余孽来辱骂,绝对另有目的。
原本还在吵闹不休的余孽们瞬间安静。
狱司怔在原地,他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上方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原来是姚贾一步步走了下来,他拱手道“上卿言之有理。下官正要来说空出了一批牢车,立刻将这批人运走。”
狱司“啊”“唯”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模样,直到他身后的狱吏扯了扯衣袖,狱司才慌乱拱手道“是,正是,正是如此。下官也听到了通知。”
狱司与一众人搬运余孽,余孽们始终很安静,一点都不叛逆。
姚贾快步走到张婴身侧,压低声音道“上卿,还有几人未抓住。下官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才想从项家这里找到突破口。”
“嗯。我能理解。”张婴点点头,待对方双眼露出喜悦的目光,张婴又补充了一句,“不急,等我成功收服项羽,我会让他都说出口的。”
姚贾一哽
等其他人离开,张婴将食盒摆在沉默不语的项羽面前。
他开门见山道“项兄,有何未尽的心愿”
项羽沉默了一会,忽而大笑,道“好酒好肉一顿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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