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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时喻打到的这只兔子很是肥硕, 但对于两个忙碌了一天又饥饿了许久的人来说,也只是堪堪让腹中不再那么饥饿而已,想要吃饱还是有些难的。
啃了一整条兔腿, 又撕咬下许多兔肉, 吃的满嘴流油的荆涉看了一眼肉被剔除得干干净净的骨头架子, 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爹爹我是不是吃太多了”
小孩长长的睫毛乖顺的随着他眯眼睛的动作垂了下来, 看起来无比的乖巧。
时喻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没事, 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吃多点才能长高高。”
听到这话的小孩眼睛立马亮了, “那我想要快点长大,长的比爹爹还要高, 这样我就可以保护爹爹了, 也可以让娘亲他们得到安息。”
他知道爹爹现在已经没有了武功,否则的话, 凭借他剑圣的身份, 又怎么可能连一只野兔都打不死
他不会说出来这些惹爹爹伤心,但并不代表着他就可以轻易放过那些伤害了爹爹和杀害了他族人的人。
小孩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 但一双眸子中充斥着的恨意,还是被时喻给捕捉到了。
微微叹了口气, 时喻知道藏剑山庄几乎死绝这件事情对于荆涉的打击是致命的, 可没想到即便他已经代替原主活了下来,荆涉心中的怨恨依旧没有得到丝毫的缓解。
负面的情绪长久的憋在心中,只会给心灵带来不可磨灭的伤害, 略一思索后, 时喻决定顺着荆涉的想法来。
既然荆涉已决定了要自己报仇, 那便需要做足了准备,他的天赋还算可以,但想要在短时间内于武功方面取得巨大的突破,且能打的过比他早练武十多年的南璟,就需要忍受常人难以忍受的痛楚。
右手负于身后,时喻仔细地将荆涉需要经受的一切说了出来。
他低头看着小孩,声音不轻不重,语调平平淡淡,“即便是如此,会遭受非人的痛楚,你还是想要报仇吗”
末了,时喻又补充道,“其实你也不需要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在你自己的身上,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活下去,我相信族人和你的娘亲都不会责怪你的,我可以带着你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我们重新开始,安安稳稳的过完这一生。”
荆涉黝黑的眸底燃起一簇火光,“虽然这种生活很美好,但我却不想就这样一辈子碌碌无为,我不怕吃苦,也不怕疼,哪怕是再苦再累,我也可以将剑法学到大成,为所有枉死的族人报仇雪恨”
五岁的孩童眸光湛湛,平地里投下掷地有声的话语,恍惚间让时喻将眼前的孩童和剧情中那个一次一次,即便濒临死亡,也依旧不折祈愿的少年人联系在了一起。
时喻笑了起来,“你既有如此志气,那爹爹便如你所愿。”
父子二人简单的拾掇了一下,便在同一个房间中睡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时喻在倒塌的院落里找到了原主的书房。
剧情中这里自从大火燃烧过后,就再也没有人踏足过,直到荆涉身死,隐藏了数十年的真相也没有被揭开。
此时江湖上对整个藏剑山庄是骂声一片,所有人都觉得是原主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武功秘籍而屠了好友满门。
在杀了好友以后还是没有发现武功秘籍的线索,所以才不得不将南璟带回藏剑山庄好好养着,目的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找到那传说中的武功秘籍。
剧情中没有交代真正杀了南鹰堡满门的人是谁,但时喻也猜的到,那幕后之人定是为了这武功秘籍而来。
除了那幕后之人,时喻猜不出第二个告知南璟有武功秘籍这一存在的人,毕竟这个所谓的秘籍,在原主的记忆中,全天下应该只有两个人知道,一个是十五年前就已经死掉了的南云天,另一个便是原主自己。
或许是南云天不小心说漏了嘴从而招致了杀身之祸,具体的原因已经不可探查,但这武功秘籍确确实实是存在着的。
不过令人遗憾的是,这个秘籍虽然可以提高人的武功,但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修炼的时间越久,就越会增加走火入魔的几率。
刚刚拿到这本秘籍的时候,原主和南云天都曾练习过一段时间,一开始他们的功夫增长的十分迅速,但很快的,两人身体内部的内力就开始四处乱窜了起来,并且隐隐有爆体的倾向。
因此原主和南云天一致商量过后,他们决定毁了这本秘籍,以防这个东西残害无辜之人。
秘籍早在南鹰堡被灭门以前就已经被毁掉,那幕后之人没有找到也就情有可原了。
但十五年过去,那人却依旧没有放弃寻找秘籍,还利用了南璟的仇恨心里,对着原主出手了。
帮着南璟一起屠杀了藏剑山庄的那些人,在屠杀的时候就已经将整个藏剑山庄都翻了个地朝天,因此虽然他们明面上都是南璟的手下,但时喻知道,其中定是有那幕后黑手的人。
推开烧了一半的房门,时喻抬脚走进了原主的书房里,书籍竹简零散的落了满地,桌椅小塌也是异常的凌乱,几乎都快没有了落脚的地方。
荆涉跟在时喻身后垂了垂眼帘,快速上前两步清理出了一小块地面,他仰着脑袋,“爹爹要找什么东西”
时喻指了指书桌下面,“第三块砖头,把它移开。”
荆涉听话的照做,不过砖头移开后,却发现里面只有一个空空如也的木盒,他的小脸立刻垮了下来,“空的。”
时喻笑而不语,原主虽然在对待南璟一事上因为加了太多好友唯一儿子的滤镜而有些思虑不周,但在其他的事情上,考虑的还是挺全面的。
这个木盒会被搜刮一空时喻早就料到,他抬步走过去,伸手在放置木盒的凹槽处摸索了一下,很快就摸到了一个凸起的小点。
放置木盒的凹槽是用石块制成,表面打磨的并不光滑,如若不是熟知这里情况的人,定是会将那个小的凸起当做石块上未曾打磨平整的石粒。
修长的指节按住凸起往右上方轻轻压了压,一道石头转动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凹槽里一整面的石块竟然从正中间分开了来,露出黑漆漆的一个洞穴。
时喻从洞穴里伸手进去,不一会儿又摸出了一个跟上面一模一样的盒子,盒子上面没有锁,只是用机关术构造了一个巧妙的结,时喻按照原主的记忆将盒子打开,就看到里面静静地躺着两沓泛黄的纸笺。
其中薄一点的就是南云天亲手写的求救信,而另外一沓纸,则是原主按照当初看过秘籍原本的记忆进行了改造过后的东西。
这本秘籍里描述的武功实在是太过于厉害,原主虽然在发现了它剧烈的副作用以后就没有再继续练下去了,但秉持着好东西不能就这么彻底毁掉的想法,试着把当初他和南云天改造以后的秘籍给默写了下来。
只不过这本秘籍实在是太过于深奥,而且它的副作用是伴随着剑招逐步增加的,除非你不去修习这个剑法,否则根本没办法不走火入魔。
时喻轻扫了两眼,便又将其装回了盒子里,准备带着这些东西一并离开。
虽然剧情中自从大火以后藏剑山庄就再也没有人来过,但如果时喻带着荆涉继续生活在这里,保不齐会和他们曾经认识的人碰上面。
他们如今一个武功全无,一个还是一个五岁的幼童,无论是被南璟的人发现,还是被那幕后之人抓住,都断然讨不了什么好。
而且荆涉练武也会发出不小的动静,以防万一,时喻决定带着荆涉去一处远离江湖纷争的地方,等到荆涉武功大成以后,再带他回来。
和荆涉说了一下打算后,小孩的眼里露出了一抹不舍,即便藏剑山庄已经被烧的不成样子,可这里终究是他的家。
但荆涉也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知道如何选择才是对他而言最好的,最后又看了一眼藏剑山庄,便牵着时喻的衣摆和他一起离开了。
村子里来了个年轻的先生。
人长得好看极了,比话本子里的状元郎还要俊俏,身上穿着一件浅色的长衫,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和村子里世代在地里刨食的村民完全不一样。
而且先生文成武就,不仅写的一手好字,弹的一手好琴,就连江湖上的那些武功都是如数家珍。
先生的儿子不过五岁,就能徒手举起一个装满了水的水缸。
先生十分好说话,人也很和气,收费也是异常的低,村子里的大部分人都愿意将自己的孩子送到先生那里去学习,无论是识几个字去做个账房先生也好,练一身蛮力走个镖运个货也罢,终归是好过在地里刨食。
日头渐渐西斜而去,穿着长衫的先生于几案后站起了身,书卷在他修长的指节间打了个旋后合了起来,清冽的眸子扫过下方的学生,“今日的课程就上到这里,你们可以回家吃饭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小屋外响起了一名妇女的呼喊,“狗蛋牛蛋回家吃饭啦”
被喊到名字的两个男童顷刻之间垂下了眼帘,整个人丧气的不成样子,“先生,您今天家里没有需要帮忙的吗”
天知道他们的先生有多么的全能,能教念书,能教武功,还做的了一手好菜,自从他们帮了先生一次忙吃了先生亲手做的一顿饭以后,就感觉自家母亲准备的吃食简直就快要和“猪食”无异了,只有先生做的饭菜才是人间美味呀,自家母亲做的那些,只能称之为活着
时喻笑着摇了摇头,似是无奈的说道,“今天没有哦。”
“哎”这下不仅是狗蛋和牛蛋,其他孩子也是异口同声的叹起了气来,又蹭不上先生家的饭菜了
一群小孩哭丧着个脸,整理书袋的动作无比的缓慢,门外的妇女似乎是等得有些着急,直接推开门冲了进来。
常年下地劳作的妇女很是有一把子力气,直接两手同时揪起了狗蛋和牛蛋的耳朵,扯着两个小孩就往外面走。
二人疼得呲牙咧嘴,连连向时喻求救。
“婶子,”时喻放下手里的书,正准备开口劝解一下,王婶却率先冲他摇了摇头,“荆先生你可不能继续惯着这两个皮小子了,天天给他们这么吃,您家里有再多的粮食也不够啊。”
“而且”说到这里,王婶忽然加重了手下的力道,“两个小兔崽子嘴巴都有些叼了,竟然敢嫌弃老娘做的饭菜不好吃”
“有口吃的就已经不错了,还在这里挑三拣四的,再敢说老娘做的饭菜是猪食,老娘就真的把你们扔到猪圈里去,和猪一起吃饭”
王婶对着时喻鞠了鞠躬,骂骂咧咧的带着两个儿子离开了。
其他小孩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当中看到了一丝名为恐惧的东西,这下几人再也不敢耽搁,麻溜的收拾好了书袋在自家老娘来找他们之前就快速的回了家。
时喻摇了摇头,这样的场景几乎每隔几天就要演绎一场,他都已经有些习惯了。
看着几个小孩鲜活的样子,时喻感觉自己都多了几分朝气。
时喻整理了一下几案后来到了后院,木质的篱笆围了一大片空地,地面被铲得十分的平整,还用木桩夯实了,即便是用一块大石头狠狠地砸下去,不会出现凹凸不平的情况。
此时宽广的院子中央,两个年岁相仿的男孩手中各拿着一柄木剑,正在互相比划着,在他们身后的角落里,有一颗刚刚种下去的桃树苗,正在迎风摇摆着。
这是一处远离中原武林,几乎快要和西南夷族接壤的边关小村,时喻带着荆涉走了足足三个多月才走到了这里。
不过虽然路上花费的时间比较多,但也让时喻对原主默写下来的武功秘籍有了完全的了解。
这本秘籍的创造者对于剑法的了解是非常深刻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极尽的发挥了剑招的作用,且练到大成之时,世间万物皆可成剑,即便是一片落叶,一根发丝。
但副作用也是致命的,即便没有爆体而亡,武功大成,修炼者也会在走火入魔当中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杀戮狂魔,没有丝毫的人性。
原主曾经和南云天尝试过想要改掉这部秘籍当中的副作用,只不过可惜的是,他们二人的见解有限,改来改去不仅没有改掉秘籍的副作用,反而是让它的威力也大大的减小了。
不得已之下,两人毁掉了秘籍。
但这部秘籍的这些副作用对于掌握了剑道大成的时喻而言,是很轻松就可以剔除的东西。
在任务世界当中,不能够拿出超脱于这个世界的东西,但修改一部原有的有些副作用的秘籍,却还是可以做到的。
此时院子里正在练剑的两名少年所修炼的武功,便正是时喻剔除了走火入魔的问题的武功秘籍。
看到时喻走过来,两人双双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对着他抱拳行了一个江湖中人的礼仪,“爹爹师父。”
是的,时喻虽然也教授武功,但却不是教书育人那般有许多学生,他只收了一个弟子。
这个村子远离中原武林,孩子也不多,时喻一个一个的给他们摸过根骨,能够和荆涉一起习武的只有牧云怎么一个孩子。
这倒不是时喻瞧不起根骨不太好的小孩,而是这本武功秘籍对于修炼者的根骨和悟性都有着极高的要求,若是天资不够,即便再如何刻苦的训练,也是无法取得太大的成就。
而且练武这个事情不像读书识字那般,练个笼统练个大概就可以的,需要经年累月的练习,还需要进行大量的食补,像这个小村子里大部分的家庭都没有办法承受得住。
看着眼前两个练得有模有样的小孩,时喻缓缓地露出了一抹微笑来,“来,让为师瞧瞧你们练得怎么样了。”
两个小孩瞬间眼前一亮,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将自己的练习成果展示出来。
随着时喻的右手轻轻一挥,小孩清亮的眸子中多了一抹正色,两人穿着同款的短褐,手中持着一模一样的木剑,一招一式的比划了起来。
小孩的形容尚且稚嫩,但眉眼间却自有一股超越年龄的坚定。
木剑在空中挽过,剑风如泼墨山水一般徐徐展开,散发出一股带着天地自然的意蕴。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几砚昔少年,于今成十秋。
当年种下的小小树苗,如今已枝繁叶茂,阳春三月的天气,粉色的桃花瓣铺了满地。
时喻一如既往地站在院门处静静的观看着荆涉和牧云练剑。
只不过曾经只能拿着木剑比划的小小孩童,如今已长成了少年的模样。
花瓣纷飞中,二人已经站了许久,他们的发丝与衣袍上都落满了粉色的花瓣,盖着眼睫的睫毛上都覆上了一抹淡淡的粉。
时喻挑了挑眉,“来吧,让为师看看你们这么多年的成果。”
因为时喻带着荆涉已经在这个村子里居住了十年,剧情中荆涉便是在独自修习了十年后开始去找南璟报仇的,许多剧情都是在这一年展开,所以也到了他们返回中原武林的时候了。
不同于原剧情当中只是学习了藏剑山庄的剑法,此时的荆涉已经在强压之下将时喻改编后的武功秘籍练到了大成。
如今的他再想要取得南璟的性命为族人报仇,已经从一件必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变成了一件必须要做的事情。
但南璟毕竟是武林盟主,还是南鹰堡的堡主,想要取了他的项上人头,荆涉一个人单枪匹马也是不太容易。
而且那个造成一切悲剧的罪魁祸首也还没有露面,时喻并不打算就这么直接解决了南璟。
不过为了刺激一下这两个少年,时喻很是坏心眼的告诉他们只有在这次比武当中胜出的人,才可以跟着他一起返回中原。
牧云双手捏着剑柄,尤带青涩的俊秀面庞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来,“师兄,这次师弟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
他早早就对师父口中的那个热血江湖向往不已,他可是万万不想失去这么一次去中原武林的机会。
荆涉微眯着眼睛,神情冷峻,虚虚搭在腰间佩剑上的右手一紧,为了让娘亲和藏剑山庄的族人们瞑目,他已经为之努力了整整十年,断不可就这么放弃。
冷冽的眼睛深深地盯着自信的牧云,荆涉微微一笑,神情坚定,“你既然唤我一声师兄,那我便让你好好见识见识为兄的实力”
“噌”
银剑划破长空,带着阵阵寒芒撞击在一起,狂风席卷过天地,吹起漫天的花瓣,片片桃花将一切都染成了粉白,几乎快要看不见天空的颜色。
少年身形急速翻转,剑刃碰撞过后,又同时急速地向后撤去。
脚步堪堪停在院子的边缘,二人同时抬头,锋利的目光穿透满院的桃花,落在对方的身上,几乎将狂风都斩成了两半。
银色的剑芒似惊鸿,似匹练,飘渺灵动,冰冷浩瀚,剑身刺出,重重的撞在一起,又同时从手中脱离而去。
两把长剑几乎在同一时刻垂直深深扎进了地面。
荆涉眉眼中闪过一抹赞赏,“师弟今日倒是让为兄大开眼界。”
牧云丝毫不让,“师兄的剑法还是一如既往的精湛。”
吹完了一番彩虹屁,真正的剑诀也已经化形。
剑道深处,无剑似有剑,无形更有形。
刹那之间,漫天的桃花仿佛化作了无数的飞剑,以种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朝着对面的少年而去。
片片花瓣锋锐无比,射入地面声深达数尺。
当满树的桃花落了遍地,平整的地面变得崎岖,呼啸的狂风停歇了下来,二人的比试,也彻底地结束。
“呼”
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荆涉挑眉撇了一眼对面衣衫碎裂的牧云,勾了勾唇角,“师弟,你似乎是修炼不到位啊。”
牧云瞅了一眼好不狼狈的荆涉,立刻反唇相讥,“承让承让,师兄也是还差些火候。”
时喻微眯起眼睛,唇边那抹弯起的弧度更深了几分,轻笑道,“你们不妨先看看自己。”
二人顿时低下头去,就看到了满身的狼狈。
荆涉大笑着上前,“既然我们都挨了对方这么多剑,不如数一数,谁挨的剑数更多怎么样”
牧云勾着唇瓣,已经抓着荆涉的衣服数了起来。
片刻之后,二人同时抬头。
牧云率先开口,“师兄中了我一百八十三剑。”
“哈哈哈哈,”听到这话的荆涉立马笑了起来,“师兄不才,不多不少,恰好多刺中你一剑。”
荆涉拉着牧云又数了一遍他身上的口子,“你瞧瞧,刚刚一百八十四。”
少年人脸上带着得意的笑,“这下,可以跟爹爹一起回中原的人就会是我喽。”
荆涉抬手拍了拍牧云的肩膀,“师弟啊,你还需继续努力呀。”
牧云垂着脑袋不说话,虽然看不见神情,但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颓废的气息,却是根本无法让人忽略。
荆涉勾着的唇角僵在了原地,一时之间有些说不出话来。
就在此时,时喻忽然拔起了深深插入地面的剑,手腕抖落间,荆涉的手臂上就又多了一道口子。
二人疑惑间,时喻清冽的嗓音在他们耳边淡淡响起,桃花也好似散开了来。
“都是一百八十四,不多不少,一样了。”,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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