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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无限流里的病弱弟弟
“人骨”
就在时喻的话音落下的一瞬间, 所有的人都震惊害怕的无以复加。
他们以为之前野人并没有伤害他们,只是把他们绑到这里来,可能是会需要他们这些人类来帮忙完成一些事情, 可万万没想到,他们最后可能会变成一块块光秃秃的骨头,甚至还会被连接起来,做成困住其他玩家的囚笼
“我们怎么办这么多的野人, 我们根本不可能逃得出去啊, 更何况我们还没有武器,难道就什么都不做, 等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吃掉吗”
袁吟的下半张脸都被布料给蒙了起来, 可从露出来的眼睛里也能够看到她此刻的心中充满了忧愁和惶恐, 还有一丝对未来的迷茫。
“我还这么年轻, 我不想死”
剧情里的袁吟因为原主的死亡而认清了游戏的危险, 再加上那个时候他们的队伍并不是满编制, 因此遇到的关卡远远没有如今这么难, 她带领着小队突破了一个又一个关卡, 又和有野心又有能力的秦虓合作, 最后成功的走出了游戏。
现在的她因为毁容已经和秦虓彻底的掰了, 也失去了那种一往无前的勇气。
苏睿一直都喜欢袁吟,见往常一直大大咧咧的姑娘忽然露出这种忐忑的神情, 苏睿一颗心都为之轻轻颤了颤,“你放心, 我会保护好你的。”
懒得看两个人的腻歪, 时喻让众人稍作休息, 自己的目光开始透过笼子里的缝隙扫视着周围笼子里的玩家。
忽然, 他的视线在看向右后方一个略显空荡的笼子的时候停了下来。
那个笼子和关着时喻他们的笼子一般大小, 但里面却只有三个人,不,仔细说的话,应该是两个成年男人和一个孩子。
其中一个男人穿着一身西装,屈腿坐在地上,左胳膊搭在弯起来的膝盖上,将整个脑袋都垂在了胸间,有些看不清楚面貌。
但时喻却在看到他这身破破烂烂的西装的一瞬间,就想起了有关于他的剧情。
男人名叫顾徽,是一个比姜千阳出场还要晚的反派,他一直躲藏在所有人的身后,也没有和任何人组队,直到袁吟和秦虓因为姜千阳的算计损失惨重,伤痕累累的时候,才出来给了他们致命的一击。
只不过可惜的是,秦虓再怎么说也是个男主,身具男主光环,心里一直喜欢着秦虓的棠悦替他挡下了这一道攻击,秦虓屁事没有,棠悦却因此而死掉了。
但顾徽并没有因此而收手,他整个人像个疯子一样几乎是拼着两败俱伤的手段和秦虓对打,全然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
常话说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顾徽不要命的打法惊呆了一种人,猝不及防之下,秦虓原本的队伍只剩下了他自己一个人。
不过终究还是秦虓的男主光环更胜一筹,顾徽被踢出局,秦虓拿走了他的通关钥匙。
在顾徽临死之前,秦虓才知道顾徽为什么会对自己如此的恨之入骨。
原来是在之前的一个关卡当中,秦虓为了自己的小队活命,害死了顾徽的爱人和女儿,就连顾徽自己要不是报仇的信念感支撑着他,他也早就死在游戏里了。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时喻觉得,这个人还是可以合作一下的。
捡起地上的一颗小石子,精准的扔到了顾徽的脚边,在对方抬起头来望向这边的时候,时喻冲他露出了一抹友好的浅笑。
“我们刚被抓过来,你知道这里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吗”
顾徽眨了眨眼,又抬起头环
视了一圈,这才有些不太确定的问道,“你是在问我”
时喻点点头,“当然。”
这下顾徽越发的疑惑了起来,因为自己这边带着一个孩子,几乎是没有人愿意和他们组队,也没有人愿意和他们搭腔,如今眼前的这个青年该不会是眼睛瞎了吧
心里是这么想的,顾徽也就这么直接的问了出来。
时喻
我谢谢你了啊。
拿那个小女孩做了个借口,时喻微一颔首,“所以,要合作吗”
自己这边单打独斗确实太过于艰难,顾徽快就答应了下来,“可以。”
时喻的目光扫了扫困住自己的笼子,“这骨头,是我们玩家的骨头吗”
瞳孔骤然间缩了缩,顾徽点了点头,“是。”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将自己所知道的娓娓道来,“我被抓来有两天了,他们每个晚上都会举行祭祀活动,从一百个玩家当中挑选出最适合祭献给巫神的人绑在那个祭台上献祭。”
听了他的这话,时喻不由得轻叹了一声,“那其他的九十九个人呢”
“吃了,”顾徽面无表情的吐露出两个字来,“活生生的,被那些野人吃进了肚子。”
“他们挑选祭品的准则是什么”时喻在他的话里精准的找到了关键词。
顾徽赞赏的笑了笑,“你还真是聪明,也挺简单的,看到那个祭台了吗”
“只要把手放上去”就在顾徽即将要说出选拔的条件的时候,时喻却突然冲他眨了眨眼。
顾徽停了一下,有些不太确定的再次看了一眼,就看到时喻眼睛又迅速的眨了两下。
顾徽心领神会,“割破手指放上去以后,祭台就会自动检测,血色浓郁,纹路清楚的人,会被放在祭台上,而其他的人,全部都会被野人当成食物吃掉。”
“没有例外吗”时喻再次开口询问。
“有,”顾徽回答的一脸的诚实,“之前有一个血液一瞬间就爬满了祭台上所有纹路的人,他不仅没有被吃掉,也没有被献祭,反而是被恭恭敬敬的邀请去了野人的寨子里。”
“我想,血液里含有特殊力量的人,恐怕就是这个寨子里的野人所祭祀的神明,如果一会儿你们小队当中有这样的人出现,那么你们一整个小队的人都可能会因此而活下来。”
“但是其他的人”顾徽满脸酸涩的摇了摇头,“可能就要全部都变成野人的食物了。”
所有的想法都得到了证实,时喻的神情有些凝重,这么多的野人,在没有办法使用超自然力量的情况下,还要带着小队的人马完好无损的逃出去,宛若登天一般的难了。
“没关系的,”看到时喻的脸色沉下来,顾徽轻轻摇了摇头,抬手将小女孩搂进怀里,“如果你实在是没有办法,可以不用顾及我们三个。”
小女孩十岁左右的样子,睁着一双晶亮亮的大眼睛乖乖的缩在爸爸的身边,看不出一丝的害怕。
时喻没有说话,在没有一个确切的方案之前,所有的承诺都只会是一纸空谈。
他们两人的对话笼子里的其他人也都听得清楚,诡异的氛围在笼子当中蔓延,众人都格外的沉默。
姜千阳率先打破了这一份寂静,“没关系的,哥,”他抓着时喻的手臂,笑得一脸灿烂,“我这个身体能活这么多年,都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就算死在这里,其实也没有什么遗憾的,更何况还有哥哥一直陪着我。”
“嗤”正在处理身上箭伤的秦虓听到这话冷笑了一声,“没出息。”
姜千阳
斜着眼睛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并不想和他理论。
讨了个没趣,秦虓哼了一声,也不再开口说话。
袁吟揉了揉饿得咕咕直叫的肚子,睁着眼睛开始四处扫视。
她的目光扫过笼子里的众人,最后停留在了时喻和苏睿的身上,她抿了抿唇瓣,露出一抹忍辱负重的神情,“你们谁能够带着我安全离开,等出了游戏以后我就我就嫁给谁。”
她知道这两个人都对她情根深种,之前一直回避着二人的爱意将其强硬的解释为兄弟情,是因为他们没有达到自己心中最优的目标。
可在目前这种情况下,她身体受损严重,甚至还毁了容,想要活着离开游戏太难太难了。
她必须要找一个依靠。
在这种人人自危的时候,继续凭借所谓的兄弟情让这两个人倾尽所有的为她付出有些不太现实,所以她必须要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有一个能够让她们不顾性命保护自己的理由。
她现在什么都没有,唯一能够拿出手的,就只剩下自己了。
苏睿的眼睛瞬间就亮了,他本就离袁吟极近,此刻听到她的这些话,直接就抓住了她的手。
对着那张遮盖在面巾给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一定会豁出性命好好的保护你的”
这一路走来,袁吟也是看清楚了自己小队里的众人的实力,苏睿因为经常和林然一起锻炼的缘故,虽然没有林然那么多的肌肉,但他的体能还是相当不错的,有他护着,自己应该也能够安全很多。
可是
苏睿终究是比不上时喻的。
袁吟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犹犹豫豫的看向时喻,“阿喻,你要不要也考虑一下”
时喻没有理她,只是抓紧了姜千阳的手,“我要护着千阳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恐怕没有多余的心思再去保护一个你。”
“更何况”时喻顿了顿,继续说道,“游戏里的危险太多,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们小队的人就会被迫给分散了,靠人不如靠己,你最好还是不要太过于指望他人。”
“你”袁吟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不愿意接受这些话是从时喻的嘴巴里说出来的,明明在没有进入游戏以前,时喻是所有的追求者里面对他感情最深的一个,不是吗
怎么突然就变了呢
“你一个丑八怪还敢肖想这么多”男女主之间的羁绊似乎还没有完全消失,虽然这一回因为袁吟毁了容,秦虓没有对其一见钟情,但却还是对她上了心,不过看这情况,似乎是有些跑偏了,秦虓不再喜欢袁吟,而是找着法的开始怼她。
撇了撇嘴,秦虓的眼神中充满了嫌弃,“丑成这个样子也敢说这种话,你照镜子的时候,难道不会被自己吓死吗”
袁吟心里一阵阵的火大,她现在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拿着她脸上的伤疤说事,“你知道什么啊,只要我活着走出了这个游戏,我脸上的伤自然而然就消失了,现实里的我脸上根本就没有这个疤”
“哦”秦虓懒洋洋地应了一声,“那谁知道呢,反正好话赖话都被你给说了。”
“丑八怪就是丑八怪,还不承认。”
“你这个人嘴咋这么欠呢”袁吟怒睁着一双眼睛,抬手就想要去打秦虓。
在她看来,秦虓中了那么多箭,流了那么多的血,现在身体肯定万般的虚弱,自己虽然是一个女生,但身强力壮,指不定谁能打得过谁呢。
可就在她挥起拳头的一瞬间,秦虓突然掀起眼帘,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冰冷的眸子里不含半分的情感,仿若是两个无
底的深渊。
袁吟被看的呼吸一滞,挥到半空中的拳头就这么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行了,别闹了。”时喻往外走了两步,目光穿过笼子间的缝隙看向了祭台,“大家都打起精神来,危险即将来临了。”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没多久,野人们开始振臂高呼。
他们手上做着奇怪的动作,排列整齐的站到了祭台的两边。
片刻之后,从祭台的后面走出来一个浑身都笼罩在黑暗当中的人,他穿着一件黑色的披风,连头到脚全部都包裹在了其中,甚至连眼睛都没有露出来。
他手里拿着一个权杖,对着一群野人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段话,大群野人立马全部都跪在了地上,即便隔着长长的毛发,也可以看见这些野人满脸的虔诚。
随后那个黑衣人高高的举起了自己手里的权杖,对准了天上正在散发着淡白月光的月亮。
此时正是月上中天的时刻,远处的天边只余一抹极浅极浅的白,大地仿佛要被黑暗给吞噬,绵延的群山仿佛是矗立在黑夜里的巨人,正幽幽的凝望着他们。
野人身上长长的毛发遮挡住了他们的面颊和所有的皮肤,让他们停下来不再叫喊的时候,仿佛和黑夜都融为了一体,只剩下祭台中央四个巨大的火把散发着幽黄冷寂的光芒。
顾徽看了一眼挂在头顶的月亮,嘴唇轻颤,“要开始了。”
权杖上有一颗透明的小珠子,似乎和月光产生了某种联系,随着那个黑衣人举着权杖的时间越长,那种阴冷血腥的气息便越发的厚重起来,所有的亮光都消失得无影无踪,目之所及,皆是黑暗。
时喻面容冷峻,眸子中是波澜不惊,姜千阳的手紧紧地抓着时喻的手,身体抖动的有些厉害。
野人们一大群一大群的站在笼子前面,用长矛指着里面的玩家出来,催促着他们一个个割破手指放上祭台。
整个祭台看不清是用什么材质所做,只是它周身遍布着殷红的血色,浓郁的血腥味在祭台上空飘荡,诡异和扭曲几乎成了祭台的代名词。
而在祭台的正上方,恰到好处的是一个人形的浅坑,就仿佛这祭台是专门为人类量身打造的一般。
似乎是因为昨天抓的人不够,顾徽之前在笼子里被关了两天都还没有被压到祭台边上来,时喻他们却已经被长矛抵着来到了祭台边。
一个野人手里拿着一把小刀,在玩家们路过他的时候挨个划破了他们的手指。
玩家们一个一个的把手搭上祭台,鲜血滴落在上面诡异的纹路上,迅速就被其吸收干净。
时喻小队的几人的血液都没有引发什么特殊的征兆,可就在秦虓的手指搭上去的时候,猩红的血色却在一瞬间涨大了无数倍。
明明只是一滴鲜血,却好似泼上去了一大桶,血液顺着诡异的纹路宛若树枝一样蜿蜒向前,最后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整个祭台。
野人们被这一情况给震惊到,狂吼叫着赶了过来。
趁此机会,时喻悄无声息的拿走了割破玩家手指的那个野人手里的小刀。
光头男刘大元猛然间想起了之前顾徽所说的话,想到那个被野人好生招待的玩家,他突然心里一发狠,一下子就把秦虓给撞开了。
等野人们凑到跟前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刘大元的指头正抵在祭台上。
仿佛是那饿了几个月的饿狼终于抓到了一只肥硕的羊羔,野人们看着刘大元的眼神无比的晶亮。
时喻略微叹了口气,他给顾徽使脸色原本是想要坑秦虓一下的,没想到他这一做法非但没有坑到秦虓,反而是间接保护了他一命。
只能说果然不愧是男主角吗
刘大元还在做着可以活下去的美梦,却不知早有一双冰冷的眼睛紧紧的盯上了他。
黑衣人举着权杖站在他的面前,吸收了月光的那个透明的圆球直接对上了刘大元的眉心,语调兴奋地说了一大串众人听不懂的话。
随后,祭台上突然冒出了一大团浓郁的黑雾。
黑雾不断的蔓延,几乎将刘大元整个人都包裹其中。
刘大元只觉得仿佛有数不尽的阴寒冷寂的气息不断地贴向他的皮肤,深深地渗透进他的骨髓里,就连他全身的血液几乎都被冻住了一般。
刘大元想要跑,但是他却根本跑不掉,他总感觉在下一秒钟他就会被无边的黑暗给吞噬殆尽,将他的神魂都堕入地狱。
那种阴森恐怖的气息不断地刺激着刘大元的精神,让他一直陷入恐惧中,始终无法逃脱出来。
刘大元有些恍然,他抬眸望向前方,黑雾中突然刮起阵阵狂风,似乎有一个透明的影子在黑雾中狂奔而来,一边狂奔一边咆哮着张开了巨口。
一股强烈的危险的气息几乎要将刘大元整个人都给淹没。
他下意识的凭借本能飞快的向着一旁跑去,然而,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祭台上那些诡异的纹路当中突然伸出了一只粘腻的触手,狠狠地吸在了刘大元的后背上。
刹那间,一道惨绝人寰的痛苦哀鸣在黑雾中响起。
紧接着便是刺目的红色在黑雾中浮现,伴随着血腥味一同溢散开来。
其他人已经被野人们催促着再次关进了笼子里,虽然隔着祭台还有一段的距离,可那浓郁的血腥味和痛苦的哀嚎声,还是深深的刺激到了他们每一个人的神经。
胆小的玩家瑟瑟发抖的蜷缩着自己的身体,试图用世界上没有鬼神之说来缓解害怕的心情。
秦虓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不知道心中究竟在想着什么。
虽然他因为刘大元逃脱了一死,可对方却是背叛了他。
时喻淡漠的目光望向了刘大元,最后又悄无声息的收了回来。
野人们压着刘大元,强迫他走上了祭台。
血色愈浓,黑雾愈盛。
在刘大元躺上去的一瞬间,那散发着阴森恐怖气息的祭台就仿佛是活过来了一般,原本雕刻在祭台周围的诡异的纹路顷刻间变成了密密麻麻的像之前被他们杀死了的鱼头怪的尾巴一样的东西,蛇尾蜿蜒而上,最后全部盘旋在了刘大元的身上。
那一根根的蛇尾光滑,粘腻,尖锐的顶端深深地刺进了刘大元的身体。
此刻刘大元内心的恐惧被尽数激发了出来,他挣扎着想要起身,但身体却被死死的锁在了祭台上。
尤其是后背紧贴着祭台的地方,本就粗糙不堪的平面上生出了许多的蛇尾。牢牢的扎进了刘大元的身体里。
没过一会儿,那本就赤红色的攀爬在刘大元身体上蛇尾颜色变得更加鲜艳起来,满是纹路鳞片的蛇尾表皮似乎是有血色的水流流过,刘大元全身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
那些扎进了他身体中的蛇尾,竟是在吸食他的鲜血
刘大元面目狰狞,几欲夺眶而出的眼球更是满是惊恐,死亡的气息将他笼罩。
恐惧,无措,后悔,惊慌,种种情绪在刘大元的眼眸中闪过,最后都化为一抹浓烈的不甘。
他不甘心这么就此死去,他才二十多岁啊,他还有大好的年华没有享受
他怎么甘心就这样被吸食干净全身的血液,憋屈又痛苦的死在一个诡异的破游
戏里
刘大元艰难的转过头,祈求的目光死死的盯上了秦虓,深深地悔意几乎要从他的眼眶里冲出来,他不应该偷奸耍滑,更不该试图用秦虓的血来代替自己的。
他扭曲痛苦的脸上无端地显露出一抹凄凉,那是濒死之人最后的一抹绝望。
刘大元嘴唇扭动着,几乎是拼尽了全力,才从喉咙中挤出几个字来,“救救我”
然而,无论他祈求了多久,挣扎的有多厉害,除了一片趋近于无的沉寂,刘大元什么都没有得到。
刘大元的身体深深地陷进了祭台当中,有一半的身体几乎好似融化了一般,已经和祭台融为了一体。
鲜红的血和森白的皮肉混合在一起,看起来阴森又恐怖。
张牙舞爪的纹路似毒蛇一般,嘶吼着,咆哮着,带着一种不将刘大元吸成人干便不罢休的气势。
刘大元感觉自己的身体都仿佛被撕扯成了无数片,那些密密麻麻的蛇尾深深地勒进了他的皮肉当中,他张大了嘴巴,发出惨烈的哀嚎。
那一双几乎快要被恐惧填满的眼眸却死死地盯着秦虓,他的神色近乎疯狂,那是陷入绝望的人内心的最后一抹希冀。
月光缓缓洒下,照亮了秦虓冷静的面容,他的神色淡淡,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仿佛是一个残忍的恶魔一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刘大元被祭台抽干了鲜血。
刘大元的身体急速的干瘪下来,光滑的皮肤仿佛是那干枯了千万年的老树皮一般。
他的颧骨突出,脸颊凹陷,只有一双瞪得像铜铃一般微微转动的眼睛,还在诉说着他依旧活着的消息。
见他这么久还没有死,黑衣人有些疑惑,拿着权杖上前走了两步,准备探查一番。
可就在这个时候,祭台突然发出了一声巨响,然后整个炸成了碎片,刘大元的身体被炸得支离破碎,斑斑血迹不断地滴落在地面上,断肢残骸飞溅的到处都是。
拿着权杖的黑衣人被刘大元的血肉溅了一脸,他整个人愣愣的站在原地,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
而那些跪在祭台两旁的野人却好似被这一幕给吓到了,他们开始不断地冲着祭台的方向磕头,嘴里呲哩哇啦地说着种人听不懂的话,可从他们脸上惊恐的神情和说话时颤抖的声音还是可以看出,祭台爆炸这件事情究竟对他们带来了怎样巨大的影响。
野人的哀嚎声不绝于耳,那个拿着权杖的黑衣人却猛地颤抖了一下身体,随后一股鲜红的血色从他的口腔里喷射而出,洒满了整个黑漆漆的祭台,和刘大元的碎肉混合在一起,散发出一股极度恶心的血腥气味。
紧接着,变故突生,就在黑衣人的血液喷撒在祭台上的一瞬间,整个祭台上突然上烧起了熊熊的大火。
野人们越发的惊恐,一个个害怕的眼珠子都快要从眼眶里脱落,他们跪在地上不断的祈求,身体颤抖的仿佛是得了帕金森。
整个山顶瞬间乱作一团。
时喻飞速用从在人手里偷来的刀子砍断了拼接着笼子骨头的麻绳,然后又迅速的刀扔向了顾徽所在的笼子,一把拉过姜千阳的手就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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