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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橙想起来这个水鬼是谁了, 这不就是小道士的那个水鬼朋友吗,她们曾经还有过雇佣关系。
程小橙走到河岸边,看见水鬼已经从水里爬出来了, 正坐在岸边的一块石头上给自己梳头发。
她没有梳子,用手指梳理头发, 打结的地方太难梳了, 疼得她只吸气。
程小橙跟水鬼打了个招呼,水鬼认出她来, 对她点了下头, 继续低头梳理自己的头发。
程小橙看见她都快把头皮拔掉了也没梳透“你在这等我一下, 我给你拿洗发水去, 你这个头发一看就没用洗发水洗,柴, 不顺滑。”
水鬼一直生活在水里,连饭都吃不饱,哪有洗发水用。
程小橙跑回病房, 把洗手间门的一大瓶洗发水抱了过来“你把头伸过来, 我给你洗。”
说完把洗发水倒在水鬼的头发上, 帮她搓了搓头“你这是多久没洗头了
没有哪个女孩子喜欢听别人说自己的头发脏, 水鬼也不例外“这可不能怪我, 我的发质跟水质有关系,是这个河水太浑浊了。”
程小橙一边给水鬼洗头一边问道“你不是在现实世界吗,怎么跑副本里面来了”
水鬼从头发上抓了一把泡沫闻了闻,苹果味的,闻得她越来越饿,张嘴就想把泡沫吃了,程小橙及时拍了一下她的手, 制止了她的吞毒行为。
“你忘了吗,我本来就是从封印里面跑出来的,封印松动之前我一直都生活在副本里,”水鬼摸了摸自己皮包骨的肚子,“我太饿了,没东西吃,回副本是为了找到自己的名字。”
程小橙了然,上次她雇佣水鬼去她奶奶家的井底看阿火的本体,答应给她烧二十万块钱的纸钱。
但水鬼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她就算烧纸水鬼也收不到。要想收到这个钱,水鬼必须先知道自己的名字。
程小橙“那你找到自己的名字了吗”
“没有,”水鬼看了看自己快要飘到脚后跟的长头发,河水映出她惨白消瘦的脸,“我饿得连路都走不动,只能在水里,没法上岸。”
其他人看见程小橙竟然真的跟水鬼认识,躲在一颗大树后面探着头看过去。
一听见水鬼说自己饿,慌忙把头缩了回去,生怕自己被抓去吃了。
傅磊对钟玉敏说道“你赌输了,准备给我家保镖二十个积分吧,也就是二十万块钱。”
钟玉敏死鸭子嘴硬,哼了一声“她们就算认识又怎么样,人家水鬼未必愿意帮忙,鬼都是坏的,怎么可能帮人。”
程小橙给水鬼洗完头,看着她快要饿死了的样子,想到小护士的话“听说你把一个坐在岸边的女孩拖下去吃了你都吃人了,怎么还能这么饿。”
水鬼一听到这个就很生气,说话的时候露出一嘴尖牙“那个坐在岸边的女孩是我自己,我那天是上岸透气的,透完气就钻回水里了,卑鄙的人类就喜欢栽赃我们鬼”
她觉得自己不去吃一个人都对不起这一身污名。
水鬼转头往大树后面看了看,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渴望,像是在挑哪一个人比较好吃。
众人吓得跑到更远一点的树后面躲着了。
程小橙知道水鬼能下到一千米深的水底,她像上次一样说道“水鬼妹妹,下去帮我拿个东西,我再给你烧二十万。”
水鬼垂头丧气道“我连自己的名字和生辰八字都不知道,你烧再多钱都没用,我收不到。”
程小橙转头看了看躲在树后面的一众人“你们有认识她的吗”
水鬼转过头,脸上挤出笑容给人看。
她已经很努力地让自己看上去正常一点好看一点了,可惜她实在太瘦了,又披头散发,湿漉漉的,越笑越吓人。
众人一边害怕一边摇头,都说不认识她。
程小橙“这样吧,你帮我把u盘拿上来,我帮你查清楚你的身份,怎么样”
水鬼看了看程小橙,不觉得这个渺小的人类有这个能力。
程小橙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神灵娘娘身边的婢女,可厉害了”
钟玉敏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个女人整天吹牛逼不打草稿,还神灵娘娘身边的婢女呢,她怎么不干脆吹大一点,说自己就是神灵娘娘。
水鬼怕程小橙耍赖,要求签契约。
程小橙当然是没问题的,拿了纸和笔,简单地写了个契约,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大名“我签好了,该你签了,你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就摁个手印吧。”
水鬼接过笔,在签名的地方画了一个图案,她很多记忆都忘了,只隐隐约约记得这么一个语焉不详的图案。
程小橙看了看,这个图案有点像牛,难道水鬼姓牛,家族以前跟牛有关
签好契约,水鬼说到做到,尽管快要饿死了,还是跳进河里把u盘拿了上来。
程小橙让其他人去了趟食堂,把食堂养的鱼虾蟹全偷过来了,送给水鬼当谢礼。
水鬼吃完抹了抹嘴,转头往一众人身上看了看,裂开嘴巴,鬼气森森地说了一句“鱼虾的味道没有人的味道好。”
把一众人吓得直往大树后面缩。
程小橙摸了一下水鬼的鬼头“你吃过人吗,知道人是什么味吗就在这吓唬人。”
快到治疗时间门了,程小橙让水鬼先回河里,等她忙好了就帮她找名字。
水鬼回到河里后,程小橙收起契约,和一众人往病房的方向走。
完成了支线任务,众人都很高兴。
秦鱼看了看程小橙“u盘是拿到了,支线任务完成,但你打算怎么帮水鬼找名字 ”
程小橙拿出契约书,指了指水鬼在上面画的图案“这不是有头牛吗,查查远古那些跟牛有关的东西,看看有哪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溺亡过吗。”
秦鱼“行,到时候我们一块查。我认识几个历史系的教授,可以叫他们帮忙看看。”
程小橙看了看秦鱼,好奇地问道“你是从事什么职业的”
秦鱼“大学教授。”
程小橙“体育系的”
秦鱼“教小语种,阿拉伯语。”
程小橙“行吧,没看出来,一点都没看出来。”
程小橙晃了一下手上的u盘,转头对钟玉敏说道“二十个积分,别忘了。”
钟玉敏撇了下嘴“你是靠走关系才赢的,不然要是一般的水鬼,谁会帮你下到水底拿东西。”
程小橙“人际关系也是个人能力的一种。”
钟玉敏手上还攥着那块大石头,把石头往旁边一扔“不就是二十个积分吗,又不会赖你的。马上就该你们治疗了,你有没有命活下来还要另说呢。”
说到即将到来的治疗,李瑛和张来同时一抖,他们都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命活下来。
傅磊看了看程小橙“我还是那句话,你是我雇佣的保镖,在把我安全送出副本之前你都不能死,不知道吗。”
“女人,你的命是我的,只有我才能让你死,”程小橙开玩笑地把傅磊的话进行了一下艺术加工,继续说道,“傅总小小年纪已有霸总之相,将来必成大器。”
傅磊冷哼一声“你还是先活下来再浪吧。”
张来小声说道“院长后院起火,回家了,说明今天晚上负责治疗的人不是他。”
李瑛点了点头“希望是那个宋医生,他人看上去挺好的,应该不会像院长那么变态。”
程小橙摸了一下口袋里的宋医生攻略手册,觉得这样真是太好了,她现在跟宋医生相处得还不错,都能一块聊院长的八卦了,再努力一把,有望处成闺蜜。
秦鱼兜头给她泼了桶冷水“宋医生只是一个nc不像oss,很多事情并不能随心所欲,尤其在一些关键的涉及到任务者任务环节,甚至很多nc的台词都是设计好了。”
说话间门,几人已经走到病房门口了。
此时刚好九点,小护士来点名带人治疗,听见秦鱼的话,说道“你们的治疗方案都是院长定的,就算院长不在,其他的医生也会按照院长的治疗方案来。官大一级压死人,院长说的算,都得按照院长的来。”
李瑛脸色惨白,紧紧捏着口袋里的针。张来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
程小橙想了一下,问小护士“收买主治医生,伙同主治医生一块蒙混过关的概率有多大”
傅磊十分欣慰地看着程小橙,这才是一个有钱人应该有的思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小护士“概率是0。”
程小橙炸了下毛“你们医院的医生都这么富贵不能淫吗。”
小护士“主要是,院长不是个变态吗,一个变态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取乐的机会的,治疗室里安装了摄像头,院长会看录像的,都得按他的治疗方案来。”
程小橙“”
原来你们这些nc也知道院长是个变态啊,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她收买或攻略主治医生的计划泡汤了。
小护士拿出来名单小本本,开始点名“程小橙、李瑛、张来,跟我去治疗室。你们三个是最后一批接受治疗的了,一定要把病都治好,不能影响明天的百姓放心医院的评比。”
小护士走在前面,程小橙三人跟在她后面,各有各的恐惧。
李瑛手脚冰凉地想自己的病,惊恐症,往好处想,要是院长稍微不变态一点,放点鬼片什么的吓唬吓唬她就好了。
但她不敢乐观,觉得院长有可能把她丢进一个真实的恐怖的地方,比如把她放进鬼片里面,让她经历真实的恐怖现场,等着她被鬼吃掉。
张来是自闭症,自闭两个字看上去就不太好。
患有人格分裂的程小橙也在想,变态院长给她制定的治疗方案不会是把她切成好几块吧。
她只是人格分裂,不是人分裂啊
很快就到了治疗室,护士给他们排好了顺序,第一个需要接受治疗的是张来,然后是李瑛和程小橙。
主治医生不是宋医生,是另外一个姓孔的医生。
这位孔医生年龄不大,长得跟院长有点像,传说他是院长流落在外的私生子,跟院长一样变态,将来是要继承这家医院的。
程小橙坐在候诊室,隔着一扇玻璃看着治疗室里面的张来。
张来被两个年轻力壮的护工抬上手术台上,孔医生拿着手术刀站在手术台前宣讲他的伪医学治疗原理“自闭症,自我关闭,治疗方案就是让别人帮他打开。”
至于是怎么打开,不用想也知道了,这个变态的孔医生要把张来剖开。
张来躺在手术台上,试着自救“医生,我,我的病已经好了,被治好了,不需要再治疗了。”
他哆哆嗦嗦地说道“真,真的好了,我现在一点都不自闭,我不自闭。”
孔医生抬起的手术刀又放下,脸色阴沉“你怎么证明你现在不自闭了。”
张来的脑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转得这么快过。
他想,怎么样才能证明自己不自闭。
“我喜欢社交,喜欢跟别人说话。等等,不对,应该是你们怎么能证明我患有自闭症。要,要是你们证明不出来我有病,就得把我放出去。”
治疗室外面,程小橙点了下头,张来的这波反杀还是可以的,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活下来。
孔医生看了看张来,竟然真的转身走到了一旁“给你个机会,当众表演一个节目,看你的表现。”
对于社恐来说,最害怕的就是表演节目了,张来虽然没有自闭症,但他有严重的社恐。
他是写网文的,在家工作,不需要面对老板和同事,只要偶尔和编辑在网上交流一下就行了。
他平时几乎不出门,饿了就点外卖,买东西都是网购,就连扔垃圾都挑在晚上没人的时候。
他不想出门,怕碰到楼下那些聚众聊天的大叔阿姨们,说熟不熟,说不熟又还认识。碰上了不打招呼不是,打招呼又不知道说什么,尴尬得要命。
就算必须出门,他也都是呆在最不起眼的地方,最好别人都看不见他,把他当成一团空气。
张来一听说让他当众表演节目,额头上的汗顿时出来了。
他连跟别人说话交流这种简单的事都处理不好,怎么表演节目。
关系到自己的性命,张来只能鼓起勇气,想了想,决定唱首歌。
唱歌最简单,有歌词有曲调,不像演讲,还得自己组织语言。
他选了一首自己唯一会唱的歌,两只老虎。
“等一下。”孔医生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群,把医院里所有的人都喊了过来,连病人都没落下。
还地给张来换了一个表演场地,医院小礼堂。
张来站在舞台上,手上拿着话筒,看着下面乌泱泱的一群人,社恐症当场就要发作。
唱吧,他想,不唱就得死。
张来开始唱“两只老虎,两只老虎”
前排的几个小护士捂着嘴偷笑“他怎么连这首歌都能唱跑调。”
跑调了吗,张来自己也不知道,他只觉得麦克风里传出来的声音很奇怪,不像是自己发出来的,但又确实是他自己的声音。
他甚至能听见自己的颤音,那不是唱歌技巧,是他太紧张了,他从来没在这多人面前表演过。
观众们窃窃私语“他怎么脸红了”
“他就是那个得了自闭症的人吧,从进了医院就一声不吭。”
“我见过他好几次,他一看见我就绕着走,连招呼都不跟我打。”
“一只没有”张来突然卡词了,他不记得是先唱没有耳朵还是先唱没有尾巴了。
程小橙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提醒他先唱耳朵。
张来终于把歌词接上了,有惊无险地唱完了整首歌,从舞台上下来的时候耳朵根都红透了。
他以为自己过关了,没想到孔医生过来通知他,让他回治疗室继续接受治疗。
孔医生“你在台上的心跳峰值达到了每分钟120次之高,你在紧张,在畏惧,你根本不擅长与人交流,总是把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你病了。”
程小橙叹了口气,张来已经很努力了,但无论他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心跳。
孔医生让护工带张来去治疗室。
张来又恐惧又愤怒,第一次跟人大声说说话“谁说社恐就是有病,我一没偷二没抢,靠自己的劳动吃饭,碍着谁的事了”
可惜没人跟他讲道理,恐怖副本里没有那么多的道理可讲。
程小橙去了一趟洗手间门,回来的时候看见两个护工抬着张来的尸体出来了。
秦鱼对程小橙说“他知道自己活不了了,抢了医生的手术刀自我了结了,没受太大的罪。”
程小橙点了下头。
第二个接受治疗的人是李瑛,她已经走进了治疗室。
孔医生站在治疗室里面的一扇门前,开始宣讲他的伪医学原理“你的病是惊恐症,人为什么会惊恐,当然是因为心里有恐惧,只有直面内心的恐惧才会获得新生。”
说完打开门,让李瑛进去。
李瑛往门里看了看,里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果然,他们要把她送进真实的恐怖电影里面了。
她不能反抗治疗,只能硬着头皮走进门里。
穿过一段漆黑的过道,李瑛发现自己站在了自己家的客厅里,这让她恍了下神,好像刚才那扇门就是出口,她从出口回到自己家了。
很显然不是,她知道这里的一切都是虚构的。只是没想到孔医生说的最恐怖的地方竟然是她自己的家。
现在的时间门是下午四点,跟现实世界一样,这时的她已经做完了所有的家务。孩子在上学,老公在上班,这是属于她自己的时间门。
她没有约朋友出去逛街,因为她没有朋友,结婚后她跟所有的朋友都疏远了,她要照顾孩子,照顾老公,没时间门也没精力出去社交,老公和孩子就是她的全部。
她也没有去家门口那家喜欢的甜品店吃下午茶,并不是家里缺钱,她老公是企业高管,年薪百万,不缺那四五十块的甜品钱。
她只是有点舍不得,觉得老公工作很辛苦,赚来的钱不能随便浪费。
最后她去了商场,给老公和儿子一人买了一件羊绒毛衣,花了六千五百块钱。
回家的时候又经过那家甜品店,隔着橱窗看见新出了芒果慕斯。
她想,下次再来尝尝吧,周末好了,就当犒劳自己了。
回到家,接好放学的儿子,做了荤素搭配的三菜一汤。
老公打电话回来说今天晚上加班,不在家吃了,会回来很晚,可能会睡在办公室。
联想到最近发现的蛛丝马迹,她小声问了一句“公司最近很忙吗”
老公有点不耐烦“项目收尾,当然忙,你怎么越来越啰嗦了。不说了,我这边在忙。”
“对不起。”她道了歉,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才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要道歉,她并没有做错什么,相反,作为一个妻子,一个母亲,她做得很好。
像往常一样吃好晚饭,收拾好餐桌洗好碗,打扫完卫生,准备洗个澡追剧。
这个虚构的幻境当然不会让她好过,到了晚上十点就出状况了,她收到了一条短信,上面是她老公和一个陌生女人的亲密照。
最初的伤心和愤怒之后,她麻木地删掉了短信,当作什么都没收到,继续她日复一日、乏善可陈的生活。
没想到这件事还是被捅了出来,让她再也没法活在自欺欺人的假象里。
那个女人找上门来了。
女人穿着精致的黑裙子和细跟的高跟鞋,背着v,皮肤又白又细腻,身上有高级香味的味道,很性感,很有女人味。
她还看见,女人的脖子上戴着一条项链,上面镶嵌着钻石,客厅的灯开着,钻石被灯光照得十分刺眼。
至少得值十万块钱吧,她心想,肯定至少比她没舍得买的那块芒果慕斯蛋糕贵。
女人语气嚣张,把她从头到脚数落了一遍,说她的头发没有光泽,说她的脸发黄,说她的衣服廉价,说她的手粗糙,说她是个无趣的人,说她在床上叫都不会叫,像一块木头,说她配不上她老公。
女人走后,她对老公说,她愿意原谅他一时的鬼迷心窍,只要他愿意跟那个女人断掉。
后来又说,只要他不离开她就行。
到最后她只得到了一纸离婚协议书,儿子不再喊她妈妈,喊另一个女人当妈。
曾经承诺养她一辈子的老公变得异常冷漠、刻薄,用各种卑鄙的手段逼她净身出户。
她被赶出家门,无处可去。
连娘家也回不去,因为她妈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经常跟她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泼出去的水岂有再回去的道理。
她大学一毕业就结婚生孩子了,现在已经三十好几了,跟社会脱节太久,没有任何工作经验,连一份可以温饱的工作都找不到。
一天,下了大雨,她跟流浪汉一起蜷缩在一个桥洞里,生了重感冒,高烧迟迟不退,烧得昏昏沉沉。
她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在又冷又饿中缓缓闭上了眼睛。
突然,她感觉自己的腰上跟针扎似的疼了一下,疼得她一哆嗦,整个人顿时清醒了。
她的口袋里怎么会有针,是什么时候装进去的
她恍然从梦中惊醒,她现在在副本里,这枚针是她带进来的金手指。这里不是现实世界,她并没有真的死掉。
随着她的惊醒,眼前的场景像沙子做的一样,骤然塌陷。
她刚才经历的一切都是假的。
她怕老公变心,怕离婚,怕儿子不理她,怕找不到工作,怕饿死病死,这些都是她内心深处最恐惧的东西。
要不是身上的针及时让她惊醒,她就死在这个幻境里面了,被自己内心深处的恐惧杀死。
李瑛被自己的金手指一根针救了,从门里走出来。
门外的众人不知道她在门里经历了什么,只看见她在哭,又好像在笑,出来的时候嘴里呢喃道“我是f大毕业的。”
f大是一所名牌大学,能考进去的人都是人中龙凤,毕业后很多人都成了各个行业的翘楚。
李瑛擦掉眼泪,不再哭了,抬起头“我连续四年拿到国家奖学金,专业总分排名第一,本来是要进国家研究院的。”
她也曾意气风发,有才华一身。
她是妻子、母亲,更应该是她自己。
李瑛走后,傅磊皱了下眉,问程小橙“她怎么突然说起自己的大学了,是不是跟那个刚进来的新人一样,被切了脑子变傻了。”
“你懂个屁,”程小橙说道,“人家那是顿悟了,重生了,找回自我了,出去之后肯定要跟她那个傻逼老公离婚的,将来重回职场就是钮钴禄李瑛了。”
程小橙发自内心地为李瑛感到高兴,觉得她这趟副本没白来。
还没等她替别人高兴完,耳边就传来孔医生阴森的声音“最后一位病人程小橙,进治疗室。”
“你的治疗方案是院长亲自制定的,是耗费了三天三夜才想出来的绝顶变高明的方案,这是你的荣幸。”
程小橙“”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说是变态。
孔医生对接下来的治疗十分期待,兴奋得两眼放光,亲手给程小橙打开治疗室的门“请吧。”,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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