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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晋|江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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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一日是赤羽昴和松江时雨共同的生日, 是两人相遇、赤羽昴第一次遇见松江时雨的日子。

    在相遇的第一眼,赤羽昴那颗悬浮的心便稳稳落回胸膛,自此为一个人跳动。

    这是整个世界都无法改变的牵引, 是独属于他本人知晓的最大秘密。

    如果抛去未来, 在警校里的那次生日, 他们会怎么度过

    赤羽昴想,估计就找个合胃口的地方大吃一顿, 再交换个礼物, 嘻嘻哈哈便过去了。

    他们向来不喜欢兴师动众, 也没什么仪式感, 交换礼物也不会选什么等价、贵重的,因此,选个随身可以带的钥匙扣或者吊坠都可能。

    与往常一样平凡,便每天都在生日。

    如果可以的话, 赤羽昴并不希望松江时雨当警察。

    赤羽昴又一次走进了梦境,那个螺旋下降的楼梯仿佛长到走不完,他偏偏又心知肚明

    那是松江时雨短暂的一生。

    赤羽昴又一次站在警校的土地上, 但这次不是作为松江时雨的搭档, 而是一个旁观者。

    面前的青年依旧如印象中的那般年轻, 只是周围的气质沉淀了下来,内敛冷清。

    挺有教官风范的。赤羽昴想。

    松江时雨发尾微卷的浅色金发经常忘记打理, 澄澈的眼眸时常隐藏情绪眯起,变得晦暗不明。

    原本迟到早退的刺头会半夜在办公室里批试卷;会察觉到学生的情绪不对细心开解;会因为学生一点疏忽大意而大发雷霆

    哪怕他自己曾经做得更加出格。

    松江时雨依旧在写日记写他最在乎的几个学生,写他复仇的进度, 写他的命不值钱。

    赤羽昴看着松江时雨在樱花树下挨个把学生打服,到学生快要毕业的时候却彻底收敛了脾气,连跑步都懒得。

    只有他知道, 金发青年严密的衣领下,遍布着密密麻麻的伤痕。

    这是某人在暗中与组织交锋、还要避着警方,久而久之留下的亏损,一点一点蚕食着他的生命力。

    “你现在还打得过我吗”赤羽昴情不自禁问。

    赤羽昴眼睁睁地看着松江时雨与他所重视的学生争吵,甩袖离去,然后轻飘飘地拎着工具箱踏入火海,连个辩解都显得惫懒。

    他连忙追过去,伸手抓着他的衣袖,难得失控地喊“你不复仇了”

    松江时雨没有给他一个眼神,面色如冰,直直踏入到掩藏在深处的酒窖。

    然后,他放下工具箱,目光专注地望着炸弹,手却自然地往旁边一伸。

    近乎同步的,赤羽昴不由自主蹲下身,手穿过工具,堪堪搭着松江时雨的手心。

    两人不约而同地一怔。

    这也是“我”的习惯吗

    赤羽昴看着松江时雨,眼神中闪过一刹那的刺痛。

    “你不会死,对吗”明知道松江时雨听不见,赤羽昴还是执着地问。

    “那个叫赤井秀一的fbi,也在你的未来,对吗”

    就像是在看一场电影,哪怕已经知道了最终的结局,也会因为其中的悲欢离合心揪痛苦。

    更残忍的是,他什么也改变不了。

    这情绪一直持续到琴酒出现,然后到达顶峰。

    松江时雨果断地丢掉了联络的装置,拒绝交出可能换取一条生路的u盘,选择用最狠厉的方式,想要带着来自组织的杀手一并赴死。

    赤羽昴第一次察觉到,他对琴酒的杀意竟然会瞬间覆盖掉理智。

    在松江时雨与琴酒缠斗的时候,他仿佛失控一般,也跟着冲上去,用尽浑身解数想要掐死对方。

    但是没有用

    完全没有用

    他只能看着被松江时雨摆了一道的琴酒暴怒地将人带离,带回到他千方百计把人送出去的魔窟。

    密码只要输入u盘的密码,以组织对人才的稀缺程度,绝对不会直接杀死你

    赤羽昴伏在他耳际,徒劳地一遍一遍交代着,当那苍白瘦弱的指尖触到键盘,跃动出的是击碎组织内置防火墙的音符

    他早就知道。

    震耳欲聋的警报响起,赤羽昴眼前的世界犹如蛛网一般细细碎开。

    他定住了许久,保持着俯身的动作,轻轻摸了摸金毛的脑袋。

    “教官跟我们说过,他的计算机技术是在警校期间学的。”萩原研二的声音满是复杂,“他是个天才。”

    “你感兴趣”

    “如果是呢”

    “那我以后有机会教你。”

    那是他们从组织逃离时许下的承诺。

    命运在逐渐闭环,赤羽昴缓缓闭上眼睛。

    在一片黑暗中,他听到了琴酒带着古怪的、嘲讽笑意的声音。

    “如果让赤羽昴知道他的叛逃,搭上了松江时雨的一生,他会怎么想”

    “我会”

    赤羽昴想忍,但终究眉头皱了两下,强行摊开后,下唇又被习惯性地抿起。

    极其浓郁的难过在那深紫色的眼眸中氤氲。

    他想了很久,回答“我不会放弃。”

    赤羽昴从不后悔接近松江时雨,自然谈不上远离。

    他最大的错误便是贪心,贪心想要留在松江时雨身边,自以为凭借自己就能让那只飞鸟彻底停驻。

    如果他再忍耐一段时间,拖垮组织,干干净净地去见他

    不早已染上黑暗和血腥的他,永远不会变得干净。

    黑发青年敛下眸,清晰地意识到,这是一场噩梦。

    赤羽昴又开始奔跑。

    他看到乌丸莲耶再次为高超的计算机技术心动,却宛如惊弓之鸟一般,往松江时雨身上压了一层又一层的枷锁。

    松江时雨再也没有机会写日记了。

    松江时雨彻底忘记了他。

    连姓名都被剥夺的青年,失去了行走的能力,化作了笼中之鸟,困于狭小的房间,承受各方的折辱。

    青年的眼睛因为消瘦看着更大,却常年因为疼痛蒙着一层薄薄的雾,像是落于尘埃的玻璃珠,一点一点染上洗不掉的刻痕。

    可变作这般模样,松江时雨却更怕死了。

    没有记忆,对组织复仇的执念却像是镌刻在灵魂,因此死亡就成了懦夫的标志,每次起念都会惹起对自身的怒火。

    心脏仿佛也被开了一个大洞,空荡荡的,漏着带血腥味的风。

    松江松江松江松江

    松江时雨

    他喊着他的名字,在泪水朦胧中一下又一下吻着青年的额头。

    拜托请不要想起我了。

    可是怎么办又能怎么办

    对组织的恨意在心尖酝酿发酵,赤羽昴此刻所能做的,却只有站在原地,静静地陪松江时雨经历这一切。

    “哎,琴酒的司机,明天周六带我去奈良那边看樱花。”

    “算了,估计看不到了。”

    坐在轮椅上的金发青年任性地提了许多要求,最终却一个都没享受到,他望着大海,目光迷蒙。

    赤羽昴站在他身后,伸手环抱住他,在枪声响起时一并坠入深海。

    与松江时雨的学生谈话的声音,又在耳边回荡。

    “你将自己是组织成员的身份、组织乃至自己的罪证都藏在给他的生日礼物中。”

    “你以为他会当即拆开,他却像是有所预感,把魔方珍惜地放起来,并且之后转赠给我。”

    “其中关于乌丸莲耶的罪证和地址,被你埋藏在你们警校时常去的老地方奈良许愿池旁的樱花树下。”

    赤羽昴被这环环相扣的命运折腾得无可奈何,他被缚在交织的网中,举目望去,全是金色、活灵活现的身影。

    跟“赤羽昴”约好去奈良看樱花的某只金毛,却在当天烧得晕晕乎乎,连挂个签都爬不起来。

    松江时雨整个人如蚕宝宝般裹在被子里,胳膊却非要伸出来,哆哆嗦嗦地抱着枕头,看着可怜又好笑。

    赤羽昴叹了口气,蹲在松江时雨旁边,用手指轻轻地戳了戳他的脸颊。

    这样绝对会更严重的吧

    “痒”松江时雨突然出声,鼻音浓重地撒娇着,“别挠。”

    赤羽昴怔了怔,下意识抽回手,不再去碰。

    虽然很想知道是不是真的碰到了他,但是如果把人吵醒的话,还是算了。

    想是这么想的,赤羽昴还是忍不住在松江时雨旁边躺下来,小心翼翼的,专门隔了一个枕头的距离。

    下一刻,某只金毛却却丢掉了怀里捂热的枕头,重新抱上横在他们中间冰凉的那个,又嫌冷地滚到他的怀里。

    赤羽昴僵着不敢动,他仰着头,望着窗外。

    窗外,弥漫着粉白色樱花的夜空,温存着星星点点。

    窗内,被烧的糊里糊涂的金毛嗷嗷喊着“要回家”

    他没有家,我也没有。

    赤羽昴心中无比清楚这个事实。

    所以,哪怕此刻温暖到他想落泪,他也清晰知道,这不是他所拥有的。

    赤羽昴捂住了自己的脸,怀里暖乎乎的金毛不见了,旋即是海浪的声音。

    还有赤井秀一。

    沉稳可靠的fbi捡到了落海濒死的松江时雨,并在签下病危通知书的时候,悄然为自己转变了身份。

    家人。

    “我是他的家人。”赤井秀一说。

    赤羽昴哑声问“那你能好好照顾他吗”

    那个fbi没再说话了。

    醒来的松江时雨被交还给日本公安,再次出现后便又一次回到了明媚灿烂的状态。

    他自称“松江珣也”。珣,美玉也,未被雕琢,纯净澈美。

    赤羽昴本以为这个状态的松江时雨会再次遇到新的同伴,就像当初遇到他一般。

    但是没有。

    前尘皆忘的青年却依旧记得要找组织复仇,甚至与公安做下约定,原模原样去吸引各方势力的注意。

    他们果真是相似的。

    赤羽昴会不顾一切叛逃组织;松江时雨也可以不顾一切吸引火力。

    他们向来决绝又疯狂,不计后果。

    “我不应该让你记住我。”

    赤羽昴轻柔地拂过金发青年垂落的发丝,轻叹道“你不应该记住任何人。”

    本就是他将心、血、肉,捧到高歌的飞鸟面前,渴求它的停留、它的回眸。

    但任何加诸的渴求,本身就是一种伤害。

    无论是他,还是他们。

    赤羽昴冷眼看着松江时雨的学生为了试探、为了对付组织,做出一个个错误的选择;看着赤井秀一在判断利益后,选择挖掘松江时雨在组织时期的记忆。

    松江时雨向来不会生气的。

    他心中是一片广袤的天空,也是一片不可探测的深海。

    “安室先生让我再做一次三明治吧这是我的一生请求”

    金毛可怜巴巴地双手合十放在胸前,钴蓝色的眼中满是灵动的讨好,足以让任何与他对视的人心软。

    安室透仿佛被烫到一般,猛地挪开视线,别扭道“真的没有下次了”

    “你认输了吗咳哈哈”

    金发青年眼中迸发出最为疯狂的火光,他的唇边沾着琴酒的鲜血,鲜红的舌尖舔舐,顺着下颔滑落。

    银发杀手没有捂伤口,他伸出手,粗糙的拇指用力,碾过青年破碎的唇珠。

    赤羽昴冷冷地看着这些画面闪过,脚步愈发快速。

    他蛮横地撞破一个个带着血腥和不甘的梦境,看着松江时雨包容着身边所有人,看着松江时雨唯独忘记他。

    不甘和退缩的情绪不知何时填满了整个胸腔,又被那熟悉的笑容点了把火,熊熊燃烧着。

    松江时雨不应该想起他,想起过去痛苦的事情,会加重他的解离性失忆症,甚至会引起其他的问题。

    松江时雨永远忘记他。

    这个念想一出,指甲不知何时已经抠进了手心,刺痛在大脑中搅拌,化作一个个伶仃的音节。

    “你要忘记我吗”

    他尾音上扬,鼻音却重了几分,与松江时雨撒娇时的语气如出一辙。

    黑发青年不知何时俯下身,撑开手,将躺在沙发上显得格外疲倦的松江时雨笼在身下。

    赤羽昴望着青年白皙清瘦的脸,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其实你更应该忘记我的。”

    但是如果真的忘记的话,松江时雨怎么会死

    “赤羽昴。”他的搭档颤抖着嗓音,用手蒙住自己的眼睛,委屈的声音喃喃着,“不是赤井秀一”

    我曾染上无法清洗的罪恶,想起光明的你才会羞愧难当啊。

    心音在一瞬间重叠。

    他又何尝不是。

    赤羽昴撑着手,呼吸却不由得急促起来,他死死地咬着牙关,攥着沙发布的指关节发青发白。

    头脑像是被锤子敲中一般,搭档含着委屈的绵软呼声在脑海中回荡,像是瞬间含了一块柠檬糖,酸与甜的碰撞足以令人失声。

    你要想起我了吗

    我们可以一起烂在泥里,可以一起春暖花开,可以一起骨灰葬海。

    是我太贪心了。

    “这次是我贪心了。”松江时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轻轻的,“我以为还来得及。”

    赤羽昴蓦然回头,发现自己站在一片樱花林的中央。

    松江时雨遥遥坐在他身后的樱花树上,晃荡着腿,纷纷扬扬的樱花瓣随着他的动作落下,下起粉白色的樱花雨。

    那双曾燃烧着火焰的钴蓝色眼眸,宛若人们手中的烟火,短暂地点燃了夜空,又毫无留恋地滑落天际。

    破碎的镜子不管再怎么修补,都不会回到原样,但它依旧可以照出旁人的影子。

    于是,赤羽昴接住了那张代表过去的画纸。

    画纸上肥啾憨态可掬,毛绒绒的身子蹭在树枝上,仿佛都能将树枝压弯。

    黑发青年浑身颤抖,一切刺痛的、不甘的、怨恨的情绪,在这场人为的樱花雨中,奇迹般地平静了下来。

    他心中柔软成一团,低下头,嘴唇轻轻地印在了画纸上

    “啪”

    赤羽昴猛地睁开眼睛。

    他浑身已经被冷汗打湿,此刻不知被谁披上了一件外套,寒风顺着脖颈入侵,是一种格外黏腻无力的感觉。

    “你还好吗”诸伏景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担忧且叹息。

    赤羽昴面前的世界依旧是模糊的,他定了两秒,才重新看清了周围的人影。

    干涩无力的喉咙尝试了几次,才发出些声音“我没事。”

    “谢谢你们把这些告诉我。”赤羽昴无视跳动过速的心脏,语气一如既往冷静,“要处理的是之后可能发生的事情。”

    降谷零有些诧异赤羽昴的冷静程度,他扯了扯嘴角,许久没回忆的噩梦也不由让他感到了窒息。

    赤羽昴“至于所谓的过去,我想你们也不想被我骂。”

    “抱歉。”降谷零呼出口气,搓了搓脸,喃喃道,“我也恨我自己。”

    确实有点迁怒的小心思,但他们不可能在讲述中有任何的偏驳和隐瞒。

    降谷零指责赤羽昴不管不顾叛逃,引得组织对松江时雨动手,却又没办法保护好他,更指责自己从头到尾的伤害。

    然而矛盾的点从来不取决于他们本身,而是松江时雨。

    “现在的问题是琴酒同样带着记忆。”

    听到赤羽昴能正常交流,诸伏景光站在赤羽昴旁边,帮他把外套往上拽了一截,心中松了口气。

    刚才随着他们的讲述,黑发青年仿佛变成了蜡像,他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只偶尔会提出些问题。

    诸伏景光知道,这些事情说出来,无疑痛苦且冗长,但刻意的隐瞒没有任何好处。

    敌人从来都不会因为他们内耗而停止行动。

    “我会帮忙。”赤羽昴嘶哑着嗓音,眼神阴冷,“尽快铲除组织。”

    “那合作吧。”萩原研二率先向他伸出手,“赤羽君。”

    赤羽昴抬起头,对上那张与他肖似的面容。

    他早已在梦境中获得了所有信息,包括

    后槽牙不着痕迹地磨了磨,他垂眸,缓缓伸出手。

    无声的联盟就此缔结。

    赤羽昴将外套还给诸伏景光,重新捡起地上的日记本,拍干净后放到包中。

    “那我先走了。”

    他干脆利落地离开,顺便在街头的便利店买了块小蛋糕。

    五人在巷口遥遥望着,伊达航忍不住道“他真的好淡定。”

    “嗯。”萩原研二微不可闻地点点头,垂眸遮住了眼中的思量。

    这内敛的,无声的情绪

    真像啊,搭档。

    警校,宿舍。

    金毛换了睡衣,此刻正在不大的床上抱着枕头打滚。

    “啊啊啊好无聊”松江时雨大声抗议,“再不来人我就回去了真的回去了”

    系统忍不住吐槽“你缺爱吗这才多久就捉急了。”

    松江时雨坐起来,严肃地道“你懂什么我存在在这里的意义就是贴贴好吗贴贴”

    他抑扬顿挫地道“我是为他们而来的啊”

    系统“彳亍。”

    就这时,门轻轻地被打开了。

    穿着常服的黑发青年站在门口,手中还拎着一盒小蛋糕。

    “时雨。”赤羽昴走了进来,把蛋糕放到了桌上,看着他乱糟糟的头发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没睡。”

    “终于回来了赤羽”

    金毛一蹦三尺高,踩着拖鞋就窜到了桌边,探头探脑着道“让我康康你带了什么好吃的”

    “等下。”

    赤羽昴突然伸手,掰着松江时雨的肩膀,把他整个人转到了自己的面前。

    松江时雨穿的是棉白色的睡衣,领口松松垮垮的,露出了瘦削的锁骨。

    看着柔软又舒适。

    “诶怎么了吗”

    金毛懵在原地,他下意识鼓了鼓腮帮子,钴蓝色的眼眸写满了疑惑。

    赤羽昴垂下眸,一手搭着松江时雨的肩膀,一手伸到他耳后,将乱糟糟的头发一点一点梳理好。

    他的动作无比认真虔诚,像是在做什么绝对不可以被打断的事情。

    “赤羽你怎么了啊是不是碰到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了”

    松江时雨没耐住性子,干脆问了出来。

    他挣开赤羽昴的手,凑到他面前,试图从搭档身上嗅到什么不同寻常的气味。

    下一刻,他直接被抱住了。

    赤羽昴的衣领上还带着夜风的味道,还有一种清浅的、与松江时雨一致的甜点香。

    松江时雨眨了眨眼睛,没有再动作,他肩膀放松了些许,给赤羽昴调整了一个更适合抱的姿势。

    被察觉到了

    赤羽昴终究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在外人面前强撑着的自制力在此刻全面崩盘,连平稳说话都无法做到。

    “对不起对不起时雨”

    他含糊地着将金毛圈到自己怀里,全然没有平日高冷的模样,他哭得喘不过气,像是个被人欺负的孩子。

    下一刻,一只温暖的手小心翼翼地落到他的头顶,试探性地摸了摸。

    “没事啦,不哭不哭,我在。”,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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