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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
入耳遍地喧嚣, 她的声音混在其中,连抽泣都显得隐忍,掌下肩膀颤动, 像是蝶振翅的弧度, 男人站在她身后,没有回答。
他是谁
他有过很多名字,也有过数不清的代号,最开始有人喊他小野种,后来有人叫他叫黑泽,最多人叫他琴酒。
在他的世界里,名字是要靠自己一点一点争取来的,叫他野种的人都死了,他获得了姓氏,再后来是代号, 以及一声一声满含敬畏和恐惧的“大哥”。
没有无故得来的尊重, 这一个个称呼背后, 埋葬的是尸山血海。
琴酒从不觉得自己无辜, 他不否认他的罪恶, 也并不会以此为功勋, 他只是喜欢黑暗的世界,喜欢没有规则的丛林, 喜欢平等的、靠实力获取一切的环境。
在他的人生中, 一切都是等价交换, 直到一个少女的出现。
很莫名其妙,从见面的第一刻,她就给出了她全部的信赖,又或者还没有见面, 从她抱着他的外套,蜷缩在他的沙发上开始,她就在他没有付出的情况下,先行给予了她的一切。
她并不怕他,却依旧满含敬畏地喊他“大哥”,他对她并不温柔,她却表现出一副全然依赖的样子,他嫌少给她夸赞,她却也从不觉得他苛刻。
那一年在法国,琴酒收到了许多礼物。
一条围巾,是她亲手织的,很丑,不符合琴酒的审美。
一些糖,是在车上,少女觉得无聊,一边自己咬着糖果,一边念叨着“大哥要不要吃”然后凑过来,磨着他也吃一颗的那种糖,琴酒不喜欢那样的甜味。
一些莫名其妙的菜,是她闲着没事在厨房捣鼓出来的,一边说着“实在是太难吃了,大哥对不起”,一边眼巴巴地看着他,满怀期待端过来的那些料理,很古怪的口感,琴酒完全没法接受。
还有一些柔软的笑,抱着腿不肯撒手的哭闹,开门时候飞扑过来的撒娇,琴酒根本不吃这一套。
他从来没有获得过什么礼物。
他明白礼物的含义,却不明白礼物的意义,所以那条围巾被丢到了安全屋的衣柜里,一次也没有戴过,那些糖被他直接嚼碎咽了下去,没有好好品尝,那些料理只是吃了一口就用酒冲散了味道,连回忆里都满是酒的苦涩
还有那些让他烦躁、心动、不知所措的一切,都被他用力地推开,推到了别人那里。
后来的事情如他所料的发展,她渐渐离他远去,银发杀手预料到了一切,唯独没有预料到自己的心。
“你为什么不说话”
她靠着他,渐渐不再发抖,而是想抬头看他,琴酒从回忆里抽离,两只手指掐住捉住她的下巴“张嘴。”
她抿唇,竟然想低头咬他。
琴酒低低笑了一声。
这些年,的确有不少人想要通过他死去的搭档来逮捕他。
但别人可以复刻她的容颜,模仿她的声音和语气,却永远无法复制她的心跳。
这是他的搭档,会送他礼物的人。
也是天底下唯一一个,完全不害怕他,在他怀里,会感到安心的人。
已经十秒钟了。
男人掰开她的下巴,塞了一颗药丸进去。
这是组织的成果,令世界上那些权贵高层趋之若鹜的那颗药丸。
“呜”
粗长的手指抵着一个东西直直捅入喉咙口,青森萤下意识吞咽了一下,下一刻,浓郁的苦味自喉咙翻涌而上,她皱起脸,下意识扯他的袖子“好苦”
要离开的男人一顿,下一秒,手指又打开她的唇,在她舌尖放了一个东西。
青森萤尝到了清新的甜味。
接着,肩膀上的手移开,后面胸膛的温度也跟着消散,少女愣愣地回头看,视线里人山人海,戴着礼帽的男人逆着人群离她而去。
风吹起他的银发,耳边传来他的声音。
“es cadeaux de noe。”圣诞礼物。
她含着糖,眼泪夺眶而出。
“那家伙喂你吃了什么”
青森萤还没从伤感里回神,视线里就多了一个黑发男生,他不由分说地把她扯到旁边的小巷子里,用力摇晃着她的肩膀“快吐出来,快吐出来”
“咳、咳咳”面对少年的焦急和慌乱,青森萤只感觉莫名其妙,她用力含住嘴里的糖,拼命不让它掉出去,又瞪他,少年根本无视她抗拒的眼神,慌张地说道“那家伙说不定会喂你吃什么毒药,又或者什么奇怪的东西,你快吐出来快点”
过来的人正是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通过调查,工藤新一已经查到了她的身份,一个档案十分干净的,在东京长大的普通女孩,做过最刺激的事情就是去海边冲浪,梦想是考上东大,从幼儿园到高中的照片和录像每一年都有,看不出任何s的痕迹。
所以这家伙可能不是糖酒,而是另外一个和糖酒毫无关联的女孩子。
糖酒那家伙说不定是易容成了这样,又或者只是巧合,再荒谬一点糖酒和这家伙是什么长相相似的姐妹也说不定,但青森萤就是青森萤,和黑衣组织的那家伙毫无关联,琴酒从出现到离开只用了十几秒,工藤新一拼命跑过来,就看见那家伙在她嘴里塞了一个东西就扬长而去了
在生命面前,工藤新一也顾不上去追踪琴酒了,他用力摇晃着青森萤,想让她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但是这家伙紧紧闭着嘴,就好像里面的东西是什么稀世珍宝那样,宁愿可怜巴巴地掉眼泪也不愿意妥协。
“没办法了,我只好冒犯你了”
工藤新一把她抵到墙上,一只手按住她挣扎的四肢,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
“快吐出来”
“呜”
最后青森萤还是没有保护好那一颗糖,粉色的、像是水晶一样晶莹剔透的小糖果掉在地上,瞬间就裹满了泥土,变得脏兮兮,灰扑扑。
“为什么”
青森萤第一次这么生气,她看着工藤新一,气得脸颊通红,一边哭,一边呜咽着骂他“坏家伙、坏东西,混蛋、呜、我要报警”
“搞搞清楚,我在救你好不好”工藤新一声音莫名软了下来,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把地上的糖包起来揣进口袋,然后又看她,见她哭得这么伤心,有点困惑“喂,你知道那家伙是谁吗”
“呜,我不知道。”糖没有了,嘴里又满是苦味,青森萤皱着脸,气鼓鼓地看他“你为什么抢走我的糖。”
“糖”工藤新一瞪着她“那家伙是连环杀人魔,不给你喂毒药就不错了,说起来,你现在为什么皱着脸,一副味觉正在被折磨的样子你该不会是还被他喂了其他的东西吧”
“你怎么知道”青森萤愣愣地看着他,连生气都忘了。
“你吃下去了”见她点头,工藤新一急得几乎快要跳起来“你是白痴吗”
“快吐出来”
他教她怎么弯腰,怎么抠自己的喉咙,青森萤被吓坏了,她昨晚就没有休息好,今天又受到了一次惊吓,现在嘴里又苦又麻,之后还被他这样晃了一通,没多久就晕了过去。
“喂,喂”
工藤新一慌张地抱起她,救护车过来不知道要多久,说不定来接人的时候她已经毒发身亡了怎么办,怎么办必须找到一个能立刻调度东京各个方面的大人物,并且会不问前因后果就立刻帮助他的人。
少年的脑海中浮现一张张人脸,最后定格在一个金发警察身上。
降谷长官和糖酒,也有着许多绯色传闻,如果是他的话,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
“你是说,琴酒喂她吃了什么东西”
那边的人声音冷静而又沉着,就好像在推理案件,丝毫不带有个人感情。
工藤新一愣了愣“是的。”
“我知道了,不用着急,你在原地等待,不要做多余的动作,我立刻过来。”
挂断电话之后,少年有点困惑地愣在原地,而降谷零低头看着自己发颤的手,站起来的第一下竟然没有站稳。
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孩
姓名是青森萤
在东京长大,被琴酒喂了东西。
种种结合起来,只能是死去的糖酒又回来了。
毕竟,琴酒想要杀死一个易容成她的人再是轻松不过,又何必冒着被逮捕的风险接近她,给她喂什么东西呢
组织覆灭得如此之快,还有一大部分的功劳都要归功于琴酒,那是个真正的疯子,在糖酒死后,他好像把组织也当成了害死糖酒的罪人之一,想要劝他回去的、想杀他灭口的、无意中遇见的、被他以复仇的名义处决的
相加起来,组织里死在琴酒之下的人,甚至比被官方处以死刑的还要多毕竟很多人才可以再次利用嘛。
降谷零略感讽刺地勾起唇,深呼吸了几下,才稳稳地站起来。
那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既然在接近她以后,没有立刻杀了她,一定是确认了她的身份。
组织的成果,侵蚀了那些大人物脑子的,关于“长生不老”的传言,被琴酒收进了口袋里。
现在,他会喂给她的,只能是那个东西。
连琴酒这样冷血的家伙都知道第一时间过去赎罪,那他呢
他又该弥补什么,才能抚平她受过的伤害
听工藤新一说,她好像失去了记忆
降谷零坐上车,打开手提电脑,快速地敲起键盘。
他要把关于糖酒的过去全部销毁。
就算她回来得诡异又不合常理,但想起她救hiro的手段,降谷零就不想再去探寻那些所谓的真相。
不论如何,他会让她以青森萤的身份,光明正大地生活下去,她遭遇的那些痛楚,让他愤怒,褪去天真的那一切,他会存一份在自己这里,等她想起来,想要他怎么赎罪都可以。
无关正义和立场,只是单纯的,他对她,私情上的过错。
横滨,青森萤以前居处的小院子里,江户川乱步含着棒棒糖,手指噼里啪啦地敲着面前的键盘。
这两天,他差不多弄清楚了自己没办法找到妹妹的原因他们不在一张地图里。
米花町、东京,都是一个区域,但横滨被划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和那里有着明显的分界线,所以在妹妹不主动过来的时候,他根本没有办法主动找到妹妹。
但江户川乱步才没有太宰治那样的好耐心,也不会像中也和芥川一样,露出一副只要她会回来,等多久都没关系的态度,他要主动找到妹妹,越快越好,和妹妹分开的每一天每一分钟每一秒都是煎熬
所以他想到了一个新的办法既然自己没办法去找妹妹,那就先和妹妹做网友好了,用各种方式诱惑她来横滨,反正妹妹这么喜欢乱步,就算只是网友,妹妹也会超级喜欢他的
但江户川乱步不知道妹妹的账号,搜索了好久也没有搜索到她的联络方式,他只能紧急求助于侦探社的异能者,学习黑客手段他可不想让其他人也知道妹妹的账号,所以打算自己亲自上阵。
先黑进官方的档案库,读取她的详细资料,再通过这些数据把她的账号找出来,流程很简单,对于世界上最聪明的大脑而言,学习这个并不困难。
另外一边,降谷零发现了入侵者。
男人皱了皱眉,一边在心里感叹官方的那些人就像废材一样,叫人如入无人之境,一边对数据流视而不见越乱越好,他要先销毁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再说,到时候就算上面的人知道糖酒回来,被琴酒喂了神秘药丸以后再怎么发疯,没有证据,他们也别想再下达什么明面上的命令。
“”江户川乱步还是个黑客新手,不懂眼前的情况意味着什么,只以为屏幕上的东西都是他操作出来的结果,既然这些代码能一行一行生成,那他就不用动手了
就这样,江户川乱步停了下来,于是过了一会,他果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资料。
那是妹妹的照片,不过用的却不是她的名字,而是一个代号糖酒。
紧接着,无数档案占满屏幕,就像快闪那样被删除,下一刻,一个视频跳了出来。
江户川乱步一瞬间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屏幕,而另外一边,降谷零看着这个视频,也愣了几秒,才发着抖把它删除。
“喂喂”
名侦探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对劲,这个视频,他还没有看完,竟然就被删除了
妹妹,他天底下最可爱的妹妹,他舍不得吼一句舍不得骂一下,含在嘴里怕化掉捧在手里怕她摔倒的最可怜可爱的妹妹,竟然被人捉着头发,脸上全是眼泪,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恐惧和茫然,就像是被人用力摔碎的瓷娃娃。
二十六岁的江户川乱步哭得泣不成声,飞奔出去找到中原中也“帽子君”
他嚎啕大哭“带乱步去找棉被君,现在就去,飞过去”
中原中也拧紧眉头,立即带着他飞了起来,在半空中问他“怎么回事”
“呜哇哇哇啊”江户川乱步孩子似地哭着,完全把他当成了飞行载具,根本就不理他,中原中也忍着揍他一拳的,心里也像是被火焰灼烧那般,难以扼制地焦急起来。
能让他出现这么大情绪波动的人只有萤了,所以萤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22岁的中原中也虽然没有长个子,但是气势却成倍地增加了,他捏紧拳头,眼里蓄起杀意,旁边的下属们吓了一跳,连忙把目光移开。
好在中原中也还能分得清轻重缓急,他压抑住追问的,用最快的速度把江户川乱步送到了田山花袋那里,这是一个异能者,在裹着棉被、身心最舒服的时候可以发动异能,那时候,他会是世界上最厉害的黑客。
“那个视频”江户川乱步穿过一堆垃圾,把正在睡觉的男人扯醒“给乱步把那个视频完整地找回来今天就要,不然的话乱步就把你的棉被一整个烧掉”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外面太阳热得灼人,青森萤在病床上睁开眼睛,刚想抬手遮挡猛烈的阳光,窗帘就被人拉了起来。
她侧头看,那是一个有着深肤色的金发男人,看起来在20岁左右,穿着警服,脸上挂着温柔的笑,站在落地窗旁,有一种独特的气质。
青森萤觉得他有点眼熟,盯着看了一会,才想起来,她去东大参观的时候,看见过这个人。
降谷零没想到她会醒得这么快,完完全全愣在原地任她打量,心里满是慌张她会说什么
不对,自己怎么能让她先主动和自己说话
“你醒了。”
降谷零第一次感觉自己这么笨嘴拙舌,他完全找不到任何一个话题,只能问她“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她像是这才回过神,看向他的眼神里又畏惧,还有淡淡的愧疚。
愧疚
降谷零愣了愣,试探着朝她走了一步,见她没有露出明显的抗拒,才慢慢朝她靠近“虽然刚刚医生已经做过检测了,但既然你醒了,我们还是再全身都检查一遍怎么样”
“哦”看着他身上的警服,青森萤点点脑袋,顿了顿,又说道“是你救了我吗”
“算是吧”降谷零扶她下床,见她毫不抗拒和自己的接触,心里更深切地焦灼起来。
明明应该抗拒他、讨厌他、甚至恨他的人,现在失去了记忆,这对许多人而言或许是一件好事,但对于降谷零而言,却是又多了一重打击。
这代表他就算想弥补也没有机会,代表着就算他想被她惩罚,也没有理由。
如果她不想起来,不惩罚他,那他永远都会活在地狱般的愧疚之中,但如果她想起来,降谷零又担心她现在无忧无虑的样子会消失就像那时候一样,变成破碎、苍白,沾满眼泪的糖酒。
他们的过往就像是悬在脑袋上的刀,不掉下来,就一直一直刺着他的心脏,灼伤他的精神。如果掉下来,他被扎得头破血流也没关系,但他好怕她再一次受到伤害。
人死掉以后,会慢慢变成心上的月亮,每天每夜的想,那些原本还算浅薄的爱意,在长时间的发酵中深入骨髓,到现在,降谷零也不知道自己血液里正涌动着什么东西。
青森萤完全不知道面前这个警察在想什么,只是敏感地察觉到身边人情绪的低落,她看了看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有点害怕。
但这是警察,又是救了自己的人,自己应该好好道谢,这样才是好孩子。
于是她朝他笑,对他说道“谢谢你呀。”
她看见男人抖了一下,像是被重锤突然砸中那样,停在了原地。
“降谷学长”青森萤有点心疼,于是下意识换了一个更加亲近的称呼。
“啊,我没事”
他声音也在抖,继续带着她往前走,青森萤看着他一副快哭了的样子,有点担心地问道“真的没关系吗我、我可以自己去找医生的。”
总感觉降谷学长的精神状态不太好的样子
“完全没问题。”
降谷零从痛楚中缓过来,才回头看她“你刚刚叫我什么学长”
“是呀。”
青森萤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我的目标是东大,但现在看起来没什么希望了,呜对不起,我不该那样称呼您的,只是去参观的时候正好碰上了您的评选,所以一时间就下意识跟着这样叫了。”
“怎么会没希望”降谷零皱起眉,她想要达到的目标,怎么能没希望
“是功课太难了,还是生活上有什么困难你可以和我说,我现在我什么方面都可以替你解决。”
“呜,对我而言确实太难了,就算是补习也没办法赶上进度,更何况现在还”她顿了顿,有点失落地说道“我这么笨,本来就不应该妄想的,对不起,那时候我还把票投给了第二名,没有给您。”
“谁说你笨”降谷零皱起眉,满脸心疼地看着她“如果不嫌弃的话,我给你补习好不好我一定会拼尽全力的,请你给我这个机会。”
“欸”青森萤有点困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是这种态度,明明是他帮忙补习,却露出了哀求的样子。
面前的男人有着一双漂亮的下垂眼,靠过来的时候,无端叫她想起狗狗,但他身上又有着属于成熟男人的味道,叫她有点脸红,不敢再看。
“可是、我,我现在住在别的学校,离市区很远。”她低下头说道。
“没关系,我可以请假,直到你考上东大的那一天。”降谷零总算找到了弥补的机会,哪怕只是这样微小的事情,就像是溺水的人捉住浮木那样,他紧紧将这个机会握进手中,使用上她绝对不会拒绝的话术“为了考上东大,我们一起努力好不好”
真的可以考上东大吗这个人是最近一百年东大最优秀的毕业生评选第一名,既然他说有机会,那、那就一定有机会的吧
青森萤眼睛亮起来,慢慢点头“好”
做完检查,降谷零问她要吃什么午饭,青森萤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和惠失联一上午了。
她连忙把手机拿出来,插上充电线开机,看着来自惠的几百个未接来电,她慌乱的打回去。
另一边,丢失了幼驯染信息的伏黑惠第一次失控了。
米花町警察的废物程度超乎了伏黑惠的想象,那边也不能召唤狗狗找人,就连五条悟的六眼都受到了很大程度的压制,一上午过去,那群废物警察和三流侦探电话打个不停,但萤的消息却没有一条,就像是被什么人特地抹除了那样,不仅是伏黑惠,两个教师也急到发疯。
“喂”少年忍耐着杀意应了一声。
“惠”
那边的少女从来没有听过他这样的语气,像是有点害怕,不确定地问道“是惠吗”
“是我。”
伏黑惠深吸口气,把负面情绪都压制下去“萤还好吗现在在哪里”
“唔,我在医院,对不起,惠,我上午昏迷了。”
伏黑惠把匕首刺进掌心,稍微冷静了一点“哪个医院我现在过去找你,不要怕。”
“嗯我不怕。”青森萤不知道这是哪个医院,只好看向一旁的降谷零,问他“降谷学长,这是哪个医院呀”
降谷零报出了详细的地址。
听见失踪了一整个上午的幼驯染亲昵地喊别人学长,又听见了陌生男人的声音,少年下意识攥紧了手机,下一秒,他又想到她昏迷的时候自己不在身边,反而是别人救了她,心里又被愧疚填满。
自己实在是不应该把她一个人放在旁边的,明明知道她有危险,明明知道她很容易相信别人,他却因为那一点可笑的危机感,那种可笑的自尊心,和幼稚到极点的胜负欲,想要也和五条老师一样在她面前好好耍一次帅,而松开了她的手。
如果萤真的出什么事的话
少年纤长的睫毛快速颤动了几下,把掌心的匕首抽出来,又反手刺进去。
稍微惩罚了自己以后,伏黑惠才抖着声音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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