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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案番外二10
空手拜访郎中府, 最终结果就是沈玉案面对郎中府一众人惊讶的视线,强行装作镇定,面不改色地仿若这一行只是平常。
赐婚一事比前世提前了两年, 沈玉案稍稍松了口气。
毕竟后面他任职殿前太尉, 要比前一年忙碌许多, 不可能每日很多时间用来陪苏韶棠。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沈玉案觉得很多事情和前世已然不同,他和苏韶棠在婚前有很多时间去培养感情, 不会再有前世那般相敬如宾的场面。
春去秋来,日出黄昏交替进行, 安伯侯府中的那颗槐树也要比沈玉案刚回来时要高大许多。
沈玉案逐渐坐稳殿前太尉的位置,重权在握,得圣上信赖,几位皇子看向他的眼神也越加考量。
直到某一日, 苏韶棠的及笄礼也只剩下最后月余。
等苏韶棠及笄后,她和沈玉案就可以准备大婚事宜, 这其中的嫁妆聘礼,还有各种细节上的繁琐足够耗费半年时间, 一旦过了书六礼, 郎中府和安伯侯府就真正地结为了亲家。
皇城, 金熙宫中。
大皇子和元妃坐于高位,珺阳从外面跨进来, 她一见这场景,不由得生出纳闷
“母妃, 皇兄,你们忽然让我进宫做什么”
她也是今年及笄,比苏韶棠早了半年, 及笄后,父皇就让她在宫外建府,她这段时间一直住在公主府,自己当家做主,根本不愿回宫。
大皇子招她坐下,笑意依旧
“看你,在外面待一段时间,心都野了。”
珺阳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大皇子和元妃对视一眼,珺阳见状,心中咯噔了一声。
果然下一刻,元妃就开口道
“珺阳,你年龄也不小了,以前你道心仪安伯侯,母妃任由你胡闹,可你现在也已经及笄,是时候该考虑婚事了。”
珺阳一张脸顿时垮了下来。
她情窦初开时,就遇见了沈玉案,年少惊艳,再往后,她眼中如何容得下旁人
元妃提起这个,珺阳第一个反应就是抗拒。
她不情愿道“母妃,你不疼我了我才刚及笄,你就迫不及待把我嫁出去。”
元妃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虽说今日提起这事,是大皇子的提议,但元妃也真心实意觉得珺阳应该相看亲事
“都说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你现在相看人选,不知要费多少工夫,等事情定下后,礼节也要准备一年半载,哪里还拖得”
珺阳不爱听这话,别过脸,瓮声瓮气道
“我可不信,你们叫我来,就只为了这个。”
话音甫落,元妃脸上立即浮现些许不自在,大皇子眼神稍闪,很快接过话头,他轻皱了下眉头
“珺阳。”
珺阳听到这一声,端坐了起来。
她比皇兄小了将近十岁,年幼时,皇兄疼她,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就仿佛父皇一样,直到皇兄进了朝堂开始接触政事,逐渐人就变了。
珺阳待皇兄是亲近,但也有点别扭。
她知道,在皇兄心中,存着利用她的心思。
大皇子沉声道“你身处皇室,也该知道近几年来,朝中因储君一事争执不休。”
珺阳抿紧了唇。
大皇子见状,下意识地放轻了声音,他只有这一个胞妹,岂能不疼
但再疼爱,也会有个比较。
他们一母同胞,自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珺阳帮他,又何尝不是在帮自己
“储君之争,沈玉案的立场至关重要,他绝不能和郎中府联姻。”
郎中府就相当于二皇子阵营。
大皇子不会愿意看见这一幕,他不留情面道“你前几年闹着追在沈玉案身后,整个京城都知道这事,如果安伯侯府和郎中府真的联姻,你也将沦为京城笑柄。”
珺阳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自从赐婚圣旨下来,平日中经常有人拿此事替她打抱不平,但其中存了几分看笑话的心思,各人自知。
半晌,珺阳才堪堪说出一句
“父皇已经给她们赐婚了,金口玉言,岂是我们能改变的。”
大皇子勾了下唇,摇头道
“你说得对,我们改变不了圣旨。”
珺阳狐疑地看向他,大皇子眼神逐渐变冷,微笑道“但如果当事人不在了,这场婚事自然也就进行不下去了。”
珺阳猛地抬头,皇兄神色不变,定定地看着她。
珺阳转而看向母妃,母妃仿佛早就猜到了皇兄的打算,神色淡定非常,珺阳嘴唇抖了抖,呐呐道
“她是朝廷命官之女,又和表哥定了亲,一旦她遇害,案件必然转交到大理寺,宋翀未必查不出真相。”
珺阳以为,她这句话后,皇兄会改变主意,谁知道,皇兄只是对她笑了笑
“不用担心,你只需要将她叫出来即可。。”
苏氏那女子惯是谨慎,寻常宴会,她根本不参加。
偏生如今她身份不同,旁人纵使心有不悦,也奈何不了她。
珺阳沉默了好久,最终低声道
“我知道了。”
金熙宫的密谋,无人知晓,珺阳怀揣着心事,离开了皇宫。
就在珺阳考虑该用什么借口把苏韶棠叫出来时,有一道消息传遍了京城,圣上欲举办秋狩,到时百官皆会参与,此行可带家眷。
珺阳愣住,半晌才呢喃
“看来,她命中注定如此。”
果然,秋狩消息一出,大皇子就立刻传信给她,让她不必费心了。
沈玉案和苏韶棠对此一无所知,本来郎中府都在一心准备苏韶棠的及笄礼,这个消息传出来后,府中的一半心思都转到了秋狩上。
尤其是苏韶棠。
苏夫人拉着苏韶棠,暗含警告
“到时候,侯爷肯定要伴驾左右,你不要黏着他。”
苏韶棠被说得一臊,轻哼道“谁黏他了”
苏夫人呵呵两声,压根不信苏韶棠的话。
苏韶棠只好把这点记在了沈玉案头上,要不是他总来找她,她哪里会被这样误解
秋狩那日,沈玉案果然伴驾而行,远远地,他就看见了郎中府的马车。
女子穿着身青黛色的襦裙,被婢女扶着,俏生生地落地,这两年,她逐渐褪去那分稚嫩,抬眸轻瞥间,足可见女子独有的风情和些许含苞待放的青涩。
沈玉案骑马晃悠过去,苏韶棠瞥了他一眼,倏然轻哼了声,话都不和他说一句,就转身离开。
沈玉案一懵。
络秋捂嘴偷笑,将夫人暗暗叮嘱的那句话告诉了他,沈玉案只有哭笑不得。
沈玉案翻身下马,快走几步,拉住苏韶棠,他看了眼四周,将女子带到一僻静之处,低声哄道
“等午时,圣上要休息时,我就来寻你。”
苏韶棠面露嫌弃道“你可别来,省得我又被娘亲说教。”
沈玉案轻笑一声
“我来寻你,到时候苏夫人必然看得出是我黏着你,总不能再说是你的错。”
苏韶棠这才正眼看向他,下颌高抬“那你可得和她说清楚。”
沈玉案冲她笑着点头。
苏韶棠想起什么,别扭道“我有东西给你。”
说着,她低头去解腰间的香囊,但沈玉案余光觑见松箐要来催促他,秋狩的第一日忙碌,他不能离开圣上身边太久,只好低声道
“等我来找你,你再给我。”
苏韶棠今日香囊系得有些紧,不好解开,见此,显而易见地有些失望“好吧。”
沈玉案惯来看不得她露出这种表情,要转身的动作立刻停住
“是什么东西”
苏韶棠见他停下,哪怕明知该让他先去忙正事,但不得不因他举动而勾了勾唇角,她直接用沈玉案身上的佩刀将香囊割断,取出里面的两个平安符
“娘那日带我去上香时,我特意求来的。”
“两个,我们一人一个,但我香囊坏了,你帮我收好,待会来找我时,再给我。”
沈玉案惊讶,将平安符郑重收好,忍不住轻抚了下女子脸颊
“放心,我一定会随身携带。”
等到陪圣上进林子时,沈玉案检查了弓箭和马匹,发现马鞍有点松垮,有一处尖锐的地方,很容易扎进马身,致使马匹受惊出现意外。
沈玉案摸了摸胸口处的平安符,轻笑道
“果然是平安符。”
后来,沈玉案无数次后悔,他不该在这个时候接下这个平安符。
沈玉案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他只是离开了一会儿,就听见营地传来嘈杂,抬头就迎上松箐担忧的眼神。
四周不断有人朝他投来注视,沈玉案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安。
他脸色骤变,快速地朝嘈杂声来源处跑去,隐隐约约地,他听见前方传来哭声,声音有些耳熟,直到他看见苏夫人。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怀中还抱着一个人。
那人看不见脸,但足可见是位女子,穿着一袭青黛色襦裙,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在外,手腕上带着一支羊脂玉玉镯。
和他腰间的玉佩是同一块羊脂玉雕刻而成。
沈玉案仿佛被钉在了原处,浑身僵硬,从骨子中冒出一股寒意。
直到苏夫人一声哭腔的“棠棠”打破了沈玉案自欺欺人的假象,他脸上血色在一刹间褪尽,松箐骇然上前扶住他
“侯爷”
四周人讶然地看向他,人人都知安伯侯爱慕郎中府嫡女,但没有亲眼见过,很难有实感。
沈玉案僵硬地朝苏夫人走去,女子模样终于映入眼帘,她浑身狼狈,沾染了不少草木,到处都是被刮伤的痕迹,她闭着眼睛,和一个时辰前鲜活的模样完全不同,后脑处有血迹溢出,染红了苏夫人的衣袖。
与此同时,他听见松箐压低担忧的声音
“苏姑娘是马鞍出了问题,导致马匹受惊发狂,最终在林中跌下马背,太医检查说,致命伤是后脑撞到石尖。”
沈玉案一动不动地看着苏韶棠,他甚至听不见苏夫人的哭喊,哪怕这幅模样,她也美得惊人,惨白无血色的脸颊淡化了她的矜傲,也越发显得触目惊心。
沈玉案缓慢地蹲下身子,他去摸女子的脸,很凉很凉。
凉到沈玉案不敢相信这是他的阿棠,他手有些颤,松箐仿佛看见他嘴唇动了动,凑近才听清
“太医传太医”
最后一声,侯爷骤然拔高音量,但松箐只能噤声。
太医早就来看过了。
再来一次,也是枉然。
沈玉案将女子抱进怀中的时候,胸口处的平安符掉了出来,恰好落在了苏韶棠身上。
小小的一片平安符,格外得刺眼,如果当时他没有接过平安符,他的阿棠是不是会还平平安安的
前世,他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苏韶棠还活得好好的。
重来一次,她怎么会死在及笄前
沈玉案不愿相信。
他更不会相信,苏韶棠死于意外。
狩猎用的马匹都是经过层层检查,秋狩用到马的人都是达官显贵,有一个人出现意外,都是检查之人担不起的责任。
无人敢掉以轻心。
可偏生他和苏韶棠的马鞍都出现了问题。
有人想害他,沈玉案不意外,他这个位置多的是人想要坐上来,而且,只是马匹受惊罢了,根本不会让他有性命之忧。
但谁会想要害苏韶棠
答案显而易见。
沈玉案沉默,他派人查了营地里的所有马匹,只有他和苏韶棠的马鞍有问题。
沈玉案忽然意识到,他的马鞍有问题,也是在针对苏韶棠。
下手的人在防备他会一时兴起将马直接借给苏韶棠。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而且事关人员都咬定不知情,混乱后早就没有了证据。
最后,苏韶棠一事被定性成意外。
苏府的人伤心欲绝,但这件事他们不知原委,甚至都不知怪谁,只后悔不该让苏韶棠进林。
原本苏府要办的及笄礼,也改了挂起白幡。
沈玉案这段时间一直待在郎中府,亲自送了苏韶棠下葬,短短几日,消瘦了一大截,让人惊恐他会不会随时倒下。
苏夫人都觉得于心不忍,沈玉案站在苏韶棠生前的院落,听着苏夫人压抑着哭腔
“侯爷回去吧,是我家棠棠和侯爷有缘无分。”
有缘无分
沈玉案想要反驳。
不是有缘无分,他前世真的和苏韶棠做了夫妻。
沈玉案最终还是离开了郎中府,在离开前,他冲苏夫人弯下腰
“此事,我会查明真相。”
苏夫人一怔。
查明真相
她的阿棠坠马一事,难道根本不是意外
苏韶棠一死,沈玉案和苏韶棠的亲事自然不了了之,再上朝,沈玉案遇见了大皇子和二皇子。
二皇子明显心情不好,脸色稍黑。
大皇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一口气
“世事无常,佳人已逝,乐君还要早日看开。”
沈玉案神情漠然,不论大皇子和二皇子说了什么,他的情绪都没有丝毫变化,只有最平静的恭敬。
此事后,京城最温和有礼的安伯侯忽然变了,他变得不近人情,行事极端狠厉。
因储君之争,大皇子和二皇子斗得不可开交,珺阳公主又重新开始追求沈玉案,但沈玉案态度分明,拒绝的理由一直都是
“我已有夫人。”
珺阳知道他在说什么,她忍不住提醒
“她已经死了而且你们并没有真的成亲”
沈玉案眼神骤冷“即使她身死,安伯侯府也只有她一位夫人,公主身份尊贵,何必要做旁人续弦。”
珺阳被他看得身子一僵,她再清楚不过苏韶棠是为何身死。
而且,续弦二字真的让珺阳无能为力。
她是身份尊贵的当朝公主,岂能沦为旁人心中续弦
在苏韶棠身死后的第二个月,经过各种查询和审问,沈玉案终于查清真相。
这日以后,大皇子忽然发觉他在朝中越发举步艰难,他麾下的官员逐个出现问题,而且都被御史台上折状告,每当他要做什么时,总有人给他迎面一击。
隐隐约约地,他察觉到有人在背后默默推进此事。
但大皇子不知道谁有这种能耐
二皇子
不可能,但凡他能做到这一点,朝堂上也不会出现分庭抗争的局面。
身边谋士中也有了忧声,将大皇子步步紧逼,一时间,他竟觉得自己已然失败,只能做困兽之争。
耳边总有人在暗示他早做打算,隐晦地提到镇北侯。
这都是手中有兵权的人。
日复一日,大皇子也忍不住在想,若是谋逆,有多少成功的可能性
朝中的局势日渐紧张,这个念头一旦种下,就再也打消不了。
最后,大皇子鬼迷心窍地选择了逼宫,等被禁军拿下,沈玉案一脚把他踹下马,狼狈地跪在了金銮殿内,听到父皇失望地下旨,将他幽禁在府中时,大皇子才幡然醒悟
他有被逼到只能谋反的地步吗
没有。
他母妃是圣上最宠爱的元妃,妹妹是圣上最疼爱的公主,他有镇北侯做后盾,只要不乱来,几乎就处于不败之地。
一旦理清这条思路,大皇子陡然清醒,这种局势下,他为何会觉得自己被逼进了绝路
有人在刻意引诱他
是谁
大皇子百思不得其解,直到他幽禁的第日,皇子府悄无声息地进了一个人。
大皇子在看见他时,倏然恍然大悟
“是你”
沈玉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大皇子狼狈地站起身,咬牙切齿地质问“为什么”
沈玉案低头把玩腰间的玉佩
“大皇子不知道原因吗”
大皇子顺着他的视线,看见了那枚玉佩,在侍郎府嫡女死后,众人都知道,沈玉案身上的这枚玉佩和侍郎府嫡女手上的玉镯是二人的定情之物。
大皇子骤然哑声,不敢置信
“只是因为一个女子,你就敢谋划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你疯了吗”
沈玉案知不知道,一旦他的计划有半点败露,安伯侯府都难逃一死
沈玉案不知道自己疯没疯,他只知道,自苏韶棠死后,他就察觉到他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仅剩的时间,他必须要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纵使凶手身败名裂,也不能挽回那人的性命,可笑的是,凶手居然还在叫嚣,她不过是个女子,至今都不曾将她放在眼中。
沈玉案蹲下身,轻声道
“早在算计害她性命时,你就该想到这一日。”
大皇子恨极“我会禀告父皇,沈玉案,你就等死吧”
沈玉案被逗笑了。
大皇子见状,骨子中忽然涌出一抹寒意,沈玉案选择今日来见他,告诉他真相,难道真的会让他有翻身的机会
大皇子骤然哑声,他堪声问
“你怎么会知道”
当年的真相,早就随时间消散,而参与此事的人,除去珺阳和元妃,也陆续被他灭口。
沈玉案不是来回答他问题的,他轻拍大皇子的肩膀
“她生前怕疼,死因却是坠马撞上石尖。”
坠马,被马蹄践踏,后脑撞上石尖,每一样都是疼痛至极。
大皇子骇然,他忽然推开沈玉案,大声嘶吼
“来人来人快来人”
他只是被幽禁,而不是贬成庶民,府中还有人伺候。
但不论大皇子怎么吼叫,府中都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大皇子终于感觉到害怕,他被门槛绊倒在门口,回头去看沈玉案,他站在原地没有动,背着灯光,让人看不见他的神色。
大皇子正要爬起来跑出去,忽然口鼻从背后被人捂住,他不断挣扎,呼吸仍是减弱。
沈玉案见人倒下,他将人搬到了床榻上,把人的手绑起来。
做完这些事,沈玉案转身离开。
等他离开大皇子府不久后,城中就传来喧哗,松箐默默无声地跟在侯爷后面,见侯爷停下,他也跟着停下。
沈玉案转头朝声音来源看去,正是大皇子府的方向,那里正冒着浓浓烟雾,也攀上火舌缭绕。
他只是下了轻微的蒙汗药。
稍有点刺激,人就会被惊醒。
大皇子害她至此,沈玉案怎么可能让他无知无觉地就去了。
没经过被大火灼烧,很难理解那种痛苦。
翌日,所有人都知道了大皇子府失火一事,但这件事各处都透着问题,整个皇子府居然没有人灭火,禁军赶到得快,只有大皇子的院子被烧毁。
仵作检查,大皇子临死前明显经历过挣扎,骸骨倒在距离门口只有几步之遥的位置,被压在了横梁之下。
无人怀疑沈玉案,都默默地看了眼二皇子。
二皇子被坑得哑口无言,谁让大皇子身死,最大的得利者就是他。
这件事了,沈玉案去看了苏韶棠,安静地待了很久。
苏夫人等了一年,终于等到了真相。
等到前世和苏韶棠成亲那一日,沈玉案忽然感觉到一种怪异感,他眼睁睁地看着松箐皱了皱眉,脸上的沉默安静消失,变得和以前一样轻松,就仿佛是一台戏的准备工作全部结束,一切就位。
松箐看向他,挠头纳闷
“侯爷怎么穿一身白衣,今日可是侯爷的”
他骤然卡壳。
沈玉案试探“我的什么”
松箐眼中出现迷茫,他想说什么来着
好像是今日是侯爷的大喜之日,可侯爷要和谁成亲来着
苏侍郎府的嫡女。
松箐骤然摸了摸头,但苏姑娘不是死了吗
就像是戏剧正式开始演出,但却发现少了重要戏角,戏本没办法继续下去。
那种诡异的临空撕裂感又重新席卷上来,沈玉案一晃眼,四周的环境发生了变化,他坐在高高的马背上,眼前正是京城的城门。
他又回来了。
回到了返京的这一日。
经过一次重来,沈玉案终于意识到,一切的不对劲都是在他和苏韶棠成亲的那一日开始。
就仿佛是一台戏的开场。,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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