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搜屋 > 其他小说 > 野鸽子 > 第75章 戒指

第75章 戒指

聪明人一秒记住 笔搜屋 www.bisowu.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bisowu.com

    一秒记住【笔搜屋 www.BISOWU.COM】,无弹窗,更新快,免费阅读!

    张胖他们在这儿留了很长时间, 可能是知道他们小别胜新婚,很上道地离开给他们腾点空间。

    一片狼藉的客厅里,只剩下宋清颐和陆靳予两个人。

    今天高兴, 两人都喝了些酒,也不知道是不是夜晚在作祟,两人都是小狗一样,贪恋着对方的味道和体温。

    小狗的眼睛亮晶晶,带着深深的迷恋。

    等人走后,别墅的房门刚刚关上, 所有的四年在这一刻再也抵挡不住,陆靳予将宋清颐抵在门后, 伸手捏着她的下巴。

    从两人接触开始,陆靳予就在抓着宋清颐的手腕, 她就像是个提线娃娃似的,被他拽进了屋,又被他按在门板后面。

    他动作太快,这一切都让人反应不过来。

    背部磕上生硬的门板有点儿疼,宋清颐惊呼了声, 眉头皱了起来,“陆靳予”

    不等她的话说完,陆靳予一点机会都不给她, 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毫不客气地欺了上去。

    男人的吻又凶又猛,带着攻击性,一点一点儿地向里探究。

    似乎是一点儿也不愿意给宋清颐喘息的机会, 将她慢慢地吞入腹中。

    这次是真是搁太久的又一次悸动,陆靳予手刚搭在她的腰上,两人都跟着颤抖了一下。

    是愉悦, 是欣喜,也是渴望。

    四年未见,积攒的思念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他们都很用力地回应着彼此,像是想要在对方身上证明什么似的,思念的果树一旦生根发芽,长成什么样没人能知道。

    两人昏天黑地地掠夺对方的气息,不知道过去多久,又好像不能满足于这儿。

    就在宋清颐要撑不住的时候,陆靳予停止了动作将她抱起来。

    鼻息间是熟悉的气味,宋清颐窝在他的怀里嗅了嗅,然后像是个被逗乐的小猫一样开心。她扯着陆靳予的衣服,好像只有等人全部离开后,才敢小声地向他求证“陆靳予,你还喜欢我的对吧”

    “我信守承诺带着户口本找你了,我来对你负责。”

    陆靳予把她从玄关抱了起来,途径偌大的客厅,踩上一阶又一阶的楼梯,陆靳予低头看了她一眼,口气有点生硬,“不清楚。”

    宋清颐瞪大了眼睛,因害怕摔倒,只能抱着陆靳予的脖颈寻求庇护。但这会儿,一双浸了水的眸子里充满了不解。她伸手戳着陆靳予唇角沾着她的口红印,“你不清楚刚刚还亲我那么用力”

    见他又不说话了,一脸怨气的又补充了句,“就跟恨不得要把我拆吞入腹一样。”

    到了地方,房门轻闭着,未关紧。

    陆靳予一脚踢开房门,这回倒是颔首回应了,“你没说错,我是挺想把你拆吞入腹。”

    男人抱着怀里的人走进屋里,屋里好闻的香薰味扑鼻而来。失重感又一次传来,宋清颐被陆靳予扔到床上。

    床垫柔软,宋清颐砸上去的时候一点儿也不疼,但随着她的下降,原本铺在床上的鲜花瓣全都被弹了起来。

    她在大床的正中间位置,床位那儿有无数的花瓣铺出了个巨大的爱心。

    花瓣被弹到一个高度,又受引力下落,其中有一朵花瓣正好掉落到了宋清颐的眼睛上。

    视野被花瓣覆盖住。

    思绪磁场遭受混乱,好像有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

    等不及她细想,陆靳予解开西装外套,抓着她脚腕又把人拖回来了点儿。

    这回,男人的吻倒是轻柔绅士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醉酒的缘故,这会儿多了丝怜惜。

    但斯文的时间很短暂。

    很快,大灰狼的本性暴露了出来。他伸出利爪,作恶地撕碎包裹着奶酪的桌布。

    乳酪蛋糕香软平滑,叫人舍不得破坏。大灰狼只好收起利爪,收起獠牙,如愿地舔上乳酪蛋糕。

    画布上用大量颜色渲染,色块随意地平铺,浅白色的窗纱上放着罐头和苹果,铅笔怎么也刻画不出那份意境,直到夕阳落下,橘调的日光露了出来。鱼儿尽在火烧云的景象中跳跃。思绪拉长,耳边还有清晰的吞咽声。

    宋清颐的脸色很红,这会儿眯着眼睛,指尖死死地缠绕着被单,被迫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被迫地承受这一切。

    宋清颐好像做了个梦。

    梦见她和陆靳予又一次去看海了,海边沙滩上有好多漂亮的贝壳,她爱不释手地捧起来亲它。海水涨潮,海水扑面向她打来,将她席卷进入大海里。窒息感和破灭感向她砸来的瞬间,有种快要死掉的感觉,冷意传来的下一秒,陆靳予用滚热的怀抱填满了她。

    潮湿的指尖碰上床边的花瓣。

    陆靳予舔了舔嘴唇,将她拉进现实的世界里。

    在宋清颐意识模糊朦胧之际,陆靳予在她耳边发出一声很轻地叹息,他用着很轻很轻的声音告诉她“宋清颐,我在西江很想你。”

    也不知道宋清颐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她胳膊懒洋洋地伸了出来,嘴里嘟囔着说“陆靳予,我刚才忘了说,除了户口本我还给你带了生日礼物。等,等我晚点带你去拿。”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陆靳予耳朵凑到她唇边才听清了她的话,看着她熟睡的颜,针织的网把他兜住,四年多来第一回有了安心感。

    当初没回消息是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喜欢上外人,可后来,两人好像真的就断了联系。

    除夕夜那天,他没回家,反而在宋清颐家楼下坐了一晚,心底有种说不来的空落。

    不过好在,现在的她填满了那种空落。

    陆靳予把尾戒摘下来,以一种非常轻柔的方式,小心翼翼地套在宋清颐的无名指上,她葱嫩纤长的手指上多了一个银色的环。

    这一年的陆靳予二十二岁,还喜欢宋清颐。

    还有,哪有让她来对他负责的

    求婚这种事情还是得让男生来,是该他来完成他未完成的事。

    陆靳予嘴角略弯,低低地笑了声,在熟睡的她额角落下一吻。

    谢谢。

    我已经有最好的礼物了。

    宋清颐睡了一觉,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到她还在国外,没有回来。身边什么都没有,也没有陆靳予的消息。

    曾经是觉得,陆靳予在她的身后,是她永远的底气。

    但真到了人生地不熟地方的那一刻时,她很惶恐,就像刚出国那会儿一样,看见个跟陆靳予像的身影会盯着人家发呆半会儿,思绪抽芽,思念成疾,有时候半夜都会惊醒。

    曼哈顿冬天的天气很糟糕,冬日暴雪,雨后更有平流雾的产生,没有西江待着舒服。

    每次在校园里看见个跟他很像的身影,宋清颐都会忍不住地鼻头一酸,然后在心里默默地告诉他

    今天的曼哈顿又起雾了。

    陆靳予,我很想你。

    见不到想见的人,就像是被蚂蚁啃噬了心脏似的。

    那种难受的感觉像汹涌的潮水一般悉数朝着她的方向打来。

    刮着狂风暴雨的坏天气,雨水砸落在她的脸上,巨大的浪水将她拍倒,将她整个人都卷进海水里。

    她还梦见陆靳予哭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她在看不到边界的海底看见陆靳予红着眼眶,掉着泪水,打湿了他眼尾那处的小痣。

    恐惧感、未知感、无力感全向她席卷而来

    陆靳予和宋清颐睡在一起,他小心翼翼地将人揽进自己怀里,闻着熟悉的气味才渐渐入睡。

    自从宋清颐走后,他的睡眠很不好。很浅,几乎听到一点儿的声音就能醒。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陆靳予正睡着觉,忽然感觉耳边出现一道很小的抽泣声。怀里的人不知道梦到了什么,此刻身子微微颤抖,眼角处也挂着两滴晶莹的泪珠。

    宋清颐被这个噩梦吓醒,抬眼看见陆靳予,下意识地从床上坐起来,双手撑在床上,直到察觉到自己是安全的才稍稍喘息。

    记忆中,她是回来了的。

    宋清颐一抬眼,看见了陆靳予。他的眉骨很高,薄唇挺鼻,还有,眼角的那颗浅痣安好地躺在眼尾下方,眼睛上干干净净,他没有哭。

    还不等宋清颐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陆靳予倾了下身,修长的手臂够到床头桌上的面纸,男人抽出一张来,脸色绷得很紧,眼底有化不掉的关心,“这么多年了过去了,还是这么爱哭。”

    这句话里是夹杂了些负气。

    倒不是怨她去曼哈顿读书,而是有点怨她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联系他一回。

    就连他过年时候主动给她发了个拜年祝福,也只得到了群发的四个字新年快乐。

    橘色的夕阳掉落山头,陆靳予听到张胖的手机和他的手机同时进来消息。来自同一个人的,一模一样的消息。

    白疼了。

    给他气笑了当时,恨不得直接买票飞到曼哈顿给她揍一顿。

    但求学之路很苦,陆靳予听孙敏说她没再花过家里的钱,出门在外什么都得靠着自己。她那么娇气,估计又得哭。

    陆靳予一直都知道宋清颐是个内里很坚强的人,既然是她选择的路,他便如同在她家楼底下说的话那样,支持她,等她。

    他永远都是她最后的靠山。

    宋清颐走后,陆靳予作为一个学生签约了公司。

    学业繁忙,工作上的行程也渐渐被排满,刚开始的时候,事业上没有任何的根基,什么事情都由不得他胡来。

    再后面一点儿,等他能平衡好工作和学业的时候,想宋清颐的时候越发频繁。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总觉得,此刻的宋清颐应该也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想着他。那天是夜里,恋爱脑犯了,他发了条仅宋清颐可见的朋友圈。

    好像从那以后,话匣子敞开,他变得勤发朋友圈起来了。

    仅一人可见,每次发完没有得到什么回应,但还是忍不住地给她分享。

    觉得宋清颐肯定能看到他。

    反观宋清颐那边,空寂一片,尽管开着所有时间可见的动态,但往下随便一拉就到底了。

    她是个很有边界感的人。

    高中那会儿,看见不熟悉人的时候,眼中总会多一分疏离,把握好自己的度,好像只有在对待对她毫无威胁的人身上,才会流露出内心一处柔软。

    比如在对待流浪猫,流浪狗的时候,比如在对待狼狈的他时。

    而想要敲碎她眼里的边界感,是一道很难的事情。

    宋清颐怔愣在原地,泪水将纤长浓密的睫毛黏住,眨起眼来有些费劲儿。方才的梦很真实,就好像刚刚经历过一样。

    思绪有一阵恍惚,忽然分不清现实和梦境。脸上被纸巾擦得有些疼,宋清颐身子凑近,嗅到熟悉的味道,感受到有安全感的温暖。

    好像从回国到现在,她都没能和陆靳予好好温存。

    好奇怪,踏上飞机的那一刻明明有很多话想跟他说的,但现在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夜色渐深,窗边挂了一抹圆月。床上原本摆着的巨型玫瑰遭到破坏,花瓣凋零向下,全都滚落在了地上。

    床上换了新的被单,好闻的洗衣液香味传来,不远处是热源,宋清颐揉了揉眼睛,小心翼翼地向他靠了过去,用着很小很小的声音说道“陆靳予,我好想你。”

    在她涌过来的刹那间,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男人的锁骨处,她身体紧挨着陆靳予,双手也伸出来揽住他。宋清颐的嗓音本就清甜,这会儿唇齿轻张,随着她话音起的那一瞬间,有道电流好像从锁骨流向脊椎,又一直蜿蜒向下,腰和肩全都酥麻了一下。

    得。

    原本还想兴师问罪的话全都被她这一声堵了回去。

    陆靳予把擦过眼泪的纸巾随手丢到床头,手扣在她肩上,不想气氛这么悲怆,笑了下,又开始没个正经样子,“宋清颐,你撒什么娇啊”

    好像过去了这么多点,他还和以前一样,什么变化都没有。

    和她初见时一样,永远都那么耀眼,那么鲜活,还爱开玩笑。

    这会儿,宋清颐察觉到身上传来的异样感了,身子像是被什么碾过,胳膊酸,腿酸,小肚子那块儿也酸得厉害。她从陆靳予怀里钻出来,手背抹了抹余泪,嘴硬道“我才没有撒娇呢。”

    手背擦上脸的那一瞬间,无名指上的银环惹眼,吊顶上的灯光打在戒指的碎钻上,熠熠生辉。

    宋清颐记得,她被陆靳予拉进来的时候,客厅里好像有香薰蜡烛在燃烧。

    后来,她又看见了房间里的玫瑰花瓣海,再加上手上戒指,这个时间点,宋清颐再怎么迟钝这会儿也猜到了,“这是送给我的戒指吗”

    越看越觉得眼熟。

    她认真回想了下,忽然意识到,这是陆靳予演唱会上戴过的戒指,当时还被粉丝们给扒了出来,是和宋清颐那条项链一个牌子的。

    离别前夕的话在此刻又一次浮现在脑海里,宋清颐的身子忽然跟着一颤,突然有些不敢说了。

    陆靳予察觉到她微妙的异样,不知道有没有猜到宋清颐想到了什么,他不假思索地“啊”了声,“四年前出差没送出去的那份礼物。”

    四年前在宋清颐家楼下的那个寒假。

    天气寒冷,地面上都是生的冻,花坛里的灌木上都结着浅浅一层冰,就连哈气暖手都没什么效果。

    陆靳予工作忙完,刚从外地赶回来就去找了宋清颐,把买来的礼物送给她,并告诉她,其实还有一份礼物,等下次合适的时机再带给她。

    合适的时机是求婚。

    但他没能等到有求婚的机会。

    尽管如此,他也甘之如饴。

    陆靳予不爱宋清颐这个问题只会来自异世界。

    现在等到了人回来,像是怕和上次一样,再没有机会把东西送给她。所以这一次,没有丝毫的犹豫,第一时间将戒指戴在她的手上,想要把她套牢。

    陆靳予头低着,背脊弯着靠在床头柜上,视线落在宋清颐手上那枚戒指上,接着说“现在物归原主。”

    “”

    从宋清颐离开,陆靳予总觉得身边少了最重要的东西。两人的合影很少,只有一张街拍小姐姐在高中商场外抓到他们互动拍的图,还有在海边时,路人在录制vog时拍摄两人同框的一段视频,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许是总想着证明什么,又或是想要留住些爱过的痕迹,那根黑色的小皮绳还在手腕上套着,陆靳予又把原本属于宋清颐的那枚求婚戒指戴在了尾指上。

    一戴就戴了四年。

    每次一低头,一侧目,看见这两样信物,心里的信念感就会增强一分。

    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幸好她又回来了。只要愿意等待,总能等到想见的人。

    从床上下来,陆靳予看了眼外面的时间,和他预计得差不多,转头看见宋清颐还在低头研究着她的戒指,喊她,“带你出去吃烧烤”

    时间过去那么久,她早就觉得有点饿了,宋清颐“蹭”的一下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缓了缓,甚至没有去找拖鞋,穿着陆靳予肥大的衬衫,里面空荡荡的,脚踩在地上朝陆靳予那边靠过去。

    脸上的笑意憋藏不住,她胳膊揽在陆靳予的后脖颈上,垫脚,将男人向下压,主动地献上一个吻,“主唱大人生日快乐。”

    没有忘记今天是陆靳予的生日。

    也没忘记从前喜欢喊着玩的称呼。

    现在是西江时间晚上十一点半,三月一号,说句生日快乐也不算晚。

    陆靳予手搭在她的腰上,手臂上使了点儿力气,单手将人从地面抱到床上。

    今天有点儿没控制住自己,换床单的时候才意识到宋清颐的衣服被他撕破了,好在他的衣柜里有女人穿的衣服。

    人从床边绕到衣柜那儿,陆靳予从里面挑了件白色的吊带长裙拿给她,“按照你以前的尺码买的,你看看能不能穿。”

    宋清颐拿到手边,人跪坐在床上,也没矫情,脱掉了身上套着的男士衬衫,露出一截洁白纤细的腰,“我出国后瘦了点儿,以前的码肯定还能穿。”

    宋清颐嘴巴叼,在国外的时候总想念着国内的美食,在外面的时候,进食好像只是为了填饱肚子,不知不觉地又瘦了点儿。

    陆靳予从衣柜里翻出一身休闲装往身上套,靠在衣柜那儿看了眼宋清颐,想起刚才看到的,他若有所思地“嗯”了声,“腰很细,但胸好像又变大了。”

    宋清颐“”,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手机用户请浏览 http://m.bisowu.com 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