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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胖他们在这儿留了很长时间, 可能是知道他们小别胜新婚,很上道地离开给他们腾点空间。
一片狼藉的客厅里,只剩下宋清颐和陆靳予两个人。
今天高兴, 两人都喝了些酒,也不知道是不是夜晚在作祟,两人都是小狗一样,贪恋着对方的味道和体温。
小狗的眼睛亮晶晶,带着深深的迷恋。
等人走后,别墅的房门刚刚关上, 所有的四年在这一刻再也抵挡不住,陆靳予将宋清颐抵在门后, 伸手捏着她的下巴。
从两人接触开始,陆靳予就在抓着宋清颐的手腕, 她就像是个提线娃娃似的,被他拽进了屋,又被他按在门板后面。
他动作太快,这一切都让人反应不过来。
背部磕上生硬的门板有点儿疼,宋清颐惊呼了声, 眉头皱了起来,“陆靳予”
不等她的话说完,陆靳予一点机会都不给她, 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毫不客气地欺了上去。
男人的吻又凶又猛,带着攻击性,一点一点儿地向里探究。
似乎是一点儿也不愿意给宋清颐喘息的机会, 将她慢慢地吞入腹中。
这次是真是搁太久的又一次悸动,陆靳予手刚搭在她的腰上,两人都跟着颤抖了一下。
是愉悦, 是欣喜,也是渴望。
四年未见,积攒的思念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他们都很用力地回应着彼此,像是想要在对方身上证明什么似的,思念的果树一旦生根发芽,长成什么样没人能知道。
两人昏天黑地地掠夺对方的气息,不知道过去多久,又好像不能满足于这儿。
就在宋清颐要撑不住的时候,陆靳予停止了动作将她抱起来。
鼻息间是熟悉的气味,宋清颐窝在他的怀里嗅了嗅,然后像是个被逗乐的小猫一样开心。她扯着陆靳予的衣服,好像只有等人全部离开后,才敢小声地向他求证“陆靳予,你还喜欢我的对吧”
“我信守承诺带着户口本找你了,我来对你负责。”
陆靳予把她从玄关抱了起来,途径偌大的客厅,踩上一阶又一阶的楼梯,陆靳予低头看了她一眼,口气有点生硬,“不清楚。”
宋清颐瞪大了眼睛,因害怕摔倒,只能抱着陆靳予的脖颈寻求庇护。但这会儿,一双浸了水的眸子里充满了不解。她伸手戳着陆靳予唇角沾着她的口红印,“你不清楚刚刚还亲我那么用力”
见他又不说话了,一脸怨气的又补充了句,“就跟恨不得要把我拆吞入腹一样。”
到了地方,房门轻闭着,未关紧。
陆靳予一脚踢开房门,这回倒是颔首回应了,“你没说错,我是挺想把你拆吞入腹。”
男人抱着怀里的人走进屋里,屋里好闻的香薰味扑鼻而来。失重感又一次传来,宋清颐被陆靳予扔到床上。
床垫柔软,宋清颐砸上去的时候一点儿也不疼,但随着她的下降,原本铺在床上的鲜花瓣全都被弹了起来。
她在大床的正中间位置,床位那儿有无数的花瓣铺出了个巨大的爱心。
花瓣被弹到一个高度,又受引力下落,其中有一朵花瓣正好掉落到了宋清颐的眼睛上。
视野被花瓣覆盖住。
思绪磁场遭受混乱,好像有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
等不及她细想,陆靳予解开西装外套,抓着她脚腕又把人拖回来了点儿。
这回,男人的吻倒是轻柔绅士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醉酒的缘故,这会儿多了丝怜惜。
但斯文的时间很短暂。
很快,大灰狼的本性暴露了出来。他伸出利爪,作恶地撕碎包裹着奶酪的桌布。
乳酪蛋糕香软平滑,叫人舍不得破坏。大灰狼只好收起利爪,收起獠牙,如愿地舔上乳酪蛋糕。
画布上用大量颜色渲染,色块随意地平铺,浅白色的窗纱上放着罐头和苹果,铅笔怎么也刻画不出那份意境,直到夕阳落下,橘调的日光露了出来。鱼儿尽在火烧云的景象中跳跃。思绪拉长,耳边还有清晰的吞咽声。
宋清颐的脸色很红,这会儿眯着眼睛,指尖死死地缠绕着被单,被迫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被迫地承受这一切。
宋清颐好像做了个梦。
梦见她和陆靳予又一次去看海了,海边沙滩上有好多漂亮的贝壳,她爱不释手地捧起来亲它。海水涨潮,海水扑面向她打来,将她席卷进入大海里。窒息感和破灭感向她砸来的瞬间,有种快要死掉的感觉,冷意传来的下一秒,陆靳予用滚热的怀抱填满了她。
潮湿的指尖碰上床边的花瓣。
陆靳予舔了舔嘴唇,将她拉进现实的世界里。
在宋清颐意识模糊朦胧之际,陆靳予在她耳边发出一声很轻地叹息,他用着很轻很轻的声音告诉她“宋清颐,我在西江很想你。”
也不知道宋清颐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她胳膊懒洋洋地伸了出来,嘴里嘟囔着说“陆靳予,我刚才忘了说,除了户口本我还给你带了生日礼物。等,等我晚点带你去拿。”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陆靳予耳朵凑到她唇边才听清了她的话,看着她熟睡的颜,针织的网把他兜住,四年多来第一回有了安心感。
当初没回消息是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喜欢上外人,可后来,两人好像真的就断了联系。
除夕夜那天,他没回家,反而在宋清颐家楼下坐了一晚,心底有种说不来的空落。
不过好在,现在的她填满了那种空落。
陆靳予把尾戒摘下来,以一种非常轻柔的方式,小心翼翼地套在宋清颐的无名指上,她葱嫩纤长的手指上多了一个银色的环。
这一年的陆靳予二十二岁,还喜欢宋清颐。
还有,哪有让她来对他负责的
求婚这种事情还是得让男生来,是该他来完成他未完成的事。
陆靳予嘴角略弯,低低地笑了声,在熟睡的她额角落下一吻。
谢谢。
我已经有最好的礼物了。
宋清颐睡了一觉,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到她还在国外,没有回来。身边什么都没有,也没有陆靳予的消息。
曾经是觉得,陆靳予在她的身后,是她永远的底气。
但真到了人生地不熟地方的那一刻时,她很惶恐,就像刚出国那会儿一样,看见个跟陆靳予像的身影会盯着人家发呆半会儿,思绪抽芽,思念成疾,有时候半夜都会惊醒。
曼哈顿冬天的天气很糟糕,冬日暴雪,雨后更有平流雾的产生,没有西江待着舒服。
每次在校园里看见个跟他很像的身影,宋清颐都会忍不住地鼻头一酸,然后在心里默默地告诉他
今天的曼哈顿又起雾了。
陆靳予,我很想你。
见不到想见的人,就像是被蚂蚁啃噬了心脏似的。
那种难受的感觉像汹涌的潮水一般悉数朝着她的方向打来。
刮着狂风暴雨的坏天气,雨水砸落在她的脸上,巨大的浪水将她拍倒,将她整个人都卷进海水里。
她还梦见陆靳予哭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她在看不到边界的海底看见陆靳予红着眼眶,掉着泪水,打湿了他眼尾那处的小痣。
恐惧感、未知感、无力感全向她席卷而来
陆靳予和宋清颐睡在一起,他小心翼翼地将人揽进自己怀里,闻着熟悉的气味才渐渐入睡。
自从宋清颐走后,他的睡眠很不好。很浅,几乎听到一点儿的声音就能醒。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陆靳予正睡着觉,忽然感觉耳边出现一道很小的抽泣声。怀里的人不知道梦到了什么,此刻身子微微颤抖,眼角处也挂着两滴晶莹的泪珠。
宋清颐被这个噩梦吓醒,抬眼看见陆靳予,下意识地从床上坐起来,双手撑在床上,直到察觉到自己是安全的才稍稍喘息。
记忆中,她是回来了的。
宋清颐一抬眼,看见了陆靳予。他的眉骨很高,薄唇挺鼻,还有,眼角的那颗浅痣安好地躺在眼尾下方,眼睛上干干净净,他没有哭。
还不等宋清颐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陆靳予倾了下身,修长的手臂够到床头桌上的面纸,男人抽出一张来,脸色绷得很紧,眼底有化不掉的关心,“这么多年了过去了,还是这么爱哭。”
这句话里是夹杂了些负气。
倒不是怨她去曼哈顿读书,而是有点怨她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联系他一回。
就连他过年时候主动给她发了个拜年祝福,也只得到了群发的四个字新年快乐。
橘色的夕阳掉落山头,陆靳予听到张胖的手机和他的手机同时进来消息。来自同一个人的,一模一样的消息。
白疼了。
给他气笑了当时,恨不得直接买票飞到曼哈顿给她揍一顿。
但求学之路很苦,陆靳予听孙敏说她没再花过家里的钱,出门在外什么都得靠着自己。她那么娇气,估计又得哭。
陆靳予一直都知道宋清颐是个内里很坚强的人,既然是她选择的路,他便如同在她家楼底下说的话那样,支持她,等她。
他永远都是她最后的靠山。
宋清颐走后,陆靳予作为一个学生签约了公司。
学业繁忙,工作上的行程也渐渐被排满,刚开始的时候,事业上没有任何的根基,什么事情都由不得他胡来。
再后面一点儿,等他能平衡好工作和学业的时候,想宋清颐的时候越发频繁。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总觉得,此刻的宋清颐应该也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想着他。那天是夜里,恋爱脑犯了,他发了条仅宋清颐可见的朋友圈。
好像从那以后,话匣子敞开,他变得勤发朋友圈起来了。
仅一人可见,每次发完没有得到什么回应,但还是忍不住地给她分享。
觉得宋清颐肯定能看到他。
反观宋清颐那边,空寂一片,尽管开着所有时间可见的动态,但往下随便一拉就到底了。
她是个很有边界感的人。
高中那会儿,看见不熟悉人的时候,眼中总会多一分疏离,把握好自己的度,好像只有在对待对她毫无威胁的人身上,才会流露出内心一处柔软。
比如在对待流浪猫,流浪狗的时候,比如在对待狼狈的他时。
而想要敲碎她眼里的边界感,是一道很难的事情。
宋清颐怔愣在原地,泪水将纤长浓密的睫毛黏住,眨起眼来有些费劲儿。方才的梦很真实,就好像刚刚经历过一样。
思绪有一阵恍惚,忽然分不清现实和梦境。脸上被纸巾擦得有些疼,宋清颐身子凑近,嗅到熟悉的味道,感受到有安全感的温暖。
好像从回国到现在,她都没能和陆靳予好好温存。
好奇怪,踏上飞机的那一刻明明有很多话想跟他说的,但现在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夜色渐深,窗边挂了一抹圆月。床上原本摆着的巨型玫瑰遭到破坏,花瓣凋零向下,全都滚落在了地上。
床上换了新的被单,好闻的洗衣液香味传来,不远处是热源,宋清颐揉了揉眼睛,小心翼翼地向他靠了过去,用着很小很小的声音说道“陆靳予,我好想你。”
在她涌过来的刹那间,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男人的锁骨处,她身体紧挨着陆靳予,双手也伸出来揽住他。宋清颐的嗓音本就清甜,这会儿唇齿轻张,随着她话音起的那一瞬间,有道电流好像从锁骨流向脊椎,又一直蜿蜒向下,腰和肩全都酥麻了一下。
得。
原本还想兴师问罪的话全都被她这一声堵了回去。
陆靳予把擦过眼泪的纸巾随手丢到床头,手扣在她肩上,不想气氛这么悲怆,笑了下,又开始没个正经样子,“宋清颐,你撒什么娇啊”
好像过去了这么多点,他还和以前一样,什么变化都没有。
和她初见时一样,永远都那么耀眼,那么鲜活,还爱开玩笑。
这会儿,宋清颐察觉到身上传来的异样感了,身子像是被什么碾过,胳膊酸,腿酸,小肚子那块儿也酸得厉害。她从陆靳予怀里钻出来,手背抹了抹余泪,嘴硬道“我才没有撒娇呢。”
手背擦上脸的那一瞬间,无名指上的银环惹眼,吊顶上的灯光打在戒指的碎钻上,熠熠生辉。
宋清颐记得,她被陆靳予拉进来的时候,客厅里好像有香薰蜡烛在燃烧。
后来,她又看见了房间里的玫瑰花瓣海,再加上手上戒指,这个时间点,宋清颐再怎么迟钝这会儿也猜到了,“这是送给我的戒指吗”
越看越觉得眼熟。
她认真回想了下,忽然意识到,这是陆靳予演唱会上戴过的戒指,当时还被粉丝们给扒了出来,是和宋清颐那条项链一个牌子的。
离别前夕的话在此刻又一次浮现在脑海里,宋清颐的身子忽然跟着一颤,突然有些不敢说了。
陆靳予察觉到她微妙的异样,不知道有没有猜到宋清颐想到了什么,他不假思索地“啊”了声,“四年前出差没送出去的那份礼物。”
四年前在宋清颐家楼下的那个寒假。
天气寒冷,地面上都是生的冻,花坛里的灌木上都结着浅浅一层冰,就连哈气暖手都没什么效果。
陆靳予工作忙完,刚从外地赶回来就去找了宋清颐,把买来的礼物送给她,并告诉她,其实还有一份礼物,等下次合适的时机再带给她。
合适的时机是求婚。
但他没能等到有求婚的机会。
尽管如此,他也甘之如饴。
陆靳予不爱宋清颐这个问题只会来自异世界。
现在等到了人回来,像是怕和上次一样,再没有机会把东西送给她。所以这一次,没有丝毫的犹豫,第一时间将戒指戴在她的手上,想要把她套牢。
陆靳予头低着,背脊弯着靠在床头柜上,视线落在宋清颐手上那枚戒指上,接着说“现在物归原主。”
“”
从宋清颐离开,陆靳予总觉得身边少了最重要的东西。两人的合影很少,只有一张街拍小姐姐在高中商场外抓到他们互动拍的图,还有在海边时,路人在录制vog时拍摄两人同框的一段视频,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许是总想着证明什么,又或是想要留住些爱过的痕迹,那根黑色的小皮绳还在手腕上套着,陆靳予又把原本属于宋清颐的那枚求婚戒指戴在了尾指上。
一戴就戴了四年。
每次一低头,一侧目,看见这两样信物,心里的信念感就会增强一分。
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幸好她又回来了。只要愿意等待,总能等到想见的人。
从床上下来,陆靳予看了眼外面的时间,和他预计得差不多,转头看见宋清颐还在低头研究着她的戒指,喊她,“带你出去吃烧烤”
时间过去那么久,她早就觉得有点饿了,宋清颐“蹭”的一下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缓了缓,甚至没有去找拖鞋,穿着陆靳予肥大的衬衫,里面空荡荡的,脚踩在地上朝陆靳予那边靠过去。
脸上的笑意憋藏不住,她胳膊揽在陆靳予的后脖颈上,垫脚,将男人向下压,主动地献上一个吻,“主唱大人生日快乐。”
没有忘记今天是陆靳予的生日。
也没忘记从前喜欢喊着玩的称呼。
现在是西江时间晚上十一点半,三月一号,说句生日快乐也不算晚。
陆靳予手搭在她的腰上,手臂上使了点儿力气,单手将人从地面抱到床上。
今天有点儿没控制住自己,换床单的时候才意识到宋清颐的衣服被他撕破了,好在他的衣柜里有女人穿的衣服。
人从床边绕到衣柜那儿,陆靳予从里面挑了件白色的吊带长裙拿给她,“按照你以前的尺码买的,你看看能不能穿。”
宋清颐拿到手边,人跪坐在床上,也没矫情,脱掉了身上套着的男士衬衫,露出一截洁白纤细的腰,“我出国后瘦了点儿,以前的码肯定还能穿。”
宋清颐嘴巴叼,在国外的时候总想念着国内的美食,在外面的时候,进食好像只是为了填饱肚子,不知不觉地又瘦了点儿。
陆靳予从衣柜里翻出一身休闲装往身上套,靠在衣柜那儿看了眼宋清颐,想起刚才看到的,他若有所思地“嗯”了声,“腰很细,但胸好像又变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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