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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揽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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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珂以为是送东西的服务生, 烦躁地按下门把手,叫嚣着好慢,门一开,当即愣住, 嘴巴微张, 叼着的香烟掉落。

    “边朗你怎么来了”

    “生日不请我这么见外”

    “呃”

    边朗掏出一个礼盒, “礼物。”

    张珂尴尬接过, 轻声道谢。

    “不让我进屋”

    “哦。进来吧”张珂侧身让道,关上门,仍是一头雾水, 他根本没告诉边朗今天在这开派对, 他是怎么找上门的。再一开礼盒,里面是一块手表,表、钟同物,生日送终

    张珂意识到来者不善, 立刻给周徊通风报信地发, 有不速之客。

    憋了一个学期,他们借着派对宣泄情绪。

    短短几小时, 大厅堆满饮料瓶和各种垃圾食品包装袋。

    一群人坐在客厅看电影,没开灯, 只有投影仪在运转,昏暗的环境, 环绕音响的重低音扩入耳朵,整个脑袋跟着一块震,扰得人头疼,

    边朗两手挎腰,一脚在前踢开地上的杂物开路, 一脚在后迟缓地迈进。沙发上歪七扭八躺坐着四五个人,循声望过来。

    有人认出他,“边朗”

    邹玲玲以为他是有事来得晚,抄起桌上未拆封的可乐递给他,“要么”

    边朗摆手道谢,掏出手机打电话。

    他让司机挑最近的路走,村道比国道快一小时,可路面凹凸不平,轿车颠成了过山车。

    下车,边朗一刻不敢歇,问清别墅方位,沿着小道一路冲刺上来。汗浸润衬衣,风一吹,又冻上,凉凉地贴在后背。

    心心念念的人背着包,像只会飞的蜜袋鼯从楼梯上窜下来,直奔他而来。小白花轻柔贴到他手臂,身上的洗衣液味道很香,和他的是同款。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小白花悄悄勾住他的小拇指,轻声说谢谢。

    边朗的心瞬间化作一汪春水,暖的。

    值了。

    什么都值了。

    边朗抬手搭到她肩上,“礼物送你了,人我可要带走了。”

    对方是垃圾,但该有的礼仪不能少,林曼星解释“家里有点事,我要先回去了。祝你生日快乐。”

    张珂道谢,开门送两人出去。

    走出两步,林曼星说要拿东西,跑向后面的小木屋。边朗以为是去拿行李,等五分钟,看她提着一筐草莓走出来,愣是给气乐了。

    揣在兜里的矜贵少爷手掏出来,自然地接过筐子,“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草莓”

    “说好要给你熬草莓酱了嘛这个草莓超级新鲜,每一颗都是我挑的,摘的你试试超级甜”林曼星挑了颗大的,递到他嘴边。

    边朗撇开脸,“没洗。”

    “少爷事好多。”林曼星背手,在书包侧面掏出湿纸巾,抽出一张把草莓表面擦干净,又摘掉蒂,重新递给他,“吃吧。”

    “甜吗”

    “一般。熬酱的时候多放点糖。”

    “知道啦”

    “再喂我一个。”

    “不是说不甜还嫌脏”

    边朗抓住她支在脑后的锅刷小揪揪,“快点。喂我。”

    “啧。真是烦死个人。”林曼星故意挑了个小的,擦干净,揪掉蒂,抬手去喂,“少爷张嘴吧。”

    “啊”边朗俯身。

    路灯像一盏橘子灯,橙光至头顶倾泻而下,隔开黑漆漆的冬夜,暖着两个人。

    林曼星仰头,光线落在脸颊,奶油般白皙细腻的肌肤随着温热的呼吸透出粉色,蜜色眸子笑弯,水盈盈的。

    边朗却拧眉,摸了摸她的脸颊,有两道不清晰的泪痕,泪痕已干透,若不是睫毛像苍蝇腿黏糊,鼻头、眼尾都有点红,还真不容易察觉。

    “刚哭了”

    林曼星躲避视线,“甜吗”

    “我问你刚刚是不是哭了”

    “”

    “边朗。你去哪啊”

    “别管,在这待着。”

    边朗将筐子交给跟在身后的司机,吩咐他看好林曼星,跨步朝山顶别墅小跑上去。

    “喂狗子”林曼星要追,被司机拦住,“林小姐,他让你到山下的停车场去等。我们走吧。”

    边朗表面恣意潇洒,什么都无所谓,真戳到他在乎的东西,他很容易失控。之前,父母分居,他冲去边谚小三的店里发脾气,差点闹出事。

    走出一段,林曼星的右眼皮跳得更厉害,“不行。还是得回去看看。”

    咚咚咚

    外面的敲门声凶猛,像是要拆墙。

    张珂不明情况,愣怔一会,才走过去开门。

    “边朗你怎么又”

    对方似是早有目标,没理会他,抬腿跨进屋内,踢倒一堆易拉罐,噼里啪啦的,走出地动山摇的气势。狼眼凶睁,满是狠戾,弓着的身子蓄势待发,径直走向周徊。

    周徊问他有什么事。

    边朗揪住衣领,挥拳作回答。

    周徊懵住,待反应过来,已经被按到沙发上挨揍。

    没两秒,嘴角温热腥咸,鼻梁很疼,咳嗽一声,鼻腔被涌入的鲜血堵住,有种溺水的窒息感。

    周徊抓住他手腕,“边朗,你是不是疯了”

    “已经警告过你一次了,还敢搞小动作,你真是活腻歪了”

    “有话好好说”张珂上来拉人,话没说完,左脸挨了一拳,嘴角渗血。

    “你也想挨揍”

    纯黑的眼眸在盛怒之下,似染着一层看不见的红,脖颈和手臂爆出的青筋根根分明,前额也有青筋跳动。

    张珂招手喊人帮忙。

    几个男生相视一眼,象征意义地动手拉了一下。

    事发突然,别墅内乱作一团,门没关,林曼星远远看到里面的情况,铆足劲跑进去,“边朗快点停手啊”

    跟进来的司机两步上前,勾手曲臂,压在边朗咽喉,用力往后扯。

    边朗扭头摆身,抬手去掰,“别抓我”

    林曼星垫脚,手覆在他脑袋揉了揉,“我没事。不要这样。”

    边朗低头垂手,眸里的火气消去一半。

    “边朗。安静下来吧”林曼星摊开的手掌包着他后脑勺揉,拇指压在耳后,好热,似能感受到愤怒的血液混着少年意气在身体里冲撞涌动。

    在外面逛了一会,林曼星指尖冰凉,碰上他温热的肌肤,边朗脖子缩了下,撑着沙发站直。

    他很高,一起身,林曼星的手自然滑落。

    边朗接住,握在手里搓了搓,“冷了”

    林曼星抽回手。

    边朗两手贴在裤缝,头埋得更低,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他不后悔打人,只对林曼星道歉。

    林曼星丢了包纸给周徊,“擦擦吧。我”

    “不许跟他道歉。”边朗手环过脑袋,捂住她的嘴,沾染鲜血的手有黏腻腻的腥味,瞥见林曼星无意识的蹙眉,边朗收回手,声线压下来,着急中带一丝愧疚,对林曼星的愧疚,“我不许你低头。”

    周徊按住流血的鼻子,“疯狗。不要以为家里能护得了你,小心我报警抓你”

    “少用这个威胁我。再让我抓到你搞小动作,我坐牢都不会放过你,谁劝都没用”边朗手搭在林曼星肩上往外带,朝司机使了个善后的眼色。

    司机递上边家有股份的私立医院名片,“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预约这个医生”

    “不需要我要是有事,跟你们边家没完”周徊丢掉卡,手松开,鼻血又喷涌出来,他抽纸捂住,另一手指着门,“滚”

    若不是林曼星及时赶到,周徊真的可能会被打成残废。走出好长一段路,边朗骑在他身上挥拳,最后威胁人的狠话仍回荡在耳畔,心有余悸的。

    林曼星在前面走。

    边朗在后面跟。

    两个人都不说话。

    她越走越快,边朗迈开步子跟上。

    林曼星停下,转身环胸看他。

    边朗停在原地,两手插兜,撇脸看向一边,垮着张我没错,你不可以说我的拽脸。

    林曼星哼一声,扭头继续走。

    没两步,又停下来,转身看他。

    边朗肩膀垮塌,垂头站在路灯下,地上拖长的影子也弓着背,像只丧家败犬。

    林曼星跺脚,又转过去,气呼呼地往前走。

    第三次停下转身,边朗贴上来了,脚尖抵着她鞋跟。

    林曼星叉腰,“错了吗”

    “错了。”

    “错哪了”

    “不能任性妄为。”

    林曼星叹气,牵起他的手,用湿纸巾擦血迹,细缝也没放过,废掉三张纸才擦干净。她抬高手,举到眼前,借着路灯,仔细查看。

    “没受伤。全是他的血。”

    林曼星胸口又憋进一股气,攥拳锤他,“你还很得意啊”

    “星星。对不起”

    “下次再怎么生气,也要想清楚再行动。人家真报警,送你去坐牢怎么办”

    “那就坐牢咯。”

    “蠢狗”

    林曼星担惊受怕的五分钟,大少爷大概在考虑弄脏的白衬衫还能不能要,这刻才会如此云淡风轻。反正有厚家底,永远有退路,自然无所畏惧,每次坏脾气冲上高地,智商就跌落谷底。

    林曼星担心又着急,气得直跺脚,“你要是因为我坐牢,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安宁的,会内疚到死。”

    “到死都记得我”

    “边朗”

    “知道啦。以后注意。”

    “星星。不要难过了。我不想你受欺负,也不想你哭。”

    “现在惹哭我的是你”

    “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林曼星睨他一眼,“你拿什么保证”

    边朗哽住,歪头思考要以什么作赌注。

    林曼星咬牙,直接赌了个大的,“再这样就绝交,我再也不要理你啦。与其以后为你担惊受怕,难过内疚,不如早早断了联系。”

    边朗眼底的笑意凝固,一改玩世不恭的态度,背脊挺直,像军训被罚站,一脸的凝重、肃穆,似是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

    “我不会了。”

    这是林曼星唯一能拿捏住他的招数,从小到大屡试不爽,她吸气,憋回故意挤出的眼泪。

    “狗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不能胡来。”

    “嗯。”

    “回家吧。”

    “好。”

    停车场在山脚,要走两公里。

    度假村远离城市,没有不熄的霓虹灯,没有车水马龙的喧嚣,有的只是风吹水田漾开的圈圈涟漪,和此起彼伏的蛙鸣虫叫。

    走在窄窄的土路,时间好像都变慢了。

    林曼星指着夜空,“这里和惠崇差不多看”

    星空虽美,仰头看久了也会累。一个月没上体育课的后遗症就是不能久站,林曼星背手扶着腰脊,揉捏两下,骨头好像都在嘎吱作响。后仰的脑袋慢慢变沉,脖颈在拉扯到极限之前,有人及时摊掌托住她后脑。

    林曼星侧目,“这里的星空漂亮吧”

    “嗯”

    “嘻嘻。我没骗你吧。农村的星星就是比城里多呢”宽大的手掌柔软地护住脖颈,温热的掌心贴在她颈椎揉了揉,她放心地将后背交予他,仰头继续看星空,指着其中最亮的一颗说,“天真好,还能看到北极星呢漂亮吧”

    边朗偏头,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她身上,“嗯。星星很漂亮。”

    忽然,静谧被司机一声大呵打破

    “阿朗有蛇”

    尖锐的声音刺入耳膜,林曼星惊着,脚往后撤,眼睛却忍不住好奇地循声望去,树梢上吊着一条青蛇,随风摇摆,摇摇欲坠,眼见就要落到边朗身上。

    光线昏暗,来不及看清蛇头是有毒的三角还是无毒的圆形,蛇垂直落体,将要碰到边朗,这刻焦急盖过恐慌,变得莽撞,也变得勇敢,林曼星冰凉僵直的身子倏地升出一股劲儿,伸手抓住那条蛇往外甩。

    “啊啊啊”

    手仿佛不是自己的,不听内心快收回的指令,也一点知觉都没有,蛇是什么触感都没摸出来就脱手了。

    甩出去的那刻,心是慌的,脑袋是懵的,人都傻了。

    青蛇落地,发出啪的一声。

    林曼星的心也落地了,全身似泄气的气球,登时软成烂泥,两腿支不住身子,摔坐到地上。

    边朗去拽她胳膊。

    林曼星握着他手腕,另一手搂着他脖颈,借力站起来。

    不知道哪来的勇气驱使她做这件事,缓过劲的一刻,缩进边朗怀里,哇地一声哭了。

    今天哭了好几次。

    眼睛好疼。

    她一点不想哭的

    “我摸到它了呜好可怕啊”

    摸过蛇的手似着火,又像中毒,火辣辣地疼。林曼星顾不得扭曲的五官有多难看,仰头,嘴巴大张地哭,摊开的手掌,贴在他小腹蹭,“手好像痛痛的。”

    夜风吹散林曼星身上的栀子香,她个子不高,又瘦又柴,怎么喂都不长胖,还整天喊着要减肥,像朵脆弱的栀子花。

    冬天裹着厚外套,仍是轻得不行,总给边朗一种揣兜里就能带走的错觉,他折腰,右手捧着她的手,低头检查有没有伤口,左手覆在后脑揉着安抚。

    看似风吹就倒的栀子刚才竟然在保护他,边朗手臂收缩,搂得更紧。

    司机近前去检查地上的青蛇,“假的。可能是小朋友白天扔上去的玩具蛇,拿不下来,就一直挂在上面,现在掉下来了。”

    “听到没是假的。”

    “哦。”

    眼泪一下就憋回去了,鼻涕泡也破了,羞窘充斥全身,脸颊又开始发烫,真想找个地缝钻一钻。

    边朗递纸,“还好有你保护我。”

    “是假的啦。”

    “你又不知道。”

    “快走吧好晚了我好困,想回家睡觉。”

    一整天都在惊慌和不安中度过,坐进边家大g的这刻,林曼星仿佛已经躺回房间的大床,哈欠连天,眼皮沉重。

    车子发动前,林曼星瞥见附近的厕所,叫停司机,“回去要好久,我去一下厕所。”

    车门关上,车内只剩两人。

    司机打开电台放歌。

    “刚才林小姐动作真快。”

    “鲁莽。”

    “掉我身上,咬我一个人就够了,她伸手,两个人都可能受伤。”

    司机无奈地摇头,调小音乐声,“阿朗在学校不受女生欢迎吧”

    “什么意思”

    “女孩子喜欢听好话,嘴硬心软不行的。”

    “啰嗦。”

    林曼星开门回来,“聊什么呢”

    边朗扯出安全带扣住她,“说你慢。”

    林曼星翻白眼,“谢谢少爷等我啊。黄叔叔,麻烦你啦,开车吧。”

    儿子被打,周父先是惊讶,很快窜起一股火,气势汹汹地要找对方讨说法,得知是边朗打的,头顶罩下一锅盖,上窜的火苗又闷进肚里。

    两家并无生意往来,但边氏集团在嘉禾市的商业版图大,确实弱于人,周父垂头坐到沙发上叹气,要周徊自认倒霉。

    周末,边谚收到周父的邀约。

    席间,周父提及此事,让周徊赔礼道歉。

    周父举杯,“早听说边总教育得法,儿子成绩优异又听话,会发生这样的事,应该是我们周徊哪里做得不好,是我管教不严,我替他道歉。”

    在父亲眼神和伸过来踩他脚的双重授意下,周徊极不情愿地举杯站起来,“是我不对,你提醒我的事,我会注意,绝不再犯。”

    周徊鼻梁骨折,包着厚纱布,不好呼吸,说话带着浓厚的鼻音,似卡着一股浓痰。

    边朗往后一仰,眼皮微掀,没起身,坐在中间的主座,举杯隔空敬了下。

    周父拍周徊。

    他探身,越过半张桌,伸长手与他碰杯。

    正经事聊完,桌上氛围缓和几分。

    期间,边朗和周徊在外面的洗手间相遇。

    周徊低头要走,边朗跨步拦住,“离她远点,以后对女生放尊重点,不然有你好看。”

    周徊应嗯,灰溜溜地侧身离开。

    出来接电话的边谚瞥见这一幕,径直走过来,“边朗。”

    边朗抬眸睨他一眼,故作谦卑地俯身,用敬词讽道“有何吩咐”

    对他散发出的敌意和鄙夷,边谚早习以为常,这刻似是抓到他小尾巴,摆出同款不屑,“我以为你和你妈一样清高,瞧不起家里的铜臭味。现在还不是靠着家里给的关系耀武扬威,你最好搞清楚,今天坐在那顶的是谁的势,那些人是对边氏集团折腰,不是对你边朗。”

    边朗揣在兜里的手攥紧,“不许你提妈妈,你不配。”

    边谚捏着他下颌,观猴似地左右摆弄,“长了双和老子一样纯黑的眼眸,怎么这么不会藏事,这点小情绪、小心思全让人看穿了,以后怎么上谈判桌。”

    边朗撇脸,甩开他的手。

    边谚掏纸巾擦手,擦干净直接揉成团丢进纸篓,嘴角笑意消去,眼中寒光乍现,只剩锐利,“看在你是老子的种的份上,教你一招,实在控制不住情绪,就多戴墨镜。这招你最会了。”紧接着又笑开,抬手抹平他领口褶皱,“少惹事,离了边家,你什么都不是。听话。”

    边朗立在走廊,单薄的身影透出几分伶仃。

    在这个名存实亡的家,他早就是孤军奋战的一个人了。

    周一,期末成绩下发,林曼星是班级的第二十五名,没能如愿考进前二十,但和上次比进步很大,黎阳对她的态度友好许多。

    真势利眼阿。

    如果未来她当老师,绝对不以成绩论高下。

    边朗回到班级前五,又拿了数学单科的段一,在黎阳那,日子也好过不少。

    放学,林曼星主动去找他,跳上自行车后座,“狗子,不想坐公交,你载我回家吧。”

    黎阳站在楼上小平台和其他老师聊天,斜一眼,就能看到两人。

    边朗踢开车子脚刹,“不怕班主任看到批评你了”

    “那就批评吧。”

    “不怕通知家长,林叔叔打你”

    “那就打我吧。”

    边朗哽住。

    林曼星晃腿,满不在乎地耸肩,“有成绩,他们不会在意那么多吧。而且我比较怕你不理我”

    “不会。”

    “那就好。”林曼星抱住他书包,“放假啦不着急回家,去商场逛逛好吗”

    “可以。”

    “想吃烤红薯。”

    “给你买。”

    “还要小蛋糕。”

    “也买。”

    即将放假的心情如雨后初霁的天空一样晴朗,憋了好久,林曼星有好多想说的,从上车嘴就没停过。

    边朗笑了笑,脑海里却浮现边谚说的话。

    边谚说得对,他就是还不够强。

    星星阿,有一天我会强大到再没人欺负你,要让他们全都高看于你,也会保护好我自己。,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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