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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第 1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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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式官宣恋情后, 接踵而至的就是各种关怀打探。

    商邵上半年请的假多,内地和香港都积了不少饭局人情。能一请他玩香品酒喝茶的,身份地位当然也不一般, 推脱过两次, 到第三次,他多少得去赴个一时半会的约。

    生意场上都是聪明人,迎了他,喝茶归喝茶,打高尔夫归打高尔夫, 聊几句, 将话题旁敲侧击地拐到婚恋上。明眼人都看得出太子爷官宣一举强势笃定,是用情已深的证明, 聊一聊嫂夫人, 算是投其所好。

    去澳门玩两把牌,赢了钱,说邵董是最近好事将近好运连连;小输一把,说邵董情场得意, 赌场当然得失意,不然,岂不是不给他们这些凡夫俗子活路听得贵宾厅发牌的荷官都笑起来。

    商邵指尖玩着筹码,闻言也勾起唇,漫不经心地笑笑。虽然这位活在广告与电影里的嫂夫人此刻并不在现场, 但谁都能看得出他眼底的无奈和宠溺。

    “要不是嫂夫人行程太忙, 否则一定要请邵董带来,大家一起玩才热闹。”有人说。

    旁人借揶揄他行拍马屁之实“你想见大明星就直说”

    能在这局上玩的,其实个个生意网都四通八达,按常理, 他们想见什么咖位的明星,都只是圈子里带句话的事,遇上咖位高的,也无非是多找几层关系、多设几重宴局的功夫。但被说得如此没见过世面,也没人觉得恼怒,反而顺水推舟,表示有这个荣幸的话,一定要一睹嫂夫人芳容。

    这是生意场上的逢迎,虽然充满了审时度势的客气与吹捧,但依然让商邵意兴阑珊。

    回了绮逦的套房,应隐已经拍完了今天的镜头,正泡在浴缸里,一臂回弯,枕着脑袋。

    横搭的北美樱桃木托盘上,一杯袋泡红茶袅着热气,一碟舒芙蕾只用小银匙挖了浅浅一块。

    浴室里热雾蒸腾氤氲,被窗外高空温热的风吹散。从窗户望出去,龙环葡韵湿地的绿茵袖珍雅致。

    浴缸边沿,一本全彩硬壳的艺术的故事倒扣着,在滑进浴缸的前一秒,被商邵的手及时扣住。

    放平了书,他一手拄着浴缸的瓷沿,一手指尖触上应隐浅睡的面庞,俯下身去,含住她的唇,将她被热气蒸得艳红柔软的唇瓣吮一吮。

    应隐被他弄醒,在池子里一激灵,身体四处晕开波纹,玫瑰花顺着荡漾开来。

    “你回来了”她与他吻一阵,迷迷蒙蒙地问。

    “嗯。没什么意思,输了几百万,任务就完成了。”

    虽然商家拍下了澳门的半块赌牌,但家里没有人好赌,不赌是家训。商邵和商檠业进赌场,纯为社交,输钱更是一件充满智慧与技巧的事。他真玩牌的时候倒也有,跟几个朋友玩德扑,进出不过几万,反而更尽兴。

    吻过了人,商邵直起身,“怎么睡着了”

    他是明知故问,微微歪过脸,似笑非笑的。分明是等着应隐自我招供。

    应隐瞥了眼那本艺术的故事,气势软下来“看书看睡的”

    温有宜给她请了老师,先从最与她本职工作贴近的艺术史、艺术管理学起。这本艺术的故事便是老师给列的阅读清单之一,虽然是大部头的概论类入门书,但里面图文并茂、深入浅出,已经算是好读的了。

    “不喜欢还是看不进去”商邵将书抄起,垂目翻了数页,宛如检查功课的老师。

    “喜欢,也看得进去。今天太累了。”应隐连忙说。

    她今天跟柯屿拍摄绮逦的新广告片,不再由商陆执导,而换了一个专门拍商业短片的导演。拍摄行程分了三天,因此,商邵才顺便约了人来玩牌,权当还情谊。

    商邵哼笑一息,将书本合了“不用有压力。”

    应隐趴伏到浴缸沿上,仰面望他“我怕,别人对什么现代后现代侃侃而谈的时候,我什么也讲不出,还看不懂。什么情绪啊,表达啊,解构啊,怎么看出来的我只看到乱糟糟的线条和色块现在不流行莫奈梵高了么超现实主义我还能勉强跟上,到了什么波洛克,杜尚”

    她怪烦恼地摇摇头“我实在是不懂了。”

    商邵听得莞尔的,一手插兜,倚着浴缸坐下。

    “也许别人也看不懂,但只有你这么诚实。虚张声势很重要,尤其是在当代艺术界。并且,”他抿唇,略微停顿“这种虚张声势的本身,也是艺术之一。”

    应隐忍俊不禁“等我回去了,把你的话讲给老师听,他一定会怪你乱弹琴。”

    商邵想了想“艺术投资本质上是一门生意,而无关审美鉴赏。要想入局,有资本门槛,入了局也不单单是为了买自己喜欢的艺术品。一千万买入的艺术品,在你手里玩几年,几年后,随着艺术家身价在一一级市场的水涨船高,你的东西也会增值,这个时候玩的方式就很多了,找专业的艺术机构鉴定,找拍卖行背书,脱手、转赠,捐给博物馆抵税,或者在慈善晚宴上做压轴话题。”

    应隐听得入神,理解得很快,因此马上找到地方反驳“可是,你怎么知道哪个艺术家身价会涨呢”

    “所以需要运作,需要艺术顾问、艺术掮客、拍卖行,一整套的运作和商业鉴定流程。这是最方便富人玩资本的市场,彰显品味只是顺便的。当然,也有像edard一样,单纯通过购入顶级藏品来彰显实力。”

    商邵语调匀缓,不疾不徐地说完后,勾了勾唇“艺术创作永远是伟大的一件事,不过,你可以先从艺术的商业逻辑去暂时祛魅。”

    应隐入迷地想了一会,下巴颏抵在交叠的臂上,仰起眸子“你讲的比老师好玩。”

    商邵气息温沉下来,“是么”俯身,意有所指地说“我也要收费的。”

    热雾和水汽中,都是玫瑰花和浴盐的香味。应隐的肩臂露在水面外,面颊潮红,鬓角湿透,都是被泡出的热汗,肩窝与锁骨上凝着细密的、带有香气的水珠。

    这样的画面,谁能忍得住商邵一手没入到漂浮着玫瑰的热水之下,一边偏过脸去,与应隐交颈相吻。

    她的身体都被泡软、泡滑了。唇舌间门很热,晕着香气,被商邵吻得生出香甜津液。

    门铃声响起。

    商邵抖开一旁托盘里的白毛巾,细致地擦干了手后,过去开门。

    门开,见是柯屿,他笑了一息,一肘搭着门框,半是笑半是慵懒“白天拍广告还没见够晚上该还给我了。”

    那广告方案明羡看过,商陆看过,他也看过,后来小温也要看,最终结果是,连商檠业也看了。剧情和画面都很精准,符合人们对高级中产及城市新贵美好生活的一切想象。

    在广告微电影的最后一集,他们甚至有了一个孩子。

    商陆不执导,也不来现场看,心态平稳地整理罗生门上阙脚本。对于商邵陪同来澳门拍摄一事,一家子都对他表示出了叹为观止的膜拜。

    作为广告片的金主,商明羡揶揄“eo,你完全没必要去自讨苦吃。”

    商邵云淡风轻“陪老婆工作,怎么叫自讨苦吃。”

    商明宝啪的就是一个立正敬礼“sateresect,大哥”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与雪融化是青比起来,商业广告的拍摄,是如此的公事公办。

    柯屿两手插在裤兜里,笑着摇了摇头“她说你应酬忙,晚上让我带她去一间门粥店,吃炸云吞。”

    “粥店”

    “你去过的,店里还挂着你的合影呢。”柯屿提醒道,“上次在这里拍偏门,剧组带我们过去的,味道还不错。”

    商邵思索半晌,失笑一下“好像不太记得了。”

    “我把地址给你,你陪她去”柯屿很懂事,准备回房间门补觉。

    商邵答应了商陆要照顾他的,便说“叫上明羡,我们一起。”

    一家人没什么好客气的,柯屿便进了屋,在一楼的客厅里坐下等,悠然自得喝起茶来。过了半个钟,应隐下楼来,套一件纯白t恤,下面是黑色阔腿运动裤,一头长直发披散着,看上去十分潇洒清爽。

    明羡安排了两台车,载四人去那间门粥店。

    店铺在一个小码头附近,招牌经年未变,还是白色的底,红色的繁体字,写着「粥面」,也没个店名,只被熟客口耳相传着称这儿为“忠发老铺”。与几年前比起来,这里的开间门也没拓展,仍是两间门大开间门的铺子,里头支长条桌长条凳。

    这里做宵夜生意,此刻刚入夜,客人并不算多。

    应隐目标明确,一进门就直奔合影墙。

    “在哪在哪”她问柯屿。

    老板拿着粉红色记餐簿过来,“找明星喔那系很多的啦华仔啦,荣仔啦 ”

    罗列了一串,自告奋勇道“靓女你想找谁,告诉我,忠发叔帮你找”

    柯屿笑起来“你这里挂的名人是越来越多。”

    “咦”老板一仰头,望见口罩勾在下颌角的柯屿“我记得你喔,我看看呐,”他踮起脚,拿笔点点,用字正腔圆但生硬的普通话念出“柯、屿。”

    “老板好记性。”柯屿也不避讳。

    听了他的声音,食肆内不多的几桌人,都回头看。

    “哎哎哎没什么好看的”老板挥手道,“都系客人,没有明星”又与柯屿热络地攀谈起来“靓仔,我还记得你喜欢吃什么炸云吞,生滚水蟹粥,叻沙面”

    一边回忆,一边径直在餐簿上记下“你们当时一个剧组,还有个个子高高,骗我什么商业化管理其实就是商细仔,跟他哥一起来的嘛”

    应隐见缝插针问道“哪个”

    老板随手一指,却很精准“这个啦你知唔知,这是我这里最有钱的客人,蓬荜生辉喔靓女”

    几个人都笑起来,一同仰头看向他指的那张照片。

    那照片里有三个人,老板喜气洋洋,商陆一脸糊弄,只有居中的商邵,穿一件纯黑色的英伦oo t,微微提唇角,笑得温文尔雅。他的五官长相,拍照是极吃亏的,不如商陆适合镜头。

    下面一行大字写着某年某月某日,商先生莅临本店。

    商邵根本就不记得了,不记得是谁带他来这里吃的饭,商陆又为何在列,又是怎么被店主知道身份、拉着拍了照。

    柯屿问“你之前不是还写了职务和姓名什么董事之类的。”

    老板掩唇“他们有钱人很讲的,不准我亮。”摇摇头,表示不可理喻。

    “有钱且不可理喻”的本人站在他一边“”

    应隐仰头看了许久“不像。”

    她其实来回看了好多次了,没认出。

    柯屿问“商陆你也认不出”

    “谁找他啊。”应隐回道,认真端详后,下了定论“这张拍得普通。”

    转过眼眸,看着商邵道“比不上真人十分之一。”

    柯屿和商明羡此起彼伏咳嗽起来,明羡道“走了走了走了,饱了。”

    喝着粥时,老板琢磨过来了,软磨硬泡要新合影。

    “真系有眼不识泰山。”他一拍脑门“我祝您一位和和美美,早生贵子,待会吃完饭,我们就一起去那边拍一张呐你看,这是我新出的书,讲了很多tvb跟我的故事,待会呢,靓女你就拿这个,细商生搂着你”

    柯屿和明羡攥着筷子,憋笑憋得快趴到桌子上。

    没有人可以在老板的安排下生还。

    应隐真跟商邵合了影,手里举着书,并在老板的强烈要求下竖起了大拇指。

    在镜头前绷得很好,出了店门,她笑开来,伏到商邵肩头。

    商邵搂住她,拍了拍她的脊心,又亲着她的耳廓,一边跟着她笑,一边宠溺而无奈地问“笑什么。”

    应隐感到不可思议“原来天底下真有人不怕你。”

    她这么一说,商邵倒想起来了“他连特首也不怕,上次是和特首一起来的,分开合影了。”

    “特首也被他这样那样的安排”

    “嗯。”

    去吃面喝粥一事,瞒不过神通广大的路人。偶遇照不断被o到微博,评论区画风很和谐

    原来万亿身价也会去这种小店

    大佬好亲民,他真的,我哭死

    生活里好随性啊,好想知道大佬第一次见她时是什么画面

    银鱼c此刻心如止水,笑不出来jg

    笑死,c之一在跟正牌老公秀恩爱,另一个当场围观,这是什么c粉地狱啊哈哈哈哈哈

    我是显微镜,我看到他们手上的婚戒了

    早说了,在英国晃了那么久,就是去结婚的一些该死的浪漫

    一个奇想,这种身价去吃粥,会带保镖吗

    有的,四个所以完全不敢上去合影

    隐隐现在是豪门阔太高攀不起隐

    开始好奇一些工作状态

    在缇文的规划运作下,应隐的商务不多,但都很有分量。

    赴品牌活动,她的座位不再和男女星们一起,而是和创意总监、主编及客人们一起。

    受邀杂志访谈,听得茶水间门里,拍摄广告内页的嘉宾们端着咖啡闲聊

    “真让她攀到了,也是牛。”

    “怎么不开班教学啊,原来名声那么差,谁不知道她想捞”

    “有些功夫你学不来的。”

    暧昧的轻笑声起起落落。

    “也算是有志者事竟成,不错,励志故事。”

    “哈哈。”

    见了面,热情洋溢此起彼伏的“隐姐好”,“隐姐最近状态越来越好了”,“隐姐待会儿吃饭我想挨着你坐”,“隐姐多讲讲,让我们见见世面”。

    八月上旬,一场严肃的中国电影研讨会低调召开。

    这场会由电影局牵头,各级广电、各相关协会都派了人参加,与会的业内人员如制片人、导演、监制、编剧、出品人,以及演员,无一不是举足轻重、深有话语权的。研讨会结束后,另还有几场座谈会、访谈、宴席。

    圈子小,除了那些领导不常打照面,其他业内无一不是熟脸。为了彰显百花齐、百家争鸣,在邀请样本里,除了地位高的影帝影后们,还有国民度很高的电视剧青衣、中生,正在上升期、形象良好的年轻演员。

    这里面当然有操作空间门。阮曳就被宋时璋操作进来了。

    与会间门隙,喝茶闲聊,应隐和栗山成了一个小中心,根本走动不开。

    栗山问候她这几月的生活,给她看了一段雪青的样片。

    “知道你要来,特意拷出来的。”

    应隐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很期待成片。”

    “我还是要送审的,大陆市场不能放弃,即使牺牲一些镜头。”

    “那在剪辑上,老师要很费心了。”

    栗山笑笑“最近吃住都在剪辑室,剪辑被我折磨得胃食管反流,趁我出来开会,去医院躺着了。”

    应隐握着保温杯,与他一起轻轻地笑。

    “柯屿没来,否则晚上该出去聚一聚。”

    柯屿虽然贵为戛纳影帝,但已经很少公开出席活动,商陆则干脆回绝了这种会。

    “回宁市有机会的。”

    两人闲聊着,来寒暄的络绎不绝。

    栗山在圈内顶端已站了多年,人脉已耕耘透,因此这些人,多半是冲着应隐来的。

    她以前是流量花、热搜上胳膊腿儿地被炒作、一部好片连带着两部商业烂片的,虽然手握两尊影后一尊最佳女配,流量绝佳,但资历、资格、话语权,都差一截。

    一言以蔽之,以前的应隐,再优秀,也不过是资本工具人。而在座的,哪个不是玩资本玩权力的

    没有人会对傀儡高看,直到傀儡成为资本或资源本身。

    阮曳是趁栗山走开后才过来的,身旁跟着宋时璋。

    “叫应老师。”宋时璋提醒。

    阮曳道“应老师,隐姐。”

    应隐今天穿得是很正式得体的,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好,令她清丽的面庞看去有股令人却步的严肃感。

    数月未见,阮曳的面孔变化了很多,那种白纸一般的心高气傲从她眼里消失,她看上去很懂事。应隐微蹙眉心“你发生了什么事”

    阮曳怔了一下,回道“什么事也没发生。”

    应隐轻点头“听说你要拍正剧了,恭喜你。”

    阮曳轻抬唇角“跟隐姐比还差得远。”

    她太奇怪了,好像一夕之间门懂得了“人情世故”,以前的天真,稚嫩的野心,青涩的锐气,乃至并不熟练的做作,都统统从她的身上消失。

    很难想象,在上一面时,她还在不顾一切地说“宋先生说我是更聪明的你。”

    应隐目光瞥向宋时璋,宋时璋便耸耸肩,附耳对阮曳说了句什么,她便告辞一声,顺从地走了。

    “你对她做什么了”应隐径直问。

    “没有。”宋时璋笑了笑“你好像对我有很大偏见,总觉得我有什么不良嗜好。”

    “我不了解你。”应隐把话题岔开。

    “你很了解我。”宋时璋在她身边坐下,“我只是把原来想给你的东西都给了她。她现在资源飞升,口碑往正统靠近,表演课也是我请专人教的,辰野内部,资源已经在往她这边倾斜。”

    “所以她对你百依百顺”应隐问。

    宋时璋十指交扣“好孩子才有糖吃。”

    “你爱她吗”

    宋时璋一愣,笑起来“商太太,你果然跟以前很不同。谢谢你的关心,不过,她不需要这个东西,我当然也不能给,否则,岂不是输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他这充满礼貌但傲慢的一句里,应隐恍惚想起了商邵。他也曾说过相同的话,可是第一天,他问她,今天月色明亮,可不可以允许我爱你

    她走神很短的一瞬,面上不自觉浮起沉静的微笑。

    宋时璋注视着她。

    他对她本领的震惊,早在商邵朋友圈官宣的那一刻就爆发过了,洪水般冲袭了全身,让他震颤,让他失语,让他惶恐,以至于坐立难安。

    他当然没加上商邵的朋友圈,但那样惊人的消息,多的是人截图流通。旁人不知是谁,他却一眼看穿。

    “妹妹仔”。甜蜜且宠溺。

    他有没有得罪应隐应隐会不会吹枕边风要不要请她吃顿饭,解释一一不,她以一个情妇之姿入了商邵的麾帐,怎么可能被他这样堂而皇之地认可。

    至于后来商宇集团官宣,业内的震动,丝毫不比网友来得少。

    飞升了。

    所有人都想。不管是出于昏了头的、某些外人不足道的利益,还是任何比如,微不足道的爱情总而言之,这个女人飞升了。

    从此一个字是一个字,一句话是一句话,举足轻重。

    宋时璋从应隐脸上收回目光。

    她现在是商家少奶奶了,不是他能凝视超过五秒的。

    他起身,客气而恭维地说“恭喜你得偿所愿,过去是我有眼无珠,不知道商先生和你是情比金坚,说了许多唐突冒犯的话,还请您和商先生,不要放在心上。”

    好孩子才有糖吃。他实在有太多的生意想攀附上商邵了,哪怕是一枝一叶也好。

    应隐一愣,蹙眉间门,又是一笑。

    她一霎那间门懂了。他们,这世上的一批人和另一批人,生活在截然不同的逻辑里。她如今所获得的,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万中无一的侥幸。

    哪怕她离开辰野、零片酬拍电影、隔绝一切热搜时,并没有借助商邵的分毫权势、也没有将他作为任何靠山和未来,他们也依然会认为,她所有的今天,并不来自于她自己的断尾求生,而都是因为被命运选中。

    成王败寇,所以他来臣服,臣服于金字塔尖,而非是她的爱情,或清醒可贵的努力本身。

    大会的帷幕徐徐展开,最后一段议程开始了。应隐脊背贴着座椅,优雅笔直。

    她想了很久,脸上浮起微笑。世界纷繁复杂,本就没有纯粹的人,纯粹的事,纯粹的逻辑,纯粹的因果。

    她已经学会不自寻烦恼了。

    帷幕落下,会堂的灯也一行一行地熄灭,会议桌上,一叠未撕尽的雪白稿纸徒留字迹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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