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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云生受了鞭伤,中了无名的剧毒,小樱陪他在医院里朝夕相处,悉心照料。又有小妹和无疆每天晚上来探视,也稍稍减了些寂寞和忧惧。这晚林小妹和无疆走后,云生感觉若有所失,又想起自己所剩时日不多。看见电视里的画面在动,人物在说话,却一点儿也不知道演的是什么内容,只是感伤叹息,郁郁寡欢。小樱见了心里也一阵难受,执手问道,“你感觉哪里不舒服吗”云生摇了摇头,想到自己是一个行将就木的人,一生事业恐怕要付诸东流了。此时也不管她是否真情假意,说道,“小樱,谢谢你感恩一直有你的每一天。”
小樱本是要安慰他的,不想听了他的话,反掉下眼泪来,便强忍着泪珠儿说,“我相信你不会有事的,你是一个特殊的,重要的人,一定能够经受这次的考验你应该有这样的信念。信念就是希望”诚然,有信念的人不会畏惧。云生说道,“每个人都会觉得自己特殊,重要,不可或缺吗都会坚信自己是得到上天眷顾的吗”小樱答道,“我不知道。但你一定是特殊的,我的直觉是很准的哦。你自己就从来没有发现过自己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云生笑了笑说,“没有啊,除了帅之外一无是处。”小樱想了想,接着说道,“云生哥哥,你相信命运吗人生其实就像是一部书,一切都是写好了的,只是我们从第一页开始,在按照顺序慢慢地展开。牛顿是个早产儿,但是他能活了下来。特斯拉在一场霍乱中差点丧生。如果当时他们都死了,难以想象今天的世界又会怎么样使命不达,哪有就死的道理放心吧,惠贤会找到解药的。”
云生听完眼前一亮,再没想到她能说出这样有哲理的话来,惊道,“诶樱儿,你是我见过最有智慧的人了。你什么时候对这些科学家这么了解的”小樱抿嘴笑道,“最近在看一些名人传记。”云生见她巧笑嫣然,娇俏可爱,才洗过澡的头发和身上散发出迷人的香气,早就有些心猿意马。也不细听小樱说了些什么,忽然欺身将她压倒在沙发上。小樱待要挣扎,无奈双手被他压在脑袋后面,二人四目相对,只听着彼此沉重的呼吸声。云生嘻嘻一笑说道,“谈了这么久的恋爱,咱们来做点情侣该做的事情。”说完就朝小樱的嘴上亲了下去。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了。二人正在情意缠绵处,云生生气说,“神经病这么晚敲门,别管它。”小樱借机起身,见门禁画面里是武惠贤,忙去开了门。二人见她风尘仆仆,形容有些憔悴,但精神很佳,说道,“打扰了,斯米马赛。我找到解药了”云生听说直接从沙发上跳了下来。这下不用死了,真是开心极了,活着真美好啊说道,“太好了惠贤,你真是太棒了”
武惠贤打开口袋拉链,取出一个精美的瓷瓶递给了云生,催他服下了解药。一旁的小樱也笑着说道,“我们惠贤是最靠得住的了,我没说错吧。”云生对惠贤说道,“谢谢你真是辛苦你了。你这解药哪里得来的这个瓷瓶子就不是普通的物件儿,倒像是一件珍贵的古董。”武惠贤接过小樱递来的一杯水,见她面若桃红,眼波含春,喝了一口,说道,“多亏我在国内的那个医生朋友很给力,经过不懈地努力终于成功地找到了解药。”林云生说,“有机会真得好好谢谢你的这位医生朋友。”武惠贤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刚才来得太晚了,护士本来是不让进来的,说是进来了也只有等明早开了门才能出去。”二人又问云生吃了解药之后有什么感觉,至于有没有效果也只有等第二天医生来看了才知道。
武惠贤洗过了澡,自觉一身清爽。大家见时间很晚了,便打算去休息。武惠贤说,“小樱部长,你还是睡卧室里面吧。”指了指云生床铺旁边的陪护床铺,说道,“我在这里睡就可以了。”小樱虽知此时和公主都是戏里身份,但不知道为什么又觉得这是公主在命令她,自然是不敢抗命的。林云生现在是拨云见日,乐得无可不可,哪里注意究竟是谁睡在自己的房间。
林云生躺在床上,精神振奋,翻来覆去的。一会给宋明珠和张雨晴发信息,一会又看看对面的武惠贤,哪里还睡得着。惠贤虽然十分疲倦,但她从未同陌生的男子同室过夜,心中难免有些忐忑。自知这种担心恐怕是多余的,既要担心,又为何不让小樱来陪他如此胡思乱想一通,也没能睡着。因见云生在手机上打字,便说道,“云生君是在和雨晴小姐聊天吗”林云生有些尴尬,讪讪笑道,“就报了一句平安,也没聊什么。”安静了半晌,云生大气不敢出,惠贤说道,“我劝你还是少和她来往,我怀疑她是在利用你,ua你懂不好惨的。”云生有些惊讶,说道,“那个,我没那么傻吧。帮她做的也都是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说来有些事也是我的义务。”惠贤叹道,“女人的心思你又哪里懂了有些女人就是仗着自己的地位和美色去调摆男人,实在是从她身上得不到一点好处。我听说现在有些人的ua技术可厉害了,打击得你一点自信和自尊都没有,全凭他摆布。云生君,不要被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掩盖了自己的真实内心哦。”
武惠贤细声软语,听起来像小女孩的声音,全无一点心机。林云生听了她的话,想想最近的经历,不觉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心里一激动,说道,“惠贤你分析得太对了很多时候,我心里是不想去做的,但就是不由自主地做了,后来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今天听了你的话,好似醍醐灌顶,当头棒喝。我发现你不仅能救人命,还能救人心”
二人就这样对面躺着聊天,月光照在惠贤的脸上,看起来朦朦胧胧的。忽然云生说道,“咱俩这样聊天费劲得很,不如躺一起聊天方便多了。”武惠贤吓得心里一阵砰砰乱跳,半天才定了心神说道,“这回真要睡了,晚安。”说完再也不说话,连动也不动了。
人生在世,封侯拜相,功名利禄,第一件好的事情莫过于修道成仙了。历来多少贫寒子弟,公侯世家,勘破了红尘,都去追寻那些虚无缥缈的永生极乐去了。这一天,张啸吟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两张修仙者大会的邀请函,特意约了云生一同去参会,美其名曰是放松下工作的压力,就好像这两位的工作有压力似的。张啸吟自己是第一不干正事的人,因想到再有一位不干正事的人相陪,必定是林云生了。云生读书人,本也不信这些黄道黑道,想着诸事有张啸吟来安排,乐得去看看风景。
在宁海市郊,广袤富饶的平原上,靠着大海有一座名山叫做旋量山。山中有数不尽的神仙洞府和佛门道场,风景清幽,历来是修行的首善宝地。这次旋量山栖云峰秋水观的云云大师广发英雄贴,邀请天下的玄门道宗前来比剑论道。这日,临近宗门大比,山道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
张啸吟和云生二人进了山门,沿着蜿蜒小路拾级而上。时而山泉叮咚,怪石嶙峋,幽篁不见天日;时而鸟鸣啁啾,易果飘香,山花正烂漫时。走了一程,见路边有一处松风亭,许多人都在里面歇脚。张啸吟见里面有两位极清秀的道姑,连忙拉着云生也进去休息,在那两位道姑身边坐了下来。
此时恰是隆春时节,但山中还是一片早春景象。悬崖峭壁上偶见几株深红的映山红,格外地明艳动人。大家走了半天山路,都有些口渴了,其中一个胖道士尤其怕热,道袍紧贴着汗背,额头冒出一层细细的汗珠子来。偏偏张大少和云生都是不想事的人,竟连一瓶水都没带。他们旁边的两位道姑来自三和观,年长者道号李利贞,年少的叫做肖安贞。二人身上各跨了个布袋子,从里面取出矿泉水喝了几口。虽是身上穿着粗布蓝衫,脚上蹬着一双黑布鞋,也掩盖不住二人天生的丽质,反而增了些清纯脱俗的美。
那位胖道士坐在他们的对面,道号叫做周不通,“顿顿”地灌了几大口水,满足地啊了一声,对身边的师兄弟说道,“你们知道云云大师为什么要举行这次宗门比剑吗”言语中颇有几分神秘。
他身边的那位师弟道号何忘机,戴一副宽边眼镜,俗家时曾是一位程序员,看着有些书呆子气,就问他是什么原因。何忘机身边另有两位中年男子,gay里gay气的,一位叫做靳千帆,另一位叫做万木春。两人都拿纸巾擦了长凳,方才坐下。这四位道长是玄都观的师兄弟,也是一同来参加宗门大比的。
周不通说道,“据说是为了让她的弟子争夺剑榜第一名,好在同门里扬名立威”大家听他说得有趣,也都好奇起来。张啸吟说道,“这云云大师就这么有把握自己的弟子一定能得第一吗”又对那书呆子何忘机说,“这位道长,你那还有多余的水吗”
周不通颇为得意,继续说道,“云云大师有近30多年不曾踏足江湖,在这旋量山栖云峰潜心修道。听说年届百岁了,依然鹤发童颜,大有返老还童之兆。”话未说完,别人也都听得有趣,何忘机却插话道,“这位居士,我只剩一瓶水了,自己还要喝呢。”
周不通见他不识时务,打断了自己说话,心里虽有些不快也不便发作,就继续说道,“大师参悟玄机,得道门秘籍,不但练就了高超的剑术,还能以剑问道,修炼长生之术你说她座下弟子能不强吗”众人听能够得道成仙,长生不死,都是一阵神往。张啸吟身边的李利贞也显得有些兴奋,笑问道,“道兄所言,都是真的吗”
周不通见她来问,又见两个道姑都携了佩剑,就煞有介事地道,“这还能有假。贫道年岁大,资质愚钝,是没有机会了。诸位年轻人何不搏一搏,拼得个名次,若得大师垂青,或能得机缘在那秋水观中盘桓数日,必然受益的。”众人听了他的话,群情激动,都跃跃欲试,只有三个人似乎不大在意。张啸吟心里只惦记着那书呆子的矿泉水,林云生心里已经暗骂了几遍一派胡言,妖言惑众了,另一位是那年岁尚小的道姑肖安贞,一片天真浪漫,全当是看个热闹。
张啸吟实在难忍口里干渴,又对着何忘机说道,“我给你一百元,买你那瓶水怎么样”那书呆子见有这么多钱,自己手里原还有半瓶水心想也够喝了,就同意了。张啸吟得了水,就痛快地喝起来,又略带歉意地对云生说道,“兄弟,哥实在渴得不行了。等我也给你买一瓶。”云生觉得这样和出家人谈钱有些不妥,便说道,“没事的,我还好。”肖安贞见云生与众不同,也跟自己一样似乎对那胖道士的话不甚感兴趣,便多关注了些。她从自己的包袱内取出一瓶矿泉水,起身走到云生面前递给他,说道,“这个给你。”云生连忙起身双手接过,不住称谢道,“多谢仙姑”肖安贞见他潇洒俊逸,平生所未见,实在是她自幼父母双亡,被师父收养,何曾见过几个俊雅的男子便笑着答道,“居士不必客气。天下道宗同门,四海皆是兄弟,理应相互照应的。”说完坐回了原处。张啸吟在一旁又看傻了,太温暖了,太有人情味了,心想我又好像哪里做错了甚至对自己的泡妞天赋都产生了怀疑
大家休息了一会,便重新上路了。一路上,张啸吟如影随形一般紧紧地粘着三和观的两位道姑,彼此互通了姓名,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李利贞年岁较长,大约三十来岁,是半路出的家,却道心弥坚。肖安贞大概只十六七岁,自小就出家在道观里长大,毕竟少女心性,偏爱攀折那崖壁上的红的白的野花,十分俏皮可爱。云生有他们作伴,沿途中又风景绝美,也就不甚寂寞了。到了傍晚时分,一行人差不多都到了秋水观。
道观旁边有一座云浮客栈,大厅内设了两处报到登记点,各有一名年轻的道姑负责接待。张啸吟紧跟着利贞、安贞二人,来到一处登记点。那接待的小道姑站了起来,面带微笑,如出水芙蓉一般。张啸吟见她大概十七八岁,一身蓝色道袍,身材窈窕,头上挽个发髻,插了一根银簪子。真是天然去藻饰,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绝非灯红酒绿里的莺莺燕燕所能比。
出家修行的地方,虽然各方面的条件简陋了些,食宿等一应供给却都是免费的。李利贞师兄妹只要了一个标间,二人登记好信息,小道姑递给她们一张门牌,上面写着庚子房。靳千帆和万木春二人也说不必浪费,只要了一个房间。小道姑见张啸吟和云生穿着普通的衣服,就问道,“你俩不是道士,怎么也来参加这修仙大会”啸吟说道,“我们是一起的,和这几位道友是朋友,一同来参悟道法的。我这里有两张邀请函。”小道姑看了看邀请函道,“既是如此,就登记一下。你俩也住一起吗”张啸吟连忙摆手,说道,“在那两位仙姑隔壁开两间房就行了。”
云生进了房间,稍作休息。到了晚饭时间,正想去哪里吃饭呢,就来了两位小道姑,正是之前在大厅负责接待的二位。其中一位说道,“林居士好我们是奉师叔之命,请林居士、张居士和几位道友朋友参加晚宴的。”两人都面带笑容,执礼甚恭,虽然都是中等之姿,却是自然天成,美得真实。云生因问道,“有劳两位仙姑了。不知你师叔是谁两位仙姑又如何称呼”先前那位小道姑又笑着说道,“我们两人分别是上阳子和下虚子师父座下弟子,我叫异子。”另一位小道姑也笑答道,“我叫粲子。师叔吩咐我们务必伺候好林居士,说以后自然会知道。”咦云生听了二人道号觉得有些奇怪,一时也不明所以。异子和粲子又邀请了张啸吟和那几位道友,领着大家来到一间包房。
异子和粲子忽然在门口停了下来,分立在入口的两边,齐声说道,“热烈欢迎林居士,张居士”说完都做了个请进的手势。张啸吟心想,原来这里这么好真是不枉此行。两人在前面刚迈进脚,就听得砰砰两声,五色彩带漫天飞舞中间一条红地毯,两旁站立着清一色的年轻小道姑,纷纷鼓掌,夹道欢迎。张啸吟从未受此礼遇,真是受宠若惊,既兴奋又激动。他见这包房十分雅致,墙上的电子屏还打出了一行红色大字“热烈欢迎林云生和张啸吟先生莅临指导”只当居士是物以稀为贵,才有如此特殊的待遇,幸好自己不曾出家当了道士。
异子和粲子引大家入座,张啸吟坐到了李利贞的旁边,虽然另一边是那两位基友,但也只好忍了。异子和粲子则分坐在云生的两边,余下伺立的小道姑都散去了,传上酒菜来。大家虽是修道之人,却不似和尚那般约束。道家讲究自然养生,天人合一,通达随性,认为酒能生阳辟邪,还是一种水丹呢。
云生起身,举杯向大家说道,“诸位道友,酒能养气,仙家饮之。我们敬二位仙子一杯,感谢主人的盛情款待。”异子和粲子也都起身,大家纷纷敬酒致谢。张啸吟见此时美女美酒二美兼备,人生还有什么缺憾,因举杯说道,“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二位仙子,利贞安贞仙子,各位仙友,请了。我先干为敬”异子喝了酒,说道,“我们师叔说了,林公子大驾光临,是我们道观的荣幸。各位道友既入了道门,那就是一家人。诸位宗门大比之后,大可在此多玩几天,有什么要求也尽管跟我们开口。”大家听了都深感主人待客殷勤,便高兴地吃喝起来。张啸吟也是竭力地向李利贞劝酒,还说李白就是因为喝酒成了仙的。
云生饮过几杯酒,心想这一方清净之地,远离那名缰利锁、物欲纷争,神仙也过得了。又觉得人类发明的那些现代科技简直是将自己变成了奴隶,而不自知。此时众人返朴归真,真情交融,其乐陶陶,岂不是好多了他正这样想着,异子和粲子二姝对望了一眼,忽然将云生的两手分别握住,粲子笑道,“诸位道友何不一起做了晚间的功课,群策群力,道法精进公子也请加入一同参修,可否”云生味尝美酒,目遇美色,手触凝脂,耳听软语,便觉心中一荡,不能自已,连说了几个好字。
张啸吟听了粲子的话,忙去握住李安贞的手,乐得心里直痒痒。不想旁边的那位基友万木春也主动地握住了他的另一只手,也不好甩开的,心里真是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感觉。大家互相牵了手,同声颂念起来。张啸吟左顾右盼,一句也听不明白。只有云生记忆力极好,还能偶尔听清异子和粲子所念道,“道可道,非常道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故去彼取此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无有入无间,吾是以知无为之有益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无为而无不为人生实苦,修我永生”云生听完,心想这固然是大智慧了,但似乎本末倒置,因果颠倒嘛。
张啸吟向利贞问道,“刚才你们念的是什么经”利贞先抽出被他握住的手,缓缓说道,“这叫道德真经,蕴含了天地间大道玄妙的真理。经常颂读,自然可以悟道了。”张啸吟想了想道,“我也觉得这里面蕴含了玄妙的道理,就是一时想不明白。你那里有没有这个经书,借我参悟一下,也是你一番功德。”李利贞见他有心向道,自然不好拒绝,便点头答应了。
大家吃完饭,异子粲子吩咐众道姑收拾了碗碟,重新送上各色水果,又在圆桌中央燃起蜡烛。一时灯火明灭,烛影摇荡,气氛变得既温馨又浪漫起来。异子说道,“大家吃点水果,同时也欢迎大家主动交流心得,互相学习,互相鼓励,共同进步。”说完就和粲子二人首推云生发言。云生说道,“我哪里懂得什么修行心得,非要说的话就只能胡编了。”话刚说完,异子粲子二人带着大家就一通鼓掌
云生干了一杯酒,只得说道,“我对道术一窍不通,也不曾拜过师父,得过传承,不过自己偶尔感兴趣,读了几本书而已。随着阅历的增长,我渐渐明白了其中为道日损的道理,就是要一直地断舍离,以至于无为。为什么这样说呢”他发现异子粲子都歪着头看他,听得十分认真。对面的安贞也双手托腮,边吃边听。只有张啸吟心道这小子真t能扯,自己又是给利贞剥香蕉,又是劝酒献殷勤。只听云生接着说道,“表面上看,我们拥有的东西越多,好像应该越享受,越幸福才对。但实际上呢,都是负担。你以为手机可以方便你与人交流,实际上却成了它的奴隶。有了房子是房奴,有了豪车又各种保养成了车奴。女儿虽乖巧可爱,却成了女儿奴。整天患得患失,身心憔悴。”说到此处,连胖道士周不通和那一对基友都频频点头。云生继续说道,“如果损之又损,那就没法再失去了嘛,不失不损,那人生又有什么痛苦呢”众人听他说完,又是响起一阵掌声。
就这样依着次序,大家差不多都做了发言。原来,那书呆子何忘机在俗世时,因不通人情世故,在公司处处受人排挤,就厌倦了那种上班的生活。那一对基友,是因为受不了世人的偏见,干脆就隐世了。胖道士周不通在俗世中倒是颇有家业,一天偶听人颂念太上清净无为绝妙经,想到现时所有,终不能长久,忽然顿悟了,就舍妻别子出家了。只有张啸吟说的是自己如何对初恋女友一片痴情,那女子又如何背叛了他,将他无情抛弃。说到动情处,仰面泪流,连云生也不知他是真是假。听得李利贞还十分同情,握着手拍了几拍,以示安慰。
大家交流完毕,都各自回房休息,只有异子粲子两人一直跟着云生回到房间。云生要她们回去时,二人只说师叔嘱咐,务必伺候好公子休息。却见一位去打洗脸水,一位又去取毛巾,就要来伺候他洗脸。云生虽为贵公子,但不惯被人服侍。三个人正在推让之际,张啸吟快步走了进来,原来是要约云生一起去找三和观的两位小道姑去。
异子粲子只管要伺候云生洗脸,又要伺候他洗脚。如若不肯时,说是反而为难了她们,师叔怪罪下来担待不起。张啸吟见这里事情有趣,就坐在一旁边看边等。就见异子用手试了试水温,亲自帮他洗脚,粲子则拿袜子自去洗了。两人忙完这些,说声公子好好休息,才一起离开了。
张啸吟见此,低声对云生说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会不会等下要我们打钱兄弟,等下咱们见机行事。对了,你快将手机和身份证藏好,必要时能向外面求救”云生却不以为然,说这样两位小姑娘能有什么坏心思。啸吟眼珠一转,嘴角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容,说道,“听说这种地方的女孩子可以随便玩,简直是帝王级的享受兄弟没亏待你吧。我看那两个小道姑就不错。”啸吟见云生也不理会,便接着说道,“对了。眼前还有一位更好的小仙女等着你呢,我们快去找那两位贞子去吧。等下你记得将那个小贞子引开。”
二人来到利贞安贞的房间,啸吟向利贞借了道德真经,在那里问东问西的,又不断地朝云生这边挤眼睛。云生知道自己和安贞在这里不免尴尬,就对安贞说道,“仙子,我们到外面走走,消消食吧”肖安贞也是个明白人,就点点头随他出去了。
两人一路憋着话,等走了好远,就听得安贞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引得云生不住地问,安贞越发一手捂着嘴,竟笑弯了腰。过了一会,肖安贞才止住了笑,说道,“没什么,我就是想笑。”云生笑道,“你这么小也懂得恋爱的事了”安贞说道,“大人的爱情都是骗人的,我们小孩子的爱才是真心的。”二人沿着小路走了一阵,又登上一座小拱桥。安贞停下了脚步,扶着栏杆抬头看那天上的月亮。
云生想起白天她师兄妹二人都有佩剑,说道,“仙子妹妹,你剑术应该很好吧这次来也是为了比剑吗”安贞看了他一眼道,“我哪里就是什么仙子了。再说了,古往今来,也没见谁成仙过。至于剑术嘛,师父倒是教过一些,这次是奉了师命来参加剑比的。师父又让师姐陪我一同下山,说是相互有个照应。”云生问道,“那你一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好玩的”安贞摇了摇头,说道,“明月清风,这世上处处可不都是一样的。林居士还是一位大学生吗”云生也摇摇头,说道,“不是了。我现在工作了。”安贞又问道,“那工作是不是很有趣”云生想了想,说道,“不全是,也有很多烦恼的。”又看着她,笑说道,“小妹妹,我猜你是动了下凡历劫的心思吧”安贞笑道,“也没见你比我大多少。”又叹道,“师父常说,人来世间都是为了应劫的,善恶穷通,生死契阔,情缘浅深,都是有天定的。居士是在红尘中应劫,我在山中修行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应劫呢”云生急道,“不行”安贞以为自己哪里说错了话,又听他说道,“你不让我喊你仙子,自己却又叫我居士。不如以后我喊你妹妹,你就喊我哥哥怎么样”安贞也不答话,只看着远处。
满天星斗,浩瀚无穷。山色空濛,远处崖壁上挂下一条飞瀑,宛如白练,悄无声息地跌落在一潭碧水中。云生见她身形清瘦,微风拂动衣袖,显得有些单薄。因说道,“你说善恶贫富,情缘聚合都是天定的,还真是如此。一个人出生的时间定了,那他生活的大时代背景就基本定调了。出生的地点定了,他的见识范围也就局限在那个区域。出生的家庭定了,那他的社会关系也就差不多确定了。人生于世,真所谓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安贞听了他的话,不觉怔怔地掉下两行清泪。云生见她这样,顿时慌了,连忙说,“妹妹我说错什么话了吗”安贞抬手拭去泪水,说道,“我从小不知道有哥哥会是什么样子师父说我四岁那年父母就去世了,我总也想不起他们的样子。”说完那眼泪又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掉了下来。
云生心里怜惜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肖儿妹妹,只要你每一天都开心,就是他们最大的心愿了。你要是不嫌弃,就当我是哥哥吧。”安贞听了心里一热,转身对着他甜甜一笑。云生见她在月色下清丽脱俗,犹如梨花带雨,忍不住用手去擦她脸上的泪痕。安贞也微微仰面看他,二人四目相对,竟呆了一会。忽然云生在她俏脸上轻轻一拧,笑道,“我这个哥哥可是很凶的,你怕不怕”安贞哼了一声,道,“我可不怕你。你要是敢欺负我,我就用剑斩你”云生道,“那就等你没剑的时候欺负你。哈哈哈”安贞却笑道,“那就试试,还不知道是谁欺负谁呢”云生忽然正色道,“时候也不早了,你明天还要比剑呢,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去给你加油”安贞点了点头,二人便往客栈走去。
这二人回到客栈房间,发现张啸吟还在和利贞探讨玄妙大道呢。张啸吟见他们已回来,也只好随云生一同离开,又对利贞说明晚还来请教。
第二日一早,张啸吟就来找云生,约着一起找两贞子吃早餐去。异子粲子也早早过来,替云生挤好牙膏,伺候漱洗了。啸吟深觉奇怪,就问二人怎么不来伺候自己呢两人都笑说是师叔吩咐的。啸吟低声对云生道,“昨天和那基友牵过手之后,做了一夜奇怪的梦。”云生道,“什么奇怪的梦被道友强上了”啸吟道,“那倒没有。就是明明梦见的是利贞仙子,谁知那脸忽然又变成了基道士哎哟,太吓人了。”啸吟一边使劲摇头一边又说道,“不行,不行。我得去看几部百合片,修正一下自己。”两人正聊着,忽听得异子粲子齐声说道,“师叔来了师叔早”,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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