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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个瞬间, 琴酒以为竹井泽一完全恢复了记忆。
可下一秒,竹井泽一毫不犹豫地放开了他,他挣脱了琴酒的手,坐回了椅子上。
琴酒呼吸粗重, 难忍地看着他, 眼神中裸的欲望展现, 他不相信竹井泽一会不会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但竹井泽一只是看着他, 他翘起二郎腿, 懒洋洋地坐在那,很是冷淡地说“你可以走了。”
就像他们刚才的激情拥吻是假的一样。
琴酒神色扭曲了一下, 他也知道自己应该快点离开, 甚至就不应该过来。
但是他来了, 竹井泽一居然还这么不耐烦地赶他走。
很好,确定了这没良心的家伙没有恢复记忆。
琴酒定定地看着竹井泽一, 在确认他丝毫没有挽留之意后, 他抓起竹井泽一的手,收走了他的手套,然后凶狠地在上面啃了一口,转身就走。
竹井泽一低头看了看手腕,很无语地发现上面留下了一个牙印,之前的痕迹也没有消退。
“诶, 等等。”竹井泽一忽然想起什么,叫住了琴酒。
琴酒回头不耐烦地看着他“有话就说。”
竹井泽一指了指森传康介提前在旁边准备好,却完全没能用上的绳子,说“你把我捆起来再走。”
琴酒脸色有点古怪, 他一言不发地拿起那一卷麻绳, 重新靠近竹井泽一。
“你喜欢什么姿势”琴酒的声音低沉, 手指在绳子上摩擦,视线在竹井泽一身体上下扫过。
竹井泽一轻笑一声,把两只手伸到琴酒面前“你觉得呢”
琴酒抓着他的两只手,按着他又狠狠亲了一通,像狼犬看上了肥美的肉,在他唇上啃了又啃。
琴酒的声音有点沙哑“我只想把你绑在床上。”然后做晋江不允许的事情,每个晚上都待在我旁边,每天都用这种温顺又带着让人犯罪的目光看着我。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但琴酒只是按照竹井泽一的要求去做。
不过琴酒的动作并不老实,他的双手刻意地擦过那些他留下过痕迹的地方,擦过身体的敏感地带,他过于了解竹井泽一,很轻易地就能让竹井泽一面红耳赤,轻喘不止。
这些都是生理反应,竹井泽一闭着眼随他摆弄,却在最后琴酒打结的时候睁开眼,语气有点凶“要我能够自己解开的。”
琴酒和他对视,皱着眉,调整了手上的动作。
把自己捆住主要是为了迷惑毛利侦探和那些警察,并不需要特别仔细。竹井泽一不能接受自己真的完全失去自主能力,哪怕这里等琴酒离开之后不会再有威胁到来。
琴酒在做完他要求的事后就离开了。
竹井泽一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想真是奇怪。
他和琴酒的关系。
过去看上去很好,却像是蜜糖里掺炸弹,不知道发生过什么。现在看上去也很好,重逢后第一次见面就上床,第二次见是救与被救,却从来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你们一个人八百个心眼,不知道不是很正常吗。”弟弟嘲讽地说。
竹井泽一否认“我的心思其实很单纯。”
“单纯地不想让琴酒好过对吗。”大哥无语。
“竹井竹井醒醒”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竹井泽一睁开眼,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
他抬了下手,注意到手上的绳子已经被解开了,环视一周,身边是关切的看着他的人,还有一些走来走去的人。
我的警惕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差了竹井泽一恍惚了几秒,感到头痛欲裂。
“你感觉怎么样”
松田担忧地看着他。
大概是见他醒了,有警察往这边走,一脸严肃地说“把你绑过来这里的森传康介已经被人杀死,不知道竹井先生有没有时间配合做个笔录”
竹井泽一揉了揉太阳穴,回答“时间是有但是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我在树林里散步,然后就失去了意识,说起来,我现在头很疼。”
警察安慰他“你会感觉头痛可能是因为吸入了,这是正常现象。”
不我可没吸入什么。竹井泽一点点头,心里却想,这更像是他没睡够时身体给出的反应。
但是他刚才不是睡着了吗
竹井泽一一边和警察说话,一边环视着周围,他注意到屋子里有些不寻常的地方,多了一些非常逼真的痕迹。
竹井泽一在心里问两个人格“你们是不是在我睡着的时候出去了”
两个人格短暂地沉默,弟弟承认了“你不是跟我们说你还要伪造一些痕迹吗但是你睡着了,也就只有我能去了。”
大哥担忧地说“你现在头很痛吗这次是情况特殊,我们叫不醒你。”
竹井泽一摇摇头,表示没事,可是却忽然觉得头晕眼花,甚至来不及说什么,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等他醒来的时候,面前是一片金色。
竹井泽一眨眨眼,才发现是安室透在低头看着自己,一开口就是“琴酒来过,杀死了森传康介。”
竹井泽一还没反应过来,安室透就已经得出结论了“看起来琴酒非常重视你。”
竹井泽一从床上坐起来“算是吧,所以你准备怎么做。我可以配合你的计划。”
安室透看了他几秒,转移了话题“你晕倒了,现在在医院,医生顺便给你做了检查,你对你的身体情况了解多少”
竹井泽一一怔,心说身体情况了解得不多,你说精神状态的话我倒是知道。
安室透看他的表情大概猜到一点,挑挑眉“我以为组织至少会告诉他的实验体,他们要做什么实验。”
竹井泽一露出一个嘲讽的笑“你觉得有可能吗你直说吧。”
安室透脸上划过一丝微妙的表情,把几张纸递给竹井泽一“我不是专业人士,你自己看看吧。”
竹井泽一接过那几张纸,一目十行地看了过去。
安室透一直注意着他的表情,却是什么也看不出来。
竹井泽一很快看完了,他收起那几张纸,笑着对安室透继续说合作“你想好要怎样对付琴酒了吗如果你还是不相信我的话,过几天景光就要回来了,你们要见一面吗”
安室透面无表情“不需要,之后有合作需要的话我会再来找你的。”
竹井泽一无奈地看着他“那好吧,话说我现在是在哪个医院你们的警察医院吗”
安室透简洁地说“不是。”
那就是普通医院。竹井泽一明白了,他的脑袋还在疼着,脸上露出疲态,明显地开始赶客了。
安室透却还没有走,他站在那里,问出了一个他和松田都思考了很久,也没有想出来的问题“竹井,你的全名是什么”
竹井泽一回答得很快“竹井泽一啊。”
安室透心中困惑的云团越来越大,他这几天反复回忆那个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夜晚,非常确定自己当时听到竹井说的是“竹井佑真”。
他紧紧盯着竹井泽一,问“那竹井佑真,是谁。”
竹井泽一有点惊讶,安室透怎么知道的
大哥立刻提醒他“应该是佑真对景光说话的时候,被赶来的安室透听到的。你最好不要告诉别人你的
情况。”
但是竹井泽一不想听他的,他对上安室透的视线,似笑非笑地说“你觉得他是谁他是我的弟弟,你想见见他吗”
安室透没有回答,他大脑飞速地运转,在试图理解这两句话的意思。
竹井泽一才不给他机会思考,他在脑海里推了推弟弟“到你出场了,他想见你。”
大哥试图阻止“不行泽一,你还想头疼吗”
竹井泽一无赖地说“我不管,就是因为太疼了,先让佑真出去替我抗一会儿,他不怕这个。”
弟弟看上去十分跃跃欲试,他说“对啊,反正我也不怕,二哥肯定是想让我出去教训一下波本,我看他不顺眼好久了”
大哥伸手想要拉住他“可是”
竹井泽一说“大哥,你刚才也看到那几张纸了。就让我潇洒几回吧。”
于是弟弟看准机会出去了。躺在床上的竹井泽一在短短几秒内换了个气质。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床上弹了起来,嘴角挂上一抹坏笑,大大方方地对安室透说“波本,好久不见啊。”
和他的话一样大方的是他的拳头,他一拳砸上安室透的脸,被安室透手疾眼快挡下,他被竹井突然的暴起攻击得不得不集中注意力还手,甚至没有时间思考竹井身上发生的一系列变化。
最后这场打斗以医护人员被巨大的声响引来终止,竹井佑真一溜烟就回到了床上,他身上有几道伤痕,很心机地展示在外面。
在护士赶过来的时候,委屈地说“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位先生要突然动手打我。”
护士恶狠狠地看着安室透,跟护犊子一样,不容置疑地对安室透说“病人需要休息”
安室透无言以对,他很想问护士是没看到他身上的伤吗。
最后安室透在护士强硬的要求下离开了,关上门的时候,他很清楚地看见躺在床上的竹井,趁着护士不注意,对他做了一个鬼脸,趾高气扬地看着他。
很好,这小子,安室透脸色阴沉地把门关上,准备回去研究一下竹井到底是什么情况。
一个不会身体和身手都不好的人,为什么能够突然从床上弹起,给他几拳。如果不是竹井的身体实在是差,安室透都怀疑今天自己的脸上要结结实实地挨上几拳。
竹井佑真躺在床上,乖乖地挨针,脑海里大哥在催他回去,他却很机敏地回答“二哥不想头疼,等头疼过去了我再回去。”
“你又没有痛觉,你怎么知道什么时候他不头疼。”大哥呵斥着,“你不要耽误泽一做正事。”
在他们占据身体的时候,竹井泽一一向都在沉睡,不会有这个时间段的记忆。
竹井佑真拿出手机,说“让二哥休息一下,我帮他做。”
他拿出手机一看,才发现现在时间已经是晚上快十二点了。
护士给他打完针就离开了,竹井佑真打开手机里的软件,熟练地进入,输入密码。
“让我来看看,琴酒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竹井佑真嘟囔着,眼睛追随着地图上不断移动的圆点。
看了二十秒后,他有点疑惑地问大哥“我怎么觉得,琴酒移动的速度有点快。”
“蠢货,他在开车。”大哥骂他,“当然快。”
竹井佑真却是面露惊恐“不对啊我是想说,琴酒移动的方向,怎么好像在朝着我们这边接近”
大哥紧张了起来,两人看了五秒,异口同声“琴酒怎么会到这里来”
竹井佑真有点慌了,他紧张地咽了咽唾沫“要不还是让二哥出来吧,我没有什么对付琴酒的经验,我不太行。”
“但是泽一现在好像陷入沉睡了。”大
哥喃喃地说,“我就说了别让你出来。”
“那大哥你,替我一下”竹井佑真讨好地问。
“我拒绝。”大哥立刻说。
两人扯起皮来,推搡之间,手机上的圆点离他们的位置越来越接近,大哥干脆不说话了,竹井佑真也明白今天必须自己上了,他像一具尸体一样躺在床上,试图假装自己睡了。
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时,竹井佑真差点真的睡着了。
但是当那片阴影降临的时候,竹井佑真还是难以控制自己疯狂颤抖的眼皮。
琴酒的声音在他头上响起“不要装睡。”
竹井佑真强装镇定地睁开眼,回忆二哥平时都是怎么和琴酒相处的,他装得很冷淡,开口“找我干嘛。”
琴酒看着他,忽然觉得面前的竹井泽一好像有哪里不对,但是说不上是哪里,他压不下这种感觉,本来要掏出什么的手放着没动了,他沉沉地问“你是又失忆了,还是想起了什么”
竹井佑真发现自己没有胆子和琴酒对视,和琴酒对视的时候他总觉得自己会被看穿。
可他视线一游离,琴酒就知道是哪里不对了,他猛地揪住了竹井佑真的领子“你不是竹井泽一,你是谁”
杀气扑面而来,竹井佑真一哆嗦,直接被吓了回去。
“琴酒太恐怖了我我我不出去了”弟弟大声地说。
他回来了,大哥也不愿意出去,竹井泽一还没有醒,他的身体一下成了没有意识到软泥,倒在琴酒身上。
琴酒怔住,他把竹井泽一点身体扶起来,看着他紧闭的双眼,一时居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他探了探鼻息,还有气,尝试性地晃了晃竹井泽一的身体,竹井泽一醒了。
他茫然地睁开眼睛,然后就看到了琴酒。
这是什么情况他记得没错的话,刚才睁眼的时候明明是安室透。
两个人格七嘴八舌地跟他解释刚才发生的事。
琴酒盯着他看了两秒,确认自己所熟悉的那个人又回来了后,他才把手从口袋里拿出“药。”
他见竹井泽一惊讶,勉为其难地解释“止痛的。”
竹井泽一结结实实惊讶了,不知道琴酒是听谁说的,居然还专门给他送了药过来。
他失笑,接过药,跟刚才安室透给他的几张纸一起收好。
他是故意把打印得满满的纸拿出来给琴酒看的,果然听见琴酒问“这是什么。”
“身体报告,你想知道吗”
琴酒没说想看,他问另一个问题“你刚才是怎么回事”
竹井泽一执着地问“你就说你想不想看。”
琴酒狠狠蹙眉“看。”
竹井泽一轻笑,他此时和琴酒挨得很近,很自然地就亲在男人的嘴角。
“来和我做。我就告诉你。”竹井泽一说。
没有为什么,他就是很突然地想要了。
琴酒从来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面拒绝他,他把那些疑惑暂时压在心底,亲吻着冲他索求的青年,把人按倒在床上。
床吱呀吱呀地晃着,细碎又旖旎的声音响着。
竹井泽一在最快乐的顶峰降落,他安静地靠在琴酒心脏旁边,听着稳健有力的心跳。
缓了一会儿,他开始琢磨琴酒身上的伤疤。
琴酒身上有很多伤疤,最狰狞的也是最显眼的一处在心脏,竹井泽一猜这是自己留下的。
他依旧发凉的手指抚摸着这处伤疤,问琴酒“死亡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琴酒的回答很有琴酒的风格,完全不解风情也没有半点浪漫“不知道,没试过。”
“啧。”竹井泽一没兴趣地爬
起来,从琴酒的大衣口袋里摸了烟给自己点燃。
琴酒像只吃饱喝足的大猫一样靠在床头,看到这一幕,眉头几乎要打成死结了“你不抽烟。”甚至不能闻烟味。
竹井泽一懒散地把烟放在嘴边“是,今天想试试。”
他虽然自己不抽烟,但是无数次看琴酒,看别人抽,自以为熟稔地深吸一口,却被呛得开始疯狂咳嗽。
琴酒冷眼旁观,直到他咳得差不多了才把烟从他手里拿过,自己抽了起来。
竹井泽一看着他,观察着,坏心眼地在他深吸的时候说“我要死了。”
他以为琴酒会像自自己刚才那样被呛到,等着琴酒出丑。
没想到的是琴酒仅仅是把绿眼睛对上他的目光,脸色恐怖,一言未发,纹丝不动,像是被定格的雕像。,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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