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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因为剧痛, 甚至都没有办法说出正常的话语,只是一直重复着“快走”。
其他人也迅速围了上去, 一边架着米亚斯一边往楼下跑。
“轰”
楼梯间其他的炸弾开始被引爆, 头顶的建筑物就像是被什么古老的神秘力量召唤出来了一样,纷纷往地面上砸落。
那些人被砸得满脑袋流血,硬撑着一口气还是带着米亚斯跑了出去。
米亚斯整张脸都被血液染红, 连他的表情都看不出来。
眼球被活生生挖出来的剧痛, 让他几度昏死过去,但是因为一直被身边的人拽着叫喊着,强撑着一点精神跌跌撞撞地往前走着。
库拉索并没有追上来,米亚斯也没有功夫再去管为什么大富青元不在这里、野本火不在这里的事情了。
既然库拉索在,说明琴酒也在附近。
其中有一个人见米亚斯的伤势过重, 选择跟朗姆打电话求救, 每一次米亚斯出事都是第一时间告知朗姆。
朗姆也一直在为米亚斯的很多任务保驾护航。
因为这件事,琴酒在很早之前当着组织成员很多人的面,非常不给他面子地讥讽他“你简直就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奶娃娃。”
永远都需要朗姆的帮忙。
刚才在和库拉索单独对峙的时候,米亚斯忍着眼睛被挖掉的剧痛从库拉索的手里夺走手枪,但是因为疼痛让他没有办法很好的瞄准, 根本没有射到库拉索。
库拉索冷眼看着他,脸上满是嘲弄的笑意。
“米亚斯,你就是一个只会在朗姆庇佑下逞英雄的孬种。”
此时此刻,米亚斯莫名其妙的脑海中就浮现出库拉索讥讽的表情、以及当年琴酒说过的这句话。
这种被羞辱的感觉让米亚斯几乎是吼出来地说了句“不许联系朗姆”
他可以
他自己可以
可以成为独当一面的组织成员,可以让boss信赖、让所有组织成员都像惧怕琴酒那样惧怕自己
“可是”
有一个人略微有些犹豫, 看着米亚斯的这个样子都觉得好像不联系朗姆的话有些不太好。
这段时间组织里面也传得沸沸扬扬,很多人都知道米亚斯和琴酒之间的关系。
自从米亚斯因为犯了错误躲到了首尔, 前段时间虽然又被调了回来但这并不代表boss就原谅了米亚斯。最重要的是, 朗姆身边几个得力干将都莫名其妙地去投奔了琴酒。
先是库拉索, 然后波本前段时间也跟着离开了朗姆。
眼看着朗姆身边没有什么能用的人,原本维持在组织里面持平的天平开始朝着琴酒的那个方向歪斜,很多跟在朗姆身边的人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今天米亚斯被库拉索挖掉了眼睛,估计是琴酒授意的。
那几个人开始犹豫,到底要不要跟琴酒作对。
就是因为这些人微微闪躲的表情,触动了米亚斯被拉紧了的弦,他像是被点燃的炮仗朝着质疑自己的那个人开了一枪。
所有人的脸色都有些发白,不明白米亚斯为什么突然要杀人。
米亚斯的眼球空荡荡的,另一只眼因为剧痛也根本没有办法睁开,只是以一种极其阴冷的视线睥睨着面前的几个人。
“我说的话,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
一望无际的黑暗笼罩着漫天星辰,一点光都没有办法渗透出来。
远处有隐隐约约的不知名鸟类在煽动着翅膀飞驰,朝着更加不见光的地方飞去,偶尔还会发出类似于伯劳鸟的叫声。
有一个小男孩站在厚实浓重的夜幕里面,听着
远处传来的轰鸣声。
他的旁边还站着一个金发男人,后者对整个计划的设计非常满意,最重要的是旁边这个小男孩了不少的意见。
而这些意见里面至有很多都是预判性质的,小男孩居然全部都可以预见事态的发展。
现在组织里面最有能力的两个情报专家全部都投奔了琴酒,给春日野清奈打工。
库拉索和安室透没费什么力气就查到了野本火的私生子,现在大富青元也已经被公安的人看管了起来。
安室透是公安这件事,库拉索也隐隐有一点点猜测,但是她什么都没有说,更没有告诉琴酒。
这是库拉索在鲨鱼海洋馆里欠下春日野清奈的一份恩情,该报的仇她不会忘记,该还的恩也不会欠着。
她憎恨米亚斯、憎恨琴酒,憎恨组织。
但是为了活命又不得不依附他们。
在库拉索选择投靠琴酒的时候,春日野清奈也问过库拉索“如果你选择背叛朗姆的话,他会憎恨你的。”
库拉索说“我不在意,自从我失忆之后,我觉得我的灵魂就像是被人抹除掉了一切似的,里里外外干净地让我的心灵舒畅。以前不得已做过的很多事,被关押在组织实验室里面成为人体实验对象的噩梦,都跟着烟消云散了。自从我恢复了记忆之后,我的心里面就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或许结束掉组织的一切,才能让我的人生真正得以开启。”
所以,她决定寻找让人生开启的钥匙。
在设计要抓住米亚斯之前,柯南偶然听库拉索说起之前琴酒嘲讽米亚斯的话语。
因为琴酒说米亚斯只会仰仗朗姆,导致米亚斯生了很大一场气。琴酒的这句话就像是在米亚斯的心窝里面捅了一刀似的,简直比挖了米亚斯的肉还难受。
“人在极度自卑的情况下就会用愤怒来掩饰。”柯南告诉库拉索,就在米亚斯最难以忍受的地方再捅一刀。
激将法对米亚斯起到了很好的作用。
米亚斯的眼睛被库拉索丢了下去,还被爆破了的墙灰土覆盖。他的眼眶变成了一个血窟窿不停地流血,旁边的人随便拿了一个布条捆在米亚斯的头上,捂着米亚斯左眼球的位置暂时性地想办法帮他止住血。
但是并没有用。
血就像是打开了坝的洪水,浸湿了布条沿着往他的脸上流淌。
米亚斯的整张脸都被血水染红,连他原本的肤色都看不清了。
“库拉索往那边跑了”有一个眼尖的人看到了库拉索的身影,指着西南方向对车上准备开车的人说。
准备开车的那个人有点犹豫,他本来想着要不然还是等请教了朗姆之后,再决定要不要去追库拉索。
但是刚才提议了这件事的人被米亚斯杀掉,现在米亚斯还一副上了头的样子,眼睛红的不知道是被血染的还是因为气血上涌。
“追”
米亚斯的牙根被咬得发颤,颇有一种要直接把库拉索生吞活剥了的意思。
如果此时此刻库拉索在他的面前,大概率米亚斯能直接咬碎库拉索的脖子,来给自己报仇。
米亚斯跟着朗姆这么长时间什么都没有学会,就学会了急躁。
凡是坐在车里面的那几个人都觉得米亚斯有点疯魔了,但是又不敢违背米亚斯的话,生怕自己变成刚才被杀掉的那个尸体只能按照米亚斯的要求朝着库拉索的位置追过去。
库拉索挖掉了米亚斯的眼睛,就相当于彻底和朗姆决裂。
米亚斯对库拉索的仇恨值已经到达了顶峰。
外面的天色微微泛起了淡青色,就像是覆盖上了一层冻结起来的冰。
这个城市快要到达冬季了。
悄无声息地让冰冷包
裹着人的身体,让人的每一处毛细血管都跟着颤抖收缩。
这种感觉让人的灵魂都跟着抽痛了起来。
库拉索的车技在组织里面是数一数二的厉害,如果米亚斯能够平复自己的心情、认真地思考,就会明白如果不是库拉索想要让他们追上,他们是追不上的。
车辆行驶到了一个高架桥上。
桥身立得笔直,像镰刀一样架在这个夜幕之中。
车轮在路面上划过暗灰色的痕迹,一路上都是因为车辆飞驰而带来的尘土飞扬。
湿冷的空气凝聚成薄薄的碎冰,化成雪花落下。
这个城市下雪了。
车轮也跟着打滑,米亚斯追着的那辆车就像是一根牵扯着风筝的线,在他觉得快要追不上的时候又看到那辆车好像在勾引自己似的冒出了头。
在追逐的时候,米亚斯被剧痛和仇恨洗脑,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他只想要立刻抓到库拉索,然后用最残忍的方式来折磨她,把她那植入过芯片的眼球挖出来、两只眼睛都挖出来。
“咣”
车厢被剧烈地撞击,坐在这里面的人全部都被这种震动撞击得头颅发颤。
他们连惊呼声都来不及,下一次的撞击又跟了上来。
“是g”
有人认出了撞他们的那辆车,就是黑泽阵的那辆保时捷。
坐在车里的伏特加得到了春日野清奈的指示,就像是某种报复地在米亚斯的车上疯狂顶撞。
这种撞击的程度,就像是当初把春日野清奈的车顶落了河的力量。
“枪给我”米亚斯低吼一声,从旁边那个人的手里接过手枪,对着保时捷的位置连续射了几发子弾,但是因为眼球被挖走而产生的剧痛,导致他另一只眼根本没有办法睁开。
那几发子弾全部都歪掉了。
而米亚斯开的这几枪好像也引起了保时捷车里面人的愤怒,最后一下的撞击对于米亚斯的车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碰撞。
车整个儿被顶翻过来,里面的人因为刚才在清源酒店里遭受了爆炸而导致身上多多少少都会有一定量的轻伤。
现在又遭遇了整个车辆顶翻的撞击,他们头上的伤口又跟着变多了起来。
脑袋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一旦受到创伤就会让人意识不清。
他们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去摸口袋里的枪,就被门口的几个人用枪顶着。
再然后,他们也认出了拿枪指着自己的那几个人。
都是琴酒的手下。
琴酒果然来了。
米亚斯看着他们,灵魂像是被人抽干了一样空洞无神。
他真的很不甘心,为什么每一次都不是琴酒的对手
为什么
他不甘心。
旁边那辆保时捷上面有人走了下来,那个人在场的所有人都认识。
那人踩着地面上融化了的薄雪,看起来就像是踏足在优雅的红毯上,悠然自得地在米亚斯的面前停下。
有几团雪花停留在银发之间,他的绿眸凉飕飕地停留在米亚斯的身上。
米亚斯的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疼痛让他的面部表情都开始抽搐抖动起来。就连质问的语气,都变得怯懦发软。
“g,你敢杀我,朗姆不会放过你的。”
春日野清奈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着他的时候就像是看着一个已经死亡了的尸体。
库拉索真的把他的眼睛挖了出来,他努力想要瞪大自己的眼睛怒视着春日野清奈,可那个黑黢黢的血窟窿看着真有些渗人。
春日野清奈也不着急,她只是轻飘飘地对米亚斯说了一句“野本火早就被公安带走
了”,米亚斯的脸上就流露出了绝望的表情。
野本火被公安带走了的意思就是,公安会知道组织和野本火这些年以来勾搭的那些事情。
米亚斯又搞砸了。
距离上一次羽田浩司的事情之后,米亚斯又一次把事情搞砸了。
野本火一直都是和朗姆进行联系,而野本火的落网则意味着朗姆办事不力,又一次让组织的情报流落到了红方们的手里。
上一次那位先生就差点要杀掉米亚斯,这一次绝对不会再放过米亚斯了。
春日野清奈说“我就是奉了那位先生的命令,解决掉你的。”
米亚斯嘶吼着,他的声音因为太过用力而变得非常沙哑,就像是一个被踩到了嗓子的骆驼。
“不你敢你敢朗姆不会放过你的,你这个狼崽子你这个没有人要的狼崽子”
琴酒和米亚斯的生长环境是一样的、出生也是一样的。
他们都是孤儿。
只不过米亚斯的命好一点,他的父母和朗姆的关系匪浅,被朗姆当成了亲生儿子一样培养和保护。他在组织里面行走的路线没有琴酒那么艰难困苦,有朗姆地提拔他能够很轻易就获得组织里面非常机密的任务。
但是琴酒只能靠自己,只有自己一个人。
在钢丝上行走,即使双脚被细滑的钢丝勒得鲜血淋漓,还是不敢松懈地往前走。
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有一点点错误,就会跌落万丈深渊。
库拉索也告诉过春日野清奈,组织一直在寻找各地方的孤儿,就像是养一批死士似的对这群孩子进行惨绝人寰的训练。让他们从小就变成能够为组织效力的杀人工具,再从中选取优秀的几位让他们出各种任务。
有的时候,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生活在大学校园里的学生,很有可能在晚上的时候就会变成杀人凶手去执行组织安排给他的任务。
琴酒和库拉索都是这样进入的组织。
米亚斯的叫嚣声不断,他恶狠狠地瞪着琴酒,仿佛要把自己最后的尊严最大化。
“当年组织找上你的时候,你就已经是被九个家庭抛弃的了,结果你拒绝了组织还痴心妄想地说有一个女人说过会来收养你。结果呢你还不是来到这里那个女人也从来没有出现过,你就是注定是没有人要的那个狼崽子啊”
“砰”的一声枪响,与米亚斯的惨叫声重叠。
他的左腿膝盖不停地往外面冒出血水,就像是一个小喷泉似的染红了地面上堆叠起来的雪花。
红白相间的质感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而春日野清奈手里端着的那把枪,枪口燃起袅袅青烟。
她打穿了米亚斯左腿的膝盖骨,是当年黑泽阵打过的位置。
黑泽阵废掉了米亚斯的右腿,多年后米亚斯的左腿也折损在了春日野清奈的手里。
米亚斯的惨叫声源源不断地跌送着,在这个无人问津的深夜里,就像是某种祭奠神灵的乐章。
春日野清奈缓缓抬头,看着乌云散去停了雪的星空,不知道有哪一颗是妈妈化作的星星。
妈妈,我给你报仇了。,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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