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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娱乐圈混了很多年, 多脏的男人明玉都见过,可做戏是一回事,来真的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有洁癖, 不管是身体的还是精神的。
多尔衮心里有白月光,精神已经脏了, 若身体也脏了, 就算拼上事业不要,明玉也绝不会委曲求全。
男人身体不能脏, 是她的底线。
这一点, 明玉有言在先, 多尔衮心知肚明。
若他敢挑战自己的底线,明玉不介意再做一回大清和离第一人, 她真的会休夫。
在达哲又唤了一声长姐之后,明玉彻底回神,并没循例应是, 而是问皇后“迎娶侧福晋需要置办酒席吗”
其实她是想问洞房了没有。
如果朝鲜那边坚持要举行仪式,比如摆酒席。在仪式之前, 王女多半不会被允许提前圆房, 多尔衮极有可能还是干净的。
若不需要
皇后没想到明玉会是这个反应,愣怔过后,笑着安慰她“朝鲜王女出身再高贵嫁到盛京也不过是个侧福晋, 抬进门便是了,不必摆酒。”
迎娶侧福晋的酒席可摆可不摆, 并没有什么章法。
如今明玉正怀着身孕, 睿亲王府除了明玉没有女主子,她不方便操持,酒席不办也罢。
毕竟与多尔衮的子嗣相比, 朝鲜王女也不算什么了。
皇后是一番好意,可落在明玉耳中,翻译过来,就成了朝鲜没那么多讲究,王女在路上已经侍寝,是多尔衮的女人了,办不办酒席无所谓。
出征一个月,再加上之前练兵的半个多月,算起来多尔衮这个种马已经快两个月没近女人的身了。
之前他愿意素着,是为他心里有白月光,想为白月光守身如玉。
与她成亲之后,因醉酒破戒,之后一发不可收拾。
半个月已经是极限。
而她怀了孩子,最少一年无法侍寝。多尔衮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才破了色戒尝到甜头,怎么可能为她守着
明玉嘴上应是,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胃里同时一阵犯恶心,捂着嘴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昨晚她没胃口,强迫自己吃了几颗草莓。凌晨被噩梦惊醒,早饭也没吃,几乎无物可吐。
众人齐齐一惊,郭尔罗斯氏坐在明玉旁边,叫人拿痰盂来。见明玉吐不出,又着人端茶水过来给她漱口。
用温茶水漱过口,又喝了一点白水,胃里恶心的感觉总算被压了下去。
明玉笑着说她没事,只是孕吐,没有一个人相信。
皇后让明玉去偏殿躺会儿,被谢绝了。明玉问起大军什么时候回城,她也好尽快在王府给朝鲜来的侧福晋安排寝院和伺候的下人。
其实大军回城的时间刚才已经说过,皇后担忧地望着明玉“后日一早是凯旋和献俘仪式,腊月天寒,你又怀着孩子,准你告假在家中休养。”
也就是说,只给她一天准备时间。
若没有新人进府的事,出征短短一个月时间,即便多尔衮不给她写信,明玉也觉得没什么。
之前他们俩忙起来经常一个月一个月谁也顾不上谁,偶尔想滚床单才会聚在一起。
可这次不一样。
迎娶侧福晋这么大的事,哪怕是两国联姻她没有资格置喙。可她作为他的嫡福晋,睿亲王府的当家主母,他也应该写封信提前知会她一声吧。
如今让她猝不及防从皇后口中得知,差点在众人面前丢了丑不说,还只给一天时间安排所有。
她怀着孕,不舒服,就别怪她不周到不贤惠了。
从皇宫出来,明玉先回了一趟王府,把多尔衮要迎娶侧福晋的事简单说了,将所有事宜一股脑都丢给了总管事。
错在多尔衮,与朝鲜王女无关,她就算生气也不会把账算在远嫁联姻的女孩身上。
时间紧任务重,她没精力管,安排还是要安排的。
总管事一一应下,还算沉着,见明玉要走,才有点慌“王爷凯旋在即,福晋什么时候搬回来住”
搬回来她连多尔衮都不想要了,怎么可能回来住。
明玉笑笑说“我最近有点忙,空了再搬。”
总管事“”还有什么比王爷更重要吗
再说侧福晋进门,也要先给嫡福晋敬茶论资排辈啊,等侧福晋来了,嫡福晋不在,王爷还不得活吃了他。
总管事之所以能混到总管事那也是个人精,插上尾巴就是猴的主儿。他猜王爷迎娶侧福晋,福晋心里指定不痛快,搞不好是跟王爷耍小脾气呢。
老话讲,小夫妻吵架床头打床尾合,他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没必要替主子们操心。
到时候王爷问起,他以福晋的原话告知即可,至于王爷会怎样做小伏低,那就不是他该关心的了。
总管事应是,亲自将明玉送上马车,送出门外,匆匆安排迎接侧福晋的事宜去了。
后日的凯旋仪式,明玉还是去了。
一来,这一日她早早醒了,没事做很无聊。
自从她被诊出有孕,魏循几乎把所有工作一肩挑了,明玉爱看账本就看看,不看也行。
二来,凯旋这日不只是多尔衮一个人凯旋,还有皇太极、多铎等人,她不去不合适。
虽然皇后准了假,可达哲同样怀着孩子,她都能去,自己怎么也要过去露个脸。
等她离开多尔衮,如果皇太极或者多铎愿意帮忙,说不定她的事业还能继续下去。
不过露脸归露脸,明玉并不想把这个脸给多尔衮,索性没梳两把头,也没穿旗装,而是将长发编成一缕一缕的小发辫,让娜塔简单梳了一个公主头。戴上珊瑚和绿松石的发饰,换上蒙古衣裙,完全是在科尔沁生活时的日常装扮。
考虑到肚里的孩子,明玉没给自己化妆,脂粉不施反而如出水芙蓉一般,越发显得人清透娇嫩,只许远观不敢亵玩。
饶是日日对着明玉,给明玉梳妆,娜塔望着镜中美人仍是一脸花痴相“都说朝鲜出美人,今日便让他们知道知道,长成什么样才算是美人。”
明玉笑笑没说话,她只想去露个脸,证明她足够重视没有告假。至于比美什么的,根本不感兴趣。
可娜塔似乎会错了意,以为她故意反其道,穿蒙古的衣裙是为了跟谁比美,从而引起谁的注意。
真是想太多。
皇后前天准了明玉的假,谁也没想到她会来,所以城门口并没给明玉留位置,也没谁邀请明玉过去一起看。
再加上临时起意去的晚,没用亲王仪仗,只坐了一辆双人小马车匆匆赶到城门口。
城门口人太多,明玉怀着孕不敢往前挤。
幸亏娜塔眼尖,寻了一块地势较高的所在,让随行的丫鬟婆子围住,这才扶着明玉过去。
仍是站在人群里,却也能将城门口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非常凑巧,这时候骑马过城门的将领是多铎。明玉上次参加凯旋仪式,同样来晚了,看见第一个骑马入城门的人也是多铎。
多铎腰背依旧挺得笔直,依旧昂首挺胸。与上次不一样的是,走过城门,他忽然驱马踏出队列,停在某处,翻身下马。
后面的队列并没受到影响,缓缓前行。
明玉踮脚看去,原来那处正是达哲站立的地方。多铎低头与达哲说着什么,达哲红着脸好像在催他,多铎笑着拍了拍达哲的肩膀,这才重新坐上马背追赶队列去了。
说是追赶,其实也不急,慢悠悠地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好像在找什么人。
目光扫到明玉,多铎一怔,随即笑开朝明玉扬起手臂,用力摆了摆。
明玉“”
无数道目光扫向明玉,明玉只好有样学样,朝多铎摆摆手,让他赶紧走。
在无数道目光之中,有两道最为炙热,其中一道来自多尔衮。
其实不用多铎帮忙,多尔衮早看见了明玉,原因无他,人太白,太想念。
就算明玉把自己藏在芸芸众生之间,他也不用刻意寻找,一眼便看见了。
相比出征之前,明玉清减了许多,纤细的腰身不盈一握。
她今日穿了蒙古的衣裙,梳着蒙古发饰,让多尔衮想起在科尔沁初见明玉时的情形。
那时候祁陈在哪儿呢
已经死了吗
当时明玉看见他,眼中泛出的光彩,是因为喜欢他呢,还是终于发现了一个祁陈的替代品呢
视线扫过明玉平坦的小腹,那个孩子已经没了吧
其实这么多天过去,多尔衮已经接受了明玉不爱自己,自己只是祁陈替身的事实。
也说服自己接受了明玉以后都不可能爱上他,并且不会给他生孩子的残酷现实。
可接受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另外一回事。
多尔衮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近乡情怯,明玉朝他看过来的时候,他甚至不敢回望,逃也似的挪开了视线。
多尔衮的本能逃避,让明玉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这个男人脏了,不能要了。
想到这里,明玉胃中又是一阵翻江倒海般的恶心,强忍着才压了下去。
等多尔衮走过,集中在明玉身上的目光也随之散去。只剩下一道炙热滚烫,黏在明玉身上。明玉忍着恶心没注意,反倒把娜塔给看毛了。
娜塔忍不住啐了一口,指给明玉看“福晋,那个人总盯着这边,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顺着娜塔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目光正与那人撞上,明玉几乎被对方灼热的目光烫到。那感觉好像当明星的时候忽然偶遇脑残粉,哦不,是男友粉。
那人身形高大,生得长眉细眼,山根细而高挺,天生一副笑唇,看人的时候很邪很魅,那种阴柔气质与魏循极像。
如果说魏循的阴柔是早早净了身的缘故,这位如果不是太监,便是与生俱来的,而且看起来比魏循更阴更邪。
此人一身锦帽貂裘,穿着很是随意,似乎是混在凯旋队伍里的行商。
一个行商怎么可能混在军队之中
想着另一个迷糊的人影在脑中浮现,与骑马缓缓而过的年轻男子完全重合,这人好像是灾民暴动那天出手搭救她的义士。
虽然那天有骑兵和侍卫保护,明玉并不需要任何人搭救,但对方到底曾经路见不平一声吼。
如今再见,对方明显认出了她,明玉也不好假装不认识,于是朝那人微微颔首。
谁知对方是个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洪水就泛滥的主儿,明玉朝他微微颔首,他竟然学多铎,朝她扬起手臂用力挥了挥。
明玉“”这动作传染吗
在众多目光朝这边射过来之前,明玉转身便走,将自己淹没在人群中。
本来打算等到皇太极骑马经过再离开,现在这情形也只能先走了。反正多尔衮、多铎都看见她了,周围也有许多官眷认出了她,目的已经达到。
这是清军的凯旋仪式,本来没凤林大君这个人质什么事,可凤林大君听说凯旋仪式上清军将领的家眷也会到场,便说动了清朝皇帝给他在凯旋的队伍里留了个位置。
考虑到凤林大君的身份,皇太极本来想让他跟在自己身边,以表示两国亲厚之意。可凤林大君不愿意,非要跟在多尔衮身后,笑着说他是朝鲜第一美,要在万众瞩目的日子里跟大清第一美比一比,看谁更美更受欢迎。
比美这种事,于国事无关,皇太极便没计较依了他。
比美纯属扯淡。凤林大君之所以非要跟在多尔衮身后,一来很好奇多尔衮的嫡福晋,那位声名远播到朝鲜的活菩萨睿盛夫人,到底长得有多丑,多彪悍。
二来想看看睿盛夫人身边是不是站着那个让他一见倾心,发誓她无论是嫁了人还是没嫁人都要娶回家的绝色女子。
结果睿盛夫人没来,倒是让他看见了自己的心上人。
心上人显然也认出了他,还朝他颔首呢,可当他学着清朝人的方式跟她打招呼的时候,她居然害羞走了。
清朝民风开放,他走在队伍里,时不时能接收到官眷命妇们投来的目光,还有妇人大着胆子与旁边人议论他的容貌,不断将他与一个叫魏先生的人进行比较。
凤林大君问身边的幕僚“刚才站在人群里的那个蒙古女子你可看见了”
到盛京为质,幕僚的心从离开朝鲜就一直悬着,哪有心情观察什么蒙古女子啊。
关键清朝热衷与蒙古联姻,人群中蒙古人并不少,蒙古女子也多,大君说的到底是哪一个啊。
幕僚满头黑线,实话实说“臣没注意。”
凤林大君扬手在幕僚眼前晃了晃“天仙似的小美人就站在那儿,如鹤立鸡群,你没看见眼睛还好吧”
幕僚“”这么多美人,到底哪一个是天仙啊。
他是国王派来辅佐大君的,又不是来看美人的。
这时旁边的另一个幕僚接话“是大君刚才对着招手的那一位”
接话的这个幕僚,如果凤林大君没记错,应该是昭显世子埋在他身边的钉子“知我者,信儒先生也。”
金信儒奉承道“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此女只应天上有,仿若仙子落红尘。大君好眼光好眼光啊”
凤林大君眯了眯眼“之前我来盛京游历,曾经在温泉山那边救过她。此女当时做普通妇人装扮,乘坐睿亲王府最普通的小马车,有人猜她是睿盛夫人身边得脸的管事娘子。可她今日又是一副蒙古少女装扮,先生可猜得出此女来历”
金信儒早年曾在科尔沁游历过,暗中投在昭显世子麾下之后被秘密派往蒙古科尔沁部打探消息。
他当然知道凤林大君问起的那个绝色女子是谁,更知道这个绝色女子后来嫁给了谁。
不过这些,都不能让凤林大君知道。
金信儒想了想说“臣听说赤鹿山到温泉山那一带好像都是睿盛夫人的田庄,此女先是做妇人装扮,在温泉山被大君所救,说她是睿盛夫人身边一等的管家娘子倒也合情合理。”
“今日又做蒙古少女装扮嘛”金信儒故意顿了顿,仿佛在思考什么,不确定道,“臣听闻,睿亲王的嫡福晋睿盛夫人是蒙古贵女,而大清对服饰要求并不严,睿盛夫人身边的侍女穿蒙古衣裙倒也正常。”
说了等于没说,却故意误导了凤林大君,还暗戳戳挑了一波事。
“照你这么说,此女极有可能是睿盛夫人的心腹了”凤林大君顺着对方的思路问。
金信儒点头,意味深长道“还极有可能不是一般的心腹哦”
比如暖床丫鬟或是睿盛夫人送给睿亲王固宠的工具人。
凤林大君虽然对金信儒有防备,却还是不由自主地认为是后一种情况。,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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