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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没想到多尔衮会拦, 直接愣在当场,这可是您的侧福晋,去别桌坐合适吗
“福晋来了是吗人在哪儿”
李贞淑在驿站左右等不到睿亲王府的人来接,于是找到凤林大君让他派人去催。凤林大君不但不帮忙, 还嘲笑她恨嫁没见过男人。
差点把李贞淑气吐血。
亲哥哥靠不住, 她只能靠自己。
谁知不提福晋还好,提起福晋睿亲王先炸了“福晋没来, 本王身边这个位置也不是谁想坐就能坐的。你是哪儿来的, 懂不懂规矩”
李贞淑为了找双生姐姐, 自愿嫁到盛京给人做侧福晋,已经在心里做好了被正妻刁难磋磨的准备, 可她万万没想到睿亲王对她竟然是这个态度。
假装不认识
本来她还想着能过就过,只要能找到姐姐, 嫁谁不是嫁,在哪儿不是过日子。
现在看来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李贞淑的脾气也上来了,冷道“奴才是王爷的侧福晋,王爷您看,奴才坐哪桌合适”
明玉没来,多尔衮给皇上皇后敬过酒,也不想一个人在这儿看别人合家团圆受刺激了,闻言站起身“来,你坐这儿。”
坐就坐,李贞淑在宫人震惊的目光中坐了过去, 然后看见多尔衮提步便走, 头也不回。
“”
好巧不巧,这一幕被刚刚敬酒回来的凤林大君瞧见了,他端着酒杯凑过来, 嘲讽李贞淑“被耍了吧打得过我的男人好玩吗”
李贞淑一杯酒泼过去,凤林大君早有准备灵巧闪开,嘴里的话一句比一句损“别恨多尔衮,他惧内。”
“”
不等李贞淑再动手,凤林大君仰头饮下杯中酒,将酒杯倒扣在桌上,转身去追多尔衮。
多尔衮心中满是愁绪,刚刚在宴会上又喝了不少酒,摇摇晃晃走得很慢,才走出宴会厅就被凤林大君追上了。
凤林大君提了两小坛酒走过来,在寒风里站定,把其中一坛酒递给多尔衮。
多尔衮伸手接过,撕开封口,仰头往下灌,凤林大君直咋舌“好酒得细品,没让你拿来牛饮糟蹋了可惜”
灌下几口,身上终于不冷了,多尔衮闷声开口“我喝什么酒都是一个味道。”从前是辣的,如今是苦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跟没有品位的人讲什么都是对牛弹琴,凤林大君也懒得饶弯子了,开门见山道“你是打算让我妹妹一辈子都住在驿站吗”
又是这破事,多尔衮很不耐烦“不想一辈子住在驿站就回去,待在朝鲜多好,何必要来盛京蹚浑水。”把明玉都气走了。
这话凤林大君就不爱听了,他虽然也烦李贞淑,可李贞淑再怎么招人烦那也是朝鲜的王女,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妹妹。
凤林大君走近些,用自己手中的酒坛磕了一下多尔衮的,也仰头牛饮了几大口,仗着酒意,再开口就有些不客气了。
“多尔衮,在朝鲜我敬你是条汉子,才让你轻松登上了江华岛。”
凤林大君磨了磨后槽牙“大丈夫顶天立地,一口唾沫一个钉,当初我父王提出把我妹妹许配给你做侧福晋,你是点了头的。在场的人不少,都是见证。”
“如今我妹妹来了,就住在盛京的驿站里,你想反悔不成”
对面一片死寂,凤林大君快气死了“若你敢反悔,我现在就带人离开”这样的奇耻大辱谁能忍,盟约就像个笑话。
对方还是没有任何回应,好像什么话都威胁不到他似的,凤林大君气得砸了手中的酒坛子,哗啦一声尖锐刺耳。
美酒洒了一地,在清冷的月光下闪着微光。
“好”凤林大君咬牙,“多尔衮,本君在江华岛等你,咱们不死不休”
之前是他轻敌才着了多尔衮的道儿,如今背水一战,未必没有取胜的机会。
靠在树上的人终于动了,他提着酒坛子从漆黑的树影里走出来,摇摇晃晃,没有半点狂妄,背影居然还有些落寞。
走出几步,淡淡的声音飘过来“不想回家,便把人送去王府吧。”反正明玉不在,他也不打算回去住了。
凤林大君“”我特么
等多尔衮走远了,凤林大君暴怒的一颗心才堪堪平静下来,在原地又站了一会儿,转身回了宴会厅。
庆功宴依旧热闹,好酒好菜,载歌载舞,李贞淑并没有走,而是坐在多尔衮让给她的绝佳位置上找人。
李贞淑知道,她在打量别人的时候,别人也在打量她。福晋告假,王爷不在,只她一个还赖在这里,活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正要起身离开,余光瞥见有人朝她这桌走过来,李贞淑立刻放弃了离开的念头。
若有人愿意跟她说话,找个人打听一下也是好的。
打过招呼之后才发现对方故意针对她,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很中听,甚至夹枪带棒。李贞淑要离开对方都不放过,临走时还不忘嘲讽几句。
为了找姐姐,她都忍了。
谁知凤林大君忽然去而复返,不顾身份地与对方吵了起来,之后强拉着她走出宴会厅。
“跟我作对的时候,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到盛京就怂了”凤林大君刚被多尔衮羞辱完,回到宴会厅找李贞淑的时候,又看见李贞淑被一个满清官眷堵着嘲讽,顿时火往上撞。
凤林大君身高腿长步子大,李贞淑穿着旗装花盆鞋哪里跟得上。
眼看快摔倒了,她用力甩开凤林大君的手“我怂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凤林大君决定先不跟李贞淑计较,把人拉到僻静处,说正事“我去找过多尔衮了,那厮想反悔。他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自请回国,要么自己去王府。”
不等李贞淑选,凤林大君自顾自道“多尔衮除了有张好皮囊,人品也就那样,不值得托付。况且他家里还有个善妒的母夜叉,你去了也是遭罪。如果他肯放你走,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多尔衮的人品,李贞淑算是领教过了,不敢恭维。他家里有母夜叉的事,凤林大君在驿站里早敲打过她。
如果她猜得不错,刚刚主动跑过来为难她的那个官眷,不是母夜叉的亲戚,就是她的至交好友或者狗腿。
母夜叉身边的人都如此锋利,更不要说她本人了。
可这是她唯一一次能够接近盛京皇宫,并且进到宫里找人的机会。错过了,便是一辈子。
在梦里,姐姐住的地方朱墙金瓦,与盛京皇宫很像。
比起姐姐所经历的,眼前这点屈辱又算得了什么。
李贞淑先谢过凤林大君,毕竟凤林大君为了她的事去找过多尔衮,看表情就知道过程多半不愉快,甚至还可能受了气。
而且刚刚凤林大君所言,句句都是为了她好,可她接下来的话,恐怕会激怒他“我选后者,明天便搬去睿亲王府。以后我的事,就不劳大君费心了。”
说到底,她为联姻而来,不管多尔衮承不承认,她都已经是他的侧福晋了。
果然,凤林大君暴怒,抖手指了她半天,最后什么也没说,拂袖而去。
第二日,李贞淑在驿站雇了一辆马车,厚着脸皮主动登门。
谁知竟然扑了个空,王爷不在,福晋也不在,是王府总管事和后院的管事嬷嬷联合接待了她。
这俩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好像是她的到来拆散了原本恩爱的王爷和福晋,让王府群龙无首。
凤林大君不是说睿盛夫人是个貌丑无盐的母夜叉吗,因为很会种粮食很会赚钱,颇受满清皇帝倚重,连睿亲王见到她都有点英雄气短。
可怎么跟她在王府里听到的不一样呢
误差不是一般的大。
出了王府角门,李贞淑身边一个叫翡翠的丫鬟给她出主意“奴才在驿站里打听到,睿亲王府在城中还有一处别院,叫明园。侧福晋您说,睿盛夫人会不会住在那里呀”
其实明园不是她打听出来的,是凤林大君搬走前告诉她的。
翡翠说完,另一个叫碧玺的丫鬟接话道“在不在,去一趟不就知道了。反正马车最短租一天,花了这么多银子,现在回去怪可惜的。”
一天见不到王爷福晋,就一天没办法从驿站搬出来。除了房费,还有衣食住行都要用银子。朝鲜那边的陪嫁多是实物,银子给的并不多,导致李贞淑的手头也不宽裕。
这回李贞淑学聪明了,先让人给明园递拜帖,求见福晋。
明玉接到拜帖,有些哭笑不得,她都把王府让出来了,这位侧福晋怎么还没完没了。
明玉连多尔衮都不想要了,和离书也写好了,当然不会见多尔衮刚娶回来的侧福晋,更不会喝她敬的茶。
明玉让人把拜帖原路退回,给出的理由是身体原因不方便见客。
李贞淑无法,只得先回驿站。
转眼半个月过去,李贞淑手里的银子水一般地往外流,眼看着要见底了。
那个叫碧玺的丫鬟又给她出主意“侧福晋,奴才跟驿丞打听过了,王爷好像一直住在军营,根本没回城。要不,咱们去军营找找”
再住下去,朝鲜国的脸都要丢光了。凤林大君给她们下了死命令,不管用什么方法,必须把侧福晋弄进睿亲王府。
李贞淑算计着手里的银票,又差人暗中典卖了几件嫁妆,让驿丞帮忙租了几辆马车拉上全部家当,又去了一趟睿亲王。
睿亲王不是托凤林大君给她带话,让她选吗,她选后者,自己搬来王府住。
王爷和福晋都不在,府中无人做主,朝鲜来的侧福晋主动登门,用装嫁妆的马车把府门给堵了,可把总管事愁得够呛。
这位侧福晋的脸皮比城墙还厚,任他如何苦劝就是赖着不走,硬是从艳阳高照一直坐到日暮西山。
总管事没有军营的通行令,也不敢打扰王爷练兵,只得亲自去了明园一趟,请福晋做主。
听总管事说完,明玉这才知道,原来多尔衮凯旋之后一直住在城外大营,并没回王府。
离谱的是,多尔衮自己不回王府,也没派人把朝鲜来的侧福晋接走。
这位侧福晋到盛京半个多月了,居然一直被晾在驿站没人搭理。
难怪前几日送了拜帖来求见她。
这都是什么事啊,明玉懒得管,让总管事去城外大营找多尔衮拿主意。
人是他带回来的,他想始乱终弃,凭什么让她做坏人。
总管事苦着脸说没有军营的通行令,正好明玉有,让人拿了给他。
总管事苦着脸离开,又苦着脸回来,说王爷军务繁忙,没空见他。
院子里已然掌了灯,城门怕都关了,明玉心累地吩咐总管事让他回府先把朝鲜来的侧福晋好生安置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翌日明玉才梳妆完,宫里忽然来人传召,说皇后要见她。
不年不节,也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皇后找她做什么
不敢怠慢,明玉即刻按品大妆匆匆进了宫,好巧不巧,在宫门口又又又一次与多尔衮偶遇了。
这操蛋的缘分。
男人一身戎装,都没来得及换朝服,显然也是被临时薅进宫的。
大半个月没见,多尔衮更瘦了。
上次见面还是在凯旋仪式上,那时候明玉就发现多尔衮瘦了一大圈。今日再见好像又瘦了一圈,让原本棱角分明的俊脸,变得越发锋利,好像一把才出鞘的利剑,冷而锐。
目光落在男人腰间,明玉郁闷地想,再过两个月等她显怀了,腰身恐怕会比多尔衮还粗。
想着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眼见多尔衮已经看向她,避无可避,明玉只得硬着头皮跟他打招呼“好久不见,你”
话还没说完,多尔衮逃避似的飞快移开视线,好像没见她,大步朝宫门走去。
明玉“”
明明是他挑战了她的底线,一句话没说就领了一个侧福晋回来。现在怎么着,看多尔衮这表现,倒像是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还有没有天理了
明玉冷哼一声,摸了摸袖袋里的和离书,心情顿时好了许多。这些天全靠和离书帮忙排解,不然没烦死,也要被膈应死了。
择日不如撞日,一会儿从宫里出来得想办法堵住多尔衮让他签字画押。
在心里做了决定,明玉吩咐传软轿,往清宁宫而去。
谁知冤家路窄,等明玉赶到清宁宫东暖阁,多尔衮也在。
不但多尔衮在,皇上和皇后都在,坐在一处唠嗑的还有礼亲王代善。见她走进来,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弄得跟堂会审似的。
明玉硬着头皮走进去,给皇上皇后行礼,与礼亲王互相见礼,看也没看多尔衮一眼,把他当空气。
皇上、皇后对视,都无奈地笑起来,礼亲王不自在地勾了勾唇。
考虑到明玉怀着孩子,皇后让人给她搬了个绣橔过来,招呼她坐到自己身边,颇有些维护之意。
明玉坐定,才见礼亲王张开嘴,好像要问她什么,话头却被多尔衮截住。
“慢待朝鲜王女的事,是我的疏忽,与明玉无关。”多尔衮生硬道,“二哥有什么要问的,问我便好,明玉明玉她什么都不知道。”
刚才问他,他语焉不详,明玉一来倒知道抢话了,代善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昨天正好是代善的生辰,虽然不是整寿,家里还是简单操办了一下。
晚上寿宴才开席,凤林大君忽然登门,提着一大堆礼物跑来给他祝寿。
代善就知道这里边有事,果然凤林大君一开口便是他的王妹不远千里到盛京联姻,为的是两国交好,却无故被多尔衮晾在客栈大半个月。
说着让人把他送给代善的生辰礼拿上来,一件一件打开,每件都是珍品,可每件礼物的锦盒里都有一张当票。
凤林大君亲自把那些当票拿给代善,同时将朝鲜王女的嫁妆单子一并递过去,冷道“说出去都没人敢信,我朝鲜最尊贵的王女被丢在驿站半个多月无人问津。睿亲王出尔反尔,睿盛夫人避而不见,都已经落魄到典卖嫁妆度日了。”
他冷眼看向代善“这就是大清皇帝承诺给我父王的庇佑这就是两国结永世之好的联姻睿亲王不认,想反悔,我想大清总有一个讲道理的地方吧。王爷您掌管礼部,事关邦交找您没错吧。”
就这样,把代善好好的一个生辰宴给搅黄了。
邦交联姻都归礼部管,代善想生气都找不到理由,只得好酒好菜地招待凤林大君,答应他第二天一早便去宫里告多尔衮一状。
代善看了多尔衮一眼,又看明玉,见两人都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顿时没了问下去的兴趣,转而向皇上讨说法“皇上御驾亲征朝鲜的时候,臣还在家中养病,并不知道在朝鲜发生了什么。凤林大君忽然找到臣,臣不知内情,臣惶恐。”
皇上,这俩滚刀肉,还是您自己审吧。
您要是都审不出来,也别指望臣了,臣也是受害者。
状是代善告的,问都不问就丢给他,这个老狐狸。
可联姻是皇太极应下的,当时多尔衮也点了头,并没表现出任何抗拒的态度。
回京之后忽然变卦,半点不像多尔衮的做派。又想到明玉进来之后都不拿正眼看多尔衮,皇太极怀疑多尔衮的变卦很可能与明玉有关。
毕竟明玉善妒,大家都是知道的。
多尔衮极宠爱明玉,大家也知道。
为了跟明玉腻歪,脸都可以不要,更别说一个联姻的侧福晋了。
可他是皇帝,申斥朝臣没问题。对上女眷,尤其是怀着孩子的女眷,由他来说就显得不合适了。
万一他把话说重了,让明玉和肚子里的孩子有个好歹,他怎么面对多尔衮。
于是皇太极看皇后。
皇后知道这烫手山芋砸她手里了,强笑着对明玉说“联姻涉及两国邦交,不是某个人能左右的,便是心里再不痛快,也不能耍小孩子脾气。”
明玉“”
天地良心,错在多尔衮,是他领了人回来却不肯好生安置,怎么到头来锅砸她脑袋上了
这个锅明玉不背。
她站起身刚想为自己分辩,忽然眼前发黑,腿一软,摔在一个硬邦邦的怀中,听多尔衮急急哄她“乖乖,不生气啊,不生气。我不要侧福晋,什么女人都不要,这辈子只你一个”
哪怕被当成替身,哪怕绝嗣,他也认了。
就在刚刚那一瞬,多尔衮忽然想通了一切。
他有明玉就好,其他都不重要。
当着一屋子人,多尔衮喊她乖乖,明玉的低血糖差点被他喊成高血压。
想用力挣开多尔衮,可这男人两条手臂跟铁钳子似的,凭她那点力气哪里能撼动分毫。
皇后眼瞧着两人动起手来,忙站起来喊多尔衮“明玉怀着孩子呢,你仔细些”,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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