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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玉前脚才承认爱他, 后脚就把随身携带,并且已经单方面签字画押的和离书掉了出来,她到底什么意思
多尔衮把和离书卷好, 递给明玉,明玉感觉琼瑶剧台词都拯救不了她了, 索性破罐子破摔跟多尔衮摊牌“我善妒,眼里容不得沙子,一早便同你说了。你却不声不响地带了一个侧福晋回来恶心我,我曾经喜欢你没错, 可我爱洁净, 受不了脏了的男人和脏了的黄瓜”
所以要和离。
“黄瓜”多尔衮正惊怒交加, 却被明玉这个不恰当却又很形象的比喻给气笑了,“那个侧福晋是怎么来的, 我都不知道。他们都说我点了头, 可我根本不记得我没脏, 黄瓜黄瓜也没脏。”
明玉怀疑地眯起眼, 种马本马素了两个多月,居然没偷腥吗
所有人都说他点了头,多尔衮不知道该怎么跟明玉解释, 只得在明玉面前发下毒誓, 说他的黄瓜要是脏了, 让他一辈子不能用。
明玉“”
有了那段野史的警示,和原主的记忆, 明玉知道黄瓜对多尔衮的重要性, 姑且相信了他的话。
不过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到底有没有脏, 还得问过另一个当事人才行。
明玉还是没让多尔衮亲她,多尔衮也不生气,抬手覆上明玉并没有任何起伏的小腹,一脸有子万事足的模样。
明玉猜多尔衮以后可能是个孩奴。
“避子汤的事,我可以解释。”现在和离书和脏黄瓜的误会解释清楚了,明玉认为有必要把避子汤也一并说了。
现在不说,难保以后不会变成一根刺扎在多尔衮心里,指不定什么时候爆发。
多尔衮爱怜地摩挲着明玉的小腹“不必解释。如果你一直服用避子汤,就不会有这个孩子了。”
南边宫里的秘方,怎么可能出现意外。
直到现在多尔衮才想明白这件事。
其实他真正在意的是,明玉为什么一开始喝避子汤,后来却不喝了
明玉了解多尔衮,他嘴上越是不在意,心里就越在意。
若不把他心里在意的那个点解释清楚了,他会自行脑补出若干情节,而且这些情节多半是负面的。
明玉在多尔衮怀中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好,这才开口解释“我听说女人太早生孩子伤身体,而且生孩子的时候很疼。我怕太早怀上,更怕疼,所以才会坚持喝避子汤。”
后来嫌药汤太苦,还有怪味,便存了侥幸心理,认为安全期行房不用喝苦药汤,这才中了招。
“后来见你想要孩子,我的心也软了。”明玉昧着良心说,“其实我很喜欢孩子,也想给我爱的人生孩子。”
如果条件允许,她宁愿一辈子单身,守着金山银山过。
穿越之前,明玉也是演艺圈一线小花,演技自不必说,关键她肚里实实在在揣着货,由不得多尔衮不信。
避子汤这根刺算是了。
走到岔路口,随车管事问明玉回哪儿。多尔衮刚想替明玉回答回王府,这才反应过来,车是明玉的车,车夫和管事都是明玉的仆从,跟他没关系。
明玉看多尔衮,多尔衮垂着眼并不看她,手指在明玉小腹上轻轻画圈圈,明玉想了想,还是说“回王府吧。”
多尔衮抬眸,商量她“要不先去明园搬东西”
这是要把她彻底搬回去啊,明玉忙摆手“不用东西太多,一天搬不完,以后慢慢搬。”
车和人都是明玉的,多尔衮说了不算,也并没坚持。
先把人哄回家再说。
马车在府门外停稳,明玉没急着下车,转头问多尔衮“府中那一个你打算如何安置”
“府中哪一个”多尔衮并不知道明玉把朝鲜王女安置在王府居住的事。
明玉斜眼看他“你的侧福晋。”
难得明玉在他面前俏皮一回,多尔衮爱极了,低头亲吻她的眉眼,哼笑“我不知道什么侧福晋,我没有侧福晋,也不知道谁这么大胆子把人弄到我家来了。”
昨日总管事拿着通行令到大营找他,多尔衮便猜到总管事先去找了明玉。
没有他或明玉点头,打死总管事也没那么大胆子敢把人擅自留在王府安置。
他没见总管事,所以这事八成是明玉干的。
果然明玉承认了,说话却夹枪带棒“你把人带回来,始乱终弃。同为女子,这点同情心我还是有的。”
多尔衮想在明玉肋骨上弹琴,惩罚她的口无遮拦,又想到她怀着孩子,没敢轻举妄动。
薄唇贴在明玉耳边,一边吹气一边说话,明玉登时臊红了脸,直推他“谁要检查脏死了”
多尔衮把明玉按住亲“没脏。真的。”
明玉瞪他“你再胡说”
多尔衮只顾亲她,不说话了。
这一吻缱绻缠绵,诉尽相思,明玉感觉自己快被男人的荷尔蒙烤化了,撑不住轻哼出声。
多尔衮立刻停下动作,明玉一脸懵“怎么停了”
多尔衮哑声轻笑“怀着孩子呢,得收着点。”
明玉“”不是,谁先耍的流氓
“就算你没始乱终弃,人都到盛京了,你打算怎么办”
明玉接上之前歪掉的话题,暗戳戳钓鱼执法“反正我怀孕了,你什么也做不了,憋着也难受,要不让她留下伺候”
多尔衮才不上当,他立起眼,凶巴巴的“明玉,你以为我不挑的吗谁想伺候就能伺候”
“得比你白吧,得比你美吧,得比你聪明,比你贤惠吧。”
多尔衮真诚发问“这样的人,有吗”
不管这样的人有没有,明玉的确有被恭维到“出去打了一回仗,见了世面了,嘴跟抹了蜜似的。”
话题再次歪掉,明玉泄气地想,算了,还是她来善后吧。
进了府,明玉和多尔衮梳洗更衣之后去了正堂,让人把朝鲜的侧福晋叫来问话。
李贞淑早得了消息,特意打扮得低调朴素,没办法,福晋貌丑无盐,她也不能太出挑。
她本来还想靠美貌得到王爷的认可,谁知王爷惧内,福晋不愿意,王爷都不敢认她,吓得连家也不敢回。
为今之计,只能抱福晋的大腿了。
可等她走进正堂,直接被眼前一幕惊呆。
王爷还是那个王爷,年轻英俊,身高腿长,清贵淡漠,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而端坐在他身边,仅有一桌之隔的那个女子,十三四岁的模样,生得眉眼如画,肌肤胜雪,腰身纤细欲折。那种易碎的脆弱感,让李贞淑无端想起了凤林大君喝葡萄酒常用的水晶杯。
她看向自己的目光,与王爷很像,淡漠疏离,好像在看一个玩意儿。
李贞淑一口气差点没喘匀,会不会是搞错了
她试探着朝坐在主位上的两个人行礼“奴才见过王爷,见过睿盛夫人。”
说着抬起眼眸,看向那个绝色女子,只见她眉眼不动,淡声说“起吧。”
还真是睿盛夫人
李贞淑一边站直身体,一边在心里把凤林大君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他是不是眼瞎,天仙似的一个大美人叫貌丑无盐
难怪庆功宴那夜她精心打扮,睿亲王都不曾用正眼瞧她,谁家里有这样一个天仙,还能瞧得上外面那些庸脂俗粉啊
亏她还天真地相信了凤林大君的话,以为睿亲王的冷淡不是因为她不够美,而是惧内。
今日见到睿盛夫人本人才明白,就是因为她不够美,也差太多了。
非要做一个比较,那便是萤火与皓月争光。
小丑是她自己。
明玉瞧着这位朝鲜王女倒还好,容貌冷艳,苗条高挑,虽然衣着朴素,装扮老气,却是个御姐气质的人物。
而且看着有点面善,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颜狗如明玉,说实话有点心水,但话还是要讲明白的“我善妒,眼里容不得沙子,王爷也答应过我,这辈子只有我一个,不会再碰别的女人。”
“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回朝鲜去,王爷会写信给朝鲜国王说明情况并致歉,我赔你十里红妆。你以后有用得着王爷和我的地方,只要不违背盟约,有失道义,我们都会帮忙。”
见李贞淑张了张嘴,明显不愿意回去的样子,明玉又给出第二个选择“你留下也可以,在王府后院做一个挂名侧福晋,不许侍寝,不能有任何非分之想。我和王爷保你一生平安富贵,你该有的尊荣半分也不会少。”
多尔衮诧异地看了明玉一眼,这就是心有灵犀吗,给出的选择几乎跟他一样。
明玉挑眉,多尔衮淡淡“嗯”了一声,表示同意。
李贞淑认真思考起来,她嫁到盛京是来找双生姐姐的,这可能是她这辈子唯一能接近盛京皇宫的机会。
她不可能错过。
“我选第二个。”李贞淑不卑不亢道。
在这个时代居然有人跟她怀揣相同的志向,不婚不育,一辈子做单身狗
明玉有点惊喜,也有点不信。
毕竟这是古代,女孩子从小接受的教育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能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对她们来说太难了。
“好,选第二个,我依你。”明玉轻眯起眼,“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若你敢阳奉阴违,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李贞淑指天发誓“我以我二哥凤林大君起誓,若我违背誓言,叫他上刀山下火海,永坠阎罗,不得超生”
多尔衮正在喝茶,险些没喷出来。
明玉却是眼前一亮,想见恨晚“你是凤林大君的妹妹”
明玉还以为朝鲜送来联姻的所谓王女,多半不是朝鲜国王的亲闺女,顶多找个宗室女,认个干亲,号称王女送到盛京来。
这种骚操作在古代并不少见。
可见李贞淑胆大包天,竟然敢拿凤林大君发这么毒的誓,明玉便意识到可能误会朝鲜国王了,人家就是这么硬核,送真王女过来联姻。
李贞淑没想到明玉会是这个反应,有点懵,半天才道“是,凤林大君是我哥哥,亲哥哥。”
正瞌睡有人送枕头,正愁没有门路接近凤林大君,这不,凤林大君的亲妹妹自己送上门来了。
想到这里,明玉脸上的职业微笑终于有了几分真,吩咐人端茶过来,她要喝侧福晋敬的茶。
谁知多尔衮不让“既然是挂名,茶不喝也罢。”
明玉坚持“挂名那也是王府的侧福晋啊,名分还是要给的。”
不管是否有事相求,明玉都会喝这杯茶。
若她今日不喝,过不了多久整个王府都会知道,朝鲜来的侧福晋不招王爷喜欢,也不招福晋待见,福晋都没让她敬茶。
虽然睿亲王府看起来一派和谐,可哪里都会有攀高踩低的奴才,她不喝李贞淑的茶,保不齐就有人敢给她脸色看。
日子久了,再察觉到多尔衮根本不去她那屋,这样的侧福晋在王府恐怕还不如一个得脸的奴才风光。
之前明玉答应会给李贞淑体面尊荣,就一定会给。如今又有了凤林大君这一层关系,不光体面尊荣,明玉还打算照拂她一二。
这回轮到多尔衮膈应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侧福晋,等知道了也没关注。
跟明玉一样,多尔衮也以为这次联姻不过是朝鲜国王使的一个障眼法,所谓的王女指不定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划拉出来的宗室女。
不成想,朝鲜国王如此心诚,竟然把亲闺女送来联姻。
再想到凤林大君对明玉毫不掩饰的觊觎,多尔衮肺都要气炸了。
他甚至怀疑,朝鲜国王用亲女联姻其实是凤林大君鼓捣的。这样一想,昭显世子忽然重病,搞不好也是凤林大君的手笔。
明玉并不知道多尔衮心中已然惊涛骇浪,就算知道了她也不在乎,吩咐人端茶进来。
李贞淑接过茶盏,规规矩矩跪在明玉面前,双手将茶盏举过头顶,恭声说“奴才李贞淑给睿盛夫人敬茶。”
在王府,下人们都称明玉为福晋,可李贞淑从进门开始便只以封号称呼明玉,这让明玉又对她产生了几分好感。
茶递到手边,明玉正要笑着接过,忽然从旁边伸出一条手臂将茶盏抢去。
明玉转头看多尔衮,多尔衮也正在看明玉,明玉挑眉,多尔衮抬手仰头将茶盏里的茶水一饮而尽,连茶叶都没给明玉剩。
像喝酒一样干杯,还把空杯子展示给明玉看,然后倒扣在桌上,站起身走了。
气压低到不行的男声从门外传来“饿了,什么时候开饭”
“”
喝茶就喝茶怎么把茶叶都嚼了,不苦吗
明玉一脸无语目送多尔衮离开,也没了再喝茶的打算,干笑着让人扶起李贞淑,干笑着替多尔衮解释“别担心,王爷他不是针对你,是针对我。我怀着孩子,巫医说不宜饮茶,王爷他就他就代劳了。”
至于为什么嘎巴嘎巴嚼茶叶,明玉真的解释无能,自动跳过“只要你信守承诺,我自然也不会食言,这茶谁喝都一样。王爷喝更好,更好”
李贞淑一脸懵地站起来,还没搞清楚状况。
睿亲王什么毛病,怎么把她给睿盛夫人敬的茶抢去喝了,一滴水没剩,连茶叶都嚼了,还嚼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听睿盛夫人解释完,虽然有点牵强,李贞淑倒也能理解。
毕竟睿盛夫人肚里揣着的是睿亲王的嫡长子或嫡长女,睿亲王格外重视一些也是有的。
至于嚼茶叶,可能是睿亲王不为人知的癖好吧。
明玉问李贞淑如今住在哪个院子,住得可舒坦,是否需要更换。
李贞淑一一答了,说院子是她自己选的,最后道“落梅轩虽然离正院远些,倒也清净自在。屋子后头就是花园,种了许多梅树,名字也应景。妾身爱梅,很是喜欢。”
落梅轩
王府太大,且庭院众多,明玉不记得还有这么个院子,可听李贞淑说紧挨着花园,就知道位置有多偏僻了。
院子是李贞淑自己选的,以她的高贵身份,完全可以选离正院最近的翊华院,可她却独独选了位置最偏的什么落梅轩。
因为朝鲜战事的关系,明玉找人打听过朝鲜的情况,知道朝鲜国王子嗣不丰,嫡子只有两个,嫡女只有一个。
与两个嫡子相比,朝鲜国王和王后似乎更偏宠独女。
所以明玉万万没想到,朝鲜国王会舍得让独女远嫁盛京联姻。
起初她猜,可能是多尔衮样貌太出挑,毕竟长了一张顶流脸,还是九头身大长腿,也不是第一次受人追捧了。
娜木钟和巴特玛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不过看李贞淑给自己选的这个院子,和刚才的选择,明玉否定了之前的猜想,觉得这次联姻对李贞淑而言可能也是一种牛不喝水强按头的结果。
这样,明玉良心上也能安稳一些。
她还真怕来一个像娜木钟和巴特玛那样,对多尔衮痴心一片的。
娜木钟和巴特玛成过亲,生过孩子,人生该有的都有了,就算多尔衮没有回应,她们也能看得开,日子照样过得很舒坦。
可小姑娘情窦初开,未经人事,有时候为了所谓的爱情,什么都豁得出去。
当年祁陈自杀,就有脑残粉差点跟着去了。
要真是闹起来,明玉也觉得棘手。
况且让一个深爱多尔衮的小姑娘嫁给他之后还这样守着,明玉也觉得有些残忍。
看来多尔衮也并非人见人爱,她自己就不爱,人家李贞淑小姑娘宁可爱梅都不爱他。明玉仿佛找到了同道中人,对李贞淑的好感值蹭蹭飙升。
又问了几句生活起居上的事,刚要说到凤林大君这个正题,娜塔忽然凑过来附在明玉耳边小声说“福晋快些吧,王爷催了几遍饭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饿死鬼投胎吗,没见她在忙正事吗,明玉烦不胜烦“催饭就上饭,饭又不是我做的,让王爷先吃。”
这才几点呀,她一点都不饿呢。
娜塔支支吾吾“饭早上了,王爷不吃,非要等福晋一起用。”
这是等她喂吗,明玉还想说什么,李贞淑已然起身“夫人快去吧,莫让王爷久等了。”
同时在心里又把凤林大君从头到脚骂了一遍。
跟她说睿亲王和睿盛夫人只是联姻,并没有什么感情。
来了才知道,睿亲王只对外人高冷,在睿盛夫人身边好像换了一个人,又温暖又贴心。
与睿盛夫人说话的时候,全程看着她的眼睛,照顾她的情绪,目光温存到化不开。
睿盛夫人不看他的时候,睿亲王也在看她,目光仿佛黏在睿盛夫人身上。
不管屋里有谁,有多少人,明晃晃的宠溺都写在眼神里,半点也不避讳。
还有点生怕别人不知道的意思。
睿盛夫人善妒,睿亲王就把她晾在驿站不管不问。她自己厚着脸皮上门给睿盛夫人敬茶,睿亲王怕睿盛夫人心里不痛快,居然自己把她敬的茶水抢过去喝了。
当时她还想不明白,现在全明白了。
凤林大君说睿亲王惧内,倒不如说睿亲王深爱着睿盛夫人,毫不掩饰地宠溺,在某些时候甚至可以放下自己的尊严和面子。
男人的尊严和面子有多重要,李贞淑在朝鲜见得多了,更听母后说起大清的男人是天,比朝鲜男人更爱面子,让她千万沉住气,不然再受宠的女人也会被抛弃。
如睿盛夫人这般反驳睿亲王,就是她的母后也不敢如此与父王说话,更不敢违逆他的意思坚持己见。
尤其当着外人的面。
在朝鲜的时候,李贞淑就听说过睿盛夫人的大名,知道睿盛夫人会种粮食会赚钱,羡慕得不得了。
到了盛京才知道,清朝只有睿盛夫人一个女人名下有土地、食邑,其他官眷都只是男人的附庸,别说土地,想出趟家门都不容易。
女人的地位比朝鲜还低。
而睿盛夫人能在这种大背景下拥有自己的土地、食邑和封号,能种粮食能赚钱,绝对与睿亲王的支持分不开。
事业上有人支持,感情中被人宠溺,而且这种支持和宠溺独属于自己,一辈子都不会与人分享。
李贞淑狠狠羡慕了。
眼睁睁看着李贞淑离开,而明玉关心了人家半天还没说到正题,心里别提多郁闷了,对着多尔衮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再加上怀孕之后胃里总是满满的,并不觉得饿,吃了几口明玉便放下筷子。
“怎么不吃了”听说明玉怀孕之后胃口一直不好,多尔衮破天荒亲自去了一趟厨房,吩咐灶上捡明玉爱吃的做,不必考虑他的口味。
他口重,爱吃肉,爱吃辣,明玉跟他正相反。
今天不知是心情好还是怎么回事,多尔衮觉得口味清淡的饭菜也很好吃,比平时多用了一碗,吃完却发现明玉早放下了筷子。
对上多尔衮的目光,明玉揉揉肚子“吃饱了,再多会撑。”
多尔衮数过,明玉只喝了小半碗鸡汤,夹了一筷子笋,两筷子蘑菇,饭都没吃就说饱了。
且不说她如今怀着孩子,就算没怀孕只吃这一点也太少了,多尔衮给明玉夹她最爱吃的红烧鹿筋“乖,再吃一点,你太瘦了。”
瘦到他以为孩子没了。
别人家福晋怀着孩子都看起来胖乎乎的,比如多铎的福晋达哲。上次在庆功宴上给他行礼,多尔衮看了一眼,感觉达哲比之前胖了不少。
再看明玉比他出征前还瘦,四肢纤细腰身苗条,再这样下去可不行,身体要被拖垮的。
谁知鹿筋夹到明玉碗里,明玉只匆匆扫了一眼就捂着嘴干呕起来。多尔衮慌地忘了叫人,自己拿了痰盂递过来。
明玉对着痰盂什么也吐不出来,脸颊憋成樱粉色,眼泪围着眼圈打转。
多尔衮心疼极了,将痰盂交给旁边的小丫鬟,净手之后把明玉抱坐在他怀里。
因为孕吐此时屋里站了一圈服侍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多尔衮抱着明玉还有些拉不下脸,挣扎着要自己坐。
多尔衮知道她脸皮薄,吩咐把痰盂留下,挥挥手屏退了所有下人。
这一顿饭明玉是在多尔衮怀里吃的,多尔衮亲自给她夹菜喂到嘴边,吃一口给她揉几下胃,吃一口揉几下。肚里那一个也神奇地没闹她,竟然吃下了一小碗饭,并肉菜蛋奶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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