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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妆台前, 娜塔为明玉梳头,明玉熟练地给自己化妆。
倒不是王府没有会上妆的丫鬟,而是明玉化妆的思路太前卫,要求此时有妆胜无妆。丫鬟们学的都是大浓妆, 一时间转变不过来。
明玉没精力带徒弟, 只好自己来。
“眉毛画浅了, 深点更好看。”一个没注意, 让多尔衮摸到了妆镜前。
明玉不理, 继续画眼线, 多尔衮又说“唇色用淡粉,不如朱红大气。”
明玉自己做过演员,当过明星, 自然知道自己的脸适合什么妆容。
黑眉大眼红唇,确实大气,却并不适合她。
要是她把自己画成那样,不说老十岁,也差不多了。
明玉不理他,多尔衮反而更来劲了, 见说不动明玉,开始影响娜塔“少用珍珠宝石,不贵气, 就用刚才那个, 对, 赤金的步摇。”
娜塔本来被明玉熏陶得很有品味,不用明玉说,也能根据明玉的妆容搭配最合适的钗环首饰。
谁知让多尔衮一搅和,忽然变得不自信起来, 给明玉插了满头金翠,压脑袋压脖子不说,与妆容严重不符,看起来老气横秋。
再配上超品明黄色的吉服,简直是灾难。
镜子里的自己看起来比皇后还大气,还资深,还有岁月感。
明玉拔掉头上那根最大的赤金步摇,感觉脖子都轻松了,忍不住在妆镜里怒瞪多尔衮“你故意的,是不是”
平时多尔衮的品味也不这样啊。
多尔衮耐心给她讲道理“你现在是超品封号,就该有超品封号的威仪,再打扮成一个小姑娘,看起来轻浮不尊重。”
“超品吉服是明黄色,你的妆容和首饰必须与之匹配,不然会显得人压不住衣服,气场全无。”
好吧,明玉被他说服了。
算起来,这还是明玉第一次穿超品吉服在人前亮相,是应该打扮得高贵冷艳一些。
以后她可能要跟少女纯欲妆说拜拜了。
洗脸重新上妆,明玉给自己捏了一张高贵冷艳脸,柳叶眉,狐狸眼,高鼻,红唇,清贵神秘,不可一世。
配明黄色超品吉服,极品东珠耳坠,一耳三钳,头上戴金钗,金步摇,少量点翠。
望着妆镜里早已看傻的男人,明玉朝他邪魅勾唇,抛出一个高贵冷艳的媚眼“怎么样可有威仪了可有气场了可撑得起超品吉服了”
多尔衮动了动唇,说了一句“真美”,然后词穷。
仿佛所有语言在“真美”两个字面前都黯然失色了。
美人就是美人,不管怎样装扮都是美人,既然无法掩饰她的美,就将她好好地保护起来吧。
平常皇宫夜宴,多尔衮只穿常服,来不及换衣服穿戎装或便服也是有的。为此皇后还专门提醒过他,他现在是亲王了,再忙也要重视仪容仪表。
今日为了配得上明玉的美,多尔衮破天荒穿了和硕亲王的吉服。同样是明黄色,衬得脸色愈加冷白,扣上腰带之后,就是宽肩窄腰大长腿的人间理想。
配上顶流禁欲脸,和杀伐果断的高冷气质,直接把气场拉高了八米八。
与明玉站在一处,相得益彰,蓬荜生辉。
满屋子服侍的下人都看傻了眼。
明玉往外走的时候,娜塔忘了扶,还是多尔衮伸手扶住了她,明玉转头向多尔衮道谢,多尔衮回给她一个宠溺的笑。
高冷气场瞬间冰消,屋里看傻了冻傻了的下人们这才动起来,忙着各司其职。
娜塔跟上去要扶明玉,多尔衮不放,明玉给娜塔使了一个眼色,娜塔缩了缩脖子,只好落后半步在后面跟着。
今日夜宴是皇上为凤林大君接风洗尘,李贞淑作为朝鲜王女,凤林大君的亲妹妹也在受邀之列。
她穿了亲王侧妃的吉服,被两个陪嫁丫鬟缠磨着着意装扮了一番,也算明艳照人。
临出门时,忽然想到睿盛夫人那张倾国倾城的脸,立刻改了主意,将钗环减半,怎么轻省舒适怎么来。
两个陪嫁丫鬟大急,再三苦劝,说今夜皇宫必然群芳争艳,如何装扮都不算华丽,李贞淑笑笑说“皓月凌空,谁愿做那不知死活的流萤便做好了,与我无关。”
既然争不过,何必自苦。
李贞淑穿戴好便扶着碧玺的手,去正院给王爷和睿盛夫人请安。等见到正屋里那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李贞淑非常庆幸自己之前的选择。
流萤不该与皓月争光。
与其自不量力自取其辱,倒不如落得一个轻省自在。
人到齐了,各自上了马车,多尔衮没骑马,与明玉同乘一辆车。
“你压到我裙边了。”明玉指着对面空位,对多尔衮说,“你去那边坐。”
多尔衮不去,还振振有词“天太冷,你怀着孩子,我们挤坐在一边暖和些。”
年关将至,天确实冷,可马车底有炭盆,座位上铺了厚绒毯,厚绒迎枕,还有汤婆子和手炉取暖,身边再挤一个大活人,真的会热。
“我不冷,很热。”其实刚刚好,就是有点挤,明玉怕把吉服压皱。
多尔衮用手给她扇风,明玉“”
马车停稳,多尔衮给明玉罩上两层裘皮斗篷,戴上双层兜帽,拨旺了手炉,这才扶着明玉下车。
下车接软轿,明玉坐上软轿,多尔衮也没羞没臊地挤了上来,明玉满头黑线“你怎么也上来了”
多尔衮老神在在“我也是正一品,为什么你能坐轿,我不能”
确实,正一品都能乘轿。
可多尔衮一个大男人,真好意思。
明玉一脸无语“我叫的单人小轿,加人抬不动。”
多尔衮倾身过来给她出主意“正一品只能坐单人轿,超品可以换大轿子。你如今是超品了,让我也沾沾光。”
明玉气结“你想坐轿不会自己叫我就爱坐单人的。”
多尔衮又往明玉那边挤了挤“一个人坐轿怪冷的。”
明玉被缠到无法,只得问随轿太监,能不能换大轿子。太监说大轿子不常用,且没放在轿亭,换的话可能要等一等。
多尔衮沉声说“不换了,多添几个轿夫。”
太监应是去了,没一会儿单人小轿载着两个人,吱呀吱呀地朝宴会厅而去。
凤林大君来到宫门口的时候,只看见了一个轿子影儿,他回头问守门侍卫“睿亲王可来了”
守门侍卫指着远处的轿子影儿回话“在前边的轿子里。”
凤林大君一脸不屑“大男人还坐轿子,都什么毛病。”
守门侍卫给他解释“是睿盛夫人要的轿子,睿亲王陪夫人。”
凤林大君哈哈大笑,心说,惧内也不分个场合。
天色已暗,轿影渐渐没了,凤林大君朝前走出两步,发现前边有一个熟悉又讨厌的身影。
“李贞淑你是吗”
凤林大君唤了一声,加快步子,前边那个熟悉又讨厌的身影也加快了步子,踩着高跷似的花盆底健步如飞。
这么讨厌他,又这么让他讨厌的女人,不是他的亲妹妹李贞淑又是谁。
睿亲王惹不起睿盛夫人,陪着睿盛夫人坐轿子走了,把侧福晋李贞淑一个人丢在宫门口不管不问。
多尔衮可真有你的
当朝鲜人都死光了不成
李贞淑也是没用,白长了一张漂亮脸蛋,新婚燕尔连个男人都拢不住,就这样被扔在宫门口给朝鲜丢脸。
让他撞见了还敢跑。
跑得还挺快。
凤林大君用上轻功才抓住了脚踩花盆底狂奔的李贞淑,在她撞到别人之前,一把揪住她的兜帽,成功避免了一场事故。
“想跑再跑给我看看”凤林大君喘着气,仗着身高优势拎着李贞淑斗篷的兜帽,差点把李贞淑勒死。
李贞淑自知不是凤林大君的对手,为了保命,利落地脱掉斗篷,让凤林大君拎了个空。
她自己则双手抱臂,站在暗巷的寒风中瑟瑟发抖,与他对峙。
英明如父王母后怎么生了李贞淑这个傻子,天这么冷,她不怕把自己冻死吗。
凤林大君气死了,再次抓住李贞淑,将手上的厚斗篷劈头盖脸给她罩上,一边系带子,一边骂她“想冻死也给我死远点,别死在我面前,让我回去没法跟父王母后交待”
李贞淑静静站着,眼睛盯着凤林大君的动作,心里暖暖的。
觉得在异国他乡凤林大君终于有点哥哥的样子了,嘴上却不饶人“放心,我要死也死在你后头”
“行,死在我后头。”
李贞淑嫁给多尔衮,成了睿亲王侧福晋,侧福晋不比嫡福晋能出门参加各种宴请。
睿盛夫人又是那样一个出了名的妒妇,想也知道不会带李贞淑出门走动给自己添堵。
过了今日,他恐怕很难再与李贞淑见上面,凤林大君不想再跟李贞淑拌嘴,转而问起李贞淑在睿亲王府的情况。
李贞淑说她过得很好,凤林大君不信,又问她的陪嫁丫鬟,两个丫鬟齐齐低下了头。
李贞淑气笑了“我在王府锦衣玉食,没有公婆,没有妯娌,也不用早起去嫡福晋跟前晨昏定省立规矩,难道过得还不好”
这种好事在朝鲜也是没有的。
“可是,可是王爷从没来过侧福晋的院子。”碧玺忽然涨红了脸接话。
凤林大君蹙眉“一次都没去过吗”
碧玺摇头“一次都没”
“放肆”李贞淑轻斥,“我与大君说话,哪有你一个奴婢插嘴的份儿还懂不懂规矩”
他就说睿盛夫人这个貌丑无盐的妒妇怎么会对李贞淑这么好,敢情是想让李贞淑做一个挂名的侧福晋,守一辈子活寡啊。
睿盛夫人怀着孩子自己无法侍寝,却霸占着多尔衮不放,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了
还有他这傻妹妹,自己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呢。
凤林大君真的真的很好奇,睿盛夫人到底是怎样一个奇女子,能把桀骜清高的多尔衮驯得服服帖帖,能让嘴硬脾气臭的李贞淑吃这么大亏,还反过来替她遮掩,替她说话,觉得自己在睿亲王府的日子过得不错。
不管睿盛夫人再怎么传奇,再怎样厉害,她也不能让李贞淑嫁到盛京独守空房
李贞淑是朝鲜最尊贵的王女,是朝鲜送到盛京联姻的,她身上肩负着政治任务,必须与多尔衮圆房生下带有两国血脉的子嗣。
唯有如此,朝鲜与大清才能真正结成同盟。
退一万步讲,就算李贞淑不是朝鲜王女,可她是他的亲妹妹,有他在盛京一日,谁也别想欺负他妹妹。
转出暗巷,宴会厅近在眼前,之前宫里派出去接人的宫女太监追了上来,接引两人进入宴会厅落座。
凤林大君是贵客,被安排在主桌右边下首第一张桌子,睿亲王府的桌子在他正对面。
凤林大君坐下便朝对面望去,结果一下愣住了。
只见对面坐着一对璧人,男的修长英俊,女的纤细冷艳,两人都是一身明黄色吉服,清贵雍容,天造地设。
刚刚被宫女引过去的李贞淑,与这对璧人坐在一处,显得极不协调,格格不入。
对面桌绝美的女子,他日思夜想的心上人,正隔着身边男子与李贞淑打招呼,好像是想让李贞淑坐近一点。李贞淑朝她摆摆手,就着长条桌案的边角坐下。
那绝美女子还想跟李贞淑说什么,被身边的男子慢悠悠拉了回去。
男子对桌边服侍的吩咐两句,那服侍的很快叫人另搬来一张小桌,将小桌与长桌拼接在一起。李贞淑一边回应着绝美女子,一边搬到了小桌后坐定。
从李贞淑离开长桌开始,画面重新和谐起来。
绝美女子朝身边男子嘟唇,男子宠溺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绝美女子转头看了李贞淑一眼,便转正身子不再说话了。
然后绝美女子忽然朝对面望过来,看见什么似的,朝他这个方向露出一个惊喜的笑容。
明媚到晃眼。
凤林大君下意识回头,身后没有人。
没错,她在朝他笑,他日思夜想的女人,他的心上人,此时此刻正在朝着他微笑。
可谁能告诉他,他的心上人为什么身穿吉服坐在多尔衮身边
如果他没记错,明黄色的吉服在清朝除了皇后,任何女人都没有资格穿。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
比如多尔衮的嫡福晋,那个会种田会赚钱,才嫁给多尔衮一年多就屡获晋封,直至超品的,和硕睿盛夫人。
凤林大君脑子嗡嗡响,耳边却是一片死寂。
也就是说,多尔衮的嫡福晋,他以为貌丑无盐的母夜叉睿盛夫人,与他日思夜想的心上人,他的小仙女,其实是同一个人。
想明白这一切,凤林大君腾地站了起来,脸色苍白到把旁边服侍的都吓了一跳,忙问他可是哪里不舒服。
凤林大君这才想起,今日夜宴是清朝皇帝特意为他准备的,他是主角,清朝皇帝人还没到,于情于理他都不能走。
与此同时,坐在对面的明玉也有点郁闷,之前几次偶遇凤林大君,场面还算正常,今天是怎么了看见她好像见了鬼,脸都吓白了。
明玉转头小声问多尔衮“我今天是不是用力过猛,妆容有点吓人啊”
对面凤林大君的反应,多尔衮早看见了,也觉得很奇怪。
不过挺好,省去他不少麻烦。
“怎么会吓人,你今晚特别美,是全场最美的女人。”多尔衮本来想奉承明玉几句,反衬一下凤林大君的失态,结果发现自己还是词穷。
除了美,真美,最美,根本没有任何语言能形容此时此刻的明玉。
也许凤林大君只钟情于小家碧玉,或是地位比他低,看起来美丽温婉的女子,比如之前的明玉。
并不是谁都能配得上高贵冷艳的女人。
比如此刻的明玉。
明玉心里想着怎样结交凤林大君,没心情听多尔衮的恭维,虽然他说的都是真话。
见凤林大君站起身要走,明玉下意识也要站起来,却被多尔衮给拉了回去。
“你可是超品,第一次在人前亮相,注意形象。”多尔衮附在明玉耳边小声提醒。
明玉“”没完了是吧。
大人物一般压轴登场,明玉和多尔衮到的时候,宴会厅已经来了不少人。
明玉心里吐槽多尔衮管得宽,身体却依言重新坐好,眼睛时不时瞟向对面,跟多尔衮咬耳朵“凤林大君没走,我还有机会。”
多尔衮忽然转头,嘴唇飞快贴了一下明玉的唇,明玉睁大眼睛,当着这么多人耍流氓真的好吗
明玉心虚地往旁边看看,坐在另一边的李贞淑正脸颊红红地低着头把玩手腕上的羊脂玉镯子,站在身边伺候的两对宫女太监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好像什么也没看见,可微红的脸色还是出卖了他们。
宴会厅里,除了皇上、皇后和后宫妃嫔,有资格来参加的基本上都到齐了。
明玉不好当场发作多尔衮,又忍不下这口气,便伸手在桌下拧多尔衮的大腿,拧不动也拧,一连拧了好几下。
明玉力气小,多尔衮不必绷着劲儿明玉也拧不动。可明玉拧不动肯定更生气,多尔衮很想让明玉拧动,可惜事与愿违,只得蹙眉装疼求饶。
根本就没拧动,还装可怜,明玉怎肯放过多尔衮,指挥道“你去,把凤林大君给我请过来,我有话要跟他讲。”
朝鲜是战败国,凤林大君是质子,就算皇上专门为他开夜宴接风以表重视,也该凤林大君给多尔衮敬酒,断断没有反过来的道理。
明玉知道她这个要求有点过分,可机会难得,等皇上皇后来了夜宴开始,凤林大君将被轮番敬酒,不喝醉是不能走的。
这种场面明玉见过不少。
到时候想说句话都难。
错过今日夜宴,眼看到年关,各府都要为过年做准备,忙完就开春了,还不知要轮到猴年马月才能到多尔衮请客。
互市是国与国之间的贸易,需要争取许多资源,联系很多人,不是谁一拍脑袋就能定下来的。
就算她今日与凤林大君达成共识,顺利取得凤林大君的支持,互市在明年秋天也不一定能办起来。
若没有互市,满足军粮需求之后,多出来的粮食就只能降价。
而且明玉已经跟魏循商量过了,打算培育一批优质粮种低价卖给八旗的农户。
虽然没有空间灵泉加持,产量无法保证,但只要明年的年景不比今年差,自给自足还是能做到的。
穷苦农户和百姓的银子,明玉不会赚,也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这样一来,没有民间的支撑,粮价只会更低。
割完清廷极其贵族的韭菜,明玉又盯上了南边东林群贤衮衮诸公的荷包。
李自成打进北京城收割韭菜的历史,明玉还是知道一点的。
朝廷平息战乱,既要攘外又要安内,奈何国库空虚,皇帝知道朝臣们有银子,于是搞了一场大型募捐。
结果很悲催,举全朝廷之力,只捐上来一十几万两饷银。
其中单笔捐银最多的是国丈,起初只捐了五千两,皇后感觉太丢人,私下典卖首饰补贴了国丈五千两充面子。
可真到拿银子的时候,国丈把皇后补贴的银子扣下两千两,最后只捐了八千两。
国丈尚且如此,其他官员可想而知。
因此明朝还上演了一幕幕闹剧。
有钱的官员生怕被朝廷割韭菜,连夜把自家宽宅大院翻修成了破烂院子,互相攀比谁更复古。
平时上朝八抬大轿,募捐之后所有人都腿这儿,因此累病了不少人。
酒局宴会全免,官员见面流行比穷比惨。
崇祯皇帝有时间陪朝臣们演戏,不愿意跟世家大族撕破脸,泥腿子李闯王可不管这些。
攻进北京城之后挨家挨户打土豪,硬是从“清廉”的明朝官员家中抄出了七千万两白银。
皇帝募捐一十万,闯王抄家七千万,明玉当时以后自己看岔了,特意数了数后面的零。
等多尔衮带兵入关,李自成败出北京城,那些才被抄了家的“清廉”官员居然还能拿出银子孝敬多尔衮。
这样的土豪韭菜,明玉不薅,也得让李自成和多尔衮联手给薅了。
那还不如让她先来薅一拨。
如今韭菜长在地里等着薅,明玉也找到了帮她薅韭菜的人,只差跟人家搭上话了。
只要能搭上话,明玉相信自己一定能说服凤林大君与她联手。
时间紧任务重,盯着韭菜的人太多,明玉不能再等,也不想再等了。
明玉本以为多尔衮会直接拒绝,或者顾及她肚里的孩子不正面拒绝,选择跟她耍花腔。
谁知多尔衮竟然痛快地答应了,当即起身,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端着酒杯朝凤林大君走去。
不光明玉和众人,凤林大君本人也很诧异,见多尔衮端着酒杯走过来,他也只好端着酒杯站起身。
宫宴还没开始,两人寒暄几句,各饮一杯,很快分开。
宴会厅不小,虽然坐对面,明玉还是听不见两人的对话,只能从表情上判断,聊天过程还算愉快。
多尔衮端着酒杯往回走,凤林大君并没跟,只遥遥端着酒杯朝明玉举了举,明玉刚想回应,就被多尔衮给挡住了。
等多尔衮重新坐下,立刻有人效仿他去给凤林大君敬酒,人不少,把凤林大君团团围住,明玉想看一眼都难。
“怎么你一个人回来了”明玉还等着跟凤林大君说话呢。
多尔衮朝明玉无奈一笑“我把该说的都说了,可人家不接话,我也没办法。”
明玉挑眉“你跟他提互市了”
多尔衮点头“提了,他说他没兴趣。”
明玉“”
明玉垮下肩膀,多尔衮及时安慰她“在朝鲜的时候,朝鲜国王答应用金子买你田庄里的粮食,价格随便你定,我当时没答应。若你愿意,照样作数。”
半句不提凤林大君。
明玉转头看多尔衮,表情认真“那他可能买不起。”
多尔衮“”
“你知道我现在手里有多少田庄,多少土地吗”明玉忧心忡忡,“你知道这些土地明年能产出多少粮食吗别说用金子,就算用银子买,也买不起。”
天灾不断,粮价飞涨,朝鲜国王买粮食肯定也只会买军粮,顶多为王室储备一些,断不会分发给穷苦百姓。
明玉向多尔衮打听过,朝鲜人口不比大清多多少,军队人数比大清还少。
除了朝鲜水师,所有军队都实行屯田,兵民不分。
也就是说,朝鲜的基本盘还不如大清,根本吃不下过剩的产粮。
即便多出一个销路,也只能让粮食的价格不至于下跌太严重,与南边那些土豪“韭菜”根本没法比。
明玉端着酒杯站起身,多尔衮拦住她“不就是一个互市吗交给我。”
“你有时间”
熟悉这段历史的人都不会怀疑多尔衮的能力,无论是安邦还是治国,他都是奇才,也是全才。
明玉自然也不怀疑。
可眼下蒙古朝鲜已定,入关被提上日程。宁远城如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多尔衮肯定会越来越忙。
而互市也不是开辟一个市场那么简单,涉及政治、经济、军事和民生,非常敏感,非常复杂。
多尔衮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又没有时间,累死也不可能两边兼顾。
果然多尔衮动了动唇,没再坚持,却仍旧拦着不让明玉去给凤林大君敬酒。
僵持中,对面那拨敬酒的人散了,不等第一拨上来,凤林大君端着酒杯晃晃悠悠走过来,在桌前站定。,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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