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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为了照顾李贞淑的口味, 王府总管事特意寻了一个朝鲜大厨在灶上伺候,今日凤林大君突然来访,正好派上用场。
面对朝鲜传统美食, 腌萝卜条, 腌萝卜块,辣白菜腌葱这等亚硝酸盐套餐, 明玉确实没有胃口, 扒拉两筷子一直在喝水。
回到内室,坐在多尔衮怀里, 让他一边揉着胃一边哄着吃, 明玉这才吃饱, 打着饱嗝说“你儿子说他吃饱了。”
多尔衮放下筷子,亲了亲明玉的脸颊“我儿子就是乖。”
不像八阿哥和九阿哥, 前几个月差点把他们的额娘折腾死。
鉴于多尔衮今天的良好表现, 明玉决定给他和他儿子提一提排名。
她想了想朝多尔衮伸出三根手指, 多尔衮哼笑“做什么”
“你和儿子并列第四。”
多尔衮还是没进前三
多尔衮摇头“不行, 要排进前三”
还学会撒娇了,明玉目瞪口呆,感觉多尔衮在放飞自我这条路上是不打算回头了。
“姐姐,你告诉我,你怎样才能爱上我”多尔衮将明玉平放在炕上,虚虚压着, 与她四目相对。
饶是做过那么多回,孩子都有了, 明玉还是遭不住狼狗变奶狗,咬着耳朵用气泡音叫姐姐。
还好饭菜已经撤下去了,多尔衮在的时候内室一般没人伺候, 不然她和多尔衮这人设就妥妥全崩了。
想着,身上被剥得只剩一件中衣,腿凉飕飕的。
多尔衮埋首下去的时候,明玉紧紧攥着衣角,轻轻闭上了眼睛。
过了三个月,胎像便稳了。
她不让多尔衮纳妾,他有生理需求,不找她找谁。
总用手也不过瘾。
明玉觉得自己是一个讲道理的人。
可直到她哼哼着在多尔衮怀中绽放,他忍到眼尾泛红,都没有进入,而是吻着她的脸颊问她“姐姐,你爱我吗”
明玉餍足地抚摸他结实的胸肌“你很好。”
懂她,且会伺候人。
孕妇也是人,也有生理需求,明玉怀孕之后极力克制,可越克制就越汹涌。
还是没有得到正面回复,多尔衮也不气馁,早晚有一天,他要取代那个人在明玉心里的位置。
让明玉爱上自己。
多尔衮轻轻吻着明玉的唇,小心翼翼问“祁陈排第几”
祁陈,又有祁陈什么事,排位的时候明玉都没想到他。
明玉正在消化释放之后的余韵,闻言一怔,回应多尔衮的动作停了一瞬。
多尔衮会错了意,以为祁陈多半排第一,不然明玉怎会犹豫着不肯说。
“行了,我知道了。”多尔衮放开明玉,叫了水。
怎么又生气了,翻脸比翻书还快,明玉推他,掰着手指给他算“我自己排第一,事业排第二,你、儿子和银子并列第三,还不满意”
“祁陈呢他排在我后面”多尔衮不信。
明玉都让他气笑了“祁陈是我的偶像,偶像你懂吗就是图腾一样的存在。我喜欢他,崇拜他,不是女人对男人的喜欢。就好像你们崇拜地母赫赫,你们会想把她娶回家吗”
刚爬上墙头那会儿,明玉是祁陈的女友粉,确实对他有过非分之想。后来祁陈去世,他在明玉心里变成了一束光,一个图腾。
“多尔衮,祁陈这事能翻篇了吗你儿子说能。”明玉拉着多尔衮的手,抚上自己的小腹。
翌日夜,明玉投桃报李,累到手酸。
转过天的早晨,多尔衮陪明玉吃完早饭离开,约定中午在赤鹿山田庄一起吃午饭和晚饭,并在此留宿。
送走多尔衮,明玉立刻叫上魏循,坐马车赶往温泉山。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凤林大君已经在田地边上等了,明玉将凤林大君请到田庄里,魏循吩咐上茶果点心。
茶水和点心都是寻常,倒是新鲜水果在这个月份的盛京难得一见。
在几个亲王、郡王府上做过客,凤林大君对草莓并不陌生。
皇宫夜宴上也吃过几样叫不上名来的水果,都用小碟子盛着,每碟只放几颗,如温泉山庄这样豪横的水果拼盘还是第一次见。
红的,绿的、黄的水果拼在一起,色彩鲜艳,令人食指大动。
用小签子扎着放入口中,轻轻咬下去,汁水四溢,甘甜美味。
听礼亲王说,草莓的市价是二两银子一斤,在朝鲜普通农户辛辛苦苦一年都不一定能攒下二两银子。
本以为草莓已是天价,谁知还有更贵的,比如在郑亲王府吃到的荔枝,比草莓还贵。
凤林大君看着手边这一大盘水果,在心里默默估价,恐怕没有几两银子是吃不到的。
正屋里不光他手边有一盘,明玉、魏循、吉兰手边都有,让过他之后,每个人都吃得泰然自若,好像这些价格昂贵的水果只是些稀松平常之物。
再看田庄正屋里的摆设,好像朴实无华,每一件单拎出来都是精品,甚至是古董。
就连刚才进屋回话的庄头,身上穿的也是湖绸,腰间系着羊脂玉佩。
凤林大君默默观察着田庄里的一切,心中感慨,都说睿盛夫人能赚钱会赚钱,之前他还没有概念,来田庄一趟,让他大为震撼。
难怪多尔衮视明玉如珍宝,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在宫宴上又是夹菜又是倒茶,恨不得直接喂到明玉嘴里,殷勤到让人没眼看。
得妻如此,换做他是多尔衮,恐怕比多尔衮本人还要殷勤。
凤林大君一边吃果盘,一边赞道“我去其他王府做客,王爷们都夸夫人好能耐,在寒冬腊月也能种出如此鲜美的水果,饱了大家的口福。”
明玉谦虚“我不过出个主意,全是魏循和吉兰他们弄的。本来只想饱自己的口福,谁知竟然推广开了。”
“如此美味的水果,在冬天南边也是很难吃到的,朝鲜更少。”
这样说都是给朝鲜脸上贴金了,朝鲜的冬天什么水果也没有,王室想吃水果还要花高价从南边买。
买回来能冻坏一半,且品相参差不齐,味道差很多。
“如果保存得当,水果也可以拿到互市来交易,金贵的水果量少一点也没关系。”
其实凤林大君没做过水果的互市,不过他很想把这些美味的水果运到皮岛,不愁没有销路。
这样朝鲜王室在冬天也能吃上甘甜美味的水果了。
随着山庄的租赁,王公贝勒之家基本实现了草莓自由,买其他蔬果也很便宜。
而朝臣之家因为财力有限,对蔬菜水果的购买力也很有限,普通人家干脆买不起。
所以今年不管是水果还是蔬菜,售价都有下降,明玉也不打算再扩大蔬果的种植面积。
原来高单价小批量的鲜货只要保存得当,也能在互市流通。
这是明玉之前没想到的。
“还能这样,那简直太好了。”明玉赶紧让人把山庄现有的蔬菜、水果,包括烟叶子和鼻烟都拿来给凤林大君过目。
结果都能卖。
销售方式也更灵活,可以单独成批出售,也可以搭配出售。
凤林大君对鼻烟最感兴趣,这东西既能提神又能解乏,还能通窍治病缓解疼痛,真真是个妙物。
如果能成批生产,成批销售,可能比粮食和蔬果更赚钱。
明玉夸他有眼光,心说,烟草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暴利。
看完样品,魏循陪凤林大君去了几个山庄调研。凤林大君对山庄的经营赞不绝口,心中对明玉爱慕更深,甚至还生出点敬佩之情。
午饭前回到温泉山庄,明玉请凤林大君吃火锅。
辣椒经过专业炒制香辣扑鼻,火锅表面漂起一层透亮的红油,待水热油滚,奇特的香味极其勾人。
薄薄的羊肉片放在滚锅里涮一涮,几乎不用放开筷子,立刻夹出蘸着调好的料汁入口,香辣鲜美,吃完一口还想吃第二口,根本停不下来。
不管是牛肉还是羊肉,不管是豆腐还是蔬菜,甚至是鱼,什么都能往里放,放什么都好吃。
朝鲜也吃辣椒,一般腌着吃,像这样炒制后放在锅里涮菜,凤林大君还是第一次见到。
第一次就爱上了。
并且爱了一辈子。
凤林大君一边刷肉,一边对明玉说“你给了辣椒灵魂,这样吃真的好吃。多种辣椒,你信我,连着火锅的炒制方法一起卖,我保证辣椒比烟草更赚钱。”
明玉笑着让人给凤林大君倒冰镇酸梅汤,香辣火锅配冰镇酸梅汤,凤林大君只顾着吃喝,都没跟明玉说上几句话。
如果说,前天凤林大君答应把皮岛借给明玉开互市,是因为爱情,那么今天,完全是为了利益,巨大的利益。
凤林大君吃着香辣火锅,喝着冰镇酸梅汤,心里想着皮岛互市光明的未来,和堆在岛边的金山银山。
若干年后,明玉的儿子做了皇帝,明玉成了太后,凤林大君那时候已经是朝鲜的王。他带着礼物去慈宁宫看望明玉,还记得当年在温泉山明玉请他吃的那顿香辣火锅。
谁知火锅才吃到一半,多尔衮来了。
明玉看见多尔衮才想起今天早晨答应过他,要在赤鹿山陪他吃午饭。
结果在温泉山吃火锅吃嗨了,把这事忘了个干净。
说来也怪,明玉今天胃口意外很好,不用多尔衮投喂,竟然也跟风吃了很多。
忽然看见多尔衮走进来,条件反射觉得胃有点疼“对不住,忙忘了。你过来,一起吃。”
凤林大君差点被一口酸梅汤给呛死,让睿亲王吃剩饭,整个大清恐怕也只有明玉敢这么做。
多尔衮淡淡“嗯”了一声,眼风扫过餐桌。
餐桌是圆形的,明玉坐在魏循和吉兰中间,凤林大君挨着魏循坐,另一边空着,他坐哪儿
坐在另一边吗
多尔衮看向明玉,想什么问什么“我坐哪儿合适”这里是明玉的地盘,他客随主便。
明玉想说你随便坐,刚才他们就是随便坐的,田庄里没那么多讲究。
可她扫了一眼对面那半张桌子,觉得让多尔衮孤零零坐在那边似乎有些不妥,于是看魏循。
魏循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让座。
让多尔衮和凤林大君坐一起,明玉也觉得不妥,于是按下魏循,她自己坐到对面去,跟多尔衮坐一边。
结果一活动,胃更疼了,撑得慌,还有点想吐。
多尔衮扶明玉坐好,见她脸有点白,吃喝也不如刚才活泛,问她怎么了。
明玉说胃疼,多尔衮叹口气,直接把她抱到自己腿上,手放在鼓胀的胃口上,慢慢按揉,一边揉一边问明玉有没有好受一点。
当着外人的面,多尔衮紧张成这样,明玉羞都要羞死了。
也不知是羞的,还是疼的,脸颊涨得通红,额角生汗。
吉兰第一个站起来说吃饱了,魏循紧接着,凤林大君紧张地看着明玉,完全没注意身边两个人的举动。
多尔衮看了看桌上的香辣火锅,和先前明玉坐的位置上喝了半杯的冰镇酸梅汤,微微蹙眉。
他抱着明玉起身,淡声说了一句“各位慢用,我们先走了”,直奔内室而去。
等明玉反应过来,人已经坐在炕上,靠着迎枕,鞋也脱了。
“凤林大君是客,我这样走,也太失礼了。”明玉不顾胃疼,挣扎着要起身。
多尔衮不敢强按明玉,只能弯下腰指尖触墙,将她困在两臂之间“他让你陪他吃这么多,又是火锅又是冰镇,我还没找他算账,他还敢说你失礼不成”
明玉蔫下来,好吧,她今天太高兴,确实放纵了,胃也着实撑的厉害。
那边有魏循招待凤林大君,就算她提前离席有些失礼,以魏循的能耐应该也能圆回来。
对上多尔衮的眼睛,明玉下意识用手摸了摸肚子“是我不好,让你儿子受苦了。”
多尔衮哼笑“你知道就好,乖乖靠着,等我。”
上午事忙,为了赶饭点,多尔衮一路疾驰去了赤鹿山,结果扑了空。得知明玉在温泉山,多尔衮又往温泉山赶,路上烟尘大,落了一身的灰。
骑马出了汗,身上味道也不好闻。
明玉怀孕之后对气味敏感,多尔衮吩咐人准备干净的衣服,去后罩房洗了个战斗澡,这才脱鞋上炕给明玉揉肚子。
揉了足足一刻钟,明玉的胃疼终于得到缓解,她问多尔衮“你还没吃饭吧正好火锅都是现成的,叫人给你摆一桌。”
刚才吃撑了有点反胃,明玉不太想闻火锅的味道,可多尔衮爱吃火锅,都看见了,总不能不让他吃吧。
多尔衮手上动作没停,只是放轻了一些“最近肉吃多了,有点上火,做些家常菜就好。”
明玉心里松了一口气,吩咐下去做家常菜。
饭菜很快上桌,多尔衮吃完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仍旧给明玉揉胃。
明玉问他什么时候走,多尔衮抬眼看窗外“天快黑了,我不走了,留下陪你和儿子。”
是夜,明玉再次累到手酸,可多尔衮还没到,明玉娇声哼哼也不管用了。
多尔衮怕她太累,说自己去浴房解决。明玉第一次主动吻上多尔衮的唇,微微喘息着叫了一声好哥哥,多尔衮顿时在她手下溃不成军。
于是哥哥姐姐成了一个梗,百试不爽。
等多尔衮清洗完,两人躺在一个被窝里,明玉翻了个身想趴着说话,被多尔衮拉进怀中“别压着我儿子。”
明玉“”
明玉顺从地窝在多尔衮怀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小声说“今天你不请自来,我的生意都没谈完。过两日还得请凤林大君吃饭,跟他好好商量皮岛租金的事。”
多尔衮挠明玉痒痒“学会倒打一耙了今天是谁答应我中午一起吃饭,自己给忘了,害我从赤鹿山找到温泉山。”
明玉笑着躲,多尔衮不敢再闹她“幸亏我到的早,不然我儿子都要被你撑坏了。”
多尔衮笑着捏明玉下巴,让她别躲,看自己“你说,是我儿子重要还是你的生意重要”
明玉肋骨还在别人手底下,哪儿敢说生意重要“当然是你儿子重要。”
“我儿子不是你儿子”多尔衮挑理。
明玉改口“我们儿子重要。”
多尔衮这才放过明玉,想了想道“李自成败了,豪格年后回来,皇上可能派我入关。明天我要住回大营去,年前才能回家。”
没来由地,脑海里闪过昭显世子阴郁的脸,多尔衮嘱咐明玉“这段时间你乖乖待在王府,不要轻易出门,让魏循也搬回王府住。想请凤林大君可以,见谁都可以,约在王府。”
想到皇宫里可能还有朝鲜细作,多尔衮不放心“明天我让人去宫里替你告假。夜宴上发生的事,便是凤林大君不说,皇上皇后现在也该知道了。你怀孕受惊告假,皇后必然允准。”
大冷天明玉怀着身孕也懒得到处跑,只要多尔衮不作妖,能让她跟凤林大君见面把生意谈完便好。
明玉放下心,听说多尔衮要带兵入关,忽然想起他从朝鲜归来之前她做的那个噩梦,仰头问他“你这次入关,绕道蒙古还是”要去挑战宁远城的红衣大包
历史上,清朝一共六次入关,每一次都在不同程度上削弱了明朝的实力。
多尔衮带兵这一次,应该是第四次,也是清朝历次入关,规模最大,杀伤力最大,战果最大的一次。
在吴三桂投降之前,清军每次入关都绕远,主动避开宁远城。
不出意外的话,多尔衮这一次应该也会绕道吧,明玉觉得自己这样问可能有些杞人忧天了,谁知多尔衮半开玩笑“这一次我想去宁远城碰碰运气。”
之前绕道是因为军粮不充足,没精力跟宁远城死磕,一门心思就想入关抢粮食抢银子,补给军需。
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有明玉,军粮超额储备,兵精粮足,还能省下大笔买粮食的银子购买火器。
宁远城有红衣大炮,镶白旗也有。
除了红衣大炮,多尔衮还花重金购买了更适合骑兵的先进火铳。
如今袁崇焕已死,多尔衮觉得他可以试着拔了宁远城这颗钉子。
大练兵结束,皇上会亲自到两白旗大营检阅,届时多尔衮便会提出自己的想法,并向皇上展示两白旗的火器和实力。
虽然多尔衮是半开玩笑的口吻,明玉右眼还是自有主张地跳了跳。
她赶紧垂眸,往多尔衮怀里扎了扎,闷声劝他“宁远城易守难攻,还有大炮,你若耗在那里,什么时候能回来你儿子再有几个月就要出生了。”
不管肚子揣的是男是女,明玉都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不用像她这样,用一生治愈不幸的童年。
所以多尔衮不能有事。
带兵入关,为父报仇,可以说是多尔衮一直以来的愿望。
从前条件不成熟,他只能隐忍,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他便不能忍,也不想忍了。
多尔衮也想陪明玉安然度过孕期,看着他们的孩子呱呱坠地,可宁远城这颗钉子不拔,父汗大仇难报,皇上壮志难酬,八旗子弟只能困守关外苦寒之地,永无出头之日。
多尔衮不想骗明玉,手指轻轻抚过明玉微凸的小腹“明玉,对不住了,我还是想试试。”
若成了,等他们的孩子出生,大清将是另外一番光景。
“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这两句诗最能概括明玉此时此刻的心情。
劝不住,只能拖“这事急不来,能不能等到秋天。等秋天开互市有了大笔进项,我拿出三成收益为两白旗再添些火器,到时候胜算也大些。”
火器生产不易,又被山海关封锁,想买更多,恐怕也买不到。
等到秋天,她肚里的孩子也出生了。
也许时间和这个孩子,能让多尔衮狂热的心冷静下来,让他三思而行。
入关是必然,能不能去宁远城拔钉子,还要看几日之后的检阅,听皇上的安排。
想要拿下宁远城,光靠两白旗的战力根本不够,需要举全国之兵,一击而胜。
能不能打,什么时候打,以怎样的方式打,不是多尔衮一个人能定的。
不过以多尔衮对皇太极的了解,入关可能在春末,最晚立夏,绝不可能拖到秋天。
时间没定,多尔衮不想让明玉担心“这事怎么也得等到年后,等豪格回来,听他说说南边的见闻才能定。”
也对,入关这事多尔衮一个人说了不算,还得皇上做主。
明玉打算找机会劝劝皇太极,皇太极年纪比多尔衮大很多,应该比多尔衮更加沉得住气。
入关这事搁在一边,明玉又想起一事,觉得应该给多尔衮提个醒“之前在温泉山装神弄鬼的那个蒙古喇嘛,你还记得吗”
多尔衮不知道明玉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个,挑了挑眉“记得,怎么了”
蒙古喇嘛的来历,明玉只是听郭尔罗斯氏说过那么一嘴,也不是很确定“我听说那个蒙古喇嘛在没做喇嘛之前,曾经跟着南边的使团去过漠北蒙古招安。”
多尔衮蹙眉“你听谁说的”
“郭尔罗斯氏。在闲聊的时候说起的。”明玉回答。
郭尔罗斯氏的母家在漠北蒙古,据多尔衮所知,南边几次试图招安漠北蒙古都没成功。
顺着夜宴那日揪出来的朝鲜细作,暗卫查到了浣衣局宫女李贞贤,扯出庄嫔,由庄嫔联想到当初那个身份存疑的蒙古喇嘛。
多尔衮还以为蒙古喇嘛是昭显世子安插到庄嫔身边的细作,可听明玉这么一说,蒙古喇嘛可能还有别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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