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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明玉和多尔衮正坐着马车巡视粥棚, 顺便甩了福临这个小尾巴过过二人世界。
马车跑着跑着忽然停下来,多尔衮问怎么回事,车外有人急急回说“摄政王不好了, 豫亲王高热不退,已经有三天了”
发烧而已, 多尔衮并没放心上“发热找太医。”跑来找他有什么用,他会看病吗
福临生下来以后,多尔衮和明玉好容易才能有个二人世界,被这点小事搅扰到,多尔衮有些不高兴。
明玉也气多铎花心“别是逛青楼真得了什么花柳病吧。”
得了也活该,正好给他点教训。
花柳病难治,一般死不了人, 明玉也没放心上。
谁知车外那人却道“太医说、说豫亲王像得了天花。”
刚刚在街边小铺买来热气腾腾的芙蓉糕, 明玉正拿着要咬, 闻言手一抖,手中只剩下油纸,芙蓉糕掉在了面前的小几上。
史料记载, 多铎死于天花。
天花的致死率远不如鼠疫,空间灵泉能治鼠疫,应该也对付得了天花, 可明玉对这种命定的事总是很紧张。
生怕稍有差池让达哲变成寡妇。
多尔衮闻言微微蹙眉,问前来禀报的人“豫亲王现在何处”
本来多铎应该跟他们一样住在皇宫, 吃穿用度都是明玉从关外带来的, 足够安全。可他偏要养外室,天天泡在宫外,叫都叫不回来。
“在钱粮胡同。”来人忙答。
果然在外宅。
多尔衮心累地揉了揉眉心,还是没打算过去“差人去外头随便找口水井打点井水给他喝。既然得了天花, 暂时不要住回宫里了。”
灵泉水只在皇宫和城里的公共水井里洒了,个人的私宅没有兼顾。
明玉有点担心,很想过去看看,可她去了也没用,也只有喂灵泉水这一个办法。
回到宫里,福临也发烧了,高热不退,喝下灵泉水烧是退了下去,脸上却烧出几个脓疱来。
症状与天花类似。
让太医看过,果然确诊。
天花这种病致死率并不高,恶心就恶心在会留下疤痕。偏福临烧出的脓包正在脸上,要是将来变成一个麻子脸可怎么办。
明玉心疼死了,用灵泉水给福临涂抹长出脓包的地方。抹上灵泉水之后很疼,福临并不配合,哇哇大哭,灵泉才涂到脓包上就被泪水给冲了下去。
怎么会这么巧,多铎刚出事,福临紧接着就出事了,还得了一样难缠的病。
看着怀里哇哇大哭的福临,和坐在床边一遍一遍给福临涂灵泉水的明玉,多尔衮额上青筋鼓了又鼓。
他们这次入关已经很小心了,吃的穿的用的,包括服侍的奴才,都是明玉从盛京带来的。
只借了头上一片瓦来遮风挡雨,怎么还能中招
等福临哭累了睡着了,明玉和多尔衮都累出一身汗。
也顾不上重新梳洗,明玉把福临的奶娘和身边服侍的都叫来问话。奶娘战战兢兢把明玉出宫之后,福临吃过什么喝过什么去过哪里见过什么人,事无巨细都说了。
一切如常,没有任何问题。
奶娘说完,剩下几个服侍的都有些不安,明玉挑出一个腿抖的小太监,温声问他“还有什么,快说。”
那小太监吓得“噗通”跪了,脸憋得通红,他偷偷看了多尔衮一眼,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
明玉也看多尔衮,多尔衮一脸莫名“夫人问话你就说,看本王作甚”
小太监空咽了一下并不存在的口水,抖着声音道“小主子在外头玩的时候,奶娘离开了一会儿,这时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两个嫔妃模样的女人,就是就是”
说到这里,小太监又看了多尔衮一眼,多尔衮冷脸“就是什么快说”
小太监吓得直接跪伏在地“就是前些日子,首辅大人送给王爷的那一对双生姐妹”
当时那对姐妹花被人领出武英殿的时候,小太监正好在附近办差,因那对姐妹过于貌美,所以小太监对她们印象颇深。
明玉很想问多尔衮,人不是退回去了吗,怎么还能出现在宫里,可她忍住了。
儿子的事更重要。
明玉这回看也不看多尔衮了,只问那小太监“她们来做什么”
小太监不敢再看多尔衮完全黑掉的脸,加快语速道“她们说来找王爷,奴才说王爷出去了,她们问奴才王爷去了哪里,奴才说奴才也不知道,让她们去别处找。”
“她们嘴上应是,却问奴才小主子是谁,奴才说了,她们忽然朝小主子走过来,一个给小主子捡球,一个用手帕给小主子擦汗擦口水。奴才一看不对,忙带人过去阻拦,那两个女人也没纠缠,只骂了奴才,说等她们见到王爷,一定让王爷打奴才的板子。”
“她们走后,奶娘才回来。让陌生人接触小主子是奴才们的失职,可当时那两个女人并没对小主子做什么出格的事,奴才们就没跟奶娘提起。”
奶娘太过小心,有点风吹草动都能吓出一身汗来,让他们也跟着担惊受怕,结果都是虚惊。
关外没有天花,小太监并不知道这种病毒可怕的传播速度。到现在都没觉得福临这次生病跟那两个女人有什么关系,他心虚害怕,只是不敢在明玉面前告多尔衮的状。
用带有病毒的手帕擦汗擦口水,足够把天花病毒传染给福临了。幸亏她之前谨慎,每天都给福临喝掺了灵泉的汤水,哪怕他年纪小,抵抗力弱,被人故意传染天花发烧之后,也只在脸上烧出了几个脓疱。
这要是稍微放松警惕,就算福临不至于因此丧命,变成麻子脸也是可以预见的。
明玉不想在下人面前给多尔衮没脸,挥挥手让他们下去领罚。
除奶娘以外,其他伺候的下人每人去慎刑司领十个板子,扣半年月钱,若有下次打死勿论。
要不是从盛京带来的人手不够,明玉真想把人全换了。
众人领命退下,明玉才看向多尔衮“所以那两个江南瘦马你笑纳了”
多尔衮气笑了“明玉你讲讲道理,我除了上朝,都在武英殿,你怀疑我”
好吧,确实是这样,就算多尔衮有贼心,也没有那个条件。
可那两个瘦马已经被退货,为什么还能出现在皇宫
明玉第一个想到了给多尔衮送礼的明朝首辅,那对姐妹花就是他送给多尔衮的,多铎那两个外室也是这位首辅早先送的。
可多铎提到过,当时首辅带着文武百官出城迎接他,迎出好几里远,又是送银子又是送美人,卑躬屈膝生怕丢了自己首辅的位置。
难道这些都是烟雾弹
就算首辅是个忠君爱国的,想扮猪吃老虎,可自从他们一家住进皇宫,多尔衮便派人加强了宫禁。
如果宫里没有内应,被送出宫的人不可能再进来,或者说这么轻松地混进来,还能打扮成妃嫔的样子到处招摇撞骗。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那对姐妹花根本没有出宫。
在他们一家入关之前,考虑到疫情和安全的因素,多尔衮决定住在宫里,并提前带信给多铎,让他给崇祯发丧之后将后宫里那些太妃太嫔,还有李自成没带走的那些所谓的妃子,以及伺候她们的所有人,统统都安置到城外行宫,把皇宫腾退干净。
所以他们一家住进来的时候,皇宫里除了一些必要的宫女太监,几乎是空的。
崇祯刚死,多尔衮嫌晦气,便没搬去后宫住,而是住在了离宫门最近的武英殿。
按照多尔衮的说法,原来后宫伺候的那些宫人已经都随着自己的主子住去了行宫。皇宫留下来的这批宫人,不是没有主子的,就是主子死了的,或是原先在前朝伺候的。
这批人虽然经过筛选,也不能保证里面没有崇祯的铁杆。
前段时间,多尔衮忙于朝政,忙到焦头烂额。
崇祯吊死了,朝廷还在,天灾还在,瘟疫还在,黎民百姓还在,国家机器总不能因为朝代更迭而停摆。
明朝原来的官员可以摆烂,统治者不行。
多尔衮忙,明玉也很忙,忙完了瘟疫,忙粥棚,事关民生,一刻也不敢怠慢。
两人都忙,难免忽视了一些人和一些事。
比如那两个瘦马被退货之后真的出宫了吗
明玉想到的,多尔衮自然也想到了。
与明玉交换了一个眼神,多尔衮下令彻查宫闱。
把从前在崇祯身边、周皇后身边,甚至是死去的皇子公主妃嫔身边伺候的宫人全都筛选出来,逐一审问。
人很快被筛选出来,由谁来审问又成了难题。
多尔衮不信任慎刑司,怕慎刑司里也有奸细。可筛选出来的人太多,多尔衮不可能自己审问,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没时间也精力。
明玉向多尔衮推荐了魏循。魏循在宫里当过差,在东厂西厂都混过,做过锦衣卫,他熟悉情况,有能力有手腕,绝对忠心。
粥棚的事都已经走上正轨,魏循也闲下来,多尔衮想了想问明玉“魏循留下帮忙,互市那边怎么办”
明玉眨眨眼“魏循来之前,我给朝鲜王写了信,请他帮忙照看着。”
现在的朝鲜王正是原来的凤林大君,李淏。
明玉私下跟李淏还有联系,居然能远程遥控朝鲜王帮她看货摊,多尔衮磨了磨后槽牙“这么点小事麻烦朝鲜王合适吗”
明玉没觉得有什么不合适“李淏争王位的时候,我可是他背后的金主。买皮岛,我花了三十万两银子,二十万买岛,十万两交保护费。我才把保护费交完你就来了,撤了人家的守卫,换上自己人。那十万保护费等于白送,我让李淏还,李淏说他没钱,只能以工偿债了。”
多尔衮“”理由还挺充分。
既然明玉摆弄得开,多尔衮对由魏循来主审没有任何异议,于是明玉把魏循找来委以重任。
阔别十几年,魏循重回皇宫,宫里很多老人儿还记得他,无不心生畏惧。
这位在宫里当过差,很熟悉宫里的情况。
宫里很多差事都是一直做到死的,人员变动极小,扯谎几乎没可能。
关键魏循还在东厂西厂做过锦衣卫,侦查刑讯这一套也很在行,因为锦衣卫做得出色,还给曾经的九千岁魏忠贤当过几年干儿子。
对上这样的天敌,不说真话,就等着不得好死吧。
魏循余威尚在,记性也好,被他点到名的全都吓得双股打颤,什么都没问呢,就有人破防招认了。
第一个破防的是个老太监,他曾经跟魏循在一个庑房里住过,见识过魏循的颇多手段,他跪下招认“魏大人,那两个外头来的女人是小的送出宫的。”
魏循坐在刑房里的太师椅上,面前放着火盆,火盆里搁着被烧得通红的烙铁。他此时正弯着腰烤着手,闻言抬眸,跟唠家常似的“哦什么时候的事啊”
老太监看了一眼通红的烙铁,颤声说“今、今日。”
“今日”魏循忽然直起身,吓得老太监直翻白眼,“那两个女人不是早该被送走了吗怎么今日才送”
老太监说他不知道,于是咬出了另一个魏循的老熟人刘公公。刘公公吓得面如死灰,指着老太监说他污蔑。
魏循没急着审问刘公公,还是问那个老太监“你把人送去了哪里啊”
老太监知道魏循之前在宫里跟刘公公的关系不错,怕魏循信刘公公不信他,忙道“都送到刘公公的外宅去了。”
刘公公好色,魏循是知道的,他转头问刘公公“你把人藏这么久,是为了自己享用”
大家都是太监,还能享用什么,刘公公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是那两个女人说她们不想出宫,说首辅把她们送给摄政王是下了死命令的,留不下回去就是个死。小人存了那么一点私心,就把她们留下了,想着等风头过去,神不知鬼不觉地领回自己家。”
魏循“啊” 了一声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又问刘公公“那两个女人得了天花,你可知道”
刘公公差点吓尿了,说话结结巴巴“不、不可能吧。”
得了天花早该发烧了,可他把那两个妙龄少女留下之后亵玩了几个晚上,也没见谁发烧啊,他自己也没觉出哪里不对。
站在刘公公身边的人吓得齐齐后退,生怕自己被传染,只有一个人动作明显慢了半拍。
魏循刀锋般锐利的眼风扫过去,那人吓得直接跪下,哭着说她什么都不知道。
“我问你了么”魏循做出一个手势,立刻有人把跪在地上的宫女架起来,绑在鞭刑架上。
这个宫女很面生,魏循没见过,他问早已吓傻的刘公公“她在哪个宫当差”
事出突然,这些人被押到慎刑司的刑房都不知道是为什么,现在听说宫里才没了疙瘩瘟又冒出天花来,一个个早吓得面如土色。
担心自己被感染是一方面,他们最害怕的还是被牵连。
现在宫里住着的可不是原来那个好糊弄的崇祯帝和周皇后了,现在宫里住着满清杀人不眨眼的摄政王,和他的全家。这时候闹天花,他们还被怀疑上了,再不配合那不是等于找死吗
魏循问话的时候,刘公公吓傻了,早有人抢着替他回答“回魏大人的话,她是前朝皇后周氏身边端茶倒水的宫女。”
原来是周皇后身边的人。
周皇后贤良淑德,与人为善,待下面的宫人极好,当时宫里很多人挤破了脑袋都想到周皇后身边做事。
就连魏循自己也动过这方面的心思。
只可惜周皇后良善一声,最后却以自缢了局,委实令人唏嘘。
那人话音才落,被绑在鞭刑架上的宫女忽然朝那人碎了一口“呸卑鄙小人你卖主求荣也配叫周皇后的名讳”
那宫女昂首挺胸“魏狗你不用审了,瘟病就是姑奶奶带进来的,姑奶奶一人做事一人当今日便是死了,九泉之下也有脸去见周皇后了”
刘公公这时也反应过来“是你你暗算咱家”
要不是魏循有些手段,他差点被这个小丫头片子给害了
“对,咱家想起来了。你最开始是在御书房伺候茶水的宫女,因失手把茶水泼在了奏折上,皇上前朝皇帝大怒,要罚你去慎刑司领三十大板,是周氏救了你的命,还把你调到她身边伺候。”刘公公曾经是周皇后宫里的掌事太监,自然比别人更了解这个宫女与周皇后的渊源。
那宫女闻言大笑“刘公公,论甩锅谁也比不得你这事要不是你授意,叫上他”
说着她挨个点过去“和他们帮忙,仅凭我一个小小的宫女,怎能做得成如今事情败露了,你全推到我身上合适吗”
“你胡说你血口喷人”刘公公和那些被宫女点到的人嗓子都喊劈了。”
那宫女根本不理他们,而是大声问魏循“魏狗,我死之前能不能跟你打听一下,你那个小主子现在怎么样了是死了,残了,还是变成麻子脸了”
魏循弯腰继续烤手,继续闲话家常“小主子的额娘是个菩萨,疙瘩瘟都被她治好了,天花算什么这事以后就不劳姑娘费心了,安心上路去陪周皇后吧。”
说着做了个手势,那宫女刺耳的笑声还在继续,只不过每笑出一声,喉咙便会喷出血来,最后笑声变成了呼噜呼噜的诡异喉音。
魏循把手烤热,缓缓站起身来,沉声吩咐“都烧了吧。想着救火。”
说完转身便走,并没说剩下的人怎么办。
等刑讯室里的人反应过来,门已经从外面锁死,火也烧了起来。
魏循走回武英殿向明玉汇报完工作,慎刑司刑讯室的火都已经被扑灭了,烧毁房屋两间,烧死四十余人,无其他财物和人员伤亡。
听完魏循的汇报,明玉有点不忍心“既然已经有人认罪,犯得着都烧死吗”
魏循刚要给明玉解释,话头被多尔衮截去“才四十几个,便宜他们了。”
按照多尔衮的意思,不管能不能查出来,不管查出来是谁,宫里的奴才有一个算一个谁也别想活。
看以后谁还敢算计他儿子。
魏循看了明玉一眼,没再解释,明玉也怕说多了激怒多尔衮,让皇宫流血漂橹“那两个染病的瘦马现在何处”
魏循说在刘公公家里,已经派人去处理了,明玉这才放下心来。
福临染病的事查清楚了,明玉又让魏循去多铎那边查一查,看看是不是也有阴谋。
故意在首辅送的瘦马身上做文章,不但能害人染病,还能挑拨多尔衮与前朝首辅之间的关系,让两边反目,甚至内斗。
一箭双雕,用心险恶。
魏循领命去查,多铎染病果然与其中一个瘦马有关。多铎喝下井水退了烧,第一件事便是亲手结果了两个外室的性命,并放火烧了自己的外宅,以杜绝天花传播。
不过因为医治不及时,也可能是强行改写命运的结果,多铎身上的症状比福临要严重许多,命是保住了,却落下一脸麻子。
哪怕每天用灵泉水“刮骨疗毒”,也收效甚微,脓疱消肿之后麻坑永远留在了脸上,像是对他花心的惩罚。
福临虽然不配合,架不住父母心狠,每天一个抱着一个不停上药,等脓疱退了脸上并没留下任何痕迹。
多铎摸着脸上的麻坑,非说明玉公报私仇,不给他治脸,害他毁容破相,被多尔衮冷飕飕回了一句“你再逛青楼养外室,下次就不是毁容,是送命了。”
从此,多铎收敛了心性,辅助多尔衮处理朝政,却也恨毒了汉人。
并把这种仇恨充分体现在了剃发这件事上。
凡归降者必须剃发,是先汗定下的规矩。汗位传到皇太极手上时,因为皇太极重用范文程的关系,很多大政方针都有变动,唯独剃发这一条原封不动地执行了下来。
就算是范文程本人,为表诚意也跟着剃了脑袋。
明玉问过多尔衮,旗人为什么要留剃发,到底是因为宗教原因,还是为了打猎图方便。多尔衮也说不清楚,他的理解是为了区分敌我。
类似于黄巾起义,因为大家都长得差不多,所有黄巾军成员都头裹黄巾,以示区分。
穿越之前,明玉虽然演过不少清宫剧,却不是很喜欢清朝,一来是因为清朝末年签订了一系列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让人觉得很气气愤很丢脸,第二个原因就是颜狗实在接受不了清朝男人过于奇葩的发型。
明玉曾经一度怀疑,女真人是不是有什么隐疾,比如祖传秃顶,所以要提前把脑门剃光。
这种奇葩发型别说在古代,就是在现代也劝退了不少男演员,脸不够小,颜值不耐造的,真不敢接清宫戏。
如果说从前多尔衮是满蒙第一美男子,汉人剃发之后,他说自己是满蒙汉第一美男子,明玉也相信。
这发型真的太挑脸挑颜值了。
幸亏多尔衮怎么吃都不胖,他但凡稍微胖一点,脸稍微大一点,下颚线稍微钝一点,硬朗的感觉稍微减一点,整个造型就垮了。
这一日多尔衮难得早回家,陪明玉和福临吃了晚饭。福临吃饱就困,被奶娘抱到西跨院去哄睡。多尔衮没去书房处理政务,吃完就歪在外间的大炕上看书,明玉不喜欢晚上看书,就躺在多尔衮大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天。
“快到年节,你怎么反而闲了”明玉仰起脸问。
往年,多尔衮还不是摄政王的时候,年底都忙得脚不沾地,怎么当上摄政王,入了关,反而清闲起来。
这不正常。
多尔衮放下书,抬手揉了揉眉心“最近出了点事,心烦。”
因为这事,朝会上已经吵了好几天,奏折雪片似的飞到乾清宫,不用看都知道写了些什么。
乾清宫也不消停,时不时有人求见,说的都是一个事,让多尔衮烦不胜烦。
索性避回武英殿,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多尔衮想在圣贤那儿讨个主意。
多尔衮的手段明玉是知道的,能让他心烦的事应该不是小事,明玉将脸转到多尔衮那边“出了什么事很棘手吗”
书里的圣贤都是汉人的圣贤,自然向着汉人说话,明玉出身蒙古,还算中立,倒是可以跟她聊一聊“按祖训,凡归降者先剃发,可汉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损发是不孝。剃发令颁布下去,遭到了朝臣和百姓的集体反对,京郊甚至有人打起了反清复明的口号,多铎带兵去镇压,杀了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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