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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城中发生了两件大新闻, 第一个是骑士莱奥特大人终于在牧师的见证下恢复了单身,之前还只是口头上的, 眼下则是彻头彻尾的恢复了单身。
这消息足以让城中还未嫁人的少女蠢蠢欲动, 毕竟温柔俊朗的莱奥特大人谁不想嫁呢,更何况凭着他如今的地位身份哪怕是离过婚也依然有很多人前仆后继的往上凑。
一时间维柯家的大门口都快被这些做媒的蹋烂了,他们不顾莱奥特还在养伤张嘴就要给他说亲,一天能来好几波, 这也导致维柯家不得不安排人守在门口专门谢绝这些媒人。
而第二件新闻就是, 伯纳修伯爵疑似有了恋情。
比起第一件事的真实性, 第二个新闻明显有些捕风作影的味道, 这个流言传出来的版本不一,有的说在上次新皇宴请客人的时候伯纳修伯爵对一个女士一见钟情,也有的说伯纳修伯爵金屋藏娇,不仅带去参加新皇的宴席还对她十分宠爱。
这些说法不一, 且没有真实的根据来源, 不过这些流言唯一的共性就是伯纳修伯爵身边出现了女性。
至于和那个女性到底是什么关系, 那就全凭靠猜测了。
这些小道消息并没有传进阮絮的耳中, 自从签了离婚协议以后她在她的豪宅中安稳的度过了好几天的舒心日子。
主要是最近也并没有发生什么能给上司增加威望的事情, 所以阮絮干脆闲下来在院子里养养花种种草,日子倒也过的很是惬意。
上司给她安排的这个房子可比前夫的大多了,体积相当于那个小洋楼的三四倍, 可以堪称一个独栋小别墅。
不仅有小园子能种花花草草,甚至后院子还有很多可开发空地,基本上她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
所以阮絮闲着的这几天就想着干脆给地上都种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这也导致她从早到晚都灰头土脸的,连伯纳修来看她的时候对上她的花猫脸都忍不住有些好笑。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伯纳修看着她脸上黑一块白一块的灰尘说道。
阮絮浑然不觉,她抬头懵懂的嗯了一声, 见伯纳修指向自己的脸,抬起手随意抹了几下道“怎么了吗”
她不抹还好,这一抹倒是将灰在脸上划出个长长的弧度,看起来更像是花猫了。
伯纳修眼中笑意更甚,他抬手摘掉手上的白手套上前一步用拇指擦在她脸颊上,将她脸颊的灰尘擦掉后他才挪开手道“现在好了。”
指腹的纹路划过脸颊有些酥痒的热,阮絮抬眼看向对面的伯纳修,视线落在他指腹中的灰尘时才恍然。
原来上司是为了给她擦灰啊,还真是贴心啊。
伯纳修身后的仆人彼此对视一眼,都默默地低下头不去看神色异常温柔的伯爵大人。
分明在外头处理叛徒的伯爵大人表情很冷酷,可一来找这位小姐时整个气场又很柔和。
爱情看来真能柔化人的心。
连他们的伯爵大人也不例外。
“你是做了什么吗。”
伯纳修问着阮絮,目光落在她身上皱皱巴巴全是泥土的裙摆上,不仅仅是裙子,连脚上的鞋子都满了泥土,看起来脏兮兮的。
阮絮一边用手擦着脸,一边回着伯爵的话道“对,因为在家闲着觉得很无聊,所以就去园子种花了。”
“种了些什么,我能看看吗”伯纳修问着。
这话是问到点子上了,阮絮当时就双眼亮晶晶的道“伯爵大人想看吗,我挖的沟可直了。”
对上她期盼的目光,伯纳修弯了弯唇应声道“带我去看看吧。”
得到这话的阮絮当当时就兴奋上头了,直接拉着伯纳修的手朝着后院走去。
“大人快来看看我挖的沟,我洒了好多花种子,不过一时半会开不起来倒是很可惜,开起来以后应该会很漂亮。”
她一边说一边给伯纳修介绍,倒是忘了二人还相接的手。
跟在伯纳修身后的仆人倒是想制止了,不过却被另一个仆人止住他的动作,另一个仆人努了努嘴示意他看向伯爵大人。
仆人转头看去,结果就见那个连笑都是皮笑肉不笑平时气氛很是低压的伯爵大人正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彼此交接的手,他眉眼柔和,那双暖褐色的眸子也带着细碎的暖光,带着一种珍视的专注。
因为刚刚伯纳修摘了手套的缘故,所以他现在实打实的接触到了少女柔软的手指。
她似乎还无所察觉,在他耳边不停的说着她在哪里进的花种,跑了多少店买了多少珍贵花种,还说她希望以后在篱笆旁边种的花藤能爬满整个篱笆,这样会有种漫画里的小屋那种感觉。
他边听边应和着,虽然他的注意力并不在她的话题上,但这也丝毫不影响他成为她的最佳听众。
所以阮絮越说越来劲,说道最后干脆道“大人要不要和我一起种种花”
仆人们听到她这话身子一抖,抬起的眼中都带了些许惊悚。
这这种要求。
伯爵大人怎么可能答应只有平民才会捣鼓那些花花土土的低贱东西,他们伯爵大人可是
“好。”
伯纳修想都没想就应了话,这让仆人们的脸色差点扭曲掉。
他们刚想说什么就见伯爵大人将另只手套也脱了下来一起放进上衣口袋,随后接过阮絮递给他的铲子和花种就跟着种了起来。
他似乎没有丝毫伯爵的架子,跟阮絮在土地间来回穿梭,她挖坑他就点种,她点种他跟在后面浇水。
画面一时看上去竟然有种异样的和谐。
夫人在上有灵,要是她看见少爷长大以后会跟着平民一起种花怕不是会惊的从棺材里跳出来。
阮絮并没想到这一幕给伯纳修的仆人带来多大的冲击,她全新沉浸在想象未来房子被花圃包围的模样。
她一边跟伯纳修描述着她想象中花长出来以后是什么样子一边点种,沉浸于描述的她没有注意到脚前有个凸起的石头,所以她迈开下一步的时候直接就被绊倒了。
突然发生的意外情况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只来得及闭眼惊呼一声,做好了头磕地的准备,只是下一秒疼痛并没有如约而至,反而她感觉自己陷入了一片坚实温暖的触感里。
她抖了抖长睫,睁开眼就对上了那双近在咫尺的暖褐色眼眸。
“有伤到吗”
他轻缓的问着,那对眸子里满是对她的关切。
阮絮愣了一会,然后回道“没有吧。”
这话完全是出于被问话的本能,等她回答完了以后意识回笼刚想要起身却发现头部被他的手护着,几乎是以一种密不透风的形式将她包裹了起来。
这时候她才意识到这姿势多少有点不对劲。
她一只手撑在他胸膛,一只手被他紧扣在手里,而她又以某种跨坐的糟糕形态。
但是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伯爵大人半支起身子黑发微微凌乱抬眼朝她看来那副喉结半露的样子真的很有食欲
不、不是,她在想什么鬼东西。
阮絮连忙将某些不能描述的东西从脑子里赶走,连忙起身对着旁边那些呆木若鸡的仆人们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伯爵大人扶起来”
仆人们这才回过神,连忙将伯纳修扶起,一个给打扫身上灰尘,一个整理仪容。
等整理好了以后他们才退开,不过刚刚退开其中一个仆人就眼尖的瞥见了伯爵大人垂在身侧的手指似乎在流血。
他当即低呼出声道“大人,您的手流血了。”
伯纳修眉间微敛,朝着多嘴的仆人看了一眼,那一眼虽然极为短暂的就收回了,但还是惊的仆人出了一身冷汗。
下一刻就意识到自己似乎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本来都以为没事的阮絮闻言立刻紧张的朝着伯纳修垂在两侧的手看去。
可惜伯纳修有意遮挡,再加上从她的角度也根本看不出什么,她只好抬步走到他跟前道“伤成什么样啊,严重吗”
都怪她,没事闲的非要邀请人家跟她种什么花,这下把上司伤到了,到时候他一生气不会开除她吧。
越想越紧张的阮絮得不到伯纳修的回应干脆一把拿过他的手检查了起来,最终她在左手上找到了伤口。
伤口的位置在中指根部,看样子似乎是因为接她的冲力所以被食指的鸢尾花戒指划破了,现在伤口还在渗血,连戒指上的鸢尾花都被染红了。
“我屋里有处理伤口的药品,过去处理一下吧。”
阮絮抬眼看他,那目光里的关切让伯纳修涌到嘴边的拒绝咽了下去,最后说了个好。
于是在仆人们各种情绪交织的目光下阮絮拉着有点乖巧的伯纳修进了她的房间。
她将他按坐在床头上,转头就去柜子里找药品了,这个过程伯纳修一直都在盯着她瞧,直到眼角瞥见了那两个试图要进到房间里的仆人后才将视线转过去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
仆人们顿时收回了步子,老老实实转头守在门边,不敢再越距一步。
正巧这个时候阮絮也拿到药品回来了,她先将伤口清理干净,随后又洒上了药,药粉刚洒上去她就看他手指微动了一下,当时就有点紧张的问道“是疼了吗”
伯纳修低头瞧着她,见她眉眼里全是对他的紧张,不知怎的,心里软的好像要化开。
“疼。”
他听见自己说道。
对于他来说,受伤就是家常便饭,无论是多严重的伤口,只要忍忍就过去了。
但是现在看见她以后,不知怎的,这种小伤都好像快要忍不过去了。
他想要她心疼他。
他也喜欢她心疼他的感觉。
“疼那就忍忍一会就不疼了。”
阮絮这会倒是没多想,毕竟这伤口是她造成的,她也不敢多想。
她巴不得这伤现在就长好,只是它并不如阮絮的愿,包扎的时候还在缓慢的流着血。
虽然伤口看起来很小,但应该扎的很深,所以才这么半天还止不住血。
她越处理越心慌,再加上伯纳修一言不发,屋内气氛十分沉默,她就有点心虚了,开始连忙道歉
“这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非要拉着大人来种什么花,大人也不会手受伤。”
“不怪你。”没等阮絮接上下话伯纳修就打断了她,他轻轻的叹气道“这怎么能怪你呢,生活本身就会发生一些出乎预料的小状况,受点伤也在所难免。”
“更何况我很喜欢跟你一起种花的感觉,那令我很快乐。”
他的话字字缓慢又真诚,优雅又富有贵族的腔调听起来十分的踏实,阮絮七上八下的心瞬间就被安抚了。
她说道“真的吗,您真的这么想吗。”
“是的。”伯纳修应道。
他话音刚落,就见她眸光微亮,不高兴的情绪随之从她脸上消失了。
他伸出另一只完好无损的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发,他低声道“以后尽量活的让自己开心一点。”
不要总为别人着想。
“我一直活的都很开心的。”
只不过是因为伯纳修是她的上司才让她小小的担心了一下,因为如果这个时候被开除算是情节失误,大概率要扣钱的。
但她要是在这个时候下线呢,比如上司很生气所以把她干掉了,那她就会少赚钱。
这个世界才开个头,她要少赚好多好多钱,所以哪一个她都得罪不起只能希望上司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她这个小炮灰。
索性伯纳修真的没有生气,也没有说她什么,这让她松了口气。
将伤口处理了好了以后阮絮收了个漂亮的结,然后就将白布剪断,将药品收了起来。
由于之前的世界阮絮自己也经常受伤的原因,所以她包扎技巧还是挺熟练的,这个熟练也让伯纳修看了出来。
他盯着手上包扎整齐的绷带,状似无意开口道“你经常受伤吗”
“还好吧。”阮絮没多想,随口一回,然后道“怎么了”
“没事。”
伯纳修拇指轻轻摩挲着食指的戒指,这是他思考的时候下意识就会做的习惯性动作。
看来她嫁入维柯家后的日子也并不好过。
不然怎么会把伤口包的这么整齐。
他倒是没想到,莱奥特看上去那么正直的骑士也会在背后任由自己妻子受欺负。
或许参与其中的人也有他也说不准,毕竟他父亲一死他就迫不及待的登报离婚,还将女方营造出十恶不赦的模样。
看来下手还是轻了,应该叫他们在重一点。
他眉头微敛,暖色的眸带上了些许冷润。
思绪流连间,他听到耳边传来少女的声音“大人要不要喝杯茶虽然我这也没什么好茶,但总归解渴。”
他抬眼朝她看去,见她乖巧的站在他旁边,歪头询问他的样子有点可爱。
他眼睫微颤,刚想同意就听门口传来轻微的咳嗽声,他瞬间意识清醒,抬眼看了眼墙上的钟,发现已经下午一点了。
“谢谢你的茶,但是我还有点事需要处理一下,所以留给下次吧。”
说着他抬起手掌想摸摸她的脸颊,可最后却还是落在了她的发上。
“我走了。”轻轻地说完这话以后他就转身离开了。
跟在身后的仆人们顿时松了口气。
他们差点就要以为大人就要耽搁在这了,毕竟接下来的行程可是大事,耽误不得的。
还好大人还清醒着,没那么沉迷女色。
女色本色的阮絮站在窗边看他们上马车走了,心里提着气这才松了出来。
还好还好,饭碗保住了。
她刚感叹完,就见前脚刚空出来的位置后脚被另一辆精致华贵的马车给占上了。
而从马车上下来的少年第一件事就是抬头,恰好他直接捕捉到了站在窗边的她的视线,直接对她展开了个大大的笑颜。
少年那头绒绒的金色短发在阳光下有些耀眼的味道,而他那张腼腆又秀气的容颜也被映衬的十分干净。
他无声的朝着阮絮做了个口型,但阮絮也分辨出来了他叫的是她的名字。
莉绪小姐
阮絮没想到他会找到这里,但也还是将他请进了屋。
“你怎么过来了。”
阮絮给他端了杯茶顺便问道。
对于这个孩子她还是稍微了解一点背景的,他好像是新皇的侄子,但是这个侄子一家对伯纳修可是忠心耿耿,所以这个小侄子变相也算是伯爵的小跟班。
只是不知道这个小跟班来找她干什么。
“因为这里不太安全了,所以想来将莉绪小姐带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托尔接过茶杯捧在手心里说着,他边说边盯着阮絮看,然后小心翼翼道“莉绪小姐要是方便的话现在上楼就可以收拾一下,尽量越快越好。”
“这么着急是伯爵大人让你这么做的吗”
托尔一怔,随即快速应声道“是啊,伯爵大人特意吩咐我一定要快点将您接走才可以。”
说到这的时候他眉眼弯弯,秀气的眼中带着些许期待。
“可是刚刚伯爵大人没跟我说过这个事情啊。”
阮絮想起刚才伯爵走的匆忙,难道说他忘记说了
见她眉间露出疑色,托尔握紧茶杯,手指攥的发白,但他还是接着说道“我只是听大人的吩咐,或许等到了以后莉绪小姐联系下大人就知道了。”
听他这么说,阮絮也不好叫他为难,沉吟片刻以后说道“那你等我一会。”
说着她就抬步上楼了。
眼见她妙曼的身影消失在楼拐角,托尔这才依依不舍的收回视线。
他捧着手中茶杯,心跳在耳边越发的清晰。
他很紧张,又很激动。
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现在的心情,他只知道事已至此,他必须要为自己争夺一把。
慌乱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他深呼口气,将心中的情绪压下去,但即便如此,那杂乱无章的心跳依旧在耳旁剧烈的跳动着。
他终究还是年轻,没有办法将心思遮掩的那么深刻。
但所幸的是,阮絮也并没有想太多,收拾好行李以后就跟他坐马车离开了。
马车的空间很宽大,她坐在靠窗的位置看外面一闪而过的风景,而托尔就坐在她的对面细细的打量她。
微风吹过她的发丝,将她眼中的光芒吹的晶亮,他看的有些入迷,却忽然被她转头过来抓捕到了他的视线,他慌忙低头遮掩眼中的情意,却不防听她问道
“我还没问过,我们要去哪啊”
托尔闻言,心里的火热情绪熄灭了三分,随后他抿了抿唇答道“是一个隐秘又安全的地方。”
也是只属于他们二人的地方。
那里没有人会认识他,也没有人会认识她。
她会和他永远在一起。
“那伯爵大人会来吗”她又问道。
听到她这话,托尔忍不住抬眼去瞧她的表情,结果见她根本就没有移开视线,还是保持着盯着他看的动作,他这一抬头属于是将自己直接送上去了。
所以他又慌忙瞥开视线说道“伯爵大人处理完手上的事情会去的”
他掐紧手心,知道自己又对她说了谎。
她那么信任他,但他却用谎言将她骗走。
可是
他不这么做的话,他就永远没有机会。
他会被逼娶一个他根本不爱的姑娘,在麻木的婚姻下生出没有感情的产物,而这产物将在畸形的环境下长大,变成第二个他。
是的,他就是这种条件下被生产出来的产物,他已经在这个环境下屈服了前半生,他不愿再继续屈服下去。
用他叔叔的话就是,如果他不尝试反抗,那么他永远都只会是一个失败者。
他不想当一个失败者。
至少让他能拥有这个让他一眼看见就喜欢的女孩。
他想跟她共度余生,他会很爱和她生下的孩子。
而他们的孩子也会在健康的环境下长大,不再有可悲的命运。
想到这里,他重新又有了勇气和信心,他深呼口气,开始尝试和面前的女孩攀谈。
“莉绪小姐,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
阮絮闻言用手支着下颌歪头思考了一下,“喜欢的东西吗”
“钱吧。”
托尔本以为她会说娃娃玫瑰巧克力之列的,这些东西他早就备好了万万没想到她说的竟然是钱。
换做之前他要是从别的女性口中听到这个答案他肯定会瞬间产生厌恶感。
但现在他不仅没有,反而还有点淡淡的高兴。
因为他最不缺的就是钱。
但他还是对阮絮这个答案感到好奇,所以也开口问了“为什么是钱”
“因为钱能带来远超过你想象的安全感。”阮絮抬眼朝他笑了笑,“不过像是你这种大少爷肯定是不会懂的。”
托尔被她笑的脸颊微红,本想反驳,最后却一味地只沉浸在她的笑容里无法自拔了。
她现在就算说他是条狗,大概他也会承认。
因为她的笑容让他无法反驳。,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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