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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寒风卷着鹅毛大雪跃过低矮的红漆木栏杆, 一层又一层雪白地覆在抄手游廊上,绿鹭和绿燕守在廊下,露在裙摆外的鞋尖上都积了雪。堂屋里断断续续传出姑娘呜呜呜的哭泣声, 还伴随一声声颤音“彦之哥哥”, 让两个小丫鬟脸蛋滚烫。
这是今夜的第一次了
若说头一次在闺房时,两个纯情小丫鬟还听不懂这翻动静意味着什么, 那此次, 她俩已是再明白不过自家小姐和晋王殿下在作甚了。
就是小姐哭得太可怜了些。
“绿鹭姐姐,咱们小姐不会出事吧”绿燕脑海里浮现晋王殿下魁梧硬朗的身板, 还有先头闺房里撕烂一地的衣裙, 一看就是能折腾的, 面色担忧得发了白。
绿鹭年岁大些,曾经从嬷嬷那听到过, 这种事哪怕哭哑了嗓音, 也是能乐在其中的。
又半个时辰过去, 里头终于传来要水声。绿鹭忙指挥几个粗使婆子将早就备好的热水一桶桶抬进西边的净房, 自己捧起几件换洗衣裳送进堂屋。
烛光闪烁,堂屋一角的屏风上,透着自家小姐虚弱无力被男人拥在怀里的剪影,衣裳搁放在屏风旁的椅子上时,余光恰巧瞥见
粉红锦被斜挂在美人榻沿,另一端拖在地。
小姐如瀑发丝凌乱地散在雪白的肩头, 几缕发丝湿漉漉地贴在面颊上,小姐脸蛋酡红, 妩媚更胜平时,像极了一朵娇艳红牡丹历经暴雨摧残后,柔弱着喘息, 我见犹怜。
绿鹭短暂的瞥了一眼,心跳乱了几拍,垂下眼睫赶忙退了出去。
赵玉珠连着被强要两回,虽说她比一般女子体力强些,可薛妖身强体壮也比一般男子勇猛啊,累得她手指尖都无力了,软绵绵地贴在薛妖胸膛,冬日堂屋里凉风嗖嗖,丝毫比不得内室温暖,幸好薛妖光裸的胸膛炙热如火炉,少女死死贴着倒也不觉得冻。
“我都热得不行了,你还冷真真是光躺着享受不出力啊。”薛妖暧昧地一声低笑,随后拉过锦被将她一裹,抱她去净房清洗。
洗毕,薛妖饶有兴致伺候少女穿衣,指尖一挑,勾起一件海棠红小肚兜。
“不必了,我自己来。”赵玉珠羞涩得尾音带了颤意,红着脸去抢。
“不,今夜我伺候你到底。”薛妖饶有兴致地一根根掰开少女攥住兜衣的葱白手指,暧昧低笑,兜衣往她雪白的胸脯罩去,几缕发丝不识趣地藏在里头,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捏起它们拉出来
薛妖转到她身后系带子时,带了茧子的指腹无意识地擦过少女后背滑腻的肌肤,赵玉珠敏感一时受不住,下意识地一抓,指甲在男人大腿上留下几道抓痕。
此时的薛妖刚与她共浴完毕,只宽宽松松罩了一件中衣,这件衣裳下摆稍微有点长,勉强遮挡住重要部位,但男人两条修长的腿却是露在外头的。
赵玉珠后知后觉看去,明亮烛光中,上头两道血痕明显。
薛妖边笨拙地系带子,边笑“你这指甲该剪剪了,瞧我被你挠得满身伤痕。”他后脖子和后背上还有好几道血痕呢。
“那也是你活该”
这个臭男人,先头明知她是初次也不知顾惜不能光她一人疼啊,狠狠挠他七八下还嫌挠少了呢
赵玉珠想起先头的事,气鼓鼓地反头瞪他。
薛妖讨好地亲她面颊“珠珠,那会子我简直爱死了,完全不受控。下回,我保证轻点”
“哼。”他这承诺她是半点不信的,闺房里那次她就晕了过去,大厅这次她特意求他轻些,结果越求越不受控,她险些又晕了过去
有件事,赵玉珠想不通,明明今夜看来他欲望也是强烈的,为何几个月前她勾引他,甚至给他下了一桌子壮阳菜,他都不肯碰她呢
薛妖笑“真想知道”
赵玉珠确实很好奇“嗯。”
这时,薛妖终于笨拙地系好了肚兜,提起中衣给她套上,系最下面一粒扣子时,大掌顺势罩上她小腹,轻轻按了按“怕你怀孕。”
赵玉珠
那为何今夜不怕了
还一连两次
“那时战乱纷飞,你能照顾好自己已属不易,倘若怀孕,不管孕吐严重不严重,你都会身子虚弱很多。”薛妖抚摸她小腹的大掌收紧,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紧张,“一旦遭遇突发事故,身怀六甲总是多出几分危险。”大肚子,行动不便。
赵玉珠懂了,他是在意她的安危。
如今两国息战,边境稳定,他才不怕了。
霎时,一股暖流从心脏迸发,暖向少女四肢百骸。烛光下,少女忽地扑进男人怀里,一双纤细玉臂紧紧揽住男人精瘦的窄腰,暖暖呢喃“彦之哥哥,你待我真好。”
“现在才知道我好”薛妖坏笑着拧了少女小腰一把,听她低吟一声,才依依不舍道,“珠珠,大军凯旋归京,明日一早,我就得启程。”
赵玉珠身形一僵。
这、这就要离别了么
她知道,他这一走就要长居京城了。而她,除非立马嫁他为妻,否则便是两地分离,与牛郎织女一样,从此只能遥相思念了。
“彦之哥哥。”不舍的眼泪不争气地涌了出来,少女脸蛋死死贴住男人胸膛,箍在他腰上的玉臂也收紧了力道,不愿放他走。
薛妖先是一怔,随后眼底泛起甜蜜的笑意。
她的不舍,他显然很受用。
薛妖嘴角溢出笑意“来,快穿衣,等会我送你一样宝贝。”
“什么宝贝”赵玉珠好奇地仰起小脸。
“保密,等会你就知道了。”薛妖低头,见她眼睫毛上沾满了不舍的泪花,他心疼地捧起她小脸,一点一点把它们吻干了。
两刻钟后。
绿鹭和绿燕正提着灯笼在廊檐下守着。
忽地,房门从里头打开。
高大魁梧的晋王殿下气势凛然跨了出来,身后牵着娇小玲珑的赵玉珠,少女穿着厚实的海棠红裙袄,外头披着保暖的白狐裘斗篷,戴着镶嵌一圈白毛的兜帽,巴掌大的小白脸愈发衬得娇小了一圈。
这么晚还出门
两个丫鬟明显怔愣住。
一跨出门,夜风夹着白雪,扑了赵玉珠一脸,薛妖下意识往少女身前一挡,瞬间为她遮去了八成的风。
薛妖接过丫鬟手里的琉璃灯笼,示意她俩从房里抱几床厚被子跟上,然后自己一手提灯笼,一手牵着赵玉珠小手,沿着九曲长廊往后院走。
赵玉珠不知彦之哥哥要带自己去哪,又要送自己什么独特的宝贝,分别在即,难分难舍的情绪,让她心甘情愿冒着严寒随他去任何地方。
风雪中穿行,一刻钟后,少女看到一片冰湖。
这是自家后院引活水挖成的湖泊,进入冬季,天寒地冻,湖面冻结成冰,冰层厚实,可以随意行走。
月光倾泻而下,冰面亮晶晶的一片。
站在冰湖岸上,夜风贴着冰面而来,吹动少女裙摆摇曳似扇动翅膀的红蝴蝶,有一下没一下地暧昧拍打着男人的衣袍下摆。
“这里风大,你先去水榭里坐坐。”薛妖舍不得赵玉珠长时间吹冷风,携她跨上湖上长廊,进入一间宽敞舒适的水榭里。
此时,绿鹭和绿燕抱了两床厚被子来,薛妖亲自给赵玉珠裹上,让她包着厚被子趴在敞开的窗口看。
他自己则大手一撑,从窗口灵活地跳了出去,回过头来亲吻赵玉珠额头一下,笑道“你看着。”
只见薛妖挑选了一块较薄的冰层,一掌击打下去,裂了一圈。
再一掌,碎裂的冰面哗啦啦坠落,出现一个冰窟窿。
薛妖技能是真棒,一根削尖的鱼叉下去,没几下子,居然钓上来好几条活蹦乱跳的小鱼。
回到湖岸上生了火。
“彦之哥哥,我跟你一块烤。”
赵玉珠大概猜出,分别之夜薛妖想亲手烤鱼给她吃,他的手艺真心一级棒,几个月前吃过,眼下还回味无穷呢。
少女兴奋地冲出水榭,裹着厚实被子坐在了火堆边。
紧挨着薛妖坐,两人暧昧地肩碰肩。
少女从暖暖的被子里探出一只白嫩小手,与薛妖握着同一根木棍烤鱼,今夜,赵玉珠只想紧紧黏着他。
似乎瞧出了少女心意,薛妖眼底难掩笑意,大手大胆下移,一下子包裹住少女光滑柔嫩的小手,手指还一下又一下擦撩她纤细修长的手指。
擦撩着,擦撩着,薛妖没忍住,另一只手连同兜帽一块扣住她后脑勺,寻上她美艳如花瓣的红唇就吻。
一边举着木签子烤鱼。
一边闭眼亲吻。
火光在两人扑闪的眼睫毛上飞快跳动,也照耀出他俩缠缠绵绵难分难舍的模样。
不远处侍立的绿鹭和绿燕,纷纷红脸转过身去。
噼里叭啦,寂静夜色中唯有火堆爆裂声。
“哎呀,焦了”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的丫鬟惊呼一声。
亲吻的两人这才回过神来,赵玉珠推开男人一看,哎呀,木签子上的鱼早没了焦黄酥脆的模样,都隐隐透着黑了
这还怎么吃
却见薛妖轻笑一声,掏出把匕首耐心地刮去上头烧焦的黑物,刮得差不多时,率先一口咬下去,嚼两下,冲她笑“挺香,来,吃一口。”
说罢,将刚刚咬出的缺口,递到少女红艳艳的嘴唇前。
赵玉珠
这男人爱逼她共吃的老毛病又犯了。
共吃一条鱼就算了,还非要逼她去咬他咬过的地方
“吃啊,真的挺香,不信我”薛妖盯着她才被他亲得水光潋滟的红唇,笑着催促,“我明儿就走了,今夜不吃,下回可就不知要等到哪一天了。”
这话
一下子击中了赵玉珠心扉。
离别的情绪瞬间爆棚,少女微微张嘴,贝齿一下子咬了下去,就咬在男人咬过的地方。
薛妖满意地笑了。
随后,男人低下头去,两人面对面,以最暧昧的姿势一块咬,很快吃得只剩下最后一小块。
那一小块鱼肉,薛妖一口咬下,随后贴上赵玉珠红唇,逼迫她微微张嘴,鱼肉渡了过去。
就像一龙戏珠一样,两人唇齿戏着同一块鱼肉。
最后这小小的一块鱼肉,在薛妖的掌控下,边亲吻边戏弄,亲吻比吃的时间长,似乎永远没有吃完的那一刻。
淡淡的烧焦味弥漫在两人嘴里。
忽地,薛妖眉眼一跳,迅速从她嘴里抢过剩余的一条肉丝,一口吞掉。
抱起赵玉珠,飞快窜上不远处长廊的廊檐,赵玉珠裹着被子站在前面,薛妖从身后圈着她,两人一前一后立在上头。
男人修长的手指掐住少女下巴,往东方一掰。
赵玉珠亲眼望见天边的云彩隐隐泛了红,云层里的骄阳喷薄欲出,令人怦然心动。
下一刻,那轮骄阳轻轻巧巧一跃,光芒万丈地跳出云层,照亮了半边天际,红霞滚滚,美不胜收。
连同赵玉珠白皙的脸蛋,都沐上了一层霞红,薛妖亲了亲,才在她耳畔徐徐道“珠珠,在我心底,你就如同这骄阳般,光芒万丈,独一无一,无人能媲美。这是我在西北送你的最后一份礼物,你喜欢吗”
“最后一份礼物”,离别的情绪一下子湿润了赵玉珠眼眶。
“彦之哥哥。”少女转过身去,含着热泪扑进薛妖胸膛,听着他怦怦怦的心跳,良久,才哽咽道,“我喜欢。”
“什么,不喜欢”风声太大,薛妖侧耳,假装听不清。
“我喜欢”赵玉珠提高了音量。
“还是没听清啊,你到底喜欢还是不喜欢啊。”薛妖道。
这回,赵玉珠回过味来了,知道彦之哥哥故意耍她,小拳头擂鼓似的锤他“喜欢,喜欢,我喜欢”
每喊一声,发泄似的锤一下
锤得男人胸膛砰砰砰直响。
裹在少女身上的被子坠落,堆叠在脚下,少女的泪珠一滴一滴全洒在上头。
京城的嫁娶她知道,繁文缛节超级多尤其薛妖即将成为储君,迎娶太子妃的流程就更不用说了。
礼部不精心准备个一年两载,绝对成亲不了
他俩恋爱才半年,就是算上互撩的时间,满打满算也不过才一年。眼下却要两地分离那么久,赵玉珠光是想想就难受
“彦之哥哥”晨光的到来意味着别离,少女面颊死死贴着薛妖胸膛,没出息地掩面哭了。
也正因为如此,赵玉珠才没抬眸瞧见
薛妖一边摸着她柔顺的秀发,一边偷偷在笑,无声的那种坏笑。
不多时,薛妖带上黑甲铁骑,迎着冬日朝阳,浩浩荡荡离开了。
镇国大将军府似乎一下子空了。
赵玉珠的心也跟着空了起来。
薛妖本已将赵玉珠打横抱回闺房,叮嘱她乖乖补觉,体贴地给她掩好被子才走的。可他前脚刚离开,少女就倔强地爬上木梯,趴在院墙上含着热泪目送,直到彦之哥哥的背影拐弯消失了,她才怅若有失地回房补觉。
不想,十日后,赵玉珠正一脸怅然地坐在后院冰湖的水榭里,怀念那夜的烤鱼和清晨的骄阳时,居然接到了娘亲的家书
“珠珠,你爹爹、哥哥和姐夫立下赫赫军功,此次奉诏调回京,你也收拾收拾,预备举家进京”
赵玉珠先是一喜,举家进京
这不就意味着她和彦之哥哥不用分开,哪怕暂时不能成亲,也能日日在京城相见了么
赵玉珠抱着家书,兴奋得蹦了起来
可还没蹦几下,少女突然意识到,爹爹、哥哥和姐夫奉诏回京,调为京官,这样重大的调度,薛妖怎么可能半点不知情
换言之,薛妖明知两人不会两地分离多久,却故意隐瞒不告知真相,纯心看她有多在意他,有多伤怀
臭薛妖
“啊”
少女想起那夜的自己一个劲扑在他怀里落泪,泪水都打湿了他衣襟,闹了那样一出笑话,就抓狂
“沈彦之,你怎么这么坏呢”
赵玉珠小手锤着水榭的窗棱,锤得“咚咚”响还不解气,还气呼呼地跺脚
恨不得将地板当臭男人的胸膛跺
十日后,在白雪纷飞里,赵家的车队驶离了西北,快速奔向京城。
赵玉珠与娘亲坐在打头的豪华马车里,后面十几辆普通马车分别装载着行礼和一些愿意跟进京的仆人。爹爹和哥哥不喜欢坐车,两人策马走在马车前头,还有几十个护卫,分成两队一左一右守护着车队。
一路上,赵玉珠时不时兴奋地勾开窗帘,欣赏着沿途风景。不过,肃杀的冬日,风景有限,大多是冰雪覆盖下光秃秃的树枝和枯黄的小草,偶尔遇上两三株红梅,极其幸运才能听见鸟儿悦耳地唱歌。
临近京城,夕阳西下,寻了一家沿途客栈落脚。
不想,一家四口正和和乐乐在一楼大堂用晚饭时,隔壁桌突然爆出一句
“嗤,晋王算个屁,一个流浪在外的皇子也妄想跟咱们恭王殿下争储君之位肯定是咱们恭王殿下的”
如此不敬的言辞,让赵玉珠忍不住偏头望去,就见一个肥头大耳的白胖子,在那里拍着桌子唾沫横飞。
另一个瘦高个一边笑着敬酒,一边恭维白胖子“谁说不是呢,晋王哪有本事跟咱们恭王殿下争夺啊,旁的不说,上有贵妃娘娘得宠,旁有恭王妃娘家得力,下有颇得圣宠的皇长孙晋王拍马也比不上啊”
赵靖赵玉珠大哥听了这些大话,不屑地一嗤。
赵玉珠很快收回视线,那两个大放厥词的男人她上一世认识,白胖子是恭王妃娘家大哥,瘦高个是恭王妃娘家表哥,都是不学无术、心术不正,仗着恭王的势力横行霸道的主。
赵玉珠懒得搭理他们。
但另一桌却有个硬汉怼了上去“兄台此言差矣,贵妃娘娘哪能与元后相提并论一个正妻,一个妾。再说说恭王妃娘家,不过是世袭罔替的国公府,名头好听,手中却没甚实权,哪里比得上未来晋王妃的娘家军权在握不说,女婿还即将成为兵部尚书,一家子实权”
一个空有名头,一个一家子实权,高下立现。
这话简直掀了白胖子和瘦高个的逆鳞,恼羞成怒,立马吼了回去“你懂个屁”
一言不合,白胖子和瘦高个就冲上去掀桌子,揍人带来的四五个小厮也撸起袖子,风风火火冲了上去帮忙
一时间,一群人围攻一个人,大堂打斗声不绝。
赵靖皱眉,生怕硬汉寡不敌众,会吃亏,赵靖怒拍桌子,起身就要冲上去帮忙。
不想,那个硬汉功夫了得,以寡敌众还占据了上风,打得白胖子和瘦高个满地找牙。
一场闹剧,最终以白胖子和瘦高个捂着揍肿的脸,落荒而逃而落幕。
赵振山和顾茵茵对视一眼,光眼前风波便能看出,晋王要登上那个位置,在隆武帝膝下娇养长大的恭王第一个不服。
夺嫡之战,怕是要在一王之间打响了。
赵玉珠微微抿唇,上一世,薛妖的皇子身份一直隐藏着,以异姓王的名头帮衬着恭王斗朱寿原太子,两人是至交好友。眼下原太子已经被废黜,薛妖的皇子身份也提前暴露了
薛妖和恭王之间竟是关系恶劣,要斗上了么
在自己的干预下,两世变化还真是大啊。赵玉珠低头,默默吃饭。
休整一夜,次日一早,赵玉珠一家子继续赶路,夕阳西下时距离京城城门还有两公里。
“城门即将下钥,咱们怕是赶不上了,今夜很可能得留宿在马车上。”赵振山骑在马背上,撩开窗帘,朝马车里的妻女道。
冰天雪地的,没有温暖的客栈,留宿在马车里,虽说有火盆,到底没有床榻可睡,毫无疑问今夜不好过啊。
好在顾茵茵和赵玉珠都不是娇气的人,纷纷点头,表示赶不上留宿马车也行。
果然,紧赶慢赶,车队抵达时,城门还是下钥了。
“喂,守城的,你们可知老子是谁吗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老子可是恭王殿下的大舅子快给老子开门”白胖子骑在马背上,瞪眼朝城楼上的士兵嘶吼。
守城将领出来了,站在城楼上放话“凭你是谁,下了钥,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许进”
白胖子气得够呛,骂骂咧咧的。
赵振山不是个仗势欺人的,远远听见下钥了,直接下令去一旁生火,熬过了今夜,明日清晨再进城。
赵玉珠和顾茵茵没有异议。
不多时,城门里头有人喊话“潘将军,我等有要务出城,速速打开城门放行。”
声音很熟,赵玉珠听着像是陈南的声音。
锦衣卫出城办事,谁敢阻拦
果然,不一会,城门轰隆隆开了,策马出来一队锦衣卫,打头的正是陈南。薛妖成了晋王后,作为第一心腹的陈南也水涨船高,直接接替了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成为了全国锦衣卫一把手。
如今的陈南当真威风凛凛,一身玄色飞鱼服,在高高马背上腰背挺直,走哪都是众人忌惮的存在。
可谓是威风八面。
可这样威风的人物,策马出了城门后,居然直接跳下马背,在白胖子和瘦高个的注目下,径直来到赵玉珠一家人的火堆旁,朝赵玉珠一家子弯腰,毕恭毕敬地说话。
“赵大将军,赵三小姐,在下奉晋王殿下之命,迎接你们入城。在下来迟,还望恕罪。”
赵玉珠一愣,所以,先头陈南嘴里的“有要务出城”,指的是迎接他们一家子
就这样,在锦衣卫的列队护送下,赵玉珠一家子上了马车,直接顺顺利利入了城。
“哎,城门都开了,就让我们也进了呗”白胖子和瘦高个见状,纷纷打马要跟进城门,却被锦衣卫一把拦在了城门外。
陈南扫了他俩一眼,旋即向守城将领冷冷吩咐“该怎么办,自己知道吧。”
下一刻,守城将领带兵将白胖子和瘦高个轰了出去,城门轰隆隆又吊了起来。
气得白胖子和瘦高个跺脚直骂人。
这回,他俩可算是看明白,家里空有国公爵位,却没实权是何滋味了
平常不显,一遇上手中有实权的,立马高下立分。
瞧瞧,晋王殿下那个权势滔天,旁的不说,光是手下的锦衣卫就够豪横的了
跟晋王殿下一比,恭王还真是不够瞧,名头丢出去,守城将领都不怕
他娘的
白胖子和瘦高个在城门外气得想锤人时,赵玉珠的马车进了城门,很快也被逼停了。
“晋王殿下驾到。”
“参见晋王殿下。”
马车外,乌压压跪了一地,从锦衣卫到赵家的护卫,齐刷刷全跪下请安。
赵振山和赵靖没跪下,也弯腰拱手行礼。
如今的薛妖,排场就是大,气势就是足
要说现场还有谁敢跟薛妖叫板的,也就唯有一个赵玉珠了。
马车里的赵玉珠,听见“晋王殿下”四个字,就嘟了嘴,待窗帘撩起,传进一声温柔至极的“珠珠”,少女立马偏过头去翻了个小白眼。
她可没忘记,一个月前,臭薛妖还诓骗了她不少眼泪呢。
哼,今夜,才不要搭理他,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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