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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试就试试。
本以为不用换地方, 在原位当场实验一番就好。
但艾诺克斯却像是对祁渡这个想法很惊讶似的,半是无奈半是了然地叹了口气,把他领上了床。
被褥蓬松如云,祁渡坐在床头, 安静地注视着艾诺克斯俊美的面庞与红玛瑙色的眼瞳, 等待他的下一步动作。
艾诺克斯被银发若隐若现遮挡着的耳尖通红, 但他脸上仍然没什么红意, 似乎很是镇定。
事实上,尽管艾诺克斯看上去运筹帷幄, 但他其实毫无相关经验。
虽然他也曾经在很久很久之前从军雌必修的繁衍课程里学过取悦雄虫的手段, 但那些课程的记忆过于久远,想要回忆太过困难。
当年的艾诺克斯又将全部精力放在军事决策与作战技巧上,完全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用上这些技巧,所以也压根没有认真学。
可以说,他的潜意识里就没有产生过取悦雄虫的想法, 始终固执地认为自己的归宿是在战场上丧生,抑或是在精神暴乱中死去。
只有在遇见祁渡之后, 才让艾诺克斯生出了某些从未有过的念头, 属于雌虫的本能姗姗来迟, 让他发自内心地想靠得近一点,更近一点。
眼前的黑发雄虫俊美, 隔着作战服都能看见它紧实的肌肉, 但它注视着自己的眼神却是纯净的, 完全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这让艾诺克斯诡异地产生出了某种微妙的负罪感,总觉得自己在教坏幼崽。
他抿了抿唇, 视线不自在地游曳一瞬, 终于难以启齿地开口“接下来我会触碰您的身体。您可能会产生一些反应, 这是正常的,请不要恐慌。”
祁渡只觉得他有些磨蹭,这让追求效率的人工智能很不满意“好,你尽管做就是。”
于是艾诺克斯终于深吸一口气,试探性地伸出了一只手,颤抖着慢慢探了进去。
“”
很奇怪,很奇怪的感觉。
人工智能难以形容,它完全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
某种滚烫的、沸腾的、极具刺激性的物质在大脑中迅速分泌,它很快辨别出来,是多巴胺。
同时,肾上腺素也开始攀升,心脏的跳动变得一声比一声剧烈,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血液鼓动着,像是马上就会冲破血管。
它的芯片费力地捕捉分辨着这种全新而未知的触感,但原本清晰的大脑却成了一团浆糊,被完全陌生的物质搅得乱七八糟。
芯片丧失了对身体的控制权限,一只手却条件反射地伸出来,握住了艾诺克斯那一截精韧的手腕。
艾诺克斯耳尖上的红意早就爬上了侧脸,他笨拙而生疏地动作着,不敢抬头去看祁渡的表情,眼尾泛潮,本来就红得如同玛瑙的眼睛显得更红几分,头顶冒烟,像是一个噗噗冒气的水壶。
被冷不丁伸出来的手用力握紧了手腕,他的动作被迫暂时中止,终于抬起眼去睨祁渡,动作间让眼珠蒙上了一层浅浅的水汽,尾音发颤“我我让您疼了吗”
无言片刻,祁渡又缓缓松开了手指,人工智能现在的表情仍然是面无表情,沉稳道“不疼,但是很奇怪。这也是正常的反应吗”
艾诺克斯感受着手里的映度与温度,只觉得自己的脸上烫得像发热的主机,但他还是昧着良心点头“是正常的这种状态还会持续一段时间,请您再坚持一下好吗”
祁渡的手慢慢按回原位,根根手指用力,答应一声“好。”
又问“还要多长时间,才能产生信息素”
艾诺克斯也不知道,只是根据他少得可怜的相关经验判断,信息素很有可能会在某个特定的时间点产生。
所以他没什么说服力地哑声安抚“不会太久的如果您有任何不舒服,请及时告诉我。”
祁渡也不知道信没信,它的身体绷得很紧,深深看了一眼艾诺克斯,然后闭上双眼,全身心地去与这种过于强烈的感知对抗。
人工智能并不懂得如何克制谷欠望,所以结束得很快,大概只有二十分钟。
并且成功释放出了虫造信息素。
由于信息素是它自行产生的,所以祁渡本身对信息素没有什么感知能力,但艾诺克斯却在信息素弥漫的一瞬间察觉到了异样。
对一只数十年从未接触过信息素的大龄单身雌虫来说,信息素的影响实在是难以招架,比他预想中的还要强烈。
祁渡的芯片过载,混乱无序的大脑尚未重新恢复思考的能力,就听见眼前的白发军雌闷哼一声,本就急促的呼吸瞬间又凌乱了几分。
他甚至来不及起身去清理自己的手指,就因骤然脱力趴倒在了祁渡面前的床单上,下意识蜷缩起身体,难耐地紧皱着眉头,脸上的表情像是在苦苦遏制着什么谷欠望,说不出是痛苦还是欢愉。
虫造信息素确实在极短的时间内平复了艾诺克斯暴动的精神海,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某种更加难以抵挡的异样。
身体在本能地叫嚣着空虚,刻在基因里的天性让他每一个细胞都开始沸腾,连理智都要被灼烧殆尽。
其实影响本来不会这么大,但一想到这是祁渡为他分泌出的信息素,这个认知就让艾诺克斯下意识亢奋了数倍,几乎克制不住自己。
他咬紧牙关,死死攥住了手指,竭力控制自己不要吓到祁渡虽然人工智能也不会被吓到。
而祁渡的脑子里刚刚放完鞭炮,每一根神经末梢的尽头都燃起了明亮的火光。
这种刹那的感觉比刚刚还要强烈百倍,巨大的刺激下,人工智能的芯片险些在后脑燃烧起来。
但见到艾诺克斯出现异常,它过载的芯片又迅速冷却。
祁渡抬手再次握住艾诺克斯颤抖的手腕,下意识想检查对方的身体状况,却又后知后觉,自己现在的身体丧失了之前拥有的全部非人能力,只能通过言语询问“你怎么了”
好半天,艾诺克斯才勉强抬起头,眼珠通红,瞳孔有涣散的征兆。回握住仿生雄虫的手腕,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哑着声线开口“我”
他被信息素诱导发青了。
但祁渡并不明白他的未尽之语,也不清楚信息素催青的副作用,它只感觉出艾诺克斯现在十分痛苦,于是当机立断道“我去叫巴德。”
但刚表现出要离开的意思,就被艾诺克斯伸出手,稳准狠地一把攥住了手腕还是特意用的干净的那只手。
艾诺克斯差点呕出一口老血,这种关键时刻,要是让巴德过来搅了,那他这军医也不用继续做了不然艾诺克斯会控制不住自己给他穿小鞋。
他皱起脸,红色眼瞳里水光潋滟,低声拒绝“不要不要叫他”
但雌虫暂时脱了力,嗓音和细弱的猫叫差不了太多,挣扎显得额外像负隅顽抗。
祁渡被艾诺克斯拉着手腕,走不脱身,但对方一直也没有给出什么合理的理由,所以它还是按照自己的决策,很快找出光脑,拨通了巴德的通讯。
很快,巴德的声音就在光脑那头响起“祁渡阁下出现什么事了吗”
语气很恭敬,毕竟祁渡可是被他们陛下含在嘴里捧在手心保护的雄虫,自然与那些被当作玩具的仿生雄虫不一样。
祁渡语气沉稳,组织语言迅速“艾诺克斯他现在的状态很不好,我怀疑他对虫造信息素过敏。”
艾诺克斯“”
“过敏”
巴德一惊,下意识地代入了很严重的过敏症状,语气变得焦急起来“我马上就赶过去您可以为我详细描述一下症状吗,这样我可以教您怎么帮助陛下缓解。”
闻言,祁渡开始仔细观察艾诺克斯的神态,对方被它这种无机质的眼神看得开始瑟瑟发抖,又开始虚弱地挣扎,像是逃跑的小动物,一直把脑袋往被子里埋,试图把自己严严实实藏起来。
但反抗失败,还是被完全不理解真实状况的人工智能硬生生挖出来观察神态。艾诺克斯心如死灰,只能自暴自弃地闭着眼,任由它打量。
祁渡一边观察着他的状态,一边实时向巴德汇报“身体在微微发抖,手部不自然地攥紧。胸膛起伏明显,呼吸明显加快,脉搏也比正常状态跳得快了一辈不止。整个脸部都很红,并且在散发高热,声音细弱,动作无力。”
巴德“”
奇怪,总感觉越听越不对劲啊。
过敏会造成这种状况吗
听起来不太像是过敏,反而像是雌虫发青啊。
巴德心里隐隐有了某种不好的预感,他咽了口口水,小心道“这些情况太过笼统,可以麻烦您把光脑递给陛下,让他本虫同我描述一下具体感觉吗”
祁渡自然无不可,将光脑递到了艾诺克斯唇边“你还有什么不舒服的症状,和巴德说清楚。”
艾诺克斯“”
巴德的声音战战兢兢传过来“陛下”
白发军雌深深呼吸一口,嗓音低哑,浸饱了谷欠求不满的暗沉怒火“滚。”
要不是因为他现在没力气,早就吼出一声怒音了。
巴德“”
糟糕。
什么过敏,陛下就是再正常不过地被虫造信息素勾出了发青期好不好
巴德瞬间理解了一切,哪里还不懂得陛下的良苦用心。
他心中欲哭无泪,隔着光脑都感觉背后发凉,毫不怀疑,如果自己今天坏了陛下的好事,那下一秒他就会被当场暗杀。
祁渡开口,很不赞成艾诺克斯对军医的无礼“为什么要让巴德滚他是医生,这是必要的病情调查,你应该好好配合他。”
艾诺克斯“”
他现在心情说不出的复杂,一半是因苦苦克制谷欠念纵生而产生的躁动,一半是因人工智能死活不开窍而产生的羞愤。
难道非要直白地告诉它,自己发青了,想得到祁渡的抚慰吗
巴德听得冷汗直冒,忙不迭干笑着开口打断,挽救自己的职业生涯“我已经明白了陛下的状况,祁渡阁下,您可以把光脑收回来了。”
仅仅从一个“滚”字,就能听出艾诺克斯的问题所在么。
祁渡不理解,但它对巴德的医术又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
见艾诺克斯没有拒绝的意思,它依言收回光脑,平平地问巴德“现在可以告诉我怎么帮他缓解了吗”
“呃阁下,其实是这样的。”
巴德用尽全力开动大脑,拼命思索着该怎么措辞,笑得有些艰难“陛下他,其实并不是过敏。”
祁渡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他的意思,于是巴德继续道“
陛下现在的情况,其实是被信息素安抚精神海之后的正常反应,这在雌虫之中非常普遍。”
祁渡看了一眼艾诺克斯,对方已经慢慢地挪动着身形,用枕头罩住了自己的脑袋,似乎在破罐子破摔的赌气,只能看见他白色的长发铺展,散落在流畅漂亮的肩背上,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很像祁渡在星舰上俯视地面时看见过的、在阳光下泛着银光的浪花。
人工智能很难理解雌虫动作的潜台词,所以并没有多管“意思是我不需要插手,让他忍耐过去就好了”
“不不不”
巴德冷汗直冒,立刻想让它打消这个危险的念头“恰恰相反,这正是最需要您帮助的时候”
他信口胡诌,编得半真半假“是这样的,雄虫的信息素对雌虫精神力确实具有很强的安抚性,但被信息素影响的雌虫往往也最脆弱,本能渴望雄虫的靠近。”
“这种情况下,我们一般建议雄虫与雌虫之间进行更多亲密的肢体接触,比如拥抱,或者亲吻,或者”
“或者交配对吧。”
“对,还有交交交交”
巴德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连艾诺克斯也被这个直白的词语震惊到,起伏的胸膛都停滞了一瞬。
好半天,巴德才回过神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颤巍巍道“您,您刚才说”
人工智能四平八稳地又重复了一遍“交配。”
虽然确实也是这么一回事,但是被它用平板而毫不遮掩的语气说出来,还是用这种古板的、下定义一样的词,直接让巴德措手不及。
他咽了口口水“您您知道”
祁渡照旧是一张面瘫脸“这是最基本的推理。在我的资料库中,和拥抱、亲吻联系最紧密的,就是交配。”
虽然它确实是战斗机器人没错,但它在战场上待了多年,身边都是人类士兵。他们也不可能常年吃素,行为和语言往往狂放不加遮掩,很多时候某些行动甚至都不会对祁渡避讳。
久而久之,尽管没人教过它,但它强大的学习能力还是弄懂了这几次词组之间的关联。
巴德被狠狠噎了一下,他似乎从这句平淡的话里听出了某种微妙的嘲讽。
既然祁渡知道,那某种意义上好办了一些接下来,就完全看它的意愿如何了。
巴德心知这是陛下的家事,绝不是他一只外虫能掺和的,打着哈哈道“既然您已经清楚,那么就再好不过现在的陛下就是这么一个状况,我不便继续插手,全看您与陛下的意愿那么我就先离开了”
说完,他急匆匆挂断了通讯。
室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只有艾诺克斯难以压抑的呼吸声。
视线昏暗,艾诺克斯的脸仍然藏在枕头里,垂着眼帘,心乱如麻。
刚刚被祁渡如此平淡地点破,像是自己的小心思被公然揭露于光天化日之下。
雌虫不知道现在祁渡的态度如何,但他并不敢抱有什么希望毕竟怎么能指望没有感情的人工智能同意呢。
刚刚自己能得手,其实也就是仗着祁渡什么也不懂。
所以他只是有些难堪也有些无措地把自己狼狈的丑态遮掩,蜷缩得更紧了些。
但身体的反应做不了假,每一个毛孔都在主动本能地搜寻着空气中溢散的信息素,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发青现象越来越明显。
艾诺克斯有些头晕目眩,心脏跳动得却越来越剧烈,在胸腔里轰鸣着,险些从喉咙口里蹦出来。
酸涩情绪蔓
延时,他似乎听见了祁渡朦朦胧胧的声音,只是隔着厚重的枕头,没有听得很清楚。
过了几秒,祁渡还是没有听见艾诺克斯的回答,怀疑对方已经被枕头闷晕了毕竟生命是很脆弱的。
于是它很干脆地揭开了枕头,露出顶着一头乱糟糟银发的后脑勺。
艾诺克斯的保护壳被直接掀掉,新鲜的空气透进来,让他身上一凉。
他下意识动了动,却听见祁渡在他身后再次直白问“巴德没有告诉我,如果不交配,你会怎么样。”
我会怎么样
艾诺克斯没想到它会问这个问题,闻言勉强转了转脑袋,眼角的余光看向了坐在他身后的黑发雄虫。
虽然祁渡刚刚才从某种贤者时间里结束,但他似乎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上半身衣物整洁如初,身姿挺拔地坐在原位,那张俊美的脸上还是没有出现过任何带有情绪的表情,灰黑色的眼珠一如既往地静静注视着艾诺克斯,将他的身影完完全全映在眼中。
与祁渡相比,艾诺克斯现在的状态就狼狈了太多。
因为难耐的发青期,他刚刚的动作幅度很大,衣衫和头发都在混乱中被搞得乱七八糟不说,眼珠和眼尾也都红红的,发潮。
艾诺克斯收回视线,他似乎从祁渡的问题里隐隐窥见了一丝渺茫的可能,却不敢多抱有什么希望,只闭上眼忍耐着,低声道“您放心,不会死的。”
只是会很痛苦。
旧时的雄虫也经常会利用信息素强制雌虫进入发青期,并且不给他们任何抚慰。在发青期间,雌虫会无限渴望雄虫的安抚,堪称谷欠火焚身。
他们当然是可以熬过来的,毕竟发青期的威力远远没有精神暴乱的后果严重。虽然会对雌虫产生不可逆转的损害,但至少不会危及到生命。
祁渡听见了艾诺克斯的话,也不知信没信,它重新打开了光脑,输入“雌虫发青期不交配的危害”。
现在的帝国是雌虫的一言堂,舆论风向自然也是偏向雌虫的。
这个问题输进去,立刻弹出一大堆答案,每一条都是雌虫的回答,详尽地解释着发青期的折磨,对曾经那些只诱导发青却并不帮忙熄火的雄虫表示深恶痛绝,只恨不能以其虫之道还治其虫之身。
祁渡一目十行地浏览完毕,对于发青期又多了新的认知。
虽然任务本身是防止艾诺克斯因精神暴乱而死,即使会产生一些发青期后遗症,理论上来讲,祁渡没必要多管闲事。
但它毕竟是具有自主学习能力的人工智能,考虑到日后还会和艾诺克斯做很久的同伴,那它还是应该表露出积极的帮助态度,让对方比较舒适地度过发青期。
于是它问“需要我现在为你找一只合适的雄虫来吗。”
一点不可置信的微弱火光从艾诺克斯眼瞳中烧起来。
他并没有感觉到屈辱与冒犯,相反,白发军雌敏锐地意识到,这是一种很有利于他的信号。
当祁渡表现出这种愿意帮助的态度时,也就意味着它那死板的程序认为,自己需要帮助。
因此,它会尽力帮忙。
至于能帮到什么地步
艾诺克斯微微转过脸,垂下眼睫,如实说“很抱歉,我我无法接受其他雄虫。”
除了您。
对方都这么笃定地说了,那现在看来,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而祁渡很快做出了选择。
于是它对眼前的雌虫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尝试帮助你度过发青期。”
人
工智能是没有道德观念的,之前也从没有人类向它输入过交配相关的资料。所以,祁渡并不理解自己说出的话有多么惊世骇俗,毫不遮掩地说出了口。
艾诺克斯呼吸一滞。
反应过来后,巨大的狂喜与惶恐占据了他的心神,连身体的不适都可以忽视。
他红玛瑙一般的眼瞳中爆发出亮光,几乎是急切地追问“真的吗您真的愿意做出牺牲吗”
又在问废话。
但是祁渡已经习惯了对方的废话,平铺直叙道“并不算牺牲,这是必要的帮助。”
又不会少块肉,只要艾诺克斯不在乎,那祁渡无所谓。
明白了它的态度,艾诺克斯的眼瞳稍稍黯淡,但又很快振奋。
这已经比他的预期要好出太多太多。
艾诺克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就算祁渡一辈子也不懂爱,只要能确保对方还留在这个世界,还留在自己身边,那他就完全可以接受,并不奢求对方一定爱上自己。毕竟,这已经是艾诺克斯前二十年无望的光阴中不敢肖想的事了。
而且
而且,如果能让祁渡感觉到舒服的话
那想获得第二次,以及之后的无数次,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所以他调动起自己残存不多的力气,颤抖着顺从道“我我是愿意的。”
那这应该就是谈拢了。
祁渡淡定道“好。那我们就准备交配吧。”
即使知道它的用词就是这样直白,艾诺克斯还是下意识感觉脸热。
但虫族对感情的追求也很直接,他没有再因不合时宜的害羞继续浪费时间,定了定神,紧张问“您知道要怎么做吗”
这个问题在目前看来更十分重要。
祁渡回答“应该知道。”
“我在战场上见过士兵交配,如果人与虫族的身体构造很像,那么方式应该是一样的。”
对人工智能而言,这个词语是一个抽象的概念,它的前提是两个生命之间产生负距离接触。所以即使艾诺克斯对它做出了那种帮助的事,祁渡仍然没有把刚刚那种新奇而强烈的感觉和交配联系起来。
简而言之,它现在还没有那种“交配非常舒服”的意识,只严谨地继续补充“但我并没有相关的实践经验,可能会搞砸。”
但对艾诺克斯来说,已经足够了。
他用尽力气支起身体,红着眼尾慢慢向祁渡靠近。
祁渡任由白发军雌接近了自己,虚软无力的手臂搭上了自己的脖颈。
艾诺克斯抖着睫毛凑近,在祁渡的喉结位置轻轻啄了一下,哑声笑了“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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