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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把信息素当成工作
那要当成什么。
艾诺克斯这次提出的要求比较奇特, 但是作为学生,祁渡当然对老师的要求全部采纳,很认真地表示自己会尽量做到。
他们来到这颗星球之前,艾伦就帮忙订好了贵宾酒店, 甚至财大气粗地包下了整整一层套房, 为的就是给发青期做准备。
脚下的绒毯柔软如云, 吊灯洒下来的光线也昏黄暧昧,让艾诺克斯红宝石一样的瞳孔中浮动起若隐若现的朦胧光晕。
他对祁渡展开一如既往的温柔笑容,并发出邀请“我先去清洗自己,您要一起来吗”
今天游泳消耗的体力过多, 祁渡虽然算不上精疲力尽,也很有几分疲惫。
考虑几秒,它拒绝了艾诺克斯的提议“你先洗吧, 我休息一下。”
不然一会儿体力可能会跟不上。
艾诺克斯担忧地看着精神不太好的雄虫,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它的额头“您是身体不舒服吗千万别勉强, 不行的话我们可以顺延几天,没关系的。”
雌虫的手掌心柔软而干燥,紧贴着祁渡额头的皮肤,让相接处的温度一点点攀升。
祁渡抬起眼, 恰恰对上艾诺克斯关切担忧的目光, 手指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轻轻颤动了一下。
心脏在一瞬间有点发酸, 但人工智能并不知道真正的原因。
它乖乖坐在那里, 任对方摸着额头测量体温, 摇了摇头“不用, 我只是有点累, 休息一下就好, 不能耽误时间。”
见祁渡坚持,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大碍,艾诺克斯无奈道“那您先休息,我很快就回来。”
起身时,他的视线扫过祁渡俊美的脸庞,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微暗。
于是祁渡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光线被突然靠近的身影遮挡住,唇上一软。
人工智能很快意识到,艾诺克斯亲了自己。
它很喜欢接吻,于是顺着艾诺克斯的动作,认真而笨拙地亲了回去。
一吻终了,艾诺克斯的目光已经彻底暗下来,某种属于野兽的侵略性气息一点点凝实。
他抵着祁渡的额头,平复着自己紊乱的呼吸,哑声道“我很快就回来。”
祁渡寡淡的唇色发红,因为刚才的动作被蒙上了一层水光,显得额外可口。
它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在艾诺克斯眼中像是一块最好吃的甜品,点了点头“好。”
艾诺克斯终于恋恋不舍地起身,进了浴室。
祁渡坐在床边等雌虫回来,眼皮却越来越沉,像是被胶水黏在了一起。
还是躺下休息一会儿比较好,它可以闭目养神,肯定不会睡着的。
人工智能沉稳地这么想,觉得很是可行。于是它躺上松软的被褥,放松了自己的身体,慢慢闭上了眼。
这时候的祁渡还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种错觉,叫“我就躺躺不睡着”。
从闭眼到呼吸均匀地陷入睡眠,似乎只过了几分钟。
艾诺克斯裹挟着一身潮湿的水汽从浴室中出来时,看到的就是祁渡盖着被子,睡得很安详的模样。
精心准备过的艾诺克斯“”
从巨大的打击中回过神,他还没完全死心,走到祁渡身边,试图把它叫醒“雄主”
祁渡完全失去了意识,艾诺克斯连着轻轻叫了两声,它都毫无反应,眼睫毛都没动一下。
看来今天是真的累坏了。
艾诺克斯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无奈地坐到床边,垂眼注视着雄虫俊美的睡颜。
看着看着,心却慢慢酸软下来,最后一点怒气也消失殆尽。
泄愤般
捏了捏祁渡的鼻子,看着雄虫在梦中慢慢皱起脸,下意识地偏头躲避,艾诺克斯很快松开手,低声道“您可真是”
未尽之语被咽回肚子里,只剩下一声拿祁渡没什么办法的叹息。
意识模糊之间,祁渡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被搬动了。一阵动作之后,托举着它的床垫被换成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抱着它的虫似乎很会找姿势,祁渡窝在对方柔韧起伏的肌肉上,感觉安心而舒适,可以一直睡下去。
只是总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事,导致它睡得不太安稳,慢慢皱起了眉头。
等等。
信息素
祁渡猛然睁眼,下意识地想起身,却感觉手下的触感不对,过于柔韧而有弹性了些。
它这才慢半拍地发现,自己正侧趴在艾诺克斯的怀里,而对方充当了它的靠枕兼床垫,正在用光脑远程处理工作。
察觉到祁渡的动作,艾诺克斯眉梢微动,不急不缓地关掉了光脑,看向有些茫然的雄虫。
他的笑容中似乎带着些挪揄“您醒了睡得舒服吗”
祁渡眨眨眼,老老实实道“舒服。”
艾诺克斯险些没忍住笑,故作忧愁地叹息一声“您这一觉可是直接从昨晚睡到了今晚,一天一夜的时间,当然舒服。”
一天一夜
一瞬间,祁渡如遭雷击。
那它岂不是把信息素的时间睡过去了
人工智能很快从巨大的惊吓中冷静下来,立刻从艾诺克斯怀中挣起身下床“我现在联系巴德,问他有什么补救措施。”
它想找出自己的光脑,找了半天,却不知为何怎么也找不到。
正迅速翻找衣服口袋时,祁渡的左肩膀突然一沉,腰也一紧。
艾诺克斯不知何时挪到了床边,靠到它的肩上,很顺手地环住了雄虫劲瘦的腰身,哭笑不得地叹息一句“是我的问题,忘了不能随便和您开玩笑您没睡一天一夜,才睡了两个小时不到,刚刚是我故意吓唬您才这么说的。”
祁渡的动作慢慢停下来,芯片反应了片刻,终于理解了艾诺克斯的话。
见它久久不语,垂着眼睛,看起来很委屈的样子,艾诺克斯心里有点发慌,立刻开始低声哄祁渡“抱歉,我刚刚只是想开个玩笑,没想到您会有这么大反应您生气了吗”
他哄了好半天,祁渡终于慢吞吞地抬起了眼,看向艾诺克斯,很无辜的样子,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嗯我没有生气啊。”
艾诺克斯一愣“可是您刚才”
话说到一半,他终于反应过来祁渡这是学会了艾诺克斯的办法,反过来吓唬了他一下。
见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祁渡眨眨眼,感觉了某种隐秘的喜悦;因为它刚刚活学活用,骗到了一只真正的虫虽然对方多少带着点关心则乱的意思。
为了防止艾诺克斯发现自己被骗之后再报复回来,人工智能自认很机智地转移话题“我醒了,现在来信息素吧。”
短暂地睡了一觉养精蓄锐,它现在感觉浑身轻松头脑清醒,就算要一晚上也没问题。
艾诺克斯无奈地看了祁渡一眼,哪里看不出人工智能的那点小心思。
但他还是顺着它的话点点头,干脆利落地解开了浴袍,让那完美如大理石雕塑的身材展露无遗。
艾诺克斯从不吝啬于在祁渡面前展现出自己精壮漂亮的身体,之前的祁渡一直没有在意过。
但现在的人工智能看了两眼,下意识挪开了目光。
反应过来之后,它自己都愣了一下。
为什么要躲开
人工智能不明白自己一瞬间的
犹疑来自何处,那边艾诺克斯已经轻轻俯身,银发如流水般倾泻蜿蜒在赤裸的肩背上,漂亮得像是神话里吸收天地灵气而生的精怪。
红宝石一样漂亮的瞳孔里倒映着祁渡的身影,他轻声道“请您这次不要当成工作,把我们当作真正的情侣,好吗。”
祁渡很想听从艾诺克斯的请求,但是它确实不懂,于是虚心求教“有什么不同吗”
艾诺克斯的唇角似乎勾了一下,他这段时间可是背着祁渡补习了许多相关知识“有很多我会教您。”
顿了顿,担心祁渡中途丧失兴趣,雌虫又使出激将法“普通的虫肯定能学会,而您具体能学会多少就要看您的悟性了。”
人工智能有一种奇妙的胜负欲,艾诺克斯这么说之后,它果然上了当,严肃地点了头“我知道了。”
随后,祁渡跟随着艾诺克斯针对“作为情侣的交配该如何进行”进行了深入的学习探讨。
为此,它还学习到了一个新的词前戏。
原来情侣之间的交配并不是直接就上的,而是有一段很绵长的温存过程,包括但不限于一系列近距离接触。
这个过程对人工智能来说同样新鲜而舒适,而且它从中感受到了某种与交配完全不同的感受。
亲吻,拥抱,抚摸,雌虫饱含情谷欠的低口耑。这些动作看似无用多余,却又似乎必不可少,让祁渡的胸腔发烫,血液沸腾;却也让它困惑不已,沉溺其中。
气氛像是无形的潮汐,在昏暗的灯光下无声地浮动暗涌。
这种感受零散细碎、断断续续,很难用语言具体描述。
人工智能思考了很久,最后也只是得出了一个笼统的结论前戏让它变得更喜欢与艾诺克斯的独处,也变得更喜欢艾诺克斯的身体。
如果说之前的信息素,是依靠艾诺克斯直接给予强烈的刺激来让祁渡出现某种反应;那么这次截然不同的前戏过程,就是让祁渡对艾诺克斯的身体产生了兴趣,进而自发地产生了反应。
不把信息素当作工作,也不用赶时间,所以祁渡在艾诺克斯的引领下,好好地探索了一次他的身体,获得了许多新发现。
雌虫的身体真的很奇妙,有时候一点点轻微的动作就会带来很大的反应,连腿弯都难耐地绷紧发颤,让艾诺克斯险些跪坐不住。
偏偏他又对祁渡绝对服从,不会说出半个“不”字,只会咬紧牙关,勉强支撑住身形,任凭祁渡欺负。
等后面真正开始的时候,他已经连句完整的话都很难说出来了。
祁渡恪守好学生的本分,时刻注意着艾诺克斯的情况,并认真揣摩着自己的情绪变化。
到了后面,艾诺克斯差点没扶稳床头柜,腰差点直接垮下去,好悬没被祁渡扶住。
雌虫已经不知道天地为何物,银发散乱间,昏昏沉沉地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雄虫。
那一眼带着昏聩而潮湿的水雾,与祁渡理智尚存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视线交错的一瞬间,人工智能不知道为何,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敲击了一下,发出鼓噪的声响。
艾诺克斯发红的眼尾坠着一滴透明的泪,微微发亮,也许他自己都没注意到是什么时候刺激出来的。
倒映在祁渡灰黑色的瞳孔里,却让人工智能油然生出一股陌生的冲动。
想帮他吻掉。
它这么想着,就这么做了。
这是一个蜻蜓点水的吻,也是第一个由祁渡主动的吻。
落在艾诺克斯的眼尾,留下一个浅浅的烙印。
某种微妙而陌生的情感破土而出,于贫瘠的土壤中顽强萌芽。
只可惜双方
都毫不知情。
“祁渡阁下”
面无表情的雄虫侧坐在窗边,低低垂着眼,似乎在沉思什么。
被奥尔本突然出声打断,它才抬起眼来看向对方。
奥尔本看着祁渡的表情,就知道它刚才没听进去自己的话,认命地重复了一遍“关于芯片的实验已经全部圆满完成了,由您主导的芯片制造工作非常成功。帝国计划在本月中下旬对外宣布这个消息,同时还会公布您仿生雄虫的身份。您有什么意见吗”
祁渡的芯片终于成功运行,摇头“没有。”
这个回答在奥尔本意料之中,毕竟祁渡向来不喜欢管这种政事,了然地点头“那我就这么去安排了。”
离开办公室的时候,他还贴心而委婉地嘱咐了一句“请您千万保重身体,不要舍本逐末,因为实验忽视了健康陛下肯定也不希望看见您身体出问题。”
言下之意就是多休息,毕竟祁渡这几天算得上是神思不属,经常发呆。
这对一个人工智能来说是极其罕见的事,明眼虫都能看出来不对劲。
听见了“陛下”两个字,祁渡的视线微微一动,有了一点反应。
但很快,它就逃避什么似的,立刻偏移开了视线,道“我知道。”
却很有几分敷衍的意味。
等到奥尔本的身影消失在门后,黑发雄虫还是保持着先前的姿势,靠在窗边思考虫生。
人工智能觉得自己最近好像要坏掉了。
身体或者芯片肯定有哪里出现了问题,但它自检了很多次,却什么都没有发现,体检报告一切正常。
所以就显得更像是坏掉了。
自从那天在塔尔星与艾诺克斯度过了第三次发青期,再回到主星的皇宫之后,人工智能就出现了这种问题。
经常性的走神,无意识的发呆,就连最高效的实验时间也不能幸免。
而且,每次回过神来,它总是会发现自己在想艾诺克斯。
也许是因为记忆不可磨灭的第三次发青期,给没见过世面的人工智能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也许是因为什么它也不知道的程序bug。总之,祁渡总是会想起对方当时的样子,极大影响了它的工作效率。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祁渡不是很想把这件事告诉艾诺克斯也许是不想给他留下一个“快要坏掉”的不好印象。
在这种无意识的烦躁中,人工智能又一次拖延到了下班时间。
今天的效率还是一如既往的低下,简直有愧于自己的身份,有愧于自己的芯片。
祁渡面无表情地这么想着,却还是动作很迅速地收拾好桌面资料,光速下班。
但长时间的走神终究导致了糟糕的后果,它离开得太匆忙,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忘记了戴上平时的黑斗篷。
奥尔本最近忙于准备发布会,接送祁渡上下班的工作换成了亚当来完成。这只傻虫实在是蠢到没边,完全没有发现祁渡的异样,甚至在祁渡上了飞艇之后,心很大地夸它“之前都没怎么见过你穿白大褂,这不比你那身黑斗篷好看多了嘛”
“”
祁渡终于后知后觉,自己因为走神犯了一个很致命的错误。
它这么大摇大摆地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不知道被多少虫看在眼里。祁渡又是陌生的雄虫面孔,为了机密资料的安全,肯定会有虫去查它的身份。
很快将一系列后果想得一清二楚,祁渡在亚当茫然的眼神中重新戴上了黑色斗篷,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开快点。”
亚当不明所以,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给飞艇提起速度,朝着皇宫飞驰而去。
艾诺克斯一如既往地等在寝
宫中,他最近特别喜欢穿v字领的宽松睡袍,露出健美平坦的月匈膛,银发半遮半掩。
换作以往,祁渡的视线无论如何也会被吸引过去几秒。但今天因为情况紧急,它甚至都没来得及多看几眼,就简明扼要地对艾诺克斯说明了情况“因为今天的失误,我的雄虫身份可能要早点公布了。”
艾诺克斯愣了一下,很快意识到,祁渡的决定是最正确的。不管怎么样,公布祁渡身份的主动权都应该握在帝国手中,免得被别有用心之虫利用,落入被动。
他握住祁渡的手,很干脆地做出了决定“我会让奥尔本将发布会的时间提前,越早越好。”
艾诺克斯这么说,祁渡也就放下了心。
不过紧接着,艾诺克斯就提起了另一件它并不想回答的事。
雌虫温柔而关切地看着祁渡“听奥尔本说,您最近很容易走神”,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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