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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杨潇了解他一样, 他也同样了解杨潇,清楚杨潇定会说到做到,尤其是有关林西的事, 他的态度和林扈一样。
杨潇沉默地看了焦战好一会儿, 才移开视线看向林西,道“皇上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林西叹了口气, 道“原本是想用拖字诀, 不过明显有人不想让我们如愿,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实在不行便索性公告天下。”
“若此时公告天下, 势必会引起一场风波,臣建议还是拖上一拖, 待皇上的帝位再稳固些,再将此事公告天下。”
林西赞同地点点头, 道“这还得看这幕后之人应不应了。”
第二日早朝,林西坐定,春喜唱道“有事早奏, 无事退朝。”
话音刚落, 便有人出列,林西一看是户部尚书高明远。
高明远躬身说道“皇上, 臣有奏。”
“高爱卿所奏何事”
“皇上登基三载有余, 却迟迟未曾大婚册立皇后,实在不妥。臣请皇上昭告天下,广选秀女, 已充实后宫,延续皇室血脉。”
林西自然清楚从未上过催婚折子的高明远为何有这般动作,无外乎是听闻了京中的流言, 无论此事是真是假,唯有大婚封后,是破除流言最好的办法。
甄礼出列,“皇上,臣以为高大人所言极是,还请皇上恩准。”
让林西讶异的是甄礼居然也开始催婚,可见那流言的威力。
林西看了焦战一眼,果见他蹙起了眉头,心中不禁叹了口气,道“先皇和太皇太后一同离世,朕悲痛欲绝,曾在灵位前发誓,为他们守孝五年,以表朕之哀痛。大婚之事,待朕守孝期满,再做打算。”
“皇上的孝心感天动地,臣等自愧不日。皇上已守孝三年之久,先皇和太皇太后在天之灵定已深感欣慰。相较于此,先皇和太皇太后更想看到皇上大婚,为皇室延续血脉,还请皇上三思。”
见甄礼跪下,殿中大臣纷纷下跪,齐声道“还请皇上三思。”
“尔等不是先皇,亦不是太皇太后,怎知他们所想”林西寒下了脸色,道“身为朝廷官员,不思为国为民,专注朕之私事,你们可对得起头上的乌纱,身上的官袍,每月领的俸禄”
甄礼辩解道“皇上,皇室传承亦是国之大事,臣等”
“皇室血脉是朕之所虑,不是你们”林西打算甄礼的话,道“如今你们越俎代庖,所为何故难不成若朕没有子嗣,你们还想造反不成”
众人一听心中惶恐,连忙说道“皇上息怒,臣等不敢。”
林西扫了众人一眼,道“朕登基以来,勤政爱民,不敢有丝毫懈怠,心中所想皆是如何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如何让林国更加强盛。而身为臣子的你们,不知为朕分忧,偏偏专注于朕之私事,自以为聪明,却行本末倒置之事,实在令朕大失所望”
自林西登基以来,还是第一次当殿发火,众人心中难免忐忑,“臣等惶恐。”
“朕主意已定,若再有人提及此事,小心你们的脑袋退朝”
林西起身,脚步匆匆地离开了奉天殿。
“臣等恭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大臣见林西离开,相继起了身,有意无意地看向焦战。
焦战直接无视,转身就走,却被甄礼叫住,“摄政王留步。”
焦战停住脚步,转身看向甄礼,待他来到近前,出声问道“太师叫住本王所为何事”
甄礼扫了一眼众人,道:“还请王爷借一步说话。”
焦战也看了看四周,道“太师以为哪里比较合适”
“若王爷方便,便跟老臣到内阁一叙。”
焦战刚要答应,便见春喜急匆匆地走了过来,行礼道:“奴才参见王爷,参见太师。”
“免礼。”焦战直截了当地说道:“可是皇上有事吩咐”
春喜躬身说道:“皇上口谕,宣王爷、太师御书房见驾。”
焦战看向甄礼,微微笑了笑,道:“太师,既然皇上召见,那便一起走吧。”
春喜头前带路,焦战和甄礼紧随其后。
瞧了一眼带路的春喜,甄礼出声问道:“王爷手下耳目众多,最近可有听闻”
“听闻什么”
焦战清楚甄礼话中的意思,不过他没有不打自招的打算。
甄礼继续试探道:“京中有关王爷和皇上的传闻。”
“自皇上登基以来,各种不实流言时常在京都流传,无非是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在搞鬼,他们想要皇上的位置,不想林国太平,所以才心怀叵测地造谣,用来诋毁皇上。这次又传了些什么”
甄礼看着焦战,道:“王爷向来耳目灵敏,竟不知此事”
焦战摇摇头,“本王虽已开始上朝,却伤势未愈,皇上体恤,便常留本王在宫中,让花夫人给本王针灸,治疗伤势,故而并不清楚,还请太师不吝赐教。”
谁还不是千年的老狐狸,想从他口中套话,想的实在有点多。
甄礼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焦战的能力毋庸置疑,想从他口中探出什么实在不易,道:“现在大街小巷皆在传,皇上之所以登基三年还不大婚,是为王爷所迫。还说王爷窥视皇上日久,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焦战转头看向甄礼,道:“太师信了太师是皇上之师长,皇上何种性情,太师再清楚不过,如今竟也被那些流言所惑”
“皇上的性情我自然了解,那些流言我也自是不信,可流言猛于虎,若任其发展,恐会引起朝廷动荡,相信王爷应该清楚。目前破除谣言最好的办法,就是如高大人所说,公告天下,广选秀女,充实后宫。”说了半天,这才是甄礼的真实目的。
“皇上是什么意思,相信方才在朝堂上已说得很清楚,我等身为臣子,应该站在皇上这一边,怎能屈服于流言,屈服于幕后之人的阴谋”焦战说的那叫一个冠冕堂皇,没有半点心虚。
“王爷此言差矣,这怎么能叫屈服,这叫一力破万法,无论外面流言如何,只要皇上大婚,册立皇后,那些流言便不攻自破。”
甄礼暗中打量焦战,你来我往的试探着。
春喜走在不远处,将两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心中暗自嘀咕“这两人还真不把我当外人,也不怕我听了去,禀告皇上。”
身为林西的贴身内侍,春喜对林西的行踪了若指掌,自然察觉出林西与焦战关系的不同寻常,只是他从未觉得有何不妥,因为在他心中但凡林西要做的,那就是对的,他只需听命行事就好。
三人便来到了御书房门口,春喜进去通秉,两人在殿外等候。
没过多大会儿便听到春喜扬声唱道“宣摄政王焦战,内阁大学士甄礼觐见。”
焦战和甄礼对视一眼,相继进了御书房,来到殿前行礼道“臣焦战甄礼参见皇上。”
“两位爱卿平身吧。”
“多谢皇上。”
林西看了看两人,方才春喜将两人的对话如实地说给他听,听得他一阵哭笑不得,他们这么不避讳,就是想让春喜学舌,一个两个都是千年的狐狸,哪是春喜这般单纯小白兔能看透的。
林西直接问道“听闻京都又有流言传出,不知可有此事”
既然想让春喜带话,那他就当做刚刚才知道。
焦战看了看甄礼,出声说道“回皇上,方才太师确实与臣提了此事。”
一句话将自己撇了个一干二净,我不知道,是甄礼说的。
若不是修养够好,甄礼真的会忍不住翻白眼,不说焦战,就说林西,京都出这么大的事,特务头子杨潇不可能没禀告,这两人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回皇上,京都确有流言传出。”
“哦,都传了些什么”林西明知故问。
这些流言当着当事人的面还真不好说,甄礼斟酌了片刻,道“传言称皇上之所以登基三年未曾大婚,与摄政王有关。”
“与摄政王有关”林西重复了一句,随即点点头,道“朕自幼跟着太师读书,受太师教导,太师以为朕这个学生如何”
甄礼怔了怔,有些跟不上林西的节奏,道“皇上天资聪颖,勤奋好学,是不可多得的好学生。”
“那朕作为一国之君,这三年做的可还过得去”
“皇上勤政爱民,礼贤下士,是难得一见的圣主。”
“能听到太师如此评价,朕心甚慰。”林西眼眶微红,一副深受感动的模样,道“先皇驾崩,母后仙逝,朕身边已没了亲近的长辈。”
甄礼被林西说的一头雾水,只能说一句,“皇上节哀。”
林西装模作样地擦擦眼角,道“幸好幸好朕还有太师,还真应了那句老话,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朕年纪尚轻,今后还要劳烦太师多多照应。”
甄礼被捧得太高,心里有些发虚,连忙说道“皇上言重,臣在朝为官,辅佐皇上是分内之事。”
“为国为民,忠君报国,太师不愧是父皇钦点的辅政大臣”林西张口又是一顶高帽甩了过去,不等甄礼反应过来,接着说道“朕现有一为难之事,不知该如何是好,还需太师指点一二。”
甄礼闻言一怔,晕乎乎的大脑瞬间清醒过来,道“不知皇上有何为难之事,臣虽才疏学浅,却也希望能为皇上分忧一二。”
言下之意是我虽然年纪大了,但脑子好使,你别想挖坑给我跳。
林西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暗骂道“真是只老狐狸”
“太师乃林国肱股之臣,还是朕授业之恩师,若您才疏学浅,那朕又如何太师莫要太过谦虚,此事还需太师多费费心。”
言下之意是你可是皇帝的老师,如果真是才疏学浅,说轻了是欺世盗名,说重了是欺君罔上,这事我就找你了,你办也得办,不办也得办。
甄礼神情一滞,吐槽道“真是只小狐狸”
“皇上,您到底有何事为难,不妨先说出来听听。臣力所能及的,绝不推辞,臣力有不逮的,那就只能像皇上请罪了。”
林西叹了口气,脸上是一副为难之色,沉吟片刻方才说道“其实朕并非不想大婚,且已有心仪之人,之所以从未提及此事,是因为他的身份较为特殊,若立他为后,怕是会有不少人反对。朕思来想去,唯一能帮朕的,也就只有太师,还望太师在此事上多费费心。”
焦战站在一旁听着两人你来我往的拉扯,低垂着头不发一言,就好似一块背景板,其实他一直在心里偷笑,之所以低着头,就是怕自己憋不住,让甄礼察觉不对。当听到立他为后这四个字时,他的心脏漏跳了一拍,很想抬头看向林西,废了好大力气才压制住自己的冲动,只是紧握的双手暴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皇上已有心仪之人”甄礼愣了愣,随即意识到事情的棘手性,忙说道:“皇上,皇后乃是一国之母,关乎皇室尊严,此乃国家大事,切不可任性妄为。”
“太师说得朕都明白,可朕心中只有他一人,且已与他发下誓约,有了夫妻之实。太师曾教导朕,人无信不立,业无信不兴,国无信则衰,朕牢牢记在心中,实不敢望,又怎能做那无信之人”
用甄礼的教导堵甄礼的嘴,让甄礼无话可说,林西这招用得实在太损。
甄礼额角突突直跳,心里直骂娘,学生太聪明的后果,就是挖坑给老师跳,走老师的路,让老师无路可走。
躺平是不行的,甄礼决定再挣扎一下,道:“皇上,此事非同小可,不能一概而论。”
林西眉头皱紧,道:“太师是想让朕做个无情无义又无信之人那与人渣又有何区别若此事传出去,朕以后还怎么面对满朝文武和林国万千百姓”
“不是,皇上,臣不是这个意思,臣是说”说到这儿,甄礼怔了怔,随即回过了神,道:“皇上,您还未说您心仪之人是谁,是何身份。”
林西为难地说道“时机未到,朕还不能透露他的身份。”
甄礼的嘴角一抽,若不是碍于身份,他早就甩开腮帮子骂人了,合着说了半天,说了一堆废话,他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帮忙。
眼看着甄礼有恼羞成怒的迹象,林西连忙安抚道“太师不必心急,待时机到了,朕自然会告诉太师。太师现在只需帮朕稳住朝堂里那些闲着没事干的大臣,若有人再提及封后一事,便给他们找点事做,让他们没功夫操心朕的婚事。”
言下之意就是拿他当挡箭牌,而且用起来没有半点心理负担。
“皇上”
林西打断甄礼的话,不给他拒绝的机会,道:“朕知道以太师的能力,定能办好此事,那便这么定了,朕与摄政王还有事要商议,太师就先退下吧。”
“皇上”
“哦,对了,瞧朕这记性,差点忘了。”林西再次打断甄礼的话,从众多奏折拿出一本,递给了春喜,道:“今日朕收到一封奏折,是参奏光禄寺少卿的,太师带回去看看。”
甄礼闻言心里一紧,光禄寺少卿是甄午,是他二儿子,他连忙上前将奏折接了过来,刚想打开看,却被林西出言阻止。
“太师还是回去再看吧。”
甄礼动作一顿,犹豫片刻,便躬身行礼道:“是,臣告退。”
甄礼抬头瞥了一眼林西,随后便拿着奏折退出了御书房,他打开奏折一看,不禁变了脸色,又回头看看御书房,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明白林西这是先礼后兵,若他不应,这奏折还会有人再上一封,到时候甄午怕就危险了。
林西转头看向春喜,道:“去殿外守着,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打扰。”
“是,皇上。”春喜退出御书房。
殿中没了外人,林西不禁长出一口气,看向焦战道:“人都走了,你还端着”
焦战抬头看向林西,笑着说道:“皇上挖坑的本事见长,臣自愧不如”
林西笑了笑,道:“我挖坑,你填土,咱们天生一对。”
林西给甄礼的那封奏折,是焦战给他的,当然署名肯定不是焦战,是他暗中安排的人手,所以林西才会说我挖坑,你填土。
至于那张奏折写的内容,若当真追究起来,甄午丢官事小,一个弄不好连性命也保不住。说起来这个甄午也是个人才,靠着甄礼弄了个光禄寺少卿的官职,可以说是个肥差,但凡好好干,还能捞不着油水,可惜这甄午是个好吃懒做又好色的主儿。
林西登基后,邀请各国使者来京,昭告天下他已登基为帝,让那些附属小国都过来认认主。各国使者来京,光禄寺上下忙碌不堪,唯有这个甄午跟没事人一样,还到处揩油水,更让人没想到的是,他竟在守孝期内抬了一房小妾进门。
甄午揩油捞好处,林西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他竟在守孝期内抬小妾进门,这就是大不敬,若真治罪,甄午必死无疑。碍于甄礼的身份和影响力,林西暂时还不能把甄午怎么样,却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做,至少让甄礼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事,他心知肚明,之所以没动他们,是看在甄礼为国尽忠的份上,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就这样,甄礼成了他们的第一块挡箭牌,之后没多久,徐臻和梁集也掉进了他们的坑里,自此内阁三位大学士全军覆没,只能相视苦笑,心里暗骂那些不争气的子孙。
转眼半个月过去,京中的流言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杨潇脚步匆匆地来到御书房门口,见春喜正守在门外,不等他行礼,直接说道“我有事求见皇上,你通秉一声。”
“是,侯爷。”春喜清了清嗓子,扬声说道“皇上,永寿侯有事求见。”
“让他进来。”里面传来林西的声音。
春喜连忙推开殿门,看向杨潇道“侯爷请。”
杨潇抬脚走进御书房,看了一眼御阶下的焦战,行礼道“臣杨潇参见皇上。”
“免礼。”林西将手里的奏折放到一边,道“观你神色匆匆,发生了何事”
杨潇如实答道“回皇上,臣已查到流言的源头所在。”
林西一怔,抬头看向杨潇,好奇地问道“是谁”
杨潇再次看了焦战一眼,道“源头来自国公府。”
焦战写字的手一顿,随即抬头看向杨潇,道“消息可准确”
“千真万确。”虽是在回答林西的问题,杨潇的眼睛却是看的焦战。
焦战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道“皇上,这件事臣去处理。”
林西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道“老国公这是唯恐你吃了亏,逼着朕将此事公告天下啊。”
“皇上放心,臣定处理好此事,给皇上一个交代。”
“王爷,此事是老国公所为,你该避嫌才是,还是交给臣去处理吧。”即便知晓了林西和焦战的关系,杨潇对焦战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甚至更加苛刻,因为在他眼里,谁都配不上林西。
林西出声问道“你要如何处理那可是你祖父,难不成还能把他抓起来”
“臣”焦战沉吟片刻道“臣先劝阻,若他一意孤行,再由皇上定罪。”
即便焦战的心再狠,也不可能当真将焦廉怎么样,更何况焦廉这么做全是为了他。
“王爷在京都的耳目众多,往往是锦衣卫知情的事,王爷也知情,为何偏偏在此事上出了岔子不得不让人怀疑王爷是否故意放纵这件事的发展,或者说这件事本身就是王爷所为。”
杨潇的眼睛盯着焦战,丝毫不掩饰对他的怀疑。
焦战变了脸色,抬头看向杨潇,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此事我并不知情。若当真是我做的,你以为你能查到国公府”
“王爷还真是好大的口气怪不得”
“好了。”林西打断两人的争吵,无奈地说道“你们就不能消停点,都是自己人,犯得上彼此看不顺眼吗”
“皇上,此事确有蹊跷,臣也是合理推测。”
“皇上,此事臣并不知情,若当真是祖父所为,臣认罚。”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这件事便交给你处理。”
“多谢皇上,臣告退。”
见焦战要走,林西忍不住出声提醒道“国公爷年纪大了,有事好好说,别和炸药一样,一点就着。”
焦战闻言心中感动,道“是,多谢皇上体谅。”
待焦战离开,杨潇出声说道“皇上,您就这么信任他”
“你和他相处时间也不短了,应该清楚他的脾性,若是他做的,他不会否认。”
杨潇眉头皱紧,道“可这件事已严重损害皇上的声誉,难道就这么算了”
林西叹了口气,道“这是老国公还击,当初朕用权势压人,逼得老国公不得不同意朕和焦战的事,虽然他妥协了,却不想就这么认输,尤其不想焦战被朕欺负了去,所以才逼朕公开与焦战的关系。他这么做,都是为了自己的孙儿,朕又能说什么呢。”
“那皇上打算如何处理此事”话虽如此说,可杨潇并不赞同,尤其是焦廉损坏的是林西的声誉。
“如他所愿。”林西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道“朕与焦战在一起,本就是发乎于情,之所以瞒着,也不过是时机未到,既然已经到了这般地步,那就顺其自然吧。爱情这般美好的事情,自然要沐浴在阳光下。”
“可现在时机未到,若皇上公告天下,恐会多生事端。”
林西安抚地笑了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朕有自信能顺利解决这件事,若真有人趁此做乱,不是还有你们嘛,灭了便是。”
杨潇抬头看向林西,看清他眼中的信任,深吸一口气,单膝跪地道:“臣愿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焦战回来时已是半夜,比以往要晚得多,林西还以为他今晚不会来了,哪知睡得正香,突然感觉身子一沉,然后便被人吻住。
熟悉的味道和温度,即便林西不去看,也知道是谁,象征性地推了推,示意焦战别闹,可他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林西有些无奈,索性揽住他的脖颈,化被动为主动,加深了这个吻,直到两人都起了反应,焦战吻向他的喉结,林西才叫停。
“焦战,别闹”
焦战一边在他脖颈处轻吻,一边说道:“我回来之前,去找了三娘,她说我已经彻底好了。”
林西被他吻得心痒难耐,伸手捧住他的脑袋,审视地看着他,道:“她说三个月才能彻底康复,你这才养了一个多月就好了”
“我的身体底子好,常人需三个月才能康复,我一个月便能好。”
听到这儿,林西已经确定焦战在撒谎,道:“我最讨厌被人欺瞒,你想好再说。”
焦战看着林西明亮的眼睛,顿时败下阵来,随即抱紧林西的身子,认错道:“对不起,我错了,保证绝不会有下次,求皇上饶我这一次。”
林西没好气地戳了戳他的腰,道:“算你认错认得快,否则甭想轻易就算了。”
被戳得有些痒,焦战的身子本能地躲了躲,道:“皇上是如何分辨我说了谎”
林西挑了挑眉,道:“若是告诉你,让你有了防备,那我以后还如何分辨你是否骗我”
焦战无奈地趴在林西身上,闷闷地说道:“那我们何时才能圆房”,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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