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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雅从床上醒来的时候, 身上不着寸缕。
不仅如此,原本白皙细嫩的肌肤上还到处都是淤痕。
按说,刚刚睡醒睁开眼睛的她不该这么快就发现身上的痕迹的, 可酸疼的感觉实在是太重了。
掺了薄荷味道的香橙味也格外刺鼻,就像是橙子味的牙膏在长了溃疡的口腔里爆开的感觉,芳香之余却又辣得创口麻痛不止。
偏偏那成功混合却让她几近闻腻的、清凉的香甜味直往她的鼻腔深处钻去,顶得她恶心连连。
如果不是身体现在不允许, 她怕是要趴到床沿上把自己呕哭。
有此感悟, 脑袋和眼皮同样沉重的白若雅,极慢地眨动了一下眼睛,模糊的视线在那之后也像是被擦干净的摄像头,所见渐渐清晰起来。
房间里的灯光亮得刺目,让她本就沉重的眼皮又涩得发疼了好一阵儿。
没能完全闭合的窗帘后面的玻璃清晰地印出了灯的轮廓, 但依然能看清外面的天色是黑的。
这个房间里没有电视, 没有手机,更没有电脑,唯一能告诉她时间的, 只有靠进窗帘那侧的床头柜旁边的圆桌上的、那个水晶王冠形状的电子时钟。
时钟的功能简单, 只显示时间, 没有任何附加功能不能定时、没有日期、更不显示年份、温度以及头条新闻。
所以白若雅只知道现在是凌晨三点一刻, 但不清楚是哪一天的凌晨三点一刻。
验证过身上痕迹的密集, 白若雅无力地落下后脑勺,然而不足五公分的高度以及柔软的羽绒枕, 还是让她觉得脑仁一震。
连眼珠子都感觉突突了两下。
很疼,很难受。
她极慢、极克制地匀出一口气, 脚后跟发力往被子里缩了缩。
任由被子的边沿遮住她的下巴、嘴巴、鼻子、眼睛, 直到压住眉毛后才停下。
她的大脑一片混乱, 大概是因为信息素的原因,也大概是因为药效还没完全褪去的原因,总之现在的她迷迷糊糊、浑浑噩噩,根本没办法正常思考在这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躺在她身边的蓝梓凡还在昏睡着。
白若雅是彻底清醒之后才发现她的。
盛宿为她准备的公主床不光看着奢华,尺寸也很大,所以当她缓过劲来,揉着眼睛看到睡得跟死了一样的蓝梓凡时,吓得差点跳起来。
然而,她的身体状况并不允许她做出如此大的动作。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她脑内那走失的记忆却在看清蓝梓凡的脸后,终于找到了回家的门,将她短暂忘记的那一幕幕强制性押送到了她的眼前。
幻灯片一样快速重现了一遍。
回想起发生了什么的白若雅,表情逐渐惊恐之余,猛地缩回了想要摸上蓝梓凡眉眼的手,改为撑着身子看向了床尾的墙壁。
巨大的镜子足以照出整个房间。
她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自己,险些又被自己的表情吓了一跳。
躺在距离她半米之外的蓝梓凡不知道是睡够了,还是因为她的动作感觉到了什么,嗯了一声也动了动。
完全不能接受这一幕的白若雅,此时犹如惊弓之鸟,被她那一声毫无意义的哼声吓得瑟缩了一下身子。
蓝梓凡无知无觉地抬起胳膊,用手背揉蹭着双眼,可等她皱着眉毛侧头、看向身边因为受惊过度随时能掉下眼泪的白若雅时,她却瞬间惊醒了。
她立即坐起身子,忍住后腰的酸疼感,将看着就让她心疼的人抱进怀里“雅雅怎么了别哭别哭,你一哭我的心都要碎了。”
白若雅原本只是泪水在眼圈里打转,听到蓝梓凡这一声安慰,眼泪终于再也忍不住
,哗啦啦掉了满脸。
蓝梓凡将人圈在怀里,一下下顺着那颤抖的后背,一如过去每一次安抚难过的她时一样。
让她意外的是,哭得不能自已的人侧身将脸埋进她的怀里时,因为无意的动作,垂顺在颈后的长发侧滑到了肩侧,露出了那个已经被标记过了的朱砂红的腺体。
看到这一幕的蓝梓凡忍不住心中泛喜。
蓝梓凡做梦都想让白若雅这辈子只属于她一个人,可过去她只敢在心里想想,从来不敢真的去这么做,即便每一次在床上她都是处于绝对主导位置的,不然先前白若雅也不会怀孕
但因为在意白若雅的感受,她一直都不敢。
没想到,这一次阴差阳错竟然让她的心愿达成了。
想到这里,惊喜的蓝梓凡又陷入了新的不安
对了,这一次,是怎么了
她像是母亲哄孩子一般,轻轻拍着白若雅的后背和肩膀,双眼也终于从那小小的朱红色上离开,打量起了她们现在所处的环境。
不看不知道,这仔细一看,蓝梓凡才发现白若雅在她看不见的环境里究竟生活得有多好,又有多么不好。
这里完全符合她的雅雅梦想中的居住环境。
目之所及,没有一样东西是廉价的,哪怕是角落里只有装饰功能的小物件,身为sa的蓝梓凡都清楚它的价格究竟有多高。
但就是这样昂贵奢华的房间,却透出无法言明的压抑和诡异,尤其正对着床的那块和床垫差不多大的镜子
“雅雅,你受委屈了。”蓝梓凡的声音微微颤抖,似是也有所感,想要为她怀里的人哭出来。
趴在她胸口的白若雅动了动,幅度很小,不知道是在摇头还在擦眼泪,不过抽泣声的确是渐渐止住了。
哭得鼻音极重的人儿问“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蓝梓凡被强行请过来的时候身上什么玩意都没有,连手机都没带过来,不知日月得还以为真的只是过去了两个小时。
她侧头看了眼被扔到床前地毯上、已经变成碎片的衣物,想了想说“你身体感觉怎么样难受吗我去给你找衣服穿上。”
白若雅本想说好,可话到嘴边不知怎么就变成了“不好。”
“怎么了”蓝梓凡疑惑低头,右手却从白若雅带着吻痕的后背挪开,攥着被子往上拉了拉,后知后觉地把怀里的人包裹起来。
白若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在听到蓝梓凡要离开时,轻轻贴着她磨蹭“你不要走,你抱着我,抱紧我”
蓝梓凡听见如此要求,欣喜又担忧“可是我们现在这样”
“不管,我不管,你不能、不能走。”白若雅说着说着又要哭了。
蓝梓凡没有办法,舔了舔不知道是被自己,还是被怀里的人情难自抑时咬破的下唇,护着她缓缓靠到了床头上“好,我不走,我不走,我抱着你,就这么抱着你。”
可是这镜子怎么办呢
如是想着,蓝梓凡看着镜子里自己微微上扬的唇角,一双早已熟悉怀中人身体的手再次轻轻点点动了起来。
管它是哪里,又有没有人看着呢,反正这个泫然欲泣的oga这一生都是她的了。
还是掺了薄荷味的橙香更好闻啊。
被私欲裹挟的她们不知道的是,她们所惧怕又不那么惧怕、同时亲手促成了现在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此时已经不在这栋除了奢华只剩下的房子里。
当然,那个人在不在,对于现在身心只剩下的她们来说,压根也不重要。
同一时间,世界的另一个角落,夜幕刚刚降临。
因药物昏迷
的盛宿刚刚苏醒。
他躺在一张硬得硌人的钢铁材质的桌子上,颤抖着睫毛睁开了眼睛。
双眼才睁开一条细缝,垂挂在他面部正上方的白色灯光就刺得他重新闭上了眼睛。
不知是睡了太久,还是药物的原因,他的脑袋晕得厉害,胸口也一阵阵发闷,因为温差问题,他的脑门上甚至沁出了层层细密的汗珠。
天旋地转中,他抬起双手想从不知道是什么鬼地方的地方起来,这一动又发现他的四肢都被捆住了。
能随着他意愿活动的,只剩下他这颗晕得分不清天地的脑袋。
还算有点人性,捆住他的人并没有把他的脖子也扣起来,不过就算放过了也没什么用就是了。
他弱弱地喘息着转动了脖子。
大概是看到了他的动作、发现他已经醒了,距离他远远的地方站起来一个他无法看见真容的女人。
女人穿着一双听上去就梆梆硬的皮鞋,走起路来的声音和盛宿他妈盛欣远踩着高跟鞋走路时发出的动静,尤为相似,只是明显节奏不同。
盛宿本就厌恶这种噔噔声,如今听得脑瓜子生疼。
而生理加心理上的不适,让他空了许久的腹部猛然抽搐,从嘴角漾出了一道酸水。
女人的走到距离他三米远的位置停下,嫌恶地用一方绣着大写字母a的小方巾掩住了口鼻。
盛宿的眼皮沉重无比,他眨了两下,几次翻着白眼似是要再晕过去,结果又都重新睁开了。
只是眼皮抬得极慢。
他攥着拳头,扭过脖子看向另一侧,也就是高跟鞋停下的地方。
花成抽象画的视线里只看见了那个他这辈子都忘不掉的字母a。
“ade”
“ade你也有脸叫出这个名字”停下脚步的女人立即惊叫出声。
盛宿被这尖锐的嗓音刺得太阳穴猛然发涨,他皱着眉心闭上眼睛,耳边又听到一阵硬物碰撞的声音,接着就是一道破空的“咻啪”
是长鞭打在钢铁上发出的声响
不,不止是抽到了钢铁,还有他的身体。
软鞭的长度惊人
盛宿看不清它的具体长度和材质,只感觉从大腿开始,一直到他的下颌都火辣辣地疼着。
没有皮开肉绽,却不如皮开肉绽。,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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