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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第 16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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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柯躺在病床上睁开眼睛的时候, 正好是午饭点。

    江影因为在意她身上的伤,没什么胃口,正脸色复杂地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守着。

    林滢昨晚吃得不多, 从起床到现在更是一口都没吃, 实打实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正一脸菜色地靠在病房窗前啃着手里的巧克力。

    南柯转动脖子,入眼便是这么一幅景象。

    她张了张嘴,后知后觉嘴里又干又苦, 干脆放弃开口,翘动手指敲了敲江影搭在旁侧的手背。

    低头沉思的江影,满心都在想南柯这事儿该怎么办,冷不丁看到手背上多出来的冰凉的手指, 猛地抬起头, 揉了揉眼“柯姐”

    南柯眨眼,用气音答了一句“嗯,在呢。”

    林滢的心也没闲着,突然听到江影的声音, 忙往前迈了两步望向病床,接着快步走到床尾,担忧地和病床上的南柯对上了视线“柯姐。”

    南柯挤出一个笑脸“我在。”

    江影侧目看了眼林滢,用力搓了两下僵住的脸, 眼中终于忍不住泛起水光“柯姐你、你这一身的伤怎么搞得”

    南柯眨眨眼睛,望向上方的天花板,不再和她们任何一个对视,回答的声音比刚才实了一些“被绑了。”

    “谁干的”江影问。

    南柯刻意放慢呼吸, 极慢地说了两个字“谢洺。”

    “谢洺他是谁你和他结过怨”江影懵了, 再次转头看向林滢, 试图能从她那里得到了一个答案。

    g市的二代圈统共那么大点,江影和林滢先前接触的朋友圈并不完全相通,如果是个身份相似的人,江影没听过,那林滢知道的可能性就会非常大。

    不过显然,她会错意了。

    因为站在床尾的林滢在接到她疑问的眼神后,也立即摇头否认“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啊。”

    南柯看着茫然的两人,眨了眨眼睛,又轻轻呼出一口气“盛宿亲爹。”

    原本她是想说“盛欣远前夫”的,可多出一个字,太累人了。

    虽然对比蓝梓凡和白若雅,谢洺对她下手不算重,基本上都是没什么大碍的皮肉伤。

    但皮肉伤也疼啊,尤其是放松下来之后,痛感明显被放大了。

    好在江影没有辜负她,瞬间就反应过来了那四个字代表的意义“盛宿亲爹盛欣远的前夫”

    南柯点了点头。

    林滢听不懂了“他绑你做什么为老婆孩子报仇那不是应该冲我们来么”

    江影回头“”她们自作孽,为什么要冲我们来我们做错什么了

    南柯“”问得好,答不了。

    突来的沉默过后,林滢啊了一声,说“对了柯姐,你、你这清清快要担心死了,你要不要先给她回个电话我本来想跟她说来着,影子怕你有别的安排,就没敢通知她。”

    南柯看着林滢清澈的眼睛,硬着头皮感谢道“谢谢你,林滢,你们考虑得很周到,清清那边、我自己跟她说就行”

    林滢摆手“不用那么见外。”

    南柯点点头,倒抽一口气后,又忍着嗓子里仿佛撕裂般的疼追了一句“不过我的手机和车子被扔在振海路了,你能不能去帮我取回来”

    江影刚要举手代劳,南柯的指尖微微用力,点了她一下。

    林滢看了一眼江影,爽快答应“好说,我现在就去。”

    南柯又一次笑着道谢。

    林滢大方地摆摆手,叼着剩下的那小半块巧克力走了。

    江影看着被林滢带上的病房门,疑惑地看向南柯“为什么要特意支开林滢,有什么她不能听的”

    南柯望向江影的眼睛“影子,帮我倒杯温水,我的嗓子要疼死了。”

    “哦对,我都忘了,你等一下。”江影立即拍腿起身。

    南柯喝了大半杯水,被温热的水流润过之后,嘴里的药水和血腥气随之淡去,有撕裂感的嗓子也舒服不少,她用大拇指指了指床头,又让江影把高度调好,确认姿势舒服了才再次开口。

    “谢洺是隔了两个壁的市的首富谢家的小公子,他这次来g市是为了找盛宿认祖归宗,回去分遗产的。”

    江影不解“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南柯点头“表面看是没有关系,但是白若雅告诉他我和盛宿有恩怨,所以他怀疑是我把盛宿搞没有了。”

    “白若雅告诉他他就怀疑你她们这什么脑回路盛宿那摆明了是因为盛家出事,胆小怕事自己跑的好不好。”江影有些生气了。

    南柯啧了一声“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得给我报仇。”

    江影应声“那当然人都打成这样了,还能让他跑了不成”

    “我想让他和姓盛的母女在里面团聚。”南柯说。

    江影看着南柯的眼睛,默了一会儿,知道这就是南柯不想让林滢听见的心里话了。

    于是起身道“我来办,我去打电话给老江要个靠谱的律师来,你好好歇着。”

    南柯飞了个眼神“辛苦。”

    “咱俩谁跟谁啊。”江影回以“放心”的眼神,开门离开了病房。

    刚刚还守着两人的病房转眼只剩下南柯自己,她看着粉刷得白净的墙壁发了会儿呆,默默撑着床沿下床,去了卫生间。

    站在卫生间的洗漱镜前,她拧着眉毛看了自己脸上以及领口处能透出来的伤痕,不由犯难。

    这些伤痕对她来说,是有用的,可是她又是真的不想让清清看见

    晚点见到了清清该怎么和她说呢

    唉

    纠结再三,南柯还是反锁上卫生间的门,脱下身上的病号服,拧开了花洒的开关,享受得洗了个热水澡。

    看着被热水淋过的青紫慢慢透出红色,南柯心头的最后一块大石终于稳稳落下。

    从卫生间里出来,江影还没回来,南柯自己坐了会儿,觉得无趣,又开门出去,找到值班的护士打听了白若雅的病房号。

    白若雅身上伤受的伤远比南柯严重,但她并没有遭受药物攻击,所以她从离开那栋老式别墅到躺进医院,人始终是清醒的。

    南柯也清楚这一点,所以才会不挑时候,直接过来。

    她走到白若雅所在的单人病房门口,稍作犹豫,开门进去。

    白若雅正在闭目养神,听到开门的声音先是睁开了一条眼缝,确认不是白大褂以后,才将眼睛全部睁开。

    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来的人居然会是南柯,这让她有些惊讶,但也算有点见识的她很快就镇定了。

    因为当她看到穿着制服的人把她带离那间不见日月的屋子时,她就知道了

    南柯这位以猎物的身份出现在别墅的,才是瞄准了谢洺的猎人。

    她收拾完谢洺,必然是要来找自己讨个说法的。

    毕竟谢洺昨夜里就说了,他请南柯过来是因为自己的指控。

    当然,如果南柯真的是“猎人”,又讲道理的话,她其实是不该想要找自己算账,反而应该感谢自己才对

    南柯看着白若雅快速转了两下的眼睛,没有理会她,专心打量起了病房。

    这里的单人间和楼上的单人间区别明显,配套的桌椅什么就不说了,光是墙体配色都远没有楼上的温馨,甚至很显清冷。

    在病房里转了一整圈,南柯最后走到病床前,看向躺

    在病床上输液的白若雅“你好像不意外我会过来”

    听到南柯的疑问,白若雅卷翘浓密的睫毛极慢地眨动了一下“有什么好意外的被谢洺绑架不也是你计划中的一环么”

    南柯倒是没想到她的脑子转得这么快,嗤笑一声,冷漠地扫了她一眼“你千万别这么说,我可左右不了他的想法。”

    白若雅哼笑“是,但是你能让警察出现得恰到好处。”

    “你倒是个聪明人。”南柯笑点点头,赞叹道,“不对,你其实一直是个聪明人。”

    白若雅闭眼“谢谢夸奖。”

    南柯看向她干裂得出血的嘴唇,声音再次冷回去“不是白夸的。”

    白若雅闻言睁开眼睛,微微侧目看向南柯,却不想两双眼睛就那么直接地对上了。

    南柯的眼神清冷,没什么温度,看久了甚至有些压迫感。

    白若雅看得不太舒服,先一步移开目光,看向天花板“你想让我做什么”

    南柯问“我需要让你做什么难道那个人渣废了姓蓝的,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白若雅眼中映出的光亮缓缓落了下去“你说呢”

    南柯往后退了一步,看向墙壁上不知道何时被拍死在上面的蚊子的尸体,想了想说“我不关心你们之间的事情,我来不过是想提醒你,你们欠了我好大一个人情。”

    “嗯,现在提醒完了,我要走了,你好好休息吧,医药费什么就不用担心了,算我多行一善。”南柯说得轻松,双手背在身后,老干部似得挺直脊背看了白若雅一眼,转身往病房门口走去。

    白若雅看着南柯那张总是似笑非笑的侧脸,心神微动,在那双好看的手搭上门把手前出声“等等。”

    南柯配合地回过头。

    白若雅看着南柯的正脸,张了张嘴,几经纠结才问出声来“我把你出卖给谢洺,你”

    南柯听到她的前半句就知道她想问什么了,垂眸的同时打断她的疑问,无所谓地说“我记着了,暂时不打算跟你算这笔账,如果你表现得好的话,说不定以后也不会跟你算了,毕竟我这个人从来都是个大度的。”

    白若雅别开眼“谢谢。”

    南柯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转过身后目光渐冷,开门离去。脚步轻快地回了楼上。

    江影做好力所能及的安排以后,亲自去给南柯端来了营养餐,结果回到了病房才发现人没有了。

    她放下餐盘,刚起身离开病房准备去找人,又迎面看到南柯正站在走廊尽头的玻璃门前对摄像头识别验证,悬起来的心顿时落地、踏实了。

    南柯当然也一眼看见了江影。

    她脸上轻松的笑意随着进门的动作越来越淡,直到走近江影才又重新笑起来“忙完了”

    江影夸张地点了点脑袋“你干爸说他会处理的。”

    “都麻烦干爸了不好吧”南柯惊讶蹙眉,心中却畅快无比。

    江影侧身打开病房门,跟在南柯后面走进去“有什么不好干爸总不能白叫不是再说了,也不止是为了你一个。”

    “此话怎讲”南柯看到桌子上还冒着热气的餐食,试着弯了弯腿,感觉到酸疼后,毫不犹豫地转身坐回了病床上。

    江影跟着她走到病床前,升起小桌板,又去把营养餐端过来摆好“什么怎么说那姓谢的都回来找盛宿了,盛星他能当陌生人昨晚是绑了你,这也是被抓了,要不然抓完你还不知道要抓谁呢。”

    南柯拿起筷子,认真地跟着点头“言之有理。是我想简单了。”

    江影呵了一声。

    南柯装听不见。

    而亲自出去跑了一趟的

    林滢是在南柯吃过饭后回来的,她气喘吁吁地拿着车钥匙和手机回到南柯的病房时,脑门上还沁出一层薄汗。

    南柯看到林滢略显狼狈的模样,心虚地看了眼江影,忙拿过手机在给她们发了个大红包“感谢,感谢,午饭我请客,影子快,带林滢去吃点好的补一补。”

    江影抬手擦去林滢脑门上的汗,低声笑道“你也实诚,随便找个人过去好了,瞅瞅这累的。”

    林滢平复好呼吸,按着胸口说“我这不是担心柯姐车上有贵重物品,叫别人不放心嘛。”

    “还是你考虑得周到。”江影应声,却扭头狠瞪了南柯一眼。

    吃饱喝足的南柯接收到江影投来的白眼,忙装作一无所知地低头给清清发红包道歉,接着退出微信,拨通了清清的手机号码。

    梁清清接到南柯的来电时刚好穿上大衣,正在往脖子上绕围巾。

    她中午和小容左左她们一起吃了外卖,因为心里有事儿没什么胃口,不光没胃口还越吃越不踏实。

    这不,小容和左左刚刚收拾干净外卖的痕迹,她就再也耐不住了,准备自己开车回去看一看。

    没想到,还没离开花店,南柯的电话就来了。

    她看清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系围巾的动作猛地顿住,连忙接通电话“喂南柯你在哪儿是在家睡觉呢吗”

    南柯听着梁清清紧张的声音,心中仿佛抱进了一个小暖炉,笑着叫了一声“清清。”

    梁清清应声,眉毛却皱了起来“南柯你怎么了”

    南柯的声音和往常没什么区别,但语气不对,显然不是刚睡醒的状态。

    但如果不是刚睡醒的话,她又为什么现在才给她回消息

    所以,在她不知道的这段时间里,肯定是出了什么让她不能及时联系自己的事情的。

    梁清清刚刚踏实下来的心又触电般麻了起来,她等不及南柯自己说明,又一次追问道“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举着手机的南柯轻叹一声,笑道“我在医院,我们曾经偶遇过的那家医院。”

    “你等我,我马上到。”梁清清挂上电话,再也顾不上围巾有没有系好,拿着车钥匙快步离开花店,上车去找人。

    “清清”病床上的南柯本想阻止,让她不要这么冲动,没想到刚叫出第二声清清,通话就已经被人家给挂断了。

    她看着自动退回通话记录页面的手机屏幕,忍不住笑了起来,“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江影和林滢对视一眼,扁了扁嘴说“看样子嫂子要过来了,我们吃饭去,刚好给人家腾个地儿。”

    林滢“走走走,吃饭吃饭。”

    南柯“”算你们还有点眼力劲。

    林滢和江影走后,南柯把撸起的袖子和没系好的纽扣一一整理好,甚至又下床去卫生间照了照镜子,生怕脸上的伤痕太明显会吓到清清。

    事实上,她的脸上只是被失控的谢洺打了一巴掌,还打偏了,已经看不清手印了,只余下嘴角的红痕比较明显。

    但匆匆赶来的梁清清看到南柯嘴角的红痕时,还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眼泪不等走到床边就啪嗒掉在大衣的领子上。

    南柯看着梁清清落泪的样子,眼圈也忍不住跟着变了颜色。

    她急忙侧身要下床过去,结果就被预判到她意图、小跑过来的清清一把按住“别动别动。”

    南柯果真听话地坐正身子,没有再动。

    她看着刚刚朝她扑过来的清清,靠在枕头上,伸出双手把人圈进怀里,声音发了颤儿“抱抱,不哭。”

    “没哭。”梁清清坐在床沿,侧身抱紧南柯,指尖绕过南柯的肩膀,快速地擦了下自己已然

    发红的眼尾。

    南柯的前胸后背都有伤,被清清抱紧的那一瞬不自觉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可她怕惊动怀里的人,又连忙咬住下唇,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可即便如此,梁清清还是听见了她猛地收的那一声不自然的呼吸,连忙松开了她。

    “怎么受伤的”询问时梁清清的睫毛还湿着,断线的泪珠也没能停下。

    南柯侧身抽来纸巾,极尽温柔地给她擦着“我没事,就是受了一点小伤,皮都没破呢。”

    梁清清哪里是这么好哄的

    她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睛,伸手就要去解开南柯颈前的衣扣,声音闷闷的“你以前都不喜欢扣第一颗扣子的,今天为什么扣上了怕我看见什么”

    “没有,就是病号服比较大,不勒,随手就扣上了。”南柯用指背蘸了蘸眼底,又握住梁清清的手腕,不让她继续动作。

    梁清清看着南柯的手,少有地犯起了倔“让我看看。”

    南柯看着梁清清坚持,眼眶里的光终于继续闪烁起来“乖,清清,你别用力,我没力气,为了抓住你好疼的”

    梁清清“”

    南柯看着梁清清妥协地放下手,胸腔里明显加速的心跳声渐渐恢复正常,但温度却再一次升高。

    梁清清眨了眨眼睛,装作自己并没有看懂南柯眼睛里划过的放松,带着鼻音问“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南柯看着清清重新换了张纸巾给自己擦眼泪,勾了勾嘴角“没什么事,就是被邀请去参加了一场让人不太愉快的会谈。”

    “会谈你是被约架了吧”梁清清看着南柯故作轻松的表情,眼神冷了下去,“你打他了吗”

    南柯犹豫了一下,轻轻摇头“没有。”

    梁清清点头“单方面欺凌,报警了吗”

    南柯抿唇“报了,江影已经请好律师了。”

    梁清清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南柯笑“吓坏了吧”

    梁清清板起脸“何止,都快被你吓死了。”

    南柯看着梁清清认真的样子,再次伸手把人抱住。

    这一次,梁清清不敢动了,任由她抱着,末了轻叹一声“江影和林滢知道了吗”

    南柯用下巴蹭了蹭梁清清的肩膀,声音委屈巴巴的“她们比你早知道一小会儿,刚刚离开去吃午饭了。你吃过了吗”

    梁清清答“吃过了。”

    “那就好。”南柯轻拍两下清清的后背,哄孩子似的问,“那你待会还回花店吗”

    梁清清不悦地挣开她的怀抱,瞪她“你都这样了,我还回什么花店。”

    南柯心中一喜,顺势躺了回去,并试图蹬鼻子上脸“那这几天可以都不去了吗”

    梁清清大惊“你伤得这么严重吗”

    南柯“”

    梁清清没有听到南柯回答,轻扯了一下她身上的病号服“怎么不说话对了,我去和医生聊聊。”

    “别走。”南柯忙把人抱紧,“我好想你,多陪我一会儿。”

    一层之隔,色调风格完全不同的单人病房里。

    白若雅躺在病床上,辗转反侧,一颗宛若死潭的心再次荡漾起了波纹。

    她一会儿看看扎着针的手背,一会儿顺着输液管看向上方吊着药瓶,偶尔还要看一看天花板。

    然而真正入了她眼睛的却是昨夜里,那张好看又镇定自若的脸。

    她这些年见过不少的aha,倒还头一次遇见南柯这样对她不屑一顾的。

    但不得不承认,南柯的确是她所见里最聪明、最有个性的。

    过去和尉

    欢在一起时,她偶尔也能从尉欢的嘴里听到一些有关这个妹妹的事情。

    只是那时因尉欢常带有私人情绪,她又身为尉欢的女朋友,自然是要处处维护尉欢的,哪怕并不真心。说得多了,自己难免也信了。

    所以在有了那层并不客观的滤镜后,她对南柯的印象一直很一般。

    主要也是因为她们的确也没什么机会真的面对面。

    经过昨晚的近距离观察,以及不久前的正面交谈,她发现,或许尉欢曾经和她抱怨过的那些不满真的是因为嫉妒。

    南柯,的确是耀眼的。

    无论长相,还是对凡事尽在掌握的自信,都是轻易能让人着迷的。

    没有早点发现这些,着实有些遗憾。

    如果早一些,或许她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一步。

    还有蓝梓凡

    她在被剜掉腺体后没两天就被谢洺派人带走了,现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对于她们aha和oga来说,腺体就是命,没了它,就算保住了这条命,以后的日子怕是也不好过了。

    虽然冷血,但是为了蓝梓凡也为了她自己,她还是希望那个把生命和灵魂都早早赠与自己的人,熬不过这飞来横祸,躲在她瞧不见的地方去了吧。

    她对她,已经情至义尽。

    想到这里,白若雅看着药瓶的眼睛缓缓闭上,将所有的过去都化作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

    泪水滑过太阳穴,坠进数日没有清洗过,已经油亮的厚密黑发间。

    她正沉浸在自我酝酿汇集的悲痛中,只等这一场痛后彻底放下,耳边忽地传来一声摔门声响。

    下一秒,病房门被人推开,可查房的医生和护士刚刚离开没有多久。

    白若雅想到某个可能性,心中一喜,猛地睁开眼睛。

    可在看清来人后,她亮起的双眸渐渐暗了下去。

    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个人。

    是一张没什么印象的生面孔。

    走进白若雅病房的江影是带着怒意来的,来时的路上她有预想过白若雅的状态,但亲眼看见她憔悴的样子,还是小小的惊了一下。

    尤其她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竟然在她开门的瞬间还带有一股说不清的期待。

    期待

    呵,她在期待什么

    林滢站在走廊里没有跟进来,正耐心地贴着墙壁慢慢地走着,竖着耳朵时刻准备着。

    江影走到床前,定定地看着已经像个残破的布娃娃、但生命力仍旧顽强的白若雅“白若雅,我听负责你的医生说,你想让他给你洗掉腺体上的标记,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白若雅本不想搭理这个突然闯进来的陌生人,可看着她的脸,她竟然生出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

    大概是见过

    疑惑过后,她问“你是谁”

    江影冷眼看着她“我回答你,你就回答我吗”

    白若雅没有表态,眯了眯眼睛,忽地想起她要去尉家吃饭的那一天,她和尉欢去给南柯送东西时,好像是见过一个短头发的aha。

    当时那个人她记得头发并没有眼前的这位短,不过从身形和脸型来看,的确是很像的。

    紧接着,她又回忆起在商场的那次,于是自顾自点了点头“我记起来了,你是南柯的朋友,江影。”

    江影不置可否“我是谁不重要,我只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要洗掉腺体上的标记。”

    白若雅想起南柯那张冷漠的脸,歪着头看向江影,听她说完以后,笑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有钱人家的小姐都这么自以为是吗”

    江影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单纯好奇,当然你有拒绝的权力,我也不会强人所难。”

    “哦,那很好,我拒绝。”白若雅说。

    江影点头“那我猜一下,你应该是很渴望活着的吧”

    白若雅脸上的笑容消失,神情戒备“你什么意思”

    江影“没什么意思,就是看你那么着急想把自己洗干净,眼神也光彩熠熠感觉你应该是一个很珍惜生命和未来的人。”

    白若雅“所以呢”

    江影笑了起来“所以你为什么不珍惜别人的生命呢”

    “你说什么”白若雅怔了怔。

    等她再回神,站在病床前的人已经不见了。

    江影出去时没有帮她把病房的门带上,所以离开时也没有出现时轰动。

    她沉着脸出去,在走廊里无声地长长舒了一口气。

    林滢不太懂她为什么要见这么一个人,又为什么说那些话,甚至出来时还是这种表情,却理解地没有在此时追问,只习惯性地凑过去,牵起了她的手。

    直到站在走廊尽头的电梯里,江影的表情终于好看了一些,林滢才故意晃了晃她的手问“你见她只为了和她说那些吗”

    江影听到林滢的声音回神,和电梯映出的眼睛对上,又强行挤出一个笑脸“抱歉,刚刚走神了,没听见你说了什么。”

    林滢也笑着重复道“没关系,我再问一遍,影子,你见她是为了什么”

    江影眨了眨眼睛,垂眸看向电梯底部的细缝“我不喜欢她,心机太重。”

    林滢点头“我知道,所以奇怪你为什么还要去见她。”

    江影说“柯姐跟我说,是白若雅和谢洺说她和盛宿有恩怨,谢洺才她的。”

    林滢惊讶地抬起头“什么柯姐是因为她胡说八道了才被绑架,受了伤的”

    江影点头。

    林滢伸手又想按刚才的楼层“不行,我得找她去。”

    江影忙侧身抱住林滢,不让她按电梯“别冲动,你找她干嘛打她一顿她现在正缺人给她垫医药费呢。”

    “那不能就这么算了呀,你刚刚也是,把她嘴撕了也行呐。”林滢趴在江影怀里,闷声说着。

    江影笑着摸了摸林滢的头“你放心,我不会就这么放了她的。”

    林滢应声“对不能放了她”

    江影嗯了一声,重新转过身,搂着林滢的肩膀,带着她离开电梯。

    其实,她刚开始是没想这么快就去见白若雅的。

    可是在和医生打听了白若雅的情况时,她意外得知白若雅竟然在几分钟之前、主动和医生说她想去除蓝梓凡对她的永久性标记。

    那一刻,她突然就想见见这个心肠歹毒的oga了。

    顺便也想验证一下,她背刺南柯到底是因为无路可走、逼不得已,还是真的只是想要拉个垫背的,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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