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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s的吉祥物玩偶有了细微改动, 在它毛茸茸的尾巴上系了一个又红又大的蝴蝶结,绳带处垂了两只小铃铛,不时叮当响动, 喜庆又可爱。
自陆昌平和司旸归案, 网上关于陆氏的黑料越来越多,至今没能收敛, 似要将陆家置于死地。盛世的股价因此持续下跌,已经影响公司的正常运营, 内外一团糟乱。
除了普通的吃瓜群众, 豪门贵圈也在观望这场动荡风波, 陆家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柄。
说起来确实好笑, 不提那些乱七八糟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陆元明有四子一女,竟无一人能支撑起陆家。
此刻大儿子陆昌平被抓入狱, 二儿子陆瑾盛早年与陆家分道扬镳, 长居国外不回, 三儿子陆修德官司缠身已被定罪判刑, 四儿子陆彬文死于大儿子之手, 满身污名死不足惜, 唯一的女儿嫁入豪门林家,冷眼看着陆家的崩塌。
死的死散的散, 偌大的家族一朝分崩离析, 周围虎视眈眈围了一圈狼, 正等着将苟延残喘的陆家分食入肚。
在这个时候,陆瑾盛和林洲的母亲显然成了救命浮萍, 只是两人都避而不见, 陆元明只能将主意打到陆南舒身上, 陆南舒同样不予理会。
又一次挂断陌生来电,陆南舒直接将号码拖入黑名单,手机总算恢复清静。
“什么时候继续”他将手机放到桌上,抬手松了松领口。
丁潇潇正拿着电风扇吹风,闻言看了眼时间,“再休息十分钟吧。”
不管陆家的烂摊子,陆南舒最近几乎天天跟在她身边,简直就像贴身助理。得知丁潇潇要补拍几组情侣装宣传图,陆南舒主动要求来当模特,丁潇潇对他另有所图,也就由他了。
夏日多虫蚊,丁潇潇穿着小裙子裸着一双长腿,没注意被叮了几个小红疹,在她和钟淑雅说话的时候,陆南舒起身离开了。
没过一会儿,他拎了纸袋回来,直接塞到她手中。
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支奶油甜筒,丁潇潇歪了歪脑袋,“你怎么知道我想吃”
眼睛都挂人家小冰柜上了,他想不知道都难。
但话不能这么说,轻弯唇角,陆南舒语调散漫,“这不是试用期男友的基本素养吗”
为了转正,他自然要贴心。
考虑到时间问题,陆南舒买给她的甜筒小巧细长,泛着甜腻的香草香,是丁潇潇最喜欢的口味。满足啃了一口,忽然见陆南舒屈膝蹲到她面前,被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别动。”脚腕被泛凉的指握住,陆南舒轻而易举又将她按回椅子上。
丁潇潇挣了挣,看到他掌心攥了什么东西,拧开朝她腿上喷去。
哧
清凉的植物香扩散在空气中,冰冰凉凉的雾气使她的双腿不受控制颤了下。
看清他手中拿的东西,丁潇潇眼睛睁圆,有些呆懵,“这是驱蚊喷雾”
“不然”陆南舒抬眸看她,见她脸颊起了红潮,像只惊慌不定的小猫,瞬间反应过来,意味不明道“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当然是求婚
这么突兀的下蹲掏东西,她想不误会都难吧。
丁潇潇脸上的红晕快要蔓延到耳根,开始是惊慌羞赧,后来纯粹是被自己蠢到了。她只能转移话题,“这也是你为了转正的讨好吗”
陆南舒也不觉得没面子,只是在听到讨好二字时,动了动眼睫,“你要这么想,也可以。”
微微上抬她的小腿,陆南舒细致扫视一遍,又在她被
叮的位置喷了喷,细致涂抹吸收。他大概刚用清水洗过手,指腹泛着舒适的水凉意,指骨修长白皙,如同上好的玉瓷。
掌心扣着她的小腿肚微微游移,陆南舒微收力道捏了捏,像是暗示什么,“我的讨好方式还有很多,潇潇想试试吗”
不受控制又要想歪,丁潇潇这次没敢贸然吭声,看到他低眸握着她的脚踝,寻到泛红的皮肤就用喷雾喷一喷。
果然,专注疼女朋友的男人最迷人,余光扫到不远处的动静,丁潇潇看到钟淑雅对她比了个搞怪亲亲手势,一脸磕到的模样。
恶狠狠啃了口甜筒,丁潇潇理智戳灭泛起的粉红泡泡,不理会他刚刚的暗示,“你们男人都坏的很,试用期都恨不得给摘星星,转正得到了就不闻不问。”
“你能保证,你转正了还能对我那么好吗”他可是有前科的。
陆南舒仔细思索后回“大概不能。”
不能都不骗骗她吗
不等丁潇潇张嘴,陆南舒忽然起身亲了下她的额头,低笑了声道“面对你,我做不到永远克制。”
就像鱼离了水,他会被憋坏的。
他们现在的恋爱模式,如同回到了青葱校园,纯爱清水,就连牵手都要看丁潇潇的意愿,更别提拥抱亲吻。每天看自己心爱的小女友在眼前晃着却吃不到,陆南舒的自制力已经开始摇摇欲坠,而等名正言顺了,他自然可以随性妄为,想亲就亲想抱就抱,光明正大牵着她的手宣告众人。
丁潇潇被他亲懵了,不等回味出他话中的深意,那边工作人员开始催促,“已经可以拍了。”
如小仓鼠般吞了半支甜筒,丁潇潇冷到直抽气,鼓着脸颊模糊喊着“就到”
“”
他们此次补拍的情侣装宣传图,是上次丁潇潇和段海拍过的那几套衣服。
面试成功后,考虑到之后的星途,段海回来与iss协商,要求他们删掉那些拍好的宣传图,并付了双倍违约金。
照片不能用,只能重新补拍,陆南舒绝不允许她再和别人拍情侣装,如今的结果也算如了他的意,那些与段海的宣传图当着陆南舒的面彻底销毁了。
没了上次的别扭,真情侣之间拍情侣装自带般配滤镜,摄影师由他们自由发挥,随意的小互动乃至聊天过程,都能被抓拍到美照,摄影师在镜头后笑的合不拢嘴,一组又一组过的很快。
“好,结束了”最后一组完成。
陆南舒揽在她腰间的手没松,扶着她从花丛中出来,“去换衣服”
丁潇潇眼神飘忽,“我是结束了,你还没有。”
“嗯”陆南舒脚步微顿,低眸不解看向她。
丁潇潇道“你现在不是还没工作吗”
“你来我们iss当手模吧,不需要露脸,就拿着那些手工品戴戴首饰就可以,我们高价聘用你”
难怪她这么轻易就让他来当模特,原来一开始就打上这个主意。
抬手展在眼前,他动了动手指,第一次认真打量自己的手,“我的手很好看吗”
轻嗤了声,他很大方同意,“作为男友,能帮女朋友的事业出一份力是我的荣幸,不需要报酬。”
“你要真想给”
陆南舒慢悠悠道“不如多亲我两次。”
丁潇潇有些惊讶,还当他会拿转正当威胁。
不得不说,陆南舒的手确实好看,暴露在镜头前是可以舔屏的程度,给iss的手工品增了不少滋色,就连那些手部小饰品都衬的昂贵起
来。
等所有的工作结束,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陆南舒陪她工作了整日。
有些过意不去,丁潇潇便问他去不去她家吃火锅,陆南舒自然同意,于是两人又去了趟商场采购。
陆南舒推着购物车,丁潇潇在前走走停停,不时将货架上的商品丢到购物车,偶尔她还会回身和陆南舒探讨,陆南舒给出相对应的意见,或嫌弃或采纳,偶尔嘟嘟囔囔可爱的不行。
他们已经超出热恋期小情侣的氛围,更像千帆过尽沉淀升华过的小夫妻,天然的甜淡最为醇香,只是两人都未察觉。
到了九月开学季,谢祺要来北城上学了。
原本霍梅说要来送他,但她的身体时好时坏,谢父工作忙又抽不出时间,谢祺拒绝了霍君兰的好意,说自己可以。
当丁潇潇得知时,难得强硬说要送他去学校,见陆南舒无所事事闲着也是闲着,便拉着他一起去做苦力,陆南舒自然不会拒绝。
谢祺是开学当天坐飞机来的北城。
乘的早班机,落地还是上午,谢祺从机场出来时,拉着两个大行李箱,身后背着鼓囊的背包,大步朝丁潇潇他们走来。
“就这些东西”伸手去接他的箱子,丁潇潇又去摘他的背包,不等掂量轻重,这些东西又很自然被陆南舒接过去,安置在后备箱内。
坐到车上,谢祺好笑道“这些东西还少吗我都觉得带多了。”
丁潇潇以过来人的口吻道“等到学校你就知道后悔了,东西还是准备齐全了方便。”
今天她的心情还算不错,主动提起过往,“我那时候带的东西比你还多,自以为齐全了,一到学校才发现哪哪儿都缺,有用的东西没带几样,乱七八糟带了一堆。”
说着她不放心道“等到了宿舍,我得帮你检查一下。”
只有自己吃过亏,才会在某方面格外重视,丁潇潇属于那种自己淋过雨,就想为别人撑伞的类型。
见她这么重视这次开学,谢祺脸上的笑收敛不少,仔细回忆,想到她当年大学开学的时候,霍梅正筹备和谢父领证结婚。看样子霍梅并没来送她上学。
陆南舒当然也想到这点,表情淡了几分,他捏着方向盘的指骨泛起苍白的青,那也是他不曾参与的过去。
并未察觉车上两人的情绪跌落,丁潇潇还在嘱咐开学的注意事项,她又想起来一事,“档案资料都带齐了吗”
谢祺正色道“带了,都在背包里。”
丁潇潇赞赏道“你做事我还是放心的,我当时没经验,收拾东西随手把它们放到了行李箱,去报道时当着一群人的面开箱找档案,箱子里我放了只抱抱小熊,被学长笑了好久。”
想到那个场面,谢祺并不觉得好笑。
陆南舒似乎也回忆起什么,紧抿着薄唇没有吭声。
丁潇潇总算察觉到车内的怪异氛围,疑惑看了眼他们,只当谢祺是开学紧张。
时间还早,他们带谢祺在外面吃了午饭才往学校走,顶着大中午的烈日,校门外人山人海拥堵异常,仅是找车位就费了不少功夫。
北城大学是全国,住宿条件是一等一的好,这里也是丁潇潇的母校,这么多年来校内改变甚微,她带着谢祺报道找宿舍轻车熟路,根本就不需要学长帮忙。
让她疑惑的是,陆南舒作为外校学生,竟也对这里的路线十分清楚。
帮谢祺检查完行李箱,她准备再去商店帮他买点日用品,刚要拐道就被陆南舒攥着手腕拉回,“这边。”
“啊”丁潇潇愣了下。
陆南舒问“
不是去商店吗那边过不去。”
经他提醒,丁潇潇才想起那边确实不通路,上学时她就经常弄混,如今还错。跟着陆南舒走,果然顺利到达了商店,惊讶的同时,她的话不过脑直接问出来,“你怎么这么熟悉北城大”
陆南舒掀睫看向她。
对视的那一瞬,丁潇潇打了个激灵,忽然想起在密室看到过的满墙照片,其中不乏她在大学校园的照片,他来过。
而且还不止一次。
这个话题太过敏感,无异于又戳到陆南舒的脊骨,丁潇潇忙要转移话题,“咱们快进去吧。”
陆南舒没动,望着路边斑驳树影道“本来是不熟悉的,但跟在你身后走的次数多了,就记住了。”
风过,树上蝉鸣有瞬间的停歇。
丁潇潇定在原地,被他屈指弹了下额头,“别这么看着我,主动来见你对我来说从不是屈辱的过去,相反,那是我会不断翻看回味的宝贵记忆,现在,也是我追回你最大的筹码。”
陆南舒承认,最开始偷偷回国来见她时,倨傲的少年确实自尊心受挫。他对她有怨,也恨自己为她折了傲骨,却不觉得后悔。
后来,这成了他在国外唯一的慰藉,之所以从不肯在丁潇潇面前表露,不是因为觉得屈辱没自尊,而是他太爱了不想让她看到如此脆弱的自己,也不想拿着这些邀功作为筹码,去证明他为她付出多少,到底有多爱她。
如今,他还不是借此作为筹码,换来了丁潇潇的松口吗
陆南舒笑了声,牵起她的手与之十指相扣,“走吧,一会儿去给你买奶茶,不知还是不是以前的味道。”
丁潇潇缓慢眨了下眼,跟上他的脚步,“你喝过”
“喝过吧。”其实是给她买过,她很爱喝。
“”
军训结束后,谢祺在大学的第一次周末,丁潇潇喊他来锦绣荣城吃饭,谢祺拒绝了。
他在电话里委婉暗示“妈妈住院了,我得回去看看,姐姐,你去吗”
心情忽然变得很差,丁潇潇回“不去。”
不管不问不做,这是作为陌生人之间最该保持的距离。谢祺还想再说什么,最后只是叹了声气,决定尊重她,“好吧。”
谢祺回榆江的当天晚上,丁潇潇接到了霍君兰的电话。
当时北城正在下暴雨,陆南舒送她到了锦绣荣城没办法离开,两人准备在家里煮火锅吃。
接电话时,丁潇潇嘴角还挂着笑,接到电话后,她脸上的笑逐渐归于平缓,最终所有的情绪都跟着消失,立在窗前一动不动。
“你知道妈妈住院了吗”电话那端不是霍君兰,而是谢臻臻。
她拿着霍君兰的手机,态度很差,“你知道那你为什么不跟小祺一起回来妈妈马上就要做手术了医生要她保持情绪稳定,可因为你她却偷偷抹眼泪”
“潇潇姐,妈妈之前说话是重了点,可你也不至于这么狠心吧”
大概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她呼了几口气说抱歉,软下态度道“我实在是太着急了,看着妈妈哭我也不好受。”
“潇潇姐,算我求你了,你回来看看妈妈好吗”
轰
窗外雨还在下,雨水冲刷窗壁,将屋外的世界切割成缕,模糊破碎。
听着窗外滴滴答答的雨声,丁潇潇许久找回自己的声音,理智又毫不犹豫,“我不去。”
不问霍梅为什么住院,不管她因何手术能不能成功,这是她唯一能给的回应。
“不来”听筒
中的声音提高,谢臻臻有些尖锐道“丁潇潇,她不是你亲妈吗”
你怎么可以做到如此狠心。
她的质问没能说完,手机就被霍君兰匆匆抢走,一片嘈乱的声响过后,传出谢祺的安抚声“姐,你冷静一下。”
“我怎么冷静妈妈都为她哭多少次了,她回来看一眼能死吗”
“小祺,妈妈对你那么好,她有多难过你是知道的,你不帮妈妈就算了,为什么还帮丁潇潇说话,你再跟着她你也要变白眼狼了”
声音减弱,是霍君兰拿着手机走到了安静处,叹息道“潇潇,你别在意,臻臻是太担心你妈妈了。”
霍梅检查出了肿瘤,好在发现的及时,治愈几率极大,现在正在住院治疗。
她劝道“回来看看吧,你妈妈真的很想你。”
“见你没跟小祺回来,她偷偷哭了很久,护士都被惊动了。听小姨的,别再赌气了,不然以后老了,你会后悔的。”
“赌、气。”轻轻重复霍君兰的话,丁潇潇垂下眼睫问“小姨是觉得我在赌气吗”
被谢臻臻质问,她不觉得难过生气,因为她知道谢臻臻理解不了她的世界。所有人都可以不理解她,唯独霍君兰最该知道,“我和霍梅从没有过母女情。”
霍君兰被噎了下,“可她毕竟是你妈妈啊。”
“那她丢下我不闻不问的时候,我被她关在家里生病快要死掉的时候,她有想过我是她女儿吗”
丁潇潇不想说的。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抱怨过那些过往,已经开始放下向前看,可为什么总有人不愿放过她呢
“小时候我想妈妈的时候,你们总说要我理解懂事,说妈妈太忙了没时间来看我”说到这里,丁潇潇有些想笑,“她确实挺忙的,忙着照顾新家庭呢,她结婚我都是最后一个知道。”
“我不懂。”她问“小姨你给我个理由,凭什么现在她说想我了,我还要懂事理解如她的愿,那我的祈望为什么从未被实现过”
丁潇潇是不会后悔的。
小时候吃了太多的委屈不情愿,现在她已经长大了,绝不会再委屈强迫自己做不喜欢的事。
“你们不用再打电话了,我是不会去的。”丁潇潇挂了电话,态度坚决。
整个世界总算安静了。
到底没憋住了,眼眶灼热熏的难受,眼泪马上就要冲出眼眶了。丁潇潇不愿哭,她仰高脑袋张着嘴巴呼吸,用手扇了扇眼尾降温。
等她恢复平静,忽然发现窗边的倒影中多了一人,陆南舒不知何时站在门边。
身体僵了下,丁潇潇回头,故作轻松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陆南舒走到她身边,“你想让我什么时候来,我就是什么时候来的。”
丁潇潇笑了下,“那你就是刚刚来。”
陆南舒垂睫凝着她,轻轻嗯了声认同她的说,抬手捏住她的嘴巴,“别笑了,很丑。”
有哪个女孩子乐意被说丑
丁潇潇瞬间睁大了眼睛,唔呜着想要反驳陆南舒,被他捏着嘴巴不放。在他放手的下一秒,不等丁潇潇说话,忽然被他按着腰捞入怀中。
男人身高肩宽,为了将就她的身高弯了腰,手臂牢牢圈抱住她。丁潇潇跄踉了两步,一头栽到他怀中埋入他的心口处,抓住他的衣襟有些呆愣,“你干什么”
陆南舒的手臂持续收力,直到她感受到微微的勒痛,才按住她的后脑淡声“不干什么。”
“抱一抱不可以吗”
怎么
不可以呢
丁潇潇知道,他都听到了。
莫名又有些想哭,同时又想笑,丁潇潇张开手臂,学着他圈抱住他的腰身,像无尾熊般挂到他身上,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衣服。
咚咚,咚咚
喧嚣的世界像是忽然笼上保护罩,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丁潇潇缓慢闭上眼睛,享受这片刻的安宁。
“陆南舒。”很久后,丁潇潇才开口。
窗外狂风暴雨,屋内温暖明亮,陆南舒拥紧怀中人,听到她软着声音和他商量,“你不能抱太久噢。”
“我还挺饿的。”
陆南舒被她惹笑。
揉乱她一头长发,他靠近亲了亲她的唇,“放心,不会饿到你。”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模式。谢谢,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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