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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峥没想到这位孙家表妹竟这般胡来, “胡闹,你可知稍有偏差会有什么后果。”
“我这便修书一封送去孙家。”
孙筱柔蓦然起身,“不要, 求表哥不要告知我爹娘。”
姜芮突然想起一件事, “表妹, 我记得曾听舅母提及,你好似是八月中旬出嫁。”
算算日子不足一月, 这会儿不在家安心备嫁,怎还乱跑出来。
孙筱柔面色一白,神色中带着惊恐, 双手不安的交织着手中的绣帕。
一看她这幅模样便知离家出走恐与婚事有关,天色渐晚也不适合再问, 用过晚食孙筱柔带着丫鬟回去。
姜芮把缝补好的衣裳拿给祁峥,“看看可还行。”
改明儿试试刺绣, 也不知是否因为这具身体是大家闺秀,许是身体本能反应,让她做针线活儿上手极快。
祁峥拿起桌上叠放整齐的衣物, 袖口被他刻意扯坏的地方已经修补好。
在姜芮未看见的地方,祁峥唇角扬起,先前他还担心也许那身体的也并非是团团而是另外一个人,刚好也叫姜芮。
从试探来看, 她会很认真的练字, 也会认真去做针线,并不会因此抱怨, 若单单只是这些远远不够,偏她学的极快,若不是原本就会又岂会做到这般。
他也确定了团团与那孙悦娥换了身体之事, 只是不知因何团团回来却失去了以前的记忆。
祁峥担心会否与孙悦娥喝药有关。
明日还需修书一封问问秦大夫,那药可会伤及记忆。
姜芮坐在妆镜前摘头饰,后面的几缕头发似乎与梳篦缠住了。
“我来。”
祁峥走过去从她手中拿过梳篦,解开被缠住的几缕发丝,“好了,以后摘发饰看不到后面可以开口寻我,扯断了又该心疼了。”
接过梳篦正要将其放入妆匣中,听到祁峥的话姜芮不免有些困顿,那语气颇有几分熟稔,心里涌起一股怪异,有诧异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
姜芮忙将心头的怪异甩开,心有所属的男人可碰不得,她虽没有谈过恋爱,但道德底线还有,可以帮原主照顾孩子,但照顾男人绝对不行。
“多、多谢。”
“你我是夫妻,无需道谢。”
姜芮身形一僵,下意识开口,“三、三舅舅回来了”
祁峥“没有,歇吧。”
起身回到床到,一道屏风之隔,姜芮感觉祁峥有些奇怪。
姜芮琢磨了一晚上祁峥的行为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太判若两人了,虽没有性子大变,但偶尔出口的话颇有几分熟稔,像你我是夫妻这样的话私下竟都能说出口。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怪怪的好像是从拿出字帖开始,到后面两人每日早上都要相处些时候,虽只是分工作画写寿字,但待在他身边似乎早没有一开始那让人害怕的骇然。
琢磨了一晚上,姜芮也没琢磨出他转变来源于何处,若说他对她有意,这纯粹不可能。
清晨醒来,姜芮眼底有些黑,瞧着便像未睡醒的模样。
祁峥上衙后,姜芮本想再躺会儿,却听婵娟说,孙家表姑娘求见。
姜芮在堂屋见的人,“表妹坐,可是认床,瞧着没有怎么休息好。”
孙筱柔摇了摇头,“表嫂,我是害怕的睡不着,一睡着便做噩梦。”
“做噩梦了我这儿有安神香,你拿去用。”
说着吩咐婵娟去取安神香来,却见孙筱柔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似乎有话要说,“放心,这安神香是从安京那边带来的,效果极好。”
孙筱柔总是一副心事重重模样,姜芮与她待一起也不知要说些什么,苏倩那会儿也这样,比她还严重,时不时就落泪。
莫非这位孙家表妹也是为情所困
姜芮尝试着刺绣,借口让孙筱柔帮她,谁知孙筱柔时不时走神,那手指都被扎了好几针,含着手指开始掉眼泪。
姜芮拿了膏药给她抹在手指上,这得多心不在焉啊,“与表嫂说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孙筱柔抹了泪,“表嫂你相信梦吗”
姜芮脑海中不由浮现出曾经梦到她与祁峥在一起的画面,轻咳一声压下心头的异样,“梦玄乎其玄,我是不要看是什么样的梦。”本想说不相信,可看孙筱柔那神色,转了口风。
说来若梦境和现实都分不清,那可有些糟糕了。
孙筱柔垂下眉。
姜芮声音柔和道“你可以与表嫂说说,自己憋在心里难受,也许说出来就好了”
孙筱柔的声音不大,期期艾艾讲着她梦到的事,梦里她嫁给了未婚夫于敬之,两人一开始很是甜蜜,第一胎她生了一个女儿,夫君疼她和女儿到骨子里,后来夫君中了进士,在安京那些年他们过的都极好极幸福,直到她夫君得罪人被贬为地方官。
梦里她清楚记得那地方棣属于杳城,是禹王的封地,她从未见过什么禹王也未曾去过杳城,可梦里她却清晰记得这些地方。
以及她被禹王强迫,她以为是自己不小心踏足后院,才惹来祸事,她夫君倒是不怪罪她反而一直宽慰她。
那禹王在杳城权势滔天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每每她想自尽都被夫君救下,她舍不得自己的夫君和孩子,却又要被恶棍欺辱。
她一再劝她夫君纳妾,可他都不肯。
她愧对他,便想着为他好为他谋权,甚至在禹王耳边吹起了枕头风,而她夫君也确实一步一步从小小的县令做到了刺史位,除了禹王旁人都需巴结他。
直到后来她意外得知,竟是自己的夫君为了前程亲手将她送上禹王的床榻,也不是他不肯纳妾,只不过都养在外面,她不知晓罢了。
事情败露,她那狠心的夫君不惜一碗毒药让她闭嘴。
毒药穿肠实在太痛了,每每从梦中惊醒她都感觉五脏六腑灼烧的疼。
“擦擦眼泪。”听完孙筱柔的讲述姜芮觉得事情恐有些麻烦,如果真如她所说,那她应该是梦到了前世的事,那梦倒像是预警。
“那梦我做了快一个月,我也告诉过母亲,可她不信,表嫂你信吗你说我为何会做那样荒唐的梦梦里的我为何不自尽,反而那般水性杨花无耻的活着。”孙筱柔满脸的泪,眼中满是决绝。
姜芮拿绣帕擦去她脸上的泪,“这不是你的错,是那个男人的错误,不嫁他是对的,不管这个梦是真是假,它出现说明是给你提前预知,老天爷不愿意你像梦中那样受尽磨难,故此给你警醒。”
“真、真的吗”孙筱柔原本以为姜芮会不信,因为她娘便不信,还说她中邪了,带她去庙里烧香,“自做了那梦开始,我便不敢再见于敬之,看到他的脸我便想到梦里他是如何出卖我欺骗我的,他的邀约我也都推了,我想与他退婚,可他是举人,爹爹不同意。”
“所以你便跑了出来”
孙筱柔垂下头,爹娘不同意退婚,她一想到自己今后的枕边人竟是这样的无耻之徒,她宁愿冒大不韪做出出格的事逃离,也不愿留下待嫁。
说来姜芮觉得奇怪,这里距离新安县也不远,孙家姑娘丢了怎么没派人来寻,这般想也这般问了。
“在我计划离家之前,我曾向外祖母多次打听姑姑的事,他们恐怕以为我上安京寻姑姑去了。”孙筱柔抿了抿唇,“其实我也想过上安京去找姑姑,也许她有办法帮我,只是孙家派来找我的人跟的太紧,我怕被发现,转了道。”
孙筱柔口中的姑姑应该是祁峥的姨娘,好在这姑娘出门并非是一时冲动,不然就带着一个丫鬟,恐怕都摸不到许昌县。
不知祁峥会不会信,但姜芮作为穿越来的,古代人最信报应,便是孙筱柔再善于编造故事,也编不出如此离奇的故事来,加上地名以及那些梦中的人和事都一清二楚,可见是只有亲身经历过才能这么清楚。
就是不知为何她只以为是做梦,没往前世今生上想。
姜芮念头起心口却忽的顿了一下,仿佛被什么撞击了一般,转而一想又不对,她是穿越来的,用的是原主的身体,便是做梦她用的是身体又不是共享记忆,为何她会做关于原主和祁峥的梦以及小时候看到的一些场景。
莫非原主还在并未消失,潜意识里在影响着她。
孙筱柔还是有些怕,她爹向来说一不二,“表嫂,能让表哥不要往孙家去信吗”
她爹知道了定会派人来抓她回去。
“逃避不能解决问题,你总不能逃一辈子吧”姜芮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我会劝你表哥先派人去查于敬之。”
“表哥会相信吗”她娘都以为她是中邪,原以为表嫂也不会信,原本她没打算说,可是她怕就这么被送回去,再寻不到人帮助了,其实路上她就被人盯上了,幸好直直的到县衙,若是再离开她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儿,身上的银钱也用的差不多了。
姜芮觉得祁峥应该会信,毕竟他可是见识过魂穿的穿越者,离奇的事见多了,便会见怪不怪。
“对了,梦里可有发生过什么天灾之类的。”
从孙筱柔梦里,地龙翻身的时间更为准确,就在明年秋末,姜芮原本还以为是在两三年后,没想到时间竟然这么逼近。,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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