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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高东京都代表第三名决定战,音驹高中vs户美学园。
比赛开始前,小林夕托着排球扫视观众席,没发现松田阵平的身影,连带着江户川柯南也不见了。
前者没来并无大碍,对方身为刑警有自己的工作职责,就像她清楚眼前的比赛对音驹来说至关重要,不会因为旁人的来去影响心态。
但后者凭空消失这点令她不得不上心,还有点担忧。
根据这几年的观察,柯学和小排球融合的世界的确会相互影响,不过都是日常生活上的小事,至今没有干扰到各自的主线剧情。
顶多是平日训练中会听到教练们谈论隔壁米花镇的离奇案件,或偶尔在金元便当店堂食时在小电视机上看到春高排球比赛转播里的熟悉面孔。
因此小林夕才敢邀请少年侦探团过来看比赛,也预料到估计会发生点小事件。
可至少要让他们先把决定战打完吧
场上裁判的哨声响起,小林夕这边抽不开身,转念一想,老同学加上两名警校同期的组合已经算很强的办案阵容了,大概暂且不需要她操心,如果真有什么麻烦他们也会通知自己。
把手机调成振动模式放进口袋,小林夕沉下心,将目光专注于场上情况。
户美在小排球原作读者中算是很有争议的一支队伍,他们的特点是会诱使对手自乱阵脚。
用更直白一点的话来说,就是狂飙垃圾话煽风点火扰乱心态、向裁判观众卖乖博得好感偏向、遮挡视野加语言诱导干扰裁判判罚,在规则范围内无所不用其极。
其实在现实的体育竞技中,这类情况并不少见,甚至很多还更脏,但就算令人不舒服、恶心,就算卑鄙、不光彩,在不违背体育精神的前提下仅仅属于策略。
只不过小排球中描绘大多学校的球风比较光明正大,户美这种将心理战运用到极致的队伍就显得独树一帜。
这同样是一种特色,就像在辩论赛中即使是狡辩,只要有逻辑同样能使对手哑口无言,不能因为偏见就忽略了户美很强的事实,毕竟没有队伍能光凭心理战术就闯入东京都四强。
小林夕倒是不讨厌他们这种手段,也有户美下手不算出格的原因,所以黑尾和户美队长大将优的关系并不差。
但她作为音驹的经理,哪怕无法亲自上场,也会站在后方扫清一切多余的障碍。
她的队员只需要竭尽全力享受这场比赛,然后战胜对手就够了。
嘛,也有人不那么享受。
比赛开始后,双方都有得分,看队员们的表情,户美应该是向队里最单细胞的山本和列夫挑衅过了。
不过小林夕事先叮嘱过列夫“因为你强才会针对你”,小混血明显还沉浸在女经理的夸夸中,又像是克制着不能得意忘形,于是憋着憋着,朝户美的选手露出了一个迷之微笑,表情仿佛在说“我懂”。
户美选手反而搓了搓手臂,感到一股恶寒。
而
研磨不知道对山本说了些什么,平时最冲动的莫西干头在听到“4号打不出来直球”这种挑衅时也只是翻了个白眼,看口型似乎是回了一句“关你屁事,你又不是我们的教练和经理”。
小林夕点点头,这两个会被火力猛攻的热血笨蛋稳住了,其他人她并不担心。
或许是这口气松得太大了,坐在一旁的猫又教练弯起狭长的眯眯眼,“让你和黑尾操心了。”
“还好,”她抬笔记录户美队员的擅长与薄弱点,“毕竟一手带出来的孩子在外面受了委屈,做家长的当然会想讨回来吧。”
猫又教练掀起一边眼皮,总觉得这句话凭空给女经理增长了十岁的年龄感。
小林夕转向坐在球网一端的主裁。
作为曾经福利院出身的孩子,她太明白上学时一些老师会有自己偏爱喜欢的学生,有情感偏向是很正常的事,在乖巧懂事和暴躁嚣张的孩子中,大多数人都会喜欢前者。
但依循职业道德,就算老师心有偏向,也最好不要表现出来,要就事论事、不息事宁人、不以成绩为衡量学生的一切标准。
裁判当然也是一样。
只是很少有人能真正做到这点,户美就是吃准了这点,才会利用手段使裁判的情感、整个球场的氛围偏向自己,从而令对手产生压力。
比赛中不存在任何确定的东西,他们抓住的就是那点“不确定”。
向裁判“献媚”的小技巧在她看来很简单,如果小林夕想,她能做得比户美、比任何人都要好,直接与对手迎头对线。
可她不选择这么做,不仅仅是因为不想做,而是已经找到了更好的办法。
“界外”
当音驹的主攻手福永招平用刁钻的球路完成一记擦边线扣杀,户美的主将大将优却在球落地的瞬间挡住了负责判断球是否出界的边裁视线,同时大喊。
“他干嘛跑过去挡住啊,这样都看不到球了”观众席上的元太努力伸长脖子探过围栏,愤愤不平道。
“因为这就是他的目的。”灰原哀表情冷淡,眼眸移向赛场,边裁先是将这球判定为界内,随后又被主裁喊去交流。
这种模糊不清的球如何界定全靠主裁的判定标准,而户美方才明面上依靠鞠躬展现出的礼貌与诚实已经让主裁倾向于相信他们了。
“蛇”
是隐匿于黑暗中,有着斑驳陆离的翠绿鳞片、吐着鲜红信子的顶级掠食者,缓慢却致命地攀附缠绕,用冰冷的腹部将猎物尚且温热的躯体盘曲窒息。
另一种意义上难缠的对手。
边上的山本妹妹小茜趴在围栏上焦虑不安,列夫的美女姐姐看着几个裁判,总觉得他们的表情不太对。
三小只被氛围感染,再加上之前对战枭谷输掉了,这会儿挂在围栏上甩动双腿,真的有替音驹心急如焚的心情尽管在今天以前,除了小林夕外这支队伍他们一个人都不认识。
余光中的人影一动,灰原哀顺着视线看去,
场外的小林夕气定神闲,双手托着平板电脑走向球场边缘。
嘛,应该不用担心了。她的语气中参杂着无意识的信任感,已然不自觉地认定对方从始至终的靠谱与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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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场观众与两边队伍的注目下,小林夕与主裁边裁交涉一番,低头用电子笔在平板屏幕上快速点了几下。
随即,本场地的中央屏幕一亮。
很快,屏幕上闪过了方才比赛中的画面,准确追踪了福永招平那一记扣杀的轨迹,精准判定排球击中了边线,的确是个界内球。
主裁吹哨,电子屏的音驹得分加一,这边的观众席全场欢呼。
“鹰眼”小茜左右张望寻找设置在球场四周的摄像头,“高中比赛里不是没有这种设备的嘛”
而且裁判们看起来也不太熟悉设备,很可能是最近才安装的,这是第一次使用。
步美歪头,“鹰眼是什么”
“是一种通过高速摄像机和计算机图像处理技术解决比赛中争议判决的系统哦”光彦兴致勃勃地科普,他的知识面在同龄人中算很广的,“最早是为了网球比赛开发的,后来运用到各种球类比赛中。”
技术宅阿笠博士肯定道“鹰眼系统能球的轨迹和落点的虚拟重现图像,有助于减少错误判决,增加比赛的观赏性。我们在家里看足球赛时不是每进一球都会有慢动作回放吗那时候解说员就可以为观众和球员实时解说分析,以免漏看。”
步美想了想,“真的诶”
灰原哀一阵见血,悠悠开口“所以,也很贵。”
排球痴小茜对这个也很了解,“一套排球鹰眼设备价格在几十到上百万美元,即便是租的,周维护费也要上万美元。”
元太数着手指,用他独有的计量单位计算,“这能买多少鳗鱼饭啊”
“这不是鳗鱼饭、啊不,不是钱的问题”小茜都被元太引导得口误了,赶紧改口,“鹰眼技术是垄断的,就算是租也很难得到啊”
“一定是莎卡忒做的,好棒”列夫姐姐艾莉莎开心捧脸道。
“莎什么”步美疑惑。
“莎卡忒,是小夕的俄语爱称哦”
场边的小林夕亲眼看到音驹加上了这一分,冲主裁礼貌性点点头,不似户美队员大幅度鞠躬的特意讨好,不卑不亢。
眨眼间杏眸转向户美,朝主将大将优莞尔一笑。
比赛中不存在任何确定的东西吗
在她看来,唯一不确定的只有比赛结果,其余一切都无法阻挡音驹取得胜利。
其实就算这一球真的打在界外也无所谓,她要的就是让队员放下杂七杂八的担忧,全身心投入到比赛当中。
让他们知道,即便“蛇”能在裁判眼皮子底下做小动作,但它是逃不过“鹰”的眼睛的。
心理战术对音驹没用。
球场一边,黑尾弯腰,双臂撑在膝盖上活动身体,见状无奈笑笑,和研
磨吐槽,“难怪比赛前问我觉得她家有没有钱我还以为她要靠金钱贿赂裁判和户美一决高下”
研磨仰头看着大屏幕,耳边萦绕队内两个单细胞向户美嚣张挑衅与夜久喝止的声音,大脑飞快计算费用,“小黑,其实这跟用金钱一决高下也没多大区别了。”
“别胡说”黑尾一脸正气,完全看不出之前是怎么露出恶人脸和户美主将互相嘲讽的,“正直地使用金钱,叫做策略”
“”你们开心就好。
研磨抿着嘴转身,发现小林夕还在场边盯着大将优。
明明自己才是“蛇”的一方,可大将优总觉得被对方经理盯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而且仿佛能从她圆润可爱的杏眼中瞧出意思来。
既然那么喜欢卖乖,就额外给你们争取了一个机会,请快点向我们的主攻手低头道歉吧。
这招户美在春高预选赛上用了很多次,大将优还是第一次被别人压着去用的。
简单来说,前者是给对手找堵,后者是自己憋屈。
“抱歉,是我看错了”在主裁的注视下,他立刻朝福永招平鞠躬道歉。
小林夕满意了,也不再针对户美,冲福永招平竖起大拇指扣杀球很棒
福永猫猫面对她眨眨眼,抬起手用力握拳以示回应。
在离场前,小林夕特意和研磨对视了一眼,像是在催促他快点去干什么。
研磨的表情皱巴了一瞬。
他对比赛胜负并无太大兴趣,所以分析战术的语气向来缺乏热情,但此刻难得多了一丝情感,有些不情不愿地嘟囔,“就算不用那招也已经足够了吧”
纠结了几秒,想到女经理承诺的最新版电动游戏,他还是选择走上前去。
球网前,双方队长正赶在主裁吹哨发球前互放最后一波垃圾话。
“别沾沾自喜了小猫咪,有鹰眼又怎样,还不是被猫头鹰枭谷打得落花流水”大将优邪笑道。
“哈我看你就是妥妥地嫉妒我们有超级棒的经理吧现在的音驹可没有弱点,臭蛇皮佬”黑尾的鸡冠刘海戳着球网,反击道。
“没有弱点呵,臭球篓子来了”大将优眼瞳转向球网一侧的灰羽列夫。
列夫还沉浸在兴奋劲中,一脸单纯无辜地将小林夕的嘱咐自然问了出来“大将学长,你是因为被女朋友甩了,所以羡慕我们有女经理吗”
“什、你怎么知道的”大将优狠狠瞪着黑尾,单手抓住球网,“我没有被甩是我甩的她”
黑尾并不说话,但笑声很有攻击性,“噗哧”
他的幼驯染微微驼着背摇摇晃晃走过来,布丁头长刘海掩盖下的金色猫瞳斜视而来,如同比赛中“大脑”能看透一切计谋的目光。
研磨上下打量对方的主将,扯起嘴角,略显腹黑地眯起眼睛,冲小黑和列夫摇摇头,语气平淡可仍能感觉到浅浅的嘲讽,“被分手的男人都这样,嘴硬。”
黑尾嘿嘿笑着嗔怪球网对面的家伙,“调皮”
大将优
你们有病吧
场外的小林夕坐在猫又教练身边,一老一少慢慢喝着装在保温瓶里带来的热茶,直接从喉咙暖到胃中,四肢都涌上了暖流,舒坦地长叹一声。
和蔼的教练笑眯眯道讨回来了”
女经理双手捧着杯子,“嗯,讨回来了。”
心理战嘛,凭靠的就是整个球场的声势偏向哪边,再乘风追击,打压对手气势动力。
现在音驹才是站在风口的那一方。
俗话怎么说的来着,恶人自有恶人磨。
他们血液神教才是当之无愧的东京都排球第一反派
综合体育馆另一处球场,枭谷vs井闼山。
决赛的人气明显高了一大截,更别提两方球队都是全国大赛的常客,本校的啦啦队规模庞大,也有很多爱好排球的市民粉丝。
墨田区综合体育馆规模不大,此刻场地被观众坐了七七八八,热闹且拥挤,欢呼掌声与激烈的比赛似乎能驱散东京十一月的冷意,扑面而来的热情令身处其中的人不约而同地手脚发烫。
伊达航与松田阵平来得稍晚了些,前排的好位置都被占完了,便在后排落座,与斜前方的嫌犯隔了三排座位。
为了不引人注意,两人并没有直视嫌犯后背,只用侧面余光锁定男人的身影,表面上还是和其他观众一样观看球赛。
或者说,伊达航是跟监与看球各半,松田阵平则是除盯梢外有些心不在焉。
“漂亮”枭谷得分后,伊达航情不自禁地挥拳喝彩,“那个枭谷4号是他们的王牌吧,打直线球真厉害”
看着下方的枭谷4号高举双臂大喊“嘿嘿嘿”的欢快模样,他总觉得被高中生们包围后的气氛感染,自己的心态也变年轻了。
松田阵平嗯了一声,下一球正好是枭谷4号发球,就多看了两眼,却在看到对方的跳跃发球时不由怔愣一下。
尽管男女体型不同导致肌肉发力的部位也有所区别,但起跳前的姿势、跳跃时的动作、展臂的弧度,甚至力度都与小林夕很像。
能掌握大力跳发的高中生不多,刚才井闼山同样有选手用过,却没有这个枭谷4号带给他的熟悉感多。
暑假时几所学校的排球部集训加起来都有一个多月,所有人都在互相模仿学习,而且音驹和枭谷的关系很好,三馆的人晚上天天加训,小林夕和木兔光太郎都觉得对方的跳发不错,交流学习后就有几分相似了。
场上的木兔浑然不觉,趁着劲头上来大力跳发,结果用力过猛打出了边线,直接发球丢分,不禁跪地哀嚎。
“木兔学长,不是说过为了稳妥起见先不要用跳发吗”赤苇轻叹口气走过来,语气平静,没什么责怪的意思,开始情绪稳定地哄猫头鹰。
“但是,刚才气氛那么好,我觉得这样很帅嘛”木兔变成豆豆眼,发型
都耷拉下来一点。
场上熟悉枭谷的观众对王牌的情绪大起伏见怪不怪,反正王牌能不能支棱起来对枭谷影响不大,毕竟队友们也习惯了。
伊达航笑着道有趣,松田阵平腹诽,刚才那一瞬感到熟悉一定是错觉。
虽说如此,他在盯紧嫌犯的同时又不自觉多给了比赛几分关注,尤其是那个枭谷4号。
精彩的比赛不会让人感到冗长沉闷,不知不觉近两个小时过去,决赛第三局也进入了尾声。
松田阵平打了个哈欠,忽然察觉视线中的嫌犯有所动作,似乎是低头掏出手机来看。
看完手机后貌似显得有几分慌张,小眼睛四处瞅了一番,然后踌躇片刻,起身离开座位,从拥挤的观众中挤了出去。
他的一系列举动在人群中并不显眼,仿佛就是一个中途离场的普通观众。
可松田阵平抬头瞥了眼目前的分数,2223,井闼山即将拿到赛点,可枭谷又咬得很紧,比赛焦灼,谁都可能成为春高东京都的第一代表,周围气氛相当紧张。
一个喜欢看排球比赛的人,会在这种时候突然离开吗
两位同期对视一眼,心领神会,紧随其后跟上,消失在人群中,正好与从观众席下方入口进来观赛的音驹一行人擦肩而过。
综合体育馆一楼。
两位警官眼看着前方的嫌犯脚下一转,往走廊尽头的男卫生间走去。
松田阵平挑眉,闭眼回忆了育馆的布局构造,拍拍同期的肩,表示自己去另一边观察情况,让班长守在这儿静观其变。
他前脚刚走,伊达航后脚就接到了高木涉的电话。
“什么你是说嫌犯被烧死的妻子的弟弟也是同谋”伊达航捂住手机音筒,压低嗓音惊异道。
“是、是的,”电话对面的高木涉瞄了眼他腿边正在思索的江户川柯南,回想着小学生告诉他的发现,翻着记事本回答道,“由于我们逮捕的那个纵火犯只与嫌犯一人联系过,漏掉了团伙作案的可能性,我是抵达他妻弟家里时和柯南发现他的证词前后矛盾,所以才有这种猜测。”
江户川柯南扯了扯他的裤腿,接过高木涉递来的手机,“伊达警官,十分钟前我不小心撞见嫌犯同伙好像在编辑手机邮件,很有可能是发给嫌犯的,你和松田警官小心别让他逃跑了”
与此同时,一楼男卫生间面朝体育馆外侧的窗户被拉开,体型矮小的中年男人艰难地从里面爬出来。
“该死的警察,都十年前的事了还查什么查,那个贱人和杂种死就死了,多管闲事”男人好不容易才双腿着地,一屁股跌坐在草地上,嘴里骂骂咧咧地咒骂着,“等哪天他们老婆孩子被烧死就活该”
“咚”
他贴靠的墙忽地被重重锤了一下,墙面的灰尘都被震落不少,哪怕隔了一段距离也能清晰感受到拿令人心颤的力度。
“你说谁老婆孩子活该被烧死”
男人像被
烫了屁股似的猛然跳起回头,从体育馆大门绕过来围堵的松田阵平就站在十米外,拳头锤墙,俊脸比十一月的天还要冷。
池面警官大步袭来,自然卷黑发在风中簇簇颤动,鼻梁上的墨镜微微下滑,露出一点凌人的青绿眼眸,杀气与压迫感几乎要化为实质,如利刃般出鞘直指面前的男人。
嫌犯刚和恶人颜警官打照面时吓得脚都挪不动一步,可在后者逼近的危急时刻倏尔爆发了惊人的求生欲。
原本他连从窗户跳下都费劲,这会儿却硬是蹬着小短腿给重新爬了上去,并且急中生智,像是知道就算爬回男卫生间也只有被抓的份,因此他爬的是女卫生间的窗户,还顺手反锁了。
这是一个很下流的急中生智,但很有用。
至少松田阵平飞快计算踹破窗户所需的时间后没跟着翻进去,他狠狠磨了磨后槽牙,边联系伊达班长边奔向场馆大门。
幸好女排的比赛早就结束了,来一楼上卫生间的人也不多,此时里面只有一个在洗手的大妈,被突然从窗户爬进来的猥琐男吓了一跳
嫌犯还试图挟持大妈来威胁警察,但他的身体早就被酒色给掏空了,随便来个人都能轻松制服,反而被彪悍的大妈抄起拖把追着打。
“变态色狼猥亵犯”大妈每喊一声都用力抽打在男人身上。
嫌犯只能抱头落荒而逃,连闻声赶来的伊达航都被这场面震了一下,赶紧追过去。
非常不巧的是,这个点刚好最后两场比赛结束了,大批啦啦队和观众从球场的各个出入口涌出,体育馆一楼顿时热闹得宛如每天上下班高峰的电车站。
嫌犯嗖地蹿入人群,他矮小的体型在此情此景下非常有用,犹如灵活的老鼠般在人流中逆行。
而伊达航高大魁梧的身型在此刻成为了阻碍,在楼梯口堵了半天都没能往上一步,哪怕掏出警察证,这人流量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让开路的,更别说前面的人与后面的人还有信息差。
伊达航只能看着嫌犯在前方的楼梯窜上窜下,跑上二楼后便没影了。
那个方向
随后赶来的松田阵平当机立断,上一秒才看清嫌犯往哪儿跑,下一秒指尖已经拨出了通话。
体育馆二楼的选手休息区,晋级春高的井闼山、枭谷、音驹三个代表队气氛都挺愉悦,毕竟不论名次如何,他们都拿到了春高的入场券。
而错失春高的户美,由于主将大将优因祸得福与甩了他的女朋友复合,因此虽然氛围有些低迷,但也不算非常伤心。
甚至音驹众人准备给恰好当天生日的队长黑尾办生日会,主办人小林夕还去问了下户美这对小情侣要不要一起参加,被要回去开检讨会的理由拒绝了。
大将优觉得自己有点怵音驹这个女经理,还是他的女朋友小美华比较治愈。
三小只虽然很想去生日会,但他们不认识那个笑起来很奸诈的鸡冠头大哥哥,也明白硬要参加不太礼貌,所以和小林
夕打过招呼后就准备告辞了。
“回去路上小心点哦”
小林夕挨个儿揉揉人类幼崽的婴儿肥脸颊,然后把体育馆的停车券递给阿笠博士,最后才像是蓦地想起了什么一般,朝灰原哀俯下身。
差点忘了,小哀,这个给你,”小林夕从背包中翻出一个长方形礼盒,托在掌心伸过去,“之前在新加坡给你挑单肩包的时候,我跟艾米小姐说是送给小学一年级、聪明可爱的女孩子,所以她又给你挑了一支钢笔,希望你能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她说得一本正经,俨然是把面前的女孩当作了真正的小学一年级生。
灰原哀没有马上去接礼盒,先是抬眼与小林夕对视片刻,找不到说谎的痕迹后,再垂眸看向用浅绿盒子与宝蓝丝带包装的小礼盒。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当初被送去美国开启留学生涯,离开至亲独自生活时的冷寂、孤单,那些阴霾仿佛都在这句话中消散。
即便她比谁都清楚自己的曾经有多么罪恶,也想在黑暗中与另一簇微小的火光互相依偎。
“谢谢。”灰原哀收下礼盒,轻声道。
“不用谢”
小林夕挥挥手,目送几人离开时偷偷松了口气。
还好,好歹决定战是顺利打完了,估计是江户川柯南把火力都吸引走了,没在比赛中途出幺蛾子,否则她都不知道怎么收场。
结果这口气才松到一半,口袋里的手机振动起来,一看,是松田阵平的来电。
“喂,松田警官怎么了诶,什么”
因为不了解前因后果,电话里一时也讲不清楚,小林夕表情露出了片刻的茫然。
但有一句话她是能听懂的“嫌犯很可能往选手休息区去了”。
选手休息区
小林夕抬头看向墙上的指示牌,呃,二楼应该只有这一个选手休息区吧
还不等她和松田阵平反馈,一个矮小中年男人气喘吁吁地闯入了在场众人的视野,迈着虚浮的短腿步伐扶墙奔跑,语气极其恶劣地呵斥,“有没有长眼睛,还不快点让开”
他可是经常来综合体育馆看比赛,场馆里的布局路线他比选手们记得都牢,这栋楼除了他上来的那处外,就只有选手休息区旁边的安全通道能下去,下去后旁边还有个隐蔽的侧门。
只要出了场馆就立刻打车逃跑,那些蠢警察绝对追不上来,他之前都能躲十年,难道现在还躲不过去
男人得意洋洋畅想未来,却见人群中披着红白运动外套、拿着手机通话中的高马尾女生猛然朝他一指。
“抓住他”
最先动的是在日常训练中完成过女经理无数指令的音驹队员,几个人高马大的选手条件反射般上前擒住了男人的胳膊大腿,紧接着一米九六的巨型俄罗斯小狮子灰羽列夫直接压了上去,不光比他矮了好几个头的男人濒临窒息,还殃及队友动弹不得。
惨遭列夫“爱的拥抱”的黑
尾艰难呼吸,“列夫你是不是又长个儿了”
第二个动的是谁都没想到的大将优,他一把扯下肩上的外套,缠绕住了男人粗肥的脖颈,气愤不已,小美华送我的花啊啊啊
本作者冰美式炸鸡提醒您我在柯学世界当房地产大亨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
原来是他女朋友在比赛结束、两人复合后特意买了一束花回来,大将优刚找了个空旷的背景摆好想要拍照留念,就被冲过来的男人毫不留情地踩坏了。
随后木兔觉得好玩加入了战局,枭谷的队员也趁乱踩了几脚,而井闼山的某位一直站在角落,免得沾染众人混战时扬起的飞尘。
研磨缩了缩脖子,对打架没有兴趣,回想刚才男人跑来时的视线,一言不发地蹲在了边上的安全通道门口,像一只拦路堵门的小猫。
虽然看样子也没什么堵门的必要了。
小林夕没想到自己短短的一句话能有那么大的杀伤力,等她反应过来连忙通知警官们来收人,接着在一“沓”音驹队员身边绕了一圈。
噗,好像在叠猫猫饼,就是顺序不太对,最大只的列夫趴在顶端,而压在底端的嫌犯比夜久学长还矮嘘。
知道这是上次交换纵火案牵扯出来的漏网之鱼,小林夕当然不会同情他,反正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这就导致两位警官赶来后,不仅收走了嫌犯,还顺便收走了一二三四好多只猫猫队员,包括小林夕这个幕后“boss”。
小林夕相当习惯,拎着包就自然地跟了上去,走了几步还朝队员们招手,“快来。”
“”黑尾追上来,小心地瞄了眼走在前面的池面警官,俯身悄声问,“你说给我筹备的生日会,该不会是在警局里办的吧”
他以为时隔数年音驹重返全国大赛会令他的十八岁生日毕生难忘,没成想竟然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难忘”。
小林夕一听,拿出手机点开通讯录,“如果黑尾学长想这样办当然也可以,我马上联系在警局里的人脉给你办一场。放心,警视厅食堂的阿姨我很熟,知道哪个烤鱼最好吃”
黑尾
什么人脉警察还是罪犯
她开完玩笑后也不故意吓人了,“没事,咱们人多,只是问几个问题就能出来,绝对赶得上生日会,可能还会给你发见义勇为的奖状,以后找工作或许用得上呢。”
小林夕语气轻快,宛如回家一般熟练。
黑尾沉默半晌,憋出一句,“厉害。”
而走在队伍最后面的研磨,开始默默地编辑邮件。
几百公里外的宫城县,一整天坐立不安的日向翔阳盯着桌面上的手机,在它响起振动的一瞬间翻开查阅邮箱。
孤爪研磨我们也去春高
“”日向翔阳正要激动得大喊,发现这句话隔了几段空白后还有一行字。
在此之前,我们在去警局的路上
小太阳橘色的脑袋上冒出问号。
乌野每次打完比赛都是回校复盘和开检讨会,为什么音驹赢了决定战
后要先去警局这难道是东京那边参加全国大赛前的传统
哇噻,不愧是城里人,西提boy
从警局离开时已经不早了,虽然没真的给黑尾在食堂办生日会,不过伊达航从办公室仓库里拖出一箱饮料,一人一罐分掉,以示鼓励。
列夫出了警局大门就在嚷嚷,“是警局拿来的汽水诶,我要拿回家给妈妈看”
黑研幼驯染去上卫生间了,一群高中生围在警视厅门口等人感觉不太好,就走到了马路对面去,而小林夕站在门口等他俩一起归队,见跟着出来的松田阵平穿得单薄,关心了两句让他多添衣服。
十一月的傍晚,即便套了秋冬的加厚运动外套,冷风一吹对小林夕来说仍然会有凉意,警局办公室会开暖气还好,一出门她就不自觉哆嗦了下,这会儿在门口也时不时跺脚。
松田阵平知道这点,从她评价为“有风度没温度”的正装口袋中取出一罐牛奶,塞进音驹运动外套的口袋中。
这罐牛奶一入口袋便散发着强烈的暖意,让小林夕的双手像有自主意识般动起来,紧紧捂住了罐子,希望能让手指不那么冰凉,也希望这股热度不那么轻易散去。
她诧异地和警官先生对视,手舍不得伸出口袋,只是在外套里稍稍举起,鼓出一个小包,“松田警官捂热的”
“”松田阵平用指关节轻轻敲了下她的额头,“如果我能用体温把它捂到五十度以上,我应该改行去当微波炉。”
小林夕煞有其事地点头,“很有前景的职业。”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很想在冬天来临时有一个移动的微波炉,毕竟太冷了,每天带去学校的便当都凉得快,去食堂加热还要穿越没有暖气的走廊,她只想窝在教室里不动。
“比赛赢了”警官先生略显突兀道。
“当然,否则我们就不急着办生日会,而是检讨会了。”
松田阵平瞥向不远处站着的那一队高中生,穿着统一的运动服说说笑笑,就等人齐了后去聚会吃饭。
至于音驹对战户美比赛中发生的事情,他已经在男高们的聊天中了解了大概,的确很有小林夕的风格。
都说女孩子早熟,可和小林夕一比,这些队员像是小了好几岁似的幼稚,不过这应该才是大部分高中生的常态吧。
“当排球队经理有那么开心吗”松田阵平能感受到对方赢了比赛的喜悦。
小林夕认真思考他这个问题,反问“松田警官刚进警校当警察的时候,开心吗”
不等他回答,又补充一句,“真实想法,我可是听伊达警官说过你最开始当警察的伟大志向哦”为揍警视总监而当警察,太伟大了。
班长怎么什么都说
松田阵平抓了抓卷发,不自然地移开视线,“虽然对拆解机械之外的事没太大兴趣,但也不算排斥。”
“对吧,但每次看到你和同期的伊达警官关系那么要好,我就知道你们一定在警校度过了相当美好、开心的时光。”
小林夕弯起杏眼,冬天太阳落山早,傍晚的天也全都黑了,路边的灯光骤然亮起,照得她眼眸亮晶晶的。
“松田警官,我此刻就正在享受和你当年同样的时光哦。”
她的声音其实很轻,松田阵平却觉得心脏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一下,余意麻麻的,让他心软。
他没忍住揉了揉小林夕的头顶,“是吗,还真敢说啊。”
小林夕没反抗,任他揉乱自己的头发,眼尖地看到研磨和黑尾从警局大楼里出来,“他们出来了,松田警官下次见。”
她摆摆手告别,走向马路对面和大部队会和,那对幼驯染也快速跟上。
经过松田阵平时,两人都飞快地朝警官点点头,对视线相当敏感的研磨目不斜视,咻地一下钻入音驹队伍中。
方才在警局,他发现所有警官在记事本上写字是都是将本子横过来,从左往右开始写和小林夕的习惯一样。
这件事不能细想,否则越琢磨越怪。
再联系这位松田警官特意将人送出来,还站在门口目送的举动总有种警局是小林的家,家长目送孩子去上学,还唯恐他们这群“不良少年”把乖乖女带坏了的微妙既视感。
研磨动动嘴唇,还是决定不跟小黑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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