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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扰许久的难题终于得解, 雾仁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但抬头看看宗像礼司严肃的神情,刚燃起的惬意立刻被泼灭。
得意忘形了,他这些身份啊过往啊均不足为外人道, 宗像礼司前来是为了调查多多良遇害事件的, 要把自己完全摘出这一案件, 还得重新梳理思路啊。
至少现在雾仁对宗像礼司报以自嘲一笑, 在室长大人眼中, 自己还是“一将功成万骨枯”中被寄予厚望但最终没有“功成”的“将”啊。
听起来似乎怪可怜的。
“御前让我问你一句,接下来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做。”
雾仁是石板“承认”的三轮一言之后的无色之王, 但多多良留下的相机中,那个疯疯癫癫的凶手也自称是无色之王。
在外人看来,要么是雾仁无意中拒绝成王, 要么是石板主动放弃了他,但无论哪一种,雾仁都已经“失去”了与黄金之王交易的最大凭仗。
老头子精明强势,他与雾仁之间所有的交易都建立在五年前德勒斯顿石板做出的选择, 所以他不吝于给予一个今后可以和他站在同一层面对事的年轻人平等谈判的机会,但是现在,基础破灭,交易顺理成章失效。
但是一句“接下来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做”又仁慈地给了雾仁力挽狂澜的余地。
雾仁自嘲地垂下眼睛,浓密的睫毛在眼眶下扫出一片晦涩的阴影, 如果不拿出办法, 是不是这个老头子下一秒就要出动国家机器,勒令毛利集团改名换姓了
这种手段, 一而再再而三, 虽然总体是为了日本考量, 但是落实到个人,却实在令人不爽呢。
下一刻,宗像礼司眼中,总是桀骜不驯的年轻人低着头,以一种为难而沉痛的语气嚅嗫,“那就回禀御前,毛利雾仁无能为力,请御前顾念我父母几十年来兢兢业业挣下的家业和十年前为日本所做的贡献,别让她太过痛心了。”
这番措辞委实不像宗像礼司印象中的雾仁说出来的,室长大人疑惑地挑眉,恰巧此时刚发表完一番哀恸之言的雾仁重新抬头,二人目光相对,宗像礼司了然地勾起唇。
年轻人面容上哪有一分和为难相关的表情,他口中说着繁琐复杂的敬语,左一个“御前”,又一个“顾念”,眼神中的冷静算计可是半分都不少。
像是一只被拿住痛脚却依旧傲慢的黑猫。
但这派作风才是宗像礼司印象中的毛利雾仁,不如书面上陈述的那样人畜无害,也不似旁人回忆中那般温和良善。与他短暂的几次交锋,每一次都充满了言语和肢体的试探,平心而论,面前这位年轻人,令宗像礼司有种棋逢对手之感。
室长大人对雾仁的请求不置可否,也没有再额外提出问题,只静静地看着对方表演。
想让他一五一十将刚才那翻表述传达给国常路大觉,并非全无代价。
俩人在言语之外的交锋中试探对方的底线和意图,最终,这番古怪的沉默以雾仁妥协的短促笑声告一段落。
“好吧好吧,宗像室长,不过,你想知道的东西实在太多了”雾仁不动声色地远离宗像礼司高大的身躯形成的威慑圈,自顾自前行几步,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我们一定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谈论这种禁忌话题吗,咖啡馆明明就在前面。”
抱怨没有得到回复,看起来宗像礼司对一些疑惑的求知欲确实比雾仁想得要强烈。
“那就先从天上那位开始吧。”
雾仁思索一番,打算从初见宗像礼司那晚开始说起,关于无色之王夺取身体的能力,关于白银之王可能已经在绿之王和无色之王合力运作下来到地面,虽然不能涉及比良坂大厦,但他能透露的事
情还是很多的。
讲故事的情绪已经酝酿完毕,但雾仁刚要开口就想到一个更为关键的问题
第五王权者比水流的终极目的,“解放德勒斯顿石板”,其实际意义几乎等同于解开恶罗王躯体的封印
竟然与绿之王殊途同归雾仁后知后觉地剥开这层因果。
若是此刻暴露比水流的计划赤瞳青年颔首思索着,无色之王这颗棋子没有发挥完全的作用,有了黄金之王和青之王的合力看守,他想要凭一己之力接近德勒斯顿石板并解开封印,几乎是天方夜谭。
与比水流合作,才是完成任务的最佳方式。
检测到宿主触发关键剧情现在发布第二项强制剧情,加入第五王权者绿之王,比水流的队伍,与之协力释放德勒斯顿石板。
在嘴边的故事被生生按下,正在此时,耳边传来一声大喝,毫不掩饰的怒意从雾仁正前方劈头盖脸袭来,“你”
声音太过熟悉,不用抬头细看就知道来者何人,但是这个时间,身边站着宗像礼司,萦绕周围的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事件,在没有完备计划之前遇到这一位可不算一个好开端。
果然。
“毛利雾仁你怎么和这帮蓝衣服在一起你也成了叛徒吗”
是八田美咲,他脚下踩着滑板,侧身对着雾仁和宗像礼司的方向,他身上的衣服有好几个豁口,看上去是用锋利的小刀划破的,细碎但并不严重,不过从视觉观感上看血流如注的模样还是有点吓人。
他应该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喊话的时候大气未平,这一猜测很快得到验证,八田美咲踩着滑板窜出来的地方,接连飞出三柄小刀,伴随武器破空响起的还有某个说不出是激烈还是恹恹的质问,两种极端相反的情绪竟然在短短一句话之间重合,“哈也你在说谁呢美咲”
手执好几柄小刀,带着眼镜的年轻人从雕塑后面走出来,他气质阴郁地“啧”了一声,目不斜视地看着八田美咲,似乎没有注意到身边还有另外两位观众。
“和我战斗还敢走神,你真是越来越废物了啊,美咲”
凌厉的刀势破空直逼八田美咲,不知是因为伤势限制了他的活动还是今日状态不佳,竟然躲闪不及将要被击中
“菊一”
“伏见”
蓝发式神“砰”地出现在八田美咲上空,扯着后者的领口用力一拽,将人体靶子拖离地面,于是本该扎中肩膀的小刀刷刷射向美咲身后的墙面,丁零当啷落了一地。
危机已过,菊一啪地松手,八田美咲重新被扔到地上,“吨”地一声摔在滑板上,势能与动能在顷刻间转换,八田美咲连带着滑板呲溜一声向前滑出七八米。
他以一个诙谐的姿势撞向刚才还与他战斗的甩小刀的蓝衣服,最后被对方一脚踹停。
自学会滑板以来八田美咲估计从未有如此丢脸的姿势,他恼火地站起来看向欣欣然从空中回到地面的菊一,却见后者根本没给他一个眼神。
不就是说了一句你的主人吗
“啧。”伏见猿比古终于看向雾仁这边,在见到宗像礼司的时候神情微妙,“室长。”
雾仁转头看了眼宗像礼司,发现对方也在观察自己,反正菊一的存在并不是秘密,雾仁也随他打量。
只不过雾仁下意识伸出手,将菊一招至自己身侧,暗叹自己以前也不是多管闲事的性格,这三柄刀的走向完全不致命,小孩子打闹而已,他出什么手啊。
不过既然这个逼已经装了,就只能装到底了。
那夜在比良坂大厦上的经历不仅让他获得了本体中的部分力量,还神奇地吸收
了寄居在自己体内的无色之王的部分能力。
当时雾仁不解,为什么无色之王的力量会莫名其妙转移到自己身上,但是结合原本的毛利雾仁与德勒斯顿石板的关系,虽然石板的灵智已经消失,但是身体还是那个身体,完全状态下原本的毛利雾仁操控石板如操纵手指,现在虽然有所削弱,但看起来,收回德勒斯顿石板给予王权者的“特权”还是可以做到的。
虽然使用“收回”一类的力量还要满足特定的条件,但以他现在保有的能力,即便不能与王权者抗衡,对付普通的权外者则完全够用了。
雾仁由下而上抬眸,明明比宗像礼司还要低大半个头,但两人对视的气场,却是王者间平等的审视。
“在学院中放任下属伤人,宗像室长,sceter4已经成为无视法律的暴力机构了吗”
刚刚站稳的八田美咲捂着受伤流血的手臂,惊异地看着雾仁。当初他没有得见这小子以一己之力言语挑衅十束哥草雉哥和尊哥三位的盛况,现在是要弥补遗憾了吗
不对啊,草雉哥说这小子晚上才发病,现在太阳还挂在头顶呢。
八田美咲甚至无厘头地抬头看了眼天空,确认自己的时间认知没有出现差错。但在这一念头之后,他不禁怀疑起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在第四王权者青之王的剑下带走雾仁的能力。
虽然这小子龟毛又讨厌,但是总不能看着他被蓝衣服打死吧,好歹是十束哥的朋友呢,而且在hora的时候也和草雉哥一起教了自己不少东西
都怪菊一,刚才一屁股坐在滑板上好像有个零件给坐坏了,否则还能扛那小子跑一路
神奇的脑内吐槽还没截止,八田美咲突然觉得全身一凛,脚底像被水泥焊住似的。
这种压迫他只在尊哥身上感受过,但尊哥从不对自己的伙伴释放这种可怕的威压,八田美咲机械地寻找压力来源,最终看到了一双冷漠睥睨的赤红眼睛。
“hora在街头的暴力行为我管不着,但是这里,禁止打架斗殴。”,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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